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北京的风硬，灰尘一层一层糊在脸上。两个人从东北闯到这儿，房子买了，五百万，钥匙在手心里攥着都沉。户口不在这城里，孩子出生，落籍只好回姥爷那边，入学一问一串流程，瞬间就不松快了。

北京的风硬，灰尘一层一层糊在脸上。两个人从东北闯到这儿，房子买了，五百万，钥匙在手心里攥着都沉。户口不在这城里，孩子出生，落籍只好回姥爷那边，入学一问一串流程，瞬间就不松快了。

瓢瓢走艺考那条道，学历不耀眼，却踩住了节奏。刚上班那会儿，月薪一万出头，几年一抬一抬，拉成一条稳稳的曲线。干到现在十年，年收入接近百万。听着体面，但他没松口，“目前没有离职，每次出来都在请假，要从长计议。”这句听懂了：人还在岗位上，脚却已经探到另一条路上试水。

球球性格是另一种光。之前做设计，怀孕就干脆辞了。坐月子请了月嫂两个半月，后来婆婆接力，奶粉、尿不湿、琐碎的日用品，婆婆一肩扛了不少。她从小家里条件不差，老家是种植大户，花钱直爽，看上就买，几千的大衣不拧巴。门当户这事儿，多少不那么对板，但两人过日子算投缘。

这两年他们频繁开播，直播的光打在脸上，镜头里笑，镜头外赶场。孩子交给婆婆，她俩人一趟趟往东北跑，把五常大米和家乡特产搬到屏幕前，像把老家的味道递给弹幕。有人问得直：他这工作怎么老请假？不耽误？后来去上海，球球要直播，瓢瓢又跟过去，评论刷起来——辞了吧？舍得那点年薪吗？

同行里也有人真辞了。“洞和坑”两个人，国企的好岗，说走就走。还有赵总和蚊子，赵总干房地产，十年工龄，年入百万，也给公司递了信，现在回家开衣服店。听着心跳加速，其实都是算过账的，换赛道，赌的是时间窗口和运气。

北京的现实摆在桌上：每月房贷扣得利落，四口人的日常开销一笔笔往外冒，社保、履历、岗位带来的确定性也不是能抹掉。要是当初没背五百万的房，也许现在下决心会更轻，可这话说出来又像站在岸上替人劝游泳。

那场上海的直播，灯光冷白，镜头推近，节奏由瓢瓢压着。他们主推益生菌，“我们天天吃，还给老家父母带着。”这句在直播间反复讲，观众吃这套，现场就热了。球球产后恢复得不错，脸上有气色，话也更利落，不想一直窝在家里，短视频和直播她是真在加码。

可他不完全放心，能跟就跟。一个人抓确定性，一个人追弹性，像两条并行的轨。网媒的红利比不上以前，内容得天天迭代，今天热、明天就凉；而单位那边请假请多了，面子里子都要掂量。弹幕上有人替他们算账，也有人替他们担心，声音吵闹，却都来自同一个问题：值不值？

“目前没有离职”“请假”这两句像锚，先把舟系住，再看风往哪边吹。等风口？等现金流顶住房贷？还是先稳岗位，再用业余把号养起来？他们自己心里有秤，外头人再急，也替不了。下一步怎么选，大概不会有标准答案。

来源：村里的姑娘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