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余生只能靠透析维生 他却娶了别人 洞房花烛夜 我躺在病床等死 上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01 00:00 1

摘要:窗外的雨下得正大,密集的雨点砸在病房的玻璃窗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冰冷的石子投掷过来,要将这世间最后一点暖意也彻底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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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陆沉舟挡过一刀,肾脏重伤,余生只能靠透析维生。

他却娶了别人,洞房花烛夜,我孤零零躺在病床等死。

所有人都说,我这种贫民窟出来的女孩,能为他陆大少挡刀已是荣幸。

直到我停止呼吸,护士整理遗物时发现我怀了三个月身孕。

陆沉舟疯了般冲进太平间,却只看到护工将我的骨灰盒递来。

“按沈小姐遗嘱,骨灰分成两份,一份撒进大海,一份……送给您。”

他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小撮灰白,和一张纸条:

“陆先生,这份赔给沈小姐,她当初为我捐的肾,我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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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最后一夜

窗外的雨下得正大,密集的雨点砸在病房的玻璃窗上,噼啪作响,像是无数冰冷的石子投掷过来,要将这世间最后一点暖意也彻底浇灭。

沈知微侧着头,安静地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霓虹灯光,那些斑斓的色彩晕染开来,像一场遥不可及、光怪陆离的梦。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郁得让人反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生命正以一种无可挽回的方式,从这具破败的身体里流逝。

今天是陆沉舟的新婚之夜。

他娶了林薇薇,那个家世优越,与他青梅竹马,被他放在心尖上多年的女人。

电视里,似乎还在回放着白天那场盛大婚礼的零星片段,主播用夸张而艳羡的语气描述着这场世纪联姻。沈知微没有去看,只是听着那声音,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钝痛沿着残破的肾脏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伸手,轻轻覆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存在了三个月的秘密。

这是陆沉舟的孩子。

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属于她的,最后的牵绊。

可是,她等不到他(她)来到这个世界了。她的身体,早已油尽灯枯。为陆沉舟挡下的那一刀,不仅彻底毁掉了她的一个肾脏,也让剩下的那个不堪重负,连带着她整个人的生机,都一起衰败下去。

医生的话言犹在耳:“沈小姐,你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尽快进行二次手术,否则……”

否则,就是死。

她等不到手术了,也没有钱去等。陆家不是没有钱,只是陆沉舟认为,她当初的“挺身而出”,不过是贫民窟女孩攀附权贵的戏码,能用钱打发已是仁慈。他给了她一笔钱,足够她维持一段时间透析,却也仅此而已。当他决定娶林薇薇时,她沈知微的存在,就成了他光辉人生中一个亟待抹去的污点。

护士小林推门进来,看到她醒着,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悯:“知微,怎么还不睡?今天感觉怎么样?”

沈知微转过头,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弱的笑意:“还好。”

小林看着她强撑的样子,心里发酸。她照顾沈知微大半年,亲眼看着这个安静得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女孩,是如何一步步被病痛和心碎折磨得形销骨立。她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关于沈知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为陆少挡了一刀就想挟恩图报。

可小林觉得不是,沈知微的眼睛太干净了,里面的痛苦也太真实。

“吃点东西吧?你晚上都没怎么吃。”小林柔声劝道。

沈知微轻轻摇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仅是病痛的折磨,还有妊娠的反应。“不饿,谢谢林姐。”

小林看着她瘦得脱形的样子,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帮她掖了掖被角:“那你有事按铃,我就在外面。”

病房门轻轻合上,偌大的空间里又只剩下沈知微一个人,还有窗外无止无休的雨声。

她艰难地挪动身体,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上面是她用颤抖的笔迹写下的遗嘱。内容很简单,却耗尽了她最后的心力。

死后,火化。

骨灰分成两份。

一份,请帮她撒进大海,她想去一个自由广阔的地方。

另一份……

沈知微的目光落在那一行字上,指尖微微颤抖。另一份,装入一个小盒,交给陆沉舟先生。

她还要附上一张纸条。

有些债,活着还不起,只能用死了结。

她不知道陆沉舟收到那份“特殊”的“礼物”时会是什么表情。是愤怒,是鄙夷,还是……或许会有那么一丝一毫的触动?

她不敢深想,也不愿深想。

意识渐渐模糊,身体的疼痛奇异地开始减轻,一种沉重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淹没。她知道,时间到了。

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她最后看了一眼窗外。

雨好像停了,玻璃上只留下纵横交错的水痕,像眼泪。

陆沉舟。

她在心里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深入骨髓的绝望。

再见了。

再也不见。

第二章 洞房花烛

城中最顶级的七星酒店总统套房内。

陆沉舟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璀璨的城市夜景。雨后的空气清新,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辰,这一切都昭示着世界的繁华与热闹。

可他却觉得心头莫名空了一块,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盘踞不去。

他身上还穿着婚礼的礼服,白色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俊朗非凡,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郁。

“沉舟,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林薇薇穿着红色的真丝睡裙,从身后款款走来,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声音娇媚,“春宵一刻值千金呢。”

陆沉舟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林薇薇眼底掠过一丝不悦,但很快被她掩饰下去。她将脸颊贴在他宽阔的背上,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还在想那个沈知微?”

听到这个名字,陆沉舟的眉头骤然拧紧,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瞬间找到了出口,转化成了清晰的厌弃。

“提她做什么?”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怎么会无关紧要呢?”林薇薇抬起头,绕到他面前,仰着脸看他,眼神纯真又带着点担忧,“她毕竟为你受了伤,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们结婚这么高兴的事,她却……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陆沉舟看着面前妆容精致、眼波流转的林薇薇,脑海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另一张脸——苍白的,安静的,看着他时,眼睛里总带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深沉的悲伤。

他甩甩头,将那不合时宜的影子驱散。

“那是她自愿的。”陆沉舟语气淡漠,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冷酷,“陆家给了她足够的补偿,仁至义尽。她那种出身的人,无非是想要更多。贪得无厌。”

林薇薇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确实只有不耐和鄙夷,心下稍安,脸上重新绽开甜美的笑容:“好了好了,不说她了,扫兴。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你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她拉着陆沉舟的手,走向那张铺着红色床单的巨大双人床。

房间里,喜庆的布置无处不在,空气中弥漫着玫瑰和香槟的甜香。

陆沉舟任由林薇薇牵引着,配合地坐下,看着她含情脉脉地为他解开衣扣。

只是,当林薇薇的唇即将吻上他的时候,他却下意识地偏开了头。

气氛瞬间凝滞。

林薇薇的脸色变了变:“沉舟?”

陆沉舟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闭了闭眼,试图集中精神,但脑海中那个躺在病床上,日渐枯萎的身影却越来越清晰。

他猛地站起身,扯了扯领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我去洗个澡。”

说完,几乎有些仓促地大步走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从花洒倾泻而下,打在皮肤上,带来一阵战栗。陆沉舟双手撑在瓷砖墙壁上,低着头,任由水流冲刷。

他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一再地想起那个沈知微?

是因为愧疚吗?

不,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他陆沉舟从不欠任何人。尤其是那种处心积虑的女人。

当初那一刀,谁知道是不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毕竟,贫民窟里出来的女孩,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他娶林薇薇,是家族期望,是强强联合,也是最明智的选择。林薇薇优雅得体,家世相当,是他陆沉舟妻子最完美的人选。

而沈知微……她就像一株无意间沾染上的苔藓,依附在他光鲜亮丽的人生边缘,沉默,阴湿,让他感觉不适,只想尽快清除。

对,一定是这样。只是因为厌恶,所以才会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用尽全力,将那张苍白的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关掉水龙头,他擦干身体,换上睡袍,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好表情,才打开浴室门走出去。

林薇薇已经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胸口,正看着他,眼神幽怨。

陆沉舟走过去,躺在她身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抱歉,薇薇,今天有点累。”他低声解释,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

林薇薇依偎在他怀里,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我理解。”

只是,在陆沉舟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

沈知微……

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第三章 无声告别

凌晨三点,医院病房。

心电监护仪发出尖锐而绵长的“嘀——”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屏幕上,原本起伏的曲线,变成了一条冷酷的直线。

值班护士小林的瞌睡瞬间被吓醒,她猛地站起身,冲向沈知微的病房。

病房里,那个瘦弱的女孩静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双眼紧闭,脸色是一种毫无生气的灰白,嘴角却似乎带着一丝解脱般的、微不可查的弧度。

她走了。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雨夜,孤独地走向了永恒的黑暗。

小林的心狠狠一沉,尽管早有预料,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她还是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悲伤和窒息。她快步上前,熟练地进行检查,确认瞳孔散大,心跳呼吸停止。

“沈知微,死亡时间,凌晨三点零二分。”小林对着对讲机沉声报告,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放下对讲机,她看着床上那具仿佛只是睡着的躯体,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还那么年轻,肚子里甚至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按照流程,很快有护工进来,将沈知微的遗体移走,送往太平间。

小林留下来,开始整理沈知微的遗物。她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些廉价的洗漱用品,以及一本边角磨损的旧书。

在枕头底下,小林发现了那封折叠起来的遗嘱。

她展开看完,整个人都僵住了。

骨灰分成两份?一份交给陆沉舟?

还有……纸条?

她难以置信地又看了一遍,确认自己没有理解错。这……这算是什么?临终的控诉?还是绝望的报复?

小林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只觉得有千斤重。她无法想象,那个平时安静得几乎感觉不到存在的女孩,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是怀着怎样决绝的心情,写下这样的安排。

她想起沈知微偶尔望着窗外发呆的样子,想起她疼得浑身冷汗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倔强,想起她得知自己怀孕时,那一瞬间眼中迸发出的、微弱却真实的光芒,又很快熄灭成更深的绝望……

原来,她早已计划好了一切。

小林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遗嘱收好。这是沈知微最后的愿望,她必须帮她完成。

天快亮的时候,小林在沈知微那本旧书的夹层里,又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已经泛黄,上面是年轻许多的沈知微和一个温婉秀美的妇人。妇人的眉眼和沈知微有几分相似,笑容温柔。照片背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微微和妈妈,祝平安喜乐。

小林看着那个“微”字,忽然想起,陆沉舟娶的那个女人,好像就叫林薇薇。

一个叫知微,一个叫薇薇。

一个沉默如尘埃,一个耀眼如星辰。

一个在冰冷的病房里孤独赴死,一个在万众瞩目下风光大嫁。

命运的残忍,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赤裸而讽刺。

小林将照片紧紧攥在手心,胸口堵得发疼。

沈知微,你这一生,究竟都承受了什么?

第四章 疯魔开端

陆沉舟的新婚第二天,是在头痛欲裂中开始的。

昨晚他睡得很不好,断断续续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梦里总有一双悲伤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让他无处遁形。

林薇薇已经起床,正坐在梳妆台前精心打扮,看到他醒来,回头嫣然一笑:“醒啦?早餐已经送来了。”

她的态度自然亲昵,仿佛昨晚他那片刻的失常从未发生过。

陆沉舟揉了揉额角,敷衍地应了一声。

手机响起,是助理打来的。

“陆总,抱歉打扰您休息。但是……医院那边传来消息,沈知微小姐,于今日凌晨三点,因病去世了。”

助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而平稳。

陆沉舟拿着手机的手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猝不及防地重击了一下,骤然收缩,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死了?

沈知微……死了?

那个像藤蔓一样沉默而顽固地存在于他生活边缘的女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

他握着手机,一时竟忘了反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

“陆总?”助理久未听到回应,试探地叫了一声。

林薇薇察觉到他的异样,停下画眉的动作,看了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沉舟猛地回过神,压下心头翻涌的陌生情绪,对着电话那头冷声道:“死了就死了,这种事也需要特地告诉我?后续事情处理好,别留下任何麻烦。”

他的语气冷硬,带着刻意的不耐烦。

助理似乎愣了一下,才连忙应道:“是,陆总,我明白。医院那边询问遗体如何处理……”

“火化,找个便宜的公墓埋了。”陆沉舟毫不犹豫地命令,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安静下来。

林薇薇走到他身边,关切地问:“谁死了?”

“沈知微。”陆沉舟吐出这个名字,感觉喉咙有些发干。

林薇薇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快意,随即换上惊讶和惋惜的表情:“啊?怎么会……这么快?太突然了……她也真是可怜。”

陆沉舟没有接话,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试图平复那颗莫名失序的心脏。

死了也好。

他对自己说。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用那种哀伤的眼神看着他,再也不会有人提醒他那段他想要彻底遗忘的过去。他和林薇薇之间,最后的障碍也清除了。

他应该感到轻松才对。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反而越来越大?

接下来的两天,陆沉舟试图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他把自己埋在公司的事务里,开会,签文件,见客户,像个连轴转的机器。

但他总是无法集中精神,沈知微死寂的脸,总会在他眼前晃动。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一个月前。他去医院处理一点事情,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她病房门口。

她瘦得几乎脱了形,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更显得空荡荡的。她坐在窗边,阳光照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几乎透明。她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他当时说了什么?

好像是:“别再耍花样了,沈知微,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薇薇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你别再去打扰她。”

她依旧沉默,只是缓缓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他当时以为她是心虚,是默认。

现在想来,那沉默背后,究竟是怎样的绝望?

“陆总?陆总?”助理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

陆沉舟回过神,发现自己在听一个重要的项目汇报时,竟然走神了。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带:“继续说。”

助理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欲言又止。

“还有事?”陆沉舟挑眉。

“是关于……沈知微小姐的后续处理。”助理硬着头皮汇报,“按照您的吩咐,本打算今天进行火化,但是……医院那边说,沈小姐生前立有遗嘱,对身后事有明确的安排。”

“遗嘱?”陆沉舟嗤笑一声,“她那种人,能有什么遗嘱?又想玩什么把戏?”

人都死了,还能玩什么把戏?

这个念头一起,陆沉舟自己先打了个寒颤。

“医院方面很坚持,说必须尊重逝者意愿。”助理将一份文件副本放在陆沉舟桌上,“这是遗嘱的复印件。”

陆沉舟不耐烦地拿起那张纸,目光扫过。

当看到“骨灰分成两份,一份交给陆沉舟先生”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瞬间窜遍全身!

她什么意思?!死了都不安分?还要用这种方式来恶心他?纠缠他?

“胡闹!”他猛地将那张纸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按我说的做!立刻火化,把骨灰处理掉!”

助理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站在原地不敢动。

“听见没有!”陆沉舟怒吼,额角青筋暴起。

“可是陆总……”助理试图劝解。

“没有可是!”陆沉舟眼神阴鸷得吓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刻去办!”

他绝不允许一个死人来扰乱他的生活!绝不允许!

助理不敢再多言,捡起那团纸,匆匆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陆沉舟像一头困兽,烦躁地来回踱步。沈知微遗嘱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针,扎在他的神经上。

她到底想干什么?!

那份被他强行压下的不安,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几乎要冲破他的理智。

第五章 尘埃落定

助理的效率很高,或者说,陆家的权势足以让很多流程简化。

当天下午,沈知微的遗体便被火化了。

助理拿着一个朴素的木质骨灰盒,再次站在陆沉舟的办公室前,这次,他手里还拿着另一个更小的,看起来像是首饰盒一样的乌木盒子。

“陆总,沈小姐的遗体已经火化完毕。”助理的声音有些干涩,“这是……主要的骨灰盒。另外……”

他迟疑着,将那个小巧的乌木盒子往前递了递,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描述的复杂神情:“这是……按照沈小姐遗嘱要求,分出来的……一部分骨灰。医院和殡仪馆那边,坚持执行了她的遗嘱。”

陆沉舟的目光死死盯住那个小小的乌木盒子。

它那么小,那么不起眼,暗沉的颜色,透着一种死寂的气息。

那里面……装着沈知微的骨灰?

一部分……属于沈知微的……灰烬?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让他四肢冰凉。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跳,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我说了处理掉!全部处理掉!你听不懂吗!”

助理低下头,不敢看他盛怒的脸:“对不起,陆总……但是遗嘱具有法律效力,而且……分装骨灰,是沈小姐生前签了字,公证过的……我们,无权阻止。”

“法律效力?公证?”陆沉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神猩红,布满血丝,“她算计好的……她早就算计好的!连死了都要给我设套!”

他死死盯着那个乌木盒子,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不想接,他恨不得立刻把它砸碎,扔进垃圾桶,让它永远消失!

可是,他的身体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一种莫名的,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慌攫住了他。

“拿走!”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助理为难地站在原地:“陆总,这……这是给您的……”

“我让你拿走!”陆沉舟失控地咆哮,一把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哗啦啦的声响吓得助理脸色发白。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林薇薇打来的。

刺耳的铃声像是一根针,戳破了他即将爆炸的情绪气球。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那毁天灭地的躁动,示意助理先把东西放下。

助理如蒙大赦,连忙将那个小小的乌木盒子轻轻放在办公桌一角,然后抱着那个大的骨灰盒,快步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办公室里重归寂静。

只有那个小小的乌木盒子,安静地待在桌角,像一个沉默的诅咒。

陆沉舟没有接林薇薇的电话。

他的目光,无法控制地,再次落回到那个盒子上。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地,碰触了一下那冰凉的乌木盒面。

如同触电一般,他猛地缩回手。

心脏,却在那一刻,疯狂地跳动起来,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几乎要撞碎他的胸骨。

沈知微……

你到底……留下了什么?

第六章 残酷真相

那个小小的乌木盒子,成了陆沉舟办公桌上一个诡异的存在。

他试图无视它,把它扔进抽屉最深处,甚至想过直接从窗户扔出去。

但每一次,当他的目光掠过那个角落,看到那个暗沉的颜色时,就像被磁石吸住,再也移不开。一种混合着厌恶、恐惧、还有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一丝隐秘探究欲的情绪,牢牢地捆住了他。

他不敢打开它。

仿佛那里面装着的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就会释放出无法控制的灾难。

连续几天,他都无法安心工作,睡眠质量更是差到极点。一闭上眼,就是沈知微苍白的脸,和她那双沉寂如水的眼睛。

林薇薇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旁敲侧击了几次,都被他敷衍过去。他不想在她面前提起沈知微,那会让他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被一个死去的、他鄙夷的女人影响了心神。

这天晚上,他有一个推不掉的应酬。喝了不少酒,试图用酒精麻痹那根紧绷的神经。

回到空荡荡的别墅时(林薇薇回了娘家),已是深夜。他没有开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踉跄着走到书房。

书桌上,那个乌木盒子依旧静静地待在角落里。

酒精放大了他所有的情绪,削弱了他的自制力。连日来的烦躁、不安、愤怒,还有那该死的好奇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他走到书桌前,死死地盯着那个盒子。

黑暗中,它像一个蛰伏的幽灵。

“沈知微……”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带着酒意,“你到底……想让我看什么?啊?你人都死了,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抓过那个盒子!

盒子很轻,轻得让他心慌。

他粗暴地抠着盒盖,因为酒精和激动,手指有些不听使唤,试了几次才打开。

盒盖开启的瞬间,一股极淡的,混合着木材和……某种无法形容的、属于“灰烬”的味道,飘散出来。

月光并不明亮,他看不真切。

他颤抖着手,将盒子凑到眼前。

里面,是一小撮灰白色的,细腻的粉末。

骨灰。

这就是沈知微。

那个曾经活生生的,会呼吸,会看着他,会为他挡刀的女孩,最后剩下的,就是这一点点……粉末。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寒意席卷了他。

而在那撮灰白色的粉末上面,还放着一张折叠起来的,小小的纸条。

纸条……

他想起遗嘱里提到的,要附上一张纸条。

他扔开盒子,仿佛那是什么烫手的东西。盒子掉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些灰白色的粉末溅了出来,洒在深色的桌面上,刺眼得厉害。

他顾不上去管,只是屏住呼吸,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捡起了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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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雪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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