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把财产全转给他弟,我申请离婚,法官宣判:婚内转移财产无效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5 12:08 1

摘要:那张卡里,是我们这几年攒下的全部家当,三十二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发现家里存款不翼而飞,是在一个很普通的周二下午。

女儿幼儿园的老师在群里发通知,要交一笔八百块的活动费。

我打开手机银行,准备转账。

余额:3.25元。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我退出去,重新登录,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还是那个刺眼的数字:3.25。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那张卡里,是我们这几年攒下的全部家当,三十二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是我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是我放弃了升职加薪、回归家庭,辛辛苦苦操持着这个家,才换来的。

现在,它变成了一个笑话。

我立刻给丈夫江涛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音嘈杂,像是在牌桌上。

“喂,老婆,啥事啊?”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的声音在发抖:“江涛,我们卡里的钱呢?”

他顿了一下,语气变得含糊:“钱?什么钱?哦……那个钱啊,我有点急用,先挪了一下。”

“挪?”我气得发笑,“三十二万,你管这叫‘挪一下’?你挪到哪里去了?!”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嘛?”他开始不耐烦了,“一个大老爷们用钱,还要跟你一五一十地报备吗?我还能把它吃了不成?”

“江涛!”我尖叫起来,“那笔钱是准备给孩子上小学、给我们换房子用的!你到底拿去干什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他小声跟别人说话的声音:“别催,别催,马上来。”

然后他才对着话筒敷衍我:“我弟,我弟做生意周转不开,我借给他了。都是一家人,你别那么小气。”

我弟。

又是他弟。

江涛那个宝贝弟弟江海,三十好几的人了,没一份正经工作,三天两头搞“创业”,次次都赔得血本无归。

而每一次,都是江涛拿我们的钱去给他填窟窿。

我的血液一下子冲上了头顶。

“借?江涛,你管这叫借?你经过我同意了吗?那是我们两个人的钱!”

“什么你的我的,”他的声音冷了下来,“我挣的钱,我想给谁就给谁。你一个家庭主妇,天天在家待着,你挣过一分钱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我没挣钱?”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年薪二十万的设计师工作。

我为了让他安心打拼,包揽了所有家务,没日没夜地带孩子。

我省吃俭用,一件衣服穿三年,一套护肤品用一年。

到头来,在他眼里,我成了一个没资格管钱的“家庭主妇”。

“江涛,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行了行了,我这儿忙着呢,回头再说。”

他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站在客厅中央,浑身冰凉。

窗外的阳光那么好,可我却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冰窟。

女儿从房间里跑出来,抱着我的腿,仰着小脸问:“妈妈,你怎么不开心?”

我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眼睛,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绝对不能。

我迅速冷静下来,擦干眼泪。

第一件事,查明钱的去向。

我登录网银,拉出了近半年的流水单。

一笔清晰的转账记录,就躺在那里。

三天前,转账金额:320000元。

收款人:江海。

备注:无。

好一个“挪用”,好一个“借”。

连备注都懒得编一个。

这是何等的猖狂和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把那张流水单截图,保存下来。

然后,我开始翻箱倒柜。

江涛有个习惯,喜欢把一些重要的票据、合同,都锁在书房的一个抽屉里。

钥匙他随身带着。

但我知道备用钥匙藏在哪里。

在他大学时期的相册夹层里。他说那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我拿出钥匙,打开抽屉。

里面果然躺着一沓文件。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刺眼的“借条”。

与其说是借条,不如说是一张废纸。

“今借到江涛人民币叁拾贰万元整,用于生意周转。借款人:江海。”

没有还款日期,没有利息,甚至没有身份证号。

日期,就是转账的同一天。

摆明了是他们兄弟俩串通好了,事后补的。

我冷笑着,把这张所谓的“借条”也拍了照。

然后,我在抽屉的更深处,发现了一个我没见过的U盘。

鬼使神差地,我把它插进了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名字是“备份”。

点开,全是微信聊天记录的截图。

是江涛和他家人的。

我点开他和他弟弟江海的聊天记录,时间线从一个月前开始。

江海:“哥,我最近看中一个项目,稳赚不赔,就是启动资金还差三十多万。”

江涛:“你上次那个项目不是刚亏完吗?我哪还有钱。”

江海:“哥,这次不一样!真的!我把商业计划书发给你看。你就忍心看你弟我一辈子这么穷困潦倒吗?”

江海:“再说了,钱放在嫂子那里,不也等于放在外人手里吗?万一以后……对不对?还不如拿来给我投资,赚了钱,那都是咱们江家的。”

“外人”。

我的手指在鼠标上,微微颤抖。

我继续往下看。

江涛:“你别胡说。你嫂子不是那样的人。”

江海:“哥,你就是太老实了。你看我妈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现在哪个女人不为自己着想?你把钱都给她管,万一她哪天动了歪心思,你哭都来不及。”

江"涛:“……”

沉默。

长久的沉默。

然后,江涛发了一句:“让我想想。”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接下来的几天,全是江海变着法地吹风。

“哥,你看隔壁老王,他老婆卷了钱就跑了。”

“哥,我妈说了,这钱与其让你老婆拿去贴补娘家,不如给我这个亲弟弟。”

“哥,你是我亲哥,你得帮我啊!”

终于,在一周前,江涛松口了。

江涛:“行吧。但我怎么跟你嫂子说?”

江海:“说什么?直接转给我不就行了。她一个家庭主妇,又不管钱,能发现什么?等发现了,就说我借的,她还能怎么着?难不成还能跟你离婚?”

江涛:“这……不太好吧。”

江海:“有什么不好的!哥,你硬气一点!你才是一家之主!难道我们江家的钱,还要看一个外人的脸色吗?”

看到这里,我几乎要把牙咬碎。

原来,在他们一家人眼里,我始终是个“外人”。

我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都不过是“应该的”。

而我们共同的财产,却是他们“江家的钱”。

最让我心寒的,是江涛的态度。

他的犹豫,他的动摇,他最后的妥协。

他不是不知道这是错的。

但他还是做了。

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他的原生家庭,永远排在我和孩子前面。

我继续翻看截图。

还有他和婆婆的聊天记录。

婆婆:“阿涛,你弟弟那个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江涛:“妈,小微知道了会生气的。那笔钱我们说好了要存着换房子的。”

婆婆:“生气?她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挣的钱,给你弟弟用一下怎么了?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别听她的。”

婆婆:“我跟你说,这钱你必须给你弟。不然以后我们老江家,就指望不上他了。你这个当哥的,有责任拉他一把。”

婆婆:“你媳妇那边,你瞒着点就行了。等以后你弟发财了,加倍还你,她不就没话说了?”

一唱一和,天衣无缝。

我仿佛能看到婆婆那张刻薄的脸,和江海那副无赖的嘴脸。

他们像两条水蛭,趴在江涛身上,也趴在我的生活上,吸着我们的血。

而我的丈夫,那个曾经许诺要为我遮风挡雨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成了他们的帮凶。

我把所有聊天记录截图,一张不落地存进了我的手机,然后云端备份。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女儿饿得直叫唤。

我才想起,我连晚饭都忘了做。

我抱着女儿,给她煮了一碗面。

看着她小口小口吃面的样子,我的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这个婚,必须离。

不仅要离,我还要拿回属于我和女儿的一切。

一分都不能少。

晚上十点,江涛回来了。

他带着一身酒气,看到我坐在沙发上,愣了一下。

“怎么还没睡?”

我没有看他,只是冷冷地盯着茶几上的那张银行卡。

“钱呢?”我问。

他皱了皱眉,走过来,一屁股陷进沙发里,语气里满是疲惫和不耐。

“不是跟你说了吗?借给我弟了。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借?”我终于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江涛,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本来就是借!他写了借条的!”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我早已看过的废纸,拍在桌上。

我拿起那张纸,看都没看,就把它撕成了两半,然后是四半,八半……

“你干什么!”他急了,想来抢。

我把碎纸屑扬手一撒,像一场绝望的雪,落在我们之间。

“江涛,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他愣住了,仿佛没听清。

“你说什么?离婚?林微,你疯了?”

“我没疯。”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在你伙同你家人,把我们共同的财产,偷偷转移给你那个无底洞弟弟的时候,我就该疯了。”

“在你眼里,我,这个家,我们的女儿,都比不上你那个原生家庭,比不上你那个宝贝弟弟。”

“在你眼里,我是个外人。”

“既然是外人,那我就不碍着你们‘江家人’了。”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戳破了他最后的伪装。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恼羞成怒,“我什么时候说你是外人了?就为这点钱,你就要离婚?你至于吗!”

“至于吗?”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江-涛,那不是‘这点钱’,那是我们这个家的命!是我对你,对这个家,最后的一点信任!”

“现在,全没了。”

他看着我决绝的样子,终于开始慌了。

“老婆,老婆你别这样……”他想来拉我的手,“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明天就让江海把钱还回来!”

“还?”我甩开他的手,“你觉得他还得了吗?就算还得回来,你被你家人啃噬掉的良心,还能长回来吗?”

“江涛,我们之间,完了。”

说完,我站起身,走进卧室,反锁了门。

留下他一个人,在客厅里,面对一地狼藉。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联系了一位在律师事务所工作的朋友。

她给我推荐了一位专打离婚官司的律师,姓张。

我加上张律师的微信,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连同我收集到的所有证据,都发给了她。

张律师很快回复了我。

她的回复,专业,冷静,给了我巨大的力量。

“林女士,您好。根据您提供的证据,您丈夫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婚内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这是违法行为。”

“您现在要做的,不是跟他吵,也不是逼他还钱。而是立刻去法院,申请诉前财产保全,并提起离婚诉讼。”

“我们会向法院主张,他转移的这笔三十二万,属于无效行为。在分割财产时,他作为过错方,应当不分或者少分这部分财产。”

看着张律师的话,我混乱的大脑,终于有了一丝清明。

对,我要用法律的武器,来保护我自己和孩子。

而不是像个怨妇一样,跟他做无谓的争吵。

挂了电话,我走出卧室。

江涛居然还在。

他坐在沙发上,一夜没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到我出来,立刻站了起来。

“老婆,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径直走向卫生间,“我已经决定了。”

“林微!”他冲过来,堵在卫生间门口,“你非要这么绝情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点事,说不要就不要了?”

“感情?”我看着他憔悴的脸,只觉得讽刺,“在你心里,感情值多少钱?值三十二万吗?”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我今天就去找江海!我让他砸锅卖铁也把钱还给你!”他举手发誓。

“不必了。”我说,“我已经请了律师。我们法庭上见。”

说完,我推开他,关上了卫生间门。

门外,传来他颓然的捶墙声。

我的心,没有一丝波澜。

死过一次的心,是不会再痛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成了战场。

江涛没有去上班,天天守在家里,试图挽回。

他的招数,无非就是那几样。

先是怀柔政策。

“老婆,你看,这是你最喜欢吃的草莓蛋糕,我排了两个小时队才买到的。”

“老婆,女儿的家长会,我请假去开。”

“老婆,我们去看场电影吧,就像我们刚谈恋爱的时候一样。”

我看着他殷勤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早干嘛去了?

在我需要他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我为了省几块钱菜钱而跟小贩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他在哪里?

在他把我们家的救命钱,眼都不眨地转给他弟弟的时候,他想过我们刚谈恋爱时的样子吗?

我一概不理。

他送来的东西,我不吃。

他跟我说的话,我当没听见。

他见怀柔不行,就开始打感情牌。

“林微,你看看女儿,她才五岁,你真的忍心让她在一个破碎的家庭里长大吗?”

“你忘了我们以前了吗?我们一起吃苦,一起奋斗,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你真的要亲手毁了它吗?”

我冷冷地看着他。

“毁了这一切的,不是我,是你。”

“至于女儿,她在一个充满谎言、背叛和算计的家庭里,才会更不幸福。”

他见感情牌也无效,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开始威胁我。

“林微,你别给脸不要脸!我告诉你,真闹到法庭上,对你没好处!你一个家庭主妇,没有收入来源,你觉得法院会把抚养权判给你吗?”

“你离了我,你连自己都养不活,你还想带个孩子?”

我笑了。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法院会给我一个公道。”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的救兵,也是他的克星,来了。

婆婆和江海,杀到了我家。

他们一进门,婆婆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我的天爷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一个搅家精啊!”

“不就是借了点钱吗?又不是不还!至于闹得要死要活,要拆散我们一家人吗?”

江海则站在一旁,指着我的鼻子骂。

“林微,你还有没有良心!我哥好心好意借钱给我周转,你就在这里上纲上线!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江家人好?”

“我告诉你,钱是我借的,凭本事借的!我为什么要还?”

他这副无赖的样子,简直跟聊天记录里一模一样。

江涛站在中间,左右为难。

“妈,小海,你们别说了!”

“怎么不能说!”婆婆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我,“就是你这个丧门星!自从你进了我们家门,我们家就没安生过!”

“现在还想离婚分我们家的财产?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一分钱都别想拿走!净身出户!”

我看着眼前这丑陋的一家三口,心中最后一点对这个家庭的留恋,也烟消云散了。

我没有跟他们争吵。

我只是默默地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

然后,我走到他们面前,平静地说:

“说完了吗?”

他们都愣住了。

我看着婆婆,问:“妈,您刚才说,我一分钱都别想拿走,还要净身出户,是吗?”

婆婆梗着脖子:“是!怎么了?”

我又看向江海:“你刚才说,钱是你凭本事借的,不打算还,对吗?”

江海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对!我哥的钱,就是我的钱!关你屁事!”

最后,我看向江涛。

“江涛,他们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对吗?”

江涛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看看他妈,又看看他弟,最后支支吾吾地说:“小微,你别这样……大家都是一家人……”

“我问你,是不是!”我加重了语气。

他被我逼得没办法,只能低下头,默认了。

“好。”

我点了点头,收起手机。

“谢谢你们。”

我说。

“谢谢你们,帮我把证据链,补上了最完美的一环。”

说完,我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拉着女儿的手,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中,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婆婆的尖叫和江涛的怒吼。

但我没有回头。

我带着女儿,暂时住到了我父母家。

父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得浑身发抖。

我爸当即就要抄起家伙去找江涛算账,被我妈拦住了。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我妈抱着我,眼泪直流,“微微,别怕,爸妈在。我们走法律程序,一定要让那家人付出代价!”

在父母的支持下,我彻底稳住了心神。

张律师的效率非常高。

在我搬出来的第三天,她就帮我向法院递交了离婚起诉状和财产保全申请。

法院很快受理,并依法冻结了江涛名下所有的银行账户,以及江海那个收到了三十二万赃款的账户。

消息传来的时候,江涛的电话第一时间就打过来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难以置信。

“林微!你来真的?你真的去法院告我了?你把我的卡都冻结了?”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他在电话那头咆哮,“你这么做,是想把我逼死吗?我们夫妻一场,你至于做得这么绝吗?”

“绝?”我反问,“有你伙同家人,转移我们夫妻共同财产绝吗?”

“那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江涛,从你做那件事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夫妻了。”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林微,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那钱是借给我弟的,有借条!法院也得讲证据!”

“好啊,”我说,“那我们就法庭上,好好讲讲证据。”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是漫长而煎熬的等待。

江涛一家人像是疯了一样。

他们找不到我,就去我父母家闹。

堵在小区门口,见人就说我坏话,说我嫌贫爱富,卷了钱跑了,不孝顺公婆。

邻居们对我父母指指点点。

我爸妈都是要面子的人,被他们气得血压都高了。

他们还去我女儿的幼儿园闹。

幸好我早有准备,提前跟园长打好了招呼,幼儿园的保安把他们拦在了门外。

但女儿还是被吓到了。

她抱着我,小声问:“妈妈,奶奶他们为什么那么凶?他们为什么说你是坏人?”

我抱着女儿,心如刀割。

我告诉她:“宝宝,妈妈不是坏人。大人之间有些事情比较复杂,但妈妈会保护你,永远爱你。”

为了不影响女儿,也为了让我父母清净,我用我仅剩的一点私房钱,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带着女儿搬了出去。

那段日子,很难。

经济上很拮据,精神上压力也很大。

我一边要照顾女儿,一边要配合张律师准备开庭的材料。

我把我这几年的所有消费记录都整理了出来。

大到家电家具,小到一瓶酱油一包盐,每一笔,都是通过我的账户支付的。

我还把我以前的工作证明、收入流水、作品集都找了出来。

我要向法庭证明,我不是他们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家庭主妇”。

我曾经也有过自己的事业和价值。

我为这个家庭,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深夜里,等女儿睡着后,我常常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忍不住怀疑。

我这么坚持,到底对不对?

会不会真的像江涛说的那样,我什么都得不到,反而把自己弄得一身伤?

每当这时,我就会想起张律师的话。

“林女士,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尊严的问题。”

“法律或许有滞后性,但它一定会保护每一个守法和无辜的人。”

是啊。

这是尊含的问题。

我争的不是钱,是一口气。

是一个公道。

是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应得的尊重。

想到这里,我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我开始利用空余时间,在网上接一些设计的私活。

虽然赚得不多,但每一分钱,都让我觉得踏实。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于谁的藤蔓。

我可以做回我自己,那棵独立的,可以为自己和孩子遮风挡雨的树。

开庭的日子,定在一个月后。

那一天,天气阴沉,就像我的心情。

我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装,化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张律师在我身边,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别怕,我们证据充足,道理在我们这边。”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走进法庭,我看到了江涛和他一家人。

他们请的律师,是一个看起来很油滑的中年男人。

江涛看到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悔恨,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

婆婆和江海则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要用眼神把我杀死。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了原告席。

法庭上,气氛庄严肃穆。

法官是一位看起来很威严的中年女性。

庭审开始。

张律师首先陈述了我们的诉求:

一、请求判决我与江涛离婚。

二、女儿由我抚养,江涛每月支付三千元抚养费,直至女儿年满十八周岁。

三、依法分割夫妻共同财产,并认定江涛转移三十二万的行为无效,该笔款项应作为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且江涛作为过错方,应少分或不分。

张律师说完,对方律师站了起来。

他一脸胸有成竹的笑容。

“审判长,我方对离婚没有异议。但是,关于财产分割,我方有重大异议。”

“原告方声称我当事人‘恶意转移财产’,这是毫无根据的污蔑。”

“事实是,我当事人江涛,是出于兄弟情谊,将三十二万元借给其弟弟江海用于生意周转。对此,我们有借条为证。”

说着,他呈上了那张我早已见过的,漏洞百出的“借条”。

法官看了看借条,又看了看江涛。

“被告,这笔借款,有约定还款日期和利息吗?”法官问。

江涛支支吾吾:“我们……我们是亲兄弟,就没……没说那么细。”

对方律师立刻接话:“审判长,亲兄弟之间借款,不约定利息和还款日期,是人之常情,符合社会普遍认知。”

张律师冷笑一声,站了起来。

“审判长,我方认为,这并非一笔真实的借款,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旨在侵占夫妻共同财产的恶意转移行为。”

“首先,请法庭注意这笔转账的时间。”

张律师展示了银行流水。

“转账发生在原告与被告商议换房,需要动用大额存款之后。被告在明知家庭有重大支出的情况下,依然将全部存款转出,其动机非常可疑。”

“其次,所谓的‘借条’,是在转账发生之后补写的,这一点,被告在其后的通话录音中已经亲口承认。”

“最重要的是,我们有证据证明,这场所谓的‘借款’,从一开始,就是被告及其家人为了将夫妻共同财产据为己有而设下的骗局。”

说到这里,张律师顿了一下,目光如炬地看向被告席。

“现在,我请求法庭,播放一段录音。”

这段录音,就是我搬出家门前,婆婆、江海和我对峙时,我录下的。

当婆婆那句“你一分钱都别想拿走!净身出户!”从法庭的音响里清晰地传出来时,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当江海那句“钱是我凭本事借的!我为什么要还!”响起时,他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上。

当江涛那声无奈的默认传出来时,他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任何人。

对方律师的脸色,也从胸有成竹,变成了铁青。

录音放完,整个法庭一片死寂。

张律师的声音,清晰而有力地响起。

“审判长,录音中的内容,已经非常清楚地表明了被告一家的真实意图。他们从未想过要‘还钱’,他们的目的,就是非法侵占原告的合法财产。”

“但是,这还不是全部。”

张律师说着,拿出了那个决定性的U-盘。

“审判长,这是我方当事人从被告的私人电脑中发现的证据。里面是被告与他的弟弟江海,以及他的母亲,关于如何转移这笔财产的全部聊天记录。”

当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被一张张投影在大屏幕上时,我看到江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钱放在嫂子那里,不也等于放在外人手里吗?”

“难道我们江家的钱,还要看一个外人的脸色吗?”

“你媳妇那边,你瞒着点就行了。”

一句句,一声声,像是一记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江涛和他家人的脸上。

也像是一把把尖刀,再次剜开我早已结痂的伤口。

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都过去了。

一切都将在这里,做一个了结。

证据展示完毕。

法官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严肃。

她看向被告席。

“被告,对于这些证据,你有什么解释?”

江涛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律师,也放弃了挣扎,颓然地坐了下去。

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法官开始宣判。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回荡着。

“关于原告林微与被告江涛的离婚请求,本院予以支持。”

“关于婚生女江小诺的抚养权,鉴于被告在此次事件中的过错行为,以及原告长期作为主要抚养人的事实,本院判决,婚生女由原告林微抚养,被告江涛每月支付抚养费三千元,直至其年满十八周岁。”

听到这里,我的眼眶湿润了。

然后,是关于财产的部分。

法官的声音,变得异常严厉。

“关于被告江涛向其弟江海转账三十二万元的行为,综合本案所有证据,本院认定,该行为并非真实的民间借贷,而是被告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为达到非法侵占、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之目的,而与其家人恶意串通的违法行为。”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六条规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一方隐藏、转移、变卖、毁损、挥霍夫妻共同财产,或者伪造夫妻共同债务企图侵占另一方财产的,在离婚分割夫妻共同财产时,对该方可以少分或者不分。”

“据此,本院宣判:”

“被告江涛向其弟江海的转账赠与行为,无效!”

“该笔三十二万元款项,仍属于原被告的夫妻共同财产,应予以追回并依法分割。”

“在分割该笔财产时,被告江涛作为过错方,不予分割。”

“也就是说,这三十二万元,全部归原告林微所有!”

当“全部归原告林微所有”这几个字落下时,我看到婆婆的眼睛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江海则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而江涛,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法官,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算计,只剩下无尽的悔恨和绝望。

法槌落下。

“退庭。”

那一刻,积压在我心中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都随着眼泪,倾泻而出。

我不是在哭泣。

我是在告别。

告别那个愚蠢、天真、为了爱情和家庭放弃一切的自己。

告别那段充满了谎言、算计和背叛的婚姻。

张律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林女士,恭喜你。你赢了。”

我擦干眼泪,对她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谢谢你,张律师。是我们赢了。”

走出法院大门,外面竟然出太阳了。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我的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一个时代,结束了。

另一个时代,开始了。

判决生效后,执行过程比我想象的要顺利。

在法院的强制执行下,江海账户里的钱,连同他为了“创业”刚买的一辆二手车,都被冻结、拍卖。

凑够了三十二万,一分不少地打到了我的新账户上。

据说,江海因此欠了一屁股外债,天天被人追着跑。

而江涛,因为名下账户被冻结,工作也受到了影响,最后被公司辞退了。

他没有了钱,没有了工作,没有了家庭。

他来找过我一次。

是在我租住的小区楼下。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神黯淡。

“小微。”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

“我们……还能回去吗?”他声音沙哑地问。

我摇了摇头。

“江涛,你知道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

“不是那三十二万。”我说,“而是从始至终,你都没有把我当成和你并肩作战的伴侣。你把我当成你的附庸,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你的家人,看得比我和我们的孩子更重要。”

“一个家庭,就像一艘船。当船漏水的时候,你选择的不是和我一起补窟窿,而是把船上的物资,偷偷搬到另一艘你认为更‘亲’的船上。”

“所以,我们的船,沉了。”

“而我,现在有了自己的救生艇。虽然小,但很结实。我不需要再登上任何人的大船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走进了楼道。

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我只知道,从那天起,他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后来,我听我以前的邻居说,江涛和他父母、弟弟,因为钱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天天在家里吵架,摔东西。

那个曾经被他们视为“江家”利益共同体的堡垒,在金钱面前,不堪一击,轰然倒塌。

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我用那笔钱,付了首付,买了一套属于我和女儿的小房子。

虽然不大,但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让我觉得安心。

我重新找了工作,回到了我热爱的设计行业。

虽然一开始有些生疏,但我很快就找回了状态。

我的能力和经验,让我在新的公司里,如鱼得水。

我的生活,忙碌,充实,充满了希望。

周末,我会带着女儿去公园,去图书馆,去科技馆。

我们会一起画画,一起做手工,一起在阳光下放声大笑。

女儿的脸上,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晚上,她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耳边悄悄说:

“妈妈,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我亲了亲她的额头。

“妈妈也喜欢。”

是啊。

我喜欢现在的生活。

我喜欢这个靠自己双手,挣来尊严和安稳的自己。

回头看那段婚姻,就像看一场冗长而沉闷的电影。

我曾经是那个入戏太深的主角,为里面的情节哭,为里面的情节笑。

但现在,灯亮了,电影散场了。

我走出来了。

我终于明白,女人这一生,能依靠的,从来不是别人虚无缥缈的承诺和爱情。

而是你自己。

是你强大的内心,是你独立生活的能力,是你永远不放弃自己的那份决心。

窗外,夜色温柔。

女儿已经在我怀里,安然睡去。

我打开电脑,新的一份设计稿,还等着我。

我的新生活,才刚刚开始。

而且,我知道,它会越来越好。

来源:我替你说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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