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小三带回家,逼我睡沙发,半夜我听见小三房间传来尖叫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4 08:42 1

摘要:我没急着起身,慢悠悠擦完手里的那一小块,汗珠子顺着鼻尖砸下来,在地板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小点,很快又蒸发了。

门铃响的时候,我正跪在地上擦地板。

木地板,当初我和陈俊一起挑的,说是纹路好看,有家的感觉。

现在,这“家”的感觉,就像我手里这块灰不溜丢的抹布。

我没急着起身,慢悠悠擦完手里的那一小块,汗珠子顺着鼻尖砸下来,在地板上晕开一个深色的小点,很快又蒸发了。

门铃还在锲而不舍地响。

陈俊没带钥匙?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腰有点酸。

透过猫眼,我看见了陈俊。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女人。

很年轻,二十出头,一头栗色大波浪,穿着一条紧身的白色连衣裙,肚子微微凸起。

她整个人像只骄傲的孔雀,依偎在陈俊身上,下巴尖尖的,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

我的血,一下子就凉了。

我打开门,没说话,就那么看着他们。

陈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像是排练了很久的台词卡了壳。

“苏晴,这是林悦。”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巴巴的。

林悦?

哦,好名字。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但脸上的肌肉不听使唤。

“她……”陈俊顿了顿,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怀孕了,我的。”

我的。

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直直插进我耳朵里。

我看着那个叫林悦的女人,她像是接收到什么指令,故意把肚子又挺了挺,手还温柔地抚摸着,一脸母性的光辉。

刺眼。

“所以呢?”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晚饭吃什么”。

陈俊大概没料到我这么冷静,愣了一下。

“她身体不好,需要人照顾。这阵子,她就住家里。”

住家里。

不是“我们家”,是“家里”。

他已经下意识地把我排除在外了。

我笑了,这次真的笑出来了。

“陈俊,你是在跟我商量,还是在通知我?”

“苏晴,”他皱起眉头,那种不耐烦的、觉得我无理取闹的表情又来了,“你别这样,我们好好说。”

“好啊,你说。”我靠在门框上,抱着胳un,“我听着。”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

旁边的林悦娇滴滴地开口了:“姐姐,你别怪阿俊,都是我的错。我……我只是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姐姐?

我呸。

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问问她哪来的脸。

“你叫谁姐姐?”我冷冷地看着她,“我妈就生了我一个。”

林悦的脸白了白,眼眶瞬间就红了,委屈地躲到陈俊身后。

“苏晴!你差不多得了!”陈俊立刻维护道,“小悦她怀着孕,你别刺激她!”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口像是被巨石堵住,闷得喘不过气。

我们结婚五年,我不是没怀过。

那次意外流产,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他来了两次,每次待不够半小时,说公司忙。

现在,另一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他就这么宝贝。

真是讽刺。

“行啊。”我点点头,往旁边让了让,“进来吧。”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

陈俊拉着林悦进门,像是在迎接什么贵宾。

林悦一进屋,就跟女主人似的,目光挑剔地扫视着客厅的每一处。

“阿俊,这沙发颜色好深,我不喜欢,感觉好压抑哦。”

“不喜欢就换。”陈俊立刻说,“明天就叫人来换个米白色的。”

我站在玄关,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别人家的小偷。

这个沙发,是我跑了十几个家具城才挑中的,我说这个蓝色耐脏,又显气质。

当时陈俊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现在,他说换就换。

“还有这窗帘,也太老气了。”林悦又开始指点江山。

“换,都换。”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压下去。

我走进客厅,在他们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办。”

陈俊清了清嗓子,拉着林悦在那个他即将要换掉的沙发上坐下。

“苏晴,我的意思是,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

“分开?”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好笑,“你的意思是,离婚?”

陈俊的眼神躲闪了一下。

“也不是……就是,小悦现在情况特殊,我得照顾她。你看,家里就一个主卧……”

我懂了。

他铺垫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了。

“让我搬出去,给你们腾地方?”

“不是不是,”他连忙摆手,“我们还是一家人,怎么能让你搬出去呢?我的意思是……”

他看了看林悦,又看了看我,艰难地开口。

“你……你先睡沙发,委屈一下。”

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听到这句话,我的脑子还是“嗡”的一声。

让我睡沙发?

在我的家里,在我自己花钱买的房子里,让我睡沙发?

把我们的主卧,让给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我看着陈俊的脸,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英俊、无比可靠的脸。

现在,我觉得无比陌生,无比恶心。

“陈俊,”我一字一句地说,“你再说一遍。”

“苏晴,你冷静点。小悦她怀着孕,不能睡沙发,对孩子不好。”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我呢?”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就活该睡沙发?”

“你先忍一忍,就几个月,等孩子生下来……”

“生下来怎么样?”我追问,“生下来你是不是就要我滚蛋,你好跟她双宿双飞,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控制不住地发抖。

“你小声点!”陈俊紧张地看了一眼林悦,压低声音吼我,“吓到孩子怎么办!”

我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

期待这个男人还有一丝良知?

“好。”我说。

我说完,整个客厅都安静了。

陈俊和林悦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我睡沙发。”我站起来,平静地说,“但是,陈俊,你记住今天。”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径直走向主卧。

那是我们的房间。

我打开衣柜,里面一半是我的衣服,一半是他的。

我把我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抱在怀里。

还有床头柜上我的护肤品,梳妆台上的首饰盒。

每一样,都像是在剜我的心。

我抱着一大堆东西走出卧室。

陈俊站在门口,表情复杂地看着我。

“苏晴,我……”

“滚开。”

我从他身边走过,把他当成空气。

我把东西堆在沙发上,然后又回去,把我的枕头、我的被子,全都抱了出来。

当我把枕头扔在沙发上的时候,林悦正靠在陈俊怀里,用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她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炫耀。

我没理她。

跟这种人计较,掉价。

我开始在客厅里整理我的“新床”。

沙发是皮的,夏天睡着还算凉快,就是窄了点,翻个身都难。

我把被子铺好,枕头放好。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的地盘了。

陈俊拉着林悦进了主卧。

很快,里面就传来了他们压低声音的交谈和笑声。

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整个世界,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和这一屋子的寂静。

我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客厅的吊灯,也是我挑的,我说水晶灯好看,亮晶晶的,像星星。

陈俊说,太俗气。

我们为此吵了一架,最后还是买了这款。

现在,那些“星星”在我眼里,变成了一片模糊的光晕。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浓郁的香味弄醒的。

厨房里传来“滋啦滋啦”的煎蛋声。

我坐起来,脖子僵硬得像块石头。

陈俊系着我给他买的围裙,正在厨房里忙活。

他听见动静,回头看了我一眼。

“醒了?我去买了你爱吃的那家小笼包。”

他说得那么自然,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好像我睡在沙发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没理他,径直走进卫生间。

洗漱台上,我的牙刷和杯子被挤到了最角落,旁边多了一套崭新的、粉色的洗漱用具。

还有一堆我没见过的、瓶瓶罐罐的孕妇专用护肤品。

鸠占鹊巢,连细节都做得这么到位。

我刷着牙,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打了一拳。

我告诉自己,苏晴,别哭,不值得。

走出卫生间,林悦已经坐在餐桌旁了。

她换了一身丝质的睡衣,头发松松地挽着,一副女主人的派头。

陈俊把煎好的溏心蛋端到她面前,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快吃,趁热。医生说你得多补充蛋白质。”

然后,他把那袋小笼包放到我面前的桌上,连个盘子都没有。

“你的。”

我看着那袋油腻腻的小笼包,突然一阵反胃。

我曾经最爱吃的东西,现在看着就想吐。

“我不饿。”我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

“怎么能不饿呢?”陈俊皱起眉,“你别赌气,身体是自己的。”

“是啊,姐姐,阿俊特意绕了很远的路去给你买的呢。”林悦一边小口吃着煎蛋,一边假惺惺地说。

我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真想把这杯开水泼过去。

但我忍住了。

现在发飙,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像个疯婆子。

“我说了,我不饿。”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气氛一下子僵住了。

陈俊的脸拉了下来。

“苏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放下水杯,看着他。

“我想怎么样?陈俊,你问我我想怎么样?”

“我他妈想让你带着这个女人,立刻,马上,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最后那句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林悦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叉子掉在了地上。

“阿俊……我怕……”她立刻眼泪汪汪地看着陈俊。

“苏晴!”陈俊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发什么疯!房子是我的名字!”

是啊。

房子是他的名字。

婚前财产。

当初他说,写他的名字方便办贷款,以后再把我的名字加上去。

我信了。

现在,这成了他驱逐我的最大资本。

我看着他暴怒的脸,突然觉得很累。

跟这个人,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回到了我的“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我听见陈俊在低声安慰林悦。

“别怕,别理她,她就是嫉妒。”

“都是我的错,要不……我还是走吧。”

“胡说什么!你哪儿也不许去!你和孩子,我都要定了!”

我把耳朵捂得更紧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像个幽灵一样,生活在这个家里。

他们把我当空气,我也把他们当空气。

白天,陈俊去上班,林悦就在家。

她好像很闲,每天不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是拿着手机不停地聊微信,有时候还会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会故意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放一些婆婆妈妈的家庭伦理剧,里面全都是原配斗小三的戏码。

她还会点各种各样昂贵的外卖,然后故意把包装盒堆在垃圾桶旁边,向我示威。

有一次,我放在冰箱里的进口酸奶不见了。

我看见垃圾桶里有空的酸奶盒子。

我问她:“你喝了我的酸奶?”

她躺在沙发上,一边修剪指甲一边懒洋洋地说:“哦,看见了,就喝了。怎么了?不就是一盒酸奶吗?小气。”

我气得浑身发抖。

那是我特意买来调理肠胃的,很贵。

“那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她笑了起来,放下指甲刀,坐直了身子,“姐姐,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状况?这个家里的东西,很快就都是我的了。包括你现在睡的这个沙发。”

我攥紧了拳头。

“在我还没滚蛋之前,你最好别碰我的东西。”

“哟,吓唬我啊?”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比我高半个头,“我就碰了,你能把我怎么样?打我?你敢吗?我肚子里可是陈家的种,金贵着呢。”

她挺着肚子,几乎要撞到我身上。

那副嚣张的样子,让我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但我不能。

我一动手,就彻底输了。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我的沙发。

晚上,陈俊回来,她就立刻变了一副面孔。

她会扑到陈俊怀里,委屈巴巴地告状。

“阿俊,姐姐她今天又凶我了,她是不是不喜欢我肚子里的宝宝啊?”

陈俊就会过来质问我。

“苏晴,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小悦怀着孕,情绪不能激动,你不知道吗?”

我懒得解释。

解释有用吗?

在他的世界里,林悦就是一碰就碎的玻璃娃娃,而我,是刀枪不入的铁壁铜墙。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管好你的女人,别来惹我。”

这样的日子,过得像凌迟。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躺在沙发上,主卧里偶尔会传来他们亲密的笑声,或者一些更让人心碎的响动。

每一次,都像一把刀子在割我的肉。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这么耗下去。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我还没开口,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我妈沉默了很久。

“晴晴啊,”她叹了口气,“男人嘛,都这样。你先忍忍,别跟他硬碰硬。你这一闹,不是正好把陈俊推到那个女人那边去了吗?”

“妈!他已经把人带回家了!你还让我忍?”

“那怎么办?离婚?你都三十了,离了婚,还带着个拖油瓶的名声,以后怎么找?陈俊好歹事业有成,你跟他这么多年,不能便宜了那个!”

“孩子生下来,只要是个男孩,陈家的家产就有他一份。你现在要是走了,就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我妈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原来在她的观念里,我的幸福,我的尊严,都比不上陈俊的家产。

“妈,我不是为了他的钱。”

“不是为了钱你图什么?图他人好?他现在对你好吗?”

我哑口无言。

挂了电话,我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是啊,我图什么呢?

我图他当年在我加班到深夜时,会开车穿越大半个城市来接我。

我图他会在我生病时,笨手笨脚地给我熬一锅味道古怪的粥。

我图他求婚时,单膝跪地,眼睛亮晶晶地对我说:“苏晴,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那些曾经让我感动到落泪的瞬间,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讽刺。

人是会变的。

陈俊变了。

我不能再活在过去了。

从那天起,我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不再沉默,也不再愤怒。

我开始冷静地观察这个家,观察陈俊,观察林悦。

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林悦说她怀孕三个月了。

但是,她没有任何怀孕初期的反应。

不孕吐,不嗜睡,胃口好得惊人。

而且,她虽然肚子微凸,但身形依旧纤细,行动自如,甚至还穿着带一点跟的拖鞋在家里走来走去。

有一次,我看见她从药店的袋子里拿出一盒东西,鬼鬼祟祟地塞进了包里。

我趁她去洗澡的时候,偷偷翻了她的包。

那是一盒……验孕棒。

她不是已经怀孕了吗?为什么还要买验孕棒?

我的心里,一个巨大的问号升了起来。

还有,她每天抱着手机,聊天的对象似乎不止一个。

有时候,她会躲到阳台上去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表情很紧张。

我竖起耳朵,隐约听到一些词。

“钱”、“再宽限几天”、“别逼我”。

直觉告诉我,这个林悦,绝对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她接近陈俊,恐怕不只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陈俊呢?

他完全被这个女人迷住了。

林悦说想吃城西那家网红蛋糕,陈俊下班后就立刻开车去买,来回两个多小时,毫无怨言。

林悦说家里的加湿器有辐射,对宝宝不好,陈俊二话不说就扔了,换了个最贵的母婴专用款。

他把所有的精力和金钱,都投入到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

我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没有了恨,只剩下一种悲哀。

这个我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原来这么蠢。

我决定,我要把真相弄清楚。

我开始留意林悦的一举一动。

她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出门一趟,说是去附近的公园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但每次回来,都像是去打了一场仗,脸色不太好。

那天,我偷偷跟了出去。

我看着她走进了公园,但没有散步,而是在一个偏僻的长椅上坐下。

很快,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那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剃着寸头,手臂上有纹身,一脸的凶相。

他一坐下,就抓住了林悦的手腕。

“钱呢?”

“再给我几天时间,”林悦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想办法?林悦,你别跟我来这套!你以为攀上了个有钱的凯子,就能把我们甩了?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欠我们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是在努力吗?他很信我,很快……很快我就可以拿到一大笔钱了。”

“最好是这样。”男人狠狠地甩开她的手,“下周,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再拿不出钱,别怪我不客气。你知道我们的手段。”

男人说完,起身就走了。

林悦一个人在长椅上,抱着头,肩膀不停地颤抖。

我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心跳得飞快。

原来是这样。

假怀孕,骗钱。

这个女人,是个骗子。

而陈俊,就是她眼里那个“有钱的凯tou”。

我没有立刻冲出去揭穿她。

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没有证据。

我回到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林悦回来的时候,眼眶还是红的。

陈俊一看见,立刻紧张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就是散步的时候,看到一只流浪猫,觉得它好可怜。”

陈俊立刻把她搂进怀里。

“你就是心太软了。别想这些了,对宝宝不好。”

我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们演戏,差点吐出来。

晚上,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地想。

我该怎么办?

直接告诉陈俊?

他会信我吗?

他现在被林悦迷得神魂颠倒,我说的话,他只会觉得是我在嫉妒,在污蔑。

我需要一个更有力的证据。

一个让他无法反驳的证据。

我的目光,落在了主卧那扇紧闭的门上。

也许,我可以从她身上找到突破口。

第二天,我趁着陈俊上班,林悦在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进了主卧。

这是我被赶出来之后,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甜得发腻。

我的东西,全都被收了起来,衣柜里挂满了林悦的漂亮衣服。

梳妆台上,也摆满了她的化妆品。

这个房间,已经完全没有我的痕迹了。

我压下心里的酸楚,开始快速地翻找。

她的包,她的衣服口袋,床头柜……

终于,在床垫底下,我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个小小的U盘。

会是什么?

我心里怦怦直跳。

我把U盘揣进口袋,正准备离开,浴室的门突然响了。

林悦要出来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躲进了衣柜里。

衣柜里很暗,全是林悦衣服上那股甜腻的香水味,熏得我头晕。

我透过衣柜的缝隙,看着林悦裹着浴巾走出来。

她哼着歌,在梳妆台前坐下,开始慢悠悠地涂抹身体乳。

然后,她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喂,妈。”

她的声音,和我平时听到的娇滴滴完全不一样,带着一种不耐烦的疲惫。

“钱?还在弄呢,你急什么?”

“什么叫我傍上了大款就不管你们了?我这不是在为我们家努力吗?”

“那个男人蠢得很,我说什么他都信。我说我怀孕了,他就屁颠屁颠地把我接回家了,把他老婆都赶去睡沙发了。”

“放心吧,等我把他公司的股份弄到手,再让他把房子车子都转到我名下,我就把他踹了,带你和弟弟过好日子。”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他快回来了,我先挂了。”

挂了电话,她烦躁地把手机扔在床上。

我躲在衣柜里,浑身冰冷。

原来,这不止是她一个人的骗局。

这是一个全家总动员的阴谋。

我等她离开卧室后,才从衣柜里出来。

我回到客厅,把U盘插进我的笔记本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点开。

视频里,是林悦和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我在公园里看到的那个寸头纹身男。

他们在一个看起来很简陋的出租屋里,举止亲密。

“亲爱的,你这招假怀孕,真的能行吗?”男人问。

“放心吧,”林悦靠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陈俊那个傻子,我把他拿捏得死死的。等我拿到钱,我们就远走高飞。”

视频不长,但信息量巨大。

我把视频复制了一份,保存到我的手机里。

这就是我需要的证据。

铁证如山。

我没有立刻把视频拿给陈俊看。

我想给他一个更深刻的教训。

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教训。

我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能让林悦的骗局,以最惨烈、最公开的方式被揭穿的时机。

机会很快就来了。

陈俊的母亲,我的婆婆,要来“看望”她未来的孙子了。

婆婆一直盼着抱孙子,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

当年我流产,她虽然没明说,但话里话外都在怪我没保住陈家的“根”。

现在听说陈俊有了“后”,还是个“带把的”(林悦跟陈俊说的),她简直乐开了花。

电话里,她对陈俊说:“你做得对!女人不能生,就该早点让位!这个小悦,你可得好好对人家!”

我当时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我觉得恶心。

婆婆要来的那天,陈俊和林悦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陈俊去买了最新鲜的食材,准备亲自下厨,讨好他妈。

林悦则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换上了一条更显肚子的孕妇裙,脸上挂着温顺又乖巧的笑容。

我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场拙劣的滑稽戏。

下午,婆婆来了。

她一进门,就拉着林悦的手,左看右看,嘴都合不拢。

“哎哟,这姑娘长得真水灵!看这肚子,肯定是个大胖小子!”

她完全无视了站在一旁的我。

“妈,您坐。”陈俊殷勤地扶着他妈在沙发上坐下。

林悦立刻端上早就准备好的水果。

“伯母,您吃水果。这是阿俊特意给我买的,说是对宝宝好。”

“哎,好,好。”婆婆笑得满脸褶子,“还是你懂事。”

她拿起一块西瓜,看了一眼缩在单人沙发上的我,阴阳怪气地说:“不像有的人,占着茅坑不拉屎,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玩着手机。

暴风雨来临前,总是格外平静。

陈俊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

婆婆和林悦在客厅里聊得热火朝天。

她们聊着未来,聊着孩子该叫什么名字,聊着以后要在哪个学区买房。

好像我这个“原配”,已经死了一样。

晚饭的时候,陈俊做了一大桌子菜。

他把最好的一块鱼肚子夹给林悦。

“多吃点,补补脑。”

然后又给他妈夹了一筷子排骨。

“妈,您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面前,只有一碗白米饭。

我拿起筷子,慢慢地吃着。

“苏晴,”婆婆突然开口了,“你跟陈俊,也该办手续了。”

我抬起头。

“现在小悦怀着孕,名不正言不顺的,对孩子不好。你呢,也别占着位置了,趁年轻,赶紧找个下家吧。”

她话说得轻飘飘的,好像离婚跟买菜一样简单。

陈俊低着头,没说话,算是默认。

林悦则是一脸羞涩又得意的表情。

“妈,您别这么说,姐姐她……也挺不容易的。”

我看着她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笑了。

“是啊,挺不容易的。”

我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既然今天人都在,那正好,我也有点东西,想让大家看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个视频。

然后,我打开了投屏功能。

客厅那台巨大的液晶电视,是陈俊为了让林悦看剧方便,新换的。

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我按下了播放键。

林悦和那个纹身男在出租屋里亲热的画面,瞬间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声音也通过蓝牙音箱,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

“亲爱的,你这招假怀孕,真的能行吗?”

“放心吧,陈俊那个傻子,我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客厅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婆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陈俊手里的筷子,“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林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不……这不是我……”她哆哆嗦嗦地说。

“不是你?”我冷笑一声,按了暂停,“那这是谁?你的双胞胎姐妹?”

“阿俊,你听我解释!这是假的!是她P的!是她陷害我!”林悦扑到陈俊脚下,抱着他的腿哭喊。

陈俊还处于巨大的震惊中,整个人都傻了。

他呆呆地看着屏幕上那个和他“未婚妻”亲热的男人,又看看脚下哭得梨花带雨的林悦。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是你看到的这么回事。你当成宝的女人,是个骗子。你心心念念的孩子,根本就不存在。你,陈俊,就是她嘴里那个‘好拿捏的傻子’!”

我每说一个字,陈俊的脸色就白一分。

婆婆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林悦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不要脸的!骗子!你敢骗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她冲上去,对着林悦就是一顿撕扯。

林悦尖叫着躲闪。

客厅里顿时乱成一团。

陈俊终于回过神,他冲上去,一把将林悦从他妈手里拽了出来。

我以为他要保护她。

结果,他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了林悦的脸上。

“啪!”

声音清脆响亮。

“你这个!”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你他妈的敢骗我!”

他抓着林悦的头发,把她往地上撞。

“说!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根本没怀孕!”

林悦被打蒙了,嘴角流出了血。

“我……我……”

“说!”

“我没有怀孕……”她终于哭着承认了,“那个肚子……是我塞的硅胶……”

陈俊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看着林悦,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可笑。

他为了一个硅胶肚子,把我赶到沙发上,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

他像个小丑。

一个彻头彻尾的小丑。

“滚!”他指着门口,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林悦连滚带爬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婆婆还在旁边不依不饶地咒骂着。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快感。

只觉得荒唐。

林悦狼狈地跑了。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

婆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陈俊失魂落魄地站在客厅中央,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我走过去,把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文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这是什么?”他声音沙哑。

“离婚协议。”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

“苏晴,我……”

“陈俊,”我打断他,“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在你把她带回家的那一刻,我们就已经完了。”

“我知道错了,苏晴,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

“机会?”我笑了,“我给过你机会。在你第一次对我大吼大叫,维护她的时候,我给过你。在你把我赶到沙发上,心安理得地和她睡在我们的床上时,我也给过你。”

“可是你没有珍惜。”

“现在,我不想给了。”

我指着那份协议:“房子,是你的婚前财产,我不要。车子,归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我只有一个要求,明天就去办手续。”

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悔恨和痛苦。

“苏晴,别这样……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陈俊,从你让她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们的感情,就已经被你亲手杀死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回到了我的“床”上。

我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这一次,不是从卧室搬到客厅。

而是从这个家,彻底搬离。

那天晚上,陈俊没有再来打扰我。

主卧的门关着,里面一片死寂。

我躺在沙发上,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有了一丝睡意。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是从主卧传来的!

是陈俊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怎么回事?

我冲到主卧门口,门从里面反锁了。

我用力拍门:“陈俊!陈俊!你怎么了?”

里面没有回应,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我急了,退后几步,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门锁上。

“砰!”

门被我踹开了。

房间里,窗帘拉着,光线很暗。

我看到陈俊蜷缩在床角,浑身发抖,脸色惨白如纸。

床上,躺着一个人。

是林悦。

她双眼圆睁,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

那把刀,是陈俊昨天下午刚磨过的,说是要用来切西瓜。

大片的鲜血,从她胸口涌出,染红了白色的真丝睡衣,也染红了那张米白色的新床单。

她……她死了?

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不是我……不是我杀的……”陈俊看到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说,“我醒来……她就在这里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拿出手机,手抖得几乎拿不稳。

“别动!什么都别碰!”

我拨通了110。

警察很快就来了。

我和陈俊,作为第一发现人和嫌疑人,被带回了警局。

冰冷的审讯室里,一盏白炽灯照在我的脸上。

“姓名。”

“苏晴。”

“职业。”

“……家庭主妇。”

“是你报的警?”

“是。”

“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我把从听到尖叫到踹门进去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死者林悦,昨晚不是已经离开你们家了吗?”警察问。

“是。”

“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卧室里,还死在了你的床上?”

这个问题,我也想知道。

“我不知道。”

警察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你丈夫陈俊,把她带回家,逼你睡沙发,你恨她吗?”

“恨。”我坦然地承认。

“有多恨?”

我想了想,说:“恨不得她立刻消失。”

“所以,你就杀了她?”

“我没有。”我看着他,平静地说,“警察先生,恨一个人,和杀一个人,是两回事。我虽然恨她,但不至于为了一个,赔上自己的一生。”

审讯持续了很久。

他们问了很多问题,关于我,关于陈俊,关于林悦。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包括林悦假怀孕骗钱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我还把那个U盘,交给了警方。

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我暂时被释放了,但被限制行动,随时等待传唤。

陈俊,作为最大的嫌疑人,被拘留了。

我一个人走出警局,晚风吹在脸上,很冷。

我没有回家。

那个家,已经成了凶案现场,被贴上了封条。

我找了个酒店住下。

洗了个热水澡,我把自己扔在柔软的大床上。

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梦。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林悦为什么会回来?又是谁杀了她?

难道真的是陈俊?

他在发现被骗后,恼羞成怒,失手杀了她?

然后伪造现场,假装自己也是受害者?

我不敢想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配合警方的调查。

我去了好几次警局,反复回忆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我还见到了我的婆婆。

她在警局门口堵住我,上来就想打我。

“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要不是你把那视频放出来,我儿子怎么会跟她吵架!她怎么会死!我儿子怎么会被抓!”

她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可悲。

“妈,”我冷冷地说,“你的儿子,是个成年人。他做的每一件事,都该自己负责。”

警方那边,调查也在一步步深入。

他们调取了小区的监控。

监控显示,林悦在昨天傍晚,确实是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小区。

但是在凌晨两点左右,她又一个人,悄悄地溜了回来。

她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一处监控死角翻墙进来的。

她是怎么进到我们家的?

我们家住16楼。

很快,法医的尸检报告出来了。

林悦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四点到五点之间。

致命伤是胸口那一刀,一刀毙命,非常精准,不像是一时冲动造成的。

而且,她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不属于她,也不属于陈俊的皮肤组织。

这说明,她在死前,和凶手有过激烈的搏斗。

最关键的是,陈俊没有作案时间。

根据对他身体的检查,以及邻居的证词(有邻居因为失眠,半夜听见我们家很安静,没有争吵声),基本可以排除他在林悦死亡时间段内作案的可能。

他醒来发现尸体时的惊恐反应,也 corroborated by a psychologist as genuine shock, not faked.

陈俊的嫌疑,被洗清了。

那凶手是谁?

是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人。

他(或她)在凌晨溜进我家,杀了林悦,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警方把调查方向,转向了林悦的社会关系。

那个U盘里的视频,成了关键线索。

警方很快就锁定了视频里的那个纹身男。

他叫李虎,是个放高利贷的,有案底。

警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准备跑路。

在他的出租屋里,搜出了一笔现金,和一件带血的衣服。

经过DNA比对,血迹属于死者林悦。

在审讯下,李虎交代了一切。

原来,林悦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他的“摇钱树”。

林悦出身在一个很贫困的家庭,有个好赌的弟弟,欠了李虎一大笔高利贷。

为了还钱,林悦在李虎的教唆下,开始物色有钱的“凯子”,用假怀孕的方式骗取钱财和感情。

陈俊,是她钓到的最大的一条鱼。

按照计划,林悦应该在拿到陈俊的财产后,就和李虎分赃跑路。

但那天,我的突然“发难”,打乱了他们所有的计划。

林悦被陈俊赶了出来,身无分文。

李虎知道后,勃然大怒。

他觉得林悦办事不力,还想独吞好处,于是对她下了最后通牒。

林悦走投无路,决定铤而走险。

她知道陈俊家的备用钥匙放在门外的消防栓箱里(这是她之前和陈俊聊天时无意中得知的)。

于是,她半夜偷偷潜回陈俊家,想去偷点值钱的东西跑路。

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但她没想到,李虎也跟了过来。

李虎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他觉得林悦是个麻烦,而且知道他太多的事。

于是,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

他在楼下等着,看到林悦进了单元楼,就也跟了进去。

他知道林悦会去偷东西,就在主卧里等着她。

两人发生了争执和搏斗。

最后,李虎用水果刀杀了她,拿走了她刚偷到手的现金和首饰,伪造了现场,想嫁祸给陈俊。

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

但他没想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真相大白的那天,我正在酒店房间里打包行李。

是办案的警察打电话告诉我的。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几天后,陈俊被放了出来。

他来酒店找我。

他瘦了,也憔悴了很多,几天不见,像是老了十岁。

“苏晴。”他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有事吗?”我问。

“离婚协议……我签了。”他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财产,我没要,都给你。房子……我也过户给你。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

我看着他,没有接。

“我不需要你的补偿。”

“苏晴,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求你原谅我。”他眼眶红了,“我只是……我只是想不明白,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啊,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

想起他骑着一辆破自行车,载着我穿过大学的林荫道,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想起我们刚毕业,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分吃一碗泡面,却觉得是人间美味。

想起我们攒了很久的钱,买下第一套房子时,他抱着我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圈,说:“苏晴,我们有家了。”

那些日子,是真的。

那些感情,也是真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是他升职加薪后,越来越频繁的应酬和晚归?

是我辞掉工作,当了家庭主妇后,我们之间越来越少的共同语言?

还是时间,本来就是最残忍的凶手,它会慢慢磨掉所有的激情和爱意,只剩下一地鸡毛的琐碎和厌倦?

我说不清楚。

“陈俊,”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我们回不去了。”

“签了字,就各自安好吧。”

他站在那里,看了我很久很久。

最后,他点了点头,把文件放在门口的鞋柜上,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在酒店长长的走廊里,显得那么落寞。

我没有回头。

一个月后,我办好了所有的手续。

我卖掉了那套房子。

那个充满了我和陈俊的回忆,也充满了屈辱和血腥的房子。

我拿着那笔钱,离开了我生活了十年的城市。

我去了南方的一个海边小城。

租了一间能看到海的房子。

我开始重新找工作,投简历,面试。

一开始很难。

我已经脱离社会太久了。

但我没有放弃。

我报了培训班,学习新的技能。

我开始健身,跑步,练瑜伽。

我开始学着一个人生活。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旅行。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起陈俊,想起那段失败的婚姻。

心里还是会痛。

但我知道,那都过去了。

生活,总要向前看。

一天下午,我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着远处海天一色的风景。

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

“喂,是苏晴吗?”

是我妈的声音。

“妈。”

“晴晴啊,你……你还好吗?”

“我很好。”

电话那头,我妈沉默了一会。

“陈俊……他前几天来找过我。”

“他说……他想复婚。”

我握着手机,没有说话。

“晴... -->> 你……是怎么想的?”我妈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着远处的海面,一只海鸥正从水面掠过,翅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我笑了笑,说:

“妈,你跟他说,我死了。”

来源:情浓月为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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