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嫌我穷和我离婚,五年后我在电视上接受采访,她打来电话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4 09:05 1

摘要:主持人脸上挂着职业的、无可挑剔的微笑,说着“感谢陈总接受我们的专访”,手心却是一层细密的汗。

电视台的补光灯撤走的时候,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演播厅里闷得像个蒸笼。

主持人脸上挂着职业的、无可挑剔的微笑,说着“感谢陈总接受我们的专访”,手心却是一层细密的汗。

我跟他握了握手,同样回以微笑。

演播厅的空调开得再足,也吹不散几百个大功率灯头炙烤出来的热浪。

还有人心的热浪。

我的助理小李递过来一瓶冰水,瓶壁上挂着冷凝的水珠,摸上去舒服极了。

“陈总,辛苦了。”

我点点头,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总算把胸口那股燥热压下去几分。

财经频道,青年企业家专访。

听上去光鲜亮丽,像镀了金。

主持人问我,从一个一文不名的程序员,到如今身家过亿的科技新贵,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对着镜头,讲了那些早就准备好的、可以对外公开的奋斗史。

关于梦想,关于坚持,关于在无数个深夜里敲下的代码,和在资本面前一次又一次的碰壁。

讲得热血沸腾,连我自己都快信了。

但我没讲的,是那些真正熬过来的东西。

是地下室里发霉的味道。

是最后一碗泡面被我不小心打翻时,那种想死的绝望。

是冬天里为了省几十块钱电费,硬生生冻出来的冻疮。

以及,林薇离开时,那个决绝的、带着一丝轻蔑的眼神。

“陈阳,我跟你过了三年,我累了。”

“我不想这辈子都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闻着隔壁厕所飘来的味儿,算计着下个月的房租。”

“我想要一件商场里不用看吊牌就能买下的裙子,我想要一个有阳台可以晒被子的家,我想要我妈来看我的时候,能有个正经的沙发让她坐。”

“这些,你给不了。”

“我们离婚吧。”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异常冷静。

冷静得,好像在谈论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人的命运。

我当时正趴在电脑前,为一个程序的BUG焦头烂额,满脑子都是乱码。

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化了妆,是那种我很少见的、精致的妆容。

身上穿着一件新买的风衣,不是网上淘来的便宜货,吊牌的线头似乎还隐约可见。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想说,你再等等我,就快了,我的项目就快拿到投资了。

想说,那件风衣很好看,但我们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

想说,你想要的那些,我将来一定都能给你,而且会给得更多。

可我最后什么都没说。

因为我看见了她眼神里的疲惫,和疲惫之下,那层坚硬的、已经彻底死了的心。

我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点了点头。

“好。”

一个字,抽空了我全身的力气。

……

“陈总?陈总?”

小李的声音把我从五年前那个昏暗的下午拉了回来。

我回过神,发现自己还站在演播厅的出口,手里捏着那个已经不冰了的矿泉水瓶。

“车在外面等着了。”小李说。

“嗯。”

我跟着他往外走,路过一面巨大的落地镜。

镜子里的人,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沉静,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弧度。

是我。

又不像我。

我记忆里的陈阳,应该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眼睛里布满红血丝,下巴上是青色的胡茬。

那个陈阳,被林薇留在了过去。

坐进车里,司机平稳地启动了车子。

窗外的城市流光溢彩,霓虹灯勾勒出冰冷而又繁华的轮廓。

这便是我如今拥有的世界。

一个林薇曾经梦寐以求,而我当时给不了的世界。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是一条推送新闻。

标题很醒目:《寒门贵子陈阳:五年磨一剑,缔造百亿市值APP“灵犀”》。

配图就是我刚才在演播厅的照片。

我自嘲地笑了笑,随手把手机扔在旁边的座位上。

所谓的百亿市值,不过是资本吹出来的泡沫。

但钱,是真的。

多到足够买下无数条不用看吊牌的裙子,和无数个带阳台的房子。

车开得很稳,我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太累了。

这五年,我活得像一台上满了发条的机器,不敢停,也不能停。

停下来,那些被压在心底的记忆就会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把我淹没。

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个联系人的铃声。

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归属地显示,是我和林薇生活过的那座南方小城。

我已经五年没回去过了。

心里,莫名地一跳。

一种荒谬又熟悉的预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四肢百骸。

我盯着那串数字,任由它响着,一声又一声,执着而又急切。

旁边的助理小李探过头来:“陈总,要不要我帮您挂了?”

“不用。”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

然后,按下了接听键。

“喂?”

我的声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沙哑,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电话那头,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只能听到一阵压抑的、微微有些紊乱的呼吸声。

这呼吸声,我太熟悉了。

无数个夜里,它就在我耳边。

“陈阳?”

终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试探的,犹豫的,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

是我。

林薇。

轰的一声,我感觉大脑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沉静,所有的波澜不惊,在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瞬间土崩瓦解。

五年了。

整整五年。

我换了手机号,换了城市,删除了所有和过去有关的联系方式。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我没说话,只是握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陈阳,是你吗?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还有一种我分辨不清的复杂情绪,“你……你现在,过得很好吧?”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

“嗯。”

“那就好,那就好……”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

电话里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想象出她现在的样子。

大概是咬着嘴唇,绞着手指,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的局促模样。

以前,她每次想让我给她买点什么,又不好意思直说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尖锐的刺痛,从心底猛地窜了上来。

“有事吗?”

我的语气冷得像冰。

我不想和她多说一个字。

过去的,已经死了。

我亲手埋的。

“我……我……”她似乎被我的冷漠噎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没事我挂了。”

我不想再听下去。

我怕再多听一秒,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就会彻底崩溃。

“别!”她急切地喊道,“陈阳,你别挂!我……我们能见一面吗?”

见一面?

我差点笑出声来。

多可笑。

当年那个头也不回离开我的人,现在,居然要和我见一面。

“为什么?”我问。

“我……我就是想……想看看你。”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想看看我?

是想看看我现在开什么车,住什么房,银行卡里有多少个零吗?

是想来验证一下,她当年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吗?

“林薇。”

我一字一顿地喊出她的名字。

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撕扯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

“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我知道……”她急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求你了,陈阳,就见一面,行吗?就当……就当是老朋友。”

老朋友?

我们之间,还能算老朋友吗?

我闭上眼睛,眼前又浮现出她离开时的那个背影。

决绝,干脆。

没有一丝留恋。

“地址。”

我说。

我说不清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答应了她。

或许是恨。

我想让她亲眼看看,她当初放弃的是什么。

或许是……不甘心。

我想为五年前那个无能为力、连句挽留都说不出口的自己,讨回一点什么。

又或许,我只是单纯地想给这段早已腐烂的过去,钉上最后一颗棺材钉。

让她彻底,永远地,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她报了一个咖啡馆的名字。

是我大学时,经常带她去的那家。

那时候,我们俩凑钱,只够买一杯最便宜的卡布奇诺。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说,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咖啡。

真讽刺。

“明天下午三点。”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没有给她任何再说话的机会。

车厢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小李从后视镜里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大气都不敢出。

我把脸埋在手心里,肩膀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没人知道,刚才那通不到三分钟的电话,耗尽了我积攒了五年的全部力气。

第二天,我推掉了下午所有的会议。

小李给我准备好了车。

“陈总,真的要您自己去吗?要不要我……”

“不用。”我打断他,“你在外面等我。”

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失态。

那家叫“旧时光”的咖啡馆,居然还在。

五年过去,这条街上的店铺换了一轮又一轮,它却像个固执的钉子户,顽强地留了下来。

只是招牌旧了,门前的绿植也显得有些蔫。

我推门进去,风铃发出一阵清脆又熟悉的响声。

店里的光线很暗,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和旧书本混合的味道。

我一眼就看到了她。

她坐在靠窗的那个位置。

我们以前最喜欢坐的位置。

她穿着一件浅色的毛衣,洗得有些旧了。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没有化妆。

脸色有些蜡黄,眼角似乎也有了细纹。

和我记忆中那个光鲜亮丽的她,判若两人。

她也看到了我,眼神一亮,随即又迅速地黯淡下去,局促地站了起来。

“陈阳。”

我走到她对面坐下,没有说话。

侍者走过来,我随口要了一杯美式。

“你……还是老样子。”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老样子?

我心里冷笑。

我哪里还是老样子。

她看着我身上的西装,目光落在我的腕表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块表,够她当年想要的那个带阳台的房子付个首付了。

“你瘦了。”她说。

“还好。”我淡淡地应着。

这五年,我吃饭从来没准时过,忙起来一天只靠咖啡顶着,能不瘦吗?

咖啡上来了。

我端起来,喝了一口。

又苦又涩。

跟我的心情一模一样。

“你……现在是做什么的?”她小心翼翼地问,仿佛不知道我公司是做什么的。

“电视上不是说了吗?”我没什么好气。

她被我噎了一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我没看全,就看到你的脸,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是吗?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需要这样虚伪的客套了?

“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放下咖啡杯,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摆出一个公事公办的姿态。

“我……”她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我……我老公,他做生意失败了,欠了好多钱……”

我心头一震。

果然。

还是为了钱。

除了钱,她还能为什么来找我?

“然后呢?”我面无表情地问。

“我们把房子卖了,还……还欠外面一百多万……”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哭腔,“追债的人天天上门,我……我真的没办法了。”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那眼神,是我熟悉的。

当年,我们交不起房租,被房东堵在门口骂的时候,她就是用这种无助又绝望的眼神看着我。

那时候,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

可现在,我只觉得一阵冰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还钱?”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

她浑身一颤,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算是默认了。

我突然想笑。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是何等的讽刺?

五年前,她因为我穷,因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我。

她转身嫁给了一个她口中“踏实稳定”的男人。

五年后,她却因为钱,回来求我这个被她抛弃的“穷光蛋”。

老天爷真是个顶级的编剧。

“林薇,你凭什么?”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凭我们曾经相爱过?凭我们做过三年的夫妻?”

“还是凭你当初走的时候,骂我是个这辈子都翻不了身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咖啡馆里零星的几个客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慌乱地摆着手,“陈阳,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我混蛋,我不是人……”

她开始语无伦次地咒骂自己。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

“可是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儿子……我儿子还小,他才三岁……”

儿子?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

她有孩子了。

和那个男人的孩子。

这个认知,比她开口借钱,更让我感到窒息。

它像一个明确无误的标志,告诉我,我们之间,是真的,彻底地,结束了。

她的人生,早已进入了下一个章节。

而我,只是她走投无路时,突然想起的一张,或许还能兑现的旧船票。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失态。

陈阳,你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一无所有、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的傻子了。

你现在有钱,有地位,有的是让她后悔的资本。

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痛?

痛得像被人用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

我重新睁开眼,看着她。

她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一抽一抽的。

曾经,她一哭,我就会心疼得不行。

我会把她搂在怀里,笨拙地安慰她,告诉她,一切有我。

可现在,我看着她的眼泪,只觉得无比的疲惫和厌烦。

“林薇。”

我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酷。

“你儿子的事,我很遗憾。但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仿佛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他不是我的儿子。你的困境,也不是我造成的。”

“你当初选择离开我,去过你想要的‘好日子’,你就应该能承受这个选择带来的一切后果。”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你不能一边享受着他带给你的稳定,一边又在我这里,索取我拼了命才换来的成果。”

“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扎进她心里。

也扎进我心里。

因为我想起了,我们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

那个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世界,就因为一次意外流产,而消失的孩子。

那时候,我们穷得连一次像样的术后检查都做不起。

我只能在出租屋里,给她熬最便宜的红糖小米粥。

她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也不哭。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已经碎了。

而现在,她为了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来向我摇尾乞怜。

多么可笑。

“陈阳……”她嘴唇发白,身体摇摇欲坠,“我知道我没资格……我真的知道……”

“但是我求求你……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就这一次……”

“一百万……不,五十万也行!只要能让我缓过这阵子……”

“我给你打欠条,我以后做牛做马还给你,行不行?”

她说着,竟然要从座位上滑下来,给我跪下。

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的手臂,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

触手冰凉。

“你干什么!”我低吼道。

“你别这样!”

我最看不得的,就是她这副样子。

卑微,下贱。

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下。

“陈阳……求你……”她抓着我的手,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肉里。

我猛地甩开她的手。

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林薇,你听着。”

“钱,我可以给你。”

我的话,让她瞬间愣住了。

她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狂喜和希望。

“但是,我有条件。”我接着说。

“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你!”她急切地说。

我看着她,一字一顿。

“第一,我们之间,再无瓜葛。今天之后,你是你,我是我。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不要再来找我,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她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第二,这笔钱,不是给你的。”

“是给我自己的。”

“我用这笔钱,买断我们过去那三年的所有恩怨情仇。”

“从此以后,我不恨你了。”

“你也,别再来恶心我。”

我说完,从西装内袋里掏出支票夹和笔。

这是我跟人谈生意时养成的习惯。

我刷刷地在支票上写下一串数字。

一百五十万。

比她要的还多。

我把支票撕下来,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拿着钱,滚。”

我冷冷地吐出最后三个字。

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我没有看她的表情。

我不敢看。

我怕看到她脸上任何一丝的羞辱、痛苦、或者……解脱。

我怕自己会心软。

走出咖啡馆,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小李看到我出来,立刻打开了车门。

我一言不发地坐进去。

“陈总,回公司吗?”

“不。”

“随便开。”

车子汇入车流,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穿行。

我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

心里,空荡荡的。

没有报复的快感。

没有大仇得报的喜悦。

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虚无和悲哀。

我以为,用钱砸在她脸上,会让我觉得痛快。

可实际上,我只是觉得更难过了。

因为我发现,原来,那段我曾经视若生命的感情,那段我花了五年时间都无法释怀的过去,在今天,只值一百五十万。

多么廉价。

手机响了。

是公司合伙人,胖子。

“喂,老陈,见着了?”

胖子是唯一知道我所有过去的人。

当年我最落魄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把他不大的出租屋分了一半给我。

也是他,陪着我,一起把“灵犀”这个项目,从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做到了今天。

“嗯。”我应了一声。

“怎么样?那女人是不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有没有抱着你大腿求复合?”胖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没有。”

“她来借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半晌,胖子才骂了一句。

“操!我就知道!她除了认钱还会认什么?”

“你没给吧?老陈我跟你说,这种女人,你给她一分钱都算我输!”

“我给了。”

“什么?!”胖子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你疯了?你给她钱干嘛?你还嫌她当年伤你伤得不够深?”

“胖子。”

我打断他。

“我累了。”

“我不想再恨她了。”

“恨一个人,太累了。”

这五年,支撑我走下来的,除了梦想,就是恨。

我恨她的绝情,恨她的拜金,恨她的背叛。

我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她为她当年的选择,付出代价。

可今天,当我真的有能力让她付出代价的时候,我却发现,我根本不想这么做。

因为,折磨她,并不能让我快乐。

只会让我,更加清晰地意识到,我们之间,曾经有过那么深的伤口。

“我用一百五十万,给自己买了个解脱。”

我对胖子说。

“从此以后,我和她,两清了。”

胖-子在电话那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啊……就是心太软。”

“算了,给了就给了吧。就当是喂狗了。”

“晚上出来喝酒,哥们陪你。”

“嗯。”

挂了电话,我让司机停车。

路边,是一家烟酒专卖店。

我走进去,买了一包烟。

还是当年那个牌子。

五块钱一包的红梅。

我抽出一根,点上。

辛辣的烟雾呛得我直咳嗽。

我已经很多年没抽过这么劣质的烟了。

可当年,我和林薇在一起的时候,这就是我的口粮。

我记得,有一次我发了笔小财,接了个私活,赚了五百块。

我高兴地拉着她去吃了一顿我们觊觎了很久的火锅。

剩下的钱,我给她买了一支口红,给自己换了一包好点的烟。

她拿着那支廉价的口红,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她说,陈阳,你对我真好。

那时候,我们是真的很快乐。

即使穷得叮当响。

快乐和金钱,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曾经以为,没有钱,就不会有快乐。

可现在我有了钱,我却觉得,我再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快乐了。

一支烟抽完,我把剩下的大半包,连同打火机一起,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就像扔掉我那段无处安放的青春。

和那个,再也回不去的,爱着林薇的自己。

晚上,我和胖子在一家大排档撸串。

我们要了很多酒。

胖子一边给我倒酒,一边骂骂咧咧。

“你说那女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当初走的时候那么潇洒,现在有脸回来找你?”

“她老公是干嘛的?没本事还学人家做生意?活该!”

我没说话,只是闷头喝酒。

酒是个好东西。

能麻痹神经,能让人暂时忘记所有烦恼。

“老陈,说真的,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她?”胖子突然问。

我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

想着她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她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我心里。

拔不出来,一碰就疼。

“想又怎么样?不想又怎么样?”我苦笑了一下,“都过去了。”

“过不去!”胖子一拍桌子,“你要是真过去了,今天就不会去见她,更不会给她钱!”

“你就是还念着旧情!你就是个!”

我没反驳。

或许,胖子说的是对的。

如果我心里真的没有她了,我今天根本就不会去。

我会直接拉黑她的号码,让她像一颗石子,沉入我生命的深海,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可我还是去了。

我还是想亲眼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哪怕,看到的结果,是那么的不堪。

“老陈,听我一句劝。”胖子语重心长地说,“忘了她吧。”

“你现在什么都有了,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向前看。”

我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我知道。”

道理我都懂。

可情感,从来都不是能用道理来控制的。

那晚,我喝了很多。

喝到最后,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是在我自己的床上。

头痛欲裂。

胖子给我留了张纸条,说他先去公司了,让我好好休息。

我挣扎着爬起来,冲了个澡。

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的脸,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为了一个已经不相干的女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值得吗?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

有公司高管发来的工作汇报。

有小李发来的行程安排。

还有一条,是银行的转账提醒。

一百五十万,已经成功转出。

收款人的名字,是林薇。

看着那两个字,我的心,又是一阵抽痛。

我删掉了那条信息。

然后,打开通讯录,找到了林薇的号码。

我盯着那个号码看了很久。

最后,按下了“删除”键。

再见了,林薇。

再见了,我的过去。

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活。

接下来的日子,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带着团队,攻克了一个又一个技术难关。

公司的市场份额,不断扩大。

我的身家,也水涨船高。

我开始接受各种媒体的采访,参加各种高端的论坛和晚宴。

我成了别人口中的“陈总”、“青年才俊”、“行业领军人”。

我身边,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莺莺燕燕的女人。

有主动投怀送抱的模特。

有知性优雅的女企业家。

也有青春活泼的大学毕业生。

她们看着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和仰慕。

就像当年,林薇看着我的眼神一样。

可我,却再也找不到心动的感觉。

我礼貌地和她们交往,吃饭,看电影。

但我的心,像一潭死水,激不起半点波澜。

胖子都替我着急。

“老陈,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你倒是给个标准啊!”

我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不想再找一个,会因为我穷而离开我,又会因为我有钱而回来的女人。

我怕了。

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

我以为,林薇这个名字,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从我的记忆里淡去。

直到半年后的一天。

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

“是……是陈阳吗?”

我愣了一下。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您是?”

“我是林薇的妈妈。”

我心里咯噔一下。

林薇的妈妈?

她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

“阿姨,您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陈阳啊……”电话那头,林薇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阿姨求求你,你救救薇薇吧!”

“她怎么了?”我心里一紧。

“她……她被她那个挨千刀的老公给打了!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呢!”

“什么?”我大吃一惊。

“那个,拿着你给的钱,没去还债,跑去赌了!输光了不说,还又欠了一屁股债!”

“薇薇跟他吵,他就动手打人……把薇薇的腿都给打断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林薇妈妈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林薇……被打断了腿?

那个男人,拿着我给的钱,去赌了?

这个消息,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我整个人都给炸懵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姨,您先别哭,您在哪家医院?”我急切地问。

林薇妈妈报了医院的名字。

就是我们当年生活的那座小城里,最大的一家医院。

“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我立刻让小李订了最快一班去那座城市的机票。

我甚至来不及换衣服,穿着一身西装,就直奔机场。

坐在飞机上,我的心,乱成一团麻。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我和林薇,已经两清了。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为什么要回去?

是因为同情?

还是因为,我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她?

我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

却没有答案。

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她就这么毁了。

飞机落地,我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在病房里,我见到了林薇。

她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地吊着。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得不成样子。

嘴角还有一道清晰的伤口。

整个人,瘦得脱了相。

如果不是她妈妈守在床边,我几乎认不出她来。

看到我,林薇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泪水。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别动!”我快步走过去,按住她。

林薇妈妈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抓住我的手。

“陈阳,你可算来了!你快看看薇薇,她……她……”

说着,又哭了起来。

我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阿姨,您别急,有话慢慢说。”

我拉过一张椅子,在病床边坐下。

看着林薇这副凄惨的样子,我心里的火,噌噌地往上冒。

“那个男人呢?”我问。

“跑了!”林薇妈妈恨恨地说,“那个,把家里最后一点钱都卷跑了!现在人也找不到了!”

“报警了吗?”

“报了!警察说正在找……可哪那么容易找啊!”

我看着林薇,她只是默默地流眼泪,一句话也不说。

那副样子,看得我心里又堵又疼。

“医药费怎么办?”我问。

林薇妈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还欠着医院好几万呢……我这点退休金,根本就不够……”

“我来想办法。”

我说。

林薇猛地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无地自容。

我没再看她。

我站起来,对林薇妈妈说:“阿姨,您先照顾她,我出去打个电话。”

我走到走廊尽头,拨通了胖子的电话。

“胖子,帮我个忙。”

“怎么了?听你声音不对啊。”

“我在老家,林薇出事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

胖子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天。

“操!那男的还是不是人啊!”

“老陈,你打算怎么办?”

“我想先帮她把病治好。”

“然后呢?”胖子追问。

是啊,然后呢?

把她治好了,然后呢?

让她继续回到那个烂摊子里去?

还是……把她接到我身边?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先别想那么多了。”我说,“你帮我找个靠谱的律师,咨询一下离婚和追债的事。”

“另外,再帮我往这个卡号里,转二十万过来。”

“行,没问题。”胖子答应得很干脆,“你自己也小心点,别又陷进去了。”

“我知道。”

打完电话,我在走廊里站了很久。

抽了整整半包烟。

我努力地理清自己的思绪。

我承认,看到林薇现在这个样子,我心疼了。

那种心疼,是不受控制的。

是源于我们过去那三年,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但是,心疼,不代表爱。

更不代表,我要为她的人生负责。

我回去,不是为了和她重归于好。

我只是,想为我们那段夭折的感情,画上一个,不那么惨烈的句号。

我不想,我曾经爱过的女人,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这无关爱情。

这只关乎,我自己的心安。

回到病房,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了她们。

我会负责林薇所有的医疗费用。

并且,我会请律师,帮她处理离婚和追讨债务的事情。

林薇妈妈千恩万谢。

林薇却只是看着我,眼泪流得更凶了。

“陈阳……”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

“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当初……那样对你……”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林薇,你别误会。”

“我帮你,不是因为我还爱你。”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过得这么惨。”

“就当是,可怜你吧。”

我说得,很残忍。

我必须让她,也让我自己,认清这个事实。

我们回不去了。

她的眼泪,一下子顿住了。

脸上,血色尽失。

我知道,我的话,伤了她。

可长痛不如短痛。

我不能再给她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对她,对我,都不公平。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留在了那座小城。

我把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了胖子。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公司、医院,两点一线。

我给林薇请了最好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

又请了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她。

律师那边,也很快有了进展。

离婚诉讼很顺利。

那个男人,自始至终没有露面。

法院缺席判决,准予离婚。

至于债务,律师说,因为是赌债,不受法律保护。

但是,他卷走的那笔钱,可以追讨。

只是,人海茫茫,找到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薇的伤,在一天天好转。

她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

脸上的伤,也基本都消了。

只是,她的话,越来越少。

很多时候,我去看她,她都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们之间,除了必要的几句交流,几乎没有多余的话。

气氛,尴尬又沉重。

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大概,是后悔了吧。

如果当初,她没有离开我。

如果当初,她能再多一点耐心,多一点信任。

那么今天,她就不会躺在这里。

她会是那个百亿市值公司的老板娘。

会是那个,站在我身边,接受所有人祝福和羡慕的人。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出院那天,我去接她。

我帮她办好了出院手续,收拾好了东西。

林薇妈妈因为家里有事,提前回去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我问她。

她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很轻,很茫然。

“我没有家了,也没有工作……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

我看着她,心里叹了口气。

“要不……你先跟我走吧。”

我说。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我……我可以吗?”

“我的意思是,”我立刻解释道,“我在我住的小区,给你租个房子。你先把身体养好,再找份工作。你妈年纪也大了,你以后,还得靠自己。”

她眼里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好。”

她点了点头。

我把她带回了我生活的城市。

一座比我们老家,繁华百倍的大都市。

我没有让她住进我的房子。

而是在离我不远的一个高档小区,给她租了一套两居室。

房子是我亲自挑的,装修得很好,家电齐全。

我还给她请了一个保姆,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安顿好她之后,我对她说:

“房租和保姆的费用,我先帮你付一年。”

“生活费,我每个月会打到你卡上。”

“一年之后,我希望,你能靠自己,站起来。”

她站在客厅中央,看着这个漂亮得像样板间的房子,眼圈红了。

“陈阳,谢谢你。”

“不用。”我摇摇头,“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以后,好好生活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

我没有再回头。

我怕,再多待一秒,我就会动摇。

我把她带回来,究竟是对是错?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是我能想到的,对她,也对我自己,最好的安排。

我给了她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给了她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也给了我自己一个,彻底了断过去的理由。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只是每个月,按时让助理给她打生活费。

我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轨道。

工作,开会,应酬。

日子,过得飞快。

转眼,就过去了大半年。

有一天,胖子突然神秘兮兮地来找我。

“老陈,我看到她了。”

“谁?”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薇啊!”

“她……在一家花店里上班。”

我愣住了。

花店?

“我今天路过,无意中看到的。她穿着围裙,在修剪花枝,笑得……挺开心的。”

胖子看着我,小心翼翼地说。

我没说话。

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拨动了一下。

她,找到工作了。

而且,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挺好的。”

我淡淡地说。

胖子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想问我,要不要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

“不见了。”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她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我,也应该有我的。

又过了几个月。

一年之期,快到了。

助理提醒我,下个月,就不用再给林薇打生活费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那天晚上,我加完班,鬼使神差地,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那个小区。

我没有上楼。

只是把车停在楼下,抬头看着那扇熟悉的窗户。

窗户里,亮着温暖的灯光。

我看不清里面的人。

但我能想象,她或许正在看电视,或许正在看书,或许,正在打理着她那些花花草草。

她,应该已经彻底走出来了吧。

我拿出手机,想给她发条信息。

告诉她,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

有什么好说的呢?

说得再多,也只是徒增尴尬。

就在我准备让司机开车离开的时候。

我的手机,响了。

是林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陈阳。”

她的声音,很平静,也很温柔。

“你……在楼下吗?”

我心里一惊。

她怎么知道?

我抬头,看到她家的窗帘,被拉开了一道缝。

“我看到你的车了。”她说。

我沉默了。

“你……能上来坐坐吗?”她问。

“不了,我还有事。”我下意识地拒绝。

“就一会儿,行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

我的心,猛地一颤。

红烧肉。

当年,我们穷的时候,只有我发了工资,才舍得买一小块五花肉。

她会用那口小小的电饭锅,炖上一锅红烧肉。

她说,要看着我吃完,她才开心。

我最终,还是上去了。

她给我开了门。

她穿着一身居家的棉布裙子,头发松松地挽着。

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

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味。

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

中间那盘,就是红烧肉。

油光锃亮,香气扑鼻。

“快坐吧,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她笑着说。

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

放进嘴里。

还是那个味道。

一点都没变。

我的鼻子,突然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

“好吃吗?”她期待地看着我。

我点点头。

“好吃。”

我们俩,默默地吃着饭。

谁也没有说话。

一顿饭,吃得比任何一次商务谈判,还要漫长。

吃完饭,她去洗碗。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夜景。

这个城市的夜晚,很美。

美得,有些不真实。

“陈阳。”

她洗完碗,走到我身后。

“谢谢你。”

“不用。”我重复着那句说过无数遍的话。

“不,这次是真的。”

她从身后,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是你这一年,帮我付的房租、保姆费、还有生活费。”

“我还不了你那一百五十万,也还不了你为我付的医药费。”

“但这些,是我现在,唯一能还给你的。”

我转过身,看着她。

“你哪来这么多钱?”

“我把花店盘下来了。”她笑了笑,“生意还不错。”

“剩下的钱,我会慢慢还你。”

我没有接那张卡。

“我说了,不用。”

“陈阳,你听我说。”

她看着我的眼睛,很认真。

“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

“我也没想过要回去。”

“你给了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已经很感激了。”

“我现在,只想靠自己的努力,好好活下去。”

“这张卡,你必须收下。”

“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我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接过了那张卡。

“好。”

“那我走了。”

我说。

“嗯。”

她点点头,送我到门口。

在我换鞋的时候,她突然开口。

“陈阳。”

“嗯?”

“你……要幸福啊。”

我的身体,僵了一下。

然后,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

我怕,一回头,就会看到她流泪的眼睛。

坐在车里,我捏着那张银行卡,久久没有说话。

胖子说得对。

我是个。

彻头彻尾的。

我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她两清。

可到头来,我只是把自己,越陷越深。

第二天,我让助理查了那张卡的余额。

不多不少,正好是我这一年花在她身上的钱。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把那张卡,扔进了抽屉的最深处。

我告诉自己,这一切,都结束了。

真的,结束了。

生活,还在继续。

我的事业,越来越成功。

我开始尝试着,去接触新的感情。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她是一家公益组织的项目负责人。

善良,独立,有思想。

她不关心我银行卡里有多少钱。

她只关心,我的项目,能不能帮助到更多的人。

我们在一起了。

她会陪我加班,会给我带她亲手做的便当。

会在我疲惫的时候,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在她身上,我似乎,又找到了当年那种心动的感觉。

我们决定结婚。

婚礼前,我把那张银行卡,捐给了她所在的公益组织。

算是,为我的过去,做一个最后的告别。

婚礼那天,阳光很好。

我站在台上,看着我的新娘,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向我走来。

我的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新婚快乐,陈阳。”

“祝你,也祝我,都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落款,是一个“林”字。

来源:心动之港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