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外卖给前妻,她当着她老公面羞辱我,出门我开走了我的法拉利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6 10:57 1

摘要:手机嗡嗡震动的时候,我正叼着根烟,蹲在马路牙子上,看一窝蚂蚁搬家。

手机嗡嗡震动的时候,我正叼着根烟,蹲在马路牙子上,看一窝蚂蚁搬家。

屏幕亮起,是“蜂鸟快送”的派单提醒。

我慢悠悠地吐了口烟圈,点开。

订单终点:滨江壹号。

取餐地点:张胖子小龙虾。

备注:微辣,多放蒜蓉,送到务必打电话,不要敲门。

下单人:林女士。

我盯着那个“林”字,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烟灰烫到了手指,我才猛地回过神,把烟头摁灭在脚下的水泥地上。

林女士。

林菲。

我的前妻。

操。

我叫陈阳,三十岁,离婚一年半,目前……无业游民,兼职外卖员。

至少,在别人眼里是这样。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跨上那辆花了三千块买的二手电瓶车。

车把上挂着一个黄色的头盔,内衬的海绵已经有点发臭。

这就是我现在的行头。

张胖子小龙虾就在隔壁街,老板是个真胖子,见我进来,拿油腻腻的袖子擦了把汗。

“阿阳,今天跑得怎么样?”

“还行,混口饭吃。”我把头盔放在一张空桌上。

“你这单,滨江壹号的,啧啧,有钱人啊。”他麻利地把打包好的两大份小龙虾装进保温箱,“一份麻辣,一份蒜蓉,都给你包好了。”

我点点头,心里不是滋味。

滨江壹号,我们市里这几年新开的顶级楼盘,一平米顶我老家一套房。

我跟林菲结婚那会儿,挤在城中村六十平米的老破小里,夏天空调开久了都跳闸。

她那时候最爱说的,就是等以后有钱了,要买个带落地窗的大房子,躺在沙发上就能看到江景。

现在,她住进去了。

身边的人,却不是我。

电瓶车七拐八拐,穿过喧闹的夜市,最终停在了滨江壹号气派的大门外。

保安亭里的保安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审视和不耐烦。

我熟练地报上门牌号,做了登记,才被放行。

小区的路灯是暖黄色的,照着修剪整齐的草坪和精致的喷泉,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太安静了。

安静得让我觉得,我骑着这辆破电瓶车,像个闯入别人梦境的小丑。

17栋,2801。

顶层复式。

电梯是刷卡才能按楼层的,我只能在大厅给林菲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喂?”

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是比记忆里多了一丝疏离和不耐。

“你好,你的外卖到了,我在楼下大厅,上不来。”我的声音有点干。

那边沉默了几秒。

“……陈阳?”

“嗯。”

“你怎么……在送外卖?”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诧,甚至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没办法,总得生活。”我扯了扯嘴角,虽然她看不见。

又是一阵沉默,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点模糊:“谁啊,菲菲?”

“一个……送外卖的。”林菲顿了一下,才回答。

“那你让他等会儿,我下去拿。”

“不用了,”林菲立刻说,“我让他自己上来吧,我跟保安说一声。”

她挂了电话。

几秒钟后,大厅的门禁“滴”地一声开了。

我提着那两盒沉甸甸的小龙虾,走进了那部能照出人影的豪华电梯。

电梯内壁光洁如镜,映出我穿着黄色外卖服的滑稽模样,脸上还带着一丝跑了一天的疲惫和油光。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很好笑。

一年前,林菲跟我提离婚的时候,指着我的鼻子骂:“陈阳,我跟着你图什么?你一个月挣那万把块钱,除了会写那几行破代码,你还会干什么?你看看人家张浩,再看看你!我跟你在一起,一辈子都看不到希望!”

张浩,她口中的“人家”,我们大学同学,毕业后进了他爸的公司,开宝马,戴金表。

当时我正在一个创业项目最关键的时期,每天熬到凌晨三四点,人瘦了二十斤。

我跟她说,等这个项目成了,我给你买大房子,买你想要的一切。

她冷笑,说她等不起了。

她说她要的是现在,不是虚无缥缈的未来。

于是,我们离了。

项目在我离婚后三个月,成功了。

公司被一家互联网巨头收购,我作为核心技术人员,手里的原始股,让我一夜之间,从一个码农,变成了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富豪”。

这件事,我谁也没告诉。

包括林菲。

我卖了我们以前住的老破小,换了辆车,然后就过上了这种……体验生活的日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可能就是犯贱吧。

想看看没有我的林菲,是不是真的过上了她想要的生活。

想看看被她抛弃的我,在她眼里到底能有多落魄。

“叮。”

28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是黑金色调的走廊,脚下踩着柔软的地毯。

2801的房门开着一条缝。

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按了门铃。

门开了。

开门的是林菲。

她穿着一身真丝的睡袍,化着精致的淡妆,头发随意地挽着。

还是那么漂亮,甚至比以前更添了几分养尊处优的贵气。

她看到我,眼神复杂地上下打量着我这身行头,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那是一种混合了嫌弃、怜悯和一丝丝优越感的眼神。

“进来吧。”她说。

我没动。

“放门口就行。”

“让你进来就进来,废什么话。”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心里冷笑一声,提着外卖走了进去。

玄关大得像我们以前的卧室,地上铺着大理石,一旁的鞋柜上,摆着一双男士的古驰皮鞋,和我脚上这双穿了一年的运动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客厅里,一个穿着范思哲家居服的男人正靠在巨大的L型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

是张浩。

他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

“我操,这不是陈阳吗?稀客啊!”他站起来,朝我走过来。

他比大学时胖了不少,有了肚腩,头发也有些稀疏,但一身名牌堆砌起来的气势,还是让他看起来像个成功人士。

“怎么着,改行送外"卖了?挺好,多劳多得,比你以前那半死不活地敲代码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带着明显的炫耀和轻蔑。

我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小龙虾放在了那个能当床用的大茶几上。

茶几上摆着一个吃了一半的果盘,旁边是一瓶没喝完的轩尼诗。

“菲菲,这就是你总跟我提起的那个……前夫?”张浩故意拉长了音调,搂住林菲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林菲的身体僵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是啊,没想到这么巧。”

“巧什么啊,这叫缘分。”张浩哈哈大笑,指着我对林菲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离开你,他什么都不是。当初你要是继续跟他耗着,现在哪能住上这种房子?”

他环顾四周,像个国王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陈阳,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混成这样了?我听说你原来那公司不是黄了吗?早跟你说,踏踏实实找个班上,别总想着一步登天。”

我心里一阵发笑。

我的公司黄了?

我那家被收购后,现在市值三百亿的公司,在他嘴里就这么黄了?

也对,他们这种人,能接触到的信息,也就只有这些道听途说的层面了。

“来来来,别站着了,坐。”张浩指了指旁边一张单人沙发,“咱们好歹同学一场,吃点东西再走。”

“不了,我还有下一单。”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哎,着什么急啊!”张浩一把按住我,“跑一单才挣几个钱?我跟你说,菲菲跟着我,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不会亏待她的。你看这房子,三百多平,全款。楼下那辆帕拉梅拉,也是我上个月刚给她买的。”

林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arc的得意。

她轻轻挣开张浩的手,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阳,我们都向前看了,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了。”

她的语气,像是在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送外卖不是长久之计,你年纪也不小了。要不……我让张浩给你安排个工作?去他公司当个司机怎么样?一个月给你开一万五,比你送外卖强吧?”

我看着她。

看着这张我曾经爱了整整八年的脸。

我忽然觉得很陌生。

我记得有一次,我俩穷得连下个月房租都快交不起了,我接了个私活,熬了三个通宵,挣了五千块钱。

拿到钱那天,我带她去吃了顿海鲜。

她一边剥着虾,一边哭,说:“陈阳,你真好。以后不管多苦,我都跟着你。”

那晚的月光,和现在头顶这盏巨大的水晶吊灯,哪个更亮一点?

我分不清了。

“怎么不说话?嫌少?”张浩见我不吭声,嗤笑一声,“陈阳,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一万五的司机,多少人抢着干呢?要不是看在菲菲的面子上,你以为这好事能轮到你?”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

“不用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

“我挺喜欢送外卖的,自由。”

“自由?”张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自由能当饭吃吗?自由能让你买得起这里的厕所吗?陈阳啊陈阳,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死要面子活受罪。”

林菲也叹了口气,眼神里的怜悯更深了。

“陈阳,你别犟了。我们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

我差点笑出声。

你们的“为我好”,就是把我叫到你们的新家里,当着我的面炫耀你们的财富,然后用施舍的口气给我一份工作,来满足你们那点可悲的虚荣心?

“行了,菲菲,别跟他废话了。”张浩显得有些不耐烦了,“狗改不了吃屎。他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块的钞票,揉成一团,扔在茶几上。

“喏,这是给你的小费,不用找了。辛苦了啊,外卖小哥。”

那张皱巴巴的红色钞票,就躺在光亮的大理石茶几上,像一团刺目的火焰,灼烧着我的眼睛。

那一瞬间,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平静,都差点被击碎。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我看到林菲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她似乎也觉得张浩做得有点过分了。

但她什么也没说。

她默认了。

她默认了她现在的男人,可以用这种方式,来羞辱她的前夫。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这场我自导自演的“落魄”戏码,到这里,也该结束了。

我松开拳头,缓缓地走过去,拿起了那张一百块钱。

我把它抚平,叠好,放进口袋。

然后,我抬起头,对张浩露出了一个微笑。

“谢谢老板。”

张浩愣住了。

林菲也愣住了。

他们大概以为我会暴跳如雷,或者至少会涨红了脸拂袖而去。

他们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地,接受了这份“施舍”。

张浩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更加得意了。

“这就对了嘛!人要学会变通。行了,没你事了,走吧。”他挥挥手,像在赶一只苍蝇。

我点点头。

“那我走了。”

我转身,一步一步地,朝门口走去。

我的背挺得很直。

我能感觉到,身后那两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一道是得意的,一道是复杂的。

我没有回头。

我轻轻地带上了那扇沉重的门。

“咔哒”一声。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我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靠着冰冷的墙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有愤怒,有悲哀,有屈辱,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我掏出手机,点开了一个app。

那是一个汽车俱乐部的app。

我给我的管家发了条信息。

“把车开到滨江壹号B2地库,A07车位。我五分钟后到。”

然后,我把那件黄色的外卖服脱下来,揉成一团,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里。

衣服里面,是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

我走进电梯,看着镜子里那个脱掉了“戏服”的自己。

眼神,已经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电梯下到B2层。

一出电梯门,我就看到了。

那辆红色的法拉利SF90,静静地停在A07车位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流畅的车身线条在地下车库的灯光下,反射着迷人的光泽。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站在车旁,看到我,立刻恭敬地鞠了一躬。

“陈先生。”

他把车钥匙递给我。

“辛苦了。”我接过钥匙,拍了拍他的肩膀。

“应该的,陈先生。油加满了,车也刚做完保养。”

“好,你打车回去吧,账单发给我就行。”

“好的。”

管家离开后,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意大利手工缝制的真皮座椅包裹着我的身体,熟悉的中控台散发着科技与奢华的气息。

这才是我的世界。

我按下启动按钮。

V8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而雄浑的咆哮,瞬间打破了地下车库的宁静。

我挂上档,缓缓地把车开出车位。

就在我准备上坡道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林菲。

我犹豫了一下,按了免提,把手机扔在副驾上。

“陈阳,你什么意思?”电话一接通,就是她带着怒气的声音。

“什么什么意思?”我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淡淡地问。

法拉利平稳地驶上通往地面的坡道。

“你别跟我装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要点外卖?你是不是故意来恶心我的?”她质问道。

我笑了。

“林菲,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我一天跑上百单,你只是其中之一。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

“你……”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电话那头传来张浩的声音:“菲菲,跟这种穷鬼废什么话,拉黑算了!晦气!”

我听到林"菲说:“你闭嘴!”

然后,她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陈阳,我知道刚才张浩做得有点过分。但是……你也不能这么自甘堕落啊。你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去送外卖,你不嫌丢人吗?”

丢人?

我开着车,已经来到了小区的地面出口。

出口的岗亭就在17栋楼下。

我一脚油门,发动机的声浪在安静的小区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抬头,看了一眼28楼的方向。

果然,阳台的灯亮着,两个人影站在那里,正朝下看。

大概是被我的引擎声吸引了。

“陈阳,你在听吗?”林菲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

“在听。”

我说。

“我跟你说的,你去张浩公司上班的事,你再考虑一下……”

“不用了。”我打断她。

“为什么?你还在记恨我吗?”

我把车稳稳地停在出口的栏杆前,等待保安开闸。

红色的车身,在夜色里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我能想象到,楼上那两个人,此刻脸上的表情。

从好奇,到惊讶,再到……难以置信。

“林菲。”我缓缓开口,声音通过电流传到她的耳朵里。

“我们离婚的时候,你说我看不到希望。”

“你说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你为了你所谓的‘更好的生活’,选择了一个你认为能给你这一切的人。”

“我尊重你的选择。”

“但是,你能不能也尊重一下我的?”

“送外卖,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活得怎么样,也跟你没关系了。”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

我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

“那辆……那辆车……”她声音颤抖地问,“楼下那辆红色的法拉利……是你的?”

保安已经打开了栏杆。

我轻踩油门,法拉利如同一支离弦的箭,瞬间冲了出去。

巨大的推背感和呼啸而过的风声,让我胸口那股郁结之气,一扫而空。

“你说呢?”

我对着手机,轻笑了一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再看后视镜里那个越来越小的豪华小区。

也没有去想,此刻林菲和张浩,会是怎样一副表情。

是震惊?是愤怒?是悔恨?

都与我无关了。

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

林菲的电话,一个接一个。

我直接开了飞行模式。

世界清静了。

我开着车,在午夜的江边大道上飞驰。

城市的霓虹在眼前拉成一条条彩色的光带。

我为什么要去送外卖?

其实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刚拿到那笔钱的时候,我兴奋过,迷茫过,也空虚过。

我买了豪车,住了豪宅,去了全世界最贵的地方旅游。

但那种快乐,很短暂。

就像烟花,绚烂过后,只剩下一地冰冷的灰烬。

我感觉自己像个漂浮在半空的幽灵,找不到落地的实感。

直到有一天,我在路边看到一个外卖小哥,顶着大雨,把一份没送到的餐,自己蹲在屋檐下吃了。

他吃得很香。

那一刻,我忽然有点羡慕他。

于是,我注册了账号,买了电瓶车,开始了我的“外卖员”生涯。

每天在城市里穿梭,接单,取餐,送餐。

跟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

被催促,被感谢,被投诉。

汗流浃背,风吹日晒。

这种感觉,很累,但很真实。

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的汗水挣来的。

这种踏实感,是躺在几千万的豪宅里,感受不到的。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体验”下去。

直到今晚,接到了林菲的订单。

或许,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

安排我,用这样一种最意想不到,也最戏剧化的方式,为我的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车开进我家别墅的车库。

我从车上下来,走进空旷的房子。

我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瓶矿泉水和啤酒。

肚子有点饿。

我想起了那两盒小龙虾。

一份麻辣,一份蒜蓉。

都是我以前最爱吃的口味。

呵。

我脱掉衣服,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热水从头顶淋下,冲刷着一身的疲惫。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身上那些因为长期熬夜写代码留下的痕迹,和这几个月送外卖晒出的印记。

我忽然觉得,张浩有句话说得没错。

我确实一点没变。

我还是那个我。

只是,我比以前更有钱了。

而林菲,她变了。

她变成了她曾经最讨厌的那种,用金钱来衡量一切的人。

我不知道她当初离开我,到底是因为看不到希望,还是因为她母亲在她耳边无休止的唠叨和攀比。

或许都有。

但现在,这都不重要了。

我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从酒柜里拿出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手机早就被我从飞行模式调了回来。

几十个未接来电,全是林菲的。

还有一堆微信消息。

“陈阳,你给我回电话!”

“那车到底是不是你的?你从哪儿来的钱?”

“你是不是中彩票了?”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笑话?”

“陈阳,你混蛋!”

我一条一条地看下去,面无表情。

最后一条,是在半小时前发的。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看到这条,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回到从前?

回到那个六十平米的老破小?

回到那个夏天空调都不敢开太久的日子?

回到那个我熬夜写代码,她在我身后默默给我泡一杯咖啡的夜晚?

回不去了。

不是因为我有了钱,她才想回来。

而是因为她发现,她当初放弃的,不是一块石头,而是一块她没认出来的钻石。

她后悔的,不是失去我这个人。

而是失去了她本可以拥有的一切。

这世上最廉价的,就是迟来的深情和悔恨。

我拿起手机,没有回复她。

我点开她的朋友圈。

最新的动态,是昨天发的。

一张她和张浩的亲密合影,在某个高档餐厅。

配文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下面一堆共同好友的点赞和祝福。

我看着那张照片,张浩油腻的脸,和林菲脸上那略显僵硬的笑容。

我忽然觉得,我应该感谢她。

感谢她当年的“不嫁之恩”。

如果不是她,我可能还在为那个创业项目焦头烂额,还在为每个月的房贷发愁。

我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失败。

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拥有了选择的自由。

我把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然后,我做了一件事。

我打开微信,找到了张浩。

我们大学时加过好友,后来就没联系过了。

我给他转了100块钱。

然后发了一句话。

“份子钱,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做完这一切,我把林菲和张浩,都拉黑了。

从此,山高水远,江湖不见。

第二天,我是被电话吵醒的。

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宿醉未醒,头疼欲裂,没好气地接了。

“是陈阳吗?”

电话那头,是一个尖利又熟悉的女声。

我前丈母娘。

“阿姨,有事吗?”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陈阳!你……你现在在哪里?你是不是发财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急切和一丝讨好,和我印象中那个对我颐指气使的老太太判若两人。

我大概能猜到,是林菲告诉她的。

“阿姨,这跟您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菲菲都跟我说了!你……你那辆车,得好几百万吧?你哪来那么多钱?”她像是审问犯人一样。

“这个您就不必操心了。”我准备挂电话。

“哎,陈阳你别挂!”她急了,“你听我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狗眼看人低,总觉得你没出息,逼着菲菲跟你离婚……阿姨给你道歉,行不行?”

道歉?

我简直想笑。

“阿姨,您女儿昨天晚上,也跟我道歉了。你们母女俩,还真是心有灵犀。”

“那……那你是怎么想的?”她小心翼翼地问,“菲菲她心里其实一直有你。她跟那个姓张的在一起,根本不开心!那个张浩,就是个绣花枕头,除了有几个臭钱,还会什么?还不是靠他爹!而且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菲菲都知道!”

我沉默了。

原来,她过得也并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光鲜。

“陈阳啊,你跟菲菲毕竟有八年的感情基础啊!这哪是说断就断的?你们复婚吧!阿姨保证,以后再也不掺和你们的事了!我就认你这个女婿!”

听着她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阿姨。”我打断她。

“当初,是谁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一辈子买不起一套房,给不了林菲幸福?”

“当初,是谁在林菲犹豫的时候,天天给她洗脑,说张浩家产万贯,才是她的良配?”

“当初,又是谁,在我们办完离婚手续那天,特意打电话给我,让我以后不要再纠缠你女儿,说我配不上她?”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

“是我,陈阳,是我不好……”过了好久,她才带着哭腔说。

“您不用说您不好。”我冷冷地说,“您说得很对。当时的我,确实配不上您的女儿。”

“所以,现在的您女儿,也配不上我了。”

“就这样吧,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把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

世界,终于彻底清静了。

我起床,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自己。

三十岁,不算老,也绝对不年轻了。

过去的八年,像一场漫长的梦。

现在,梦醒了。

我打开手机,给我那个创业成功后就去了国外的朋友,也是我的合伙人,发了个视频通话。

他叫李哲,一个真正的技术天才,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视频很快接通,那边是加州的阳光和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我靠,陈阳,你知不知道我这边几点?凌晨四点!”他骂骂咧咧。

“有个事,跟你分享一下。”我笑了笑。

“什么事比我的睡眠还重要?”

我把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讲了一遍。

讲到我穿着外卖服被林菲和张浩羞辱,他气得在视频那头直骂娘。

讲到我开着法拉利离开,他又兴奋得嗷嗷直叫,说这个逼装得能给满分。

等我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他问。

“感觉?”我想了想,“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觉得……结束了。”

“那就好。”李哲打了个哈欠,“早就跟你说了,林菲不适合你。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她要的是看得见的荣华富贵,而你要的,是星辰大海。分了对你来说是好事。”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你那个‘外卖员’的角色扮演游戏,还玩吗?”

“不玩了。”我说,“没意思了。”

“那准备干点啥?回公司?还是继续你的环球旅行?”

我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

“我想,做点有意义的事。”

“比如?”

“我也不知道。再想想。”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段沉重的过去,就像我扔进垃圾桶的那件外卖服一样,被我彻底丢掉了。

下午,我约了律师,咨询成立一个个人基金会的事。

我想用一部分钱,去资助那些有梦想、有才华,但暂时陷入困境的年轻人。

就像当年的我一样。

我想告诉他们,一时的落魄,不代表一辈子的失败。

只要不放弃,就有希望。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天色已经暗了。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路过一条熟悉的街道时,我停了下来。

那是一家很小的面馆,我和林菲以前经常来。

老板是一对老夫妻,做的重庆小面,味道特别正宗。

我走进去,店里人不多。

老板娘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热情地招呼:“哎呀,小陈!好久没见你了!还是老样子?”

“嗯,老板娘,老样子。一碗小面,多加辣,多放花生。”

“好嘞!”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

店里还是老样子,几张掉漆的桌子,墙上贴着发黄的菜单。

一切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只是,以前坐在我对面,一边被辣得吸气,一边抢我碗里花生的那个人,不在了。

面很快就上来了。

红油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拿起筷子,挑起一撮面,塞进嘴里。

还是那个味道。

辣得过瘾,麻得舒坦。

我吃得很快,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面馆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

林菲,和她的母亲。

她们显然也看到了我。

林菲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母亲则是眼睛一亮,快步朝我走来。

“陈阳!这么巧啊!”

我没理她,继续吃我的面。

“陈阳,你别这样……”林菲也跟了过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我们……就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我抬起头,嘴里还嚼着面。

“谈什么?谈复婚?还是谈谈怎么瓜分我的财产?”

林菲的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她母亲却不以为意,一屁股坐在我对面。

“陈阳,话不能这么说。我们菲菲跟你八年,最好的青春都给你了。你现在发达了,难道不应该补偿她吗?”

我听笑了。

“补偿?我跟她离婚,婚内财产是平分的。她拿走的那套房子,后来卖了也值个百来万吧?这还不够?”

“那点钱算什么!”她立刻拔高了音量,“你要是没发财,也就算了!可你现在这么有钱!你开几百万的车,住几千万的房子!你分她一点,怎么了?做人不能太没良心!”

面馆里其他食客都朝我们这边看来。

老板和老板娘也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我放下筷子,抽出张纸巾,擦了擦嘴。

“阿姨,我问您一个问题。”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如果昨天晚上,我不是开着法拉利走的,而是骑着那辆破电瓶车。您今天,还会来找我吗?”

她愣住了,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您不会。”我替她回答。

“您只会跟您的女儿说,‘你看,幸亏离了,这种男人,一辈子都没出息’。”

“您会庆幸,您把女儿从我这个‘火坑’里,推向了张浩那个‘天堂’。”

“我说得对吗?”

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

“所以,别再跟我谈什么感情,谈什么青春了。”我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二十块钱,放在桌上。

“你们看上的,从来都不是我陈阳这个人。”

“而是我背后的钱。”

“可惜了。”

我看着林菲那张泪流满面的脸,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这个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回头草。”

说完,我转身就走。

“陈阳!”林菲在我身后哭喊着。

我没有回头。

走出面馆,外面的空气格外清新。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开着车,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上了高速。

目的地?

我也不知道。

就这么一直开下去吧。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

车窗外,是飞速倒退的风景。

我的过去,我的人生,也像这样,一页一页地,翻了过去。

林菲,张浩,前丈母娘……这些人和事,都将被我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陈阳,三十岁。

离过婚,当过码农,做过富豪,也送过外卖。

我的人生,上半场足够精彩。

下半场,该为自己活了。

我打开音响,放了一首许巍的歌。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我跟着唱了起来,声音嘶哑,却充满了力量。

前方的路,还很长。

但这一次,我不再迷茫。

因为我知道,方向盘,在我自己手里。

来源:至尊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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