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感染病毒试探男友,他连夜跑路,医生却说只是普通感冒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8 00:46 1

摘要: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正在阳台收衣服。一件他的,一件我的,晾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我决定,今晚就试一试周铭。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正在阳台收衣服。一件他的,一件我的,晾在一起,分不清你我。

就像我们这三年。

可最近,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他说不清,我也道不明,就是一层看不见的灰,蒙在所有事情上。

我捏着他那件灰色T恤的衣角,棉质的,柔软的,是他最喜欢穿的那一件。

就用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谎言,去试探我们之间最脆弱的爱情。

看看这层灰,到底是一吹就散,还是已经渗透进了骨头里。

晚上九点,周铭雷打不动地坐在电脑前,耳机里传来激烈的厮杀声。

“Double Kill!”

他兴奋地喊了一声,身体随着鼠标的甩动微微前倾。

我端着一杯热水,慢慢走到他身后。

水汽氤氲,模糊了我的脸。

“咳……咳咳……”

我故意压着嗓子,发出一种虚弱又沉闷的咳嗽声。

周铭没回头,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等会儿,这波团战关键。”

我没说话,把杯子放在他手边,然后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带着颤音的叹息。

咳嗽声,一声比一声更刻意,更像是从胸腔深处撕扯出来的。

“咳咳咳……咳……”

终于,屏幕暗了下去,他的人物尸体躺在水晶前。

他烦躁地摘下耳机,摔在桌上。

“又输了!跟你说了别吵……”

他的话在转头看到我的一瞬间,卡住了。

我捂着胸口,脸色在灯光下惨白得像一张纸,嘴唇因为用力抿着而毫无血色。

“你怎么了?”他的语气里,烦躁褪去,换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没事……”我虚弱地摆摆手,“就是……有点头晕,身上发冷。”

说着,我配合地打了个哆嗦。

周铭伸出手,想碰我的额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那个悬停的动作,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

他犹豫了。

“是不是……感冒了?”他问,小心翼翼地。

我摇摇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不知道……咳咳……就是浑身没劲儿,骨头缝里都疼。”

我描述的每一个症状,都精准地踩在当下最让人闻风丧胆的那个病毒的特征上。

周铭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他站起身,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很轻。

却像重锤,砸在我摇摇欲坠的信心上。

“你……你最近去哪儿了?接触什么人了?”他的声音开始发紧。

“没……没去哪儿啊,就公司和家里……”我喘着气,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心寒。

“那怎么会……”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全是恐惧,那种对自己安危的、赤裸裸的恐惧。

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赌的就是这一刻。

我想看的是他冲上来抱住我,说“别怕,有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我当成一个行走的病毒源,计算着安全距离。

“周铭……”我叫他的名字,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好难受……”

“你先回房间躺着!别动!”他突然厉声说道,像是在指挥一个危险品。

然后,他冲进卫生间,我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他在洗手,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搓掉一层皮。

我的心,随着那水声,一点点凉下去。

他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挂着水珠,手里拿着手机,手指飞快地在上面按着。

“我在查……查症状。”他不敢看我,眼神躲闪,“你别怕,可能……可能就是普通流感。”

他说“你别怕”。

可我看得分明,他比我怕多了。

我躺在床上,裹着被子,身体却像掉进了冰窖。

周铭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神经上。

他没再进来看我一眼。

连一句“喝点水吗”都没有。

我们就这样隔着一扇门,像隔着生与死。

我在门里,假装坠入深渊。

他在门外,用行动证明他不会为我跳下来。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客厅的脚步声停了。

我竖起耳朵,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刻意压低的声音。

是拉链的声音。

还有衣物摩擦的声音。

他在收拾东西。

我的呼吸停滞了。

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全部涌向了大脑。轰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不会的。

他不会的。

我们三年的感情,他不会就这么……

我掀开被子,赤着脚,像个幽魂一样飘到卧室门口,轻轻地,把门拉开一道缝。

客厅里,那个熟悉的行李箱被打开,摊在地上。

周铭正把他的衣服、充电器、游戏机,一件一件地,往里塞。

动作迅速,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他就那样,背对着我,像一个准备逃离灾难现场的逃兵。

我浑身发抖,不是装的,是气的,是冷的,是绝望的。

我多想冲出去,给他一巴掌,问他这三年算什么。

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烧红的炭。

他收拾好了。

拉上拉链,把行李箱立起来。

他拿出手机,似乎在给谁发信息。

然后,他走到门口,换鞋。

自始至终,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卧室的方向。

好像这个房间里的人,已经死了。

钥匙在锁孔里转动的声音,轻微,却又震耳欲聋。

“咔哒。”

门开了。

又关上了。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尊被遗弃的雕像。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

直到脚底板传来刺骨的凉意,我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哆嗦。

原来,我真的有点感冒了。

多么讽刺。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拨号界面。

周铭的名字,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我按下了拨号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冰冷的机械女声,一遍又一遍。

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大颗大颗的,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无声无息。

我图什么呢?

我到底在图什么呢?

图他给我一个家?图他爱我?

结果,一场自导自演的“病毒”,就让他现了原形。

原来我们的爱情,连一场感冒都扛不住。

不,他甚至都不知道是感冒。

他只知道,我“可能”有危险了,所以他要第一时间,逃离我。

我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墙壁。

空荡荡的房间里,仿佛还回荡着他离开时,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

那么干脆,那么利落。

我拿起手机,点开微信。

置顶的聊天框,还是他。

最后一条消息,是我半小时前发的:“我好难受。”

没有回复。

朋友圈里,共同好友发了一张KTV的照片。

照片的角落里,一个熟悉的侧脸,笑得正开心。

是周铭。

照片发布时间,十分钟前。

他不是去自我隔离了。

他不是怕被我传染。

他只是,找了个完美的借口,去过他自己的快活日子了。

我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眼睛发酸,视线模糊。

我终于明白,他不是跑路,他只是下班了。

从“男朋友”这个岗位上,准点下班,奔赴他真正的生活。

而我,只是他上班时间里,需要应付的工作内容。

现在工作出了“风险”,他便毫不犹豫地,请假了。

不,是辞职了。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想再看。

胸口那股伪装的憋闷,此刻变成了真实的、尖锐的疼痛。

我开始剧烈地咳嗽,这一次,是真的。

咳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

好像要把这三年的委屈、不甘、愚蠢,全都咳出来。

夜深了。

我蜷缩在沙发上,没有回那间充满了他气息的卧室。

我觉得脏。

我发着低烧,头昏脑涨。

手机响了。

我以为是周铭,心脏漏跳了一拍。

拿起来一看,是“妈”。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囡囡,睡了没?”妈妈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我的鼻子一酸,所有强撑的坚强,瞬间崩塌。

“妈……”

我一开口,就带了哭腔。

“怎么了这是?哭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周铭那小子?”

知女莫若母。

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把晚上的事情,颠三倒四地说了一遍。

从我的试探,到他的逃离,再到KTV那张刺眼的照片。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我听到妈妈倒吸一口冷气,声音陡然拔高。

“这个小!他是人吗!”

“你生病了,他不照顾你,还跑出去唱歌?”

“分!必须分!这种男人留着过年吗!”

妈妈的怒火,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心中最后一点犹豫。

“你现在怎么样?烧得高不高?家里有药吗?”她立刻切换回了担心的模式。

“我……我不知道……”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别动,在家等着!我让你爸过去!”

“别……”我急忙阻止,“太晚了,你们别折腾了,我……我明天自己去医院看看。”

“不行!”妈妈的语气不容置喙,“万一真是那个什么……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你等着!”

电话挂了。

我知道,我爸肯定已经在穿衣服了。

我的爸爸,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但他爱我的方式,就是这样,从不说,只做。

半个多小时后,门铃响了。

我透过猫眼,看到爸爸熟悉的身影,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我打开门。

爸爸看着我通红的眼睛,什么也没问,只是皱了皱眉。

他把袋子递给我,“你妈让我带来的,有退烧药,还有温度计,你先量量。”

袋子里,除了药,还有两个我最爱吃的肉包子,还是热的。

我量了体温,38度2。

爸爸拿过温度计看了看,“不高,先吃药。吃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他熟练地倒水,把药和水递到我面前。

我机械地接过,吞下。

苦涩的药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周铭呢?”爸爸终于问了。

我低下头,声音很轻,“走了。”

“嗯。”

爸爸只应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他把我扶到床上,给我盖好被子。

“睡吧,我在这儿。”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像一尊沉默的山。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无比心安。

原来,真正爱我的人,是不会在我生病的时候,计算安全距离的。

他只会第一时间,冲到我身边,为我挡住所有风雨。

第二天一早,我爸就带我去了医院。

挂号,排队,就诊。

整个过程,他都陪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轮到我了。

医生是个看起来很干练的中年女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

她听了我的症状描述,又看了看我的喉咙。

“张嘴,啊——”

“最近是不是熬夜了?吃东西也不规律?”

我点点头。

最近为了一个项目,确实天天加班到深夜,吃饭也是随便对付几口。

医生敲了敲桌子,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就是普通感冒,加上扁桃体发炎。”

“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点药,回去好好休息,多喝水,忌辛辣。”

普通感冒。

这四个字,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

我为了一个“普通感冒”,看清了一个人,也毁了一段三年的感情。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从医院出来,爸爸去取药,我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周铭发来的微信。

“宝贝,我昨晚不是故意跑的,我是怕万一……万一我被传染了,谁来照顾你啊?我去酒店自我隔离,都是为了你好。”

“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草莓蛋糕,放在门口了,你记得拿。”

“我现在就过去陪你,好不好?”

一条接一条。

字字句句,都透着“深情”与“委屈”。

如果是在昨晚之前,我可能会信了。

我可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他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可现在,我看着这些文字,只觉得恶心。

像吞了一只苍蝇。

他甚至不知道我去了医院,不知道我爸来了。

他还在演。

演那个为爱牺牲的伟大男友。

我没有回复。

爸爸取了药回来,看到我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机。

“他联系你了?”

“嗯。”

“准备怎么办?”

我抬起头,看着爸爸布满血丝的眼睛,和鬓角新增的几根白发。

“爸,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门口果然放着一个蛋糕盒子。

粉色的,很漂亮。

是我最喜欢的牌子。

以前,每次我们吵架,他都会买这个来哄我。

百试百灵。

可今天,我看着它,只觉得刺眼。

我拎起蛋糕,走到垃圾桶旁边,没有一丝犹豫,松手。

“咚”的一声闷响。

我和周铭的爱情,正式宣告死亡。

爸爸在厨房里给我煮粥,白粥的香气,慢慢驱散了房间里残留的周铭的味道。

我拿出手机,给周铭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周铭,医生说,我只是普通感冒。”

我没有说分手,也没有骂他。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足以让他所有深情表演都变成笑话的事实。

信息发出去,石沉大海。

过了很久,他才回过来一个字。

“哦。”

没有解释,没有道歉,没有挽回。

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哦”。

仿佛在说:原来是感冒啊,那没事了。

也仿佛在说:白跑一趟,真晦气。

我笑了。

原来,他连演都懒得再演下去了。

也好。

我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微信,电话,QQ。

然后,我开始收拾他的东西。

他的衣服,他的鞋,他的游戏机,他的牙刷毛巾……

所有属于他的痕迹,我都要一点一点地,从我的生活里清除出去。

我把他所有的东西,都装进了几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里。

就像在处理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

我从来没有这么冷静,也从来没有这么清醒。

这场病,来得真是时候。

它像一场高烧,烧掉了我的爱情幻想,也烧出了一个全新的我。

我把那几个黑色大袋子拖到门口。

然后拍了张照片,发给了他一个我们共同的朋友。

“麻烦你转告周铭,他的东西我放门口了,限他一小时之内来取走,不然我就全扔了。”

朋友很快回复:“你们……怎么了?”

我回:“分了。”

干脆利落。

就像他离开时一样。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回到沙发上,爸爸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过来。

“趁热喝了。”

我接过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白粥的温度,顺着食道,一直暖到胃里。

“爸,”我轻声说,“谢谢你。”

爸爸没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他的手掌,粗糙,但很温暖。

“傻孩子。”

半小时后,门外传来动静。

我知道,是周铭来了。

我没有动,继续喝我的粥。

很快,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很有礼貌。

我没理。

敲门声停了,然后是手机震动的声音。

是那个朋友打来的。

我挂断。

他又打。

我再挂。

门外的人似乎失去了耐心,开始用力拍门。

“林晚!你开门!把话说清楚!”

周铭的声音,隔着门板,听起来有些失真。

“我们有什么好说的?”我对着门外,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就因为我昨晚出去了?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吗?我是为了你好!”他的声音听起来理直气壮。

我差点笑出声。

为了我好?

“那你KTV唱得还开心吗?”我冷冷地问。

门外瞬间安静了。

过了几秒钟,他才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那是朋友过生日,早就约好了,不去不好……”

“所以,朋友的生日,比你女朋友的‘死活’还重要?”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晚,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们三年的感情,你还不了解我吗?”

他开始打感情牌了。

可惜,晚了。

“我以前确实不了解你,”我站起身,走到门边,隔着门对他说,“但昨天晚上,我彻底了解了。”

“周铭,你不用再演了,累不累啊?”

“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病毒,我就是普通感冒,扁桃体发炎。”

“你连确认一下的勇气都没有,就卷铺盖跑路了。你跑的不是病毒,你跑的是责任。”

“你不是怕被传染,你就是自私,就是懦弱!”

我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吼了出来。

胸口的郁结,仿佛也随之消散了不少。

门外又是一阵死寂。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恼羞成怒?还是无地自容?

“林晚……你……你竟然试探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被欺骗的愤怒。

“是啊,”我坦然承认,“我试探了。结果,你不及格。”

“你凭什么试探我?感情是能拿来试探的吗?你根本就不信任我!”他找到了反击的制高点,声音也大了起来。

“信任?”我冷笑,“我的信任,在你后退那一步的时候,就碎了。在你收拾行李的时候,就死了。在你出现在别人KTV照片里的时候,就变成灰了。”

“周铭,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承认我蠢,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去求一个答案。但你呢?你敢说你心里没鬼吗?”

“如果你真的爱我,在乎我,你会是那个反应吗?”

“你只会觉得我是无理取闹,而不是第一时间想到逃跑!”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门外,他沉默了。

我知道,我赢了。

这场荒唐的闹剧,以我的胜利,告终了。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赢了辩论,却输了爱情。

“东西拿走,”我最后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疲惫,“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门外的动静,转身回了客厅。

爸爸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像个局外人,但他的眼神,却始终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担忧。

“爸,我没事。”我对他笑了笑。

门外,传来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我瘫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以为我会哭,会难过,会歇斯底里。

但都没有。

我只是觉得累。

前所未有的累。

晚上,妈妈又打来电话。

“怎么样了?那小子来过了?”

“嗯,东西拿走了。”

“那就好!这种男人,早分早解脱!我女儿这么好,还怕找不到好的?”妈妈在电话那头义愤填膺。

我听着妈妈的声音,心里暖暖的。

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有关心我的父母,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

我不是谁的附属品。

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病假,在家休养。

爸爸每天过来给我做饭,监督我吃药。

我的感冒,很快就好了。

身体好了,心里的病,也需要时间慢慢疗愈。

我开始整理这个我们共同生活了三年的家。

我把所有东西都换了位置,把床单被罩换成了我喜欢的颜色。

我买了一大束向日葵,插在客厅的窗台上。

阳光照进来,整个房间都变得明亮起来。

我发现,没有了周铭,我的世界并没有崩塌。

反而,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我不用再每天下班赶着回家做饭,等他打完游戏。

不用再忍受他把臭袜子扔得到处都是。

不用再因为他跟别的女生聊天而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我好像,找回了自己。

一个星期后,我回去上班。

同事们都说我气色好了很多。

“失恋使人容光焕发啊!”关系好的同事小敏打趣我。

我笑了笑,没否认。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收到了那个朋友发来的微信。

“小晚,对不起啊,那天是我叫周铭出来的。”

“我真不知道你们……他跟我说你回娘家了。”

我看着信息,没什么感觉。

“没事,不怪你。”

朋友又发来一条:“不过说真的,周铭他……可能早就有点不对劲了。”

“有一次我们一起吃饭,他一直在跟人聊微信,笑得特别……猥琐。我凑过去看,他立马把手机收起来了。”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现在想来,估计那时候就有情况了。”

我回了个“知道了”。

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只是我被爱情蒙住了双眼,自欺欺人,不愿去看,不愿去信。

那场试探,不过是提前引爆了那颗早就埋好的雷。

也好。

长痛不如短痛。

周五下班,小敏拉着我去逛街。

“走走走,庆祝你重获新生,姐请你吃大餐!”

我们在商场里穿梭,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这种久违的热闹,让我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我们在一家火锅店坐下,点了最辣的锅底。

“来,敬我们死去的爱情!”小敏举起杯子。

我笑着跟她碰杯,把一杯酸梅汤一饮而尽。

热气腾腾的火锅,辣得我额头冒汗,眼泪直流。

爽!

吃到一半,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划开接听。

“林晚。”

是周铭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带着一丝酒气。

“有事?”我的语气很冷淡。

“我……我后悔了。”他嗫嚅着说。

“后悔?”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后悔什么?后悔没早点跑?还是后悔KTV唱得不够久?”

“不是的……林晚,你听我解释……”

“我不想听。”我直接打断他,“周铭,我们已经结束了。你以后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

“不!你听我说完!”他突然吼了起来,“我承认我那天晚上不对!我混蛋!我不是人!”

“可是我真的是有原因的!”

“我妈……我妈当年就是因为肺部的病走的,从小我爸就跟我说,这个病多可怕,多折磨人。”

“我那天一听你的症状,我就吓傻了,我脑子里全是我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他开始卖惨,声泪俱下。

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如果是在以前,我可能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可笑。

“说完了吗?”我平静地问。

电话那头,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

“说完了就挂了吧,我这儿忙着呢。”

“林晚!”他急了,“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我跟你说了我的苦衷,你就一点都不能体谅我吗?”

“体谅你?”我反问,“那我躺在家里,又怕又难受的时候,谁来体谅我?”

“你拿着你妈当借口,心安理得地抛下我,跑去跟朋友花天酒地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周铭,别再演了。你那点苦衷,留着说给下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人听吧。”

“我不是……”

“嘟——”

我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世界清静了。

小敏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这男的也太能编了吧?拿过世的亲人当挡箭牌,简直不是人!”

我涮了一片毛肚,在香油蒜泥里滚了一圈,塞进嘴里。

“所以啊,垃圾就该待在垃圾桶里。”

吃完火锅,我们又去看了一场电影。

是一部喜剧,我从头笑到尾。

从电影院出来,已经是深夜了。

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闪烁。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有烤串的香味,和晚风的凉意。

真好。

手机又震了一下。

我以为又是周铭的骚扰,拿出来一看,却愣住了。

是一条好友申请。

头像是灰色了很久的那个。

周铭。

验证信息写着:我有别的事要跟你说,关于房子的。

房子。

我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是合租的,但租房合同上,写的是他的名字。

我皱了皱眉。

他想干什么?

赶我走?

我通过了好友申请。

他几乎是秒回。

“林晚,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房子下个月就到期了,我想跟你谈谈续租的事。”

“你想怎么样?”我问。

“我想把房子留给你。押金和剩下的房租,都不要你出了,算是我……算是我对你的补偿。”

补偿?

我看着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讽刺。

“不必了。房子我也不要了。我会尽快搬走。押金和房租,我们一人一半,我会把钱转给你。”

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尤其是金钱上的。

“林晚,你非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吗?”

“不然呢?难道还留着当分手纪念品?”

那边沉默了。

过了很久,他才发来一句:“那好吧。你什么时候搬?我帮你。”

“不用你假好心。”

我回完这句,就没再理他。

找房子,搬家。

新的挑战,接踵而至。

但我一点也不怕。

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

一个全新的开始。

我很快在公司附近找到了一个单身公寓。

面积不大,但阳光很好。

周末,我叫了搬家公司,开始打包。

看着这个曾经充满我们回忆的家,一点点被搬空,我心里没有太多伤感。

只觉得解脱。

就像做了一场大扫除,把所有陈年的灰尘和垃圾,都清理了出去。

搬家师傅走后,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

我给房东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

然后,我把属于我的那一半押金和房租,转给了周铭。

附言:两清。

他没有收,也没有回复。

我不管他。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拉着我最后的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

再见了。

我三年的青春。

我三年的愚蠢。

我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搬进新家的第一个晚上,我点了一份豪华版麻辣烫,开了瓶啤酒。

我给我妈打了个视频电话。

“妈,看我的新家!”

我举着手机,在小小的公寓里转了一圈。

“不错不错,一个人住,清清爽爽的!”妈妈在镜头那头笑得很开心,“比跟那个邋遢鬼住一起强多了!”

“就是,我现在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我们聊了很久。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地毯上,喝着啤酒。

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

我觉得,我好像,真的自由了。

这种自由,不是没人管的放纵。

而是一种,我可以完完全全为自己而活的,踏实感。

我不用再为了谁而改变自己,不用再为了谁而委曲求全。

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我的脸上。

我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舒展开了。

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来布置我的新家。

铺上新买的地毯,挂上喜欢的装饰画,把书架摆得满满当g'd'g。

看着这个完全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我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晚上,我接到了小敏的电话。

“姐妹!出来嗨!给你介绍个帅哥!”

我笑着拒绝了。

“不了,我今晚有约。”

“有约?跟谁啊?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对啊,”我看着镜子里神采奕奕的自己,说,“跟我自己。”

我为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煎了牛排,开了瓶红酒。

我点上香薰蜡烛,播放着我最喜欢的音乐。

一个人,也可以很浪漫。

生活,在按部就班地往前走。

我开始健身,学做菜,周末去逛画展,去听音乐会。

我把以前花在周铭身上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我发现,我变得越来越好了。

这种好,是由内而外的。

我不再需要靠别人的肯定来获得价值感。

我自己,就是我自己的底气。

一个月后,我意外地,又见到了周铭。

是在一家咖啡馆。

我跟客户谈完事情,准备离开,一转身,就看到了他。

他坐在角落的位置,一个人,面前放着一杯冷掉的咖啡。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

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意气风发。

他看到我,也愣住了。

眼神里,有惊讶,有尴尬,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就走。

“林晚!”

他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有事?”

“我们……能聊聊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我犹豫了一下。

“就在这儿说吧。”

他走到我面前,离我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

“你……最近好吗?”

“挺好的。”

“那就好……”他搓着手,显得局促不安。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我不想再跟他耗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林晚,我跟她……分了。”

“哦。”

我的反应,平淡得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才继续说:“我发现,我根本就不喜欢她。我跟她在一起,就是……就是觉得新鲜。”

“新鲜感一过,我每天想的都是你。”

“我想你的好,想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林晚,我知道我错了,我错得离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曾经深爱过的男人。

看着他此刻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我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周铭,”我平静地说,“你知道吗?在你连夜跑路的那天晚上,我其实想过,只要你回来,只要你跟我说一句‘别怕,有我’,我可能就会原谅你。”

“在我去医院,知道自己只是普通感冒的时候,我也想过,也许你只是一时糊涂,只要你诚心道歉,我们也许还能回到过去。”

“但是,”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在你找借口说你去KTV是朋友生日,在我发现你早就跟别人不清不楚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你知道吗?压垮我的,不是你不爱我了,而是你的欺骗和背叛。”

“你把我的真心,当成垃圾一样践踏。”

“现在,你玩腻了,觉得还是垃圾比较好,就想回来找?”

“凭什么?”

我的话,像一把刀,把他最后一点尊严,也剥得干干净净。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铭,我们都别再自欺欺人了。”

“我们回不去了。”

“不是我不想,是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信任了。”

“一段没有信任的感情,就像一座地基被掏空的房子,随时都会塌。”

“我不想再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我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次,他没有再叫住我。

我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温暖而明媚。

我回头看了一眼。

他还站在原地,像一尊风化的石像。

那一刻,我心里,最后一点对过去的留恋,也烟消云散了。

我突然想起,我假装生病的那天晚上。

我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不过是一个拥抱,一句安慰。

不过是想证明,在危难面前,我不是一个人。

可他给我的,却是逃离,是背叛。

是他,亲手把我们的爱情,推向了绝路。

也幸好是他。

是他让我看清了,什么样的人,值得爱。

什么样的人,应该趁早远离。

这场代价惨痛的试探,终究,还是值得的。

它让我失去了一个不爱我的人。

却让我,找回了更爱自己的,我自己。

手机响了,是小敏。

“宝!在哪儿呢?晚上去不去新开的那个酒吧?”

我笑了。

“去!为什么不去!”

生活这么美好,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过去的人,停下脚步呢?

我还有大把的好时光,要去挥霍。

我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要去看看。

至于周铭,和那段不堪的过去。

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来源:岁月雨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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