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捐骨髓救了总裁,他却把我辞退,三天后,他女儿跪在我家门口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09 15:38 1

摘要:拿到辞退通知书的时候,我正趴在工位上,用冰袋敷着发胀的太阳穴。

拿到辞退通知书的时候,我正趴在工位上,用冰袋敷着发胀的太阳穴。

骨髓捐献手术抽走了我太多气血,术后这半个月,视力总有些模糊,稍微用眼久一点,太阳穴就像被钢针戳着疼。

人事主管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姓刘,平时总爱端着架子,今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剩一丝刻意掩饰的敷衍。

他把那张印着公司LOGO的A4纸拍在我面前,语气硬邦邦的。

“陆川,这是公司的决定,你今天就办离职手续,薪资会按规定结算。”

我盯着那张纸。

“解除劳动合同通知书”几个加粗宋体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发紧。

我愣住了。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二十天前医院的场景。

无菌病房里,消毒水味呛得人鼻子发酸,总裁夫人林慧紧紧攥着我的手,哭得几乎晕厥。

“小陆,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振国的命!你就是我们周家的大恩人,以后有任何难处,尽管开口!”

我当时还腼腆地笑了笑,说“阿姨言重了,能帮上忙是我的运气”。

是啊,运气。

周振国,鼎盛集团的掌舵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而我,是全集团唯一配型成功的人。

从接到通知的犹豫,到说服年迈的父亲同意,再到躺上手术台,我用了五天时间。

我爸当时红着眼眶说:“川儿,骨髓可不是小事,万一伤了身体,你后半辈子怎么办?”

我拍着他的肩安慰:“爸,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现在医疗技术这么成熟,不会有事的。”

其实我自己也慌。

但每次想到周振国那个刚毕业的女儿,想到他夫人绝望的眼神,我就觉得,这事儿,我必须做。

我救了一条人命。

我成了同事口中“有福气”的人。

然后,“福气”的回报,就是一纸辞退书。

我抬起头,看着刘主管那张公事公办的脸。

“为什么?”我的声音带着术后未愈的沙哑。

“公司经过评估,认为你近期的工作状态不符合岗位要求,且在‘智能安防’项目中出现重大失误,给公司造成了损失。”

他说得头头是道,像早就背好的台词。

我笑了。

是气笑的。

“工作状态?我刚捐完骨髓不到一个月,医生建议全休,我只请了十天假就回来上班,怎么就不符合要求了?”

“重大失误?‘智能安防’项目是我牵头开发的,上周刚通过验收,客户满意度100%,你跟我说造成损失?”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办公室里原本压抑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好奇,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刘主管的脸色终于变了,嘴角的肌肉抽了抽。

“陆川,这是高层的最终决定,你不必过多纠缠。”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施舍般的语气:

“公司会给你额外补贴一个月工资,算是仁至义尽了。”

我盯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额外补贴?”

我重复了一遍,尾音里的讽刺几乎要溢出来。

“我拿自己的健康换他周振国的命,就值一个月工资?”

刘主管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只是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转身就走。

我没再追着质问。

没必要了。

我慢慢地收拾着桌上的东西。

那个陪了我四年的机械键盘,键帽都被磨得发亮;

我爸亲手给我做的实木笔筒,上面还刻着我的名字;

还有那盆长势喜人的多肉,是我刚入职时,前台小姑娘送我的乔迁礼。

这些东西,曾是我在这座冰冷写字楼里最温暖的慰藉。

现在,它们和我一样,要被扫地出门了。

我把所有东西装进纸箱,抱着它站起身,手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路过技术总监办公室时,门没关严,里面的对话清晰地飘了出来。

“……是周总的意思,沈曼那边逼得紧,说陆川留着是个隐患,必须尽快打发走……”

沈曼。

周振国的第二任妻子,集团的财务总监。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原来如此。

不是什么工作失误,也不是什么状态不佳,只是有人觉得我碍眼了。

我没敲门,也没停下脚步。

再多的质问,也改变不了被抛弃的事实。

我抱着纸箱,在几十道复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出了这座我奋斗了五年的大厦。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几个曾经关系不错的同事想跟过来,却被刘主管一个眼神制止了。

走出大厦,下午三点的阳光有些刺眼。

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这座城市依旧繁华,好像少了一个叫陆川的程序员,就像少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我抱着纸箱,站在路边,突然觉得无比讽刺。

这就是所谓的“善有善报”吗?

我掏出手机,翻出林慧发来的微信消息。

“小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周家永世不忘,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家人。”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回到家,我爸正在院子里摆弄他的花花草草。

他看到我怀里的纸箱,愣了一下,手里的洒水壶都差点掉在地上。

“川儿,你……这是怎么了?”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爸,项目结束了,我把东西拿回来整理整理。”

我爸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没见过,我的谎言在他面前不堪一击。

他放下洒水壶,走过来,眼神沉沉地看着我。

“公司把你辞了?”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我爸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没骂我,也没问为什么,只是伸手接过我怀里的纸箱,明明不重的箱子,他却抱得很吃力。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他喃喃自语,“咱不伺候他们了,身体要紧。”

看着他佝偻的背影,还有两鬓的白发,那股压抑在心底的怒火,瞬间烧了起来。

凭什么?

我做错了什么?

我救了他的命,他却毁了我的生计。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吗?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太阳穴的胀痛感一阵阵袭来,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拿起手机,打开求职软件。

看着那些招聘要求,“能承受高强度加班”“适应快节奏工作”“无重大病史”……

我苦笑一声。

我现在这身体,连连续工作四个小时都费劲,还谈什么高强度?

周振国,沈曼,你们这一手,真是够狠的。

不仅断了我的工作,连我再就业的路都给堵死了。

第二天,我接到了大学同学赵凯的电话。

他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技术负责人,消息一向灵通。

“陆川!我操,你被鼎盛开除了?真的假的?”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

“真的。”

“为什么啊?是不是因为你捐骨髓伤了身体,他们就找借口把你踢了?这帮狗娘养的也太不是东西了!”

赵凯比我还激动。

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一分钟。

然后,我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卸磨杀驴都没这么狠的!这是把你当成用完就丢的垃圾啊!”

“陆川,你不能就这么算了!找媒体曝光他们!让他们身败名裂!”

我靠在床头,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

“没用的。”

我说。

“周振国是什么人?云城的商业巨头,黑白两道都有人脉。我一个普通程序员,拿什么跟他斗?”

“没有证据,光靠嘴说,谁会信我?”

“到时候他们反咬一口,说我挟恩图报,索要巨额赔偿,我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不像在说自己的事。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正在一点点碎裂。

赵凯在那头气得直喘粗气。

“那……那怎么办?就这么认栽了?”

“我不知道。”

挂了电话,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黑暗中,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菌舱。

周振国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求生的渴望。

他说:“小陆,谢谢你,大恩不言谢。”

我还记得我当时的回答。

我说:“周总,您好好养身体,公司还需要您。”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爸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补血的饭菜,当归炖鸡,红糖红枣粥,顿顿不落。

他什么都不问,只是在我吃饭的时候,默默地坐在对面,看着我。

那眼神里的心疼,比任何指责都让我难受。

我开始疯狂地投简历。

结果可想而知,石沉大海。

偶尔有几家公司约我面试,一听说我刚做完骨髓捐献手术,需要长期休养,面试官的表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然后就是那句标准的“我们会尽快通知你”。

我懂了。

这个社会,从来不同情弱者。

他们需要的是能创造价值的工具,而不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恩人”。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憔悴的脸,第一次对自己的善良产生了怀疑。

如果当初我自私一点,拒绝捐献。

我现在应该还在鼎盛集团,拿着高薪,带领团队推进下一个项目。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一条丧家之犬,连自己都养不起。

第三天傍晚,我正陪我爸在院子里浇花。

夕阳把院子里的梧桐树拉得很长,空气里飘着泥土的芬芳。

就在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我和我爸对视了一眼。

我们这是老小区,邻里之间都熟悉,谁会这么敲门?

我爸有些警惕:“谁啊?”

我站起身,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外面站着一个年轻女孩,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素雅的连衣裙,头发凌乱,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我觉得她有点眼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女孩像是支撑不住了,顺着门板滑了下去。

然后,在我和我爸震惊的目光中,她对着我们家的院门,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在安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我爸吓得手里的洒水壶都掉了。

我也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碰瓷都碰到家门口了?

我隔着门,皱着眉问:“你是谁?你干什么?”

门外的女孩抬起头,一张我只在鼎盛集团年会上见过的脸,此刻写满了绝望和悔恨。

“陆……陆哥,”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叫周晚晴。”

周晚晴。

周振国的女儿。

那个我捐骨髓救了她父亲的人。

我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她来干什么?

还跪在我家门口?

是来羞辱我的吗?

一股无名火从脚底直冲脑门。

我猛地拉开门,指着她的鼻子就想骂。

可一对上她那双布满血丝、写满哀求的眼睛,所有骂人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对不起……陆哥……我对不起你……”

她说着,竟然开始“砰砰砰”地磕头。

额头撞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爸被这阵仗吓坏了,赶紧拉住我的胳膊。

“川儿,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

我死死地盯着周晚晴,冷冷地说:“你起来,有话站着说。”

“我不起来!”她抬起通红的眼睛,带着哭腔喊道,“陆哥,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跪死在这儿!”

巷子里已经有邻居探出头来看热闹了,指指点点的声音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

我烦躁到了极点。

“行,你愿意跪就跪着吧。”

我说完,拉着我爸,“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世界清静了。

但我爸不干了。

“川儿,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人家一个姑娘家,都跪下了,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万一真出点什么事……”

我一屁股坐在门槛上,抱着头。

“爸,你别管了,这事儿复杂。”

“再复杂也不能让人家姑娘跪门口啊!这像什么话!”

我爸说着就要去开门。

我一把拉住他。

“爸!她是周振国的女儿!”

我爸的动作停住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震惊和不解。

“那……她这是……”

我摇摇头,心里一团乱麻。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周振国把我开了,他女儿跑来下跪道歉?

这家人是集体失了智吗?

还是说,这又是一场新的羞辱?

门外,周晚晴还在一声声地喊着“对不起”,声音越来越嘶哑,带着一种让人心悸的绝望。

我爸坐立不安。

“川儿,要不……就让她进来吧。你看她那样子,怪可怜的。”

看着我爸善良的脸,我心里五味杂陈。

可怜?

他们一家人把我当傻子耍的时候,谁可怜我了?

但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不想让我爸担心,也不想明天巷子里传出什么闲话。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了门。

周晚晴还跪在那儿,额头已经磕红了,渗出血丝,看着触目惊心。

“进来吧。”

我侧过身,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周晚晴像是没听到,还维持着那个姿势。

我皱起眉,不耐烦地说:“要我说第二遍吗?”

她这才如梦初醒,挣扎着想站起来,可跪久了腿麻,刚起身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那狼狈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富家千金的派头。

我爸于心不忍,上去扶了她一把。

“孩子,快进来坐。”

周晚晴被我爸扶进屋,局促地站在客厅中央,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们家不大,五十平米的老房子,家具都是十几年前的旧款,和她平时出入的豪宅相比,简陋得不成样子。

我爸给她倒了杯水。

她双手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叔叔”,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靠在墙上,抱臂冷眼看着她。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周晚晴捧着水杯,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

沉默了很久,她才抬起头,眼眶红得吓人。

“陆哥,我爸……他不是故意要辞退你的,是……是我继母沈曼和她儿子周明轩搞的鬼!”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周振国还有个继子?

这豪门恩怨的戏码,怎么就找上我了?

周晚晴的声音带着哽咽,断断续续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沈曼是周振国的第二任妻子,带着儿子周明轩嫁过来的。

这些年,沈曼一直想让周明轩接管鼎盛集团,可周振国始终不松口。

这次周振国生病,对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怕。”

周晚晴的声音在发抖。

“他们怕你救了我爸,我爸会感念你的恩情,提拔你,甚至把部分股份分给你。”

“他们觉得,你是我爸这边的人,会成为周明轩上位的绊脚石。”

我听得目瞪口呆。

就因为我捐了个骨髓,就成了他们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这想象力,不去写小说真是屈才了。

“所以呢?”我冷笑一声,“他们怕,周振国就听之任之?”

“他可是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就这么对他的救命恩人?”

提到周振国,周晚晴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丝不忍。

“我爸他……刚做完移植手术,身体很虚弱,意识也不太清醒。”

“沈曼天天在他耳边吹风,说你捐骨髓是别有用心,是为了图谋公司的财产。”

“她还伪造了证据,说你在‘智能安防’项目中故意留下代码漏洞,导致公司损失了一笔大订单。”

我气得浑身发抖。

“放屁!”

我忍不住爆了粗口。

“‘智能安防’项目的代码我反复检查了十几遍,怎么可能有漏洞?拿出证据来!”

“证据是伪造的!”周晚晴急切地解释,“沈曼找了技术部的人,篡改了项目后台日志,还伪造了你和竞争对手的聊天记录!周明轩拿着这些‘证据’去找我爸,说如果你不离开公司,就会给公司带来更大的损失!”

“我爸当时……被他们唬住了,又怕事情闹大影响公司声誉,就……就下了辞退你的决定。”

我听完,反而异常冷静了下来。

我看着周晚晴,问了最关键的问题:“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晚晴的拳头猛地攥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爸出院回家后,我无意中听到了沈曼和周明轩的谈话。”

“他们说,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把你赶走了。下一步,就是趁我爸身体没恢复,联合董事会架空他的权力,让周明轩取而代之。”

“我当时……如遭雷击。”

“我冲进去跟他们对质,他们见事情败露,就撕破了脸。”

“我跟我爸说了真相,我爸他……他当场就气得吐血,又被送回了医院抢救。”

周晚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地板上。

“陆哥,我爸知道错了,他后悔得不行,躺在病床上一直念叨你的名字,说对不起你。”

“沈曼和周明轩趁机发难,说我爸精神失常,想联合其他董事罢免他。”

“我……我实在没办法了。”

她抬起头,那双曾经明媚的眼睛里,只剩下无尽的哀求。

“陆哥,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我们家把你害成这样,我就是个罪人。”

“但我求求你,帮帮我,也帮帮我爸。”

“只有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你能揭穿他们的阴谋!”

“只要你愿意出面,你要什么我们都给你!钱,房子,股份……只要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周晚晴压抑的哭声,和我爸倒吸凉气的声音。

我看着她,这个不久前还众星捧月的富家千金,此刻像个走投无路的孩子。

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解气吗?

有一点。

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如今在你面前卑微乞求,那种感觉很微妙。

但更多的是荒谬。

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一场狗血的豪门内斗,而我,一个只想踏实过日子的普通程序员,莫名其妙地成了风暴中心。

我该怎么办?

帮她?

凭什么?

他们一家子把我的人生搅得一团糟,现在一句“对不起”,一番哭诉,就想让我不计前嫌地帮他们?

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帮她?

眼睁睁看着沈曼和周明轩得逞?

那我背负的“故意留漏洞”的黑锅,岂不是要背一辈子?

以后在互联网行业,我还怎么立足?

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我爸拉了拉我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担忧。

他不懂什么商业斗争,什么代码漏洞,只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很可怜,而他的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周晚晴脸上的希望一点点变成绝望。

我终于开口了。

“帮你,可以。”

我的声音很冷,不带一丝感情。

周晚晴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

“但是,”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有条件。”

“陆哥,您说!别说一个,十个八个我都答应!”

周晚晴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沈曼和周明轩,必须为伪造证据、诬陷我的行为,在全公司乃至行业媒体上公开道歉,澄清事实,还我清白。”

周晚晴毫不犹豫地点头:“没问题!”

“第二,我要一笔补偿。不是你们那可笑的额外一个月工资,也不是什么股份房子。”

我盯着她,缓缓说出一个数字:“三百万,现金,税后。”

周晚晴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地点头:“好!我现在就联系财务准备!”

“第三。”

我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冰冷:“沈曼和周明轩,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伪造商业证据,恶意诽谤,该受的惩罚,一点都不能少。”

这个条件,比前两个更让她为难。

毕竟是继母和继兄,真要送进监狱,面子上也挂不住。

但周晚晴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他们做错了事,就该付出代价!”

“还有第四。”我补充道,“归还我被恶意删除的个人项目成果,那是我花了三年时间研发的AI算法原型。”

“没问题!”周晚晴立刻应下。

我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心里那股恶气总算顺了些。

我不是圣人,做不到以德报怨。

你伤了我,想让我帮你,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好。”我点了点头,“条件谈妥了,说说你的计划。”

周晚晴擦了擦脸,精神振作了些。

“沈曼和周明轩想在周五的董事会上发难,以我爸身体不适为由,提议让周明轩暂代总裁职务。”

“他们已经买通了几个董事,胜算很大。”

“我们必须在董事会前,找到他们伪造证据的铁证,彻底揭穿他们的阴谋!”

“铁证?”我皱起眉,“他们篡改了后台日志,还能找到痕迹吗?”

“能!”周晚晴的眼睛里闪着光,“我认识一个顶尖的网络安全专家,只要能拿到你当时的代码备份和项目原始日志,他就能恢复被篡改的记录,找出他们伪造的痕迹!”

“代码备份我有,存在私人硬盘里。”我说,“但原始日志在公司服务器上,我已经被辞退了,怎么拿?”

“我来想办法!”周晚晴斩钉截铁地说,“今晚我就去公司,把原始日志拷贝出来!”

我看着她,有点意外。

这姑娘,看着柔弱,倒还有几分魄力。

“行。拿到日志后,立刻联系你的专家朋友。”我补充道,“光有技术证据还不够,最好能拿到他们的亲口承认。”

“录音?”周晚晴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没错。”我眯起眼睛,“你回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可以表现出对我的不满,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想办法单独引诱他们中的一个,谈论这件事,让他们亲口说出陷害我的经过。”

周晚晴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千金,而是像一头准备反击的小鹿。

“我明白了,我去找周明轩。他自大又急躁,最容易上钩。”

我们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敲定了行动计划。

临走前,周晚晴再次向我深深鞠了一躬:“陆哥,大恩不言谢,这次事成之后,我周晚晴欠你一条命。”

我摆了摆手:“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我应得的公道。”

送走周晚晴,我爸一脸担忧地走过来:“川儿,这会不会太危险了?他们都是有钱人,万一……”

我拍了拍他的手:“爸,放心吧。这个世界,不是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的。他们把我当软柿子捏,我就让他们看看,软柿子也能硌掉他们的牙。”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安稳,太阳穴的胀痛感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压抑了三天的屈辱和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我不是在帮周家,我是在帮自己。

这是一场战争,为了我的名誉,我的尊严,还有我那被践踏的善良。

第二天,我一整天都在整理代码备份和相关资料。

下午四点多,周晚晴发来消息:“日志到手,已经发给专家了。”

我心里一紧:“顺利吗?”

“有点小波折,但没被发现。”

晚上十点,周晚晴又发来消息:“技术证据搞定了!篡改痕迹、伪造记录,一目了然!”

我的心放下了一半。

就差最后的录音了。

我一直等到凌晨,周晚晴的电话才打过来,声音压低,却难掩兴奋:“陆哥,录到了!周明轩全都招了!”

“他说了什么?”

“他说沈曼找的技术部同事,怎么篡改日志,怎么伪造聊天记录,还说你就是个傻子,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周晚晴的声音带着愤怒,“我当时差点忍不住跟他翻脸!”

我笑了。

现在笑得越欢,明天就摔得越惨。

“把录音和技术证据都发我一份。”

“好!”

挂了电话,我收到了文件。

戴上耳机,周明轩那嚣张轻蔑的声音清晰传来:“……那个姓陆的就是个冤大头,真以为捐个骨髓就能一步登天?我妈随便设个局,爸就乖乖把他踢了……”

“……证据?也就糊弄糊弄我爸,真要查肯定有破绽,但谁会为了一个被辞退的小职员出头?”

我听着录音,嘴角的冷笑越来越浓。

周明轩,你说对了,我是个小职员。

但小职员,也有保护自己的权利。

第三天,决战的日子。

上午十点,鼎盛集团董事会。

我没有去。

这是周家的战场,我这个“外人”,没必要亲自下场。

我坐在家里,泡了杯茶,平静地看着窗外的云卷云舒。

我知道,此刻的鼎盛集团顶层会议室,一定在上演一出精彩的大戏。

按照计划,沈曼和周明轩发难时,周晚晴会突然抛出技术证据,证明我的“失误”是伪造的。

在所有人震惊时,再放出录音,给他们致命一击。

我几乎能想象到沈曼和周明轩从得意到绝望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中午十二点,周晚晴的电话准时打来。

“结束了。”她的声音平静,却透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怎么样?”

“沈曼和周明轩被当场控制了,伪造证据、恶意诽谤,已经移交司法机关了。”她笑了一声,“董事会全票通过,撤销对你的辞退决定,公开道歉并恢复你的名誉。”

“我爸……他想跟你说句话。”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让他说。”

电话那头传来周振国虚弱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悔恨:“小陆,对不起……是我糊涂,冤枉了你……”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

直到他说完,我才淡淡地开口:“周总,我的条件,你女儿应该跟你说了。”

“我知道,我都答应。”周振国连忙说,“三百万已经准备好了,沈曼和周明轩也会受到法律制裁,你的项目成果也会完璧归赵。”

“另外,公司技术总监的位置,我想留给你,再给你3%的干股,算是我的一点补偿……”

我打断了他:“不必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不会回鼎盛了。”我平静地说,“那个地方,让我觉得恶心。”

“我在那里救了你的命,却差点被你们毁掉人生。那里的每一台电脑,每一个工位,都在提醒我曾经有多愚蠢。”

“辞职手续,我会正式提交。”

“至于那份辞退通知书,”我顿了顿,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我会好好收着,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人心到底能凉薄到什么地步。”

周振国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有人会拒绝他开出的优厚条件。

他以为钱和权力能弥补一切,却忘了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下午,鼎盛集团的官网、官方微博,以及各大行业媒体,同时发布了一则声明。

声明详细澄清了“陆川故意留下代码漏洞”纯属污蔑,是沈曼、周明轩为谋私利的恶意陷害。

公司向陆川先生致以最诚挚的歉意,撤销一切不公正处分,恢复其名誉,并将依法追究沈曼、周明轩的法律责任。

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我的手机被打爆了,有前同事的询问,有朋友的祝贺,还有猎头公司的橄榄枝。

赵凯在电话里尖叫:“陆川,你简直是现实版爽文男主!太牛了!”

我笑着应付,心里却一片平静。

爽吗?

或许吧。

但更多的是疲惫。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了。

三天后,周晚晴带着一个厚厚的信封来到我家。

“陆哥,这是三百万现金,密码是六个六。你的项目成果也拷在这个U盘里了。”

我接了过来,没有推辞。

这是我应得的。

“我爸让我跟你说,他身体好点了就亲自来给你道歉。”周晚晴低声说。

“不必了。”我摇摇头,“没必要。”

周晚晴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我懂了。”

送走她,我爸看着我手里的信封,眼神复杂:“川儿,这钱……”

“爸,这是我应得的。”我笑了笑,“我们可以换个大点的房子,你也不用再辛苦摆弄花草了。”

“不用换,这儿住习惯了。”我爸摇摇头,“你拿着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自己想做的事?

我看着手里的U盘,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我给赵凯打了个电话:“凯子,想不想一起创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然后爆发出震天的尖叫:“陆川!你终于想通了!我早就想跟你干了!”

三个月后。

在市中心一栋阳光充足的写字楼里,“星途”AI工作室正式开业。

没有剪彩,没有花篮,只有我、赵凯,还有两个志同道合的技术伙伴。

我们四个人,举着咖啡,碰了一下杯。

“为了我们的星途,干杯!”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

这座城市依旧繁忙,依旧冷漠。

但我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温暖和踏实。

我失去了一份工作,却赢回了自己的人生。

我没有成为鼎盛集团的技术总监,却成了自己工作室的老板。

我没有拿到那3%的干股,却拥有了100%的自由。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晚晴发来的消息:“陆哥,我爸身体好多了,公司也稳定了。他说,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最佩服的人也是你。”

我笑了笑,没有回复。

佩服也好,愧疚也罢,都与我无关了。

我抬起头,阳光正好。

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代码文档,敲下了第一行指令。

那是一串简洁而坚定的代码,像一颗种子,像一个开始,像我的,新的人生。

来源:孤独异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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