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顾沉舟的白月光回国那天,他亲手给我戴上戒指 下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10 00:00 1

摘要:她开始长时间地陷入昏迷,偶尔清醒,眼神也是涣散的,认不出人。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但那个所谓的“家属”,依旧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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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宋晚的情况急转直下。

她开始长时间地陷入昏迷,偶尔清醒,眼神也是涣散的,认不出人。医生下了好几次病危通知,但那个所谓的“家属”,依旧联系不上。

据说,顾沉舟陪着苏晴,在那个国际合作项目上取得了“巨大成功”,正在欧洲进行巡回庆功宴,风光无限。

没有人记得,在国内一所普通的医院里,一个名叫宋晚的女人,正在孤独地、艰难地走向生命的终点。

昏迷中,她偶尔会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有时候是:“孩子……我的孩子……”

有时候是:“疼……好疼……”

还有时候,是极轻极轻的一声:“沉舟……”

守在旁边的护士听到,只能无奈地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五月二十号那天,不知为何,宋晚的精神突然好了一些。她甚至能靠着枕头坐起来一会儿,喝了几口清粥。

回光返照。

小护士心里咯噔一下,强忍着酸楚,陪她说话。

“宋小姐,今天天气很好,外面的花都开了。”

宋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窗外。阳光明媚,绿树成荫。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超脱般的淡然。

“是啊……花都开了。”她轻轻重复着,声音依旧微弱,却清晰了不少。

她请求小护士,帮她从保管的物品里,取来了那枚铂金钻戒。

戒指冰凉依旧,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芒。她瘦得皮包骨头的手指,已经戴不住任何戒指了。她只是将那枚戒指,紧紧攥在手心里,冰冷的金属硌着掌心的皮肉。

下午的时候,她再次陷入昏迷。这一次,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心电图上的波动也越来越平缓。

小护士和医生守在一旁,进行着最后的抢救程序,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只是徒劳。

傍晚,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病房染成一片温暖的金色。

宋晚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似乎想努力睁开眼,再看一看这个世界。但最终,她还是无力地合上了。

她的心脏,在监控仪上,拉成了一条冰冷的直线。

时间,定格在五月二十日,下午五点二十分。

至死,她都紧紧攥着那枚戒指,仿佛那是她在这冰冷人间,抓住的最后一点、虚幻的温暖。而那张代表着短暂存在过的希望的B超单,静静贴在她早已停止跳动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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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的死讯,最先通知到的,依旧是监狱方面。

监狱方再次试图联系顾沉舟,这次,电话终于通了。接电话的是他的助理。

助理听到消息,显然也愣住了,迟疑着说顾总正在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酒会,不方便接电话,他会稍后转达。

这一“稍后”,就过去了整整两天。

两天后,当顾沉舟因为其他事情主动联系律师时,才从律师那里,得知了宋晚的死讯。

“死了?”电话那头,顾沉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错愕,随即是不悦,“什么时候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李律师硬着头皮回答:“是五天前……五月二十号下午。监狱那边之前一直联系不上您……”

“五月二十号?”顾沉舟打断他,语气更加烦躁,“我那时候在巴黎!那边怎么搞的?不是让他们打点好,照顾好她吗?怎么会突然死了?什么病?”

他的质问,带着一种被打扰的不耐,多于失去“妻子”的悲伤。

“据医院说是……骨癌晚期。发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癌细胞全身转移……”

“骨癌?”顾沉舟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她什么时候得的骨癌?我怎么不知道?她以前身体一直很好!是不是弄错了?还是她想耍什么花样?”

直到此刻,他依然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李律师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顾总,医院出具了详细的诊断证明和……死亡证明。遗体目前还存放在医院的太平间,等待家属处理后续事宜。”

顾沉舟握着手机,站在自己豪华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眉头紧紧锁着。

宋晚死了?骨癌?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让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心里某个角落,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但很快就被更强烈的、被“麻烦事”打乱计划的烦躁所覆盖。

他揉了揉眉心,沉声道:“我知道了。你把医院地址发给我。我……抽空过去处理一下。”

挂了电话,他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试图驱散心头那点莫名的不适。

那个女人……竟然就这么死了?还是在监狱里,以这样一种……不体面的方式。

他想起最后一次探视时,她那张苍白得过分、瘦削得厉害的脸。当时他只以为她是监狱生活清苦,加上心里有怨气,故意做出一副可怜样子给他看。

难道……那时候她就已经病了?

不,不可能。他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她一定是恨他逼她顶罪,所以用这种决绝的方式,来报复他,让他愧疚。

对,一定是这样。顾沉舟掐灭了烟,眼神重新变得冷硬。宋晚,你真是好算计。连死,都要给我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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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认定宋晚是“故意”给他添麻烦,但人死了,后续的事情总要处理。

两天后,顾沉舟才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驱车来到了那所位于城郊的、条件普通的医院。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衰亡的气息。顾沉舟不适地蹙紧了眉头,在李律师和医院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进了阴冷寂静的太平间。

工作人员拉开一个冰冷的存尸柜,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担架床上,覆盖着白色的尸布,勾勒出一个极其瘦小、几乎没有什么起伏的轮廓。

顾沉舟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几乎无法将眼前这个冰冷的、小小的躯体,与记忆中那个虽然沉默但始终挺直背脊的宋晚联系起来。

工作人员示意他可以上前确认。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迈步上前,伸出手,有些僵硬地,轻轻掀开了尸布的一角。

一张灰白、瘦得脱相、毫无生气的脸,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是宋晚。却又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她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窝青黑,嘴唇干裂没有一丝血色。曾经那双看着他时,总是带着复杂情绪——爱恋、期盼、失望、痛苦——的眼睛,紧紧地闭着,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死亡的阴影。

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像一片枯萎的落叶。

顾沉舟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传来一阵闷痛。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捏着尸布的手,后退了半步。

“确定是……骨癌?”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干涩。

“是的,顾先生。”陪同的医生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他,“这是宋小姐住院期间所有的检查报告、诊疗记录,以及最终的死亡证明和……尸检报告。我们是在得到监狱方面和您委托律师的同意后,进行的尸检,以明确死因。”

顾沉舟接过那份沉甸甸的报告,手指有些发凉。他直接翻到了最后,看向死因结论——

多器官功能衰竭。根本原因:全身多处转移性骨癌晚期。

尸检报告里,详细描述了她骨骼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癌变侵蚀痕迹,以及肺部等其他器官的严重转移情况。附带的几张尸检照片,更是直观地展现了她体内那被病魔摧残得千疮百孔的惨状。

“根据骨骼破坏程度和癌细胞扩散范围来看,宋小姐的病程至少持续了半年以上,甚至更久。晚期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医生在一旁,用专业的、不带感情的语气补充道。

半年以上……甚至更久……

顾沉舟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半年多以前……那不就是他逼她替苏晴顶罪入狱前后吗?

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病了?在她独自承受着病痛折磨的时候,他亲手把她送进了监狱?在她最需要治疗和关怀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在为苏晴的“受惊”而心疼,在为苏晴的前途而奔波,在陪苏晴庆祝项目的成功!

“她……她怎么可能得骨癌?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医生,眼神猩红,声音因为激动和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慌,而变得嘶哑尖锐。

医生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扶了扶眼镜:“顾先生,这种疾病的早期症状可能并不明显,容易被忽略。而且,据照顾宋小姐的护士说,她……很少提及自己的病痛,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并不是很在意?

顾沉舟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16

并不是很在意……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为什么不在意?是因为……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在意了吗?是因为他,因为这段婚姻,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早已让她心死如灰了吗?

那些被他忽略的、刻意遗忘的画面,此刻如同潮水般汹涌地冲进他的脑海。

她日渐苍白的脸色。

她偶尔蹙眉捂胸的动作。

她越来越消瘦的身体。

最后一次探视时,她看着他时,那双死水无波、仿佛在看一个无关陌生人的眼睛。

还有……去年情人节那个雪夜,她看着他衬衫领口的口红印时,那瞬间惨白的脸,和捂住小腹、摇摇欲坠的身影……

当时他在想什么?他在不耐烦,觉得她小题大做,觉得她不通情理,明明知道苏晴对他有多重要,却还要摆出那副受委屈的样子!

他甚至……在她流产住院的时候,因为苏晴一个电话说害怕,就匆匆离开了医院,去陪了苏晴一整夜!

“啊——!!!”

顾沉舟猛地发出一声如同困兽般的嘶吼,一把将手里那叠沉重的报告狠狠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那些记录着她痛苦和死亡证明的白纸黑字,像无数嘲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他还不解气,像是疯了一样,猛地冲向旁边的担架车,一把掀翻了覆盖着宋晚遗体的白布,对着那冰冷、僵硬、瘦小的躯体,发出绝望而愤怒的咆哮:

“宋晚!你起来!你起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话啊!”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试图去摇晃她,却被工作人员和律师死死拦住。

“顾先生!请您冷静!顾先生!”

“她已经死了!您这样于事无补!”

冷静?他怎么冷静?

他亲手逼死了自己的妻子!他让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背负着杀人的罪名,承受着癌痛的折磨,孤独地死在冰冷的医院里!

而他,这个她法律上的丈夫,却在另一个女人身边,享受着鲜花和掌声!

“砰!”“哐当!”

顾沉舟彻底失去了理智,他挣开阻拦的人,疯狂地打砸着太平间里一切能砸的东西。推倒器械,踢翻椅子,拳头狠狠砸在冰冷的墙壁上,留下斑斑血迹。

整个太平间里,回荡着他痛苦、愤怒、崩溃的吼声和物品碎裂的巨响。

医护人员和律师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男人,此刻如同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没有人敢上前。

直到他力竭,颓然地跪倒在那具冰冷的遗体前,双手撑地,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发出压抑的、如同呜咽般的低吼。

Chapter 17

顾沉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太平间的。

他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灵魂都被掏空,只剩下一个麻木的躯壳。李律师帮他处理了后续的所有事宜,包括宋晚遗体的火化。

他把自己关在别墅里,关了整整一个星期。

不接电话,不见任何人,只是不停地喝酒,试图用酒精麻痹那噬心刻骨的疼痛和悔恨。

可是没有用。喝得越醉,宋晚那张灰白的、毫无生气的脸,就越是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还有她最后看着他时,那平静无波、仿佛彻底解脱的眼神。

她解脱了。把所有的痛苦、绝望和惩罚,都留给了他。

一周后,顾沉舟强迫自己振作起来。他还有事情要做。他要知道,宋晚到底瞒了他多少事。

他首先去了书房,打开了那个他珍藏重要文件的保险柜。李律师之前提过,宋晚可能动过里面的东西。

他仔细翻查,很快就发现,少了一份文件。一份……他很多年前,在一家私人鉴定机构做的,亲子鉴定报告。

当初为什么做这个?好像是因为母亲无意中提起,觉得他和父亲长得不太像,他心里存了疑,便偷偷去做了。后来结果出来,证实了他和父亲的亲子关系,他便把这份报告随手塞进了保险柜,几乎遗忘。

宋晚拿这个做什么?

顾沉舟蹙紧眉头,心里疑窦丛生。这份报告,对她来说,应该毫无意义才对。

他继续翻找,希望能找到其他线索。在保险柜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微小的、坚硬的异物。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了出来。

那是一枚极其小巧的、黑色的……微型存储卡。

顾沉舟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他立刻找来读卡器,将存储卡连接到了电脑上。

卡里只有一个音频文件。文件名是手打的日期——正是去年情人节,那个让他失去孩子的雪夜的第二天。

他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文件。

18

音频开始播放,先是几秒杂音,然后是一个略显虚弱和沙哑的女声,是宋晚。

“……我知道我不该偷偷录这个。但顾沉舟,有些话,我怕我再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也没有勇气说了。”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刚哭过,又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

“昨天,情人节。我本来想告诉你,我们有了孩子。我甚至……可笑地期待着,这个孩子能让我们之间,有一点不一样。”

顾沉舟的心脏,被狠狠揪紧。

“我等到凌晨两点,你回来了。带着另一个女人的口红印。”她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停顿了片刻,才继续,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平静,“然后,今天早上,孩子没了。”

“医生说,它才那么小一点点……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录音里,传来她压抑不住的、低低的啜泣声,像受伤的小兽的哀鸣。

顾沉舟坐在电脑前,脸色惨白如纸,握着鼠标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孩子……他们真的有过一个孩子!就在去年情人节!而他在那个时候,在陪着苏晴!

“我知道你不爱我,娶我只是因为家族和责任。我一直都知道。是我不自量力,是我痴心妄想,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好,总有一天能打动你。”

“可是顾沉舟,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它也会疼。”

“这个孩子,曾经是我全部的希望……现在,它没了。我的希望,也没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疲惫。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嫁给你。这场婚姻,对你,对我,都是折磨。”

“就这样吧……顾沉舟,再见。”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书房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电脑风扇运转的微弱嗡鸣,以及顾沉舟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他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原来,她曾经那样卑微地爱过他。

原来,他们真的有过一个孩子,却因为他的疏忽和冷漠,永远地失去了。

原来,在那个雪夜,她失去的,不仅仅是孩子,还有对他……全部的爱和期待。

而他,都做了些什么?

19

巨大的、灭顶般的悔恨,如同海啸,将顾沉舟彻底淹没。他痛苦地抱住头,发出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勉强从那种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情绪中挣脱出来一点点。

他猛地想起那枚戒指!宋晚直到死都紧紧攥着的、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婚戒!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了一样冲出门,开车直奔保管宋晚遗物的监狱管理部门。

手续繁琐,过程周折,但他动用了一切手段和关系,终于在一个小时后,拿到了那个属于宋晚的、小小的遗物袋。

他颤抖着手,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几件旧衣服,一些零碎的个人用品,还有……那枚冰冷的铂金钻戒。

他拿起那枚戒指,像是捧着什么绝世珍宝,又像是捧着烧红的烙铁。阳光透过车窗照在钻石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他死死地盯着戒指,仿佛想从上面看出宋晚留下的最后讯息。

忽然,他的目光凝住了。

戒指的内壁……似乎有些不对劲。靠近指圈边缘的地方,好像有一条极其细微的、几乎与戒圈融为一体的接缝?

一个荒谬的、却让他心跳骤然加速的念头,猛地窜进他的脑海。

他小心翼翼地、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拧动戒圈的上半部分。一开始,纹丝不动。他换了个角度,继续尝试,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不可闻的脆响。

戒圈的上半部分,竟然真的被他……拧动了!它像一个小小的盖子,被他缓缓旋开。

这枚他亲手挑选、象征着婚姻和承诺的戒指,竟然被设计成了一个微型的……容器!

顾沉舟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他屏住呼吸,将戒指倒过来,轻轻磕碰手心。

一张被卷得极其细小、近乎透明的纸条,从戒指内部的隐秘空间里,悄无声息地滑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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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因为长时间被卷曲存放,带着明显的弧度,材质特殊,薄如蝉翼,却异常坚韧。

顾沉舟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撞破胸腔。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住颤抖得厉害的手指,极其小心地、一点点地将那张纤薄的纸条展开。

纸条上,是用一种极细的笔,写下的几行小字。字迹清秀,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度,正是宋晚的笔迹!

而上面的内容,更是像一道惊雷,在他头顶轰然炸响——

【顾沉舟:

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了。

不用愧疚,不用难过,走到今天这一步,或许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只是,在彻底离开前,我还是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还记得你保险柜里那份消失的亲子鉴定吗?我无意中看到,并拿走了它。因为在那份报告里,我发现了另一个,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你,顾沉舟,和你父亲,确实存在生物学上的亲子关系。

但是,报告最后一页的备注栏里,还有一行被刻意淡化的小字,写着:样本提供者B(指你父亲)的基因序列,与顾氏集团现任董事长顾东明(你的爷爷)存档于家族基因库中的序列,存在明显矛盾,建议扩大亲缘范围进行复核。

顾沉舟,你难道从来没有怀疑过吗?为什么你爷爷,对你父亲,对你,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隔阂?

你逼我替苏晴顶罪,把我送进监狱,以为保全了她,保全了顾家的名声。

可你是否想过,如果连你自己的身世都是一场谎言,你所竭力维护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这些现在对我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戒指还给你。

从此以后,宋晚与你,两不相欠。

—— 宋晚 绝笔】

顾沉舟一个字一个字地看着,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他的眼睛,捅进他的大脑,捅进他剧烈抽搐的心脏!

身世……他的身世?!

他猛地想起爷爷看向父亲时,那偶尔流露出的、复杂难辨的眼神。想起父亲在家族中看似尊贵、实则有些尴尬的地位。想起母亲曾经那些欲言又止的话……

他一直以为,问题出在父亲身上。却从未想过,根源可能更深,深到……连他自己的存在,都可能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而他,为了维护这样一个可能是建立在谎言基础上的家族,和他那可笑的、自以为是的爱情,亲手逼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正爱过他、给过他一个孩子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顾沉舟看着手里的纸条,突然发出一阵嘶哑而癫狂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却比哭还要难听,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自嘲。

笑着笑着,温热的液体,无法控制地从他猩红的眼眶中汹涌而出,模糊了纸条上那决绝的字迹。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他失去了宋晚,失去了孩子,现在,连他一直坚信不疑的、赖以生存的根基,也轰然倒塌。

他紧紧攥着那枚冰冷的戒指和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条,颓然瘫倒在汽车座椅里,像一具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皮囊。

窗外,阳光正好,繁华依旧。

而他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陷入永夜。

来源:阎紫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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