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李明辉，今年三十二，在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做运营，职位听起来光鲜，实际就是个打杂的。这年头，三十出头还没结婚，在父母嘴里，那就是“待处理垃圾”。相亲，成了我人生中一项必须完成的KPI。
91年我想请假相亲，女上司不批，她瞪着我嘀咕：“你敢去试试”
李明辉，今年三十二，在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做运营，职位听起来光鲜，实际就是个打杂的。这年头，三十出头还没结婚，在父母嘴里，那就是“待处理垃圾”。相亲，成了我人生中一项必须完成的KPI。
这周五，我约了个姑娘，据说长得挺漂亮，家境也不错，关键是，她妈跟我妈是老同学。这层关系，硬生生把一个随缘的相亲，变成了半强制性的任务。
我得请假。
周二下午，我揣着一肚子忐忑，敲响了女上司王琳的办公室门。
王琳，三十五岁，单身，长发披肩，打扮总是很精致，是公司里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她盯着我，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
“王经理，我……我想请个假。”我声音有点发颤。
她挑了挑眉，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咚咚”的声音，像是在倒计时。“请假？理由？”
“我……我想相亲。”我说完，感觉自己像个偷了东西的小贼。
王琳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相亲？”她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点玩味，又有点不屑。
“嗯，我妈安排的，对方条件挺好，我……想去看看。”我试图解释，但感觉越描越黑。
她突然身体前倾，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压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洞穿。“李明辉，你是认真的吗？这个周五，我们有个很重要的项目汇报，所有人都得在。”
“我知道，但是……这次机会挺难得的，我妈说……”
“你妈说？”她打断了我，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以为这是你家后院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是公司，不是菜市场！”
我被她吼得缩了缩脖子，感觉脸颊发烫。“王经理，我保证，我请假期间的工作，我会提前安排好，绝对不会耽误事。”
“提前安排好？”她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离了你，公司就运转不下去了？李明辉，我告诉你，这个假，我不批。”
她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我脑子嗡嗡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且，”她语气一转，变得更加阴沉，带着一种恶毒的警告，“你敢去试试。”
她瞪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同情，只有一种赤裸裸的挑衅。仿佛在说：“你去了，就等着瞧。”
我站在那里，感觉空气都凝固了。
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有愤怒，有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的茫然。
她就是这样，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整个世界都得围着她转。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冲动。“王经理，我……我真的需要这个假。”
“我说不批，就是不批。”她双手抱胸，靠回椅背，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那……如果我还是去了呢？”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王琳的嘴角再次勾起，这次的笑容，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你敢去试试。”她重复了那句话，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我盯着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兔子，却突然生出了一丝野性。
“好。”我只说了这一个字，然后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门在我身后轻轻合上，我站在走廊里，心脏狂跳。
完了，我好像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但同时，一股莫名的冲动涌了上来。
我想去。
我想看看，这个“条件挺好”的姑娘，到底有多好。
我也想看看，王琳到底能把我怎么样。
周二的下午，就这样在压抑和冲突中度过。
我开始疯狂地给同事打招呼，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得明明白白。
张伟，我的同组同事，看到我一脸凝重，凑过来小声问：“怎么了，辉哥，跟王经理杠上了？”
我苦笑了一下：“嗯，她不批我假。”
张伟拍了拍我的肩膀：“哎，别想太多，王经理就这样，谁都得罪不起。不过，你真的要去？明天就周五了。”
“我得去。”我眼神坚定。
“那你可真够爷们儿的。万一她真把你怎么样……”张伟欲言又止。
“到时候再说。”我没再往下说。
我走到自己的工位，看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和密密麻麻的邮件，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好虚幻。
相亲，工作，上司，这些东西，到底哪个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需要一个出口。
周三，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王琳偶尔会经过我的工位，每次看到我，她都会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
我装作没看见，低头认真工作。
我不能让她觉得，我是一个轻易服软的人。
虽然我内心深处，还是有点害怕。
毕竟，王琳在公司里，是有权有势的。
她年轻，有能力，而且……她和老板的关系，大家都心知肚明。
得罪了她，我在这家公司，可能真的就待不下去了。
周四，我提前把所有该交接的工作都交接完毕，甚至还写了一份详细的周五工作安排。
我把这份东西打印出来，再次走向王琳的办公室。
这次，我直接敲门走了进去。
她正在接电话，看到我，眉头微皱，示意我坐下。
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通电话，她时不时露出不耐烦的神情。
电话挂断，她看向我。
“还有事？”她的语气依旧冷淡。
我把那份文件推到她面前：“王经理，这是我周五的工作安排，所有我负责的，都列出来了，也交接给了张伟。我保证，我请假不会影响团队工作。”
王琳拿起文件，随意地翻了翻，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她问。
“不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我说。
她沉默了片刻，然后把文件放在一边，身体再次前倾，眼神锐利地看着我。
“李明辉，你觉得，你这样做，我会批假吗？”
“我……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你以为，你把工作做完，我就能放你走了？”她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重要人物？公司少了你，就转不动了吗？”
“我没这么想。”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一个你不认识的女人，一次不确定的约会，值得你冒着得罪我、丢掉工作的风险？”她逼问。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有时候真的让人捉摸不透。
她明明是我的上司，却像是在审视一个犯人。
“王经理，”我看着她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三十了，我妈催得紧。我也想，能有一个自己的家。”
“所以呢？所以你就觉得，可以不顾公司规矩？”
“我不是不顾规矩，我只是……想争取一下。”
王琳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
“你觉得，你争取到了吗？”
我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无力感。
“我知道，您……您可能觉得我不够努力，或者……觉得我耽误了您和老板的事情。”我小心翼翼地说出我一直以来的猜测。
王琳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铁青。
“李明辉！你胡说什么！”她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怒火。
“我没胡说。”我迎着她的目光，“您每次看到我，眼神都……不一样。”
“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别人看不出来吗？你以为，你那点小心眼，能瞒住谁？”她指着我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我只是想找个女朋友，结婚而已。”
“结婚？”她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你以为，结婚是那么容易的事？你以为，你这种人，能找到什么好女人？你就是个活该打光棍的命！”
她的嘲讽，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里刮来刮去。
我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王经理，您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过分？”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告诉你，李明辉，你敢去，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过分！”
她顿了顿，眼神又变得那种阴森的警告：“你敢去试试。”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不是在警告我，而是在用一种扭曲的方式，关注着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那一刻，我心里燃烧起一股更强的火焰。
“好。”我说，“我去了。”
我转身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周二到周四，我感觉自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周五一大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
王琳办公室的门紧闭着，我不知道她在里面做什么。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感觉周围的同事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他们一定都知道了。
“我去了。”
他很快回复：“辉哥，保重！”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收拾东西。
我把电脑合上，站起身，走向了……
门口。
我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看向了王琳的办公室。
门开了。
王琳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套装，依旧光彩照人，只是脸色不太好。
她看到了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她走到了我面前。
“你……你真的去了？”她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嗯。”我点头。
她瞪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惊讶，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你……”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王经理，”我看着她，语气平静，“我知道您可能觉得我这样做很鲁莽，很不负责任。但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证明什么吗？”她咬着牙说。
“我不知道我能证明什么，”我耸耸肩，“我只是想去见见那个姑娘。”
王琳突然笑了，笑得很轻，很苦涩。
“好，李明辉，你真行。”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我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做了一场梦。
我以为，她会当场把我开除，或者至少会给我难堪。
但她没有。
她只是……瞪了我一眼，然后回了办公室。
我看着她的办公室门，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但至少，我现在，可以去相亲了。
我走出公司大门，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拿出手机，“我到了。”
这次相亲，比我想象的要顺利一些。
姑娘叫林晓，人长得确实挺漂亮，说话也温柔。
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到生活，从兴趣到未来。
我惊讶地发现，我们竟然有很多共同话题。
她不像我想象中那样，是个“被父母安排的商品”。
她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追求。
她告诉我，她之所以愿意来相亲，是因为她也到了适婚年龄，父母担心她，她也想为父母分担一些担忧。
“其实，我也挺怕麻烦的。”她笑着说，“就是走个流程，看看合不合适。”
我看着她，心里那块因为王琳而紧绷的石头，慢慢地松开了。
“我也是。”我诚实地回答。
我们一起吃了晚餐，然后又去看了场电影。
电影散场后，林晓说：“今天很开心，谢谢你。”
“我也很开心。”我说。
“那……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着她，脑海里闪过王琳那张冷漠的脸，闪过她那句“你敢去试试”。
我笑了。
“当然。”我说，“我很想。”
她也笑了，笑容很灿烂。
那天晚上，我送林晓回家。
在她家楼下，我们道别。
“我……我明天给你发微信。”她小声说。
“好。”我点头。
看着她走进小区，我才转身离开。
我站在路灯下，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似乎，我的人生，终于有了一点新的可能。
回到家，我瘫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王琳。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给我发了什么？
我点开微信，是一条语音消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播放键。
“李明辉。”王琳的声音，依旧清冷，但似乎少了几分尖锐，“你……相亲怎么样？”
我愣住了。
她怎么会问这个？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沉默了。
“说话。”她又发来一条文字消息。
我赶紧回复：“还……还不错。”
“不错？”她又发来一个问号。
“嗯，挺好的。”我斟酌着词句。
“她长得好看吗？”
“嗯，挺好看的。”
“有你好看吗？”
我看到这句话，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
我回复：“……比我好看。”
“哼。”她发来一个鼻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明天还来公司吗？”她又问。
“当然。”我回复，“我不是说了，我请假不影响工作。”
“那就好。”她发来这句话，然后，就没再说话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王琳，那个我以为会把我整死的女上司，竟然在关心我的相亲？
而且，她问的问题，怎么这么……奇怪？
“有你好看吗？”
我脑子里一遍遍地回荡着这句话。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但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的人生，可能会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周一，我忐忑不安地走进公司。
我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但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王琳照常在办公室里忙碌，我也照常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只是，当她偶尔看向我的时候，眼神里，似乎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午餐时间，我去了趟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在楼道里遇到了王琳。
她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杯咖啡。
“李明辉。”她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
“你……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她问。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老实回答：“林晓。”
“林晓……”她重复了一遍，然后低头喝了口咖啡。
“她……对你好吗？”她又问。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好像……有点孤独。
“挺好的。”我说，“我们约了下周三再见面。”
王琳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哦。”她应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点低落。
“王经理，”我鼓起勇气，“您……那天为什么不批我的假？”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我只是觉得，你那个样子，太不像个男人了。”她说。
“不像个男人？”
“嗯，一个男人，遇到喜欢的，就应该勇敢去争取。你当时，太犹豫了，太……怂了。”
“所以，您是想逼我一把？”
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摇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你现在，不就争取到了吗？”
她说完，径直走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
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我不知道王琳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有一点我确定了：
她不是在针对我，而是在用一种极端的方式，“鼓励”我。
也许，这就是她所谓的，“人性化笔触”吧。
我回到工位，感觉心情豁然开朗。
我开始认真地工作。
我告诉自己，无论王琳是什么人，她至少给了我一个机会。
而林晓，她也给了我一份希望。
我的人生，不再是那个原地踏步的李明辉了。
我开始期待，下周三的约会。
也开始期待，我与王琳之间，那段看不懂的“较量”。
也许，这才是生活，最真实的样子。
充满了意外，充满了冲突，充满了……人情味。
我拿起手机，“周三见。”
很快，她回复了一个笑脸。
我抬头看了一眼王琳办公室的方向。
门，依然紧闭着。
但我知道，里面那个女人，一定在看着我。
也许，她也在笑。
也许，她也在期待。
谁知道呢。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未知。
而我，只想勇敢地活下去。
去争取，去爱，去……
完成我的人生KPI。
至少，现在，我有了方向。
有了动力。
有了……
一个，不太完美的，但足够真实的，开始。
我继续敲击着键盘。
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但这一刻，我感觉，我站得很稳。
很真实。
很……
有力量。
来源：笑到飞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