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之间,发生这3件事,说明:缘分已尽!别再强求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22 19:24 1

摘要: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备课。屏幕上跳着“卫国”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门一开,他带着一脸焦急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我那个妹妹卫红。这阵仗,一看就是要出大事。

引子

电话响的时候,我正在备课。屏幕上跳着“卫国”两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门一开,他带着一脸焦急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我那个妹妹卫红。这阵仗,一看就是要出大事。

“哥,出大事了,你得帮我!”卫国一屁股陷进沙发,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我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看着他。卫国比我小五岁,搞点小工程,整天风风火火,可脸上那股焦躁是装不出来的。他旁边的卫红,则紧张地攥着自己的衣角,那是我妹妹从小就有的习惯。

“慢慢说,天塌不下来。”我给他倒了杯水。

卫国灌了一大口,抹了把嘴。“哥,我那个项目,资金链断了。就差十万,这笔钱不到位,前面投的几十万全得打水漂!这可是我的全部家当啊!”

我心里一沉。又是钱。我们这代人,亲情好像总绕不开这个字。

“你找我,是想……”我话没说完,卫国就接了过去。

“哥,我知道你和嫂子省吃俭用,攒了点钱给小远上大学。你先借我十万,就三个月,不,两个月!项目款一回来,我立马连本带利还给你!”他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十万。那是我和妻子张兰存了快五年的钱,准备给儿子上大学和应急用的,轻易动不得。

我还没开口,在厨房听到动静的张兰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她看了卫国和卫红一眼,眼神里带着明显的防备。“卫国啊,不是嫂子不帮你。你哥就是个教书的,一个月挣那点死工资,哪来十万块给你周转?”

卫国立刻站起来,脸上堆着笑:“嫂子,我知道你们难。可这是救命钱啊!我要是垮了,以后妈那边,还有你们,我哪还有脸见?”

卫红也赶紧帮腔:“是啊嫂子,大哥,咱们是一家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我跟卫国都想过了,这钱算我们俩一起借的,我们给你们打借条。”

我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心里五味杂陈。这些年,卫国做生意,我没少帮衬,几千一万的,借出去就没想过能回来。可这次是十万,不是小数目。

我陷入了沉默。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作响的声音,像在敲打我纠结的心。

张兰把锅铲往桌上一放,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卫东,这钱不能借。小远的学费怎么办?咱妈万一生病怎么办?日子得自己过,谁也替不了谁。”

卫国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他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恳求,甚至有一丝威胁。“哥,你就说句话。这钱,你借还是不借?你要是不借,我今天就死在这儿!”

卫红的眼圈也红了,带着哭腔说:“哥,你就忍心看着卫国去跳楼吗?”

我心里乱成一团麻。一边是妻儿的安稳生活,一边是亲弟弟的“身家性命”。我这辈子最看重的就是亲情,总觉得兄弟姐妹是一辈子的依靠。

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这是个无底洞。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嘶吼,那是你亲弟弟啊!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胸口的郁结都吐出来。我看着张兰,她眉头拧成一个川字,眼神里满是失望。我又看看卫国和卫红,他们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期待。

最终,我还是没能硬下心肠。我觉得,钱没了可以再挣,可亲情要是断了,就什么都没了。

“好吧,”我艰难地开口,“我借。”

卫国和卫红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张兰则猛地转身回了厨房,我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

我心里像压了块沉甸甸的石头。我不知道,我这个决定,究竟是维系了亲情,还是推开了真正爱我的人。那个时候我天真地以为,这只是兄弟间的一次普通求助,却没料到,这十万块钱,会像一把锋利的刀,彻底割开了我们之间那层看似牢固的血脉联系。这是我们缘分走向终结的,第一道裂缝。

第一章 旧账难清

借条是卫国写的,卫红在旁边按了手印。白纸黑字写着“两个月内归还”,看着那熟悉的笔迹,我心里稍稍安定了些。或许,是我多虑了。

第二天,我瞒着张兰,把那张存了五年的定期存单取了出来。银行柜员反复确认“是否确定提前支取”,看着利息损失那一栏的数字,我心疼得直抽抽,但还是咬牙签了字。

钱转到卫国卡里时,他激动地在电话里说:“哥,你就是我的亲哥!等我翻了身,绝对忘不了你和嫂子!”

听着他信誓旦旦的保证,我心里那点不舒服也散了。一家人,不就该这样相互扶持吗?

晚上吃饭,张兰一言不发,把碗筷在我面前墩得山响。我知道她有气,只能赔着笑脸给她夹菜。“吃块鱼,今天这鱼烧得真好。”

她筷子一拨,冷冷地说:“我没胃口。李卫东,我告诉你,这钱要是要不回来,你这辈子都别想我给你好脸色看!”

我知道她在气头上,没跟她争辩。只是心里默默想着,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到时候卫国把钱还了,她的气自然就消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每天教书、备课,生活看似没什么变化,但心里总像悬着个东西。我开始留意卫国的微信朋友圈,他时而发些在高档酒店吃饭的照片,配文是“感谢X总款待”;时而发些工地开工的视频,看起来生意确实有起色。

我把这些拿给张兰看,想让她宽心。“你看,卫国的生意走上正轨了,我们的钱肯定没问题。”

张兰瞥了一眼,冷哼道:“有钱吃喝玩乐,就没钱还账?我可不信他那套。”

我心里有些不悦。我觉得她对我的家人,总是带着偏见。

【内心独白】难道在她眼里,我的弟弟妹妹就那么不堪吗?我们是一奶同胞的亲人,从小一起长大,难道这份情谊还抵不过十万块钱?我相信卫国只是一时周转不开,他本质不坏。张兰就是太多心了,把人都想得太坏。

转眼,两个月期限到了。我等了一天,卫国的电话和信息都没有来。我安慰自己,他可能太忙,忘了。

又等了两天,还是没动静。我终于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和划拳声。

“喂,哥啊,啥事?”卫国大着舌头问。

“卫国,那个……借款的期限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他。

“哦哦,这事啊!”他那边顿了一下,然后大声说,“哥,你放心!项目款出了点小问题,卡住了,下个礼拜,最迟下个礼拜肯定给你!我这儿正陪客户呢,先不说了啊!”

说完,不等我再问,他就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我的心沉了下去。那种不祥的预感又一次笼罩上来。

张兰看我脸色不对,问:“怎么,不还钱?”

我勉强笑了笑:“他说项目款卡住了,让再等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我看一个月,一年,你也等不来!”张兰的语气里满是嘲讽,“李卫东,你就是个老好人,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被她说得脸上挂不住,声音也高了八度:“你能不能盼我点好?那是我亲弟弟!”

“亲弟弟就能赖账不还了?”她也火了,“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把家底都掏空了,我看小远上大学你拿什么交学费!”

那晚,我们大吵一架,结婚二十年来最凶的一次。最后,我睡在了书房的沙发上,一夜无眠。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每一下都像在嘲笑我的愚蠢。

一个礼拜过去了,卫国那边依然毫无音讯。我再打电话,他不是说在开会,就是说在出差,后来干脆就不接了。我给卫红打电话,想让她帮忙问问。

卫红在电话里支支吾吾:“哥,卫国他……生意上的事我也搞不懂。不过你放心,他肯定不会赖你钱的。他最近压力也大,你就多担待点吧。”

这番话,听着是劝慰,可我怎么听都觉得是在推诿。

【内心独白】担待?我怎么担待?那不是一笔小数目,是我和张兰半辈子的血汗。当初借钱的时候,他们俩信誓旦旦,现在出了问题,一个躲着不见,一个让我担待。难道在他们眼里,我的难处就不是难处吗?我的心,像被泡在冰水里,一点点变冷。

又过了半个月,我彻底联系不上卫国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我心里那点仅存的希望,像被冷水浇灭的炭火,只剩下黑乎乎的死寂。

我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这笔钱,可能真的要不回来了。而这件事,也成了我和张兰之间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家里的气氛变得压抑,我们很少说话,偶尔对视,也只剩下沉默和疲惫。

一天,我妈打来电话,说她有点不舒服。我心里一紧,赶紧问她怎么了。她说就是腿脚有点不得劲,让我别担心。可我还是决定周末回去看看她。

我给卫国和卫红都发了信息,说妈身体不舒服,我们周末一起回去看看。

卫红回得很快:哥,我这周末要陪孩子上补习班,走不开。你替我多看看妈。

卫国的信息,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知道了,我这边忙,抽不开身。

看着这两条信息,我攥紧了手机,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钱的事还没解决,母亲的健康又亮起了红灯。而我的弟弟妹妹,却用“忙”这个字,轻而易举地将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我。

我忽然觉得,那十万块钱,买断的可能不仅仅是我的积蓄,还有我们之间那点所剩无几的亲情。

第二章 母亲的电话

周六一大早,我和张兰买了些水果和营养品,坐上了回老家的公交车。车窗外的景色不断后退,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张兰一路上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眉头紧锁。我知道,她还在为那十万块钱生气,也为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弟妹寒心。

老房子在城郊,是个老旧的小区。我们到的时候,妈正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看到我们,她脸上露出了笑容,挣扎着想站起来。

“妈,您坐着,别动。”我赶紧走过去,扶住她。

我这才发现,她的腿有些肿,脸色也不太好,蜡黄蜡黄的。

“怎么搞的?怎么肿成这样了?”张兰是护士,一看就知道不对劲,立刻蹲下身子,轻轻按了按妈的脚踝。

“没事,就是老毛病,人老了,不中用了。”妈摆摆手,想装作若无其事。

“什么老毛病,这得去医院看看!”张兰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给卫国和卫红又打了一遍电话,想告诉他们妈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卫国的电话依然没人接,卫红接了,听我说完,沉默了一会儿。

“哥,这么严重吗?要不……你先带妈去社区医院看看?我这边是真走不开,孩子马上要期末考了,一刻都不能耽误。”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为难。

“社区医院?卫红,你看妈这情况是社区医院能看的吗?”我压着火气说。

“那……那怎么办呀?我这……”她在那头叹气,“要不这样,哥,你和嫂子先辛苦一下,带妈去大医院。钱不够的话,我……我想想办法。”

又是钱。我心里一阵苦笑,挂了电话。

张兰听到了我们的通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准备带妈去医院。她的沉默,比任何责备都让我难受。

【内心独主】我到底在指望什么呢?指望他们能突然良心发现,放下手里的事,飞奔到母亲身边?我真是太天真了。在他们眼里,孩子的前途比妈的健康重要,虚无缥缈的生意也比妈的病痛紧急。我这个做大哥的,在他们需要钱的时候是亲人,在需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就成了理所应当的顶梁柱。

我们没耽搁,直接打车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挂号、排队、做检查,一通折腾下来,天都黑了。妈累得不行,我和张兰也身心俱疲。

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严肃。

“你是病人的大儿子?”

“是,医生,我妈她……”

“情况不太好。”医生指着片子说,“心脏问题,还有肾功能衰竭的迹象。必须马上住院,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和治疗。”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住院?治疗?这些都需要钱。可我们家那点积蓄,已经被卫国“借”走了。

我拿着诊断书,手都在发抖。张兰走过来,接过单子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没哭,也没骂我,只是扶着我的胳膊,轻声说:“别慌,有事我们一起扛。先去办住院手续。”

在那一刻,我看着她疲惫却坚定的眼神,心里充满了愧疚。是我,是我把我们的家推到了这个地步。

办住院手续需要先交一万块押金。我翻遍了钱包,卡里只剩下几千块的生活费。我窘迫地站在缴费窗口,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催促着。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像被人当众扇了一耳光。

最后,还是张兰拿出她的工资卡,才凑够了押金。

安顿好母亲住下,已经是深夜。我们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坐着,谁也没说话。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混杂着远处病房传来的呻吟声,让空气都变得沉重。

我终于忍不住,拿出手机,给卫国发了一条长长的信息,告诉他妈病重住院,急需用钱,让他无论如何把钱还回来一部分。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我又给卫红打电话,电话通了,她听我说完情况,在那头沉默了很久。

“哥,要这么多钱啊……”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犹豫,“我……我手头也不宽裕。这样吧,我先给你转五千过去,你先用着。剩下的,我再想想办法。”

五千。对于母亲接下来庞大的治疗费用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我和卫国、卫红三人的微信群。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相亲相爱一家人”,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焦急地发着关于母亲病情的通知,而另外两个人,一个装死,一个敷衍。

【内心独白】心寒,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不是因为那五千块钱太少,而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和推诿。母亲养育了我们三个,可到了她最需要我们的时候,却只有我和张兰在这里。血缘,到底是什么?难道它只在分担好处时存在,而在承担责任时就可以被轻易无视吗?

张兰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说:“别等了,他们指望不上的。明天,我去跟我们科室主任借点钱。办法总比困难多。”

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恨我的弟弟妹妹,更恨我自己的软弱和愚蠢。因为我的“顾全大局”,因为我那可笑的“亲情至上”,最终受苦的,却是我最该珍惜的妻子和最应孝顺的母亲。

这是第二件事。当父母生病,需要人出钱出力时,他们的退缩和逃避,像一把更锋利的刀,在我们本已脆弱的亲情上,又划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第三章 责任的皮球

第二天,主治医生找我谈话,制定了初步的治疗方案。一系列的检查、药物、护理,费用像流水一样。张兰跟同事借了三万,我厚着脸皮跟学校的几个老同事张了嘴,东拼西凑,才勉强应付了前期的费用。

我和张兰商量了一下,她工作忙,只能晚上来换我。白天,我就在医院陪着,晚上回家简单休息几个小时,第二天一早再赶过来。才几天下来,我就憔悴了一圈,胡子拉碴,两眼通红。

我决定,必须开个家庭会议,把话说开。我不能一个人扛着所有。

我给卫国和卫红下了最后通牒,让他们周三晚上必须来医院一趟,商量妈的后续治疗和费用问题。这一次,卫国大概是觉得躲不过去了,终于回了信,说会准时到。

周三晚上,他们俩一前一后地来了。卫国提着一篮水果,脸上挤出一些担忧的神情。卫红则带着一脸的疲惫,不停地唉声叹气。

我们在医院楼下的一个小花园里找了个石凳坐下。晚风有些凉,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妈怎么样了?”卫国先开口,算是打破了沉默。

“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了,但需要长期治疗和休养。后续的费用,不是个小数目。”我开门见山,把一沓费用清单递给他们。

卫国接过去翻了翻,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么多?怎么会要这么多钱?”

“这还只是开始。”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卫国,我那十万块钱,你现在能还我多少?妈这里急着用。”

卫国眼神躲闪,把清单塞给卫红。“哥,你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项目款还没下来,我浑身上下都掏不出两千块钱。我要是有钱,能不给妈治病吗?”

卫红也赶紧把清单推回来,像个烫手的山芋。“哥,我也难啊。我那点工资,要还房贷,要养孩子,哪有余钱?前两天给你转的五千,都是我从生活费里省出来的。”

我看着他们俩像踢皮球一样,把责任推来推去,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上来。

“难?你们都难?那谁不难?我就是个教书的,张兰就是个护士,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为了给你凑钱,把给儿子上大学的钱都动了!现在妈病了,你们就一句‘难’就完事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卫国被我吼得有点挂不住脸,也来了脾气。“哥,你怎么说话呢?我们没说不管啊!我们这不是在商量办法吗?你吼什么!”

“商量?你们的办法就是哭穷,然后把所有事都推给我,对吗?”

“那你说怎么办?”卫红也提高了音量,“我们就是没钱,你总不能逼我们去抢吧?”

“我没让你们去抢!”我气得胸口发闷,“钱的事可以慢慢想办法,但护理呢?妈身边不能离人,我跟张兰两个人连轴转,都快熬不住了。我们三家,轮流来照顾,总可以吧?”

这下,他们俩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卫国才慢悠悠地说:“哥,我那生意,正是关键时候,客户应酬多,实在走不开。你也知道,男人得以事业为重。”

卫红也跟着说:“我……我也得上班,还得管孩子。再说,我一个女人家,笨手笨脚的,哪会照顾病人啊。嫂子是护士,她比我们专业。”

听到这话,我简直气笑了。好一个“专业”,原来在他们眼里,张兰的付出都成了理所应当。

【内心独白】事业为重?孩子要管?这些难道就能成为推卸赡养母亲责任的理由吗?我的工作就不重要?张兰就不是女人,她就不需要休息?他们把自己的困难说得天那么大,却把我和张兰的付出看得像空气一样。这已经不是自私了,这是刻在骨子里的冷漠。

“够了!”我猛地站起来,指着他们,“我算是看透了。钱,你们不出;力,你们也不出。你们还当自己是妈的孩子吗?”

“哥,你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卫国也站了起来,脸色很难看,“我们也在想办法。要不……把妈送到养老院去吧?找个好点的,有专业护工,比我们在家照顾强多了。”

“对对对!”卫红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连点头,“这样我们三家平摊费用,压力也小点。”

养老院。这三个字像三根针,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妈还没到完全不能自理的地步,他们竟然就想着把她送走。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我曾经以为可以相伴一生的弟弟妹妹,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他们的脸上,没有对母亲的担忧,只有对自己利益的盘算。

“我不同意。”我冷冷地说,“只要我还在一天,妈就不会去养老院。”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呢?”卫国不耐烦地说,“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你一个人硬扛,能扛多久?”

“扛多久,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没关系了。”我说完,转身就走。

我不想再跟他们多说一个字。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我们脚下的路,从这一刻起,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那天晚上,我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熟睡的母亲,她清瘦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我坐在床边,握着她干枯的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多难,我都要守护好她。

至于我的弟弟妹妹,就当,我从来没有过他们吧。

第四章 墙角的裂缝

母亲出院后,身体大不如前,需要人时刻在身边照顾。我和张兰商量后,决定把她接到我们家来。我们家不大,两室一厅,儿子小远住一间,我们住一间。妈来了,只能在客厅搭了张小床。

从那天起,我们家的生活彻底被打乱了。

我每天除了上课,回来就要给妈熬药、做适合她吃的病号饭。张兰下了夜班,也顾不上休息,先给妈擦身、按摩。小小的房子里,堆满了药瓶和各种康复器械,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中药味。

我们俩都累得筋疲力尽,但谁也没有抱怨。只是,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我们几乎没有了私人空间,夫妻俩连说句贴心话的时间都没有。

卫国和卫红,自从上次在医院不欢而散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偶尔打个电话来,也只是不痛不痒地问一句“妈还好吧”,然后就匆匆挂断,绝口不提钱和来探望的事。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在电话里对卫红说:“你抽空过来看看妈吧,她天天念叨你。”

卫红在那头叹了口气:“哥,不是我不去,是真的忙。再说,你家那么小,我去了也添乱。等过段时间,我一定去看她。”

这个“过段时间”,就再也没有了下文。

生活的压力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学校里,我的课评成绩下降了,系主任找我谈话,旁敲侧击地提醒我不要因为家事影响工作。我嘴上应着,心里却一片苦涩。我热爱我的工作,讲台是我实现价值的地方。可现在,我连备课都觉得力不从心。这让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一天晚上,我给妈喂完药,回到房间,看到张兰正坐在床边发呆。

“怎么了?”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她没回头,声音有些沙哑:“卫东,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小远明年就要高考了,家里这个环境,他怎么静下心来学习?”

我沉默了。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儿子很懂事,从来没抱怨过什么,还经常主动帮忙照顾奶奶。但我看得出来,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成绩也有些波动。

“而且,”张兰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有血丝,“我们的积蓄都花光了,还欠着外债。妈后续的康复治疗,还要花钱。我们总得想个长远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我疲惫地坐下来,“他们两个是指望不上了。”

“把妈的老房子卖了吧。”张兰突然说。

我愣住了。妈的老房子,是爸妈一辈子的心血,也是我们三兄妹长大的地方。那里有我们所有的童年回忆。

“那房子……卖了,妈住哪?”

“我们可以租个大一点的房子,或者用卖房的钱付个首付,换个三居室。”张兰说,“最重要的是,卖房的钱可以给妈治病,也能把我们的债还了,剩下的,我们三家平分。”

我看着她,知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公平的办法。

【内心独白】卖掉老房子,就像把我们这个家最后的根给拔掉。我心里有一万个不舍。但张兰说得对,人得往前看。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了妈的健康,为了我们这个小家的安宁,也许这是唯一的出路。只是,提到分钱,我心里又是一阵不安,卫国和卫红,会同意吗?

第二天,我召集他们俩开会,地点就在那栋我们从小长大的老房子里。

房子很久没人住了,推开门,一股尘土的味道扑面而来。墙角结了蜘蛛网,墙皮也有些脱落,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我把卖房的想法跟他们说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们俩竟然没有反对,答应得异常爽快。

“行啊,哥,我同意!”卫国一拍大腿,“这破房子留着也没用,卖了换成钱最实在。”

卫红也点点头:“我也同意。不过,卖房的钱,咱们得说好,三家平分。”

“那是自然。”我说,“钱主要用来给妈治病和养老,剩下的我们再分。”

他们俩都表示没意见。这件事,就这样定了下来。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甚至还产生了一丝幻想,或许,这次他们能负起责任来。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

几天后,我路过老房子,发现门虚掩着。我心里奇怪,走进去一看,竟然看到卫国带着一个中介在里面看房。

我躲在门后,听到那个中介说:“李先生,您这房子位置不错,就是太旧了。您要想卖个好价钱,得先简单装修一下。”

卫国递上一根烟,笑着说:“钱不是问题。主要是,这事得背着我大哥。他那个人,死脑筋,一分钱都想掰成两半花。我们得尽快把房子卖了,拿到钱才是关键。”

我浑身的血液,在那一刻瞬间凝固了。他们竟然背着我,偷偷地找中介,想要把房子卖掉!

我没有冲进去,而是悄悄地退了出来。我靠在楼道斑驳的墙上,感觉浑身发冷。墙角的裂缝,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就像我们这个家,早已千疮百孔,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地用“亲情”这块破布遮掩着。

【内心独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掏心掏肺地对他们,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算计和背叛。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大哥,恐怕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傻子吧。他们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而是如何从这个家里,捞到更多的好处。

我回到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张兰。我怕她会彻底崩溃。

我一个人坐在书房,坐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家,不能再由我一个人来守护了。既然他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我必须在他们把房子偷偷卖掉之前,拿到主动权。

第五章 最后的稻草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行动。我咨询了律师朋友,了解了房产交易的流程和法律问题。律师告诉我,只要房产证在手,并且母亲作为房主意识清晰,任何人都不能绕过我把房子卖掉。

我心里稍定。房产证一直在母亲那里,由我保管着。

接下来几天,我像往常一样照顾母亲,对卫国和卫红的算计只字不提。他们俩大概以为我蒙在鼓里,还偶尔给我打电话,假惺惺地问我找中介的事情进展如何。

我只是淡淡地回应:“正在找,不着急。”

我知道,他们在等我松懈,或者在想别的办法。

果然,没过多久,卫红给我打来了电话。

“哥,我有个同学是做房产中介的,很靠谱。要不,让他来帮忙卖房吧?熟人好办事。”

“好啊,”我平静地回答,“你让他联系我吧。”

我清楚,这只是他们试探我的一步棋。

几天后,一个自称是卫红同学的中介联系了我。我约他在老房子见面。见面后,我拿出房产证的复印件,告诉他,房子的所有权人是我母亲,任何交易都必须有我母亲的亲笔签名和我的在场。

那个中介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支吾了几句就走了。

我猜,他们下一步,就是想从母亲身上下手了。

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那个周末,卫国和卫红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突然来看望母亲。这是母亲生病以来,他们第一次主动上门。

他们一进门就表现得异常孝顺。卫国给母亲捶背,卫红给母亲削苹果,嘘寒问暖,说尽了好话。

母亲很高兴,拉着他们的手,眼眶都湿了。“你们能来,妈就开心了。”

我看着他们俩的表演,心里冷笑。我知道,这不过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们陪着母亲聊了很久,聊的都是以前的开心事。趁着母亲心情好,卫红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妈,您看,这是我们给您找的最好的养老院的资料。环境特别好,还有专业的医生护士。”她把一沓彩色的宣传册递到母亲面前。

我心里一紧,他们还是贼心不死。

母亲看了看,摆摆手:“我哪儿也不去,我就在卫东这里。”

卫国见状,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声泪俱下地说:“妈,我们也是为了您好啊!您看大哥大嫂多辛苦,都累瘦了。我们也不能老拖累他们啊。您去养老院,有专人照顾,我们也能放心去挣钱,以后好孝敬您。”

他们俩一唱一和,把不孝说成了体谅,把自私包装成了孝心。

母亲被他们说得有些动摇,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询问。

我还没开口,张兰从厨房里端着水果出来,冷冷地说:“妈有我们照顾,不劳你们费心。你们要是真有孝心,就把借大哥的十万块钱还了,把拖欠的医药费补上。”

一句话,就把他们俩的伪装撕得粉碎。

卫国和卫红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卫国站起来,指着张兰说:“嫂子,这是我们李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

“外人?”张兰气得发抖,“我嫁给李卫东二十年,伺候他妈,给他养儿子,到头来成了外人?李卫国,你还是不是人!”

眼看就要吵起来,我赶紧把张兰拉到身后。“够了!都别说了!”

我转向卫国和卫红,声音冷得像冰。“你们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别绕弯子了。”

卫国大概是觉得撕破脸了,也就不再装了。他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拍在桌子上。

“哥,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瞒你了。这是房产全权委托处理协议。只要妈签个字,卖房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们来办。卖了钱,给你十万,算是还你的钱,剩下的我们俩分了,以后妈的养老,也由我们负责。”

我看着那份协议,气得浑身发抖。他们这是要彻底把我踢出局,独吞房产!

【内心独白】我一直以为,他们只是自私,只是想多占点便宜。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们根本就没有底线。为了钱,他们可以算计亲哥哥,可以哄骗生病的母亲。这份亲情,在他们眼里,恐怕连那份协议上的一行字都不如。

“你们做梦!”我一把抓过协议,撕得粉碎。

“李卫东,你别给脸不要脸!”卫国也怒了,冲上来就要跟我动手。

“住手!”

一声虚弱但威严的呵斥,从病床上传来。我们都愣住了,回头一看,母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正怒视着我们。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卫国和卫红,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突然,她眼睛一翻,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妈!”

我跟张兰惊叫着扑过去。

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只知道,压垮我们这个家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落了下来。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眼前这两个所谓的,亲人。

第六章 法理与人情

母亲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急救室外,红色的灯光刺得我眼睛生疼。我和张兰焦急地等在门口,而卫国和卫红,则远远地站在走廊的另一头,像两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却又带着一丝不耐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割一刀。

我终于忍不住,一步步向他们走过去。我的脚步很重,像是拖着千斤的枷锁。

“你们满意了?”我看着他们,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卫国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嘴里嘟囔着:“我们……我们也没想到会这样。”

“没想到?”我冷笑一声,“你们拿着那份协议来逼她的时候,就没想过她的身体受不受得了吗?你们为了钱,连妈的命都不顾了!”

“哥,你别这么说!”卫红哭了起来,“我们也是想解决问题啊!妈的病总得花钱吧?我们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你们的没办法,就是把所有责任都推给我,然后想方设法地算计家产,是吗?”我死死地盯着他们,想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

可是,我没有找到。我只看到了慌乱、推诿和自私。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一脸疲惫。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是,情况很不好,中风。以后……可能很难再站起来了。”

我的世界,轰然倒塌。

张兰扶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我转过身,用尽全身力气,一拳打在了卫国的脸上。

他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渗出了血。他没有还手,只是捂着脸,愣愣地看着我。

“李卫东,你干什么!”卫红尖叫着冲过来,护在卫国身前,“你疯了吗?”

“我疯了?对,我是疯了!”我指着他们,几乎是咆哮着,“我当初就不该借钱给你!我当初就不该对你们抱有任何希望!是我,是我太傻,是我害了妈!”

周围的人都向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不在乎。这一刻,我只想把积压在心里所有的痛苦、愤怒和失望,都发泄出来。

(切换至第三人称全知视角)

李卫东像一头受伤的狮子,双眼通红。他的愤怒不仅仅是针对弟弟妹妹,更是针对自己。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一次又一次地为那虚无缥缈的“亲情”妥协。

张兰紧紧地抱着他,任由他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肩膀。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那座名为“家庭”的堤坝,彻底决堤了。

而李卫国和李卫红,则像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住了。他们站在那里,显得手足无措。或许在他们内心深处,也有一丝愧疚闪过,但那丝愧疚很快就被对未来的恐惧和对自己利益的担忧所取代。他们想的不是母亲的病情有多严重,而是接下来的烂摊子该如何收拾,那套房子,还能不能顺利卖掉。

李卫东的咆哮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是一曲悲凉的挽歌,宣告着一段血脉亲情的彻底终结。法理上,他们依然是兄妹;但在人情上,从母亲倒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是陌路人了。

(切换回第一人称视角)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张兰轻轻拍着我的背说:“卫东,别这样,妈还需要你。”

我才慢慢地止住了哭声。我擦干眼泪,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卫国和卫红,眼神里再也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漠然。

我走到他们面前,平静地说:“从今天起,妈由我一个人负责。医药费、护理费,所有的一切,都跟你们无关。”

他们俩都愣住了。

“那……那老房子……”卫国下意识地问。

“房子,我会卖掉。”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卖房的钱,一分一毫,都会用在妈的身上。你们,一分钱也别想拿到。如果你们不服,可以去法院告我。我会把你们怎么逼迫母亲、怎么气得她中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法官。”

卫国的脸,瞬间变得像死人一样惨白。卫红则瘫软地靠在墙上,说不出一句话。

我说完,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回了病房。

我知道,我说出这番话,就意味着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分,也彻底斩断了。但我不后悔。

有些关系,不是你努力维系,它就能长久。当人情被利益彻底侵蚀,当法理成为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最后武器时,放手,才是对自己,也是对所爱之人,最好的保护。

第七章 看开即是晴天

母亲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最终还是没能再站起来。她半身不遂,说话也含糊不清,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人时刻照顾。

我办理了提前退休,张兰也申请调到了一个相对清闲的岗位。我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照顾母亲的生活中。

我按照之前的决定,委托了一家靠谱的中介,开始出售老房子。卫国和卫红没有再来闹过,大概是我的那番话起了作用,也或许是他们自知理亏,不敢再出现。

房子卖得很顺利。拿到钱后,我第一件事就是还清了所有外债。剩下的钱,我以母亲的名义存了一张定期存单,专门用来支付她后续的康复和护理费用。我没有给自己和张兰留一分钱。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卸下了一块大石头。虽然生活依然清贫,甚至比以前更拮据,但我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

我们租了一个带电梯的一楼小房子,方便推着轮椅带母亲出门。每天,我都会推着她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春天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母亲虽然说不出话,但她的眼睛里,总会露出安详的笑容。

张兰变得比以前更爱笑了。我们俩虽然辛苦,但彼此扶持,相濡以沫。没有了那些糟心的亲戚搅扰,我们的小家,反而充满了温馨。儿子小远也很争气,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他放假回来,会抢着照顾奶奶,给家里增添了很多欢乐。

【内心独白】我常常在想,亲情到底是什么?是血缘的纽带,还是日复一日的付出与守护?我曾经以为是前者,不惜牺牲自己小家的幸福去维系那份看似牢不可破的血缘关系。但现实给了我最沉重的一击。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亲情,不是索取,而是给予;不是算计,而是承担。

一年后的一个下午,我推着母亲在公园晒太阳,意外地遇到了卫红。

她比以前憔ें了许多,也苍老了许多,神情憔悴。她看到我,和轮椅上的母亲,愣在了原地,眼神复杂。

她走过来,在我面前站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我平静地看着她,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哥……这是……这是我该出的那份。”

我没有接。

“不用了。”我淡淡地说,“我们现在过得很好。”

她拿着信封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哥,我知道错了……卫国他……生意赔了,欠了一屁股债,现在人都找不到了……我也……离婚了……”她哽咽着说。

我听着,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不是我冷血,而是那颗曾经为他们滚烫的心,早已经冷掉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

我没有安慰她,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手,柔声说:“妈,我们回家吧。”

我推着轮椅,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回头。

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我看着母亲安详的侧脸,看着身边这个陪我走过风雨的妻子,心里一片澄澈。

我失去了弟弟和妹妹,却找回了自己生活的重心,也更懂得了珍惜眼前人。兄弟姐妹之间,当借钱不还、推卸赡养责任、甚至为了家产不惜反目成仇这三件事发生后,就说明缘分真的尽了。强求不来,也维系不住。

看开点,放下那些已经腐朽的关系,守住自己身边真正的温暖,或许,才是人生下半场,最明智的选择。天边的晚霞很美,就像我此刻的心情,平静,而又充满了希望。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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