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杀疯了!夫君娶白月光当天,我反手塞他十个搅家妾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7 15:00 1

摘要:沈清辞坐在冰冷的紫檀木椅上,指尖捏着那方绣了一半的鸳鸯锦帕,帕子上的鸳鸯早已被泪水浸得模糊,一如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窗外,隐约传来前院的笑语欢声,那是她的夫君张承煜,正陪着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婉娘,接受亲友的道贺。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第一章 裂锦

红烛泣泪,映着满室狼藉。

沈清辞坐在冰冷的紫檀木椅上,指尖捏着那方绣了一半的鸳鸯锦帕,帕子上的鸳鸯早已被泪水浸得模糊,一如她此刻支离破碎的心。窗外,隐约传来前院的笑语欢声,那是她的夫君张承煜,正陪着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苏婉娘,接受亲友的道贺。

三日前,张承煜跪在她面前,声泪俱下。

“清辞,婉娘她……她身世可怜,这些年我亏欠她太多。求你成全,让我纳她为平妻,往后我必对你和婉娘一视同仁,绝不负你。”

平妻?

沈清辞只觉得荒谬又可笑。她嫁入张家三年,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吏部尚书嫡女,变成了操持家务、孝敬公婆、为张家殚精竭虑的当家主母。张家从一个中等士族,一路攀升至有权有势的勋贵之家,哪一样离得了她沈家的扶持,哪一样不是她呕心沥血的功劳?

她为他生儿育女,虽长子夭折,可还有三岁的女儿念儿在。她为他打理后院,从未让他有过半分后顾之忧。她为他周旋于内宅外朝,帮他拉拢人脉,稳固地位。

可到头来,他却要娶那个当年为了攀附权贵弃他而去,如今家道中落又回头的苏婉娘为平妻,美其名曰“亏欠”。

那她这三年的付出,又算什么?

“张承煜,”沈清辞的声音冷得像冬日的寒冰,“平妻之位,于礼不合,于法不容。我沈家世代书香,断不容许这般荒唐事。”

“清辞,事在人为!”张承煜眼中闪过一丝急切,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坚定,“婉娘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儿无名无分!求你看在念儿的份上,看在我们三年夫妻的情分上,成全我这一次!”

怀了孩子?

沈清辞如遭雷击,浑身血液瞬间冻结。她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那个曾对她许下山盟海誓,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此刻脸上满是对另一个女人的怜惜与愧疚,唯独没有对她的半分歉意。

原来,所有的温情脉脉都是假象,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是谎言。她三年的付出,不过是他等待白月光回头时的权宜之计。如今白月光归来,她这个“糟糠之妻”,便成了碍眼的绊脚石。

“我若不允呢?”沈清辞强忍着心痛,一字一句地问。

张承煜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冰冷而陌生:“清辞,你别逼我。张家能有今日,固然有你沈家的功劳,但我张承煜也并非无能之辈。你若执意不肯,休怪我不念旧情!”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沈清辞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彻底死了。她知道,这个男人,早已不是她当初倾心相付的良人。他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他自己和那个苏婉娘。

三日来,她闭门不出,张家上下却早已暗流涌动。公婆对她旁敲侧击,劝她“以大局为重”;下人看她失势,态度也渐渐怠慢;就连一向亲近她的小姑子张灵薇,也整日围着苏婉娘转,一口一个“婉娘姐姐”,亲热得仿佛那才是她的嫂子。

人心凉薄,莫过于此。

沈清辞缓缓擦干眼泪,眼中最后一丝温情被彻骨的寒意取代。她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她不义。

成全?她会成全他们的。不仅成全他们大婚,还要给他们一份“天大的惊喜”。

她起身走到妆台前,看着镜中容颜憔悴的自己,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张承煜,苏婉娘,你们想要的荣华富贵,想要的琴瑟和鸣,我会亲手将它碾碎,让你们永生永世,都活在悔恨与痛苦之中。

第二章 惊宴

良辰吉日,十里红妆。

张家门前车水马龙,宾客盈门,一派喜庆热闹的景象。张承煜身着大红喜服,容光焕发地站在门口迎接宾客,身边依偎着同样一身嫁衣的苏婉娘。

苏婉娘娇柔似水,眉眼间带着几分羞怯与得意,时不时抬头看向张承煜,眼中满是浓情蜜意,引得周围宾客纷纷称赞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张大人好福气啊,沈夫人贤良淑德,如今又娶了苏姑娘这般温柔貌美的平妻,真是人生赢家!”

“是啊是啊,苏姑娘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听说还怀了身孕,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赞誉之声不绝于耳,张承煜笑得合不拢嘴,苏婉娘也娇羞地低下了头,心中暗自得意。她终于如愿以偿地嫁入张家,还是平妻之位,往后有张承煜的宠爱,有腹中的孩儿,沈清辞那个黄脸婆,迟早会被她踩在脚下。

内院,沈清辞也穿着一身正红色的褙子,妆容精致,神情平静,看不出丝毫异样。她正指挥着下人摆放宴席,动作有条不紊,仿佛真的如众人所言,是个贤良大度的正妻。

“夫人,一切都准备好了。”管事嬷嬷低声禀报。

沈清辞点点头,声音淡淡的:“知道了。客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让厨房开始上菜吧。对了,我为夫君和苏姑娘准备的‘惊喜’,都安排好了吗?”

管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连忙躬身道:“都安排好了,十个姑娘都已在侧门等候,只等夫人下令,便可进来。”

“好。”沈清辞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微凉,却浇不灭她心中的怒火与快意,“等拜堂仪式开始,就让她们进来。记住,要风风光光地迎进来,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张家今日不仅娶了平妻,还纳了妾室,真是喜上加喜。”

管事嬷嬷心中一寒,夫人这是要动真格的了。那十个姑娘,都是夫人亲自挑选的,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有的是市井泼妇,有的是善妒的戏子,有的是带着一堆麻烦亲戚的孤女,还有的是性情刚烈、爱惹是生非的江湖女子……这哪里是纳妾,分明是请了十个祖宗回来搅家啊!

可她不敢多言,只能恭敬地应下:“是,夫人。”

吉时已到,司仪高声唱喏:“吉时到,新人拜堂——”

张承煜牵着苏婉娘的手,缓步走上堂前,正要跪拜天地,忽然听到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

“恭喜张大人新婚之喜!沈夫人特意为大人挑选的十位美人,前来贺喜,恭请大人收纳!”

随着一声高喊,十个穿着各异、容貌或艳丽或娇媚或泼辣的女子,在一群仆妇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走了进来。她们有的扭着腰肢,有的顾盼生辉,有的则眼神桀骜,径直走到堂前,对着张承煜盈盈一拜。

“妾身等,参见大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宾客都惊呆了,纷纷议论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张大人娶平妻,怎么还同时纳了十个妾?”

“听说是沈夫人安排的,说是给大人的惊喜?”

“我的天,沈夫人这心也太大了吧?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啊!”

张承煜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转头看向沈清辞,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难以置信:“清辞!你这是在做什么?!”

沈清辞缓缓走上前,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夫君,今日是你和苏姑娘大喜的日子,我身为正妻,自然要为夫君添些喜气。这十位姑娘,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个个貌美如花,性情各异,想必能好好侍奉夫君,为张家开枝散叶,也能帮衬着苏妹妹打理后院,减轻妹妹的负担。难道夫君不高兴吗?”

“你!”张承煜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清辞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来这么一手。十个妾?还是些一看就不好惹的女人?这分明是想把他的后院搅得鸡犬不宁!

苏婉娘更是脸色煞白,原本娇羞得意的神情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怨毒。她看向沈清辞,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可在众人面前,又不敢发作,只能委屈地拉着张承煜的衣袖,泪水涟涟:“承煜……我……”

“婉娘,你别生气,此事与你无关。”张承煜连忙安抚苏婉娘,转头看向沈清辞,咬牙切齿地说,“沈清辞,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不需要这些女人!把她们都给我赶出去!”

“赶出去?”沈清辞挑眉,语气陡然转冷,“夫君说的是什么话?这十位姑娘,都是我用真金白银聘来的,聘礼都已送到她们家中,如今木已成舟,岂能说赶就赶?传出去,别人只会说我张家言而无信,说夫君薄情寡义,连自己的妾室都容不下。夫君难道想让张家成为满朝文武的笑柄吗?”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了几分,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更何况,今日是夫君和苏姑娘的大喜日子,大喜之日赶走妾室,乃是不祥之兆。夫君难道不顾及苏姑娘腹中的孩儿,不顾及张家的运势了吗?”

这话戳中了张承煜的软肋。他今日大婚,本就是想借机提升声望,若是传出赶走妾室的丑闻,定会影响他的仕途。而且苏婉娘腹中的孩子,是他的希望,他绝不能让孩子有任何闪失。

宾客们也纷纷附和起来,劝张承煜收下这十个妾室,毕竟大喜之日,不宜闹僵,传出去也不好听。

张承煜看着沈清辞那张平静无波却暗藏锋芒的脸,又看了看周围宾客各异的眼神,再看看怀中委屈落泪的苏婉娘,只觉得一股怒火堵在胸口,却偏偏发作不得。

他知道,沈清辞这是故意的,故意在他最风光的时候给他难堪,故意给苏婉娘添堵,故意让他后院不得安宁。

可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咽下这口气。

“好,好得很!”张承煜死死地盯着沈清辞,一字一句地说,“既然是夫人的一片心意,那我便收下她们。只是夫人,往后后院之事,还需夫人多费心了。”

沈清辞微微一笑,笑容却未达眼底:“夫君放心,我身为正妻,自然会‘好好’打理后院,不会让夫君和苏妹妹失望的。”

她特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其中的意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拜堂仪式继续进行,可气氛却早已变得诡异而尴尬。张承煜脸上强装着笑容,心中却早已恨透了沈清辞。苏婉娘更是全程泫然欲泣,原本的满心欢喜,彻底变成了满腹委屈和怨怼。

而沈清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这场盛大的婚礼,终究成了一场闹剧。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第三章 搅家

大婚之后,张家后院彻底热闹起来。

沈清辞果然如她所言,“好好”打理着后院。她将那十个妾室分别安置在不同的院落,给她们每人都配备了丫鬟仆妇,待遇优厚,看似十分公允,可暗地里,却从未阻止过她们之间的争斗。

这十个妾室,本就是沈清辞精心挑选的“搅家精”,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第一个妾室名叫柳如烟,原是勾栏院里的头牌,长得风情万种,最是擅长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她一进府,就凭借着一张巧嘴和柔媚的身段,哄得张承煜偶尔留宿。可转头,就开始在其他妾室面前说苏婉娘的坏话,说她是个不下蛋的鸡(虽然苏婉娘怀了孕,但柳如烟故意这么说气她),说她仗着怀孕霸占夫君,根本不配做平妻。

第二个妾室叫赵虎妞,原是市井泼妇,力气大,性子烈,一点就炸。她看不惯苏婉娘那副娇柔做作的样子,更看不惯柳如烟搔首弄姿的模样。一次吃饭时,柳如烟故意夹了一块鱼给张承煜,还娇滴滴地说自己挑了鱼刺,赵虎妞当场就炸了,拍着桌子骂柳如烟狐媚惑主,抢了她的位置,两人当场扭打起来,把一桌宴席掀了个底朝天。

第三个妾室是林妙音,原是个戏子,擅长模仿别人的声音和神态,最是爱搬弄是非。她常常模仿苏婉娘的语气,在背后说些不敬公婆、苛待下人的话,故意让下人传到张承煜和公婆耳中,引得公婆对苏婉娘心生不满。

第四个妾室叫孙小红,是个孤女,带着一个瞎眼的老母和一堆穷亲戚。她进府后,就以各种理由向张承煜索要钱财,今天说老母要治病,明天说亲戚要盖房,不给就哭闹不休,甚至跑到苏婉娘的院子门口下跪哀求,弄得苏婉娘不胜其烦,也让张承煜十分头疼。

剩下的六个妾室,也各有各的毛病。有的贪财,有的善妒,有的懒惰,有的爱惹是生非,还有一个叫周玉莲的,性子偏激,总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对张承煜和苏婉娘充满了怨恨,时不时就搞些小动作,比如在苏婉娘的饭菜里加些奇怪的东西,或者在张承煜的书房里偷偷藏些不该有的东西。

一时间,张家后院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今日这个妾室和那个妾室打架,明日那个妾室告状说被欺负,后日又有妾室的亲戚上门闹事要钱。张承煜每天下朝回来,不是处理这个妾室的麻烦,就是安抚那个妾室的情绪,根本没有心思陪伴苏婉娘,更没有精力处理公务。

苏婉娘本就怀着身孕,性子又娇弱,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她看着张承煜被一群妾室缠得焦头烂额,看着后院乌烟瘴气,看着自己从备受宠爱的白月光变成了无人问津的蚊子血,心中的委屈和怨恨越来越深。

她去找张承煜哭诉,可张承煜要么不耐烦地敷衍她,要么就是指责她不够大度,不能容忍妾室。次数多了,苏婉娘也心灰意冷,整日闭门不出,郁郁寡欢,连带着腹中的孩子也不安稳,时常腹痛。

公婆更是被这后院的事搅得心力交瘁。他们原本指望苏婉娘能给张家生个大胖小子,稳固地位,可没想到苏婉娘不仅没起到好作用,反而让后院变得一团糟。十个妾室个个都不好惹,今天这个顶撞婆婆,明天那个怠慢公公,他们想管教,却被那些妾室怼得哑口无言,甚至还被柳如烟反咬一口,说他们偏心苏婉娘,苛待妾室。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沈清辞,却仿佛置身事外。

她每日按时给公婆请安,言语恭敬,态度温和,看起来依旧是那个贤良淑德的正妻。她也会处理后院的事务,但却总是“和稀泥”,从不真正解决问题。

妾室们打架,她就各打五十大板,罚她们禁足几日,可禁足期满,该闹还是闹;妾室们告状,她就耐心倾听,然后说些“家和万事兴”的废话,从不追究谁对谁错;孙小红的亲戚上门要钱,她就说“此事需夫君做主”,把皮球踢给张承煜。

她表面上尽心尽力,实际上却什么都没做,反而任由事态发展,甚至偶尔还会暗中推波助澜。比如,柳如烟想挑拨苏婉娘和赵虎妞的关系,她就“不小心”把苏婉娘私下抱怨赵虎妞的话传到柳如烟耳中;赵虎妞想找柳如烟的麻烦,她就“恰好”让丫鬟告诉赵虎妞柳如烟偷偷藏了张承煜送的首饰。

张承煜渐渐发现了不对劲,他觉得沈清辞是故意的,故意纵容这些妾室闹事,故意让他后院不得安宁。可他没有证据,每次质问沈清辞,沈清辞都能拿出一堆理由,说自己是为了张家好,是为了让后院和睦,是为了体谅他和苏婉娘。

而且,沈清辞不再像以前那样,为他打理前院的事务,为他拉拢人脉,为他出谋划策。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打理”后院上,对于前院的事,要么推三阻四,要么敷衍了事。

张承煜让她帮忙整理一份关于漕运改革的奏折资料,她找借口说后院事多,没时间,让丫鬟随便整理了一份,漏洞百出;他让她去拜访一下新任的户部尚书夫人,拉拢关系,她却说自己身体不适,让苏婉娘去,可苏婉娘哪里懂这些,不仅没拉拢到关系,反而因为言辞不当,得罪了尚书夫人;他让她掌管家中的财政大权,合理安排开支,她却故意放纵,任由那些妾室挥霍,还时不时给孙小红的亲戚一些钱财,导致张家财政日渐亏空,短短半年便捉襟见肘。

张承煜看着账本上触目惊心的赤字,气得浑身发抖。他找来沈清辞质问,沈清辞却一脸无辜地摊手:“夫君有所不知,如今后院十房妾室,个个都要衣食住行,还有孙姑娘的母亲常年服药,亲戚们也需接济,开支自然大了些。我本想省着些用,可她们都是夫君的妾室,总不能亏待了,免得外人说夫君苛待姬妾,影响名声啊。”

她顿了顿,又故作担忧地补充:“更何况苏妹妹怀着身孕,需得好生调养,滋补药材日日不断,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我实在是分身乏术,既要照料各位妹妹,又要管着家中用度,难免有疏漏之处,还望夫君恕罪。”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点明了开支大的“原因”,又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还顺便捧了苏婉娘一句,让张承煜无从指责。

张承煜看着沈清辞那张看似温婉实则冷漠的脸,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他终于明白,沈清辞是真的变了,她不再是那个为了他、为了张家甘愿付出一切的女人了。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在一点点蚕食他辛苦打拼下来的一切。

可他又能怎么办?沈清辞是吏部尚书的嫡女,即便如今沈家不如从前那般势大,也绝非他能轻易撼动的。更何况,是他先对不起沈清辞,是他执意要娶苏婉娘为平妻,才引来了这一切。若是闹到官府,或是传扬出去,丢人的只会是他张承煜,只会是整个张家。

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咬牙道:“罢了,往后家中财政由我亲自掌管,你只需好好打理后院,莫要再出什么乱子。”

沈清辞闻言,心中冷笑,面上却恭敬应下:“是,夫君说了算。”

可她哪里会真的安分?张承煜接管财政后,开始紧缩开支,对那些妾室的用度把控得十分严格。这一下,更是捅了马蜂窝。

柳如烟第一个跳出来不满,故意在张承煜面前哭穷,说自己连买脂粉的钱都没有了,还暗示沈清辞苛待她们;赵虎妞直接闹到了张承煜的书房,拍着桌子骂他偏心苏婉娘,亏待妾室;孙小红更是带着瞎眼老母跪在张承煜面前,哭天抢地,说老母没钱买药,只能等死,引得下人围观,议论纷纷。

张承煜被她们闹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根本无心处理公务。原本他在朝中还算顺风顺水,可近来因为后院之事分心,屡屡在朝堂上出错,甚至还因为一份准备不足的奏折,被皇帝当众斥责,颜面尽失。

苏婉娘的日子也越发难熬。她怀着身孕,本就情绪不稳,又被后院的鸡飞狗跳搅得心神不宁,再加上张承煜对她日渐冷淡,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深。她开始变得疑神疑鬼,总觉得那些妾室故意针对她,甚至怀疑她们想害她腹中的孩子。

一日,苏婉娘喝了一碗安胎药后,突然腹痛不止,身下渗出了血丝。张承煜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请来太医诊治。太医诊治后,神色凝重地说:“夫人这是动了胎气,所幸救治及时,孩子暂无大碍。只是这安胎药中,似乎掺了一些寒凉之物,虽不至于伤及性命,却也极易引发不适。”

张承煜一听,勃然大怒,当即认定是后院的妾室害苏婉娘,立刻下令彻查。可查来查去,却什么证据都没有。那碗安胎药是苏婉娘的贴身丫鬟煎的,全程都有丫鬟看着,根本没有外人接触的机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只当是药材本身出了问题。

可苏婉娘却坚信是那些妾室干的,更是把账算到了沈清辞头上,认为是沈清辞纵容妾室加害于她。她找到沈清辞,一改往日的娇柔,指着沈清辞的鼻子破口大骂:“沈清辞!是不是你指使那些贱人害我?你这个毒妇!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沈清辞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模样,眼神冰冷,语气平静:“苏妹妹慎言。我身为张家主母,岂会做出这等有违妇德之事?太医都说了,是药材出了问题,与他人无关。妹妹还是安心养胎,莫要胡思乱想,伤了腹中的孩子才是。”

“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苏婉娘情绪激动,上前就要推搡沈清辞,“若不是你故意弄来那些搅家精,后院怎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若不是你心存怨恨,故意纵容她们,我怎会受这般委屈?沈清辞,你这个毒妇,我绝不会放过你!”

沈清辞轻轻一侧身,避开了她的推搡,同时暗中用脚绊了她一下。苏婉娘本就因为怀孕身体笨重,重心不稳,被这么一绊,顿时向后倒去。

“啊——”苏婉娘尖叫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张承煜恰好此时进来,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连忙冲过去将苏婉娘扶起,紧张地问道:“婉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孩子没事吧?”

苏婉娘趴在张承煜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指着沈清辞哭诉:“承煜,是她!是沈清辞推我!她想害死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张承煜猛地转头看向沈清辞,眼中充满了血丝,语气冰冷刺骨:“沈清辞!你竟敢推婉娘?!”

沈清辞一脸无辜,甚至带着一丝惊慌:“夫君明察,我没有推苏妹妹,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倒的。我怎么可能会做出伤害妹妹和孩子的事呢?”

“你还敢狡辩!”苏婉娘哭喊道,“明明就是你推的我!在场的丫鬟都看到了!”

张承煜看向旁边的丫鬟,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夫人是不是推了苏夫人?”

那些丫鬟都是沈清辞一手提拔起来的,自然向着沈清辞。她们纷纷跪倒在地,齐声说道:“回大人,夫人并未推苏夫人,是苏夫人自己站立不稳摔倒的,与夫人无关。”

张承煜看着这些丫鬟一口咬定不是沈清辞做的,又看了看沈清辞那副楚楚可怜、毫无破绽的模样,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沈清辞推的苏婉娘。他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抱着苏婉娘匆匆离去,去请太医再次诊治。

沈清辞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苏婉娘,这只是开始,你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经此一事,苏婉娘的身体越发虚弱,胎像也变得不稳,只能整日躺在床上静养,再也没有精力去争风吃醋。而张承煜,因为苏婉娘和孩子的事,更是心力交瘁,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后院的那些妾室,见苏婉娘失势,更是变本加厉地争斗起来。柳如烟为了独占张承煜的宠爱,故意设计陷害赵虎妞,说她偷了自己的首饰,两人再次大打出手,还把张承煜书房里的重要文书给撕毁了;周玉莲因为心中怨恨,偷偷在张承煜的茶里加了泻药,让他在一次重要的宴请上出尽了洋相;孙小红的那些亲戚,见张家财政紧张,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频繁地上门索要钱财,甚至还堵在张家门口哭闹,引得路人围观,让张家颜面扫地。

张家的名声,一落千丈。原本巴结奉承的亲友,渐渐疏远;朝中的同僚,也对张承煜避之不及;就连公婆,也因为整日被这些烦心事缠身,积郁成疾,卧病在床。

张承煜看着这满目疮痍的家,看着日渐衰败的张家,心中充满了悔恨。他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珍惜沈清辞,后悔执意要娶苏婉娘为平妻,后悔招惹了那些搅家的妾室。可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而沈清辞,依旧扮演着那个“贤良淑德”的主母。她每日按时给公婆请安,亲自照料他们的饮食起居,言语温和,态度恭敬,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那个无可挑剔的好媳妇。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的恨意从未消减,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彻底摆脱这个让她厌恶的家。

第四章 脱身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

张家的境况,愈发糟糕。公婆缠绵病榻,药石无灵,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苏婉娘虽然勉强生下了一个儿子,可因为生产时大出血,身体亏空严重,整日缠绵病榻,性情也变得越发乖戾暴躁,稍有不顺心就打骂下人,对张承煜也充满了怨怼;张承煜因为家中接连不断的变故,心力交瘁,在朝中屡遭贬谪,从原本的正四品官员,一路降到了从六品,前途黯淡无光。

后院的那些妾室,也因为张家的衰败,开始各寻出路。柳如烟勾搭上了一个富商,偷偷卷走了自己积攒的财物,连夜逃走了;赵虎妞因为打死了一个丫鬟,害怕被追究责任,也趁机跑了;孙小红的那些亲戚见张家再也榨不出油水,也渐渐没了踪影,只留下孙小红和她瞎眼的老母,在张家苟延残喘;剩下的几个妾室,要么互相争斗,要么整日唉声叹气,整个后院一片死气沉沉。

沈清辞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她知道,她离开的时候,到了。

这一年来,她表面上悉心照料公婆和家中事务,暗地里却早已开始为自己铺路。她利用自己仅剩的人脉,联系上了父亲旧部,将自己多年积攒的私房钱,换成了一批易于携带的珠宝玉器,藏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她还悄悄为女儿念儿安排好了后路,联系了一家可靠的镖局,准备将念儿送到远方的外祖家,由外祖家的人抚养。

念儿是她在这个冰冷的家中,唯一的牵挂。她不能让念儿留在张家,跟着张承煜和苏婉娘受苦,更不能让念儿被这个污浊的环境所污染。

这一日,公婆的病情突然加重,太医诊断后,摇头叹息,说已经回天乏术,让张承煜准备后事。

张承煜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公婆的床前,痛哭流涕,悔恨不已。苏婉娘也赶了过来,看着奄奄一息的公婆,心中五味杂陈,却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沈清辞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悲伤,眼中却一片清明。她知道,这是她离开的最佳时机。

当晚,公婆相继离世。

张家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也陷入了更大的混乱。张承煜因为悲伤过度,再加之前途无望,整日酗酒,浑浑噩噩;苏婉娘带着年幼的儿子,自顾不暇,根本无力打理家事;后院的妾室们更是树倒猢狲散,各自盘算着自己的出路。

沈清辞以主母的身份,主持着公婆的葬礼。她依旧表现得有条不紊,恭敬得体,将葬礼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外人面前,赚足了同情和赞誉。所有人都称赞她是个重情重义、贤良淑德的好媳妇,即便张家落到这般境地,依旧不离不弃。

可谁也不知道,这只是她的伪装。

葬礼结束后的第二天,沈清辞趁着张承煜醉酒未醒,苏婉娘卧病在床,后院一片混乱之际,悄悄叫来了早已安排好的镖局。

她将念儿打扮成小厮的模样,托付给镖局的人,千叮万嘱,让他们务必将念儿安全送到外祖家。看着念儿懵懂离去的背影,沈清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更多的是坚定。为了念儿,为了她自己,她必须走。

随后,她回到自己的院落,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珠宝玉器,装进一个小巧的包裹里,背在身上。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四年的地方,这个充满了背叛、伤害和怨恨的地方,眼中没有丝毫留恋。

她走到院门口,对守在门口的丫鬟说道:“我去寺庙为公婆祈福,多则三日,少则一日便回。家中之事,你暂且多费心。”

那丫鬟是她的心腹,早已知道她的计划,恭敬地应下:“夫人放心,奴婢会好生照看家中事务。”

沈清辞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张家。

她没有去寺庙,而是直接去了城外的码头。她早已联系好了一艘去江南的商船,船主是父亲的旧友,十分可靠。

登上商船,看着越来越远的京城,沈清辞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彻底摆脱了张家,摆脱了张承煜,摆脱了过去所有的痛苦和怨恨。

江南水乡,山清水秀,那是她母亲的故乡,也是她向往已久的地方。她可以在那里隐姓埋名,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等待念儿长大成人。

而张家,在她离开后,彻底陷入了绝境。

张承煜醒来后,发现沈清辞不见了,起初并未在意,只当她真的去了寺庙祈福。可等了数日,依旧不见沈清辞回来,他才意识到不对劲,派人四处寻找,却早已没了沈清辞的踪迹。

没有了沈清辞这个“主心骨”,张家的事务彻底陷入了瘫痪。公婆的葬礼欠下了一大笔债务,无人偿还;苏婉娘身体虚弱,无力支撑家事;后院的妾室们为了争夺仅剩的财物,大打出手,甚至惊动了官府。

张承煜因为连番的打击,精神彻底崩溃,整日疯疯癫癫,时而痛哭流涕,时而喃喃自语,最终被苏婉娘送到了乡下的庄子里,苟延残喘。

苏婉娘带着年幼的儿子,独自面对张家的烂摊子,既要偿还债务,又要照料孩子,还要应对那些上门讨债的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她曾经的白月光光环,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满身的疲惫和悔恨。她终于明白,她所谓的爱情和幸福,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最终不仅毁了沈清辞,也毁了她自己。

那些剩下的妾室,有的被官府抓走,有的流落街头,有的不知所踪,下场凄惨。

曾经风光无限的张家,就这样在短短两年内,从云端跌落泥潭,彻底败落,成为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

而沈清辞,在江南过上了平静安稳的生活。她用带去的珠宝玉器,购置了一处小小的宅院,开了一家绣坊,凭借着精湛的绣技,生意渐渐红火起来。她时常会收到念儿从外祖家寄来的书信,得知念儿身体健康,聪明伶俐,心中便充满了慰藉。

偶尔,她会从往来的客商口中,听到一些关于张家的消息,听到张承煜和苏婉娘的凄惨境遇,她心中没有丝毫波澜。那些仇恨,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淡去。她不再是那个被仇恨驱使的女子,她只想好好生活,守护好自己和念儿。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沈清辞的身上,她正低头绣着一幅牡丹图,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平静而温暖。

过往的伤痛,终究成为了过眼云烟。她挣脱了命运的枷锁,活出了属于自己的精彩。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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