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查!给我去查!苏念现在在哪里?!立刻!马上!”陆辰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对着助理咆哮,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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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给我去查!苏念现在在哪里?!立刻!马上!”陆辰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对着助理咆哮,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助理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老板,吓得连忙出去打电话。
陆辰跌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封信和病危通知书,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想起了婚礼那天,她异常苍白的脸色。
想起了婚礼前,她似乎欲言又止的眼神。
想起了分手时,她异常的平静和那句“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想起了更早以前,她偶尔会抱怨容易疲劳,脸色不好,他只当是寻常……
无数的细节,如同潮水般涌来,拼凑出一个被他刻意忽略的真相。
她不是懂事,她不是不争。
她可能是……病了。在他选择林薇的时候,她就已经病了!
而他,做了什么?
他用钱打发她,指责她不够懂事,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和另一个女人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
章节 30
助理的调查结果很快出来,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战战兢兢。
“陆总……苏念小姐,她……她一个月前,在市第一医院……因病去世了。葬礼……葬礼是她的朋友夏楠女士操办的,就葬在西郊的静安墓园。”
去世了……
葬礼……
静安墓园……
每一个词,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陆辰的耳膜上,嗡嗡作响。
世界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色彩。
他猛地站起身,却因为眩晕差点栽倒。推开试图搀扶的助理,他像疯了一样冲出了办公室。
章节 31
黑色的豪车以近乎失控的速度,一路飙向西郊静安墓园。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起来,淅淅沥沥,敲打着车窗,如同哀乐。
陆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找到苏念!
他不敢相信,那个在他生命里存在了十年,爱了他十年,陪伴了他五年的女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怎么可能?!
车停在墓园外,他甚至等不及司机打伞,直接冲进了雨幕中。
按照助理提供的粗略位置,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冰冷的石碑间奔跑、寻找。
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西装,他却浑然不觉。
终于,在一片新栽种的薰衣草花田旁,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苏念。
墓碑上的照片,是她年轻时的样子,笑得没心没肺,眼睛亮晶晶的,是他最初心动的模样。
章节 32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陆辰怔怔地看着那块墓碑,看着照片上笑靥如花的女孩,再看看旁边冰冷的死亡日期——在他收到这封信的一个多月前。
所以,她真的不在了。
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她独自走完了生命的最后一程。
带着他们的孩子……(他后来才从夏楠口中得知,她坚持生下了孩子,一个早产的、体弱的男孩)。
巨大的、迟来的悲痛,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吞没。
他一直以为,他对苏念,更多的是习惯和愧疚。直到此刻,直到永远失去的这一刻,他才明白,那个女人的身影,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生命里,与他血肉相连。
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爱他的女人。
他失去的,是他生命的一部分。
是他陆辰的根。
章节 33
“啊——!!!”
一声压抑到了极致,仿佛野兽濒死般的哀嚎,从喉咙深处撕裂而出。
陆辰高大的身躯猛地佝偻下去,双膝一软,“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泥泞的墓前。
雨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墓碑上那张冰冷的照片,指尖触及的,只有刻骨的凉意。
“念念……苏念……”他哽咽着,声音破碎不堪,“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却永远得不到原谅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
“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是我混蛋……是我瞎了眼……是我对不起你……”
章节 34
他想起她信里的话。
“不做你妻,做你娘……”
原来,她不是恨他。她是委屈,是绝望,是渴望那份他从未完整给予过的爱和呵护。
她是在用最惨烈的方式,控诉着他的冷漠和辜负。
他把额头抵在冰冷潮湿的墓碑上,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得不能自已。什么商界精英,什么冷面总裁,什么形象体面,在此刻统统化为乌有。
他只是一个弄丢了此生最珍贵宝贝的、可怜又可悲的男人。
雨水无情地浇在他的身上,冷得刺骨,却远不及他心冷的万分之一。
他想起她第一次为他做饭烫伤手,他心疼地给她吹气;
想起她熬夜等他回家,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
想起她因为他一句夸奖,就能开心一整天……
那么多的好,他曾经拥有,却视而不见,亲手推开。
章节 35
“我把她弄丢了……楠楠,我把她弄丢了……”他抬起头,泪眼模糊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撑着黑伞,面无表情的夏楠,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无助地重复着。
夏楠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狼狈脆弱的模样,心里没有半分快意,只有为苏念感到的浓浓悲哀。
“现在哭有什么用?陆辰。”夏楠的声音冷得像冰,“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在医院一次次下病危通知,被化疗折磨得生不如死,拼命想保住你们孩子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和你的白月光度蜜月,在上财经杂志,在享受你的新婚生活!”
每一个字,都像鞭子,狠狠抽在陆辰的心上。
他无言以对,只能承受着这迟来的凌迟。
“她到死,都没想过要打扰你。”夏楠看着墓碑,眼圈红了,“这封信和这些病危通知,是她留给你的……最后的东西。她说,和你两清了。”
两清了……
这三个字,比任何诅咒都让他痛彻心扉。
她还清了,那他欠她的呢?拿什么还?
章节 36
“孩子……”陆辰猛地想起,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和她的孩子……”
“孩子早产,很虚弱,但还活着。”夏楠冷冷地说,“在医院的保温箱里。念念用命换来的。”
陆辰眼中燃起一丝微光,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带我去看他!我要去看他!”
“看他?”夏楠嗤笑一声,带着浓浓的嘲讽,“以什么身份?陆总,别忘了,你现在是林薇的丈夫。这个孩子,对你而言,算什么?你想让他以什么身份存在?”
陆辰僵在原地,脸色惨白。
是啊,他现在是林薇的丈夫。他有一个看似美满的婚姻。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他现在的家庭,对林薇,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和耻辱。
可是……那是念念用命换来的,他们的孩子啊!
章节 37
最终,陆辰还是去了医院。
隔着新生儿监护室的玻璃,他看着那个躺在保温箱里,浑身插满管子,瘦小得仿佛一碰就会碎的孩子。
那是他的儿子。
他和苏念的儿子。
一种混杂着巨大悲痛、愧疚和初为人父的奇异情感,冲击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他伸出手,隔着冰冷的玻璃,想要触摸那个脆弱的小生命。
助理站在他身后,低声汇报着刚刚查到的,关于苏念这几个月来治疗的详细情况,以及她所承受的痛苦。
每一句,都像是在陆辰的心上捅刀子。
他这才知道,她走得有多么艰难,多么孤独。
而他,本该是她的依靠,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章节 38
陆辰变得沉默寡言。
他回到了和 L 林薇的家,但魂好像丢在了那个雨天的墓园。
林薇察觉到了他的异常,小心翼翼地询问,却只得到他疲惫的回避。
他无法面对林薇,更无法面对那个在保温箱里挣扎的孩子。
他开始失眠,一闭上眼,就是苏念苍白的脸,是她墓碑上带着笑的照片,是那封字字泣血的短信,是孩子孱弱的身影。
他动用了所有的资源和财力,请来了全球最好的儿科专家为孩子会诊,不惜一切代价要保住这个孩子。
他几乎每天都会去墓园,在那片薰衣草前,一坐就是半天。有时是沉默,有时是喃喃自语,说着那些迟来的、苏念再也听不到的忏悔和爱语。
商场上,他变得更加杀伐果断,甚至有些冷酷不近人情。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感觉到,他内心深处某个部分,已经随着那个女人的离去,彻底崩塌了。
章节 39
几个月后,孩子的情况终于稳定,可以离开保温箱了。虽然依旧比同龄孩子瘦弱,但至少活了下来。
陆辰给他取名叫陆念苏。
林薇在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终于明白,这段时间丈夫的心不在焉和痛苦是为了什么。
一场激烈的争吵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陆辰!我才是你的妻子!那个苏念已经死了!你现在做这些给谁看?!这个野种……”
“闭嘴!”陆辰第一次对林薇发了火,眼神冰冷刺骨,“他不是野种,他是我陆辰的儿子。还有,不要侮辱念念。”
林薇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维护和痛楚,心彻底凉了。她终于意识到,她或许得到了陆辰太太的名分,却永远也得不到苏念在陆辰心里的位置。
那个死去的女人,用最惨烈的方式,成了陆辰心中永远的朱砂痣,永恒的遗憾。
章节 40
静安墓园。
又是一年薰衣草盛开的季节,紫色的花穗在风中摇曳,散发出宁静的香气。
陆辰抱着已经一岁多,依旧有些瘦弱,但眉眼间依稀能看到苏念影子的陆念苏,站在墓碑前。
小家伙咿咿呀呀地,伸出小手,想去摸墓碑上妈妈的照片。
陆辰看着照片上永远定格的笑容,眼眶依旧会控制不住地泛红。
他用尽余生,或许也无法弥补对那个女人的亏欠。
他给了儿子最好的物质生活,却无法给他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健康的身体,一个活生生的母亲。
他拥有了巨大的财富和权势,却永远失去了最想拥抱的人。
“念念……”他低声唤着这个名字,声音沙哑,“你看,念苏会叫妈妈了……”
风吹过,薰衣草花田如同紫色的波浪,轻轻起伏,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爱与辜负、生命与死亡、遗憾与永恒的,悲伤的故事。
而他,将永远活在这场无尽的雨里,怀抱着一生的愧疚和思念,再无法晴天。
章节 41
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象,车水马龙,霓虹闪烁。陆辰站在窗前,背影挺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孤寂。他手中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早已融化,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寂。
办公桌上,放着一份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林薇的名字娟秀地签在一旁,而他这边,还空着。
与林薇的婚姻,在持续了两年冰冷无声的僵持后,终于走到了尽头。没有激烈的争吵,只有疲惫的共识。林薇无法忍受丈夫心里永远住着一个死人,无法忍受那个名为“念苏”的孩子时刻提醒着她的失败。她拿走了陆辰给予的足够她挥霍几辈子的补偿,干脆利落地离开了。
他恢复了单身,却感觉不到丝毫解脱。
章节 42
静安墓园,几乎成了陆辰的第二个家。
他抱着小念苏,一遍遍教他:“念苏,这是妈妈。”
小家伙已经两岁多,说话还有些含糊,但能清晰地发出“妈……妈……”的音节。他睁着酷似苏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墓碑上微笑的照片,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触摸那冰冷的石刻。
“妈妈……漂漂……”
陆辰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涩与痛楚交织蔓延。他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下颌抵着孩子柔软的发顶,声音低哑:“对,妈妈最漂亮了。”
薰衣草在墓旁生长得郁郁葱葱,紫蓝色的花穗在夏日的微风里摇曳,散发出宁静而忧郁的香气。这是苏念喜欢的味道,也是她留给他和孩子的,唯一的生机。
章节 43
陆辰开始疯狂地投入工作,同时也近乎偏执地关注着与苏念所患疾病相关的研究和慈善。他成立了以“念”命名的基金会,投入巨额资金用于罕见免疫疾病的科研和患者援助。
他试图用这种方式赎罪,试图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减少像苏念一样承受痛苦的人。
然而,夜深人静时,巨大的空虚感依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豪宅空旷冰冷,再也没有那个会为他留一盏灯的身影。他时常坐在苏念曾经喜欢的那个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一夜,仿佛在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酒精成了他暂时的慰藉,却又在清醒后带来加倍的痛苦。胃病因此加重,他却毫不在意。
章节 44
小念苏三岁那年春天,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不退,情况一度危急。
陆辰守在医院病房,看着儿子因为难受而哭闹的小脸,那张与苏念越发相似的脸上布满泪痕,他的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炸。
在儿子迷迷糊糊喊着“妈妈抱”的时候,陆辰终于崩溃了。
他冲到医院无人的楼梯间,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双手插入发间,肩膀剧烈地颤抖。
“苏念……你看到了吗……我们的孩子在受苦……”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照顾好他……” “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我求你……”
压抑了多年的痛苦、悔恨和思念,在这一刻决堤。他像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绝望地呼唤着那个能带给他光明和温暖的名字,尽管明知得不到任何回应。
章节 45
也许是苏念在天之灵保佑,也许是现代医学的力量,小念苏最终挺了过来,慢慢康复。
这次事件像一记重锤,敲醒了陆辰。
他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他还有一个儿子,那是苏念用生命换来的延续,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也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他开始戒酒,积极配合治疗自己的胃病,努力学着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他减少不必要的应酬,尽量准时回家,陪儿子吃饭,给他讲故事,笨拙地参与他的成长。
只是,他依旧沉默寡言,眉宇间总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郁。
章节 46
时光荏苒,小念苏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
他比同龄孩子显得安静、敏感,常常一个人看着小朋友们的妈妈发呆。
有一天放学,他仰着小脸,认真地问陆辰:“爸爸,为什么别人都有妈妈来接,我的妈妈只在照片里?”
陆辰蹲下身,平视着儿子清澈的眼睛,心脏一阵紧缩。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妈妈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变成了天上的星星。她非常非常爱你,只是没办法回来接你。你看,墓园里那些紫色的花花,就是妈妈最喜欢的花,她在那里看着念苏呢。”
小念苏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小声说:“我想妈妈了。”
陆辰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喉咙哽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章节 47
陆辰没有再娶。
身边不是没有出现过优秀的、对他表示好感的女性,但他都礼貌而疏离地拒绝了。他的心,早已在那个雨天的墓园,随着那个女人的离去而被彻底掏空,再也没有位置容纳别人。
他将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儿子和工作上。
陆氏集团在他的带领下,规模不断扩大,但他似乎失去了早年那种锐意进取的野心,更多的是以一种近乎本能的责任感在维系和经营。
他成了商界一个著名的“孤臣”,能力超群,却难以接近,情感世界一片荒芜。
章节 48
每年,苏念的忌日、生日,以及各种重要的节日,陆辰都会带着小念苏去墓园。
他会仔细擦拭墓碑,换上新鲜的薰衣草(他在墓园旁专门开辟了一块地,请人精心照料,确保四季都有盛开的薰衣草),然后陪着她说说话,告诉她自己和孩子的近况。
小念苏渐渐长大,从懵懂孩童成长为青涩少年。他继承了母亲清秀的容貌和温和的性情,也继承了父亲的聪慧。他开始明白“死亡”的含义,明白墓碑下长眠的是赋予他生命却无缘得见的母亲。
他会在墓前安静地放上一束花,轻声说:“妈妈,我来看你了。我和爸爸都很好,你别担心。”
每当这时,陆辰就会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儿子和墓碑,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温柔。
章节 49
在陆念苏十八岁生日那天,陆辰将那个保存了多年的牛皮纸袋,郑重地交给了他。
里面是那七份泛黄的病危通知书,和那封字迹歪斜的短信。
陆念苏默默地看完,抬起头时,眼眶通红。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触摸到母亲生命的最后时光,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混杂着爱与绝望的母爱,以及父亲深埋心底、持续了半生的悔恨。
他没有责怪父亲,只是走过去,用力抱了抱这个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男人。
“爸,”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妈妈她……希望你好好活着。”
陆辰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好好活着。
这大概是她对他,最后的,也是最温柔的期望。
章节 50
又是一年薰衣草盛开的季节。
静安墓园那片紫色的花海,已然成为一道风景。
年近五十的陆辰,鬓角已染上些许风霜。他独自一人站在苏念的墓前,身影依旧挺拔,却透着挥之不去的孤独。
微风拂过,花浪翻滚,香气袭人。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墓碑上那张永远年轻、永远微笑的照片,动作轻柔,仿佛怕惊扰了她的安宁。
没有痛哭流涕,没有歇斯底里。漫长的时光早已将剧烈的悲痛沉淀为刻骨的思念和永恒的遗憾。
“念念,”他低声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磨砺后的沙哑,却异常平静,“念苏长大了,很优秀,很像你……我,也老了。”
“这辈子,我亏欠你的,太多太多……还不清了。”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那片绚烂的紫色,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裙,在花田间回眸浅笑的女子。
“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换我来找你,换我来爱你,护你,把今生欠你的,百倍千倍地补偿给你。”
“不做你夫,做你的盾,做你的港,绝不再让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和风雨。”
阳光透过摇曳的花穗,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站在那里,很久,很久。
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守护着这片紫色的花海,守护着那段埋葬在时光深处的爱恋,直至生命的尽头。
来源:阎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