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纪念日,老公陪初恋过生日,我把他们的亲密照挂满整个小区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01:49 1

摘要: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中间是一瓶他最喜欢的赤霞珠,和一个小小的,我亲手做的黑森林蛋糕。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第五年。

我炖了汤,文火慢煨,奶白色的鱼汤在砂锅里咕嘟着细小的泡。

餐桌上摆着两副碗筷,中间是一瓶他最喜欢的赤霞珠,和一个小小的,我亲手做的黑森林蛋糕。

蜡烛是去年圣诞节剩下的,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松木香。

晚上七点,我给他发微信。

“到哪了?菜快好了。”

石沉大海。

七点半,我又发了一条。

“堵车吗?”

依旧没有回音。

我有点坐不住了,心里的火苗被一点点压下去,又固执地冒出尖儿来。

结婚五年,周越从来没有在纪念日这天失约过。

我端起温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去,没能浇灭那股焦躁。

八点整,他的电话终于来了。

我几乎是秒接。

电话那头很吵,音乐声,男女的说笑声,杯盘碰撞的叮当声,混成一锅沸腾的粥。

“喂,老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rou的疲惫和歉意。

“你在哪?”我问,声音比我想象的要平静。

“唉,别提了,王总临时组局,死活不让我走,我这刚找个空给你打个电话。”他说得又快又急,像是在背早已打好的腹稿。

王总。又是王总。

我们公司的大客户,一个五十多岁的地中海男人,爱好是拉着年轻人喝酒,讲他当年勇。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声音有点发干。

“说不好呢,估计得后半夜了。你别等我了,自己先吃,早点睡。”

“今天……”我顿了顿,还是把那句话问出了口,“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那两秒钟,像两个世纪那么长。

我甚至能清晰地听到一个女人娇俏的笑声,离他的话筒很近。

“怎么会忘。”周越的声音立刻高了一个调,带着点夸张的懊恼,“老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本来都快到家了,被王总一个电话截胡了。等我回去,给你补上,加倍补上,好不好?”

他的语气那么诚恳,那么熟练。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说:“好。”

我说:“那你少喝点酒。”

我说:“早点回来。”

挂了电话,我看着一桌子渐渐变凉的菜,和那瓶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红酒,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就像一个守着舞台等主角登场的后台小工,结果主角在另一场更盛大的剧目里,扮演着别人的王子。

我没有哭。

只是把菜倒进了垃圾桶,连带着那个小小的黑森林蛋糕。

蜡烛被我扔在水槽里,沾了水,狼狈地熄灭了。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餐桌前,打开了那瓶赤霞珠。

我不会喝酒,周越知道的。

但我今晚,就是想尝尝他喜欢的味道。

又涩,又苦,像我此刻的心情。

一杯接一杯,我喝得很快,胃里火烧火燎的。

酒精是好东西,它让我的大脑变得迟钝,也让一些被理智压抑住的怀疑,像深海里的水怪,慢慢浮出水面。

周越最近,真的很不对劲。

他回家越来越晚,手机不离手,洗澡都要带着。

我问他,他说项目忙,客户信息多,怕漏掉。

他身上开始出现陌生的香水味,淡淡的,混杂在他常用的木质香里。

我问他,他说应酬多,不知道蹭到了谁的。

他的白衬衫领口,有过一次极淡的口红印。

我还没来得及问,那件衬衫就被他自己“不小心”倒了咖啡,扔掉了。

所有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我不敢深想的可能。

但我没有证据。

我甚至觉得,是不是我太多疑了。毕竟,我们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从校服到婚纱,有过那么多美好的过去。

他曾在我宿舍楼下,用九十九根蜡烛摆成心形,抱着吉他唱跑了调的情歌。

他也曾在我们最穷的时候,啃了半个月馒头,只为给我买一条我多看了两眼的裙子。

他说,许昭,这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那些回忆,像一层温暖的壳,把我牢牢包裹住,让我不愿意相信,这层壳已经从内部开始腐烂。

直到,酒精壮了我的胆。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电脑,登录了他的微信。

密码是我的生日。他没改。

或许在他心里,这是一种安全范围内的敷衍。

他的聊天记录很干净,和王总的对话停留在下午,内容是关于合同的修改意见。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

我的指尖悬在屏幕上,几乎要放弃。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的头像跳了出来。

没有备注,就是一个简单的,有点艺术感的风景头像。

点开朋友圈,背景墙是一片绚烂的晚霞。

名字叫,林晚晚。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我的心脏。

林晚晚。

周越的初恋。

那个他喝醉后,会偶尔提起的,白月光一样的名字。

他说,他们是高中同学,有过一段很短暂的感情,后来因为她出国,无疾而终。

他说,那都是过去式了,年少不懂事,现在他心里只有我。

我信了。

我甚至还大度地调侃过他,说谁还没个过去呢。

可现在,这个“过去”,在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晚上,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你怎么还没到呀?大家都等你呢。”

时间是七点半,正是我给他发第二条微信的时候。

周越回她:“马上,路上有点堵。”

和我说的“堵车”,一模一样。

我的手开始抖。

林晚晚又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个生日蛋糕,上面插着数字“28”的蜡烛。

她说:“看,他们给我买的蛋糕,漂亮吗?”

周越回:“你比蛋糕漂亮。”

后面跟了一个亲吻的表情。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冲到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

吐出来的,除了酒和水,还有我这五年来,自以为是的幸福。

原来,他不是去陪王总,他是去陪林晚晚过生日。

原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是她的生日。

多讽刺。

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浑身发冷。

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

我忽然想起,周越说过,林晚晚的朋友圈是对他屏蔽的。

那他为什么能看到?

我点开林晚晚的头像,进入她的朋友圈。

一条条往下翻。

最新的动态,是半小时前发的。

九宫格照片,配文是:“谢谢大家的祝福,又老了一岁啦!特别鸣谢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家属’,礼物超喜欢!”

照片里,林晚晚穿着一条漂亮的白色连衣裙,笑得灿烂又得意。

她身边围着一群人,其中几个,我竟然认识。

是周越的发小,也是我们的“共同好友”。

他们曾经在我们的婚礼上,起哄说要让周越好好待我,不然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现在,他们簇拥着另一个女人,为她庆生,眼睁睁看着周越背叛我。

而周越呢?

他就站在林晚晚的身后,一只手虚虚地搭在她的椅背上,身体微微前倾,姿态亲昵又保护。

他笑得那么开心,眉眼舒展,是我最近一年都没在他脸上见过的轻松和愉悦。

他身上穿的,是我上个月刚给他买的,那件价值不菲的羊绒衫。

我当时说,纪念日快到了,买件新衣服,到时候我们出去吃饭穿。

他说好。

现在,他穿着我买的衣服,去给另一个女人庆祝生日。

而那个女人脖子上戴的项链,我认得。

上周,周越说公司发了奖金,给我买了个礼物。

他拿出那个蓝色的丝绒盒子时,我惊喜得快要跳起来。

是一条我眼馋了很久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

我嗔怪他乱花钱,心里却甜得冒泡。

我戴上它,在他面前转圈,问他好不好看。

他说:“好看,你戴什么都好看。”

现在,一模一样的项链,戴在林晚晚的脖子上。

所以,他根本不是买给我的。

他只是,顺便,或者说,为了掩人耳目,也给了我一份“礼物”。

甚至可能,我这个,还是假的。

我像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

原来我所以为的惊喜,不过是人家剩下的残羹冷炙,甚至,只是一个逼真的仿冒品。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活在自己编织的幸福假象里,沾沾自喜的小丑。

愤怒,屈辱,恶心,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不想哭了。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我拿起手机,将林晚晚朋友圈里的那张合照,以及她脖子上项链的特写,全都保存了下来。

然后,我开始疯狂地翻她的朋友圈。

她出国后,朋友圈就断更了。

直到半年前,才重新开始更新。

第一条就是:“回来了,还是家乡的空气甜。”

定位,是我们这个城市。

原来,她回来了半年。

而这半年,正是我和周越感情急转直下的半年。

她的朋友圈里,有很多“巧合”。

她说想吃城南那家很难排队的私房菜,没过几天,周越就对我说:“老婆,我带你去吃一家特好吃的菜吧。”

结果,我们排了两个小时队,周越没有丝毫不耐烦。我当时还感动于他的体贴。

她说喜欢某个小众乐队的演出,没过几天,周越就拿着两张票,惊喜地对我说:“抢到票了,我们一起去听音乐会。”

我当时还奇怪,他一个只听流行歌曲的人,怎么会突然对摇滚感兴趣。

她发一张在画展的自拍,背景里,有一个熟悉的背影,穿着周越常穿的那件风衣。

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不是疑神疑鬼,是我的直觉,一次又一次地向我发出警报,而我,选择了自欺欺人。

我把这些“巧合”的截图,一张一张保存下来。

连同那张刺眼的生日合照。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铁一样的证据,心里那股被压抑的火,终于找到了出口,熊熊燃烧起来。

凭什么?

凭什么你们爱得这么惊天动地,藕断丝连,就要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凭什么你们享受着偷情的刺激和甜蜜,就要让我一个人在结婚纪念日的晚上,守着一桌冷饭,像个怨妇?

凭什么你周越,可以心安理得地花着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去讨好你的白月光?

我许昭,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作践?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成型。

你们不是喜欢秀恩爱吗?

你们不是觉得这样偷偷摸摸很刺激吗?

好。

我帮你们。

我帮你们把这份“伟大”的爱情,公之于众。

让所有人都来欣赏欣赏,你们是如何不顾廉耻,不顾道德,爱得死去活来的。

我打开了我的设计软件。

我是个 freelance designer,对排版和视觉呈现,再熟悉不过。

我新建了一个A3大小的画板。

然后,把那张生日合照,放到了最中间,最大,最醒目的位置。

我用加粗的红色字体,在照片上方打上了一行字:

“热烈祝贺周越先生(15栋701业主)与林晚晚小姐重燃爱火!”

接着,我把那些“巧合”的截图,以及项链的对比图,像拼图一样,密密麻麻地排布在主照片周围。

每一个“巧合”下面,我都用小字标注了日期。

项链的对比图旁边,我更是贴心地写上:“同款情侣项链,锁死!”

最后,在整个版面的最下方,我用一行端正的宋体字,写下了落款:

“——来自周越结婚五周年的妻子,一个被你们当猴耍的傻子。”

我看着屏幕上这个“作品”。

它色彩鲜明,构图饱满,信息量巨大,充满了讽刺和愤怒。

我觉得,这是我从业以来,最满意的一个设计。

它承载了我全部的痛苦和不甘。

我把文件保存为高清PDF格式,然后,在网上搜索“24小时打印店”。

最近的一家,离我们小区三公里。

我换了身衣服,抓起车钥匙和钱包,冲出了家门。

凌晨一点的城市,马路上空空荡荡。

我把车开得飞快,风从没关紧的车窗里灌进来,吹得我脸颊生疼。

但我感觉不到。

我的心里,只有一片烧焦的废墟,和废墟之上,迎风招展的复仇旗帜。

打印店里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小哥。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

“打印东西?”

“嗯。”我把U盘递给他,“这个文件,打印一百张,A3,最好的铜版纸,覆亮膜。”

小哥被我的要求惊到了。

“一百张?A3?还要覆膜?”他探头看了一眼我的文件,“姐,你这是……要干嘛啊?”

文件预览图上,那张生日合照格外清晰。

我面无表情地说:“发传单。”

小哥大概是把我当成了什么被骗钱的受害者,或者是被渣男pua的小姑娘。

他没再多问,只是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开始操作机器。

打印机轰隆隆地响起来。

一张又一张,承载着我五年婚姻笑话的“传单”,被吐了出来。

周越和林晚晚的笑脸,在灯光下,显得那么刺眼。

我站在旁边,一张一张地检查。

色彩,清晰度,都完美。

覆上亮膜的纸张,光滑,挺括,还防水。

很好。

这样,就算下雨,也冲不掉他们的“光辉事迹”。

一个小时后,我抱着厚厚一摞,还带着油墨余温的“传单”,回到了车上。

我没有立刻回家。

我把车停在小区门口的阴影里,看着我们那栋楼。

15栋701。

我们家的灯,还黑着。

周越还没回来。

也对,春宵苦短,他怎么舍得这么早离开他的白月光。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五年的点点滴滴。

我想到我们刚搬进这个小区时,他背着我上楼,气喘吁吁地说:“老婆,我们有家了。”

我想到我们一起逛宜家,为了一块地毯的颜色,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又笑着猜拳决定。

我想到我怀孕又流产,躺在病床上,他握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说:“没关系,昭昭,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你的身体最重要。”

那些温暖的片段,此刻都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周越,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一边对我说着那些话,一边,又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

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个可以随意丢弃的备胎?一个帮你维持体面婚姻的工具人?

天色,在我的胡思乱想中,一点点亮了起来。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小区。

晨练的大爷大妈们,陆续出门了。

我知道,时机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我抱着那一百张A3海报,像一个要去执行神圣使命的士兵。

我的第一站,是小区门口的公告栏。

那上面还贴着上周的停水通知。

我撕掉它,用带来的图钉,把我精心设计的海报,“啪”的一声,钉在了最中间。

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

我把整个公告栏,都贴满了。

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能清晰地看到周越和林晚晚那灿烂的笑脸。

做完这一切,我没有停留。

我走向我们那栋楼。

单元门的玻璃上,我贴了一张。

电梯间的墙壁上,左右各一张。

电梯轿厢里,正对门口的位置,我又贴了一张。

这样,无论是谁,只要他进这栋楼,等电梯,乘电梯,就绝对不可能错过。

我从一楼,坐到顶楼。

每一层,只要有可以贴的地方,我都没有放过。

楼道里的消防栓箱,墙上的宣传画,甚至是一些住户门口贴“福”字的地方,都被我覆盖了。

我像一个幽灵,安静而高效地,把这个丑闻的印记,烙在了这栋楼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我走出单元楼,开始在小区的公共区域“作案”。

花园的长椅靠背上。

健身器材的旁边。

垃圾分类站的宣传板上。

甚至,连几棵比较粗壮的香樟树干,我都没放过。

我用宽透明胶带,一圈一圈地把海报缠上去,确保它足够牢固,不会被风吹走,也不会轻易被人撕掉。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我的手指被纸张边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但我毫不在意。

我心里有一种病态的快感。

周越,你不是最在乎面子吗?

你不是最喜欢在我们这个高档小区里,扮演一个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精英人士吗?

你不是最享受邻居们羡慕的眼光吗?

现在,我就把你这张虚伪的画皮,一层一层剥下来,挂在这里,让所有人都来参观。

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等我把最后一张海报,贴在小区中心广场的景观石上时,天已经大亮。

小区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送孩子上学的家长,遛狗的年轻人,买菜回来的老人。

很快,就有人发现了我的“杰作”。

第一个发出惊呼的,是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大妈。

“哎哟!这是什么啊?”

她的声音,像一块石头投进了平静的湖面。

很快,一群人围了过去。

“这是15栋的那个小周吧?长得挺精神的小伙子。”

“旁边这女的是谁?不是他老婆啊,他老婆我见过,挺文静的一个姑娘。”

“上面写着呢,初恋!哎哟喂,结婚纪念日,跑去跟初恋过生日,这叫什么事儿啊!”

“啧啧啧,这男的也太不是东西了!看他平时人模狗样的。”

“这老婆也是个狠角色啊,直接捅到全小区都知道了,这下脸可丢大了。”

议论声,指点声,拍照的“咔嚓”声,不绝于耳。

我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我看到平时跟我要好的邻居张姐,一脸震惊地看着海报,然后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微信。

我看到小区的保安队长,那个严肃的退伍军人老李,皱着眉头,拿着对讲机,向上级汇报。

我看到几个年轻女孩,一边看海报,一边捂着嘴笑,眼神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整个小区,像一个被点燃的蜂巢,瞬间沸腾了。

而我,就是那个点火的人。

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我只觉得,痛快。

一种把脓包彻底挤破的痛快。

就在这时,一辆熟悉的白色宝马,缓缓驶进了小区。

是周越的车。

他回来了。

我看到车在离我们楼下不远的地方停下。

他大概是发现了人群的异常。

车门打开,周越从驾驶座上下来。

他穿着昨天那件羊绒衫,头发有点乱,脸上带着宿醉的疲惫和一丝不耐烦。

他皱着眉,朝人群聚集的公告栏走去。

他还没看清上面是什么。

他只是觉得,这一大早的,太吵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我知道,审判的时刻,到了。

周越挤进了人群。

下一秒,我看到他的身体,猛地僵住了。

他像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张被无限放大的海报。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疲惫的微红,变成了煞白。

然后,是铁青。

他猛地回头,目光像利箭一样,在人群里疯狂搜索。

他看到我了。

我从树后走出来,平静地与他对视。

那一刻,我们之间隔着十几米的距离,隔着无数道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但我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愤怒,和一丝……恐惧。

他朝我冲了过来。

他的表情狰狞,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许昭!你疯了吗!”他嘶吼着,声音都变了调。

周围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正主登场了,好戏进入了高潮。

我站在原地,没动。

我甚至还对他笑了一下。

“我疯了?”我歪着头,反问他,“周越,到底是谁疯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毁了我的!”他冲到我面前,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它捏碎。

“毁了你?”我笑出声来,“在你穿着我买的衣服,去给你的白月光过生日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毁了我?”

“在你拿着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去给她买梵克雅宝项链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毁了我?”

“在你对我撒着一个又一个谎,把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当成一个笑话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你会毁了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也砸在周围每一个听众的心上。

周越的脸色,白得像纸。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手,无力地松开了。

“我……”他眼中的愤怒,渐渐被慌乱和狼狈取代,“我……那都是误会,昭昭,你听我解释……”

“解释?”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是解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生日派对上,还是解释你们的‘情侣项链’?”

“还是解释,为什么你们的‘共同好友’,要帮你一起瞒着我?”

我的目光,扫过人群中几个心虚地低下头的人。

那是他的几个发小。

他们大概是收到了消息,赶来看热闹,或者,是来看我笑话的。

没想到,自己也成了笑话的一部分。

“周越,你不用解释了。”我从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一把钥匙。

我们家的钥匙。

我把它扔到他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个家,我不要了。”

“你,我也不要了。”

“你和你那冰清玉洁的白月光,锁死。祝你们,百年好合,断子绝孙。”

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

身后,是周越崩溃的喊声。

“许昭!许昭你回来!你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回头。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但我走得笔直,脊梁挺得像一杆标枪。

我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

“这女的,真刚。”

“换我我也这么干,太欺负人了。”

“这下好了,工作估计都得丢,他们老板也住这小区。”

是的,周越的老板,那个真正的王总,就住在我们隔壁那栋楼。

我仿佛已经能看到,王总早上出门,看到这些海报时,那精彩的表情。

一个连家庭都处理不好,还闹出这种满城风雨丑闻的员工,哪个老板会放心把重要的项目交给他?

我就是要他身败名裂。

我就是要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这不是疯了。

这是他应得的。

我拉开我那辆小破车的车门,坐了进去。

发动引擎,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后视镜里,我们那个曾经温馨的家,那个如今变成了大型社死现场的小区,越来越远。

周越的身影,也变成了一个模糊的黑点。

我的眼泪,终于在这一刻,决了堤。

我不是不痛。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

我的青春,我的爱情,我全部的信任和付出,都喂了狗。

怎么可能不痛。

但我知道,从我把那些海报贴出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和过去,彻底告别了。

我许昭,不会再为周越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

从今以后,我要为自己活。

我的手机,从我离开小区开始,就一直在疯狂地震动。

有周越的。

有我婆婆的。

有那些“共同好友”的。

我一个都没接。

我把车开到江边,停下,然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我需要安静。

江风吹着,带着水汽的腥味。

我的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知道,接下来,我将面临一场硬仗。

离婚,财产分割,以及,来自周家人的各种压力。

大概半小时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是许昭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点耳熟,但又很陌生的女声。

带着一丝高高在上的质问和委屈。

我立刻就知道了她是谁。

林晚晚。

“是我。”我冷冷地回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哭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和阿越的伤害有多大?你这是犯法的!”

我气笑了。

“伤害?犯法?”我反问她,“林小姐,你作为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现在来跟我谈伤害和法律?”

“你生日那天,挽着我的丈夫,收着他用我们夫妻共同财产买的项链,在朋友圈里炫耀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对我的伤害?”

“你明知道他有家室,还跟他不清不楚,享受着他朋友们的吹捧和祝福时,你怎么没觉得这不道德?”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听到她压抑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用一种极其委屈的语气说:“我和阿越是真心相爱的。我们高中就在一起了,如果不是我当年出国,根本就没有你什么事。”

“哦?”我挑了挑眉,“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仅不该生气,还应该感谢你当年把他让给我,现在再完璧归赵,祝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急急地辩解,“我只是想告诉你,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阿越他……他跟你在一起,并不快乐。”

“他不快乐?”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不快乐,就可以一边享受着我提供的安稳家庭,一边在你那里寻找激情和安慰吗?林小姐,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你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和阿越之间是纯洁的!”

“纯洁?”我冷笑,“纯洁到上床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颗炸弹。

电话那头,彻底没了声音。

我知道,我猜对了。

他们之间,早就不是什么精神恋爱了。

我心里的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

“林晚晚,我告诉你。”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管你们之间有多‘纯洁’,有多‘真心相爱’。周越,现在,还是我法律上的丈夫。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三。”

“你所享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有我的一半。”

“你今天打这个电话给我,不是想让我同情你,或者向我示威的吧?我劝你省省力气。”

“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廉耻之心,就该管好你自己的男人,让他赶紧跟我办离婚手续。而不是在这里,跟我掰扯什么狗屁爱情。”

“还有,别再给我打电话。不然,下一次,海报上的主角,就不止他们俩了,我会把你的光辉事迹,也给你打印出来,送到你父母单位,送到你公司楼下。”

“你……”

我没等她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对付这种自诩为真爱的小三,任何道理都是讲不通的。

你只能比她更狠,更直接。

让她知道,你不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处理完林晚晚,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口气,顺畅了不少。

接下来,是另一个重头戏。

我婆婆。

果然,没过多久,我婆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一次,我接了。

“许昭!你这个疯女人!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周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电话一接通,婆婆那尖利的嗓音,就刺穿了我的耳膜。

“妈。”我平静地叫了她一声。

“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恶毒的儿媳妇!你赶紧去!去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撕了!听到没有!”她在那头气急败坏地吼着。

“妈,您应该去骂您的好儿子。”我说,“如果不是他做出那些不要脸的事情,我至于用这种方式吗?”

“男人嘛!在外面逢场作戏,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至于闹得这么满城风雨,让他下不来台吗?你还想不想跟他过了?”

“逢场作戏?”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无比荒谬,“妈,你管在结婚纪念日,陪初恋过生日,叫逢场作戏?你管给初恋买几万块的项链,叫逢场作戏?”

“周越是你的儿子,你心疼他,我理解。但我许昭,也不是捡来的。我爸妈把我养这么大,不是为了嫁到你家来,受这种委屈的。”

婆婆被我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大概是没想到,一向温顺恭谦的我,会突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她开始倚老卖老。

“我有没有把您放在眼里,取决于您有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我毫不退让,“当您觉得您儿子出轨是‘逢场作-戏’的时候,您就已经没把我当成您的儿媳妇了。”

“所以,妈,您也别劝我了。这个婚,我离定了。”

“您现在该做的,是赶紧让周越联系我,商量离婚协议。我们速战速速决,对大家都好。不然,事情闹得再大一点,丢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的脸。”

我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婆婆在那头,呼吸声都变得粗重起来。

她可能终于意识到,这一次,我是来真的。

“你……你威胁我?”

“我不是威胁您,我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说,“财产,房子,车子,我们都可以谈。我只有一个要求,快。”

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知道,我婆婆肯定会把我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给周越。

这就够了。

我需要让他们知道我的底线和决心。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我趴在方向盘上,看着窗外平静的江面,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是为我自己。

为我这五年错付的青春。

为我曾经那个天真、善良,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的自己。

我哭了一场,哭到筋疲力尽。

然后,我擦干眼泪,重新发动了车子。

我得找个地方住。

我得开始我的新生活了。

我给我的闺蜜陈静打了个电话。

陈静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听完我的讲述,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只说了一句话:“地址发我,我来接你。你别开车了,不安全。”

半小时后,陈静开着她那辆骚包的红色mini,出现在我面前。

她一看到我,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她拍着我的背,轻声说。

我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刚刚止住的眼泪,又一次汹涌而出。

在陈静家,我昏天黑地地睡了两天。

除了吃饭上厕所,我几乎没有下过床。

我需要用睡眠来修复我被掏空的身体和精神。

这两天里,我的手机被打爆了。

我设置了陌生号码拦截,但周越和我婆婆,换着不同的号码,锲而不舍地打。

我一概不理。

陈静帮我挡掉了所有的电话。

她对每一个打来电话的人都说:“许昭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有什么事,等她想通了会联系你们。或者,直接走法律程序。”

两天后,我终于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上陈静给我买的新衣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我的手机。

未接来电99+。

微信消息999+。

我们小区的业主群,已经炸了锅。

各种关于我的“壮举”的讨论,截图,小视频,刷满了屏幕。

有人骂我疯,有人夸我勇。

物业经理在群里发了好几次通知,让大家不要传播,不要讨论,但根本没人理他。

周越的公司,也出了通告。

大意是,周越因个人原因,已于今日办理离职手续。

我猜,是王总看到了那些海报,为了公司声誉,直接把他劝退了。

身败名裂。

我当初的目的,达到了。

但我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快。

只觉得一片茫然。

然后呢?

我的人生,就要这样一直纠缠在这些破事里吗?

这时,一个微信好友申请跳了出来。

头像是周越,名字是:“昭昭,求你,见我一面。”

我盯着那个申请,看了很久。

陈静端着一碗粥走过来,看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

“想见吗?”她问。

我摇了摇头。

“见了说什么呢?看他痛哭流涕地忏悔,然后求我原谅?”我说,“我怕我忍不住,会把这碗粥泼他脸上。”

陈静笑了:“那就别见。让律师去见。”

她的话,点醒了我。

对。

我不需要再跟他有任何情绪上的拉扯了。

我们之间,只剩下冰冷的法律和财产关系。

我拒绝了他的好友申请。

然后,在网上找了一个我们市最有名,专门打离婚官司的律师。

我把所有的证据,截图,录音,都整理好,发给了律师。

包括周越这半年来,给林晚晚转账、买礼物的记录。

这些,都是我从他电脑微信里找到的。

他大概以为,删了聊天记录就万事大吉。

却忘了,交易记录是删不掉的。

律师看完我的材料,给我回了电话。

“许小姐,您放心。根据您提供的证据,周先生在婚内出轨,并存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是明确的过错方。”

“在财产分割上,我们可以为您争取到最大的权益。房子、车子,我们都可以要求多分。另外,您还可以要求他支付精神损害赔偿。”

听到“精神损害赔偿”这几个字,我突然觉得很讽刺。

我的精神,我这五年被践踏的感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吗?

“钱,我不在乎。”我对律师说,“房子是婚前我爸妈付的首付,写的我的名字,婚后我们一起还贷。车子是他婚前买的。这些,都可以按照法律来。”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他,净身出户。”

律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许小姐,这个要求,有点困难。除非他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否则,法院很难支持。”

“我知道。”我说,“但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这是我的条件。”

“他不是爱林晚晚爱得死去活来吗?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好啊,我成全他。”

“我放他自由,让他一无所有地,去追求他的真爱。”

“我倒要看看,当他没有了体面的工作,没有了房子车子,一穷二白的时候,他那朵冰清玉洁的白月光,还会不会对他不离不弃。”

这是我的最后一点恶趣味。

也是我对这段感情,最后的报复。

律师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说:“好的,许小姐,我会把您的诉g求,明确传达给对方。”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投入到工作中。

我接了两个新的设计项目,把自己忙得像个陀螺。

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我才能暂时忘记那些糟心事。

周越那边,大概是接到了我律师的通知,彻底疯了。

他开始到陈静家楼下堵我。

我不想见他。

陈静每次都帮我把他骂走。

有一次,他喝多了,在楼下大喊我的名字,说他错了,求我原 palavra。

邻居报了警。

警察来了,把他带走了。

那次之后,他消停了几天。

然后,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我妈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说,周越跑到我们老家去了。

他跪在我爸妈面前,扇自己的耳光,说他对不起我,求我爸妈劝我回心转意。

我爸气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昭昭啊,你告诉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妈哭着问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听着我妈的哭声,心里又酸又涩。

我知道,周越这一招,是掐住了我的软肋。

他知道我孝顺,知道我不想让我爸妈为我担心。

“妈,你别哭。”我稳住自己的情绪,“你告诉我爸,让他别生气,保重身体。”

“这件事,你们别管。我自己会处理好。”

“我跟周越,不可能了。这个婚,必须离。”

“至于他,他愿意跪,就让他跪着吧。你们别理他,也别心软。”

挂了电话,我给老家的表哥打了个电话,让他去看看我爸妈,顺便,把周越从我们家“请”出去。

我不能再心软了。

我的每一次心软,都会变成他伤害我和我家人的武器。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半个多Mês。

周越用尽了各种办法,卖惨,求情,打感情牌。

我一概不理,所有事情,都交给律师处理。

我的坚决,最终让他意识到,这段婚姻,已经无可挽回。

他终于同意了离婚。

但是,他不同意净身出户。

他说,房子是夫妻共同财产,他有权分一半。婚后还贷的部分,他也要拿回来。

他的律师,和我的律师,来来回回地谈判。

我感到一阵疲惫。

我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

我对我的律师说:“可以。婚后还贷的部分,连本带息,我都可以给他。但是,房子,必须归我。”

“另外,他必须在离婚协议上,承认自己婚内出轨的事实,并向我书面道歉。”

这是我的底线。

我不要他的钱。

我要他的尊严。

我要那份白纸黑字的道歉信,作为他背叛我五年感情的墓志铭。

最终,周越同意了。

或许是我的律师告诉他,如果闹上法庭,他只会更难看。

或许,是他也累了。

我们约在民政局门口见面。

那天,天气很好。

我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化了淡妆。

周越站在台阶下等我。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

有愧疚,有不甘,还有一丝……怨恨。

我们全程没有交流。

像两个陌生人,默默地走完了所有的流程。

当工作人员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终于刑满释放的囚犯。

走出民政局,周越叫住了我。

“许昭。”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这是给你的。”他递过来一个信封。

是那封道歉信。

我接过来,看都没看,就塞进了包里。

“还有这个。”他又递过来一个银行卡,“这里面是……我还你的钱。”

我没接。

“不用了。”我说,“那点钱,就当我为你和林小姐的爱情,随的份子钱吧。”

周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许昭,你非要这样吗?”他咬着牙说,“我们之间,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我终于转过身,正视着他。

“周越,你现在问我,是不是太晚了点?”

“当初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难看?”

“当初你骗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难看?”

“把事情弄到今天这个地步的人,不是我,是你。”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曾经爱过你,也是真的。但现在,我对你,只剩下恶心。”

“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我的新生活,从这一天,才算真正开始。

我用周越“还”我的那笔钱,加上我自己的积蓄,把剩下的房贷,一次性还清了。

那本红色的房产证,拿到手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觉到了什么是“家”。

一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家。

我把家里所有跟周越有关的东西,都扔了。

他的衣服,他的牙刷,他用过的杯子。

我们所有的合照,我也都删了。

我重新装修了房子,换成了我喜欢的风格。

明亮的,温暖的,充满了生机。

我开始健身,练瑜伽,学插花。

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

工作上,因为之前那次“壮举”,我在我们这个小小的设计师圈子里,出了名。

很多人都说我“彪悍”。

但也有一些欣赏我这种性格的客户,主动找上门来。

我的事业,竟然因此有了一点起色。

至于周越和林晚晚。

我后来,从陈静那里,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一些他们的消息。

周越离职后,因为那场风波,名声坏了,很难在同一个行业里找到像样的工作。

他换了好几份工作,都做不长。

他没有了房子,只能去租房住。

从一个年薪几十万的精英,变成了一个落魄的失业中年。

而林晚晚。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在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对他不离不弃。

据说,他们大吵了一架。

林晚晚怪他没用,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

周越怪她当初不该发那个朋友圈,引爆了这一切。

两个人互相指责,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对方身上。

最后,他们分手了。

林晚晚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真爱”。

一个比周越更有钱,也更老的男人。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阳台上给我的花浇水。

我没有任何感觉。

不觉得解气,也不觉得可笑。

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跟我无关了。

他们的人生,是好是坏,都只是别人的故事。

而我,有我自己的故事要写。

那天晚上,陈静来我家吃饭。

我们喝着红酒,聊着天。

她突然问我:“昭昭,你后悔吗?”

我愣了一下。

“后悔什么?”

“后悔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她说,“其实,你当时也可以选择更温和的方式。”

我看着杯中摇晃的酒红色液体,笑了。

“不后悔。”我说。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

“因为,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捍卫我自己尊严的方式。”

“我不是为他,我是为我自己。”

“我需要用那样一场盛大的、决绝的告别,来告诉我自己,那五年,那个傻傻的许昭,已经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只为自己而活的许昭。”

陈静举起酒杯,碰了碰我的。

“敬全新的你。”她说。

“敬我们。”我笑着说。

窗外,城市的灯火,璀璨如星河。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

可能会遇到新的人,也可能不会。

但没关系。

我已经学会了,如何一个人,好好地生活。

如何爱自己。

这就够了。

来源:一往无前海浪feoM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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