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穷小子娶了城里姑娘 婆家看不起我们 十年后他在县城买了一条街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29 06:32 1

摘要:树梢上挂着前几天剧团唱戏留下的彩灯,已经断了电,像一串风干的红辣椒。村里的广播喇叭还在放着《乡间小路》,唱到一半就卡带了,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字。这是我儿子大辉结婚的日子。

树梢上挂着前几天剧团唱戏留下的彩灯,已经断了电,像一串风干的红辣椒。村里的广播喇叭还在放着《乡间小路》,唱到一半就卡带了,反反复复就那么几个字。这是我儿子大辉结婚的日子。

今年的春天格外漫长,三月都快过完了,桃花还懒洋洋地半开着。我手上粗糙的老茧夹着烟,一根接一根,指甲缝里的泥还没洗干净。

大辉结婚这事,说来话长。

五年前他考上了县城职业学校,学汽修。本来我想着,学成了回村里开个小店,日子也能过得去。没想到这小子胆子不小,在实习的4S店认识了城里的姑娘,叫田小燕,是店里的前台接待。

“爸,我想结婚了。”去年腊月,大辉突然回来,站在我家破旧的院子里说。

我手上正搓着喂猪的糠,油腻腻的。“谁家姑娘?咱村的吗?”

“县城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县城姑娘,那不得要房子?我们村到县城,骑摩托车都要四十分钟。

“人家爸妈什么意思?”

大辉搓着手,不敢看我:“还不知道。明天…明天你跟我去见见。”

第二天,我特地去村口理发店剃了头,还在集市上买了件深蓝色的衬衫,一百二十块钱。我把收割机的钥匙插在口袋里,总觉得这样显得我像个有本事的人。大辉骑着借来的电动车,我坐在后面,路上碰到波浪坑,我俩差点翻了。

田家住在县城新建的小区,电梯都是密码锁的。楼下停着各种颜色的轿车,挨挨挤挤的,像是赶集。我们站在单元门口,大辉鼓起勇气按了对讲机。

“谁啊?”

“叔叔阿姨好,我是大辉。”

“哦。”对讲机里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嘀的一声,门开了。

田家的房子不大,但是干净整洁。客厅里有个鱼缸,里面游着几条红色的小金鱼。沙发上坐着田小燕的父母,她爸爸穿着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她妈妈戴着眼镜,手里拿着手机,看见我们进来,勉强点了点头。

打招呼的时候,我把带来的烟和酒放在茶几上。田小燕爸爸看了一眼,没动。

“坐吧。”田小燕妈妈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生怕把他们家的沙发坐脏了,就坐了半个屁股。大辉介绍说我是他爸爸,我忙不迭地点头。田小燕躲在厨房,时不时探出头来看一眼。

“大辉说,你们是农村的?”田妈妈开口了。

“是的,我们一家世代务农,在湾头村。”我紧张地回答。

“哦,那边啊。”田爸爸点点头,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情绪。“种几亩地?”

“七亩多。还养了两头猪。”

田妈妈和田爸爸对视了一眼,都没说话。

“叔叔阿姨,我和小燕是认真的。”大辉突然说,“我现在在4S店上班,一个月能拿到四千多。”

田爸爸叹了口气:“小伙子,我知道你有上进心。但是城里的日子不好过啊。你有房子吗?有车吗?小燕从小娇生惯养,这些年我们也没让她吃过什么苦…”

我打断了他:“田老师,我儿子是真心喜欢你们家小燕的。他从小就懂事,会照顾人。虽然我们家条件差点,但只要他们两个真心相爱…”

田妈妈放下手机:“感情不是万能的。两个人在一起,要考虑方方面面。小燕将来要是跟了你儿子,住农村?还是挤在县城租房子?将来有了孩子,怎么教育?我们不是嫌弃你们家,只是…”

“只是觉得我儿子配不上你们家姑娘呗。”我猛地站起来,嗓门比我想的要大。

房间里静了下来。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田爸爸清了清嗓子:“老陈,你别激动。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我和他妈妈确实担心孩子们将来的日子…”

小燕从厨房出来了,眼睛红红的:“爸,妈,我和大辉是认真的。”

田妈妈叹了口气,对我说:“老陈,这样吧。如果你儿子能在县城买套房子,我们就同意这门亲事。”

我感到一阵无力。县城的房子,少说也得四五十万。我们家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回去的路上,大辉一直沉默着。我拍拍他的肩:“儿子,咱不攀这门亲了。县城多的是姑娘,找个跟咱们般配的。”

大辉停下车,回头看着我:“爸,我喜欢小燕。我会在县城买房子的。”

我看着儿子倔强的眼神,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那一刻,我竟然觉得他不再是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要糖吃的小男孩了。

回到家,大辉告诉我,他要去广东打工。

“4S店的工资太低了,在那边干几年,攒够了钱再回来。”

我老伴去世早,家里就剩我和大辉爷俩。听到他要走,我心里空落落的,但也知道留不住他。

“去吧,别在外面学坏了。”我只能这样说。

大辉走的那天,我没去送他。我蹲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山,觉得那山都压到了我身上。

头三年,大辉每个月都往家里打电话,说在工厂干得不错,当上了小组长。我问他和小燕的事,他说还在联系,小燕等他。我知道,田家肯定不会同意女儿这样耗着。

第四年,大辉的电话变少了。我以为他变心了,或者在外面认识了别的姑娘。村里人背后议论纷纷,说大辉被城里姑娘迷昏了头,现在连家都不要了。

我装作没听见,仍然每天干我的农活。春种秋收,冬闲夏忙,一年又一年。

电话那头的大辉声音变得沙哑了,他说他创业了,和几个朋友合伙开了个加工厂。

“加工什么?”我问。

“汽车配件。”大辉说,“爸,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我不敢抱太大希望,只是每天下地干活的时候,总会想起他小时候追在我后面学插秧的样子。那个泥猴子一样的小男孩,现在在外面打拼,想要证明自己。

第七年春天,大辉突然回来了。他黑了,也壮了,身上的衣服很朴素,但是干净整洁。他带回来一个消息:县城金桥路那边,他买下了一整排商铺。

我以为他在吹牛:“那地方能值多少钱?”

“三百多万。”大辉轻描淡写地说。

我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

“你哪来那么多钱?”

大辉笑了:“爸,我这些年没白干。我和朋友开的工厂,生意越来越好。去年我们拿到了一个大订单,赚了不少。”

我半信半疑,直到第二天他带我去县城看那排商铺。金桥路是县城的新兴商业区,他买的那排商铺位置极好,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路过的人都羡慕地看着。

“爸,我和小燕的事…”

我明白他的意思:“你自己去找他们谈吧。咱有钱了,腰杆子也硬了。”

大辉去找田家谈了,结果如何我没问,但看他笑容满面的样子,就猜到了。一个月后,大辉和小燕领了证。

婚礼就定在今天。我们没去酒店办,而是在村里的祠堂里摆了酒席。大辉说,要让全村人都看看,农村孩子照样能出人头地。

田家人都来了。田爸爸田妈妈看起来比七年前老了许多,穿得体面,但表情复杂。我主动上前握手,他们也客气地回应。

“陈叔,这些年辛苦您了。”田小燕穿着红色的嫁衣,怯生生地叫我。

我摆摆手:“都是大辉自己争气。”

席间,村里人都来敬酒,连镇上的干部也赶来了。大家都知道大辉发达了,县城买了一条街。田家人坐在主桌上,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拘谨变成了微笑。

酒过三巡,田爸爸站起来敬我:“老陈,以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我笑着和他碰杯:“不碍事,谁家不是为了孩子好呢。”

觥筹交错间,我恍惚看到了老伴的身影。如果她还在,该多好啊。

婚礼结束后,大辉和小燕准备回县城。临走前,大辉拉着我的手:“爸,跟我们一起去县城住吧。”

我摇摇头:“我这辈子就是农民,离不开这片土地。你们年轻人去闯,我在家等你们。”

看着他们的车远去,扬起一路尘土,我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点了支烟。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地叫着,像是在说着什么。

昨天下午,村支书来我家,说县里要在我们村建新农村示范点,我家的地要征用了。他问我有什么打算。

我笑了笑:“去县城看看也好。”

树上的知了突然不叫了,村里的喇叭也终于换了一首新歌。风吹过来,带着稻子的香味和远处工地的灰尘。一切都在变,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太阳要落山了,我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朝家的方向走去。那个破旧的院子,可能是我最后一年住在那里了。

不知道大辉他们的孩子会不会喜欢这乡下的味道。我想,等他们有了孩子,我一定要带着小家伙在田间地头跑一跑,让他知道他爸爸是从哪里走出去的。

说起来也怪,我这一辈子种了一辈子地,从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大辉常说,时代不一样了,有志气的年轻人有的是机会。也许吧,我这个老头子,见识太少了。

晚上回到家,院子里的老狗摇着尾巴迎上来。我掏出口袋里婚宴上带回来的鸡腿,扔给它。

蹲在院子里洗脚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十年前送大辉去广东的那天早上。他背着个破旧的行李包,里面装着我给他缝的两件衣服和全家的积蓄——一共一千二百块钱。

“爸,我一定会让您过上好日子的。”他站在村口说。

我没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月亮升起来了,像一块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银元。我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坐着,听着远处传来的蛙鸣。

明天还要早起收麦子。不管城里如何繁华,土地永远是实在的。手上的老茧和骨头里的疲惫,都是活着的证明。

或许再过几年,我也会住进县城的楼房,看着窗外车水马龙。但我知道,我的根始终在这里,在这片让我又爱又恨的土地上。

一如我的儿子,无论走多远,始终是这片土地培养出来的孩子。骨子里流着的,是我们这些泥腿子的倔强和坚韧。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稻花的香气。我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祝福大辉和小燕。

人这一辈子,不就是希望下一代能过得比自己好一点吗?

来源:深林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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