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战第七天火锅摊牌,我甩结婚证现任秒变前任!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飘来。我转头,陆明正站在桌旁,浅灰衬衫下摆洇着水痕,像块没拧干的抹布,手里提个蓝白条纹保温桶。玻璃门外,小棠踮脚收伞,米白裙角被风掀起,露出脚踝那根红绳——去年她生日,我蹲在金店柜台前编了三小时,说要拴住人,走到哪都带着。
熟悉的男声从身后飘来。我转头,陆明正站在桌旁,浅灰衬衫下摆洇着水痕,像块没拧干的抹布,手里提个蓝白条纹保温桶。玻璃门外,小棠踮脚收伞,米白裙角被风掀起,露出脚踝那根红绳——去年她生日,我蹲在金店柜台前编了三小时,说要拴住人,走到哪都带着。
陈远一页页检查,忽然在语文卷最后一页停住,眼睛死死盯着右上角那两个小小的红字。
便利店的关东煮在暖黄灯光下咕嘟冒泡,我盯着塑料碗里被煮得晶莹透亮的萝卜,手机屏幕第N次亮起——第七个相亲对象发来消息:"陈先生,还是算了吧。"
楼道的声控灯像害了哮喘,忽明忽暗地喘着气。我盯着脚边半截没掐灭的黄鹤楼,火星子在水泥地上蹦跶,像极了我此刻乱跳的心跳。
"哐当"一声,暗红色铁盒从箱子角落滚出来,结结实实砸在脚背上。我倒抽冷气蹲下去,指腹刚碰到盒盖,就听见厨房传来陈远的声音:"又翻什么宝贝呢?"
婆婆踮着脚往纸箱里塞东西,红色羽绒被被揉成一团,去年双十一直播间蹲了三晚抢的标签还挂在边角,被她指甲刮得卷了边。"小夏回来啦。"公公从客厅探出头,手里的结婚照相框在晃,玻璃面映着他发皱的脸,"你妈说把主卧收拾出来,下周阳阳对象来看房。"
三年前相亲那天,我在咖啡馆坐了二十分钟,他才喘着粗气冲进来。西装皱得像团纸,手里还攥着半张地铁票:"实在对不住,地铁末班车刚走,我跑了三站地。"说着推来一杯热美式,"记得你说胃寒,冰的喝不得。"
蒸笼的白雾漫过玻璃窗时,我正往豆浆桶里撒干桂花。门帘"哗啦"一掀,冷风裹着个身影撞进来,我手一抖,半勺桂花全落进桶里。
七月的日头把民政局门口的大理石晒得发烫,我盯着王芳手里的离婚协议,她涂着豆沙色指甲油的手指无意识抠着纸边,把边角卷出了毛边。
周六早上七点半,陈远在厨房叮叮当当地熬小米粥。我窝在沙发上刷手机时,他的手机突然从茶几上滑下来。屏保亮起的瞬间,我鬼使神差地按了指纹解锁——这手机我用了两年,指纹早录进系统了。
五一清晨六点,火车站的广播带着电流杂音。陈远攥着我的行李箱拉杆,指节泛白,平时总爱搭我肩膀的手此刻紧贴裤缝,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蔫头耷脑的。
MRI检查安排在早上八点。林悦六点就醒了,发现母亲已经自己洗漱完毕,正坐在床边梳头。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母亲瘦削的肩头,勾勒出一道脆弱的轮廓。
周一早晨七点,林悦站在衣柜前,手指划过一排几乎相同的藏青色和黑色西装。往常她会随手拿一套穿上,但今天不同——今天她要去参加自己的"职业葬礼",至少需要一件铠甲。
酒店水晶灯晃得人眼睛发疼。我盯着面前那盘糖醋排骨,酱汁在白瓷盘上结了层油膜,像块凝固的琥珀——这是小棠最爱的菜,上周她还趴在厨房操作台边念叨:"陈远,咱周末去那家酒店吃糖醋排骨吧,他们家的酱汁调得特别香。"
离婚登记处的冷气开得太足,我盯着桌上那本红得刺眼的结婚证,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陈远的婚戒硌得我手背生疼,金属凉意顺着血管往心里钻——这是今天第三次了,他刚要摘戒指,我鬼使神差攥住他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我蹲在仓库角落拆新到的绘本纸箱,胶带刀刚划开最后一层封条,裤兜里的手机就震得大腿发麻。屏幕亮起时,周小棠的微信弹窗像根细针扎进眼睛——红底证件照里,她穿着我去年送的米色针织衫,耳坠上的碎钻在照片里闪得刺眼,旁边男人的手虚虚搭在她肩上,那眉眼和我见过的她高中日记
自动取号机的冷光打在指尖,我盯着"个人业务"按钮悬了三秒。玻璃门外的梧桐叶扑簌簌砸在遮阳棚上,脆响里裹着秋凉。这声音让我鼻尖一酸——上周在民政局门口,也是这样的急雨,周明远撑着黑伞站在我三步外,伞沿的水珠成串往下掉,在他擦得锃亮的皮鞋边砸出小水洼。
我蹲下来帮小糖理了理歪掉的红领巾,指腹蹭过她软乎乎的耳垂:"糖糖先去张奶奶家写作业好不好?妈妈和爸爸说点事。"小姑娘扁着嘴,手指绞着我的袖口,指甲盖都泛了白。直到张奶奶端着青瓷碟出来,桂花香混着热气扑过来,小糖吸了吸鼻子,终于松开手。
我盯着她的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足有两厘米长,酒红色甲油裂了道细缝,指根还沾着洗不净的黑泥。这双手我看了十年,从刚结婚时肉乎乎的软嫩,到现在骨节都支棱出来,指甲颜色换了一茬又一茬——裸粉、酒红、渐变、碎钻,倒成了最不变的风景。
镜子里的头纱闪得我眼睛发酸,妈妈举着手机轻轻戳我后背:"小夏,远子说去银行取改口费呢,你再打个电话催催。"我捏着手机的手凉得发僵——半小时前陈远接电话时声音直打颤,"妈你别急,我这就去",可现在都过去四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