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挽着新任男友微笑:「抱歉,沈总,我现在的专业是处理遗物——包括帮您预订骨灰盒设计服务。」
上篇
结婚前一周,我发现沈司寒书房的保险柜里藏着十年前初恋的骨灰盒。
他红着眼说:「她死了,我总不能连这点念想都不留。」
我默默摘下订婚戒指,当晚就飞往了国外。
三年后记者会上,他对着镜头哽咽:「求你回来,我把保险柜扔了。」
我挽着新任男友微笑:「抱歉,沈总,我现在的专业是处理遗物——包括帮您预订骨灰盒设计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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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婚期将至
初夏的微风透过半开的窗,拂动了窗边轻薄的纱帘,也带来庭院里新栽的玫瑰若有似无的香气。
苏晚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台面上摊开的一本婚礼流程手册,目光却落在镜子里自己无名指上那枚璀璨的钻戒上。光芒流转,映着她看似平静的脸庞。
再过七天,就是她和沈司寒的婚礼。
沈家是本市望族,沈司寒年轻有为,执掌着庞大的家族企业,他们的联姻,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天作之合,是商业版图与浪漫爱情最完美的结合。沈司寒对她很好,体贴、周到,几乎挑不出错处。他会记得她喜欢的口味,会在她深夜加班时派司机等候,会在各种节日准备不菲的礼物。
可不知为什么,苏晚心底总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安,像蛛网般粘稠,拂不去,扯不断。或许,是因为沈司寒偶尔会望着某处出神,眼神里是她从未触及的遥远;或许,是因为他书房那扇总是紧闭的门,以及那个他从不允许她靠近的黑色保险柜。
那里,像是藏着他全部的秘密。
第2章:禁地的钥匙
婚礼的筹备紧锣密鼓,沈母吩咐将别墅重新布置,增添喜庆。趁着沈司寒下午去公司开一个重要的董事会,苏晚指挥着工人更换客厅的巨型水晶吊灯。
喧嚣过后,一地狼藉。苏晚弯腰收拾着包装废料,在沙发角落的缝隙里,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小物件。
是一把造型独特的黄铜钥匙。
很小巧,不像大门或柜门钥匙。苏晚捏着钥匙,心头莫名一跳。她想起沈司寒书房里那个沉默的黑色保险柜,那个沈司寒曾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过“这里藏着我的命”的禁地。
鬼使神差地,她握着钥匙,一步步走向那扇紧闭的书房门。
第3章:尘封的秘密
书房里弥漫着沈司寒常用的雪松木古龙水味道,混合着旧书和纸张的气息。那个黑色的保险柜就安静地立在书桌后方,靠墙的位置,像一头蛰伏的兽。
苏晚的心跳得很快,手心沁出薄汗。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窥探伴侣的隐私并不光彩。可那股不安,那股对即将托付一生之人身上未知领域的好奇与恐惧,驱使着她。
她蹲下身,深吸一口气,将那把黄铜钥匙插入了锁孔。
严丝合缝。
轻轻转动,“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清晰可闻。柜门应声弹开了一条缝。
第4章:冰冷的骨灰盒
保险柜里东西不多。几份泛黄的文件,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然后,就是一个用白色绸布包裹得十分仔细的方正物件。
苏晚忽略了其他,手指有些发颤地伸向那个白色包裹。绸布滑落,露出里面的东西——一个质地细腻的白玉色盒子,触手冰凉。盒盖上面,刻着一枝孤零零的樱花,旁边是一行娟秀的小字:
“林晚晚,1994-2014”
林晚晚。
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生卒年……十年前。
而盒子的性质,苏晚几乎瞬间就确认了——那是一个骨灰盒。那种材质,那种形制,绝不会错。
第5章:世界的崩塌
苏晚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缩回手,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撞上冰冷的书柜。她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又在下一刻疯狂地倒流,冲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林晚晚是谁?为什么她的骨灰盒会被沈司寒如此珍而重之地锁在保险柜里?藏在离他最近的地方,日夜相对?
“这里藏着我的命。”
沈司寒当初的话语在耳边炸响,原来,不是情话,是陈述。他的“命”,他珍藏的“念想”,是一个死去十年的女孩的骨灰。
那她苏晚呢?这三年的感情,这场即将举行的盛大婚礼,又算什么?一个笑话吗?一个……替代品?连名字,都有一个重合的“晚”字。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捅进她的心脏,绞得她痛彻心扉,几乎无法呼吸。
第6章:对峙与真相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是沈司寒回来了。
苏晚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将骨灰盒依原样包好,放回保险柜,锁好门,钥匙放回原处。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苍白,等待着。
沈司寒进门,脱下西装外套,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还是习惯性地走向她,语气温和:“灯换好了?辛苦你了。”
当他走近,看到苏晚空洞的眼神和紧握的双手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晚晚,你怎么了?”他问,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晚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干涩而平静:“我今天,不小心打开了你的书房保险柜。”
沈司寒的脸色骤然变了。
“我看到了,”苏晚一字一顿,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那个骨灰盒。林晚晚……是谁?”
沈司寒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震惊,慌乱,最终化为一种沉痛的晦暗。他沉默了很久,久到苏晚以为他不会回答。
然后,他抬起眼,眼眶是红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是我初恋。十年前,车祸……去世了。”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积攒勇气,又像是在回忆极痛苦的事,喉结滚动:“她走了,我总不能……连这点念想都不留。”
“念想……”苏晚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悲凉和荒谬。所以,她猜对了。他珍藏的是死去的爱情,是永不磨灭的白月光。而她这个活生生的人,不过是……他用来填补空缺的影子。
第7章:无声的告别
没有歇斯底里的争吵,没有痛哭流涕的质问。极致的痛苦之下,是死一般的沉寂。
苏晚看着眼前这个她爱了三年、即将托付终身的男人,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他眼眶的红,他声音里的沙哑,都是为了另一个女孩。那个已经逝去十年,却依旧牢牢占据着他心脏最深处位置的女孩。
她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左手,目光落在无名指那枚熠熠生辉的钻戒上。曾经觉得无比幸福的重量,此刻却沉甸甸地压得她指骨生疼。
她用力地,一点点地将戒指褪了下来。冰凉的金属离开皮肤,带走了最后一丝温度。她将戒指轻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发出细微却清晰的“嗒”一声。
“沈司寒,”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婚礼,取消吧。”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眼,转身,挺直了脊背,一步步走上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痛,却让她无比清醒。
第8章:决绝的远行
回到卧室,苏晚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只装了一些必要的证件、少量现金和几件随身衣物。沈司寒买给她的那些珠宝、华服、包包,她一件未动。
她拿出手机,订了一张最近航班前往国外的机票,目的地是任何一个能立刻离开这里的地方。然后,她关掉了手机,切断了与沈司寒,与这里一切的联系。
夜色深沉,她拖着行李箱,走过别墅光滑的地板,没有回头。庭院里的玫瑰在月光下开得正好,香气依旧,却再也与她无关。
机场,候机大厅灯火通明。广播里航班信息在不断更新。她坐在冰冷的塑料椅上,看着窗外跑道上的灯光,像是一条条通往未知的路。
当飞机冲破云层,脚下是熟悉的城市逐渐缩小的灯火,像一片逐渐冷却的星海。苏晚靠在舷窗上,闭上眼睛,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再见了,沈司寒。再见了,她的爱情。再见了,那个傻傻的,以为可以用真心换真心的自己。
第9章:三年蜕变
时光荏苒,三年,弹指而过。
太平洋彼岸,纽约曼哈顿的顶级写字楼里,“时光整理师”事务所名声鹊起。它的创始人,是一位来自东方的年轻女性,英文名Evan Su。
苏晚穿着一身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熙攘的车流,眼神锐利而平静。
三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初到异国他乡的茫然与痛苦,被她转化为疯狂学习的动力。她攻读了艺术管理与心理咨询双硕士学位,并出人意料地选择了“遗物整理”这个冷门而特殊的领域作为自己的事业方向。
她帮助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整理逝者的遗物,抚平生者的伤痛,让那些承载着记忆的物件,以更有序、更温暖的方式延续它们的价值。她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甚至登上了华尔街的财经版面,被誉为“用温柔征服资本的女人”。
只有她自己知道,选择这个行业,或多或少,与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有关。她在学习如何面对死亡,整理回忆,也在学习如何……埋葬自己的过去。
第10章:新的篇章
“Evan,下午和Venture Capital的会议资料准备好了。”助理在身后轻声提醒。
苏晚转过身,脸上是职业化的自信微笑:“好的,谢谢。”
如今的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沈司寒、活在别人影子下的苏晚。她是Evan Su,是自己的主宰。
生活也并非只有工作。她接受了那位在几次商业合作中结识,对她欣赏有加,追求热烈的华裔投行高管,顾西洲。他成熟、稳重,尊重她的过去,给予她空间和毫无保留的爱。和他在一起,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平静。
正当她准备投入下一项工作时,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推送的财经新闻。封面照片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英俊面孔,让她的手指微微一顿。
沈司寒。
三年了,这个名字,这个人,似乎已经遥远得像上辈子的事情。她面无表情地划掉了推送,没有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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