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总裁隐婚三年,他却在媒体前宣布单身,我递上了离婚协议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7 08:35 1

摘要:手机屏幕上,财经新闻的推送标题加粗、标红,像一根烧红的铁棍,直直地戳向我的眼睛。

手机屏幕上,财经新闻的推送标题加粗、标红,像一根烧红的铁棍,直直地戳向我的眼睛。

“盛远集团总裁沈言公开表示:目前单身,期待命中注定的缘分。”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足足一分钟。

单身。

期待缘分。

的好笑。

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屏幕磕在抱枕上,暗了下去。

客厅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细微的出风声。

这是我和沈言的家,或者说,是我们藏了三年的“安全屋”。

一间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三百六十平,视野绝佳,但房产证上写的不是我的名字,也不是他的。

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就像我们的婚姻一样。

结婚证上是我们的名字,我们的照片,盖着鲜红的钢印。

但在除了我俩之外的全世界,这段关系不存在。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走到落地窗前,窗外是这座城市的璀璨灯火,车流像金色的动脉,在这座钢铁森林里不知疲倦地搏动。

三年前,沈言就是站在这里,从背后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他说:“然然,再给我三年。三年后,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沈言的妻子。”

当时的我,信了。

我觉得,为了他,为了我们不确定的未来,我可以忍。

忍受这种不见光的婚姻,忍受他偶尔的缺席,忍受在所有公开场合,我们都必须是陌生人。

我甚至天真地觉得,这是一种另类的浪漫。

像潜伏在敌人内部的间谍,交换着只有我们才懂的暗号。

现在想来,我才是那个唯一的间谍。

潜伏在一场名为“爱情”的骗局里,自欺欺人。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我的喉咙。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底一片青黑,头发乱糟糟的。

这是我,苏然,二十七岁,职业是自由插画师,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盛远集团总裁沈言的合法妻子。

哦,不对。

从今天起,是“自称”的合法妻子了。

人家正主,都已经在全国人民面前,官宣单身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然啊苏然,你真是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抹了把脸,走出卫生间,重新拿起手机。

没有他的电话,没有他的微信。

什么都没有。

他大概觉得,我不会看财经新闻吧。

也是,我一个画画的,整天跟颜料和画笔打交道,关心什么股价、什么市场。

他算得真准。

可惜,现在的APP推送,比狗仔还敬业。

我点开浏览器,输入“离婚协议书范本”。

屏幕上跳出密密麻麻的链接。

我随便点开一个,下载了Word文档。

家里的书房有台打印机,还是我为了方便打印画稿买的。

此刻,它即将打印出结束我三年婚姻的判决书。

讽刺吗?

我早就习惯了这种遍布我生活的讽刺感。

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一张张还带着温度的纸。

我拿起那份协议,一共三页。

甲方:苏然。

乙方:沈言。

协议内容很简单,我什么都不要。

房子、车子、存款……所有他给的,或者说,所有他“暂借”给我用的东西,我一样都不带走。

我只要离婚。

我只要从这场荒唐的戏里,体面地退场。

我找出我的那支派克钢笔,是我大学毕业时,我爸送我的礼物。

他说,希望我用这支笔,签下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名字。

我用它签过画稿的合同,签过第一套公寓的租约。

也用它,在结婚登记的表格上,签下了“苏然”。

现在,我要用它,签下同样的两个字,为这三年画上一个句号。

笔尖落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苏然”两个字,写得格外用力,几乎要划破纸背。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用一个玻璃杯压着。

然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我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一个二十八寸的行李箱里。

几件常穿的衣服,几本画册,我的数位板和笔记本电脑。

还有床头柜上,那只旧了的兔子玩偶。

是我十岁生日时,我妈送我的。

我妈去世得早,这只兔子,就成了我唯一的念物。

我把它塞进行李箱的角落,拉上拉链。

整个过程,安静得可怕。

我没有哭,也没有歇斯底里。

心里那股最开始的灼痛过去后,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

就像一场高烧退去,人是清醒了,但四肢百骸都透着虚弱和疲惫。

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住了三年的“家”。

真干净啊。

没有一张合影,没有一件带有我个人强烈印记的物品。

我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被轻易地打包带走。

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在这里生活过一样。

沈言大概会很满意。

我走了,他只需要让保洁来打扫一下,换一套床品,这里就可以迎接它的下一位女主人。

无缝衔接,不留痕跡。

我真是个懂事的“贤内助”。

我掏出手机,给我最好的朋友林悦发了条微信。

“我能去你那儿住几天吗?”

林悦的电话几乎是秒回。

“怎么了?跟你的那位‘隐形先生’吵架了?”她的声音永远那么有穿透力。

“分了。”我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说别人的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地址发我,我马上过去接你!你别动,就在原地等我!”

“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东西都收拾好了。”

“苏然!你给我听着!你现在脑子不清楚,别一个人乱跑!万一那个姓沈的回来,你俩又得掰扯不清!你就在楼下大堂等我!”

林悦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知道她是对的。

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沈言。

我怕我看到他那张脸,听到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解释,我好不容易筑起来的这点冷静和体面,会瞬间崩塌。

“好。”我挂了电话。

拉着行李箱,走出这间公寓。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我好像听到手机在响。

是专属的铃声。

沈言的。

我没有理会。

电一梯平稳下行,镜面的墙壁映出我的脸,面无表情。

去他妈的命中注定。

我的命,从现在开始,我自己定。

林悦开着她那辆骚包的红色Mini Cooper,一个急刹车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画着精致妆容但满是怒气的脸。

“上车!”

我把行李箱塞进后备箱,坐进副驾。

“安全带。”她提醒我。

我默默系好。

车子猛地窜了出去,推背感让我往后一仰。

“怎么回事?他提的?”林悦一边开车,一边用余光瞥我。

“他没提。”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他直接在媒体面前宣布单身了。”

“……操!”

林悦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路边,引来后面一片鸣笛声。

她完全不在乎,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

“你说什么?他宣布单身?那个财经新闻上?”

“嗯。”

“他大爷的沈言!他把我们然然当什么了?共享单车吗?想用的时候扫一下,不用了就扔路边还得上锁?!”

林悦气得胸口起伏,方向盘被她拍得砰砰响。

看着她比我还激动的样子,我反而有点想笑。

“好了,别气了,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得。”我拍拍她的胳膊。

“我不气?苏然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他凭什么这么欺负你?结婚证呢?拿出来!我找人给他捅到网上去!我看他盛远集团的股价还稳不稳!”

“别。”我拉住她,“悦悦,我不想闹得那么难看。”

“难看?他让你当了三年‘地下情人’,现在一脚把你踹了,还想给自己立个深情单身人设,你跟我说怕难看?!”

我知道林悦是为我好。

从大学时起,她就是我最坚实的后盾。

我被人欺负,她第一个冲上去跟人理论。

我没钱吃饭,她把饭卡塞给我,自己啃了三天面包。

当初我决定跟沈言隐婚,她也是第一个反对的。

她说:“然然,别犯傻。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怎么会舍得让你受这种委屈?”

当时我怎么说的?

我说:“悦悦,你不懂,他有他的苦衷。他家族里斗争很厉害,他需要时间站稳脚跟。”

现在想来,林悦才是那个活得最通透的人。

而我,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悦悦,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轻声说。

“什么?!你签了?他给了你多少?”

“我什么都不要。”

林悦又一次沉默了。

车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过了很久,她才重新发动车子,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心疼。

“苏然,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姿态够潇洒,就能显得自己没那么可悲?”

我的眼泪,在那一瞬间,决了堤。

所有的冷静,所有的伪装,在林悦这句话面前,土崩瓦解。

我捂着脸,泣不成声。

是啊。

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什么都不要,干干净净地走,就好像我从来没有爱过,从来没有期待过。

这样,我就不会像个被抛弃的怨妇。

这样,沈言欠我的,就更多了。

可这都是自欺欺人。

我怎么可能没爱过?

那三年的日日夜夜,那些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甜蜜,那些他对我说的情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林悦把车开到她家楼下,停好车,从后面抱住我。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完了,姐带你去撕了他!”

我在林悦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仿佛要把这三年的委屈,一次性都哭完。

哭到最后,我累得睡着了。

再醒来时,人已经在林悦家的客房里,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

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还有一张纸条。

“醒了喝点水,锅里有粥。我出去给你买点东西,顺便问候一下沈言全家。勿念。”

我看着那张牙舞爪的字迹,忍不住笑了。

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好。

我喝了水,感觉喉咙舒服了些。

拿起手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沈言的。

微信也爆了,同样来自他。

“然然,你在哪?”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马上回家,等我。”

“家里没人?你去哪了?!”

“苏然,你别闹了,快回来!”

“看到消息给我回电话!”

……

我一条一条地看下去,面无表情。

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难道他要说,那个在镜头前说自己单身的男人,是他的双胞胎弟弟吗?

我把他的号码拉黑,微信也删了。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一点。

我不想再听他任何一句话。

他的每一个字,现在对我来说,都是噪音。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客厅。

林悦家不大,但很温馨。

墙上贴着她和她男朋友去世界各地旅行的照片。

阳光,沙滩,笑得肆无忌惮。

真好。

这才是爱情该有的样子吧。

可以光明正大,可以被全世界祝福。

而不是像我这样,藏在阴暗的角落里,靠着男人偶尔的施舍,苟延残喘。

我盛了碗粥,慢慢地喝着。

胃里暖和起来,人也有了点力气。

我需要找个地方住,然后,找个律师。

这场婚,必须离。

而且,要离得干脆利落。

正想着,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林悦回来了,没多想就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却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沈言。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疲惫。

看到我,他明显松了口气。

“然然,你果然在这里。”

他想伸手拉我,被我侧身躲开。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冷冷地问。

“我……”他顿了一下,“我猜的。”

我心里冷笑。

猜的?

怕是在我车上装了定位,或者在我手机里安了什么监控软件吧。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干了。

“有事吗?沈总。”我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

“沈总”两个字,让他皱起了眉头。

“然然,别这样。”他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生气。新闻的事,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我打断他,“离婚协议我签好了,放在茶几上。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沈言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离婚?苏然,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闹。”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很认真。沈言,我们离婚吧。”

“不可能!”他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可能?”我反问,“你都在全国人民面前宣布单身了,留着我这个‘已婚’的身份,不怕穿帮吗?”

“那只是公关说辞!”他有些急了,“是为了应对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你知道的,张董一直想把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女塞给我,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暂时稳住他们!”

又是这种说辞。

为了公司,为了大局。

三年前,他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说:“然然,我们先隐婚,等我彻底掌控了盛远,就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我信了。

一年后,我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公开。

他说:“快了,再等等。最近有个重要的并购案,不能出任何岔子。”

我又信了。

两年前,我又问他。

他说:“然[然],我妈身体不好,她一直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的。等我慢慢做通她的工作。”

我还是信了。

我像一只被吊在驴子面前的胡萝卜引诱的驴,被他牵着鼻子,走了整整三年。

现在,我不想再等了。

“沈言,你的理由,我听了三年了。”我平静地说,“我累了,不想再等了。”

“所以你就要离婚?”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苏然,你有没有想过,这三年,我也是在忍耐?你以为我不想公开吗?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偷偷摸摸地回家看你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

我气得发笑。

“忍耐?沈言,你是在跟我比谁更惨吗?”

“你住在三百多平的大平层里,开着我给你买的车,用着我给你的卡,你有什么好委屈的?”他质问道。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子,来回地割。

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

一个被他用金钱圈养起来的女人。

他给了我物质,所以,我就应该乖乖听话,不该有任何怨言。

“是啊,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呢?”我笑了起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我只是不能在朋友面前,大方地介绍我的丈夫。”

“我只是在我生病发高烧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去医院挂急诊。”

“我只是在我爸妈问我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只能撒谎说自己还没男朋友。”

“我只是,在你沈大总裁在外面风光无限,跟各种名媛千金传绯闻的时候,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等你偶尔的临幸!”

我越说越激动,声音都在颤抖。

“沈言,你给我的那些,是你对我的补偿,还是你付给我的嫖资?!”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扇在我的脸上。

我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耳朵里嗡嗡作响。

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缓缓地转过头,看着他。

沈言举着手,脸上满是震惊和懊悔。

“然然,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来碰我的脸,被我狠狠地甩开。

“别碰我!”我嘶吼道。

这一巴掌,彻底打碎了我心里对他最后一丝幻想。

原来,他不仅可以欺骗我,背叛我,还可以对我动手。

我看着他,眼里的泪水已经干了,只剩下冰冷的恨意。

“沈言,我们完了。”

我说完,用力地想关上门。

他却用脚抵住房门,力气大得惊人。

“苏然,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 ...”

“滚!”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门狠狠地甩上。

门外传来他用力的拍门声和焦急的喊声。

“然然!开门!你让我进去!”

“苏然!你听我说!”

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脸上火辣辣的疼,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

真可笑。

我竟然还奢望,能和他好聚好散。

我错了。

对付沈言这种人,体面和冷静,是最没用的武器。

门外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充耳不闻。

我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律师。

我要找最好的离婚律师。

这场官司,我不仅要离,我还要让他脱层皮。

他不是觉得我花他的钱,就该对他感恩戴德吗?

那好,我就让他看看,他该为这三年的青春和欺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林悦回来的时候,沈言已经走了。

她看到我脸上的红肿,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打的?”

我点点头。

“王八蛋!”林悦把手里的购物袋狠狠地摔在地上,“我现在就去找人卸了他一条腿!”

“别冲动。”我拉住她,声音沙哑,“我已经找好律师了。”

“律师?对!找律师!告他家暴!告他婚内出轨!让他净身出户!”

“悦悦,你先冷静一下。”我把她按在沙发上,“我已经想好了。这场婚,我要离。但他欠我的,我也要一分不少地拿回来。”

林悦看着我,眼神里有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

“然然,你终于想通了。”

是啊,我终于想通了。

那一巴掌,比什么都管用。

它让我彻底看清了沈言的真面目。

他不是什么情深义重的霸道总裁,他只是一个自私、虚伪、又暴戾的懦夫。

第二天,我见到了我约好的律师,张律师。

一位四十多岁,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女性。

我把我和沈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包括那份我签了字的“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

张律师听完,推了推眼镜,表情很平静。

“苏小姐,首先,你签的那份协议,在法律上,很可能被认定为是在非自愿或情绪激动的情况下签订的,我们可以主张其无效。”

“其次,关于财产分割。虽然那套公寓和车辆不在你名下,但只要能证明是在你们婚后,用夫妻共同财产购买,并且是为你所用,你依然有权利要求分割。”

“最关键的,是沈先生在媒体前宣称单身的言论,以及他对你实施的家暴行为。这两点,都是他在婚姻中的明显过错方。这在法庭上,对我们非常有利。”

听着张律师条理清晰的分析,我混乱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底气。

“张律师,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说,“我要尽快离婚。至于财产,我不是贪心,但我不想便宜了他。我应得的,我一分都不会少要。”

“明白。”张律师点点头,“苏小姐,你现在需要做的,是收集证据。”

“什么证据?”

“所有能证明你们夫妻关系的证据。比如,日常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共同出游的照片,他给你买东西的票据等等。”

“还有,关于家暴。你脸上的伤,马上去医院做个伤情鉴定。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另外,他宣称单身的新闻报道,视频和截图,全部保存下来。”

我一一记下。

从张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充满了斗志。

这场仗,是为我自己打的。

我先去了医院,做了伤情鉴定。

医生说,是软组织挫伤,不算严重,但鉴定报告上,白纸黑字地记录了这次伤害。

然后,我回到林悦家,开始翻找我的“证据”。

这对我来说,并不难。

虽然沈言很谨慎,我们的合照很少。

但我有个习惯,喜欢用画画来记录生活。

我的速写本里,画满了他的身影。

他在书房工作的背影,他在厨房给我做饭的侧脸,他睡着时安静的模样。

每一张画的右下角,都标着日期。

这些,都是我们共同生活的铁证。

还有聊天记录。

我们有一个专门的微信小号,里面全是我们日常的对话。

那些甜蜜的,争吵的,都清清楚楚。

以及,他每个月打到我卡里的,那笔固定数额的“生活费”。

转账记录上,明晃晃地标着“沈言”。

我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全部发给了张律师。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林悦给我叫了外卖,是我最爱吃的小龙虾。

“来,化悲愤为食欲!”她剥好一只,塞到我嘴里。

麻辣鲜香的味道,刺激着我的味蕾。

我突然觉得,生活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离开了沈言,我还有爱我的朋友,有我热爱的事业。

我的人生,不是非他不可。

接下来的几天,沈言没有再来找我。

大概是被我那一天的决绝吓到了。

也可能,是他的公关团队,不让他再节外生枝。

但我知道,他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

果然,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声。

“是苏小姐吗?我是沈言的母亲。”

我愣了一下。

沈言的母亲,那位传说中,一直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儿子的贵妇人。

“有事吗?沈夫人。”我的声音很冷淡。

“我想约你见个面,我们谈谈。”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傲慢。

“我跟您,没什么好谈的。”

“是关于你和沈言的离婚,以及……补偿。”她加重了“补偿”两个字。

我心里冷笑。

来了。

打发叫花子的时候到了。

“好啊。”我答应了,“时间地点,您定。”

我想去看看,这对母子,究竟能有多看不起人。

见面的地点,在一家高档的私人会所。

沈夫人比我想象中更显年轻,保养得极好。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套装,戴着鸽子蛋大的珍珠耳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贵”的气息。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苏小姐,坐。”

我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喝点什么?”

“白水就好。”

她撇了撇嘴,仿佛我的回答,都透露着一股小家子气。

服务员端来水,她才慢悠悠地开口。

“苏小姐,开个价吧。”

“什么价?”我明知故问。

“离开沈言的价钱。”她从爱马仕的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

“这里是五百万。足够你这样出身的女孩,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我看着那张支票,上面的数字“5”后面,跟着六个“0”。

五百万。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三年的青春,我三年的感情,就值这个价。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拿起那张支票,在她面前,慢慢地,撕成了两半。

然后是四半,八半……

直到变成一堆碎片。

沈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把纸屑扔在桌上,看着她,笑了。

“沈夫人,你可能搞错了。第一,我和沈言是合法夫妻,不是可以随便用钱打发的情人。”

“第二,我要的是离婚,而不是分手费。”

“第三,这五百万,你还是留着给沈言治病吧。我怕他哪天,病得连自己已婚还是单身都分不清了。”

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她气得嘴唇都在发抖。

“你……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我站起身,“沈夫人,如果你今天找我来,就是为了用钱羞辱我,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想谈,就让你的律师和我的律师谈。我没空陪你演这种八点档的豪门戏码。”

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苏然!你以为你斗得过我们沈家吗?我告诉你,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我没有回头。

斗不斗得过,不是你说了算。

是法律说了算。

这场闹剧,很快就传到了沈言耳朵里。

当天晚上,他找到了林悦家楼下。

这一次,他没有上来,只是在车里等我。

我下楼的时候,看到他靠在车边抽烟,脚下已经一地烟头。

看到我,他掐灭了烟,朝我走来。

“我妈找你了?”

“嗯。”

“她跟你说的,你别放在心上。她就那个脾气。”

“我没放在心上。”我看着他,“我只是觉得,你们母子俩,真不愧是一家人。”

一样的傲慢,一样的自以为是。

沈言的脸色很难看。

“然然,我们非要走到这一步吗?”

“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对你不好吗?这三年,你要什么我没给你?我让你过着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是吗?”我笑了,“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当了三年的隐形人?谢谢你在外面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还是谢谢你,给了我一巴掌?”

我指了指自己还没完全消肿的脸。

沈言的眼神闪躲了一下。

“那一巴掌,是我冲动了。我道歉。”

“道歉有用吗?沈言,你打在我脸上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完了。”

“我不同意离婚!”他固执地说。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我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苏然!”他在我身后喊道,“你真以为,凭你找的那个不入流的律师,就能告赢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拭目以待。”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沈言,陷入了彻底的冷战和对峙。

张律师代表我,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沈言那边,也请了号称“常胜将军”的顶级律师团队。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正式打响。

沈言开始用他的方式,对我施压。

我合作的几家出版社,突然都以“风格不符”为由,解除了和我的合作。

我的插画账号,被莫名其妙地限流,甚至被恶意举报到封号。

我知道,这都是他干的。

他想断了我的经济来源,逼我就范。

林悦气得不行,要去跟他拼命,被我拦住了。

“没用的。”我说,“他现在就像一条被逼到墙角的疯狗,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那怎么办?就这么让他欺负?”

“当然不。”我打开我的笔记本电脑,登录了一个国外的绘画平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开始在国外的平台上发布我的作品。

我的画风,带着浓郁的东方韵味和细腻的情感,很快就吸引了一批粉丝。

有一个国外的童书出版社,甚至主动联系我,想跟我约稿。

生活的路,从来都不是只有一条。

当一扇门被关上时,另一扇窗,或许正在为你打开。

就在我以为,事情会这样僵持下去,直到开庭的时候。

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沈言和那位张董的侄女,林薇薇,一同出席一个慈善晚宴的照片,上了热搜。

照片上,郎才女貌,言笑晏晏。

媒体的标题,极尽暧昧。

“盛远总裁好事将近?与林氏千金相谈甚欢。”

我看着那张照片,沈言嘴角的笑意,是我从未见过的,那种属于社交场合的,标准而疏离的笑。

他身边的林薇薇,挽着他的手臂,一脸的甜蜜和娇羞。

我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刺痛了一下。

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谢谢你啊,沈言。

又给我送来了一份这么有力的证据。

我立刻把新闻截图,发给了张律师。

张律师回了我一个“OK”的手势。

我以为,这已经是高潮了。

没想到,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

第二天,网上突然爆出了一个更劲爆的料。

有人匿名发布了一张结婚证的照片。

照片上,是沈言和我的脸。

我们的名字,我们的身份证号,清清楚楚。

发布者还配了一段文字:

“说好的单身呢?说好的期待缘分呢?沈总,您这缘分,是已婚还是未婚啊?@盛远集团 @沈言”

这条微博,像一颗深水炸弹,瞬间引爆了整个网络。

沈言 隐婚

盛远总裁 欺骗公众

苏然是谁

几个词条,轮番登上热搜榜首。

我看着手机,整个人都懵了。

这不是我干的。

那是谁?

林悦?

我立刻打电话给她。

“悦悦,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是不是我干的?”林悦的声音听起来比我还懵,“!然然!你快看微博!你火了!不是,沈言那个渣男被锤死了!”

不是她。

那会是谁?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而此时,我的手机,已经被打爆了。

有陌生的号码,有各大媒体的。

我一个都不敢接。

紧接着,沈言的电话打了进来。

这一次,我接了。

“是你干的?”他的声音,冰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来。

“不是我。”

“不是你?苏然,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到我们的结婚证?!”他几乎是在咆哮。

“我说了不是我!”我也火了,“沈言,你除了怀疑我,还会干什么?!”

“好,好得很。”他怒极反笑,“苏然,你成功地激怒我了。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赢吗?我告诉你,你只会输得更惨!”

电话被狠狠地挂断。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

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控制。

我不知道那个爆料人是谁,也不知道他/她想干什么。

但我有一种预感,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

网络上的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在骂沈言。

“渣男!骗子!”

“心疼那个叫苏然的女孩,隐婚三年,换来一句‘我单身’。”

“盛远集团的公关是死了吗?还不出来回应?”

盛远集团的股价,应声大跌。

一天之内,蒸发了数十亿。

我看着那些数字,心里没有任何快感,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这不是我想要的。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离个婚,拿回我应得的东西,然后开始我的新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推到风口浪尖,成为所有人同情和议论的对象。

张律师给我打来电话,声音很冷静。

“苏小姐,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回应。保持沉默。”

“张律师,那个人,到底是谁?”

“我也不清楚。但从目前的情况看,他/她对我们是有利的。沈言现在焦头烂额,他在法庭上的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可是……”

“我知道你的顾虑。”张律师打断我,“但现在,我们只能顺势而为。你放心,一切有我。”

挂了电话,我把自己扔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我想把自己藏起来,躲开这一切。

但没用。

晚上,沈言又来了。

他直接用备用钥匙,打开了林悦家的门。

林悦正好不在家。

我听到开门声,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

看到是他,我抓起床头的台灯,就想砸过去。

“你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

“苏然,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困的野兽。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冷笑一声,把我狠狠地甩在床上,“你把我当傻子吗?结婚证的原件,只有你和我才有!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爆料,毁掉我自己的公司吗?”

我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沈言!你疯了!我说了不是我!”

“好,就算不是你。”他突然冷静下来,俯下身,双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把我困在他的阴影里。

“那你告诉我,你把结婚证给谁了?”

他的脸离我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烟味和酒气。

我害怕得浑身发抖。

“我没有给任何人……”

“是吗?”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然然,我们夫妻一场,你别逼我用不好的手段。”

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林悦的尖叫声。

“沈言!你个王八蛋!你放开然然!”

紧接着,是林悦的男朋友,一个一米八几的健身教练,冲了进来。

他一把揪住沈言的衣领,把他从我身上拎了起来,一拳揍在他脸上。

沈言被打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

“你他妈敢动她一下试试!”林悦的男朋友怒吼道。

沈言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阴鸷地看着我们。

“好,很好。”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苏然,我们法庭上见。”

他走了。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浑身发抖。

林悦冲过来抱住我。

“然然,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我真的,好累。

这场婚,我离得好累。

开庭那天,法院门口围满了记者。

我和沈言,一前一后地走进法庭。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面无表情,看起来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盛远总裁。

但我知道,他已经元气大-伤。

法庭上,张律师有条不紊地陈述着我们的诉求,并出示了一系列证据。

聊天记录,转账记录,我的画,医院的伤情鉴定报告,以及他宣布单身和与林薇薇同框的新闻。

证据确凿,无可辩驳。

沈言的律师团队,虽然极力辩解,但在铁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

他们试图把一切都归结为“夫妻间的情趣和误会”。

但当张律师拿出那段沈言冲进我家,对我施暴的监控录像时(林悦男朋友后来在家门口装的),全场哗然。

沈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大概没想到,我还有这一手。

最终,法庭的判决,几乎完全支持了我的诉求。

准予离婚。

婚内共同财产,因为沈言存在家暴和不忠等明显过错,我分得百分之七十。

那套大平层,虽然不在我们名下,但法院认定为是用于我们夫妻共同生活的资产,同样进行了分割。

我走出法院的时候,阳光刺眼。

记者们蜂拥而上,把话筒和镜头对准我。

“苏小姐,请问你对这个判决结果满意吗?”

“苏小姐,你现在最想说什么?”

我看着那些闪光灯,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镜头,说了唯一一句话。

“我自由了。”

说完,我在张律师和林悦的护送下,挤出人群,上车离开。

车子开出去很远,我回头看了一眼。

沈言还站在法院门口,被记者们围得水泄不通。

他看起来,那么孤单,又那么狼狈。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爆料人,是沈言公司的对头,一个一直想把他拉下马的副总。

他不知从哪里,搞到了我们结婚证的复印件,在最关键的时候,给了沈言致命一击。

而那份复印件,是沈言自己,有一次为了在国外办理一项资产证明,留在了公司。

真是天道好轮回。

他用来算计别人的东西,最终,算计了他自己。

我用分到的钱,在另一个城市,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

有一个带落地窗的画室,阳光很好的时候,可以晒一下午。

我的插画事业,也慢慢有了起色。

那家国外的出版社,正式跟我签了合同,我的第一本个人绘本,即将出版。

我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去了很多以前想去但没去成的地方。

我在西藏看过最纯净的星空,在洱海边吹过最温柔的风。

我把这些风景,都画进了我的速写本。

本子里,再也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只有山川,湖海,和自由的我自己。

一年后,我在一个画展上,遇到了林薇薇。

她瘦了很多,看起来很憔悴,没有了当初的飞扬跋扈。

她叫住我,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说,她当初并不知道沈言已婚。

后来事情闹大,林家为了避嫌,也取消了和盛远的合作。

沈言因为那场风波,被董事会罢免了CEO的职位,现在只是一个挂名的股东。

盛远集团,也早就不复当年的风光。

“他后来找过我。”林薇薇苦笑了一下,“他说,他最后悔的,就是当初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弄丢了你。”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后悔吗?

也许吧。

但那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

而他,永远地留在了过去。

告别了林薇薇,我继续看展。

走到展厅的尽头,我看到了一幅画。

画上,是一个女孩,坐在窗边,低头画画。

阳光洒在她的头发上,镀上一层金边。

她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画的名字,叫《新生》。

我看着那幅画,也笑了。

是啊。

新生。

离开你,我获得了新生。

来源:晨来花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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