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聋哑少年每天送报纸8年 终于在医院里开口说话 谢谢你们的信任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9 06:30 1

摘要:李大爷说是六年前,但赵婶子一口咬定是八年。两人为此吵过一架,就在村口老槐树下。李大爷说赵婶子记性不好,赵婶子回他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最后王叔从家里翻出了一本2016年的旧报纸,角落里有小军歪歪扭扭的签名,这才把事情定了下来。

小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送报纸的,村里没人记得清楚了。

李大爷说是六年前,但赵婶子一口咬定是八年。两人为此吵过一架,就在村口老槐树下。李大爷说赵婶子记性不好,赵婶子回他年纪大了耳朵不中用。最后王叔从家里翻出了一本2016年的旧报纸,角落里有小军歪歪扭扭的签名,这才把事情定了下来。

确实是八年了。

小军是村里唯一的聋哑人。准确地说,他不算完全的聋子,只是听力极差,需要在耳边大声说话才能勉强听见。至于不说话,则是因为他从小就发不出正常的声音,只能发出些含混不清的音节,久而久之,他干脆不开口了。

村里人都习惯了用夸张的手势和他交流。久而久之,大家也不再把他当成特殊人看待,只是村里的一个熟悉面孔罢了。

小军的父母早年去了城里,据说在那边开了个小饭馆。小军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奶奶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太,常年坐在自家门口的竹椅上,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像村口那条干涸的小河。

我是七年前才搬到这个村子里的,那时小军早已开始送报纸。每天早上五点半,不管刮风下雨,他都骑着那辆掉了漆的旧自行车,带着一大摞报纸,从村头到村尾,挨家挨户地送。

村里订报纸的人不多,大概只有二十来户。

现在谁还看报纸啊?年轻人都用手机,天南海北的新闻一刷就来。但村里的老人们依然保持着读报的习惯。李大爷说:“手机上的字太小,看不清楚。”赵婶子则说:“摸手机伤眼睛,医生说的。”

其实,我怀疑他们只是习惯了翻动那些带着油墨香气的纸张,习惯了坐在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听纸张在手中哗啦作响的感觉。

报纸是邮递站每天凌晨四点送到村口的,小军就在那时取报。那是个破旧的水泥台子,上面有个铁皮信箱,已经生锈了,门关不严,每次刮风都咯吱咯吱响。

我偶尔睡不着,凌晨会看到小军蹲在台子前,借着月光一份一份地整理报纸,然后小心翼翼地装进他那个褪了色的帆布包里。那个包上缝着个歪歪扭扭的口袋,用来放收报费的零钱。

小军收费很便宜,每月才十块钱。这比邮局的配送费便宜多了。

但村里人给的通常比十块多。李大爷每次都给二十,说剩下的是小费。赵婶子给十五,说多的五块钱是因为她家门口有条狗,送报麻烦。刘教授给三十,说是因为他订了两份不同的报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可我知道,他们只是不忍心看到小军的窘迫。

小军的奶奶有糖尿病,常年吃药,是村里为数不多还在看病的老人。村里大多数老人都奉行”能扛就扛”的原则,但小军奶奶的情况实在扛不得,每月的药费不少。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去年的那场雪。

那是十年来村里最大的一场雪,从晚上下到早上,路上的积雪有小腿那么厚。电视里说全县多处交通中断,建议居民不要外出。

那天早上,我以为不会有报纸送来了。可六点钟,我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推开门一看,小军站在那里,浑身是雪,帆布包也湿透了,但手里的报纸用塑料袋包得严严实实,一点没湿。

“路上肯定很难走吧?”我问。知道他听不清,就指了指外面的雪,做了个走路很吃力的动作。

小军笑了笑,露出一口不太整齐的牙。他指了指自己的腿,然后竖起大拇指,意思是没关系,他的腿很有力。

事后我才知道,那天凌晨,通往村子的路被雪封了,邮车无法到达村口。小军走了五公里到镇上的邮局取的报纸,然后又走回来,一家一家地送。

那天,李大爷破天荒地给了小军一百块钱,说是过节费。虽然那天根本不是什么节日。

小军送报纸从不耽误。无论多晚睡,第二天早上还是准时出现在各家门口。村里人常开玩笑说,比起县里那些动不动就停电的电线杆,小军才是最可靠的”基础设施”。

唯独去年夏天有一周,小军没来送报。

那段时间村里人议论纷纷。李大爷说小军奶奶病情加重住院了,但赵婶子坚持说是小军自己病了。两人又在村口槐树下吵了一架。最后还是王叔出面说:“都别猜了,等小军回来不就知道了?”

一周后的凌晨,我又失眠了,看到小军在村口的台子前整理报纸。他比以前瘦了,脸色发黄,但动作依然利索。

后来才知道,是小军奶奶病了,住了院。小军那段时间每天往返于医院和家之间,实在抽不出时间送报。但他出院后第一件事,就是到每家每户赔不是,并主动提出退还那周的报费。

没有一户人家收他的钱。

李大爷甚至说:“你小子想什么呢?这点小事还计较,我李老头儿还没那么小气!”

赵婶子塞给小军一袋自家做的咸鸭蛋:“拿回去给你奶奶补身子。”

刘教授则是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医学书籍,指着糖尿病那一章,用夸张的手势和表情告诉小军,让他奶奶按书上说的做,病情会好转。

小军站在那里,眼眶红了,但没有哭,只是深深地鞠了一躬。

村里人渐渐发现,报纸对他们来说,已经不仅仅是看新闻了。

李大爷每天要在报边写下当天的天气和他测量的气温,这已经持续了七年。赵婶子则喜欢把报纸剪下来做成纸花,她家窗台上摆满了这样的”作品”。王叔用旧报纸垫在他修理的自行车下面,说这样地面不会脏。

而我呢,总是在读完后把报纸叠成方形,放在书桌的一角。那一摞报纸已经有小臂那么高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它们。

或许,报纸已经成为了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就像每天准时出现在门口的小军一样。

转机出现在今年春天。

那天小军照常送报,但赵婶子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走路也不稳。赵婶子拉住他,用夸张的手势问他怎么了,小军只是摇摇头,想继续送报。

就在这时,小军忽然摔倒了,手中的报纸散落一地。

村里顿时乱了套。李大爷骑着三轮车把小军送到了镇卫生院,赵婶子则留下来通知其他人。不到半小时,村里大半的人都赶到了卫生院。

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手术。问题是,小军奶奶也在住院,无法签字,而他父母又联系不上。

就在这时,刘教授站了出来:“我来签字。”

医生为难地说:“按规定,需要直系亲属。”

刘教授坚定地说:“我们全村人都是他的亲属。如果出了事,我们负责。”

李大爷、赵婶子、王叔和其他二十多个村民全都围了上来,异口同声地说:“我们负责!”

卫生院的医生被这阵势吓住了,最后勉强同意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但医生说小军的阑尾已经到了临界点,再晚一点就可能穿孔,后果不堪设想。

小军住院期间,村里人轮流去照顾他。李大爷负责白天,赵婶子负责傍晚,王叔则是夜班。其他人则按时送饭、水果和换洗衣物。

刘教授甚至用他那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教小军玩起了电脑游戏,说是为了让他心情好,恢复得快。

至于报纸的问题,村里人决定,这段时间就不看报了。李大爷说:“现在电视上不也能看新闻吗?等小军好了再说。”

赵婶子叹气道:“这些天早上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王叔点点头:“是啊,没人敲门,没人放报纸的沙沙声,怪不习惯的。”

刘教授则更实际:“小军每个月靠送报纸能挣多少钱?我们得想想办法。”

最后,村里人决定,每户人家依然按月付报费,即使现在没有报纸送来。李大爷还提议大家都多给点,算是”住院补助”。

没有一个人反对。

住院的第五天,我去看小军,正好碰上医生查房。

医生是个年轻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刚毕业不久。他翻看着病历,问小军:“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小军摇摇头。

医生又问:“伤口疼吗?”

小军又摇摇头。

医生皱眉看着他:“你得告诉我具体情况,不然我怎么判断你恢复得怎么样?”

我赶紧解释:“医生,他是聋哑人,听不见,也不会说话。”

医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拿出笔和纸,写下问题递给小军。小军看了看,点点头,又摇摇头,手指比划着,但医生显然看不懂。

就在这时,病房门开了,李大爷、赵婶子、王叔和刘教授一起走了进来。他们每人手里都提着东西——李大爷带了自家种的蔬菜,赵婶子带了刚出锅的鸡汤,王叔带了几本漫画书,刘教授则带来了一个小收音机。

“我们看天气预报说今天要下雨,就一起来了。”李大爷解释道,一边把菜放在床头柜上,“这些都是自家种的,没打农药。”

赵婶子把鸡汤递给我:“快趁热给小军喝。我放了当归和枸杞,补血的。”

王叔把漫画书放在床尾:“这是我孙子的,他知道小军住院了,非要我拿来给他解闷。”

刘教授则打开收音机,调到一个音乐频道:“医学研究表明,音乐有助于病人恢复。虽然小军听不见,但节奏的振动对身体有好处。”

医生被这阵势弄得有些懵,但还是礼貌地问:“你们都是他的家人?”

“不是,”李大爷理直气壮地回答,“我们是他的邻居。”

“我们是村里人。”赵婶子纠正道。

“我们是看着他长大的。”王叔补充。

“我们就是他的家人。”刘教授最后下了结论。

医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对小军说:“你很幸运,有这么多人关心你。”

虽然小军听不见,但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眼睛湿润了。

就在这时,小军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我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他那个破旧的帆布包。小军示意我把包递给他。

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那是他用来记录每家每户报费的账本。账本已经很旧了,边角都卷起来了,上面还有咖啡渍一样的褐色斑点。

小军翻开账本,指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名字,然后看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睛里含着泪水。

“他是想说谢谢。”刘教授猜测。

小军猛地点头。

“有什么好谢的,”李大爷摆摆手,“这么多年,你风里来雨里去,从没耽误过一天。要说谢,是我们谢谢你才对。”

赵婶子接过话:“就是,这些年要不是你送报,我们哪知道外面的世界什么样?电视上的新闻我不信,手机上的更不信,只有报纸上的字,看着踏实。”

王叔拍拍小军的肩膀:“你奶奶的病也好多了,等你俩都出院,我给你修自行车,免费的!”

刘教授则是推了推眼镜:“等你好了,我教你用电脑,现在什么都要会一点,对吧?”

小军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他擦了擦眼睛,然后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像是要鼓起很大的勇气。

接着,他张开嘴,发出了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谢…谢…你们…的…信…任…”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小军,包括医生。

“你…你会说话?”李大爷结结巴巴地问。

小军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嘴巴,做了个有限制的手势。

刘教授激动地说:“他是说他不是完全的聋哑人,只是听力和发声有障碍!”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从来不说话?”赵婶子问。

小军低下头,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最后,他指了指周围的人,然后指自己的嘴,摇摇头,做了个害怕的表情。

“他是害怕说不清楚,被人笑话。”王叔猜测。

小军点点头,眼中流露出多年的复杂情绪。

医生这时插话道:“其实有些听力和语言障碍是可以通过训练改善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去县医院的康复科试试。”

小军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猛地点头。

李大爷一拍大腿:“那就这么定了!等你出院,我们一起去县医院!”

康复训练很艰苦。

小军每周要去三次县医院,来回就要四个小时。但村里人轮流开车送他,从来没有间断过。

李大爷的三轮车、王叔修好的摩托车、刘教授的小轿车,甚至赵婶子儿子的皮卡,都成了小军的”专车”。

每次训练回来,小军都会把学到的新词汇写在一个小黑板上,挂在村口的公告栏旁边。村里人经过时,总会停下来看看,有时还会纠正发音,教他新词。

小军依然每天送报。只是现在,他会尝试对每家每户说一句简单的话,比如”早上好”或”报纸来了”。虽然发音还不够清晰,但已经能听懂了。

村里人对此反应各不相同。

李大爷第一次听到小军说话,激动得差点把烟斗咬断:“好小子!有出息!”

赵婶子则是掩面而泣:“这孩子,受了多少委屈啊…”

王叔更实际:“说得不错,但还得多练练发音,回头我买个录音机给你录下来自己听。”

刘教授则是若有所思:“其实,语言只是交流的一种方式。这么多年,我们不也挺好的吗?”

今年夏天,小军的奶奶去世了。

走得很安详,睡梦中没有痛苦。葬礼上,全村人都来了。小军站在奶奶的灵位前,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站着。

但当村里人一个个上前安慰时,小军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虽然还有些含混,但已经能清晰地说出每个人的名字和一句”谢谢”。

葬礼后,小军决定继续留在村里。他父母来接他去城里,被他婉拒了。

“我…习惯…这里…”小军对父母说,“这里…有我…的…朋友…”

他父母也不勉强,只是每月多寄些钱来,还给他置办了一辆电动三轮车,说送报纸用。

如今,小军的康复训练已经进行了半年。他的听力有了明显改善,说话也越来越清晰。县医院的医生说,再过一年,他的语言能力可能会恢复到接近正常的水平。

小军依然每天送报,只是现在他不仅送报纸,还帮村里人带些小东西,如药品、日用品等。他的三轮车后座上总是放着各种各样的袋子和包裹。

村里人都说,小军是村里最忙的”交通员”。

李大爷甚至打趣道:“要不是路不好,我看小军都能开个快递站了!”

赵婶子则是感叹:“这孩子,命苦,但心不苦。”

王叔则是务实地提议:“等小军说话再利索点,咱们村是不是该选个新广播员了?现在那位都七十多了,嗓子都哑了。”

刘教授则是从教育角度考虑:“我觉得小军可以去读点书,县城有成人教育班,我可以辅导他。”

至于我,作为一个外来者,这些年看着小军和村里人的故事,心中充满敬意。

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一个送报纸的聋哑少年和一群坚持读纸质报纸的老人,本应该是被时代抛弃的角落。但正是这样的角落,却展现出最动人的温情。

前天,小军给我送报时,忽然问我:“你…为什么…每天…都看…报纸?你…有手机…电脑…”

我想了想,回答:“因为我相信,有些东西,值得用更慢的方式去体验。”

小军似乎没太明白,但他还是点点头,然后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今天是我送报8周年,谢谢你们的信任。”

我突然明白,对小军来说,送报纸从来不只是一份工作。那是他与这个世界建立联系的方式,是他获得尊严和信任的途径。

而对村里人来说,等待报纸也不仅仅是为了看新闻。那是一种仪式,一种对生活节奏的坚持,更是对小军这样一个特殊孩子的支持和认可。

在这个看似平凡的村庄,每一天的清晨,当小军骑着三轮车穿过晨雾,挨家挨户地送去那叠带着油墨香气的报纸时,那就是他们共同创造的奇迹。

那是信任的奇迹。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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