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是2023年10月8日,天津津南,崔丽丽把医院开的PTSD诊断连同一整晚的录音扔进OA系统,三天后打卡界面直接灰掉——公司说她“旷离”。
她只是想请一天病假,结果HR回:先证明你是被领导强奸。
那天是2023年10月8日,天津津南,崔丽丽把医院开的PTSD诊断连同一整晚的录音扔进OA系统,三天后打卡界面直接灰掉——公司说她“旷离”。
现在2024年11月,案子进到二审,老板还梗着脖子:性侵算哪门子工伤?
想赔钱,先让法院把“上床”写进工作说明书。
我听完只想笑,笑完又有点恶心。
恶心的是,这逻辑我们一点不陌生:外卖员被撞,平台先问“你闯红灯没”;女工被骚扰,人事先查“你穿成啥样”。
同一套甩锅公式,只是崔丽丽把证据录实了——杭州一位法学教授刚好住隔壁,隔着墙收下了那串“不要、救命、我辞职”的声波,一提交,刑事案秒判。
到了工伤这一步,公司还在拖:牢都坐了,还想让我出钱养你一辈子?
更离谱的是,一审输了,他们换法人、冻股权、再把官司拖进二审,明摆着用程序给受害者放血。
崔丽丽现在每月药费八千,社保只给报两百多,剩下的全靠互助联盟里300多个姐妹你一千我五百地凑。
她们把各自的仲裁书、验伤单、聊天记录拼成模板,挂在网上,谁不会写诉求,直接抄。
抄完发现——几乎每家公司的答辩词都是复制粘贴:自愿、私人情感、不在工作场所。
看得人想翻白眼,原来全国HR用的是同一本“耍赖指南”。
天津人社局8月顶不住压力,先把“履职期间遭性侵”写进工伤指引,可老板们马上找到新空子:精神损害算不算“伤”?
能不能折算伤残等级?
法学家吵得热闹,说这次要是把精神赔偿算进工伤待遇,全国要开几千万的口子。
数字听起来吓人,可换算到崔丽丽身上,就是每月能多出两千块药钱,不用半夜去群里借钱。
就这么点“小愿望”,对方还要上诉到高院,摆明赌你耗不起。
我算了下时间线:从被踢出公司到工伤落地,她跑了整整两年。
两年里,公司换招牌、领导换马甲,只有她还在原地把伤口一次次摊开给人检查。
二审快开庭了,专家律师团由全国妇联派下来,说胜算很大,但崔丽丽在直播间苦笑:“赢又怎样?
我简历还是花的,药还得吃,下一次面试依旧要解释那两段空窗。
”一句话把天聊死——法律能判钱,却填不平HR眼里的问号。
所以这事跟“遥远”俩字不沾边。
今天你不吭声,明天你的请假条也可能被退回:先证明你真有伤,先证明伤的是工作,先证明工作必须包括尊严。
要不到时候,你手上未必有录音,隔壁也未必住着肯作证的教授。
强奸她的是一个人,推她进深渊的却是后面一串“正常流程”。
二审如果还拖,大家记住这公司新名字,绕道投简历;记住这老板新股权结构,绕道合作。
市场不缺人,也不缺岗位,缺的是让耍赖者真正疼的一次投票。
判决可以迟到,钱包不能等他——咱们普通人能做的,就是让它多赔一分,少拖一天。
官司打完那天,希望崔丽丽不用再证明“我被强奸”,而是公司必须证明“我们为什么没保护好她”。
什么时候举证责任翻过来,什么时候职场才像人待的地方。
来源:健康伴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