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阴雨从凌晨就开始缠绵，淅淅沥沥，敲打着陆家别墅冰冷的玻璃窗。灵堂就设在一楼客厅，巨大的黑白照片悬挂在正中央，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婉，嘴角噙着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仿佛只是暂时歇息，随时会从镜头里走出来。
上篇
夫人死后的第一天，陆总撕毁了器官捐献同意书。
他笑着对白月光说：“你的肾源，我另找。”
葬礼上飘着细雨，999架无人机在夜空拼出她的脸。
头条爆了：#陆总裁倾家荡产追杀白月光#
而墓园角落，移植了她心脏的少年正低声说：
“姐姐，我心跳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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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 1
阴雨从凌晨就开始缠绵，淅淅沥沥，敲打着陆家别墅冰冷的玻璃窗。灵堂就设在一楼客厅，巨大的黑白照片悬挂在正中央，照片里的女人眉眼温婉，嘴角噙着一抹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仿佛只是暂时歇息，随时会从镜头里走出来。
沈清。
这个名字在过去二十四小时里，被反复提及，伴随着“陆夫人”、“红颜薄命”、“意外身亡”等字眼，出现在江城各大媒体的头条角落。而今天，是她的葬礼。
陆廷深站在二楼的弧形楼梯口，身形挺拔如松，只是那身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似乎也裹不住他周身散发出的沉郁寒气。他指间夹着一支燃烧殆尽的烟，灰白的烟灰簌簌落下，在他脚边的地毯上烫出一个不起眼的小洞。楼下隐约传来佣人压低的啜泣和葬礼筹备的细微声响，他却像一尊失去感知的雕像，目光空洞地望着楼下那片刺目的白。
他的助理，陈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今日的财经新闻推送，以及几条标红加粗的，关于沈清葬礼的八卦预告。
“陆总，”陈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时间差不多了。另外……林小姐那边，又来电话询问肾源匹配的进度。”
陆廷深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动一下。直到指尖的烟蒂烫到皮肤，他才猛地回神，将烟头摁灭在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动作带着一股狠厉的决绝。
“告诉她，”男人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像是被砂纸磨过，“不用等了。”
陈铭微微一怔，似乎没明白这句“不用等了”的含义。是找到了新的肾源，还是……？
陆廷深终于转过身，那张曾经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引得无数名媛侧目的俊脸上，此刻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暗流。他伸手，从陈铭捧着的平板下方，抽出一份薄薄的文件。
纸张已经有些褶皱，标题赫然是——《人体器官捐献自愿书》。右下角，签着清秀却坚定的字迹：沈清。
他盯着那个签名，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蚀骨的寒意和某种毁灭性的预兆。
然后，在陈铭惊愕的注视下，他双手捏住文件两侧，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那份同意书撕开。
“刺啦——”
纸张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异常清晰，带着一种宣告终结的残忍。
碎片如同苍白的蝶，纷纷扬扬落在他脚边。
他抬起眼，看向陈铭，那抹诡异的笑容依旧挂在嘴角：“她的东西，谁都不给。林薇薇的肾源，我另找。”
章节 2
林薇薇躺在VIP病房柔软的病床上，刚刚做完透析的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她看着电视屏幕上关于沈清葬礼的滚动新闻，画面里是陆家墓园外聚集的大批记者，以及那庄严肃穆的排场。
沈清终于死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阵畅快，连带着身体的不适都减轻了几分。那个占着陆夫人位置的女人，那个挡在她和陆廷深之间的绊脚石，终于以一种最彻底的方式消失了。
她拿起手机，再次拨通了陆廷深的私人号码。这一次，电话很快被接起。
“廷深，”她的声音刻意放得柔婉，带着一丝病弱的喘息，“葬礼……你还撑得住吗？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还有……我的手术……”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男人沉稳的呼吸声传来。
然后，她听到了陆廷深的声音，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点奇异的温和：“薇薇。”
“嗯？”林薇薇的心提了起来，带着隐秘的期待。沈清死了，她的肾源终于可以用了。陆廷深承诺过的，只要沈清“自愿”捐献……
“你的肾源，”陆廷深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清晰得残忍，“我另找。”
林薇薇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廷深，你是什么意思？沈清她不是已经……”
“我说，”陆廷深耐心地重复，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却让林薇薇如坠冰窟，“你的肾源，我会为你找到合适的，但不是沈清。她的东西，哪怕是一根头发，都属于我。谁都不能动，包括你。”
“为什么？！”林薇薇失声尖叫，再也维持不住那副柔弱的假面，“陆廷深！你答应过我的！你说过只要她签了那份同意书……”
“我反悔了。”陆廷深打断她，轻描淡写，“好好休息，薇薇，医生会为你找到最好的替代方案。”
说完，不等林薇薇再有任何反应，电话便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林薇薇猛地将手机砸向对面的墙壁！屏幕碎裂的声音刺耳，却远不及她心头的恐慌和愤怒。
陆廷深他疯了？！沈清已经死了！一个死人的肾，他留着有什么用？！他明明那么厌恶那个女人，为什么现在却要护着她的遗体？！
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缠上了她的心脏。
章节 3
陆家私人墓园。
雨丝变得细密，如同无数银针，从天幕坠落，打在黑压压的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百合花混合的湿冷气息。
各界名流、商界巨擘、媒体记者……能进入内场的人非富即贵，每个人都穿着最得体的黑色服饰，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戚，低声交谈着，目光却不时瞟向墓园入口的方向，等待着今天的主角——陆廷深。
当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入视线，所有嘈杂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
车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随后，陆廷深弯身下车，他依旧穿着那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色的纸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眼眸如同两口古井，不起波澜，却幽深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没有打伞，细密的雨丝很快沾湿了他的头发和肩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硬，仿佛与这阴郁的天气融为了一体。
他一步一步，走向灵堂正中央那口昂贵的金丝楠木棺材，步伐沉稳，没有丝毫紊乱。目光落在棺材前方那张巨大的遗照上，照片里的沈清，依旧温柔地笑着。
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记者们的镜头疯狂地对准他，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试图从这张冷峻的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悲伤或裂痕。然而，没有。他平静得令人心寒。
葬礼按照流程，在低沉哀婉的乐曲声中缓慢进行。牧师念着悼词，宾客依次上前献花。一切都进行得庄重而压抑。
直到——
“陆总，”一个穿着得体，显然是林薇薇那边派来的人，趁着间隙，快步走到陆廷深身边，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焦急和质问，“林小姐的情况真的很不好，医生说了，必须尽快进行移植手术。关于沈夫人遗体移交医院的事情……”
陆廷深缓缓转过头，看向来人。那眼神冰冷刺骨，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
那人被看得浑身一颤，后面的话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移交医院？”陆廷深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周围几个竖起耳朵的人耳中，“谁告诉你们，我要把她的遗体移交医院？”
“可、可是那份捐献同意书……”来人硬着头皮提醒。
陆廷深忽然笑了。那是一个极其短暂，甚至称得上英俊的笑容，却让看到的人，从心底冒出寒气。
“同意了，”他慢条斯理地说，目光扫过周围瞬间屏住呼吸的宾客和记者，“就不能反悔吗？”
他微微前倾，靠近那个面色惨白的来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却又足以让附近的人模糊捕捉到的音量，一字一句地说：“告诉林薇薇，想要肾，自己去找。我陆廷深的夫人，就算死了，也是我陆家的人。她的身体，由我处置。谁敢碰一下……”
他顿了顿，直起身，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扫过全场。
“……我要他，生不如死。”
整个墓园，一片死寂。只有雨丝落下的沙沙声，以及某些人因为惊恐而骤然加重的呼吸声。
章节 4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缓缓浸染了江城的天际。雨不知何时停了，只留下湿漉漉的地面和清冷的空气。
葬礼的宾客早已散去，墓园恢复了它应有的宁静和肃穆。只有一些负责收尾工作的保镖和佣人，在无声地忙碌着。
突然，城市各个角落，无数人的手机同时收到了新闻客户端的紧急推送。
标题一个比一个惊悚，一个比一个吸引眼球：
【爆！陆廷深夫人葬礼现场惊变！器官捐献同意书当场撕毁！】
【惊天反转！陆总裁冲冠一怒为亡妻，放话威胁白月光！】
【深度揭秘：陆夫人沈清之死疑云，豪门孽恋何去何从？】
配图是陆廷深在墓园里那冰冷而疯狂的特写，以及被撕碎散落在地的捐献书碎片。文字极尽渲染之能事，将葬礼上那短暂却石破天惊的一幕描绘得淋漓尽致，着重强调了陆廷深对亡妻遗体的绝对占有欲，以及他对林薇薇那边毫不留情的态度。
网络，瞬间炸了。
“我的天！！！撕了？！陆廷深他疯了？！他不是最讨厌他老婆吗？”
“楼上+1，之前不是一直传闻陆总和他夫人形同陌路，心里只有那个林薇薇吗？这剧情不对啊！”
“卧槽卧槽！‘谁敢碰一下，我要他生不如死’！这什么霸道总裁护妻语录！虽然但是……夫人已经死了啊！”
“细思极恐……陆夫人死得突然，现在陆总这反应……难道之前那些都是假的？他其实爱的是他老婆？”
“林薇薇这下傻眼了吧？煮熟的鸭子飞了，还得罪了活阎王。”
“只有我觉得陆廷深这状态有点可怕吗？像是受了巨大刺激，精神不正常了……”
“+1，感觉像是毁灭前的疯狂……”
议论、猜测、同情、嘲讽、震惊……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网络上发酵、碰撞，将“陆廷深”、“沈清葬礼”、“器官捐献”等词条瞬间送上了热搜榜首，后面都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而此刻，处于风暴中心的陆廷深，却仿佛对这一切浑然未觉。
他独自一人，站在别墅顶楼的露台上，手里端着一杯烈酒，俯瞰着脚下这座流光溢彩，却又冰冷彻骨的城市。
手机在一旁疯狂地震动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着“林薇薇”、“父亲”、“公司董事”等名字，他却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欠奉。
他仰头，将杯中辛辣的液体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无法温暖那颗早已冰封的心脏。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沉沉的夜空，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酝酿。
章节 5
晚上八点整。
当江城绝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网络上的惊天八卦中时，一些位于市中心或者视野开阔地带的人，不经意间抬头，发现了夜空的异样。
起初只是零星的光点，如同迷失的萤火虫，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升起。
很快，光点越来越多，密密麻麻，汇聚成一片流动的光河，无声无息地朝着城市中心的上空汇聚。
“快看！那是什么？”街上有人惊呼。
越来越多的人停下脚步，抬起头，拿出手机对准天空。
无人机。
数以百计，不，是近千架无人机，排列着整齐的队形，在夜空中无声地变换着。
它们先是组成了一个模糊的轮廓，然后，轮廓逐渐清晰，细节慢慢完善……
最终，一张巨大的人脸，占据了江城夜空的一角。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眉眼温柔，唇角带笑，栩栩如生。正是白天刚刚下葬的，沈清。
“是陆夫人！”有人认了出来，失声喊道。
整个城市，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所有人都仰着头，震撼地看着夜空中的那张脸。那张由冰冷科技构成的，却仿佛蕴含着无尽温柔与哀伤的脸。
它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俯视着脚下这片她曾经生活过的土地，俯视着那些为她或真或假悲伤过、议论过的人们。
紧接着，无人机群再次变换队形，在那张巨大脸庞的下方，拼凑出一行清晰的字迹：
清清，回家。
没有落款，没有署名。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谁的手笔。
除了陆廷深，还有谁能在江城的上空，上演这样一场盛大、奢华，却又极致哀伤的“招魂”仪式？
“回家……回哪个家？”有人喃喃自语。
“夫人不是已经……下葬了吗？”
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和悲伤情绪，在寂静的夜色中弥漫开来。
这不再是简单的悼念，这更像是一种偏执的宣告，一种疯狂的执念。
陆廷深，他用这种近乎魔幻的方式，告诉整个江城，他的夫人，沈清，无处不在。她的身影，将永远烙印在这座城市的上空，烙印在他的世界里。
章节 6
林薇薇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吓人，手指死死攥着被角，关节泛白。病房墙壁上的电视，正无声地播放着本地新闻，画面里，正是夜空中那张由无人机组成的，沈清巨大的脸，以及那刺眼的“回家”二字。
虽然关了声音，但那画面本身，就带着一种无声的嘲讽和压迫感，几乎让她窒息。
疯了！陆廷深真的疯了！
他不仅撕毁了同意书，断了她活下去最大的希望，现在还用这种方式，向整个江城展示他对那个死人的“深情”？！
这算什么？忏悔？做戏？还是故意做给她看，报复她？！
手机在一旁震动不休，屏幕上显示着“母亲”的来电。她知道母亲要问什么，无非是肾源怎么办，陆廷深那边到底什么态度。可她怎么回答？告诉母亲，陆廷深为了一个死人，要逼死她这个活人吗？
恐慌和愤怒像两条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她猛地抓起遥控器，狠狠关掉了电视，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令人作呕的画面。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沈清的肾，她必须要得到！那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陆廷深现在疯了，说的话不能作数，那份捐献同意书是具有法律效力的！对，法律！
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律师，”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是我，林薇薇。关于沈清女士器官捐献同意书的事情，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捐献者家属反悔，在法律上……”
电话那头的律师不知道说了什么，林薇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几乎扭曲。
“没有办法？怎么可能没有办法？！那是她自愿签的！具有法律效力！陆廷深他凭什么……”
律师似乎在耐心解释，强调着“遗体处置权属于配偶直系亲属”、“捐献可在任意阶段由直系亲属单方面撤销”等冷冰冰的法律条款。
“砰！”
手机再次被砸在地上，电池和后盖分离，彻底熄火。
林薇薇胸口剧烈起伏，绝望像潮水般涌来。法律途径走不通……陆廷深那边态度决绝……难道她真的只能等死？或者去等那个渺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的“其他肾源”？
不！她不甘心！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逐渐成形。
陆廷深，这是你逼我的！
章节 7
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陆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江城的繁华景象，而办公室内，陆廷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着首席秘书战战兢兢地汇报着过去七十二小时公司的损失。
“……受舆论影响，集团股价连续三日跌停，市值蒸发超过两百亿。七家合作方明确表示暂停合作意向，包括我们一直在争取的城东那块地皮，政府那边也传来了不好的消息，认为我们……形象受损，需要重新评估资格。另外，董事会那边，几位元老对您近期的……行为，颇有微词，希望您能尽快给出一个明确的解释和应对方案……”
秘书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不敢抬头看老板的脸色。
陆廷深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规律的嗒嗒声。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秘书口中那触目惊心的数字和危机，与他毫无关系。
“说完了？”他淡淡开口。
秘书一愣，连忙点头：“是、是的，陆总。”
陆廷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人群。他的背影挺拔而孤寂。
“告诉董事会，”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不用评估，也不用方案。”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扫过面色苍白的秘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狂妄的弧度。
“从今天起，陆氏集团，全面停止与林氏企业，以及所有与林家有关联的合作方的一切业务往来。单方面解约，不计代价。”
秘书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陆、陆总！这……林氏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这样突然解约，违约金将是天文数字！而且会引发连锁反应，公司的资金链恐怕……”
陆廷深打断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字字千钧：“那就让它断。”
秘书彻底僵住，如同被雷劈中。
陆廷深走回办公桌，拿起内线电话，接通了陈铭：“把我名下所有个人资产，包括不动产、股权、基金，全部抵押变现。”
陈铭在电话那头似乎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但还是迅速回应：“是，陆总。资金用途是？”
陆廷深看着窗外，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穿透了层层建筑，锁定了某个目标。
“成立一个专项基金，”他一字一顿，声音冰冷彻骨，“名字就叫‘清扫’。”
“用途：全球范围内，悬赏林薇薇的命。”
“我要她，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章节 8
“陆氏集团全面封杀林家！”
“陆廷深抵押全部身家，悬赏前白月光性命！”
“商业帝国崩塌？陆总裁为亡妻不惜倾家荡产！”
新一轮的爆炸性新闻，以更加凶猛的速度席卷了全网，甚至盖过了之前葬礼和无人机事件的热度。
这一次，引起的已经不仅仅是八卦讨论，而是整个商界的巨大地震和社会的广泛震惊。
“卧槽！！！来真的？！倾家荡产也要弄死林薇薇？”
“这特么是什么绝世虐恋……啊不，是单方面虐杀吧！”
“陆廷深这是彻底疯魔了！为了个死人，连活路都不给自己留了？”
“我之前还猜他是不是演戏，现在看……这特么是真情实感得都快把自己作死了啊！”
“林家完了……被陆廷深这么不计代价地追杀，谁能扛得住？”
“听说黑市上已经有人接单了，林薇薇现在估计吓得尿裤子了吧？”
“只有我好奇那个‘清扫’基金吗？这名字……是给夫人清扫障碍？”
舆论彻底两极分化。一部分人认为陆廷深情深不寿，疯狂得令人动容；另一部分人则觉得他偏执成魔，行为极端可怕，已经严重危害到了社会秩序和商业规则。
而处于风暴眼另一端的林家，此刻已是愁云惨淡，鸡飞狗跳。
林父在书房里焦躁地踱步，电话一个接一个，全是坏消息：合作方终止合作，银行催收贷款，股价崩盘，甚至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也被对手趁机落井下石……
“逆女！你看看你惹出来的好事！”林父对着刚刚被接回家，面色惨白如鬼的林薇薇怒吼，“当初要不是你非要招惹陆廷深，非要什么肾源，怎么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林薇薇蜷缩在沙发上，浑身发抖，嘴唇咬得几乎出血。她没想到，陆廷深竟然真的敢这么做！为了沈清那个贱人，他竟然要拉着整个陆家和林家同归于尽！
“爸……我、我也不知道他会……”她语无伦次，恐惧已经淹没了她。
“不知道？现在说不知道有什么用！”林父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陆廷深就是个疯子！他现在摆明了不要命也要弄死你！你让我怎么办？整个林家都要给你陪葬！”
就在这时，林家的管家连滚爬爬地冲进书房，脸上毫无血色：“先生！小姐！不好了！刚、刚才收到消息，我们在南郊的那处私人别墅……被人、被人纵火了！还有、还有少爷在学校门口，差点被一辆黑车撞了！”
林薇薇“啊”地尖叫一声，双眼一翻，几乎晕厥过去。
陆廷深的报复，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如此凶狠，毫不留情。
章节 9
夜色深沉，林家别墅内外却灯火通明，保镖的数量增加了三倍不止，气氛紧张得如同战时指挥部。
林薇薇躲在二楼自己房间的角落里，用厚厚的窗帘裹住自己，依然止不住地发抖。窗外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惊跳起来。
纵火，车祸……虽然都没有直接证据指向陆廷深，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是谁的手笔。这只是开始，是警告，是猫捉老鼠的游戏。那个男人，在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言出必行，她无处可逃。
“薇薇，喝点水。”林母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疼又无奈，更多的却是对未来的恐惧。
“妈……”林薇薇抓住母亲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肉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会杀了我的……他真的会杀了我的！爸呢？爸想到办法没有？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林母叹了口气，脸上是同样的绝望：“你爸……还在打电话托关系，可是……陆廷深这次是铁了心，谁的面子都不给。之前那些和我们交好的人，现在躲都来不及……”
正说着，林父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他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鬓边多了许多白发。
“收拾东西，”他声音沙哑地开口，带着一种认命般的疲惫，“我们马上离开江城。”
林薇薇猛地抬起头，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离开？对！离开江城！去国外！去了国外他就找不到我们了！”
林父却摇了摇头，眼神晦暗：“不是国外。是去南边，我一个老朋友那里，地方偏僻，或许能躲一段时间。” 去国外目标太大，陆廷深的触角未必伸不到那么远，反而更容易被锁定。只有在国内某些势力盘根错节的角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未完待续
来源：阎紫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