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时我净身出户,前夫以为我活不下去,三年后我成了他上司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6 12:08 1

摘要:陈睿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全敲在我的心尖上。

离婚协议书摆在桌上,白纸黑字,像一张提前开好的死亡证明。

陈睿的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发出笃笃的声响,一下,又一下,全敲在我的心尖上。

“林晚,签吧。”

他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悲悯。

“房子、车子、存款,都归我。你毕竟跟了我五年,我也不让你太难堪,卡里那三万块钱,你拿着。”

三万块。

我跟他五年,做牛做马,放弃了我的专业,放弃了我的朋友,放弃了我的事业,在他家当了五年的免费保姆。

最后,换来三万块钱的“遣散费”。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八年的男人。从大学时的白衬衫,到现在的名牌西装,时光好像没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是把那点可怜的少年气,换成了世故的精明和刻薄。

“陈睿,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的声音在抖。

他笑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不然呢?林晚,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这几年你除了做饭拖地,还会干什么?你的设计专业早就忘光了吧?你的人脉圈子,不都是我的吗?”

他身体前倾,凑近我,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

“离了我,你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你以为会有公司要一个跟社会脱节了五年的家庭主妇?”

“别天真了,林晚。拿着钱,安安分分地走,是我给你最后的体面。”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捅进我最痛的地方。

我婆婆,不,现在该叫陈睿他妈了,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修着她新做的镶钻指甲,一边阴阳怪气地帮腔。

“就是,阿睿心善。要我说,三万都给多了。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五年下来,养头猪也比你值钱吧?”

“一个不会下蛋的鸡,还想分我们家财产?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我气得浑身发抖,血液冲上头顶。

我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笔。

不是为了争辩,不是为了哭闹。

没意义了。

我在离婚协议的末尾,签上了我的名字。

林晚。

两个字,写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几乎要划破那张薄薄的纸。

我把笔“啪”地一声摔在桌上。

“陈睿,你给我记住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今天,是我不要你了。”

“你和你这可笑的家,我,林晚,不稀罕。”

说完,我没再看他和他妈那错愕又鄙夷的表情,转身就走。

我没拿那张装着三万块钱的卡。

我只拿走了我来时那个小小的行李箱,里面装着我几件旧衣服,和我大学时的画笔。

门在我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

也隔绝了我的过去。

站在六月炎热的街头,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城市,大到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蹲在路边,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流浪狗,抱着膝盖,哭得撕心裂肺。

哭够了,我擦干眼泪。

哭有什么用?

林晚,你得活下去。

不但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谁都好。

我要让陈睿看看,离了他,我到底能不能活。

我打开手机,仅剩的积蓄只有支付宝里的五千三百二十一块五毛。

这是我平时从买菜钱里一毛一毛省下来的。

可笑吧。

我用这笔钱,在远离市中心的城中村,租了一个月租八百的单间。

房间很小,小到一张床一个桌子就占满了全部空间。

墙皮是斑驳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隔壁夫妻吵架的声音,楼上孩子跑动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这和我之前住的那个一百八十平的江景大平层,一个天,一个地。

我把行李箱打开,东西少得可怜。

我坐在床上,环顾着这个陌生又逼仄的环境,巨大的不真实感和恐慌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真的……可以吗?

手机响了,是闺蜜张琪打来的。

“晚晚!你真离了?那狗男人就这么把你赶出来了?!”

电话一接通,张琪的咆哮声就传了过来。

我“嗯”了一声,鼻子又酸了。

“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我报了个地址。

半小时后,张琪风风火火地赶到,看到我的“新家”,眼圈当场就红了。

“这他妈是人住的地方吗?!”

她一把抱住我,“晚晚,你受委屈了。走,跟我回家住,我养你!”

我摇摇头,推开她。

“琪琪,谢谢你。但我想自己试试。”

我不能再依靠任何人了。

张琪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我,“这里面有五万,你先拿着。密码你生日。”

“我不要。”我把卡推回去。

“林晚!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张琪急了。

“不是客气。”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琪琪,这五年,我活得像个寄生虫。现在,我想靠自己站起来。”

“如果我连第一步都要靠你,那我跟以前有什么区别?”

张琪沉默了。

良久,她叹了口气,“行,我尊重你。但你记住,我永远是你后盾。什么时候撑不住了,就来找我。”

“好。”

那天晚上,张琪陪我吃了一顿楼下十块钱一份的蛋炒饭。

油腻腻的,米饭还有点硬。

但我吃得特别香。

那是我五年来,吃得最踏实的一顿饭。

第二天,我开始找工作。

现实比陈睿说的还要残酷。

我的简历上,有整整五年的空白期。

HR问我:“这五年你做什么了?”

我说:“家庭主妇。”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次又一次的面试,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鄙夷的眼神。

“不好意思,你的经历和我们的岗位要求不太匹配。”

“我们这边需要有相关工作经验的。”

“家庭主妇?那你会用最新的设计软件吗?了解现在的市场趋势吗?”

我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

身上的钱越来越少。

有时候,我一天只吃一顿饭,买最便宜的挂面,放点盐和酱油,就是一餐。

有好几次,我饿得半夜胃疼醒过来,抱着被子,无声地掉眼泪。

我想过放弃。

我想给张琪打电话。

但每次拿起手机,陈睿那张轻蔑的脸就会浮现在我眼前。

“离了我,你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不。

我不能认输。

我绝对不能认输!

我翻出了我大学时的作品集,那些曾经让我引以为傲的设计稿,现在看起来那么稚嫩,却又充满了灵气。

我的手,曾经是拿画笔的,而不是拿锅铲的。

我咬咬牙,花了一千多块钱,报了个线上设计软件的速成班。

白天投简历,面试。

晚上就通宵达旦地学习,练习。

困了就用冷水泼脸,饿了就啃干巴巴的馒头。

我把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全都化作了学习的动力。

一个月后,我终于拿到了一个offer。

一家很小的广告公司,招设计助理。

试用期工资,三千五。

拿到offer的那天,我一个人在房间里,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像个疯子。

【我找到工作了。】

张琪秒回:【!!!牛逼!姐们儿请你吃大餐!】

我回:【等我转正了,我请你。】

入职第一天,我提前半小时就到了公司。

公司不大,十几个人,氛围还算轻松。

我的直属上司叫李姐,一个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

她看了我的简历,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林晚是吧?设计助理的工作很杂,打下手,做排版,P图,有时候还要帮忙买咖啡订外卖,你能接受吗?”

“能。”我点头,毫不犹豫。

“行,那你先熟悉一下环境,等会儿我让小杨带你。”

我的工作,开始了。

李姐没说错,设计助理就是个打杂的。

给设计师找素材,整理文件,做最基础的排版。

有时候设计师忙不过来,还会让我帮他们P图,一P就是几十张。

同事们看我是个新人,又是个“家庭主妇”出身,有意无意地会把一些没人愿意干的杂活累活都推给我。

“小林,帮我把这个logo抠一下,要透明底的。”

“林晚,下午茶时间到了,你去楼下星巴克买几杯咖啡上来。”

“这个PPT的排版太丑了,你帮我重新弄一下,下班前要。”

我全都应下来。

我不抱怨,也不辩解。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挑三拣四。

我能做的,就是把每一件小事都做到最好。

抠图,我抠得比谁都干净。

排版,我做得比谁都整齐。

买咖啡,我能清楚地记住每个人的口味,冰量,甜度。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一切知识。

我观察设计师们怎么沟通,怎么构思,怎么提案。

我利用午休和下班后的时间,研究最新的设计趋势,学习新的技能。

我的电脑桌面,密密麻麻全是各种设计网站和学习资料的快捷方式。

我很少在十二点前回过家。

城中村那间小小的出租屋,成了我唯一的港湾。

回去的路上,我会路过一个天桥。

天桥上,总有一个卖唱的男人,抱着一把破旧的吉他,唱着嘶哑的歌。

我偶尔会停下来听一会儿。

看着桥下来来往往的车流,像一条条发光的河。

我觉得自己就像这城市里的一粒尘埃,渺小,卑微,但又在努力地发着光。

有一次加班到深夜,我一个人在公司改一个紧急的方案。

李姐还没走,她路过我的工位,停了下来。

她看着我的电脑屏幕,那是我在练习一个3D建模软件。

“在自学?”她问。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随便玩玩。”

李姐没说话,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下周有个比稿,一个护肤品的新品推广,你也跟着一起吧。”

我愣住了。

“我……我也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李姐看了我一眼,“你虽然是助理,但也是公司的设计师。只要有想法,都可以提。”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点燃了。

那个比稿,我拼了命。

整整一周,我几乎没怎么睡觉。

我研究了那个护肤品牌的全部历史和产品线,分析了它的目标用户画像。

我做了大量的市场调研,看了几百个竞品广告。

截稿前一天晚上,我终于做出了我的第一版完整方案。

我把它发给了李姐。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第二天开会,所有设计师都展示了自己的方案。

轮到我的时候,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李姐把我叫了上去。

她打开的,不是我昨天发给她的那个最终版PPT。

而是我存在草稿箱里,一个被我否决掉的,更大胆,也更不成熟的创意。

我当时就懵了。

我明明……

李姐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

“林晚,讲讲你这个‘破茧’的创意吧。”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台。

我看着台下的同事,还有客户方的代表。

那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大学的课堂上,那个自信飞扬,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林晚,好像又回来了。

我开始讲述我的创意。

“我的核心概念是‘破茧’。我认为,现代女性面临着各种各样的束缚和定义,就像被包裹在茧里。而我们的产品,不仅仅是护肤,更是一种力量,帮助她们打破束缚,挣脱茧壳,展现出自己最真实、最强大的美……”

我讲得越来越流畅,越来越投入。

我把我这几个月的压抑、挣扎、不甘,全都融入到了这个创意里。

讲完,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搞砸了。

突然,客户方的品牌总监站了起来,带头鼓掌。

“精彩!这个‘破茧’的创意,太棒了!完全说出了我们想要表达的核心!就用这个方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会议结束后,李姐叫我到她办公室。

她递给我一杯水,“为什么把最好的创意藏起来?”

我低下头,“我……我怕太冒险了,不够稳妥。”

李姐笑了。

“林晚,做设计,最怕的就是‘稳妥’。”

“你有天赋,有灵气,不要被那些所谓的规则和经验束缚住。你要相信你自己的直觉。”

她看着我,“从今天起,你转正了。职位,设计师。”

我拿着那杯水,手在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我死死忍住了。

我对着李姐,深深地鞠了一躬。

“谢谢李姐。”

从那天起,我的人生好像按下了加速键。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打杂的助理。

我开始独立负责项目。

我的作品,一次又一次地得到客户的认可。

我升职了,从初级设计师,到高级设计师,再到设计组长。

我搬离了那个城中村的单间,在市中心租了一个小小的公寓。

虽然不大,但阳光很好。

我给自己买了一个画板,重新捡起了我的画笔。

周末的时候,我会去逛逛画展,看看电影,或者和张琪一起,找个有情调的咖啡馆坐一下午。

我的生活,重新变得五彩斑斓。

这期间,我再也没有见过陈睿。

我刻意地屏蔽了所有关于他的消息。

我以为,我们的人生,就会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各自走下去。

直到三年后。

那天,我刚被公司正式任命为设计总监。

原来的总监跳槽去了甲方,李姐升任副总,她力排众议,把我推上了这个位置。

三十岁的设计总监,在业内,算是年轻得过分了。

公司里自然有不服气的声音。

但我用一个又一个漂亮的业绩,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那天下午,人事部总监敲开了我办公室的门。

“林总监,我们新收购的那个团队,今天过来办入职。下午三点,开个欢迎会,你主持一下。”

“好。”我点点头。

为了扩大业务,公司前段时间收购了一家规模不大的创意工作室。

下午三点,我拿着发言稿,走进了大会议室。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新旧同事交错坐在一起,气氛有些微妙。

我站到台前,清了清嗓子,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大家好,我是设计部的林晚。首先,我代表公司,欢迎新同事的加入……”

我一边说着开场白,一边习惯性地扫视全场。

然后,我的目光,在一个角落里,凝固了。

那个人,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西装,头发有些油腻,神情倨傲中带着一丝不安。

他正低着头玩手机,似乎对这场欢迎会毫无兴趣。

但那张脸,就算烧成灰,我也认得。

陈睿。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会是我公司收购的那个团队里的一员?

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太荒唐了。

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拿着发言稿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新总监怎么了?卡壳了?”

“看着好年轻啊,能行吗?”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林晚,你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软弱可欺的林晚了。

你现在是设计总监。

这是你的主场。

我重新抬起头,目光越过陈睿,看向他身后的白板,声音恢复了平稳。

“……我们是一个注重创意和实力的团队。在这里,无论资历,无论背景,一切凭作品说话。我希望我们能尽快磨合,共同创造更好的成绩。”

我的话,掷地有声。

说完,我合上发言稿,对着大家点点头,“下面,请新同事们依次做个自我介绍吧。”

新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站起来。

终于,轮到了陈睿。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脸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

“大家好,我叫陈睿,之前在启创工作室做创意组长。擅长品牌策划,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他的声音,和我记忆中一模一样。

只是少了当年的意气风发,多了几分油滑。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看我,好像根本不认识我一样。

但我知道,他看见我了。

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我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错愕,以及……一丝无法掩饰的难堪。

他在装不认识我。

也好。

我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他的自我介绍,然后点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整场欢迎会,我的视线再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过一秒。

会议结束,我转身准备离开。

“林……林总监。”

一个迟疑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是陈睿。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好久不见啊,林晚。没想到……你现在……”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复杂。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淡妆,头发盘在脑后,干练又利落。

和三年前那个穿着廉价T恤,素面朝天,满身烟火气的家庭主妇,判若两人。

“有事?”我冷冷地开口,连名带姓都懒得叫。

他被我的态度噎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没……没事。就是……挺意外的。你……过得挺好啊。”

“托你的福。”我扯了扯嘴角,语气里全是讽刺,“毕竟,当年有人断言,我离了他,连房租都付不起。”

陈睿的脸色瞬间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他尴尬地搓着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是我不懂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往心里去。”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因为你,不配。”

说完,我绕过他,径直走向我的办公室。

留下他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回到办公室,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心脏还在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穿梭的车流。

三年了。

我以为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可当他再次出现,那些被我刻意尘封的屈辱和伤痛,还是像幽灵一样冒了出来。

我拿起手机,给张琪发了条微信。

【我见到陈睿了。】

【他成了我的下属。】

张琪的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我操!真的假的?!这么狗血的剧情?!”

“真的。”

“那狗男人什么反应?是不是下巴都惊掉了?有没有跪下来求你原谅?”张琪兴奋地问。

“他装不认识我。”

“呵,怂逼。”张琪嗤笑一声,“晚晚,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我找人去套他麻袋?”

我被她逗笑了,心里的郁结散去了一些。

“不用。公事公办。”

“便宜他了!”张琪愤愤不平,“对付这种,就该把他踩在脚下,狠狠地碾压!”

“放心。”我看着窗外,眼神一点点变冷,“我会的。”

第二天,我正式开始接管新的团队。

我把启创工作室原来的所有项目资料都调了过来,看了一整天。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账目混乱,方案敷衍,好几个项目都处在延期交付的边缘。

陈睿那个所谓的“创意组长”,根本就是个空架子。

他提交上来的几个方案,要么是抄袭网上的创意,要么就是空洞无物,毫无执行性。

我把陈睿叫到我办公室。

我把一叠资料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陈组长,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春日限定’的推广方案,为什么和去年国外一个美妆品牌的方案,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吗?”

陈睿脸色一白,眼神躲闪。

“林总监,这……这叫借鉴。创意圈的事,借鉴一下很正常。”

“借鉴?”我冷笑一声,“你管一字不改地照搬叫借鉴?”

“我再问你,这个‘城市之光’的项目,合同约定是上个月底交付,为什么现在连初稿都还没出来?”

“这个……是甲方那边要求比较多,一直在改……”陈睿还在狡辩。

“是甲方要求多,还是你根本就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我站起来,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前倾,直视着他的眼睛。

“陈睿,我不管你以前在那个小作坊里是怎么混日子的。现在到了我的团队,就得守我的规矩。”

“我这里,不养闲人,更不养废物。”

“这个项目,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内,我要看到一个能让客户满意的完整方案。做不到,你就自己去人事部办离职。”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陈睿的耳朵里。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大概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姿态,对他下达命令。

“听明白了吗?”我问。

他屈辱地点了点头,“……明白了。”

“出去。”

他狼狈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他的背影,我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一种深深的疲惫。

我为什么要和这种人浪费时间?

接下来的三天,陈睿大概是真的怕了。

他开始加班,开始找团队的人讨论。

但显然,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撑不起一个大项目。

三天后,他交上来的方案,依然是一堆垃圾。

逻辑不通,创意老套,甚至连最基本的格式都有问题。

我看着那份漏洞百出的PPT,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把他和项目组的几个人一起叫到会议室。

我把他的PPT一页一页地放,一页一页地批。

“这个主题,‘点亮城市’?陈睿,你是活在上个世纪吗?现在哪个品牌还在用这么空洞的口号?”

“还有这个视觉设计,你是直接用的PPT自带模板吗?这审美,连我实习生都不如。”

“数据支撑呢?市场分析呢?用户洞察呢?什么都没有,你就给我一堆华而不实的口号和图片?你当客户是傻子吗?”

我每说一句,陈睿的脸就白一分。

项目组的其他几个人,也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出。

最后,我关掉投影。

“这个方案,全部推翻,重做。”

“从现在开始,这个项目由我亲自接手。你们所有人,都听我指挥。”

我看向陈睿,“至于你,陈组长。从今天起,你不用负责创意了。你就负责给大家订盒饭,收快递,做会议纪要吧。”

“什么?”陈睿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让我……去做杂务?”

“你有意见?”我冷冷地看着他,“还是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连杂务都做不好?”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拳头在身侧紧紧地攥着。

屈辱,愤怒,不甘。

所有的情绪在他脸上交织。

但他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敢反驳。

因为他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他现在,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那段时间,陈睿成了整个设计部的笑话。

曾经的“创意组tar”,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抱着一堆外卖盒子在办公室里穿梭。

开会的时候,他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拿着笔记本,卑微地记录着每一个人的发言。

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同情和幸灾乐祸。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憔 दीन。

有一次,我在茶水间接水,听到两个新来的实习生在八卦。

“诶,那个陈睿,听说以前挺牛的,怎么现在混成这样了?”

“谁知道呢,得罪了林总监呗。你看林总监开会时骂他那个狠劲儿,啧啧,肯定有旧怨。”

“不过也活该,他那方案做得跟屎一样,换我我也骂。”

我端着水杯,面无表情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心里,却并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反而觉得有些……无趣。

把一个曾经伤害过你的人踩在脚下,原来就是这种感觉吗?

好像也不过如此。

我真正想要的,从来不是他的卑微和狼狈。

我想要的,只是证明,没有他,我能活得更好。

现在,我已经证明了。

那这个游戏,是不是也该结束了?

一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走出办公室,准备回家,却看到陈睿还坐在他的工位上。

他没有在工作,只是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一张我们的合照。

是大学毕业时拍的。照片里,我穿着学士服,笑得一脸灿烂。他站在我身边,搂着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宠溺。

那时候的我们,多好啊。

我心里一刺,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我走过去,敲了敲他的桌子。

他吓了一跳,慌忙地关掉照片。

“林……林总监。”

“还不下班?”我问。

“我……我在整理会议纪要。”他结结巴巴地说。

我看着他,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看起来憔悴又颓唐。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陈睿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陈睿,我们谈谈吧。”

我们去了公司楼下的一家咖啡馆。

深夜的咖啡馆,人很少。

我们相对而坐,一时无言。

还是他先开了口。

“林晚,对不起。”

他低着头,声音沙哑。

“当年的事,是我混蛋。我不该那么对你。”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没有说话。

“我后来……后悔了。真的。”

“我去找过你,但你换了手机号,搬了家,我找不到你。”

“我以为你……可能过得不好。”

“我没想到,你能……”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惊叹和……失落,“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笑了,笑得有些凉。

“你没想到?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像个怨妇一样,哭哭啼啼,穷困潦倒,然后等你良心发现,回来拯救我?”

他被我说中了心事,窘迫地低下了头。

“陈睿,你太自大了。”

“你总以为你是世界的中心,所有人都该围着你转。你以为你给了我一个家,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逆来顺受。”

“你从来没有真正地尊重过我,没有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有思想有灵魂的人。”

“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附属品,一个保姆,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

我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

但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这三年,我过得很苦。”

“我住过漏水的出租屋,吃过一块钱的挂面,被无数人拒绝过,嘲笑过。”

“我无数次在深夜里崩溃大哭,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但你知道是什么支撑着我吗?”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是你。”

“是你当初那句‘离了我,你连房租都付不起’。”

“我就是憋着一口气,要证明给你看。我林晚,离了谁,都能活。”

陈睿的眼圈红了。

他伸出手,似乎想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晚晚……”他哽咽着,“我知道错了。我们……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跟那个女人已经断了。我妈她……她也后悔了,她说她想你了。”

“我们复婚吧,好不好?这次,我一定好好对你。你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在家做你想做的事。我养你。”

“养我?”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我看着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陈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不需要你养。”

“我自己,就能养活我自己。而且,活得比跟你在一起时,好一万倍。”

“至于回到过去?”

我收起笑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不可能。”

“被扔掉的垃圾,我林晚,从来不会再捡回来。”

说完,我站起身,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拍在桌子上。

“这杯咖啡,我请你。”

“就当是,为我们彻底死去的过去,上的一炷香。”

我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夜风格外凉爽。

我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圆。

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那个困扰了我这么多年的心魔,在今晚,终于被我亲手斩断了。

第二天,我向人事部提交了陈睿的辞退报告。

理由是:能力不足,无法胜任岗位要求。

人事总监看了报告,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些探究。

“林总监,你确定吗?辞退一个刚收购过来的团队的员工,影响不太好。”

“我确定。”我语气坚决,“我的团队,不需要不能创造价值的人。如果他要申请劳动仲裁,所有法律后果,由我个人承担。”

人事总监没再说什么,在报告上签了字。

下午,陈睿就收到了辞退通知。

他冲到我的办公室,眼睛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林晚!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他把辞退信狠狠地摔在我的桌子上。

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我只是在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你这是公报私仇!”他咆哮道。

“陈睿,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这一个月的工作表现,配得上你拿的薪水吗?你给公司创造了任何价值吗?”

“我……”他语塞了。

“你被辞退,不是因为你是我前夫,而是因为你是个废物。”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刺穿了他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

他浑身颤抖,死死地瞪着我,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林晚,你够狠。”

“我这点狠,不都是跟你学的吗?”我淡淡地说。

他终于崩溃了。

他向后退了两步,颓然地靠在墙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我完了……”他喃喃自语,“我找不到工作了……我背着贷款……我妈身体也不好……”

他开始卖惨。

还是老一套。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陈睿,三年前,你把我从那个家里赶出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活不下去?”

“你没有。”

“你只觉得我碍眼,觉得我拖累了你。”

“现在,轮到你了。”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不会同情你,更不会帮你。”

“因为,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我打开办公室的门。

“请你出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看了我很久很久,眼神从愤怒,到不甘,到绝望,最后,只剩下死寂。

他什么也没说,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我的办公室。

也彻底地,离开了我的世界。

他走后,我站了很久。

夕阳的余晖从落地窗洒进来,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李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都处理好了?”

“嗯。”

“心里……不好受吧?”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有点复杂。”

“我没有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同情的圣母心。就只是觉得……一切,终于结束了。”

李姐笑了。

“结束,也是新的开始。”

她递给我一份文件。

“看看这个。巴黎总部那边有个交流项目,为期半年,首席设计师带队。我给你报了名。”

我愣住了。

“巴黎?”

“对。”李姐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期许,“林晚,你的舞台,不应该只在这里。”

“去更远的地方,看更广阔的世界吧。”

“你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我接过那份文件,手指微微颤抖。

文件上,印着埃菲尔铁塔的图案。

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

我笑了。

是啊。

我的未来,才刚刚开始。

半个月后,我拖着行李箱,站在了机场的出发大厅。

张琪来送我,抱着我哭得稀里哗啦。

“晚晚,你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记得天天给我报平安!”

“知道了,啰嗦鬼。”我笑着帮她擦眼泪。

“到了那边,要是遇到帅哥,可千万别手软!给我抓一个回来当姐夫!”

“好。”

我们拥抱告别。

我转身,走向安检口。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的身后,是我告别的过去。

而我的前方,是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飞机起飞,穿过云层。

我看着窗外,底下是越来越小的城市缩影。

那些爱过的,恨过的,挣扎过的,奋斗过的所有过往,都随着这片土地,离我远去。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晚,祝你一路顺风。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是个多么可笑的混蛋。】

是陈睿。

我看着那条短信,面无表情地按下了删除键。

然后,我关掉了手机。

空姐走过来,微笑着问我:“女士,需要喝点什么吗?”

我抬起头,迎着机舱里明亮的光。

“一杯香槟,谢谢。”

敬我死去的爱情。

敬我重生的自己。

敬我光芒万丈的,下一段人生。

来源:丫丫红太狼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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