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总说加班,我跟踪到工地,工头喊他老板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7 11:46 1

摘要:老张又一次在电话里说:“今晚加班,工地赶进度,不回来吃了。”我握着电话,嗯了一声。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加班了。退休这两年,他比上班时还忙。起初说是去工地上帮帮忙,监工,看看材料,算点小账。他说,人不能闲着,会闲出病来。我信了,还觉得他挺有精神头。可后来,回家越

老张又一次在电话里说:“今晚加班,

工地赶进度,不回来吃了。”

我握着电话,嗯了一声。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加班了。

退休这两年,他比上班时还忙。

起初说是去工地上帮帮忙,

监工,看看材料,算点小账。

他说,人不能闲着,会闲出病来。

我信了,还觉得他挺有精神头。

可后来,回家越来越晚,

身上总是带着灰和油漆点。

问他累不累,他总是摆摆手,

说就是坐着,不累。

但眼里的血丝和疲惫骗不了人。

儿子在国外,一年回来一次。

空荡荡的家里,就我一个人

对着电视,从新闻联播看到电视剧结束。

饭菜热了又热,最后倒进垃圾桶。

心里那点疑惑,像雪球,越滚越大。

今天下午,我洗着他换下来的工装,

摸到口袋里一张皱巴巴的收据。

是城西一个新楼盘的建材购买单,

数额不小,但收款人名字很陌生。

老张从没提过接这么大单子。

心跳突然就快了。

电视里那些老伴出轨的剧情

一下子全涌进脑子里。

不对,老张不是那种人。

可如果不是,他到底在瞒什么?

我决定去看看。

换了身不起眼的深色衣服,

戴上儿子给我买的遮阳帽,

坐了四十分钟的公交车,

一路颠簸,到了收据上的地址。

一片巨大的工地出现在眼前。

塔吊林立,机器轰鸣。

灰尘很大,空气里是水泥味。

我躲在一排施工板房后面,

眯着眼在人群里寻找。

工人们都戴着安全帽,

穿着反光背心,看不清脸。

找了很久,终于在一个基坑旁

看到了老张。他果然在这里。

没穿工装,而是穿着一件

洗得发白的旧夹克,正蹲在地上

和几个工人一起看图纸。

风吹乱了他花白的头发。

我心里一酸,这么大年纪了,

还要在工地上吃灰。

正要上前叫他,却看见一个

戴着红色安全帽的年轻工头跑过来,

对着老张,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

“老板,这边混凝土快浇完了,

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老张抬起头,很自然地点头:

“好,我这就过去。”

老板?我僵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那工头又补了一句:“老板,

东侧钢筋验收还得您签字。”

老张站起身,拍了拍裤腿的灰,

跟着工头往另一栋楼走去。

那背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

退休老工人张建国。

我愣在那里,手脚冰凉。

工地的噪音突然变得很远。

老板?他什么时候成了老板?

我们那点退休金,加起来

还不够这工地一天的开销。

他哪来的钱当老板?

为什么要瞒着我?

我在板房后面站了很久,

直到腿都麻了。

看着老张在工地上走来走去,

不时有人递上图纸让他签字,

有人小跑着过来请示问题。

他指挥若定,完全不是

在家里那个沉默寡言的老头子。

天快黑时,工地的灯亮了。

老张终于往工地外走。

我赶紧躲到更暗的角落。

他走到路边一辆半旧的黑色轿车前——

这车他说是跟朋友借来临时开的。

现在想来,恐怕也是骗我的。

我没有回家,而是在路边

找了个小面馆,坐下要了碗面。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三十多年的夫妻,我以为

我们之间没有秘密。

可现在,他成了一个陌生人。

吃完面,我慢慢走回家。

老张已经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

看电视,一副疲惫的样子。

“回来了?”他抬头,

和往常一样笑了笑。

“嗯。”我换鞋,没看他。

“吃饭了吗?我给你热菜去。”

他起身往厨房走。

“吃过了。”我说,

“在城西那家老刘面馆吃的。”

他背影顿了一下,但没转身。

“怎么跑那么远吃饭?”

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去那边办点事。”我盯着他的背影,

“看到个工地挺大的,

好像是你之前提过的地方?”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笑:

“对,就是那个工地。

快完工了,以后就不用总加班了。”

笑得那么自然,仿佛一切正常。

我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洗刷完躺在床上,老张很快睡着了,

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却睁着眼,一夜无眠。

第二天,老张又是早早出门。

说今天要去见个材料供应商。

我等他走后,开始在家里翻找。

书房抽屉里,多了几个文件袋。

打开一看,是建筑工程合同、

预算表、施工进度表。

甲方签名处,都写着“张建国”。

还有一个存折,新开的户,

余额后面的零,我数了三遍。

手在发抖。

这么多钱,从哪里来的?

我们只是普通退休工人,

一辈子攒下的积蓄,

还不够这存折的零头。

下午,我去了老张以前的单位。

找他的老同事老王下棋。

旁敲侧击地问起工地的事。

老王一边走棋一边说:

“老张啊,退休后是闲不住。

不过他现在可不一样了,

听说在搞工程,做得挺大。”

他压低声音:“有人说他

借了不少钱,胆子真大。

这年头,工程款不好结啊。”

我的心沉了下去。

借钱?他敢借这么多钱?

晚上老张回来,我直接问:

“你是不是在工地当老板?”

他愣住了,然后笑了:

“瞎说什么呢,我就是个监工。”

“我昨天去工地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听到

工头叫你老板。”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你跟踪我?”他声音沉下来。

“我要不跟踪,你打算

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声音在抖,“那些钱哪来的?

你是不是借了高利贷?”

老张张了张嘴,没说话。

转身去了阳台,点了一支烟。

我跟着出去,站在他身后。

夜色中,他的背影显得佝偻。

“我不是故意瞒你。”

良久,他开口,声音沙哑。

“那是为什么?”

“怕你担心。”他吐出一口烟,

“也怕你反对。”

他转过身,眼里有血丝:

“儿子在那边不容易,

我想多挣点钱,帮他在

那边买房子。

靠那点退休金,

一辈子也攒不够。”

“所以你就去借钱搞工程?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知道。”他掐灭烟,

“但我算过了,这个工程做完,

能把债还清,还能剩不少。

到时候就收手,

咱们好好过日子。”

“要是做不完呢?

要是工程款结不回来呢?”

我几乎是在喊。

他沉默了。

窗外,城市的灯光闪烁。

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三十多年的人,

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又熟悉。

陌生的是他做的事,

熟悉的是他眼里的固执——

为了家,为了儿子,

他什么都敢拼。

就像当年为了多挣点钱,

他连续值了半年夜班。

“从明天起,我去工地帮你。”

我说。

他猛地抬头:“不行,

那里太苦了,你受不了。”

“那就让我天天在家

提心吊胆?”我看着他,

“要么一起扛,

要么你现在就收手。”

我们对视着,谁也不让步。

最后,他叹了口气:

“随你吧。

但别干重活,

就在板房里帮忙做做饭。”

第二天,我跟着老张去了工地。

工人们好奇地看着我。

老张介绍:“这是我爱人,

来帮忙做饭。”

那个年轻的工头赶紧说:

“老板娘好。”

我点点头,没纠正他的称呼。

板房很简陋,但厨房设备齐全。

我开始洗菜切菜,准备工人们的午饭。

透过窗户,能看到老张在工地上

忙碌的身影。

中午,工人们排队打饭。

一个老工人对我说:

“老板娘,您来了真好。

张总太拼了,经常忘了吃饭。”

张总。

我舀菜的手顿了顿。

原来在别人眼里,

他早就是张总了。

只有我还以为,

他只是个监工的老张。

下午,我帮会计整理票据。

看到一张张欠条和借款合同,

手都在抖。

数字大得吓人。

老张推门进来,满头是汗:

“西边基坑有点渗水,

我得盯着他们处理,

晚点回去。”

他拿起桌上的矿泉水,

一口气喝了半瓶。

我递给他毛巾:“去吧,

注意安全。”

他点点头,匆匆走了。

会计是个年轻姑娘,

小声说:“张总真不容易,

这么大年纪了,

比年轻人还能熬。”

我笑了笑,没说话。

心里酸涩难言。

傍晚,工人们下班了。

老张还在和几个人开会。

我热了带来的饭菜,

等他回来吃。

天完全黑透,他才回来。

一身泥水,满脸疲惫。

“渗水处理好了?”我问。

“暂时控制住了,

明天还得继续观察。”

他洗了手,坐下来吃饭。

吃得很快,显然是饿坏了。

“明天我熬点汤带来,”

我说,“给大家补补。”

他抬头看我,眼中有笑意:

“好。”

就这样,我开始每天

去工地帮忙。

做饭,打扫板房,

偶尔帮忙记记账。

慢慢认识了很多人,

也渐渐了解了这个工程的全貌。

这是一个政府安置房项目,

工期紧,要求高。

老张是通过以前的老关系

接下的这个活。

他投入了全部积蓄,

又借了不少钱。

工程顺利进行的话,

确实能赚一笔。

但问题也不少——

材料涨价,工人工资上涨,

还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支出。

一天晚上,我们对账到很晚。

老张揉着太阳穴:

“资金链要断了,

得再找点钱周转。”

“还差多少?”我问。

他报了个数。

我沉默了一会,起身

从包里拿出一张存折:

“这是我爸留给我的,

一直没动过。

你先拿去用。”

他愣住了:“这是你的嫁妆,

你说过永远不动它的。”

“现在就是最需要它的时候。”

我把存折推过去。

他看着我,眼睛红了。

握住我的手,很用力。

“会好起来的,”他说,

“我保证。”

工程继续进行。

我每天变着花样做饭,

工人们都说伙食好了很多。

老张还是那么忙,

但脸色好了些,

至少能按时吃饭了。

有时我会站在工地高处,

看着下面忙碌的人群。

想起我们刚结婚时,

住的也是这样的工地板房。

那时他是技术员,

我是小学老师。

三十年过去,

我们又回到了工地。

只是身份都变了。

一天下午,突然下起大雨。

工地上顿时一片泥泞。

老张冒雨指挥工人们

遮盖刚浇灌的混凝土。

我拿着伞去找他,

看见他全身湿透,

还在大声喊着什么。

那一刻,我突然理解了

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是为了当老板的虚荣,

而是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

他想证明自己还不老,

还能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雨停后,他发烧了。

我强迫他在板房休息。

他躺在床上,还在用手机

联系材料的事情。

“你就不能歇一会?”

我夺过手机。

“歇不得啊,”他苦笑,

“几百号人等着发工资呢。”

我给他掖好被角:

“睡一会,我帮你看着。”

他这才闭上眼睛。

看着他睡着的脸,

皱纹深了,白发多了。

我的眼眶有点湿。

这个倔强的老头子,

用他自己的方式,

爱着这个家。

虽然方法不对,

但心意是真的。

第二天,老张的病好了些,

又去了工地。

我继续在厨房忙碌。

中午打饭时,工头笑着说:

“老板娘,今天有什么好菜?”

我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

“红烧肉,你最爱吃的。”

他高兴地搓手:“太好了!

跟着张总干,

不但工钱按时发,

伙食也这么好。”

我笑了笑,多给他舀了一勺。

下午,会计小姑娘

悄悄告诉我:

“老板娘,听说月底

有一笔进度款要下来,

到时候就能缓解一下了。”

这真是个好消息。

我赶紧告诉老张。

他听了,眉头舒展了些:

“希望能按时到账。”

然而,事情总是不如人意。

月底到了,款却没到。

老张打电话催问,

对方总是推脱。

工人的工资要发了,

材料商也在催款。

老张嘴上都起了泡。

我看着心疼,却说不出

“早就劝过你”这样的话。

既然选择了共同面对,

就只能一起扛。

我把自己的金镯子当了——

那是结婚时老张送我的礼物。

凑了笔钱,先发了部分工资。

老张知道后,很久没说话。

那天晚上,他抱着我,

声音哽咽:“对不起,

让你跟着受委屈。”

“说什么傻话,”

我拍拍他的背,

“夫妻不就是共患难的吗?”

工程还得继续。

老张更加拼命,

到处奔走催款,

联系新的资金来源。

我则尽力把后勤做好,

让工人们能吃好住好。

慢慢地,工人们都知道了

我们的处境。

出乎意料的是,

没有人闹着要离开。

那个老工人说:

“张总对咱们不薄,

现在遇到困难,

大家应该一起渡过。”

这话传到老张耳朵里,

他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他起得更早,

去工地亲自干活。

我知道,他是在用行动

回报工人们的信任。

转机在一个雨天到来。

老张接到电话,

那笔拖欠的进度款

终于批下来了。

他放下电话,

在雨里站了很久。

我拿着伞去找他,

看见他脸上分不清

是雨水还是泪水。

“款到了,”他说,

“我们挺过来了。”

我点点头,把伞往他那边

挪了挪。

晚上,我们破例喝了点酒。

老张的话多了起来:

“等这个工程结束,

我把债还清,

咱们就去旅游。

你说想去桂林,

咱们就去桂林。”

“好。”我笑着点头。

“儿子那边,首付够了。

剩下的让他自己努力,

咱们不管了。”

“早该这样。”

他握住我的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知道就好。”

我们相视而笑。

第二天,款项到账。

工地恢复了往日的忙碌。

老张还是那个“张总”,

但眉宇间的愁容淡了。

我依然每天去工地做饭,

工人们还是叫我“老板娘”。

不同的是,现在这个称呼

让我感到踏实。

一天,儿子打来视频电话。

他看到了我们身后的工地:

“爸,妈,你们在哪呢?”

老张笑着说:

“在工地帮忙呢,

发挥余热。”

我在一旁点头。

有些事,不必让孩子知道。

他只需要知道,

家永远是他的后盾。

挂掉电话,老张看着我:

“等这个工程结束,

我真不干了。

咱们好好过日子。”

“这话我记住了。”

我说。

夕阳西下,工地上

镀上一层金色。

工人们陆续下班,

三三两两地走过。

不时有人向我们打招呼:

“张总,老板娘,

我们先走了。”

老张挥挥手:“路上小心。”

我站在他身边,

看着这片拔地而起的楼房。

这里有我们的汗水和泪水,

也有我们的希望和坚持。

“走吧,”老张说,

“回家。”

“好,回家。”

我挽住他的胳膊。

工地的灯一盏盏亮起,

照亮我们回家的路。

这条路很长,

但我们在一起走。

这就够了。我握着他的手,

发现掌心全是老茧。

“你这哪是监工的手,

分明是搬砖的手。”

他抽回手,笑了笑:

“偶尔也搭把手。”

我没再追问。

既然他不想说破,

我就陪他演下去。

第二天一早,

老张又出门了。

我悄悄跟了出去。

这次我换了方式,

打车跟在后面。

他的车果然没去

平时说的那个小工地,

而是开往城东新区。

那里有几个大项目,

我们退休前就听说过。

车子停在一个

规模更大的工地前。

门卫见到他的车,

立刻升起栏杆,

还敬了个礼。

我让出租车停在远处,

自己步行靠近。

这次我做了准备,

戴了顶工人帽,

穿了件灰色外套,

混在人群中不太显眼。

工地大门挂着横幅:

“安全生产,质量第一”。

落款是“建国建筑公司”。

建国,是老张的名字。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看来他不只是小老板,

还有自己的公司。

混在工人队伍里,

我顺利进了工地。

这个工地管理很严,

每个人都戴安全帽,

穿着统一工装。

我顺手在门口拿了个帽子,

压低帽檐,往里走。

工地分好几个区,

塔吊正在吊装材料,

机器声震耳欲聋。

我远远看见老张

站在一栋楼前,

和几个人指指点点。

他今天穿了件

深蓝色工装,

背后印着“总指挥”。

这回不用别人叫,

我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一个年轻女孩

抱着文件夹跑来:

“张总,甲方代表

在会议室等您。”

老张点点头,

对身边人交代几句,

就往活动板房走去。

我跟在后面,

保持一段距离。

板房隔音不好,

我在外面能听见

里面的谈话声。

“张总,进度要加快,

月底必须封顶。”

“李工,您放心,

我们正在加班加点。”

“质量要把关,

上次检查提出的问题

要整改到位。”

“已经在整改了,

今天就能完成。”

听着老张熟练地

和对方交谈,

我几乎不敢相信

这是那个在家

连水电费都算不清的老伴。

他在工程领域

竟然如此专业。

会议结束,

老张送甲方代表出来。

我急忙躲到板房后面。

等客人走远,

我才慢慢走出来。

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在这儿?”

我吓了一跳,

转身看见老张

站在不远处,

一脸惊讶。

“我...我来看看。”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走过来,叹了口气:

“都看见了?”

我点点头。

“走吧,去办公室说。”

他指了指板房。

所谓的办公室

很简单:

一张办公桌,

几张椅子,

墙上挂着工程图纸。

他给我倒了杯水:

“不是故意瞒你。”

“那是什么?”

我声音有些发抖。

“刚开始,

真是只是帮忙。

后来机会来了,

就想试试。

怕你担心,就没说。”

“什么机会?

借高利贷的机会?”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

他沉默了一会,

从抽屉里拿出

一摞文件:

“这是合同,

这是预算表,

这是银行贷款合同。

都是正规的,

没有高利贷。”

我翻看文件,

金额大得吓人。

“我们哪来这么多钱?”

“把老房子抵押了。”

他轻声说。

我猛地抬头:

“什么?那是我们

养老的房子!”

“我知道。”

他握住我的手,

“但这个工程做完,

不仅能还清贷款,

还能赚一倍。

到时候换个大房子,

还能给儿子

在那边买套房。”

“你疯了!

万一赔了呢?”

“不会赔的。

我干这行几十年,

心里有数。”

他眼神坚定,

就像当年追我时

那种执著。

“可你这么大年纪...”

“年纪大怎么了?

我身体还好得很。

再说,你看,

这不干得挺好的?”

他指着窗外的工地。

确实,工地井然有序,

工人们各司其职。

可我依然担心:

“要是累垮了怎么办?”

“不会的。

等这个工程结束,

我就退休,真的。”

他保证道。

中午,他带我去

工地食堂吃饭。

工人们见到我,

都好奇地打量。

老张大声介绍:

“这是我爱人。”

工人们纷纷打招呼:

“老板娘好。”

我勉强笑着回应。

吃饭时,

工头过来汇报工作。

听他们讨论专业问题,

我才发现老张

在工程方面真的很在行。

很多我不懂的术语,

他都能轻松应对。

“你什么时候

懂这么多?”

回去的路上我问。

“一直在学。”

他有点不好意思,

“退休前就在准备,

考了几个证。”

我这才想起,

前几年他总熬夜看书,

说是要考什么资格证。

原来早有准备。

到家后,

我认真看了他带回来的文件。

虽然看不懂全部,

但能看出是个正规项目。

“风险大吗?”

我问。

“任何工程都有风险,

但这个项目

是政府重点工程,

回款有保障。”

晚上,儿子发来视频。

他正在准备毕业论文。

看着儿子自信的样子,

我突然理解老张了。

他想给儿子更好的起点,

哪怕自己辛苦。

“爸,妈,你们还好吗?”

儿子在视频里问。

“都好。”

老张笑呵呵地说,

“你专心学习,

别操心家里。”

挂断视频,

老张看着我说:

“儿子很优秀,

我们得支持他。”

我叹了口气:

“可也不能

把养老本都押上啊。”

“相信我,

这次一定能成。”

他眼神灼灼,

像年轻时一样。

第二天,

我决定去工地帮忙。

老张起初不同意,

经不住我坚持,

只好答应。

工地上给我安排了

轻松的活:

在办公室整理文件,

偶尔帮忙做做饭。

慢慢地,

我开始了解

这个行业的门道。

原来老张的公司

接的是分包工程。

虽然利润不如总包,

但风险也小些。

他雇了个年轻项目经理,

大部分具体工作

都由经理负责。

但老张还是很忙。

每天要巡查工地,

检查质量安全,

还要应付各种检查。

看着他满头大汗,

我很心疼。

一天下午,

突然下起暴雨。

工地上积了水,

老张带着工人

抢修排水系统。

我也去帮忙送雨衣。

看到他站在雨里指挥,

浑身湿透,

我突然很骄傲。

这就是我的老伴,

六十岁了还在奋斗。

不是为了名利,

只是为了家人。

晚上回到家,

他累得直不起腰。

我帮他按摩肩膀:

“明天休息一天吧。”

“不行,

明天混凝土浇筑,

我得盯着。”

他闭着眼睛说。

“请经理去不行吗?”

“这是关键工序,

不能出错。”

他叹了口气,

“工程就是这样,

一点不能马虎。”

我这才知道,

看似简单的工地,

有这么多学问。

每个环节都要把关,

稍有不慎就会出问题。

周末,儿子突然回来了。

说是实习结束,

有几天假期。

看到我们都在工地,

他很惊讶。

老张带着儿子

参观工地,

详细介绍工程情况。

看着儿子崇拜的眼神,

老张笑得特别开心。

晚上,儿子对我说:

“妈,爸爸真了不起。”

我点点头:

“是啊,他很棒。”

“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怕你担心。”

我用了和老张一样的理由。

儿子沉默了一会:

“我已经长大了,

以后有什么事,

要告诉我。”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

我忽然觉得,

也许我们真的

该放手了。

老张和儿子长谈后,

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原来他一直担心

儿子不认同他的选择。

现在得到儿子的支持,

他干劲更足了。

工程进展顺利,

提前半个月封顶。

庆功宴上,

老张喝多了。

他拉着我的手说:

“等款结回来,

先给你买新房子。”

工人们起哄,

我羞得满脸通红。

结算过程比想象中慢。

老张每天往甲方跑,

催要工程款。

工人的工资要发,

材料商的款要结。

那段时间,

他白头发多了不少。

我拿出自己的私房钱,

帮他渡过难关。

虽然不多,

但能解燃眉之急。

老张很感动:

“等款到了,

加倍还你。”

“谁要你还,

平安就好。”

我说。

最终,工程款

在春节前到账了。

老张第一时间

还清了贷款。

看着银行发来的

结清证明,

他哭了。

“我们成功了。”

他抱着我说。

我拍拍他的背:

“是啊,成功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他年纪大了,

经不起这样折腾。

过年时,

全家团聚。

老张给儿子包了个大红包:

“首付够了。”

儿子却拒绝了:

“爸,这钱你们留着。

我的未来自己拼。”

老张愣在那里,

眼圈慢慢红了。

饭后,儿子对我说:

“让爸爸别那么累了。

我在那边找到工作,

待遇不错。”

我点点头:

“他以后想干也不行了,

太累。”

开春后,

老张把公司转让了。

他说要带我去旅游,

实现当年的承诺。

第一站就是桂林。

在漓江的游船上,

他握着我的手:

“这辈子,值了。”

我靠在他肩上:

“下辈子还在一起。”

他笑了:“好。”

回到工地,

这里已经换了招牌。

老张站在大门外,

看了很久。

“舍不得?”我问。

“有点。

但该放手了。”

他转身,拉着我离开。

现在我们每天

散步、下棋、看电视。

偶尔还会提起

那段忙碌的日子。

但都不后悔。

因为那是我们

共同奋斗的记忆。

是为了家人

拼尽全力的证明。

昨天,老张突然说:

“其实那会儿

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让你担心了。”

我笑笑:“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现在的我们,

享受着平淡的退休生活。

但那段经历

让我们的晚年

更加充实和珍贵。我握着他的手,

发现掌心全是老茧。

“你这哪是监工的手,

分明是搬砖的手。”

他抽回手,笑了笑:

“偶尔也搭把手。”

我没再追问。

既然他不想说破,

我就陪他演下去。

第二天一早,

老张又出门了。

我悄悄跟了出去。

这次我换了方式,

打车跟在后面。

他的车果然没去

平时说的那个小工地,

而是开往城东新区。

那里有几个大项目,

我们退休前就听说过。

车子停在一个

规模更大的工地前。

门卫见到他的车,

立刻升起栏杆,

还敬了个礼。

我让出租车停在远处,

自己步行靠近。

这次我做了准备,

戴了顶工人帽,

穿了件灰色外套,

混在人群中不太显眼。

工地大门挂着横幅:

“安全生产,质量第一”。

落款是“建国建筑公司”。

建国,是老张的名字。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看来他不只是小老板,

还有自己的公司。

混在工人队伍里,

我顺利进了工地。

这个工地管理很严,

每个人都戴安全帽,

穿着统一工装。

我顺手在门口拿了个帽子,

压低帽檐,往里走。

工地分好几个区,

塔吊正在吊装材料,

机器声震耳欲聋。

我远远看见老张

站在一栋楼前,

和几个人指指点点。

他今天穿了件

深蓝色工装,

背后印着“总指挥”。

这回不用别人叫,

我也知道他的身份了。

一个年轻女孩

抱着文件夹跑来:

“张总,甲方代表

在会议室等您。”

老张点点头,

对身边人交代几句,

就往活动板房走去。

我跟在后面,

保持一段距离。

板房隔音不好,

我在外面能听见

里面的谈话声。

“张总,进度要加快,

月底必须封顶。”

“李工,您放心,

我们正在加班加点。”

“质量要把关,

上次检查提出的问题

要整改到位。”

“已经在整改了,

今天就能完成。”

听着老张熟练地

和对方交谈,

我几乎不敢相信

这是那个在家

连水电费都算不清的老伴。

他在工程领域

竟然如此专业。

会议结束,

老张送甲方代表出来。

我急忙躲到板房后面。

等客人走远,

我才慢慢走出来。

心里乱糟糟的,

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身后响起:

“你怎么在这儿?”

我吓了一跳,

转身看见老张

站在不远处,

一脸惊讶。

“我...我来看看。”

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他走过来,叹了口气:

“都看见了?”

我点点头。

“走吧,去办公室说。”

他指了指板房。

所谓的办公室

很简单:

一张办公桌,

几张椅子,

墙上挂着工程图纸。

他给我倒了杯水:

“不是故意瞒你。”

“那是什么?”

我声音有些发抖。

“刚开始,

真是只是帮忙。

后来机会来了,

就想试试。

怕你担心,就没说。”

“什么机会?

借高利贷的机会?”

我忍不住提高声音。

他沉默了一会,

从抽屉里拿出

一摞文件:

“这是合同,

这是预算表,

这是银行贷款合同。

都是正规的,

没有高利贷。”

我翻看文件,

金额大得吓人。

“我们哪来这么多钱?”

“把老房子抵押了。”

他轻声说。

我猛地抬头:

“什么?那是我们

养老的房子!”

“我知道。”

他握住我的手,

“但这个工程做完,

不仅能还清贷款,

还能赚一倍。

到时候换个大房子,

还能给儿子

在那边买套房。”

“你疯了!

万一赔了呢?”

“不会赔的。

我干这行几十年,

心里有数。”

他眼神坚定,

就像当年追我时

那种执著。

“可你这么大年纪...”

“年纪大怎么了?

我身体还好得很。

再说,你看,

这不干得挺好的?”

他指着窗外的工地。

确实,工地井然有序,

工人们各司其职。

可我依然担心:

“要是累垮了怎么办?”

“不会的。

等这个工程结束,

我就退休,真的。”

他保证道。

中午,他带我去

工地食堂吃饭。

工人们见到我,

都好奇地打量。

老张大声介绍:

“这是我爱人。”

工人们纷纷打招呼:

“老板娘好。”

我勉强笑着回应。

吃饭时,

工头过来汇报工作。

听他们讨论专业问题,

我才发现老张

在工程方面真的很在行。

很多我不懂的术语,

他都能轻松应对。

“你什么时候

懂这么多?”

回去的路上我问。

“一直在学。”

他有点不好意思,

“退休前就在准备,

考了几个证。”

我这才想起,

前几年他总熬夜看书,

说是要考什么资格证。

原来早有准备。

到家后,

我认真看了他带回来的文件。

虽然看不懂全部,

但能看出是个正规项目。

“风险大吗?”

我问。

“任何工程都有风险,

但这个项目

是政府重点工程,

回款有保障。”

晚上,儿子发来视频。

他正在准备毕业论文。

看着儿子自信的样子,

我突然理解老张了。

他想给儿子更好的起点,

哪怕自己辛苦。

“爸,妈,你们还好吗?”

儿子在视频里问。

“都好。”

老张笑呵呵地说,

“你专心学习,

别操心家里。”

挂断视频,

老张看着我说:

“儿子很优秀,

我们得支持他。”

我叹了口气:

“可也不能

把养老本都押上啊。”

“相信我,

这次一定能成。”

他眼神灼灼,

像年轻时一样。

第二天,

我决定去工地帮忙。

老张起初不同意,

经不住我坚持,

只好答应。

工地上给我安排了

轻松的活:

在办公室整理文件,

偶尔帮忙做做饭。

慢慢地,

我开始了解

这个行业的门道。

原来老张的公司

接的是分包工程。

虽然利润不如总包,

但风险也小些。

他雇了个年轻项目经理,

大部分具体工作

都由经理负责。

但老张还是很忙。

每天要巡查工地,

检查质量安全,

还要应付各种检查。

看着他满头大汗,

我很心疼。

一天下午,

突然下起暴雨。

工地上积了水,

老张带着工人

抢修排水系统。

我也去帮忙送雨衣。

看到他站在雨里指挥,

浑身湿透,

我突然很骄傲。

这就是我的老伴,

六十岁了还在奋斗。

不是为了名利,

只是为了家人。

晚上回到家,

他累得直不起腰。

我帮他按摩肩膀:

“明天休息一天吧。”

“不行,

明天混凝土浇筑,

我得盯着。”

他闭着眼睛说。

“请经理去不行吗?”

“这是关键工序,

不能出错。”

他叹了口气,

“工程就是这样,

一点不能马虎。”

我这才知道,

看似简单的工地,

有这么多学问。

每个环节都要把关,

稍有不慎就会出问题。

周末,儿子突然回来了。

说是实习结束,

有几天假期。

看到我们都在工地,

他很惊讶。

老张带着儿子

参观工地,

详细介绍工程情况。

看着儿子崇拜的眼神,

老张笑得特别开心。

晚上,儿子对我说:

“妈,爸爸真了不起。”

我点点头:

“是啊,他很棒。”

“你们怎么不早告诉我?”

“怕你担心。”

我用了和老张一样的理由。

儿子沉默了一会:

“我已经长大了,

以后有什么事,

要告诉我。”

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

我忽然觉得,

也许我们真的

该放手了。

老张和儿子长谈后,

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原来他一直担心

儿子不认同他的选择。

现在得到儿子的支持,

他干劲更足了。

工程进展顺利,

提前半个月封顶。

庆功宴上,

老张喝多了。

他拉着我的手说:

“等款结回来,

先给你买新房子。”

工人们起哄,

我羞得满脸通红。

结算过程比想象中慢。

老张每天往甲方跑,

催要工程款。

工人的工资要发,

材料商的款要结。

那段时间,

他白头发多了不少。

我拿出自己的私房钱,

帮他渡过难关。

虽然不多,

但能解燃眉之急。

老张很感动:

“等款到了,

加倍还你。”

“谁要你还,

平安就好。”

我说。

最终,工程款

在春节前到账了。

老张第一时间

还清了贷款。

看着银行发来的

结清证明,

他哭了。

“我们成功了。”

他抱着我说。

我拍拍他的背:

“是啊,成功了。”

其实我心里清楚,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他年纪大了,

经不起这样折腾。

过年时,

全家团聚。

老张给儿子包了个大红包:

“首付够了。”

儿子却拒绝了:

“爸,这钱你们留着。

我的未来自己拼。”

老张愣在那里,

眼圈慢慢红了。

饭后,儿子对我说:

“让爸爸别那么累了。

我在那边找到工作,

待遇不错。”

我点点头:

“他以后想干也不行了,

太累。”

开春后,

老张把公司转让了。

他说要带我去旅游,

实现当年的承诺。

第一站就是桂林。

在漓江的游船上,

他握着我的手:

“这辈子,值了。”

我靠在他肩上:

“下辈子还在一起。”

他笑了:“好。”

回到工地,

这里已经换了招牌。

老张站在大门外,

看了很久。

“舍不得?”我问。

“有点。

但该放手了。”

他转身,拉着我离开。

现在我们每天

散步、下棋、看电视。

偶尔还会提起

那段忙碌的日子。

但都不后悔。

因为那是我们

共同奋斗的记忆。

是为了家人

拼尽全力的证明。

昨天,老张突然说:

“其实那会儿

最对不起的人是你。

让你担心了。”

我笑笑:“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现在的我们,

享受着平淡的退休生活。

但那段经历

让我们的晚年

更加充实和珍贵。

来源:可靠饺子2gHw3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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