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跳楼那天,我给他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4 00:00 1

摘要:“苏家……”顾沉舟猛地坐起,针头扯动皮肤带来刺痛,他却浑然不觉,“去苏家!” 陈铭按住他:“顾总,您刚抢救过来,不能……” “滚开!”顾沉舟一把推开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我要去见晚晚……”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 苏珩站在门口,西装褶皱,眼下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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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血色真相

顾沉舟在消毒水的气味中醒来。 眼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手背上打着点滴。陈铭守在一旁,脸色凝重。 “顾总,您醒了?医生说是急性胃出血,需要静养……”

“苏家……”顾沉舟猛地坐起,针头扯动皮肤带来刺痛,他却浑然不觉,“去苏家!” 陈铭按住他:“顾总,您刚抢救过来,不能……” “滚开!”顾沉舟一把推开他,赤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我要去见晚晚……” 话音未落,病房门被推开。 苏珩站在门口,西装褶皱,眼下乌青。

他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眼神冰冷如刀。 “顾总既然醒了,有些东西,该物归原主了。” 文件袋被重重摔在病床上,散落出一叠照片和病历。 照片上,是两年前医院楼梯间的监控截图——林芊芊自己向后倒去时,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笑。根本不是苏晚推的她。 病历显示,林芊芊的“重伤”只是轻微擦伤,哮喘发作也是装的。

最后一份,是苏晚的抑郁症诊断书,时间在他们最后一次争吵的半年前。诊断建议栏写着:患者长期遭受冷暴力,需伴侣配合治疗。 “看清楚了?”苏珩的声音在抖,“我妹妹嫁给你五年,你给她的只有猜忌和伤害!” “她确诊抑郁症这么久,你竟然一无所知!” “她走的那天,给你发了最后一条短信,你回了什么?你自己看!” 手机被摔到顾沉舟面前。 发信时间:两年前,晚上11:47 【晚晚】:沉舟,我在我们的婚房。如果你还愿意信我一次,来见我好吗? 【顾沉舟】:装可怜这招对我没用。要死就死远点,别脏了我的房子。

第七章:迟到的忏悔

“要死就死远点,别脏了我的房子。” 这行字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顾沉舟的瞳孔。 他死死盯着手机屏幕,每一个字都在扭曲、变形,化作最恶毒的诅咒,反噬到他身上。

“不……不可能……”他颤抖着手想去触碰那些字,指尖却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我……我那天喝醉了……我根本不记得……” 那是他收到的最后一条短信。 在他和客户应酬,喝得酩酊大醉,满脑子都是苏晚“无理取闹”的夜晚。

在他搂着林芊芊的肩膀,接受着旁人“郎才女貌”的奉承时,他的晚晚,穿着他们订婚时的白裙子,独自站在冰冷的露台上,发出了最后的求救。 而他,用世界上最残忍的话,将她推下了深渊。 “啊——!!!” 又一口鲜血涌上喉咙,他强行咽下,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口腔,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剧痛。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她,她拽着他的衣袖,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一遍遍问:“顾沉舟,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信我了?” 他当时说了什么? 他说:“是。苏晚,我看到你这张脸就觉得恶心。”

胃部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绞痛,他蜷缩起身子,额头上冷汗涔涔,却抵不过那灭顶的悔恨。 “婚房……”他猛地抓住苏珩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眼神涣散,语无伦次,“带我去……带我去婚房!晚晚在那里等我!她一定还在等我!” 苏珩狠狠甩开他,眼神里是刻骨的恨意:“等你?顾沉舟,你配吗?” “她等了你七百天,等来的是你带着新欢在她灵前耀武扬威!是你骂她死得太脏!”

“我妹妹的骨灰,你不配碰!从今往后,请你永远滚出苏家的世界!” 苏珩摔门而去。 顾沉舟僵在原地,像一尊瞬间被抽走灵魂的雕塑。 陈铭小心翼翼地上前:“顾总,医生说要静养……” “静养?”顾沉舟喃喃自语,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苍凉而绝望,“她一个人躺在那么冷的盒子里……我怎么静?我怎么养?” 他拔掉手背上的针头,鲜血瞬间涌出,他却感觉不到疼。 “备车。”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脸色惨白如鬼,“去……婚房。”

第八章:露台旧梦

顶层复式公寓,积满了灰尘。 自从苏晚走后,顾沉舟再没踏足这里。这里承载了太多美好的回忆,他不敢触碰。

空气中弥漫着陈腐的气息。客厅的沙发上,还随意扔着苏晚最喜欢的那条羊毛毯;茶几上,放着她没看完的半本小说;开放式厨房的岛台上,她惯用的那个印着小猫的马克杯,杯底甚至残留着早已干涸发霉的咖啡渍。 一切仿佛都停留在她离开的那一天。 顾沉舟踉跄着,一步步走向通往露台的玻璃门。

门上,还贴着一张便利贴,纸张已经泛黄,上面是苏晚娟秀的字迹: 【沉舟,记得给玫瑰浇水哦!——晚】 字迹旁边,还画了一个小小的笑脸。 他的手指抚过那个笑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窒息般的疼。 推开玻璃门,露台上的景象让他瞬间窒息。 曾经苏晚规划要种满玫瑰的地方,如今一片荒芜。只有角落里,一盆早已枯死的玫瑰,干瘪的枝条在风中瑟瑟发抖,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他仿佛看到两年前那个雨夜,苏晚就是站在这里,穿着单薄的白裙子,看着他的那句“要死就死远点”,该是怎样的心如死灰。 他一步步走到露台边缘。 寒风凛冽,吹得他单薄的病号服猎猎作响。他低头,看向楼下那片空地。 就是这里。 他的晚晚,从这里纵身一跃,结束了她年轻的生命。 他仿佛能听到身体撞击地面时,那沉闷而残酷的声响。

“晚晚……”他对着虚空伸出手,声音破碎不堪,“对不起……我来了……” “我来看你了……” 胃部一阵剧烈的痉挛,他再也支撑不住,跪倒在冰冷的露台上,呕吐起来。吐出来的,只有混着血丝的酸水。 他趴在栏杆上,望着楼下灯火阑珊的城市,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空旷,如此冰冷。 没有苏晚的世界,原来是这样。

第九章:林芊芊的嘲讽

“沉舟?” 一个娇柔做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沉舟猛地回头。 林芊芊不知何时站在露台门口,穿着一身昂贵的皮草,妆容精致,与这满屋的衰败格格不入。她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听说你胃出血住院了,我好担心,特意煲了汤给你送去医院,护士说你来了这里……”

她走近,目光扫过露台上的狼藉和顾沉舟的狼狈,眼底飞快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随即被更深的“关切”覆盖,“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多不吉利啊!快跟我回去,医生说你必须卧床休息……” 顾沉舟死死盯着她,眼神冰冷得像要噬人。 “两年前,楼梯间,”他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得可怕,“是你自己摔下去的。” 不是疑问,是陈述。

林芊芊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泫然欲泣:“沉舟,你还在怪我是吗?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晚晚姐也不会……” “够了!”顾沉舟厉声打断她,胃部的疼痛和心中的怒火交织,让他几乎失控,“你还在演!” 他猛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苏珩带来的那些监控截图摔到她面前:“看清楚!需要我找当时的医生来对质吗?!” 照片散落一地。

林芊芊低头看着那些铁证,脸上的柔弱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和扭曲。 她抬起眼,看着顾沉舟,忽然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嘲讽: “是,是我自己摔的,那又怎么样?” “顾沉舟,你现在装什么深情?摆出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给谁看?”

“当初不信她的人是你!为了我这个‘可怜’的实习生训斥她的人是你!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搂着我去喝酒的人是你!最后给她回那条‘要死就死远点’短信的人,也是你!” 她每说一句,就向前一步,言辞如同刀子,狠狠剜着顾沉舟的心。 “是你亲手把她逼死的!顾沉舟!”

“你以为没有我林芊芊,你们就能白头到老吗?别天真了!你这种自私冷酷、永远只相信自己判断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苏晚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种男人!” 这些话,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顾沉舟脸上,将他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遮羞布也彻底撕碎。 他踉跄着后退,撞在冰冷的栏杆上。 是啊…… 是他。

一切都是他。 是他用猜忌和冷漠,一点一点,磨光了苏晚眼中所有的光。 林芊芊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冷笑一声,转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 露台上,只剩下顾沉舟一个人,和满屋子的回忆,以及那彻骨的寒冷。 他缓缓滑坐在地,将头深深埋进膝盖。 空旷的露台上,终于响起了压抑到极致的,如同野兽哀鸣般的呜咽。

第十章:行尸走肉

顾沉舟把自己关在婚房里,整整三天。 不接电话,不见任何人。 他坐在苏晚常坐的那个沙发角落,抱着她留下的那条羊毛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翻看她留下的书,笔记,相册。

照片里,她总是笑得那么开心,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们也曾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大学校园里的初遇,笨拙的告白,偷偷的牵手,第一次约会时他紧张到同手同脚,她笑得前仰后合……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 是他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忙,开始觉得她的小情绪是负担的时候? 是周围的诱惑越来越多,他开始觉得她的关心是束缚的时候?

还是他潜意识里,早已厌倦了她的依赖,所以林芊芊那种带着目的性的崇拜和顺从,才会轻易地打动他? 他将她的爱,她的信任,一点一点消耗殆尽。 最后,亲手将她推向了绝路。 第四天,顾沉舟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公寓。

他直接去了公司,召集所有高管。 会议上,他脸色苍白,眼下乌青,但眼神却锐利得可怕。 “终止与林氏集团所有合作。” “法务部跟进,追究林芊芊诽谤、损害名誉等法律责任,我要她付出代价。” “项目部重新评估与苏氏集团的合作,不,所有之前中断的合作,用最好的条件,全力挽回。”

命令一条接一条,冷静,迅速,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决绝。 高管们面面相觑,不敢多问,只能领命而去。 陈铭看着顾沉舟,欲言又止。 眼前的顾总,好像还是那个商场上杀伐决断的顾总。 但又好像完全不同了。

他眼底深处,是一片死寂的荒芜。仿佛所有的情绪,所有的生气,都随着那个叫苏晚的女孩,一起埋葬了。 他变成了一个……精密、高效,却毫无生气的机器。 一个……活在无尽悔恨和自责中的,行尸走肉。

第十一章:赎罪的枷锁

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顾沉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曾经这是他最享受的时刻,象征着权力和掌控。如今,这片繁华夜景只让他感到无边的空虚。 “顾总,这是给苏氏的新合同。”陈铭将文件放在桌上,语气谨慎,“利润分配我们只留一成,这……” “照这个执行。”顾沉舟没有回头,“另外,以晚晚的名义成立一个慈善基金会,资助抑郁症患者。”

“是。” 陈铭离开后,顾沉舟打开抽屉。里面放着苏晚的病历复印件,还有她生前最爱看的那本《小王子》。 他翻开书,扉页上有她娟秀的笔迹: “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他熟练地吞下药片,没有喝水。

疼痛能让他保持清醒,记住自己犯下的罪。 手机响起,是母亲打来的。 “沉舟,回来吃饭吧?你爸他……” “妈,我很忙。”他打断,声音干涩,“下次。” 挂断电话,他继续处理文件。只有疯狂工作才能暂时麻痹自己,一旦停下来,苏晚最后那条短信就会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开始频繁地去苏家老宅,但从不进门。只是把车停在巷口,望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有时能看到苏母在院子里打理花草,她的背影佝偻了许多。 他记得苏晚说过,母亲最爱玫瑰。

第十二章:雨夜的玫瑰

深秋,冷雨淅沥。

顾沉舟抱着一大束白玫瑰,再次来到苏家门外。雨水打湿了他的西装,但他浑然不觉。 吴妈撑着伞出来倒垃圾,看见他,叹了口气:“顾先生,您这又是何苦?” “吴妈,”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沙哑,“我只是……想送束花。” “夫人不会要的。”

吴妈摇头,“小姐走后,夫人把家里所有的玫瑰都移走了。她说……玫瑰会让您想起小姐,她不想再跟您有任何牵扯。” 顾沉舟僵在原地,怀里的白玫瑰被雨水打得微微颤抖。 他想起求婚那天,也是在这样一个雨夜。他捧着999朵白玫瑰,单膝跪地。苏晚又哭又笑地说:“以后我们的婚礼上,也要用白玫瑰!” “顾先生,回去吧。”

吴妈的声音带着怜悯,“小姐若是知道您这样折磨自己,她……” “她会心疼吗?”顾沉舟急切地问,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吴妈沉默良久,最终只是摇头:“小姐她……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句话像最后一击,彻底击垮了他。 是啊,他的晚晚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他夜夜难眠,不知道他胃痛到吐血,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忏悔。 不知道他……其实早就爱上她了,只是愚蠢到失去后才明白。 雨越下越大。

顾沉舟抱着那束白玫瑰,在苏家门外站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苏母开门时,看见门口放着一束被雨水打湿的白玫瑰,花瓣散落一地,像谁的眼泪。 而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正发着高烧,昏倒在街角的车里。

第十三章:遗书与药瓶

顾沉舟在高烧中反复梦见苏晚。 梦见她十八岁那年,穿着白裙子在校园里对他笑:“同学,你的书掉了。” 梦见她二十五岁生日,许愿时说:“希望顾沉舟能多陪陪我。”

梦见她最后一次问他:“顾沉舟,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信我了?” 他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陈铭守在旁边,眼眶发红:“顾总,您昏迷两天了。医生说要再晚一点送来,就……” 顾沉舟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忽然说:“把婚房卖掉。”

“什么?” “所有财产,一半捐给基金会,一半给苏家。”他声音平静得可怕,“立遗嘱,我死后,骨灰……随他们处置。” 陈铭震惊地看着他:“顾总!” 这时,护士拿着一个泛黄的信封进来:“顾先生,整理您换下的衣物时发现的,在西装内袋里。” 信封上写着:致沉舟。 是苏晚的笔迹。

顾沉舟的手开始剧烈颤抖,几乎握不住那个薄薄的信封。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只有一张信纸,和一张折叠的抑郁症诊断书。 诊断日期,果然在他们最后一次争吵的半年前。 信纸上,只有短短几行字:

“沉舟: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医生说我的抑郁症很严重,需要你陪我去治疗。 可是你那么忙,忙到连听我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没关系,我不怪你。 只求你以后……偶尔能想起,曾经有个叫苏晚的女孩,很爱很爱你。 再见啦。 你要好好的。

晚”

信纸的右下角,有一片被泪水晕开的痕迹。 日期,是她离开的那天。 原来她早就病了。 原来她曾经那样绝望地向他求救过。 而他,却视而不见。

“啊——!!!” 顾沉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哀嚎,猛地拔掉输液管,赤脚冲出病房。 医护人员试图拦住他,却被他眼中的疯狂吓退。

他跑进安全通道,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棕色药瓶——那是他这几个月赖以入睡的安眠药。 没有犹豫,他拧开瓶盖,将整瓶药倒进嘴里。 “晚晚……”他靠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意识逐渐模糊,“我来……向你道歉了……” “这次……换我等你……” “等多久……都可以……”

第十四章:抢救与幻影

刺眼的无影灯。

呼吸机规律的声响。 洗胃管插入喉咙的剧烈不适。 顾沉舟在混沌中挣扎,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每次睁开眼,他似乎都能看见苏晚。 有时她穿着校服,气鼓鼓地说:“顾沉舟,你再不陪我,我就跟别人约会去了!” 有时她穿着婚纱,在空无一人的教堂里对他微笑:“沉舟,你看我穿这件好看吗?” 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悲伤。 “晚晚……”他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病人生命体征不稳定!” “加大剂量!” “顾先生,坚持住!” 嘈杂的人声远去,他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夜,看见苏晚站在露台边缘。 这一次,他拼命跑向她。

“晚晚!不要跳!我信你!我什么都信你!” 他声嘶力竭地喊,终于在她纵身一跃前抓住了她的手。 可是当他低头,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她的手腕,什么也抓不住。 她像一片羽毛,轻飘飘地坠落。 “不——!” 他猛地坐起,发现自己还在病房里。窗外天光大亮,一切如常。 原来只是又一个梦。 陈铭红着眼眶守在床边:“顾总,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五天了。” 顾沉舟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 连在梦里,他都救不了她。

第十五章:余生的惩罚

三个月后,城西墓园。 顾沉舟站在一座干净的墓碑前。 照片上的苏晚依然笑得明媚,仿佛从未受过伤害。

“晚晚,今天是你二十七岁生日。”他轻声说,将一束白玫瑰放在墓前,“我学会做糖醋排骨了,虽然……没有伯母做的好吃。”

这三个月,他卖掉了公司的大部分股份,将资金注入以苏晚命名的基金会。自己只保留了一个顾问的头衔,不再参与具体经营。 他开始学习烹饪,尤其是苏晚爱吃的菜。 他定期去看心理医生,带着苏晚的病例和遗书。

所有人都说他变了。变得沉默,变得温和,也变得……了无生气。 “林芊芊的公司破产了。”他继续对着墓碑说话,像在汇报工作,“她来找过我,求我高抬贵手。我让她……当着全公司的面,念了你那封遗书。” 一阵秋风吹过,玫瑰花瓣轻轻颤动。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他苦笑,“可是晚晚,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想……用剩下的时间,记住你,怀念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药瓶——现在里面只装着维生素片。医生严禁他再服用任何安眠药。 胃部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熟练地吞下一片胃药。 这具身体,这个灵魂,都将带着对她的思念和愧疚,度过余生。

这就是他的惩罚。 也是他唯一的选择。 夕阳西下,他依然站在那里,身影被拉得很长。 像一尊永恒的雕塑,守着一份迟来的告白,和一个永远不会再有的回应。 “晚晚,”他最后轻声说,声音消散在风里,“明天再来看你。”

来源:阎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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