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我未翻看妻子手机,直到她误把男闺蜜私密照发到我手机上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7 14:32 1

摘要: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我正用一块600目的砂纸,打磨一块即将成为吉他侧板的玫瑰木。

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我正用一块600目的砂纸,打磨一块即将成为吉他侧板的玫瑰木。

木屑的香气混着松节油的味道,在我的工作室里浮动,像一层看不见的、温暖的薄雾。

这是我最熟悉的气味,比任何香水都让我安心。

那道光,突兀地切开了这层薄雾。

是林清发来的消息。

我停下手里的活,拿起手机。我们之间很少在工作时间联系,除非有什么要紧事。我以为是晚饭吃什么,或者她的大提琴又断了哪根弦。

指尖划开屏幕。

不是文字。

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加载有些慢,先是模糊的色块,像一幅打翻了颜料的抽象画。然后,像素一点点聚焦,画面一寸寸清晰。

我的呼吸,也跟着那加载的进度条,一寸寸地凝固了。

照片上是个男人。

赤着上半身,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几颗水珠顺着清晰的胸肌线条滑落。他对着镜头笑,嘴角咧开的弧度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熟稔,眼神里有种运动后的酣畅和慵懒。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背景。

他身后,是我们家的浴室。

那面贴着淡蓝色马赛克瓷砖的墙,是我亲手一块一块贴上去的。我还记得当时林清嘲笑我,说一个做吉他的,怎么砌墙的手艺也像个老师傅。

他倚着的洗手台上,摆着我的手动剃须刀,和林清那瓶紫色的漱口水。

甚至,连镜子上那个被水汽氤ia出来的小小角落,都和我早上出门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的世界,在那一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声音。

砂纸从指间滑落,轻飘飘地,像一片秋天的叶子,落在满是木屑的地上,悄无声息。

那张照片,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不,不是石子,是一块烧红的烙铁,嗤啦一声,烫穿了我五年来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婚姻湖面。

紧接着,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

「撤回了一条消息」。

那个红色的感叹号,像一个嘲讽的鬼脸。

太晚了。

我已经看见了。

我盯着那行小字,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另一端林清的慌乱。她大概是想发给照片上那个男人的,却因为太过熟练,或者太过心不在焉,点错了对话框。

手机在我手里,突然变得滚烫,像一块刚从火里取出的炭。

我把它扔在工作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我没动,也没说话,就那么站着,看着窗外。窗外是一棵老槐树,叶子被午后的阳光晒得有些发蔫。

五年了。

结婚五年,我从未想过要去看林清的手机。

不是没机会,是压根没动过这个念头。

我觉得那是对她,也是对我们这段感情的侮辱。信任这种东西,就像我手里的木头,一旦有了裂痕,再怎么修补,音色也回不去了。

我做的是手工吉他,从选料、切割、塑形到上漆、调音,每一道工序都得亲力亲为。一把琴,从一块木头到能弹出动人旋律,需要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

我对待感情,也是这个态度。

慢一点,稳一点,用心打磨,让时间赋予它独一無二的温润光泽。

我和林清,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拉大提琴,我是做吉他的。我们在一场小型音乐会上认识。那天她穿着一条白裙子,坐在舞台中央,灯光打在她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她拉琴的样子很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和那把大提琴。

我觉得,能把琴拉得那么好的人,内心一定很干净。

后来我们在一起,顺理成章地结了婚。

我们的生活,就像一首舒缓的协奏曲。

她在一楼的琴房练琴,悠扬的琴声会顺着楼梯爬上来,钻进我二楼工作室的门缝里。我呢,就在这琴声的陪伴下,打磨我的木头。

刨花飞溅的声音,砂纸摩擦的沙沙声,和她的大提琴声交织在一起,一点也不违和。

我们都很享受这种状态,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被对方的气息和声音温柔地包围着。

我们不查岗,不翻手机,给了彼此最大的空间和信任。

我以为,这就是婚姻最美好的样子。

直到今天。

这张照片,像一把锋利的凿子,把我精心构建了五年的世界,凿开了一道狰狞的裂口。

我看着工作台上那把即将成型的吉他,它有着流畅的腰线,面板是顶级的云杉,背侧板是我珍藏多年的巴西玫瑰木。

我曾想,这是我做得最完美的一把琴,我要把它送给林清。

现在,它在我眼里,突然变得无比刺眼。

我拿起手机,点开林清的头像。

对话框里,除了那条刺眼的“撤回了一条消息”,上一条,还是我早上发的。

「今天降温,多穿件衣服。」

下面是她回的一个“嗯”和一个小太阳的表情。

多么平淡,多么日常。

可就是在这份平淡之下,藏着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

照片上的男人是谁?

我开始疯狂地在大脑里搜索。

林清的交际圈不复杂,除了乐团的同事,就是几个闺蜜。男性朋友,似乎只有一个。

陈阳。

她的“男闺蜜”。

也是她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

这个名字,像一根针,扎进我的脑海里。

我见过陈阳几次,在乐团的庆功宴上,或者音乐会结束后的后台。他很高,很帅,和林清站在一起,确实很登对。

他们俩是音乐学院的同学,认识十几年了,比认识我的时间长得多.

林清总说,陈阳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的“灵魂知己”。

他们可以聊一整晚的音乐,从巴赫聊到肖斯塔科维奇,那些话题,我插不上嘴。

她说,陈阳最懂她的音乐,懂她每一个音符里的情绪。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懂我的木头,他懂她的音乐,这很公平。

我甚至庆幸,在她孤单的艺术世界里,有这么一个人能陪着她。

我信任她,也信任她口中的“纯友谊”。

现在想来,那些我曾经忽略的细节,像电影慢镜头一样,一帧一帧地在我眼前回放。

她抱着手机聊天时,嘴角不自觉上扬的弧度。

她听音乐会时,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着那个拉小提琴的身影。

她偶尔说梦话,含糊不清地喊出的那个音节,现在听来,那么像“阳”。

还有,上个月我们结婚纪念日,我订了她最喜欢的餐厅,她却说乐团有紧急排练,要晚点回来。

那天晚上,她回来时,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一种……不属于我的,男士须后水的味道。

我当时没多想。

我只是心疼她辛苦,给她放了洗澡水。

现在,那股味道仿佛穿过时间,重新钻进我的鼻腔,变得无比清晰,无比恶心。

原来,我不是迟钝。

我只是选择了不去看,不去想。

我像一个鸵鸟,把头埋在自己构建的“信任”沙堆里,以为只要我看不见,危险就不存在。

工作室里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

木头的香气,也变成了窒息的味道。

我需要出去透口气。

我没有回家,而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城里转。

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霓虹灯拉出长长的光带,像一道道流血的伤口。

我的脑子很乱,像一团被猫抓过的毛线。

愤怒,屈辱,悲伤,困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要把我的胸口撑爆。

我想不明白。

我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好?

这五年,我自问没有亏待过她。我包揽了大部分家务,支持她的事业,尊重她的朋友。我把我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她。

我亲手为她打造的琴房,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声学效果。

我为她搜罗全世界最好的松香和琴弦。

她胃不好,我学着煲各种养胃的汤。

我以为,我用我的方式,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可以让她安心停靠的港湾。

可为什么,她还要去寻找另一个“灵魂知己”?

难道那些日复一日的陪伴,那些默默无言的付出,都比不上一句“我懂你的音乐”吗?

车子不知不觉开到了江边。

我停下车,走下堤岸。

江风很大,吹得我脸颊生疼。

我看着漆黑的江面,远处的城市灯火,像一盘被打翻的珠宝,闪着虚假的光。

一个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心里。

我要看看她的手机。

我要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到了哪一步。

我要知道,在我看不见的那些时间里,他们都聊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它像藤蔓一样,疯狂地缠绕着我的理智,把我拖向那个我一直以来最鄙视,最不屑的深渊。

我知道,一旦我这么做了,我们之间最后一点体面,也将荡然无存。

可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那张照片,已经把所有的体面,都撕碎了。

我回到家时,已经快午夜了。

客厅的灯亮着,林清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好像在等我。

她穿着一身丝质的睡衣,长发披散着,看起来有些憔ăpadă。

看到我进来,她站了起来,眼神有些躲闪。

“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打电话也不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看她,径直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有点事,手机静音了。”

我听到自己用一种陌生的,冷得像冰的声音回答。

她走到我身边,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下意识地躲开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空气,瞬间凝固。

我们对视着,沉默着。

我能看到她眼里的慌乱和恐惧,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而我的眼里,大概只有一片冰冷的荒原。

最终,她先开了口,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你……你是不是看到了?”

我没说话,只是举起酒杯,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我的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却丝毫无法温暖我冰冷的心。

“看到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的残忍,连自己都觉得惊讶。

她的脸色,又白了一分。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客厅里那座老式挂钟,滴答,滴答,走得缓慢而沉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林清,”我终于开口,叫了她的名字,“我们结婚五年了。”

她点点头,眼圈红了。

“这五年,我碰过你的手机吗?”

她摇头,眼泪掉了下来。

“为什么?”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终于崩溃了,蹲下身子,抱着膝盖,发出压抑的哭声。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反复说着这几句话,像一个坏掉的复读机。

不是我想的那样?

那应该是哪样?

一个男人,赤身裸体地站在我们家的浴室里,拍下私密的照片,然后你想发给他,却错手发给了我。

这里面,能有多少种我想不到的“样”?

我没有去扶她,也没有再问下去。

我只是觉得很累,很疲惫。

像一个跋涉了很久的旅人,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深信不ab的目的地,不过是一场海市蜃楼。

那天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我们结婚五年来,第一次。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主卧里,隐隐传来她断断续续的哭声。

那哭声,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神经。

我没有心疼。

真的。

我的心,好像已经在那张照片出现的时候,就死掉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

我没有去工作室,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她走出房间时,眼睛肿得像核桃,一脸的憔ăpadă和不安。

看到我,她像是吓了一跳。

“早……”她小声说。

我没理她,只是把我的手机,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屏幕上,是我和她的微信对话框。

那条“撤回了一条消息”,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他是谁?”我问。

她咬着嘴唇,不说话。

“陈阳,对吗?”

我替她说了出来。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流击中。

这个反应,已经告诉了我所有的答案。

“你们……到哪一步了?”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问出这句话,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们……我们没什么……”她急切地辩解道,“真的,我们只是朋友,是最好的朋友……”

“朋友?”我冷笑一声,“会拍那种照片的朋友?会在我们家浴室里拍那种照片的朋友?”

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大了起来。

“那是个意外!他那天打完球,过来我家借用一下浴室,因为他家的热水器坏了……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拍照,更不知道会发给我……”

她的解释,听起来那么苍白,那么可笑。

一个男人,在你丈夫不在家的时候,跑到你家来洗澡?

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会信。

“林清,”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你觉得,我会信吗?”

她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

“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说。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手机,那个动作,是那么的决绝,那么的保护。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手机里,一定有我不能看的东西。

有比那张照片,更让我崩溃的东西。

我们僵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最终,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松开了手。

她把手机递给我,眼神里,是绝望,是哀求,也是一种解脱。

仿佛在说:你看吧,看了,我们就都解脱了。

我接过手机,指尖冰凉。

手机没有设密码。

或者说,她的指纹,就是密码。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用这种方式,进入她的世界。

我点开了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就是陈阳。

他们的头像,是情侣款的。一个是拉小提琴的卡通男孩,一个是拉大提琴的卡通女孩。

我点进去。

聊天记录,密密麻麻,像一部永远也翻不到头的长篇小说。

我从最新的,往前翻。

就在我收到照片的前一分钟,陈阳发了一句话。

「小清,等不及想看你为我脸红的样子了。」

下面,就是林清错发给我的那张照片。

再往前,是昨天晚上。

在我给她打电话,而她没有接的时候。

陈阳:「想你了。」

林清:「我也是。今天排练,脑子里全是你。」

陈阳:「那有没有想我身上的味道?」

林-清:「坏蛋。你身上的味道,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再往前,是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

她说要去乐团紧急排练的那天。

陈阳:「今晚的月色真美。」

林清:「风也温柔。」

下面,是一张照片。

是他们在一家日料店里,举杯共饮。照片的背景,是我为她订的那家餐厅的街对面。

她脸颊绯红,笑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那种笑容,我很久,很久没有在她脸上见过了。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我继续往前翻。

翻过了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

他们的聊天记录,就像一部编年史,记录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暧昧,所有的秘密,所有的,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灵魂共鸣”。

他们聊音乐,聊生活,聊心事。

他会在她演出失误时,第一时间发去安慰。

她会在他生病时,比我还着急地提醒他吃药。

他们有数不清的,只有他们才懂的暗号和昵称。

他叫她“我的小缪斯”。

她叫他“我的阿波罗”。

我呢?

在他们的聊天记录里,我只是一个符号。

一个被一笔带过的,“他”。

“他今天又在工作室待了一天,好无聊。”

“他做的汤,味道总是不对。”

“他不懂我的音乐,也不懂我。”

原来,在我用心为她煲汤,为她打造一个安静的创作环境时,在她的世界里,我只是一个“无聊的”,“不懂她的”,“他”。

我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一个活在自己臆想中的幸福婚姻里,被蒙在鼓里,还沾沾自喜的小丑。

我一页一页地翻着,心,也跟着一寸一寸地冷下去。

直到我翻到三年前。

我看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的拍摄地,是在一个酒店的房间里。

林清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的,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把大提琴,拉着一首我从未听过的曲子。

她的对面,陈阳也穿着浴袍,手里拿着小提琴,深情地望着她,与她合奏。

那画面,和谐得像一幅画。

也刺眼得像一把刀。

视频的最后,他们相视一笑,然后,陈阳放下琴,走过去,从身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林清没有反抗。

她靠在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脸上,是幸福而满足的表情。

视频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我知道,故事,并没有结束。

手机,从我的手里滑落,掉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但我却仿佛听到了,自己世界崩塌的巨响。

我抬起头,看着坐在我对面的林清。

她一直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不敢看我。

“三年前,”我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在外地巡演那次,是吗?”

她的身体,又是一震。

然后,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彻底破灭了。

原来,不是精神出轨。

是精神和肉体,双重背叛。

而且,已经持续了这么久。

我突然觉得很想笑。

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天真。

我以为我用信任,可以换来坦诚。

却没想到,我的信任,只是给了她肆无忌惮背叛我的温床。

“为什么?”我问,这一次,我异常的平静,“为什么要瞒着我?”

她终于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我……我不想伤害你。”她说,“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舍不得你对我的好……可是,我和陈阳……我们是控制不住的,我们就像两块磁铁,只要一靠近,就分不开了。”

“磁铁?”我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所以,我就是那个阻碍你们相吸的,无辜的铁块,是吗?”

“不是的……我爱你,我也爱他……”

“闭嘴!”

我终于忍不住,咆哮了出来。

“林清,你别再侮辱‘爱’这个字了!你那不叫爱,那叫自私!你既想要我给你安稳的生活,又想要他给你所谓的灵魂共鸣,你什么都想要!”

我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我会怎么样?”

“我每天在工作室里,闻着木屑的香气,为你打磨一把独一無二的吉他,我以为我们在为同一个未来努力。而你呢?你在和别的男人,谈着所谓的灵魂,享受着所谓的激情!”

“这公平吗?林清,你告诉我,这公平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也砸在我的心上。

她哭得更凶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她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

她无法辩驳。

那天,我们谈了很久。

或者说,是我单方面地质问了很久。

她从一开始的辩解,到后来的沉默,再到最后的麻木。

我把所有积压在心里的愤怒,委屈,不甘,都宣泄了出来。

等到我说累了,天,也已经黑了。

屋子里没有开灯,我们两个人,像两尊雕塑,坐在黑暗里,对峙着。

最后,我开口,说了最后一句话。

“我们,离婚吧。”

这四个字,我说得很轻,却又重若千斤。

说出口的瞬间,我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林清没有说话。

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我知道,这个结果,她或许也早就预料到了。

从她错手把那张照片发给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离婚的流程,比我想象中要快。

我们没有孩子,财产分割也很简单。

这套房子,是我婚前买的,写的是我的名字。我没有让她净身出户,而是把我们婚后共同财产的一半,都给了她。

我不想在这件事上,再跟她有任何的纠缠。

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快点把她,从我的生命里,剥离出去。

签字那天,我们很平静。

没有争吵,也没有眼泪。

走出民政局大门的时候,阳光有些刺眼。

我们站在台阶上,一时都有些恍惚。

“以后……多保重。”她先开了口。

“你也是。”我说。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一辆出租车停在我们面前。

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开走的时候,我看到她,在车里,终于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脸。

我没有回头。

我怕我一回头,所有的坚强,都会土崩瓦解。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阳光很好,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自己的故事。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游荡在这人间。

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屋子里,已经空了一半。

她把她的东西,都带走了。

那把她用了十几年的大提琴,也带走了。

琴房里,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琴架,和地上一个淡淡的印子。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松香的味道,和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我走到我的工作室。

那把为她做的吉他,还静静地躺在工作台上。

它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工序,只剩下最后的调音。

我拿起它,拨动了一下琴弦。

声音,清亮,干净,带着玫瑰木特有的温暖和醇厚。

这是一把好琴。

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好的一把琴。

我曾想,当她用这把琴,和我合奏一曲时,那该是多么美妙的画面。

现在,这个画面,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我抱着那把琴,坐在地上,坐了很久很久。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不是为那段逝去的感情哭。

我是为那个,曾经为了这份感情,付出了全部真心的,傻傻的自己哭。

之后的日子,过得很慢,也很乱。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闭上眼睛,就是她和陈阳在一起的画面。

那张照片,那段视频,那些聊天记录,像魔咒一样,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

我开始酗酒。

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我才能暂时忘记那些痛苦。

我的工作室,也荒废了。

我再也没有心情,去碰那些木头,那些工具。

我觉得它们都在嘲笑我。

嘲笑我这个连自己的感情都经营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创造美好的东西。

我的朋友来看我,看到我颓废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他们劝我,骂我,想把我从这滩烂泥里拉出来。

可是,我自己不想站起来,谁也拉不动我。

有一天,我喝醉了,在街上晃荡。

不知不觉,走到了我们以前常去的那家小酒馆。

我推门进去,坐在吧台前,又要了一杯威士忌。

酒馆里,放着舒缓的蓝调音乐。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是陈阳。

他一个人,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也放着一杯酒。

他看起来,也很憔-悴,胡子拉碴的,没有了舞台上的意气风发。

他好像也看到了我,愣了一下。

然后,他端起酒杯,朝我走了过来。

他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把酒杯放在吧台上。

“我能……和你聊聊吗?”他问。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很恨我。”他苦笑了一下,“其实,我没资格坐在这里,更没资格跟你说话。”

“那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我问,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酒气和敌意。

“我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他说,“虽然,这三个字,毫无意义。”

“对不起?”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抹掉你们对我造成的伤害吗?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把我这五年的真心,还给我吗?”

“不能。”他摇了摇头,“我知道不能。所以,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

“那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的吗?看我这个被你们耍得团团转的傻子,现在有多狼狈?”

“不是。”他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她……也分开了。”

我愣住了。

“什么?”

“就在你们离婚后不久。”他说,“是我提的。”

这个消息,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我以为,我退出之后,他们会名正言顺地,幸福地在一起。

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发现,我好像……并没有那么爱她。”他喝了一口酒,声音有些涩,“或者说,我爱上的,只是舞台上那个拉着大提琴,和我灵魂共鸣的她。而不是生活里,那个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会依赖人,会软弱的她。”

“我们在一起后,我才发现,所谓的‘灵魂知己’,一旦落到柴米油盐里,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她会抱怨我袜子乱扔,会嫌弃我打游戏,会因为我没有秒回信息而跟我吵架。那些曾经让我们觉得无比契合的音乐话题,也渐渐被这些琐碎的争吵淹没了。”

“我突然觉得很累。”

“我发现,我想要的,可能只是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幻觉。而你给她的,才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可是,这个生活,被我们亲手毁掉了。”

他一口气说了很多。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该嘲笑他的自私和虚伪?还是该同情他的后知后觉?

或者,我该感谢他?

感谢他让我看清了,那个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或许,也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美好。

我们两个男人,两个曾经的情敌,就这么坐在吧台前,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

没有再说话。

但我们都知道,我们都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那天晚上,我吐得很厉害。

把胃里所有的东西,连同那些积压已久的痛苦和怨恨,都吐了出去。

第二天醒来,头痛欲裂,但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满身酒气的男人。

我觉得很陌生。

这不是我。

这不是那个,可以为了打磨一个弧度,而通宵不睡的,专注的,热爱生活的我。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的人生,也搞得一团糟。

这才是最愚蠢的。

我刮了胡子,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然后,我走进了那个,被我荒废了几个月的工作室。

工作室里,落了薄薄的一层灰。

空气中,木屑的香气,淡了很多。

我走到那把吉他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它光滑的琴身。

它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被唤醒。

我拿起调音器,开始给它调音。

一根弦,一根弦地拧。

一个音,一个音地校。

我的动作,有些生疏,但很快,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回来了。

当最后一个音调准的时候,我拨动了六根琴弦。

一个清澈,饱满,和谐的和弦,在工作室里响起。

那一刻,我感觉,我身体里某些死去的东西,好像又活了过来。

我开始重新工作。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做琴上。

我接了很多订单,把自己忙得像个陀螺。

每天,从早到晚,我都待在工作室里。

切割,打磨,上漆,调音……

那些熟悉的工序,那些熟悉的香气,像一剂良药,慢慢地,治愈着我的伤口。

我不再失眠,也不再酗酒。

我的生活,重新回到了正轨。

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人。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还是会想起她。

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些美好的,和不美好的。

心里,还是会隐隐作痛。

但我知道,那只是时间留下的后遗症。

总有一天,会好的。

半年后,我接到了一个特殊的订单。

是一个女孩,想为她即将过生日的男朋友,定制一把吉他。

她说,她的男朋友,是一个民谣歌手,一直梦想着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独一無二的手工吉他。

她给我发了很多她男朋友的照片和视频。

视频里,那个男孩抱着一把破旧的木吉他,在街头,在酒吧,在小小的舞台上,唱着自己写的歌。

他的歌声,没有那么完美,却充满了故事和真诚。

看着他,我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刚刚爱上做琴的自己。

我接下了这个订单。

我用上了我最好的材料,最精湛的工艺。

我把这把琴,当成一件艺术品来做。

也是当成,对我过去那段人生的一个告别。

琴做好的那天,女孩来取。

她看到那把琴,眼睛都亮了。

“太美了……太美了……”她抱着琴,爱不释手。

我笑了笑,告诉她,这把琴的名字,叫「重生」。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几天后,我收到了女孩发来的一个视频。

是她男朋友的生日派对。

视频里,男孩收到了那把名叫「重生」的吉他,激动得像个孩子。

他抱着琴,轻轻地弹唱起来。

是一首我没听过的歌。

歌词很简单,却很动人。

“走过人山人海,看过世事变迁,才发现,最美的风景,是你在我身边……”

他的歌声,透过手机屏幕,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看着视频里,那个女孩,一脸幸福地依偎在她男朋友的怀里。

那一刻,我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

我好像,又开始相信爱情了。

虽然,我的爱情,曾经被狠狠地伤害过。

但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很多美好的,值得被珍惜的感情存在。

就像我手里的木头。

即使经历过风雨,经历过砍伐,只要遇到对的工匠,依然可以被雕琢成能发出美妙声音的乐器。

而我,也要做那个,能把自己的人生,雕琢得更美好的工匠。

我的生活,渐渐变得丰富起来。

我开始去健身,去旅行,去认识新的朋友。

我去了很多以前想去,却一直没时间去的地方。

我看到了大漠的落日,雪山的冰川,和大海的广阔。

我的心,也跟着开阔了起来。

我发现,这个世界很大,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我们去追求和体验的东西。

有一天,我在一个陌生城市的live house里,听一个乐队演出。

演出结束后,我准备离开,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清。

她一个人,背着她的大提琴,站在路灯下,好像在等车。

她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没有了以前的光彩照人。

她也看到了我,愣住了。

我们隔着人群,遥遥相望。

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以为,我会恨她,或者,至少会感到尴尬。

但没有。

我的心里,很平静。

平静得,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湖水。

我朝她,微微地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汇入了人流。

我知道,我们之间,所有的故事,都已经结束了。

她有她要走的路,我也有我要追寻的远方。

我们,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回到家后,我走进我的工作室。

工作台上,放着一块新的木料。

是一块夏威夷相思木,有着美丽而独特的纹理。

我要用它,来做一把尤克里里。

一种小巧,欢快,能带给人快乐的乐器。

我拿起工具,开始工作。

窗外,月色如水。

工作室里,刨花飞溅,木屑的香气,再次将我温柔地包围。

这一次,我知道,我不是在为别人做琴。

我是为我自己。

为我那颗,曾经破碎,但如今,已经慢慢愈合,并且重新开始跳动的心。

人生,就像做一把琴。

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木头,有的坚硬,有的脆弱,有的纹理美丽,有的暗藏瑕疵。

我们能做的,就是用心去感受,去打磨,去雕琢。

即使,有时候,会不小心弄伤自己的手。

即使,有时候,做出来的成品,并不完美。

但这个过程本身,就已经足够迷人。

不是吗?

现在,我的工作室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吉他。

有古典的,有民谣的,有弗拉明戈的。

每一把,都有它自己的故事,自己的灵魂。

它们就像我的孩子,我的朋友,静静地陪伴着我。

我偶尔,也会自己弹上一曲。

在悠扬的琴声里,我会想起很多事,很多人。

但那些,都已经是过往的风景了。

我不再回头看。

因为我知道,最好的风景,永远在前方。

而我,正走在,去往那片风景的路上。

脚步,坚定而从容。

来源:正义凛然海浪nLN3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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