摘要:港圈皆知,沈家太子爷恨我入骨。 因为他心尖上的白月光姐姐被绑架时,我正好失踪。 尽管我挺着九个月孕肚在产房挣扎,他还是派人把我拖出来交换人质。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哀求:“等孩子生下来好不好?这也是你的骨肉啊!” 他捏住我下巴冷笑:“你这种谎话连篇的女人,也配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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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圈皆知,沈家太子爷恨我入骨。 因为他心尖上的白月光姐姐被绑架时,我正好失踪。 尽管我挺着九个月孕肚在产房挣扎,他还是派人把我拖出来交换人质。 我跪在冰冷的地上哀求:“等孩子生下来好不好?这也是你的骨肉啊!” 他捏住我下巴冷笑:“你这种谎话连篇的女人,也配生我的孩子?” 三天后他移植了新的角膜重见光明。 医院却送来我的死亡通知和亲子鉴定。 他疯狂砸碎所有东西:“不可能!这一定是她的新把戏!” 直到看见停尸房里并排躺着的我和婴儿。 他突然想起我最后一次对他说:“沈慕白,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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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圈的夜,从来都是金粉浮华,醉生梦死。
可今夜,沈家山顶豪宅的气氛,却比香江冬日的海风还要刺骨。
电话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划破寂静,沈慕白接起,那边是绑匪变声后扭曲的电子音:“沈先生,林晚晴小姐在我们手上。想她活命,就拿你的沈太太来换。”
林晚晴。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沈慕白眼中积郁多年的风暴。他握着话筒的指节泛白,声音却冷得掉冰碴:“苏念呢?”
一旁垂手而立的老管家,头皮猛地一炸,声音都在发颤:“先生……太太、太太她下午说去母婴店,一直没回来……”
“呵。”沈慕白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淬满了毒,“又是她。调虎离山?自导自演?为了争风吃醋,她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啪”地挂了电话,盲杖重重杵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那双曾经深邃锐利的眼眸,此刻因为三年前一场“意外”留下的旧伤而黯淡无光,却丝毫不减其迫人的戾气。“备车,去仁和医院。”他下令,没有丝毫犹豫,“把她‘请’出来。”
“先生!”管家失声,“太太她……她下午就提前发动,现在人在产房,医生说胎位不太正,恐怕……”
“恐怕什么?”沈慕白打断他,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恐怕这场戏演得不够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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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和医院,顶层VIP产房。
苏念躺在冰冷的产床上,浑身早已被冷汗浸透。一阵强过一阵的宫缩像有巨人在她肚子里抡锤,撕扯着她的神经,榨干她最后一丝力气。眼前阵阵发黑,耳边是助产士焦急却努力维持镇定的声音:“沈太太,用力!看到头了,再坚持一下!”
孩子,她的孩子……她咬破了下唇,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凭借一股母性的本能再次凝聚起力量。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产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地撞开。
刺骨的冷风裹挟着消毒水味倒灌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鱼贯而入,面无表情,眼神如同冰冷的铁器。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产房!出去!”医生又惊又怒地上前阻拦。
为首的男人一把推开医生,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沈先生有令,带太太走。”
产床上的苏念恍惚间听到“沈先生”三个字,涣散的神智清醒了一瞬。她艰难地侧过头,透过被汗水和泪水模糊的视线,看到那些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朝她逼近。
不……不能是现在……
“不……”她发出破碎的气音,双手死死抓住产床的边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的孩子……等等……”
没有人听她的。两只铁钳般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毫不留情地将她从产床上拖拽下来。身下连接的仪器管线被强行扯断,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汗湿的身体,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放开我!我要生了!求求你们……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她像一片狂风中的落叶,被两人架着,赤着脚,拖过产房光洁却冰冷的地板。身下羊水混着血迹,在她经过的路上留下一道蜿蜒淋漓的痕迹,触目惊心。
她被一路拖到了医院门口。夜风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裸露的皮肤上。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台阶下,车门开着。沈慕白拄着盲杖,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穿着昂贵的黑色大衣,身形挺拔,却像一座没有温度的冰雕。
苏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脱了些许,噗通一声瘫软在沈慕白脚边的地上。冰冷粗糙的地面硌着她的膝盖和手心,但她浑然不觉。她抬起头,脸上分不清是汗水、泪水还是血水,仰视着那个她爱了十年、嫁了三年的男人。
她伸出手,颤抖地抓住他大衣冰凉的下摆,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沈……沈慕白……”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祈求,“等我……等我生完孩子……你再把我交出去……好不好?”
她喘着粗气,腹部的剧痛一阵紧过一阵,几乎要让她晕厥过去,她却强撑着,把最柔软最脆弱的腹部展现在他眼前:“这也是……这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看……他马上就要出来了……你真的……真的要看我们一尸两命吗?!”
沈慕白缓缓低下头,那双没有焦距的眸子“望”向她声音传来的方向。他脸上没有任何动容,只有深入骨髓的厌恶和冰寒。
他猛地俯身,冰凉的指尖狠狠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我的孩子?”他嗤笑一声,那笑声薄凉刺耳,“苏念,你这种谎话连篇、心肠歹毒的女人,也配生我的孩子?”
他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说出的话却比这夜风更冷:“三年前,要不是你,晚晴怎么会遭遇那场意外?我的眼睛怎么会瞎?现在,你又故技重施,绑架晚晴来争宠?苏念,我疯了才会信你!”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苏念千疮百孔的心。她眼中的光,一点点寂灭下去,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他根本不信她。从来都不信。
沈慕白甩开她的脸,仿佛碰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直起身,对着旁边等候的绑匪方向冷冷道:“人交给你们,我要林晚晴平安回来。”
架着苏念的黑衣人得到指令,立刻粗暴地将她往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方向拖去。
身体被强行拖动,腹部的坠痛达到顶峰,苏念却感觉不到似的。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沈慕白站立的方向。
夜色浓重,他立在华灯下,身影依旧挺拔尊贵,却是她永远无法触及的彼岸,也是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修罗。
她没有再哀求,只是用尽生命最后一丝力气,嘶哑地喊出一句话:“沈慕白——你会后悔的——!”
声音被夜风撕碎,散落在冰冷的空气里。
车门“砰”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也彻底隔绝了她所有的生路。
沈慕白听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只剩下冰冷的漠然。他转身上车,吩咐司机:“回去等晚晴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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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沈家别墅,医疗室内。
顶级眼科专家团队为沈慕白拆开了眼睛上的纱布。
一层,两层……
当最后一层纱布取下,他小心翼翼地、带着几分试探地,缓缓睁开了眼睛。
起初是朦胧的光感,模糊的色块,渐渐地,视线开始聚焦,清晰……
他看到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看到了天花板上奢华的水晶灯,看到了周围医生们带着喜悦和期待的脸……
光明。
时隔三年,他终于再次看到了这个世界。
沈慕白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胸腔里翻涌的激动。他下意识地,第一个想要看到的,是林晚晴的身影。那个他放在心尖上,惦念了多年,终于失而复得的白月光。
然而,他目光一转,首先对上的,却是站在医疗床尾,老管家那张苍白、布满泪痕和……绝望的脸。
管家手里,紧紧攥着几张纸,颤抖着,递到他面前。
“先生……”管家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哽咽着,“这是……医院刚送来的……”
沈慕白心头莫名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一把夺过那几张纸。
最上面一张,抬头是几个加粗的黑色大字——死亡通知书。
姓名:苏念。 性别:女。 死亡原因:产后大出血,多处脏器衰竭,疑似遭受长时间非人虐待……
下面,还附着一张薄薄的,却重若千钧的纸——亲子鉴定意见书。
鉴定意见:支持沈慕白为苏念腹中胎儿生物学父亲的可能性大于99.99%。
日期……赫然就是他派人把她从产房拖出来的那天!
沈慕白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
他拿着那几张纸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纸张在他手中哗哗作响。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这不可能!”
他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管家,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狂怒:“是她!是苏念的新把戏对不对?!她恨我用她换了晚晴!所以她伪造了这个来骗我!她想让我后悔!她想让我痛苦!她休想!!”
他像是疯了一样,一把挥开旁边试图安抚他的医生,狠狠地将手里的死亡通知书和亲子鉴定书撕得粉碎!纸屑如同苍白的雪花,纷纷扬扬洒落。
“她在哪里?!说!她躲到哪里去了?!”他抓住管家的肩膀,疯狂地摇晃,“把她给我找出来!我要亲口问她!我要她亲口承认这又是她的谎言!”
管家被他摇得几乎散架,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先生……太太……太太她在……在停尸房……孩子……小少爷……也……也在那里……”
沈慕白如遭雷击,猛地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翻了旁边的医疗器械,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不信!
他一把推开所有拦阻他的人,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冲出了医疗室,冲下了楼,发疯似的冲向车库,发动引擎,跑车如同离弦之箭,咆哮着冲向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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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地下,停尸房。
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带着福尔马林和死亡混合的味道。
沈慕白粗暴地推开工作人员,闯了进去。
工作人员被他骇人的样子吓到,战战兢兢地引着他,走到最里面两个并排的停尸格前。
“这……这位是今天凌晨送来的……苏念女士……旁边是……是夭折的婴儿……”
沈慕白死死地盯着那两大一小两个冰冷的金属抽屉,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他伸出手,指尖在触碰到金属把手时,冰得他狠狠一颤。
他停顿了几秒,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拉开了左边较大的那个抽屉。
一股白茫茫的冷气散开。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女人。
脸色是死灰般的白,没有一丝生气。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更显得那张脸瘦削得可怕,几乎脱了形。但那双曾经明亮、总是盛满对他爱慕与期待的眼睛,此刻紧紧地、永久地闭上了。嘴唇是青紫色的,嘴角甚至残留着一丝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
是她。
是苏念。
真的是她。
不再是那个会跟在他身后,怯生生又充满希冀地叫他“慕白哥”的女孩;不再是那个即使被他冷嘲热讽,也会偷偷为他准备生日礼物的妻子;不再是那个在产房里,用尽最后力气哀求他,说会让他后悔的女人……
她变成了一具冰冷、僵硬、再也不会说话、不会哭、不会笑的尸体。
沈慕白的手僵在半空中,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冻结。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又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了心脏。他缓慢地,极其缓慢地,转向旁边那个小小的抽屉。
这一次,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几乎拉不开那轻巧的抽屉。
终于,抽屉滑开。
里面,是一个更小、更让人心碎的躯体。
一个已经成形的,瘦瘦小小的男婴。皮肤是半透明的青紫色,静静地蜷缩着,仿佛只是在沉睡。他那么小,小到可以轻易被捧在掌心,小到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冰冷的世界,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气。
孩子的眉眼……那轮廓……依稀间,竟真的有几分……像他。
像他沈慕白。
“轰——!”
沈慕白只觉得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眼前阵阵发黑,天旋地转。
他再也支撑不住,“咚”一声,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膝盖传来的剧痛,远不及心口那被生生撕裂、碾碎的万分之一!
他伸出颤抖得无法自控的手,想要去碰触一下苏念冰冷的脸颊,想要去摸一摸那个他甚至不曾知晓存在的孩子。
可是,指尖在距离他们一寸的地方,猛地停住。
脏……
他的手,好脏。
是他亲手签下了交换人质的命令;是他亲口说出“你这种女人也配生我的孩子”;是他,派人把她从即将分娩的产床上,像拖拽垃圾一样拖出来,交给了绑匪!
是他……是他亲手杀死了她!杀死了他们的孩子!
“啊——!!!!”
一声凄厉绝望、不似人声的嘶吼,猛地从沈慕白的喉咙深处爆发出来,震得整个停尸房都在嗡嗡作响。
他像一头失去一切、濒死的困兽,疯狂地用头撞击着冰冷的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鲜血瞬间从他额头涌出,蜿蜒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悔恨!铺天盖地的悔恨!像无数条毒蛇,钻入他的骨髓,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想起了她最后一次看他时,那绝望到极致的眼神。
他想起了她声嘶力竭喊出的那句话——
“沈慕白,你会后悔的!”
……
她会让他后悔的。
是了,她做到了。
她用她和他们孩子的命,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
这世间最锋利的刀刃,不是来自仇敌,而是来自被他亲手推开、碾碎、埋葬的……挚爱。
光影惨白的停尸房里,只剩下男人野兽般绝望痛苦的哀嚎,在冰冷的四壁间碰撞,回荡,永无止境。
而躺在冰冷抽屉里的苏念,面容平静,再也听不到了。
第六章:疯癫的寻找
沈慕白被医院的保安和匆匆赶来的沈家保镖合力制住,强行带离了停尸房。 他额头的伤口被简单包扎,雪白的纱布很快又被渗出的鲜血染红。
他不哭不闹,也不再嘶吼,只是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那里有别人都看不见的东西。 “念念……”他忽然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厉害,“冷……那里太冷了……” 他猛地挣脱开搀扶他的人,跌跌撞撞地往医院楼上跑,“病房!对,回病房!她刚生完孩子,需要休息!需要保暖!” 他冲回之前为苏念预订的顶级VIP产科套房。 房间里窗明几净,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温暖而明媚。婴儿床静静地放在大床旁边,床上还摆放着苏念之前亲手挑选的柔软襁褓和小玩偶。 一切准备就绪,仿佛下一秒,女主人就会抱着新生的宝宝入住。 沈慕白看着空荡荡的床铺,眼神茫然了一瞬,随即变得焦灼起来。
“她呢?”他抓住跟进来的管家,急切地问,“念念呢?孩子呢?他们去哪里了?是不是去做检查了?” 管家看着状若疯癫的沈慕白,悲从中来,泣不成声:“先生……太太和小少爷……他们已经……已经不在了啊……” “胡说!”沈慕白猛地推开他,眼神凶狠,“她只是生气了!她躲起来了!怪我……都怪我用了她去换林晚晴……” 他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动作粗暴而混乱,“她一定躲起来了!衣柜!对,衣柜里看看!” 他拉开巨大的衣柜门,里面挂满了苏念的衣物,从优雅的连衣裙到宽松的孕妇装,仿佛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沈慕白把脸埋进一件她常穿的毛衣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又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扔开。
“不在……这里不在……”他喃喃着,又冲向浴室,打开淋浴房,甚至低头去看浴缸底下…… “先生!您清醒一点!”管家扑过来,试图抱住他,“太太真的走了!
是您亲手……” “闭嘴!”沈慕白厉声打断他,额角青筋暴起,“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是绑匪!对,是绑匪!”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而疯狂:“绑匪!去找那些绑匪!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给念念报仇!” 他完全忘记了被他换回来的林晚晴,此刻满心只剩下找到伤害苏念的凶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清白”,才能减轻那噬骨的悔恨。
未完待续
来源:笑料百宝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