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港圈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人人自危。 三天后，消息传来。 绑匪团伙在企图偷渡离港时，被警方拦截，双方发生激烈枪战，大部分绑匪被当场击毙，头目重伤被捕，在医院弥留之际，吐露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真相”。 手下将审讯记录呈到沈慕白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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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迟来的“真相”

沈慕白动用了沈家所有的力量，甚至不惜动用一些见不得光的关系，疯狂追查绑匪的下落。

港圈被他搅得天翻地覆，人人自危。 三天后，消息传来。 绑匪团伙在企图偷渡离港时，被警方拦截，双方发生激烈枪战，大部分绑匪被当场击毙，头目重伤被捕，在医院弥留之际，吐露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真相”。 手下将审讯记录呈到沈慕白面前。

他死死盯着那几行字，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眼睛生疼。 绑匪头目说：“是……是林晚晴小姐……找到我们……给我们钱……让我们配合演一场戏……” “她说……沈太太怀孕快生了……是最好下手的时机……” “她说……沈先生恨极了沈太太……绝对不会管她的死活……用沈太太换她……万无一失……” “她还说……事成之后……让我们……好好‘照顾’沈太太……最好让她……永远回不来……” “噗——” 沈慕白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手中的报告纸。 林晚晴…… 竟然是她！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多年，不惜牺牲妻子和孩子也要换回来的白月光！ 原来，三年前那场导致他失明的“意外”，也是林晚晴自导自演，嫁祸给当时恰好在现场的苏念！

只因为苏念嫁给了他，只因为林晚晴看出了他对苏念那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日渐不同的态度！ 他恨了苏念三年！ 折磨了她三年！ 在她怀着孩子，最需要丈夫关爱的时候，对她冷嘲热讽，极尽羞辱！ 最后，更是亲手将她送上了绝路！ “啊——！！！” 沈慕白像一头发狂的困兽，将书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得粉碎！古董花瓶、名家字画、昂贵的红木家具……全都成了他宣泄痛苦的牺牲品。 碎片四溅，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原来，他一直活在谎言里。 原来，他拼命保护的，是一条毒蛇。 原来，他亲手摧毁的，是他生命里最珍贵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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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虚伪的白月光

就在沈慕白沉浸在无边地狱时，林晚晴来了。 她穿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连衣裙，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悲伤，眼眶微红，我见犹怜。 “慕白……”她声音轻柔，带着哽咽，“我听说了苏念妹妹的事情……我真的很难过……你……你要节哀啊……” 沈慕白缓缓抬起头。

他刚刚重见光明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晚晴。 那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温和与愧疚，而是冰冷的，审视的，带着滔天的恨意和杀意。

林晚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强自镇定地走上前，想要像以前一样挽住他的胳膊安慰他：“慕白，我知道你难过，但是……” “别碰我。”沈慕白的声音嘶哑而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林晚晴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慌乱。 “慕白，你怎么了？我知道苏念妹妹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 “林晚晴，”沈慕白打断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绑匪头目，临死前都招了。”

林晚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哆嗦着：“他……他胡说！他是为了脱罪！慕白，你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是苏念！一定是苏念买通他污蔑我！” “污蔑你？”沈慕白猛地将那份染血的报告摔在她脸上，“三年前那场意外，也是你做的，对不对？！” 纸张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林晚晴娇嫩的脸颊，她尖叫一声，捂住脸，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不是的！慕白你听我解释！是苏念！都是苏念陷害我！她嫉妒你对我好！她……” “够了！”沈慕白厉声喝道，他站起身，一步步逼近林晚晴，高大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压迫感，“我真是瞎了眼！瞎了心！才会信了你这么多年！” 他看着林晚晴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 “滚。”他指着门口，声音冷得像是西伯利亚的寒流，“从现在起，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不保证会对你，对你林家，做出什么事。”

林晚晴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吓得浑身一颤，她知道，沈慕白是真的动了杀心。她再也顾不上伪装，连滚爬爬地逃离了书房，逃离了沈家别墅。 沈慕白看着她的背影，眼中只剩下毁灭一切的疯狂和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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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无声的葬礼

苏念和那个未足月便夭折的孩子的葬礼，在一个阴雨绵绵的早晨举行。 沈慕白没有邀请任何外人。 只有他，和老管家，以及几个核心的保镖。

墓园里，两座紧挨着的新坟，小小的那个，尤其刺眼。 墓碑上，甚至没有孩子的名字。 沈慕白穿着黑色的西装，撑着一把黑伞，静静地站在雨幕中。他脸色苍白，眼下是浓重的青黑，整个人瘦脱了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两块冰冷的墓碑，仿佛要将它们刻进灵魂深处。

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地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他想起苏念嫁给他那天，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容明媚而羞涩，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纯粹的爱恋和期待。 而他呢？ 他给了她什么？ 三年的冷暴力，无休止的怀疑和羞辱，最后，是死亡。 “先生，节哀，该回去了。”老管家撑着伞，在一旁低声劝道，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沈慕白仿佛没有听见。 他缓缓地蹲下身，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苏念墓碑上那张小小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笑得温柔而恬静。 那是他们结婚前，他偶然抓拍到的。当时他觉得这笑容太过刺眼，随手塞给了她，没想到，她却精心地收藏起来，甚至用作了自己的墓碑照。

“念念……”他终于开口，声音破碎不堪，带着血淋淋的悔恨，“对不起……” “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雨水混合着泪水，顺着他刚毅却憔悴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墓碑上，迅速晕开，消失不见。

可是，再多的对不起，也换不回那两条鲜活的生命了。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妻子和孩子，更是他后半生所有的光明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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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行尸走肉

葬礼之后，沈慕白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不再疯狂，不再嘶吼，只是变得极其沉默。 他搬出了沈家别墅，住进了他和苏念结婚时的那套公寓。

这里处处都残留着苏念生活过的痕迹——她喜欢的香薰味道，她收集的可爱摆件，冰箱上她留下的便签，衣柜里她没带走的衣物…… 他像个游魂一样，在公寓里徘徊。

晚上，他睡在曾经属于他们两人的大床上，紧紧抱着苏念睡过的那边枕头，仿佛还能感受到她残留的体温和气息。

他开始出现幻觉。 有时，他会看到苏念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回头对他温柔一笑：“慕白，洗手吃饭了。” 有时，他会听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仿佛那个孩子正健康地躺在旁边的婴儿床里。

他会下意识地伸手去碰触，去拥抱，却每次都扑了个空，只剩下满室的冷清和绝望。 他拒绝接受任何心理医生的治疗，也拒绝服用助眠药物。

他似乎沉迷于这种自我惩罚的痛苦之中，仿佛只有不断地被回忆凌迟，才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才能减轻那无边无际的负罪感。

沈氏集团的事务被他完全抛在脑后，公司股价动荡，人心惶惶，他也毫不在意。

外界传言，港圈太子爷沈慕白，因为痛失爱妻幼子，已经疯了。

他活着的，只是一具被无尽悔恨掏空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第十一章：尘封的日记

老管家放心不下，时常来公寓探望。这天打扫时，他在床底发现一个带锁的木盒。犹豫再三，他找来工具撬开了锁。

里面是苏念的日记本，厚厚三本，记录着她嫁给沈慕白后的每一天。

管家颤抖着翻开最后一本，最近的日期停留在她被拖去交换人质的那天。那一页，字迹被泪水晕开，只有一行歪斜的字：

「慕白，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些，能不能信我一次？我和孩子，真的没有骗你。」

老管家捧着日记本，老泪纵横。他犹豫再三，还是将日记本放在了沈慕白的床头。

第十二章：迟来的阅读

沈慕白看到日记本时，整个人僵在原地。他认得这个本子，有次他撞见苏念在写，还嘲讽她「又准备编什么故事」。

他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今天嫁给了慕白哥。他好像不太高兴，没关系，我会努力让他幸福的。」

「慕白眼睛受伤了，他很痛苦。如果我的眼睛能给他就好了。」

「林小姐回来了，慕白好像很开心。我应该为他高兴的，可是心为什么这么痛？」

「我怀孕了！想给慕白一个惊喜，可他最近都在陪林小姐……」

每一页，都是她小心翼翼的爱意，被他无情践踏的真心。最后一页，那行被泪水打湿的字，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第十三章：赎罪的开始

沈慕白抱着日记本在窗前坐了一整夜。

第二天，他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上干净的西装。虽然眼神依旧死寂，但至少看起来像个活人了。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成立了一个以苏念名字命名的妇幼慈善基金会，专门帮助贫困的孕产妇和新生儿。

然后，他亲自去了警局，提供了所有关于林晚晴涉案的证据。林家试图动用关系保她，被沈慕白以更狠厉的手段打压回去。

「我要她活着，」沈慕白对律师说，「活着接受审判，活着在监狱里，慢慢赎罪。」

第十四章：最后的礼物

在整理苏念遗物时，沈慕白在她常背的包包夹层里，发现了一张被折叠得很小的B超单。

日期是她被绑架前一周。

影像旁边有一行她娟秀的小字：「宝宝很像爸爸呢，特别是高挺的鼻子。慕白看到一定会开心的吧？」

单子背面，是她用彩笔画的一家三口手牵手的简笔画，旁边写着：「希望宝宝的眼睛像爸爸，又黑又亮。」

沈慕白把这张B超单小心翼翼裱起来，放在床头。每天睡前和醒来，他都要看一遍，然后轻声说：「念念，宝宝，早安/晚安。」

这成了他活下去的唯一仪式。

第十五章：无尽的寒冬

一年后，林晚晴被判无期徒刑。沈慕白没有去听宣判。

他独自去了墓园。初雪刚停，墓碑上覆盖着薄薄的白雪。

他细心拂去墓碑上的积雪，放下一束白玫瑰。然后在墓前坐下，把脸贴在冰冷的石碑上，就像曾经依偎在她肩头。

「念念，下雪了。你最怕冷了，记得多穿点。」

「基金会今天又帮助了十个困难妈妈，她们都很感激你。」

「我昨天学会煲汤了，虽然味道还是不太好……」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久，直到暮色四合。

起身时，雪花又开始飘落。他回头望着并肩而立的两座墓碑，轻声道：

「我会用余生来赎罪。等我也离开的那天，再来找你们道歉。」

「到时候，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

雪越下越大，渐渐覆盖了他离去的脚印。这个冬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寒冷。而对沈慕白来说，往后的每一个季节，都将是无尽的寒冬。

第十六章：崩溃的边界

沈慕白开始出现严重的睡眠障碍。 他会在深夜突然惊醒，仿佛听见苏念在产房里凄厉的哭喊。有次他甚至冲进婴儿房，对着空荡荡的摇篮喃喃自语：「别哭，爸爸在这里。」 医生建议他接受专业治疗，被他冷漠拒绝。 「这是我应得的。」他盯着医生，眼神空洞，「这些幻觉是我唯一还能看见她的方式。」

第十七章：迟到的证词

当年接生的护士通过基金会找到沈慕白。 她递上一份染血的病历副本：「沈太太被拖走前，悄悄塞给我的。她说如果她回不来，请我一定交给您。」 病历背面，是苏念用血写下的歪斜字迹： 「慕白，救孩子。」 沈慕白盯着那三个字，整个人剧烈颤抖。原来在最后时刻，她想的还是他们的孩子。

第十八章：无声的生日

孩子周岁那天，沈慕白订了蛋糕和一堆玩具。 他把公寓布置得充满童趣，然后对着空椅子唱生日歌。唱到一半，他崩溃地掀翻桌子，蜷缩在碎片中痛哭失声。 第二天，人们发现他抱着一个玩具熊，在儿童用品店门口呆坐整夜。

第十九章：镜像的惩罚

沈慕白卖掉了所有产业，只保留那间公寓。 他开始在基金会做义工，亲自护送危重孕妇就医。每当新生儿平安降生，他都会站在产房外又哭又笑。 人们都说，他活成了苏念曾经期待的模样，可惜太迟了。

第二十章：永恒的囚徒

十年后的清明，五十岁的沈慕白已是满头白发。 他照例来到墓前，却突然倒下。 弥留之际，他看见苏念穿着白裙向他走来，手里抱着他们的孩子。 「念念……」他微笑着伸出手，「我来向你们赔罪了。」 救护车赶到时，他已停止呼吸。墓碑前，那本染血的日记静静躺着，最后一行是他新添的字： 「若有来生，换我追你。」

来源：阎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