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他白月光回国了 他连夜飞去巴黎,留我在亲友面前成了笑话 上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01 00:00 1

摘要:十月底,北城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梧桐叶子掉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伸向铅灰色的天空,风一吹,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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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傅司珩的婚礼请柬发出去那天,他白月光回国了。

他连夜飞去巴黎,留我在亲友面前成了笑话。

后来我藏起孕检单消失,在雪夜难产大出血。

监护仪报警时,他正抱着白月光在冰岛看极光。

我的葬礼上,他攥着碎纸片跪在雪地里——

那上面写着:「宝宝,风雪不等人,妈妈等不了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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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北城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梧桐叶子掉得差不多了,光秃秃的枝桠伸向铅灰色的天空,风一吹,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姜晚坐在“澜”高级定制婚纱店的VIP试衣间里,身上是那件她挑了三个月才最终确定的主婚纱。巨大的落地镜映出她纤细的身影,象牙白的缎面,一字肩设计,露出清瘦的锁骨,裙摆上缀着细碎的钻石,灯下流转着温润的光华。

“傅太太,这个腰线收得真是太完美了,简直像是为您量身打造的。”店长亲自在一旁服务,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惊叹与恭维。

姜晚看着镜中的自己,唇角微微弯了一下,算是回应。量身定制,本就是理所当然。她和傅司珩的婚礼,每一个细节都必须是最好、最精确的,不容一丝差错。

化妆师正在为她调整头纱的固定点,动作轻柔。助理捧着搭配的珠宝候在一旁。一切井然有序,只等男主角的到来。

手机在包里震动了一下,她示意暂停,走过去拿出来看。

是傅司珩发来的微信。

【临时有个紧急会议,晚半小时到。】

干脆利落,是他一贯的风格。

姜晚指尖在微凉的屏幕上停顿片刻,回了两个字:【好。】

没有追问,没有抱怨。傅太太的身份,要求她必须懂事,识大体。傅司珩最欣赏的,就是她这份从不给他添乱的冷静。

她重新坐回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穿着圣洁婚纱,却莫名显得有些空旷的自己。试衣间里暖气很足,她却觉得有一丝凉意,从脚底慢慢爬上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半小时早已超了。店长和工作人员依旧保持着最专业的微笑,但空气里那份微妙的等待,开始变得沉甸甸的。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是电话,屏幕上跳动着“宋薇薇”的名字。

姜晚接起。

“晚晚!你猜我刚在机场碰到谁了?”宋薇薇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急切和某种看热闹的兴奋,“苏晴!她回来了!就刚才,国际到达A口,我亲眼看见的!”

苏晴。

这个名字像一根细小的冰刺,猝不及防地扎进姜晚的耳膜,顺着血液,瞬间游走到四肢百骸。

握着手机的指节,无意识地收紧,骨节泛出白色。

镜子里,她脸上的血色,似乎也随着这个名字,褪去了几分。

“哦。”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近乎漠然,“回来就回来吧。”

“你说得轻巧!她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你和傅司珩婚礼请柬都发出去了的时候回来?这什么意思啊?”宋薇薇在那头替她着急。

“跟我有什么关系。”姜晚垂下眼睫,看着婚纱上那些璀璨的碎钻,“薇薇,我在试纱,先挂了。”

不等那边回应,她切断了通话。

试衣间里恢复了安静,静得能听到自己有些过速的心跳声。她抬起头,重新望向镜子。婚纱还是那件婚纱,完美,昂贵,象征着一生一次的承诺。

可那份莫名的空旷感,越来越重了。

她又拿起手机,这次主动拨给了傅司珩。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通了。

背景音是机场特有的广播声,清晰,冰冷,一遍遍重复着航班信息。

她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司珩,”她开口,声音竭力维持着平稳,“你还在开会?”

那边沉默了两秒,傅司珩的声音传来,比平时更低沉,更急促,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决断:“姜晚,苏晴在巴黎出了点事,情绪很不稳定,我必须立刻过去一趟。”

巴黎。苏晴。

两个词组合在一起,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胸口。闷痛让她瞬间有些呼吸困难。

“现在?”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的婚礼请柬,昨天刚发出去。所有亲戚朋友都收到了。下周就是婚礼……”

“我知道。”傅司珩打断她,语气里没有半分犹豫,只有显而易见的不耐,“事情紧急。婚礼……等我回来再说。”

等我回来再说。

多么轻描淡写的六个字。仿佛那场倾注了她所有心力、关乎她一生、也关乎傅姜两家颜面的盛大仪式,只是一场可以随时延期、无足轻重的普通聚会。

背景音里,登机的广播再次响起,催促着旅客。

“司珩!”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最后一点微弱的期望,或者说,是绝望的确认,“你一定要现在去吗?”

电话那端,傅司珩似乎已经走到了登机口,环境音嘈杂,他的声音隔着电波,带着跨越山海的疏离和斩钉截铁:“姜晚,别闹。”

停顿了一瞬,他补充道,像是下达一个不容反驳的指令:“照顾好家里。等我。”

然后,是忙音。

“嘟—嘟—嘟—”

单调,规律,像是一记记冰冷的丧钟,敲在她刚刚还盛满虚幻幸福的耳畔。

姜晚举着手机,僵硬地站在那里,维持着接听的动作。试衣间里璀璨的水晶灯光明晃晃地照着她,落在她失了血色的脸上,落在她身上那件象征着永恒誓言的婚纱上。

店长和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脸色,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那令人难堪的忙音,和她自己越来越微弱的心跳。

她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手臂。

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镜面上。镜中的新娘,穿着最美的嫁衣,妆容精致,头纱轻盈,却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华丽而空洞的木偶。

她站了很久。

久到外面的天色彻底暗沉下来,玻璃窗上凝结了一层模糊的水汽。

然后,她抬起手,伸到颈后,开始摸索婚纱的隐形拉链。她的动作很慢,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但神情却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拉链滑下的声音,细微,却刺耳。

象牙白的缎面婚纱,失去了支撑,顺着她光滑的皮肤,一点点往下滑落。先是肩膀,然后是腰身,最后是沉重的裙摆,“唰”的一声,堆叠在她脚边冰冷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像一团被遗弃的、昂贵的云。

她身上只剩下贴身的真丝衬裙,裸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和肩膀,激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傅太太……”店长上前一步,声音里带着惶恐和不安。

姜晚没有看她,也没有再看地上那堆象征着梦想与承诺的婚纱一眼。她赤着脚,踩过冰凉的地面,走到旁边的休息区,拿起自己那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默默地穿上,系好腰带。

她把自己的手机、口红,一样样放进包里。动作有条不紊,甚至可以说是镇定。

只是,当她拿起包,转身向试衣间外走去时,脚步有些虚浮,身形几不可见地晃了一下。

“傅太太,这婚纱……”店长在她身后,迟疑地开口。

姜晚的脚步在门口顿住。

她没有回头。

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听不出任何情绪。

“先收起来吧。”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婚纱店华丽的长廊,灯光柔和,音乐曼妙。店员们依旧挂着标准的微笑。一切都和来时一样。

只有她不一样了。

她独自一人,穿过长廊,推开那扇沉重的玻璃大门。

北城深秋的冷风,立刻呼啸着扑面而来,像刀子一样,刮在她脸上,钻进她单薄的大衣里。她下意识地裹紧了大衣,抬起头。

天空不知何时,竟飘起了细碎的雪花。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小小的,稀疏的冰晶,在昏黄的路灯光晕里,漫无目的地旋转、飘落。

她站在路边,看着车流如织,霓虹闪烁。雪花落在她的头发上,眼睫上,带来一丝转瞬即逝的冰凉。

没有车在等她。傅司珩的司机,大概也跟着他一起去机场了。

她站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内混杂着烟草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司机粗声问:“去哪儿?”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去哪儿?

家吗?那个她和傅司珩准备了很久,即将成为新房的别墅?此刻那里空荡荡,冷冰冰。

回父母那儿?她该如何解释,在试婚纱的这个下午,她的未婚夫,为了另一个女人,抛下一切,飞去了地球的另一端?

她无处可去。

雪花落在车窗上,迅速融化成水痕,一道道滑落,像模糊的泪。

她最终报了一个市中心公寓的地址,那是她结婚前自己住的地方。

车子启动,汇入拥堵的车流。

姜晚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渐渐被一层薄白覆盖的城市街景。

雪,好像下得大了一些。

第二章:一个人的独角戏

市中心的高级公寓,许久未住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尘埃气息。姜晚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被雪光映照得有些惨淡的城市灯火,脱掉大衣,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她没有哭,甚至没有流露出太多悲伤的表情。只是觉得累,一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深入骨髓的疲惫。

手机安静得可怕。没有傅司珩的进一步解释,也没有来自傅家或姜家的关切询问。或许,消息还没有完全传开。又或许,大家早已心照不宣,在等着看她这个“准傅太太”的笑话。

她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逐渐积累起的薄薄雪层,行人和车辆都变得缓慢而小心。这个世界,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天塌地陷而停止运转。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了一阵,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逼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这段时间,为了准备婚礼,饮食不规律,压力又大,肠胃不适是常事。她漱了漱口,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眼眶微红的自己,心底掠过一丝模糊的疑虑,但很快又被巨大的空洞感淹没。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第三章:无声的风暴

第二天,风暴果然来临。

先是母亲打来了电话,语气是压抑着怒火的焦急:“晚晚,司珩怎么回事?他公司的人说他临时有急事出国了?婚礼就在下周,他这个时候出国?”

姜晚握着手机,声音平静得自己都觉得陌生:“嗯,有点急事,处理完就回来。”

“什么急事能比婚礼还重要?请柬都发出去了!傅家那边怎么说?他爸妈知道吗?”母亲连珠炮似的发问。

“他知道分寸的。妈,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她重复着苍白无力的话语,试图安抚,也试图说服自己。

刚挂断母亲的电话,傅母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语气倒是温和,却带着不容错辨的试探:“晚晚啊,司珩那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情况?苏家那丫头,听说在巴黎那边不太安定……”

连傅母都直接点出了苏晴的名字。

姜晚的心像是被浸泡在冰水里,一点点下沉。原来,所有人都知道苏晴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傅司珩胸口那颗抹不去的朱砂痣。

“阿姨,我不太清楚。”她听见自己用最得体的声音回答,“司珩只说有急事,我相信他能处理好。”

放下手机,她蜷缩在沙发上,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而粘稠。无形的压力和窃窃私语,仿佛已经从电话线那端蔓延到了这间公寓的每一个角落。

第四章:等待是一种凌迟

接下来的几天,姜晚过着一种与世隔绝般的生活。

她拒接了所有朋友的“关心”电话,只偶尔回复一下父母的信息,报个平安。

傅司珩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电话,没有信息。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安全抵达,不知道苏晴究竟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如此义无反顾。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认识到,在这场三个人的关系里,她始终是那个被排除在外的、可有可无的局外人。傅司珩的世界,永远以苏晴为圆心旋转。

等待,变成了一种无声的凌迟。每过去一分钟,她的尊严就被削薄一层。

她开始失眠,胃口也变得极差,闻到一点油腥味就想吐。那次模糊的疑虑再次浮上心头。她翻出抽屉里一支不知何时剩下的验孕棒,抱着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情走进了洗手间。

当那两条清晰的红线出现在眼前时,姜晚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她眼前旋转、崩塌。

孩子。

在她被未婚夫抛弃,成为全城笑柄的时候,她竟然有了他的孩子。

没有喜悦,只有铺天盖地的荒谬和冰凉。

第五章:最后的希望熄灭

就在她拿着验孕棒,不知所措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某个财经新闻APP的推送。

标题触目惊心——《傅氏集团总裁傅司珩惊现巴黎,疑为爱勇闯医院,旧情复燃?》

配图是一张高清照片。巴黎某家私立医院门口,傅司珩穿着一身黑色大衣,身形挺拔。他怀里半拥着一个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却依然美丽的女人,正是苏晴。傅司珩微微侧头看着苏晴,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专注与……温柔。而苏晴依赖地靠在他怀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画面无比和谐,无比刺眼。

文字内容更是详尽地描述了傅司珩如何得知苏晴在巴黎因情伤自杀未遂(这就是所谓的“情绪不稳定”),如何抛下一切连夜赶往巴黎,日夜不离地守在医院,陪伴她度过危险期……

原来,他所谓的“急事”,是为另一个女人要死要活。

原来,他并非生性冷漠,只是他的温暖从未给予她姜晚。

最后一丝自欺欺人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熄灭了。

姜晚看着那张照片,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公寓里回荡,带着无尽的凄凉和自嘲。

眼泪终于汹涌而出,不是悲伤,而是一种彻底的、心如死灰的绝望。

她抬起手,狠狠地将验孕棒扔进了垃圾桶。那两条红线,像是一个恶毒的讽刺。

第六章:决断

婚礼前三天,傅司珩终于回来了。

他直接来到了公寓,风尘仆仆,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姜晚。”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回来了。”

姜晚坐在沙发上,没有起身,甚至没有抬头看他。她只是平静地看着窗外,天色依旧阴沉,雪停了,但积雪未化。

“苏晴怎么样了?”她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傅司珩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他走到她对面坐下,斟酌着词语:“她……情况稳定了。只是一时想不开,现在没事了。”

“嗯。”姜晚轻轻应了一声,“那就好。”

她的平静,让傅司珩有些意外,也有些不安。他看着她过于苍白的侧脸,试图解释:“事发突然,她在那边没什么亲人,我当时必须……”

“傅司珩。”姜晚打断他,终于转过头,看向他。她的眼睛很黑,很深,里面没有任何情绪,像两口枯井,“婚礼取消吧。”

傅司珩愣住了,眉头蹙起:“你说什么?”

“我说,婚礼取消。”姜晚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我们,算了。”

“姜晚,别闹脾气。”傅司珩的语气沉了下来,带着他惯有的不容置疑,“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对,但事情已经解决了。婚礼照常举行,所有损失和后续问题,我会处理。”

看,到了这个时候,他依然觉得她只是在“闹脾气”,觉得所有事情都可以用他的权势和财富“处理”。

姜晚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可笑,也无比可悲。

她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动摇的决绝:“傅司珩,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她站起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这是解除婚约的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求解除关系。”

傅司珩看着那份协议,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眸色阴鸷:“姜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姜晚迎视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从你为了苏晴踏上飞机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完了。”

第七章:消失

傅司珩最终没有签字,他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公寓,认为姜晚只是在使小性子,冷静几天就会想通。

但他低估了姜晚的决心,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

姜晚没有再给他任何沟通的机会。她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他助理的。她亲自出面,以极其强硬的态度,联合傅姜两家(傅家理亏,姜家心疼女儿),用最快的速度,将婚礼取消的消息正式公布,并处理了所有后续事宜,对外只宣称双方因不可调和的原因和平分手。

她表现得异常冷静和高效,仿佛处理的是别人的事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个电话,每一次面对旁人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都是在将她凌迟。

事情处理得差不多后,她去医院做了正式的检查。医生确认了她怀孕的事实,大约六周。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和过于平静的神情,医生委婉地提醒她,情绪对胎儿影响很大,要注意保持心情舒畅。

心情舒畅?姜晚只在心底冷笑。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怀孕的消息,包括她的父母。她开了一张假的体检报告,以身体需要长期静养为由,拒绝了父母让她回家的提议。

然后,她开始着手准备离开。

她卖掉了自己名下那辆傅司珩送的跑车,将所有的存款转移到一张新的银行卡上。她没有带走任何与傅司珩有关的东西,无论是昂贵的珠宝还是那些看似温情的礼物。她只带走了自己的证件、少量的现金和几件寻常的衣服。

在一个依旧飘着细雪的清晨,姜晚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像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样,消失在了北城茫茫的人海与雪幕之中。没有告别,没有留恋。

第八章:冰岛极光与小镇寒冬

就在姜晚消失的那段时间,傅司珩的生活并未因她的离开而产生多大波澜。

起初,他笃定姜晚会回来。那个女人爱了他那么多年,懂事、隐忍,早已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从不认为她会真的离开。

他忙于处理因婚礼取消带来的些许集团股价波动,忙于安抚因为苏晴事件而有些不满的父母,也……忙于应付苏晴后续一些依赖性的联系。

他甚至抽空,在集团事务的间隙,应苏晴“想散心”的请求,带她去了冰岛。

黑沙滩寂寥,冰川壮阔,夜幕降临,绚丽的绿色极光在天幕上摇曳,如梦似幻。

苏晴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靠在他身边,仰头看着极光,脸上带着满足而脆弱的微笑:“司珩,谢谢你陪我来。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司珩看着天空,脑海里却莫名闪过姜晚那双平静无波、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皱了皱眉,将那一丝莫名的烦躁压了下去。

“嗯,很美。”他心不在焉地回应。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端,中国北方一个偏僻宁静、不为人知的小城里,冬天正展现出它最严酷的面貌。

姜晚租住在一个老旧小区的一居室里,暖气不足,窗户漏风。她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姜念”,找了一份在私人书店做店员的工作,薪水微薄,但足够她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也足够隐蔽。

妊娠反应开始变得强烈。她常常在整理书架时突然一阵恶心,只能冲进狭小的洗手间干呕。胃口差得出奇,闻到油烟味就难受,体重不增反降。

北方的冬天干冷刺骨,大雪一场接着一场。她下班回来,常常要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厚厚的积雪里,寒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她裹着廉价的羽绒服,围着厚厚的围巾,整个人缩成一团,显得异常单薄孤寂。

无人知晓,这个沉默寡言、总是低着头走路的年轻女人,曾经是北城那个风光无限的“准傅太太”。更无人知晓,她腹中孕育着傅氏集团总裁的孩子。

她独自一人,对抗着身体的不适,环境的严寒,和内心那片无边无际的荒芜。

第九章:孕检单与新闻

时间在孤独和煎熬中缓慢流逝。

孕期进入第五个月时,反应稍微减轻了一些。在书店老板,一位好心阿姨的劝说下,姜晚去了一趟县里唯一一家像样的医院做产检。

B超室里,医生拿着探头在她抹了耦合剂的肚子上移动,冰凉的触感让她微微颤抖。

“宝宝很健康。”医生看着屏幕,语气温和,“你看,这是他的头,这是小手小脚……就是偏小一点,妈妈你要加强营养啊。”

姜晚看着屏幕上那个模糊的、小小的影像,看着那微弱跳动的小光点,心中百感交集。这是她的孩子,与她血脉相连,在这冰冷的世界里,她唯一的亲人。一丝微弱的、属于母性的柔软,悄然划过心底。

她拿着那张小小的B超影像图和孕检单,走出了医院。单子上清晰地写着孕周,以及医生手写的“胎儿偏小,建议加强营养”的备注。

刚走出医院大门,一阵寒风卷着雪粒扑面而来。她下意识地紧了紧围巾,抬头间,目光却被街角报刊亭挂着的一本财经杂志封面吸引。

封面上的人物,正是傅司珩。他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面容冷峻,意气风发。标题大字赫然写着——《傅司珩谈集团新战略:过去已逝,专注未来》。

旁边还摆着几份娱乐报纸,更是不加掩饰,标题耸动——《傅司珩携新女伴出席酒会,疑似走出情伤》《苏晴复出在即,与傅先生关系成谜》。

照片上,他身边站着不同的、光鲜亮丽的女人。

姜晚站在原地,拿着孕检单的手,指节冻得发白,微微颤抖。

原来,没有她姜晚,他的世界依旧运转良好,甚至更加精彩。他所谓的“过去已逝”,大概也包括她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她低头,看着B超单上那个模糊的小影子,又看了看杂志封面上那个冷漠矜贵的男人,嘴角扯出一个极淡、极苦涩的弧度。

她将孕检单仔细地折好,塞进大衣最内侧的口袋,仿佛要将这点与傅司珩唯一的、可笑的关联,彻底埋藏。

然后,她转过身,迎着风雪,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租住的那个寒冷的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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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雪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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