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天天蹭我车位,我焊了地锁,三天后警察找上门说他车被偷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7 12:56 1

摘要:如果早知道安个地锁能捅出这么大篓子,我说什么也……不,我还是会安。

这事儿说起来,够戏剧性的。

如果早知道安个地锁能捅出这么大篓子,我说什么也……不,我还是会安。

必须安。

有些事,忍一次是宽容,忍两次是无奈,忍到第三次,那就是纯粹的犯贱。

我,李劲,一个三十出头,在互联网公司拧螺丝的普通男人,每天的生活就像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两点一线。

家,公司。

唯一的变数,就是我那个买来不到一年的固定车位。

我们小区叫“安居苑”,挺讽刺的,自从老王一家搬来,我就没安居过。

老王,全名王建国,五十多岁,据说是哪个单位退下来的,有点小官架子,人倒是看着永远笑眯眯的,一口一个“小李”,叫得比我亲爹还亲。

但他办的事,不地道。

我们小区的车位,一个萝卜一个坑,都是掏了真金白银的。我这个车位,花了我十五万,还背着贷款。

那是我和我老婆林晓,俩人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老王家没买车位,不知道是舍不得钱,还是压根没当回事。

他家有辆老款的黑色帕萨特,黑得发乌,看着有些年头了,但擦得锃亮,跟他那张油腻腻的笑脸一个德行。

问题就出在这辆车上。

一开始,他只是偶尔停一下。

比如我下班回来,发现我的车位上趴着他那辆帕萨特。我按两声喇叭,他或者他老婆就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满脸堆笑。

“哎呀,小李回来啦?真不好意思,家里来客人了,临时停一下,马上走,马上走!”

这话说的,你听着就没法发火。

人家都说家里来客了,我总不能不近人情吧?

行,我等。

我把车靠边停着,打着双闪,在车里刷手机。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楼上慢悠悠下来一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客人,就是他自己。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刚才在看电视,给忘了!小李你可别生气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紧不慢地挪车,那姿态,好像我才是那个麻烦制造者。

我能说什么?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没事,王叔,下次您提前说一声就行。”

“一定一定!”他答应得比谁都爽快。

然后,没有然后了。

“下次”越来越多。

从“家里来客”,到“下楼买菜”,再到“就是出去办个事,马上回”,理由五花八门,但核心只有一个——你的车位,我先用了。

林晓一开始还劝我。

“算了算了,远亲不如近邻,他年纪也大了,别太计较。”

我听了,心里憋着火。

“什么叫别计较?这是十五万买的!不是大风刮来的!他年纪大就有理了?他年纪大就可以随便占别人便宜了?”

“那你怎么办?跟他吵一架?闹得邻里之间都知道,多难看。”

我沉默了。

是啊,我一个普通上班族,最怕的就是跟人起冲突,麻烦。

我选择了一种自以为很“体面”的方式。

我打印了一张A4纸,上面写着:“私人车位,请勿占用,谢谢合作。”

我还特意塑封了一下,用胶带结结实ă地贴在车位后面的墙上。

我觉得这总够明确了吧?

第二天我下班回来,老王的车,纹丝不动地停在我的车位上。

我那张塑封的A4纸,不知道被谁撕下来,揉成一团,塞在旁边的消防栓缝里。

那一刻,我感觉血液“嗡”地一下就冲上了头顶。

这不是占便宜,这是挑衅。

赤裸裸的挑衅。

我没按喇叭,直接熄火下车,走到他家楼下,开始喊。

“王建国!下来挪车!”

我没叫“王叔”,直呼其名。

楼上窗户探出几个脑袋,都是看热闹的邻居。

过了几分钟,老王穿着个跨栏背心,趿拉着拖鞋下来了,脸上那标志性的笑容也不见了,换上了一副不耐烦。

“喊什么喊!奔丧呢?年轻人一点礼貌都没有!”

我气笑了。

“礼貌?我跟你讲礼貌,你跟我讲什么了?我的车位,你天天停,贴了条子你给我撕了,你跟我讲礼貌?”

“谁撕你条子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他开始耍赖,“我车停这儿怎么了?你这不还没回来吗?空着也是空着,我停一下怎么了?资源共享,懂不懂?”

“资源共享?”我简直被他的逻辑震惊了,“这是我花钱买的!产权证上写着我的名字!我想让它空着就空着,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嘿!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呢?!”他声音也大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不就一个破车位吗?至于吗?我以前在单位,管着上百号人,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那你回你单位去啊!在这儿耍什么威风?”我寸步不让,“现在,立刻,马上,把你的车给我挪走!”

我们的争吵引来了更多的人。

物业的保安也过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脸为难。

“李哥,王叔,都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我指着老王的车,“你跟他说!让他把车挪走!”

老王看人多了,气焰更嚣g了。

“我就不挪!你能怎么着?你还敢砸我车不成?”

他那副“你能奈我何”的嘴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最后,还是物业经理来了,一个姓张的中年男人,和稀泥的老手。

他两边劝,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最后总算让老王不情不un地把车挪开了。

车挪走后,张经理拉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小李啊,这老王就这臭脾气,你多担待。以后他再停,你给我打电话,我来协调。”

我冷笑一声。

协调?

协调的结果就是我每次回来都得先给你打电话,然后等你慢悠悠地过来,再看老王的脸色,最后才能停上我自己的车?

凭什么?

这事之后,老王消停了几天。

我以为他知道收敛了。

我太天真了。

大概一周后,我半夜加完班,十一点多开车回来,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帕萨特。

我累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只想赶紧停车回家睡觉。

那一瞬间,所有的愤怒、委屈、疲憊,全都涌了上来。

我拿出手机,没给物业打电话。

我给林晓发了条微信。

“我受够了。明天就去买地锁。”

林晓秒回:“安!必须安!这钱我出!”

看到她这条微信,我心里最后一点犹豫也没了。

第二天是周六,我起了个大早,直奔汽配城。

我没买那种遥控的,嫌麻烦,还容易坏。

我买的是最原始、最粗暴、最坚固的那种,手动折叠的,黄黑相间的钢管,下面是厚实的钢板,需要用膨胀螺丝死死地钉在地上。

安装师傅问我:“哥们,装这个,是不是跟邻居有矛盾啊?”

我点点头。

他笑了:“我懂。跟你说,这玩意儿,就得买这种手动的。它立在那儿,就是一种态度。一种‘别惹我’的态度。”

我深以为然。

安装过程很顺利,电钻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好像在替我呐喊。

半小时后,一个崭新的、闪着金属光泽的地锁,像一个忠诚的卫兵,矗立在我车位的正中央。

我用钥匙把它放倒,把车停进去,然后再把它升起来,锁好。

“咔哒”一声。

那是我这几个月来,听过的最悦耳的声音。

我拍了张照片,发了个朋友圈,没配文字。

但我觉得,所有看到的人都懂。

接下来的三天,是神清气爽的三天。

每天下班,远远地就能看到我的车位空着,那个黄黑相间的地锁安静地立着,像一座界碑,神圣不可侵犯。

我回家的时间都早了,心情也好了,吃饭都能多吃半碗。

林晓说:“看吧,早就该这样了。对付不要脸的人,就不能给他留脸。”

我也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小区业主群里有人阴阳怪气。

“哎哟,现在邻里关系真是越来越冷漠了,一个车位还上锁,至于吗?”

下面有人回复:“人家花钱买的,凭什么不能上锁?”

“话是这么说,但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前提是对方也把你当人看。要是天天被人蹬鼻子上脸,你还跟他‘日后好相见’?”

群里吵了几句,后来也不了了之。

我看到老王在楼下花园里跟几个老头老太太聊天,指着我车位的方向,唾沫横飞。

我假装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

他也没理我,只是故意提高了音量。

“……现在这年轻人啊,一点亏都吃不得,自私自利!”

我心里冷笑。

对,我就是自私。

我自私地捍卫着我花了十五万买来的权利。

有错吗?

第三天晚上,我跟林晓正在看电视,门铃突然响了。

急促,刺耳。

我有点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

林晓去开门。

门口站着两个警察,表情严肃。

后面还跟着物业的张经理,以及一脸焦急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禍的老王。

我心里“咯噔”一下。

第一反应是,老王这孙子因为地锁的事报警了?

警察不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吧?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警察开口了,声音很沉稳。

“请问,是李劲先生吗?”

“是,我是。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我站了起来,有点紧张。

“我们是城西派出所的。有点情况想跟你了解一下。”警察说着,目光在我客厅里扫了一圈,“王建国先生报案,说他的车丢了。”

我愣住了。

车丢了?

老王的车丢了?

我下意识地看向老王,他正恶狠狠地瞪着我。

那眼神,好像我就是偷他车的人。

“他车丢了……找我干什么?”我一头雾水。

“王先生说,他的车最后停放的位置,就在你们这栋楼的北侧临时停车区。时间大概是三天前的晚上。”警察继续说,“他还提到,最近因为停车位的事,跟您发生过一些……矛盾?”

我瞬间明白了。

他妈的。

这老王八蛋,他怀疑我!

我气得差点笑出声。

“警察同志,你听我解释。”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我跟他确实有矛盾。因为他长期占用我花钱买的私人车位。我跟他溝通过,跟物业反映过,都没用。所以三天前,我才安了这个地锁。”

我指了指窗外楼下我车位的方向。

“我安地锁,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合法权益。这总不犯法吧?至于他的车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几天加班累得跟狗一样,回家就睡觉,我哪有时间去动他的车?”

老王在旁边立马跳了起来。

“怎么跟你没关系!要不是你装那个破锁,我的车会停在外面吗?停在外面能丢吗?我怀疑就是你怀恨在心,找人把我车偷走了!”

我操。

我真是开了眼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臉的。

“王建国,你说话要讲证据!”我指着他,手都在抖,“你这是血口喷人!是诽谤!”

“我诽谤你?你敢说你没动机?就你那小肚鸡肠的样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都别吵了!”年长的警察呵斥了一声,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转向我,眼神锐利。

“李先生,我们只是来了解情况,不是来给你定罪的。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你这几天晚上,尤其是三天前的晚上,有没有不在家的证明?”

“我……”我一下子卡住了。

三天前的晚上,我确实在家。

安完地ok,我心情好,跟林晓在家看了个电影,十点多就睡了。

“我在家,我老婆可以给我作证。”

“就你们俩,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老王又插嘴。

“王建国!”警察严厉地瞪了他一眼,“你再干扰我们办案,就请你出去!”

老王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年轻一点的警察拿出个本子,开始做笔录。

“李先生,你别紧张。我们就是例行询问。你把你安装地锁的时间、原因,以及这几天你的活动轨迹,详细说一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这种时候,越慌越乱。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老王第一次占我车位开始,到我贴条子被撕,再到跟他争吵,最后无奈安装地锁,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林晓也在旁边补充。

“警察同志,我老公说的句句属实。我们俩都是普通上班族,奉公守法,我们怎么可能去做偷车这种事?这太荒謬了!”

警察一边记,一边点头。

“你们楼道里,或者停车场,有监控吗?”年长的警察问张经理。

张经理一脸为:“警察同志,我们这是老小区,监控……大部分都坏了。停车场入口有一个,但是角度不太好,只能拍到进出的车,拍不清具体停哪儿。”

我心里一沉。

完了。

最关键的证据链断了。

没有监控,就意味着我说我一直在家,没有直接证据。

老王说他的车停在楼北侧,那个位置更是监控死角。

现在的情况是,我有动机(跟他有矛盾),有嫌疑(没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他又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李先生,那麻烦你跟我们回所里一趟,做个详细的笔录。”年长的警察说道。

虽然他语气还算客气,但我知道,这已经是把我当成重要嫌疑人了。

“凭什么?!”林晓激动地拦在我身前,“你们不能就凭他一面之词就带走我老公!你们这是滥用职权!”

“女士,请你冷静。”警察严肃地说,“我们是依法办案。只是请李先生回去协助调查,不是逮捕。如果调查清楚他没问题,我们自然会请他回来。”

我拉住林晓,对她摇了摇头。

我知道,跟警察硬顶没有任何好处。

我必须去。

而且我必须保持冷静,把一切都说清楚。

“好,我跟你们去。”我对警察说。

老王在一旁,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那一瞬间,我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一拳。

但我忍住了。

我跟着两个警察下了楼,坐上了警车。

红蓝色的警灯在夜色中旋转,无声地切割着小区的宁静。

我看到楼上很多窗户都亮着灯,一个个黑影贴在窗前,窥视着这一切。

我猜,明天小区里最热门的话题,就是“那个装地锁的小李,因为偷车被警察带走了”。

我的人生,第一次跟“派出所”、“嫌疑人”这些词扯上了关系。

就因为一个该死的车位。

我坐在警车后座,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五味杂陈。

有愤怒,有委屈,有荒诞,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我就是一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普通人,怎么就惹上了这种事?

到了派出所,我被带进一个询问室。

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头顶一盏明晃晃的白炽灯,照得人无所遁形。

还是那两个警察,一个主问,一个记录。

他们把之前问过的问题,又更详细地问了一遍。

我安装地锁的店铺地址、联系方式。

我当天安装地锁的具体时间。

我这三天详细的作息时间,跟谁接触过。

我有没有跟什么“社会上的人”有过来往。

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细节,都告诉了他们。

我甚至把我和林晓的聊天记录,我买地锁的淘宝订单,都给他们看了。

我只想证明我的清白。

“李先生,我们查了你手机的通话记录和微信。你确实没有跟什么可疑人员联系过。”年長的警察看着手里的资料,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

“但是,这并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你也知道,有些事,不一定需要自己动手。”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说,我可能找人干的。

我苦笑起来。

“警察同志,你觉得我像那种有钱有门路,能随便叫人去‘办事’的人吗?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每个月还着房贷车贷,我哪有那个闲钱和精力?”

“我老婆怀孕了,我马上就要当爹了,我疯了才会去干这种违法犯罪、自毁前程的事!”

我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这是我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脆弱。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

也许是我的话触动了他,也许是他觉得我的逻辑确实说得通。

“你说的这些,我们都会去核实。”他站起身,“今天就先到这里。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保持手机24小时开机,不要离开本市。”

“我……可以回家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

我走出派出所大门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林晓就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显然是一夜没睡。

看到我出来,她立刻冲了过来,紧紧抱住我。

“你没事吧?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事。”我拍着她的背,声音沙哑,“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开着车,林晓 a坐在副驾,一路无话。

但我能感觉到,我们俩的心情都无比沉重。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老公,我们现在怎么办?”林晓给我倒了杯水,坐在我身边,满脸忧虑。

“我不知道。”我看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等。等警察的调查结果。”

“可是……万一他们查不到呢?那个老王八蛋一口咬定是你,我们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背着这个黑锅?”

我沉默了。

是啊,万一呢?

万一那辆破车就这么人间蒸发了,警察也找不到任何线索。

那我是不是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就算他们没有证据逮捕我,但在邻居眼里,在我同事朋友眼里,我李劲,就是一个会因为车位纠纷而偷车报复的小人。

这个标签,可能会跟我一辈子。

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憋屈。

我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那你想干什么?”

“我自己查!”我咬着牙说,“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不,一辆大活车,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你怎么查?你又不是警察。”

“警察有人家的办案流程,他们要查很多案子。但我,只查这一个!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一点蛛ě马迹!”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被逼上梁山的林冲。

我只想证明我的清白。

说干就干。

我先是回想警察问我的话。

“王先生说,他的车最后停放的位置,就在你们这栋楼的北侧临时停车区。”

楼北侧。

那里是一片绿化带和消防通道之间夹着的一块空地,平时偶尔有来访的车辆临时停一下。

我立刻下楼,跑到那个位置。

地上空空如也。

我蹲下来,像个侦探一样,仔细 examining the ground.

希望能找到一点轮胎印,或者漏下的油渍。

但前两天刚下过雨,地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我又开始在小区里转悠。

我们小区虽然监控大部分是坏的,但总有几个是好的。

除了大门口那个,还有几个角落里,是对着垃圾分类站的。

我忽然灵光一闪。

贼偷了车,总要把车开出去吧?

只要开出小区大门,就一定会被那个唯一的监控拍到。

我立刻跑到物业监控室。

张经理也在,看到我,表情有点尴尬。

“小李啊,你……回来了?”

“张经理,”我开门见山,“我要看三天前晚上,到昨天早上,小区大门口的监控录像。”

“这个……按照规定,监控录像只有警察才能调取。”张经理一脸为难。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急了,“我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警察怀疑我偷车!这事关我的清白!我就看一眼,看看到底是什么车在那个时间段出去了,行不行?”

也许是我 desperate 的表情打动了他,也许是他也觉得老王这事做得不地道。

他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

“行吧。但你不能拷贝,只能看。而且看完之后,不能跟任何人说是我给你看的。”

“没问题!”我一口答应。

监控画面很模糊,又是晚上,分辨率很低。

我让张经理把时间调到三天前的晚上十点。

也就是我跟林晓看完电影睡觉的时间。

画面开始播放。

一辆车,两辆车……都是小区业主的车,陆陆续续地开进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十一点,十一点半,十二点……

小区门口恢复了平静,偶尔有外卖小哥的电动车进出。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难道贼不是从大门出去的?

我们小区还有个侧门,是消防通道,平时锁着,但那锁……我知道,用点力就能掰开。

如果真是从侧门出去的,那就彻底没线索了。

“等等!”我忽然喊了一声,“倒回去一点!就刚才!”

张经理把进度条往回拉了一点。

画面上,凌晨两点零三分。

一辆车,从小区里面,缓缓地开了出来。

是黑色的。

车型……很像一辆轿车。

但因为光线太暗,加上角度问题,根本看不清是不是帕萨特,更别说车牌了。

“能放大吗?”我问。

“不行,这是最大的分辨率了。”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黑影。

黑影在门口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观察外面有没有人。

然后,它加速,汇入了外面的车流,消失在夜色中。

“就是它!”我几乎可以肯定。

“小李,这看不清啊,你怎么就确定是老王那辆?”

“直觉!”我说,“这个时间点,这么鬼鬼祟祟的,不是它还能是谁?”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这至少是一个方向。

我知道了贼作案的时间。

凌晨两点零三分。

我把这个时间点牢牢记在心里。

我谢过张经理,离开了监控室。

但我没有回家。

我走到了小区门口。

车是从这里开出去的。

开出去之后,它会往哪走?

我们小区门口是一条主干道,叫“安居路”。

安居路往东,是通往市中心的方向。

往西,是通往郊区和高速路口的方向。

贼如果想尽快销赃或者把车藏起来,大概率会往西走,往偏僻的地方去。

我沿着安居路往西走。

我希望能找到一些公共监控,也就是所谓的“天网”。

走了大概五百米,在一个十字路口,我看到了一个闪着红点的摄像头。

我心里一阵狂喜。

我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昨天那个年长警察的电话。

我报上了我的名字,然后用最快的语速,把我的发现告诉了他。

“警察同志,我基本确定了嫌疑车辆离开小区的时间,是三天前凌晨两点零三分!就在小区门口往西五百米的安居路和xx路交叉口,有一个天网监控!你们能不能查一下那个监控?只要能拍到车牌,一切就都清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警察的声音传来,帶著一丝赞许。

“李劲同志,你提供的这个线索非常重要。你先回家等消息,我们立刻派人去核查。”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感觉,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的等待是漫长的。

我回了家,但根本睡不着。

林晓给我煮了碗面,我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攥着手机,每隔几分钟就看一眼,生怕錯过任何电话。

小区里关于我的谣言已经传开了。

我下楼扔垃圾的时候,碰到几个邻居,她们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一样,窃窃私語着躲开了。

我听到一个模糊的词飘过来。

“……劳改犯……”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这笔账,我记下了。

老王这几天倒是挺得意。

他每天都在楼下花园里坐着,跟人绘声绘色地讲述他的车是怎么丢的,我是怎么被警察带走的。

他把我描绘成一个心胸狭隘、阴险歹毒的社会败类。

而他自己,则是一个宽宏大量、却被小人所害的无辜受害者。

我好几次都想冲下去跟他理论,但都被林晓拉住了。

“别去。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会让他更得意。我们等警察的结果。”

我只能忍。

把这口恶气,死死地压在心里。

下午三点多,我的手机终于响了。

是那个警察打来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喂?警察同志?”

“李劲同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警察的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我们查了你说的那个路口监控。在凌晨两点零五分左右,确实拍到了一辆黑色帕萨特。我们放大了画面,确认了车牌号,就是王建国的那辆车。”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那……那能看清开车的人是谁吗?”

“这个比较困难。车窗贴了膜,光线又不好,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戴着帽子和口罩。”

我的心沉了一下,但警察接下来的话又让我燃起了希望。

“不过你放心,我们已经根据这辆车的行驶轨迹,通过天网系统一路追踪下去了。我们发现,这辆车最后消失在了西郊的一个汽配城附近。我们怀疑,这是一个专业的偷车销赃团伙。我们已经派人过去摸排了。”

“太好了!太好了!”我语无伦次地说着,“谢谢你们!警察同志!真的太谢谢你们了!”

“不用谢我们,要谢就谢你自己。你提供的线索,帮我们节省了很多时间。”警察笑了笑,“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你的嫌疑基本可以排除了。”

挂掉电话,我抱着林晓,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老婆!我们清白了!”

林晓也喜极而泣。

这几天压在我们心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傍晚的时候,警察又打来电话。

他们说,他们在那个汽配城的一个隐蔽修理厂里,找到了老王的那辆帕萨特。

车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了,发动机和一些值钱的零件都不见了。

他们在现场抓到了两个正在分赃的嫌疑人。

经过审讯,那两个人对盗窃车辆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他们就是一个流窜作案的团伙,专门偷停在路边无人看管的旧款车。

因为这种车好下手,而且銷赃快。

他们说,那天晚上他们就是在我们小区附近溜达,寻找目标。

正好看到老王那辆车停在楼北侧的暗处,周围又没人,就顺手牵羊了。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警察说,他们会出具一个正式的案件说明,还我清白。

并且,他们会去找王建国,对他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告誡他不得再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骚扰和诽谤。

我感觉,天亮了。

第二天,物业张经理在小区的公告栏里,贴出了一份派出所的官方通告。

白纸黑字,写明了案件的经过和结果,明确指出此事与我李劲无任何关系。

并且,公告的最后,还加了一句:“请广大业主规范停车,保管好个人财物,切勿因占用他人车位等行为引发不必要的纠纷和财产损失。”

这句话,简直就是点名批评老王。

我站在公告栏前,看着那张纸,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这几天受的委屈,好像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

小区里的风向,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业主群里,前几天那些阴阳怪气的人,都开始@我。

“@李劲,兄弟,委屈你了!我就说嘛,你不是那样的人!”

“支持李劲!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没毛病!”

“那个老王也真是的,自己乱停车丢了车,还赖别人,什么人啊!”

我下楼的时候,碰到的邻居,也都换上了一副热情的笑脸。

“小李啊,这事闹的,让你受委p了。”

“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我笑着回应。

但我心里清楚,什么都没过去。

那些冷漠的眼神,那些刻薄的言语,我都记得。

最精彩的,还是老王。

据说警察专门上门找他谈了话,把他训了一顿。

他那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尽了。

那天晚上,我跟林晓吃完饭正在散步,迎面就撞上了他。

他一个人,低着头,看起来苍老了很多。

看到我们,他脚步顿了一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小……小李……”

他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嘴唇哆嗦着。

我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我不想说什么“没事了”、“都过去了”之类的废话。

我过不去。

凭什么你污蔑我的时候理直气壮,现在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抹平一切?

林曉拉了拉我的衣角,示意我算了。

我深吸一口气,拉着林晓晓,从他身边,径直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听到他低声说了一句。

“对不起。”

声音很小,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我脚步没停。

从那以后,老王就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在楼下花园里高谈阔论,见了人也总是低着头,匆匆走过。

他那辆帕萨特,只找回来一个空壳子,估计是报废了。

他也再没买车。

我的车位,再也没有被任何人占用过。

那个黄黑相间的地锁,每天都忠实地立在那里。

有时候我下班回来,看着那个地锁,会觉得有点恍惚。

就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我经历了一场人生中最荒诞的闹剧。

我成了邻居口中的“小人”,成了派出所里的“嫌疑人”。

我见识了人性的自私、愚蠢和丑陋。

我也捍卫了我的权利和尊严。

我赢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那以后,我跟这个小区的很多人之间,都隔了一个地锁的距离。

我们表面上客客气氣,你好我好。

但那份最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温情,好像已经被那个刺耳的电钻声,彻底击碎了。

几个月后,林晓生了个大胖小子。

我们忙着照顾孩子,生活被奶粉、尿布和孩子的哭声填满。

车位的事情,好像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故事了。

有一天,我抱着儿子在楼下晒太阳。

看到老王和他老伴,也推着一个小推车走过来。

车里,是他们的孙子,看起来比我儿子大一点。

两个小孩咿咿呀呀地对望着,伸出小手,似乎想触摸对方。

老王的老伴,那个曾经对我横眉冷对的阿姨,脸上露出了一丝慈祥的笑容。

她对我说:“你家宝宝真可爱,多大了?”

“刚满百天。”我回答。

“哎哟,白白胖胖的,养得真好。”

我们像两个最普通的邻居一样,聊着孩子,聊着天气。

老王就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没说话。

阳光很好,洒在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

那一刻,我心里的那点芥蒂,好像忽然就松动了。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

充满了各种狗血和无奈,但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给你一点点温暖。

让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没那么糟。

我抱着儿子,准备回家。

转身的时候,我对老王,笑了笑。

他也愣了一下,然后,也对我笑了笑。

那笑容里,没有了以往的油滑和算计,只有一点点尴尬和释然。

我回到家,把车停进那个熟悉的车位。

升起地锁的时候,“咔哒”一声。

我忽然觉得,这个声音,好像也没那么刺耳了。

它不再是一种“别惹我”的宣战,而更像是一种“你好,这是我的边界”的宣告。

清晰,明确,但并不冰冷。

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我们学会了如何捍rou自己的权利,也学会了如何与这个不完美的世界,和解。

来源:叶落暮为邻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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