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偷我养老金,追到麻将馆掀桌,邻座喊我婆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7 14:12 1

摘要:“没找到。”我盯着她的后背,“小梅,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你拿了?”

我把手伸进枕头底下摸了好几遍。

空的。

那个蓝布包,裹着我三万块养老钱的蓝布包,没了。

冷汗唰地一下冒出来,顺着脊梁骨往下淌。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老挂钟在滴答响。

儿子出差了,家里就我和儿媳小梅。

昨天她还给我买了件新褂子,说天凉了,让我添件衣裳。

我当时还觉得,这媳妇总算懂事了。

我抖着手给小梅打电话。

“妈,我在外面买菜呢,中午给你炖排骨。”

她声音听着挺高兴。

“小梅,我枕头底下的钱……你看见没?”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钱?什么钱?妈您是不是放别处忘了?”

“不可能!我昨晚还数过,就在枕头底下,蓝布包的!”

“那您再找找,是不是塞床垫下面了?

我买完菜就回去。”

她挂了电话。

我把床翻了个底朝天。

被子、褥子、枕头,全抖落开了。

没有。

柜子抽屉也都拉开看了。

还是没有。

那三万块钱,是我一分一分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老伴走得早,我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

现在儿子成了家,我这点钱,是留着万一有个病有个灾的救命钱。

小梅回来的时候,拎着一袋排骨。

“妈,找到了吗?”

她系上围裙,开始洗菜。

“没找到。”我盯着她的后背,“小梅,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你拿了?”

她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

“妈,您这话说的,我拿您钱干什么?

咱们是一家人,我要用钱不会跟您说吗?”

“那你昨天给我买衣裳的钱,哪来的?”

“那是大勇(我儿子)给我买菜的钱,我省下来的。”

我不信。

小梅嫁过来三年,从来没给我买过东西。

昨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就丢了钱。

太巧了。

下午我假装睡午觉,听见小梅在阳台打电话。

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耳朵还不背。

“……输了就输了,手气不能总差……

晚上再去翻本……你别管我哪来的钱……”

我浑身发冷。

小梅最近是有点不对劲。

经常下午出门,晚上才回来。

问她去哪,就说跟姐妹逛街。

有一次我闻到她身上有烟味。

她说商场里人多,沾上的。

晚上小梅说要去姐妹家拿点东西。

她前脚出门,我后脚就跟上了。

我六十多岁的人,腿脚不如年轻人利索。

但跟踪儿媳妇这种事,让我浑身都是劲。

她没往姐妹家走,而是拐进了后街那条小巷子。

那条街上有两家麻将馆,灯牌亮得刺眼。

她掀开帘子进了其中一家。

我站在马路对面,手脚冰凉。

原来她说的“姐妹家”,就是这儿。

我在外面站了半个小时。

风吹得我头疼。

想起老伴临走前拉着我的手说:

“咱们就这一个儿子,以后不管媳妇怎么样,

能忍就忍,别让儿子为难。”

这些年,我一直记着这话。

小梅使性子,甩脸子,我都没吭声。

可这次,她动的是我的养老钱啊。

我掀开帘子走进去的时候,满屋子烟味呛得我直咳嗽。

麻将馆不大,摆了四张桌子。

小梅背对着我,正在摸牌。

她面前堆着些零钱,但不多。

看样子手气不太好。

“小梅。”我喊了一声。

她猛地回头,脸唰地白了。

“妈?您怎么来了?”

同桌打牌的都看过来。

“我的钱呢?”我直接问。

“什么钱?妈您别在这儿闹,快回家去。”

她站起来想拉我。

我甩开她的手。

“蓝布包的三万块钱,你从枕头底下拿的。”

“我没拿!您别冤枉人!”

她声音尖起来。

“昨天你突然给我买衣裳,今天钱就没了。

你刚才打电话说要去翻本,拿什么翻本?”

麻将馆里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小梅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

“您这是要逼死我啊!

就因为我没工作,您就看不起我是吧?

大勇挣的钱都给您了是吧?”

她开始胡搅蛮缠。

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别扯这些,我就问我的钱在哪?”

“不知道!”

她坐回去,抓起一张牌打出去。

“三条!”

那一刻,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可能是积压了三年的委屈,

可能是对死去老伴的愧疚,

也可能是对这不争气儿媳的绝望。

我上前一步,双手抓住麻将桌的边沿,

猛地往上一掀——

桌子翻了。

麻将牌哗啦啦撒了一地。

绿色的、白色的牌在地上跳着,滚着。

硬币叮叮当当响成一片。

小梅尖叫起来。

“你疯了!”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

烟雾还在空中飘着,

但没人说话。

只有麻将牌还在滚动的声音。

就在这时,邻座一个一直背对着我的女人转过身来。

她看起来五十多岁,烫着卷发,穿一件紫红色外套。

她盯着我的脸看了好几秒,突然开口:

“您是……李素珍老师?”

我愣住了。

这个名字,有多少年没人叫过了。

退休前,我是在小学教语文的。

但眼前这个人,我不认识。

“您不认识我了?”

那女人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我是刘玉兰啊,您以前教过我。”

她见我还是一脸茫然,又补充道:

“铁蛋,刘铁蛋,您想起来了吗?

您当年还给我改名叫刘玉兰。”

记忆的闸门突然打开了。

三十多年前,我班上确实有个叫刘铁蛋的女生。

黑黑瘦瘦的,总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

她爹重男轻女,不让她上学,

是我去她家做了三次工作,

她爹才同意她继续读书。

我说“铁蛋”这名字不好听,给她改成了“玉兰”。

“玉兰?”我喃喃地说。

“是我啊,李老师!”

她抓住我的手,

“您怎么在这儿?这是……”

她看向还坐在地上哭的小梅。

小梅这时候也不哭了,愣愣地看着我们。

麻将馆里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她是我儿媳。”我说。

声音很轻,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刘玉兰的脸色变了变。

她看看我,又看看小梅,

再看看满地狼藉的麻将牌。

“李老师,咱们出去说。”

她拉着我的手,又回头对小梅说:

“你也来。”

小梅从地上爬起来,不情不愿地跟着我们出了麻将馆。

外面天已经黑透了,路灯昏黄。

刘玉兰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问:

“李老师,是不是钱的事?”

我点点头,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您丢了多少钱?”

“三万。”我终于挤出两个字。

刘玉兰叹了口气。

“我知道在哪儿。”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把下午小梅押在你那的东西拿出来。

对,现在,我在门口等你。”

小梅听见这话,转身就要跑。

刘玉兰一把抓住她手腕。

“跑什么?

输了钱不敢认?”

“要你管!”小梅挣扎着。

“我就要管。

你知道她是谁吗?”

刘玉兰指着我,

“她是我老师,

是救过我命的人。

没有她,

我现在还在农村喂猪呢!”

麻将馆里又出来几个人,

都是看热闹的。

其中一个胖男人拿着一个蓝布包,

递给了刘玉兰。

“梅子下午押在这的,

说晚上拿钱来赎。”

那是我的蓝布包。

我接过布包,手抖得厉害。

打开一看,钱还在,

但薄了不少。

我数了数,只剩两万四。

“那六千呢?”我问。

小梅低下头不吭声。

刘玉兰对那胖男人说:

“六哥,看在我的面子上,

那六千块钱先记我账上。

明天我取给你。”

胖男人点点头,进去了。

“凭什么要你还?”我拉住刘玉兰,

“让她自己还!”

刘玉兰苦笑一下:

“李老师,您看她这样,

还得起吗?”

小梅突然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

“我还!我去打工还!”

“你拿什么还?”

我问,

“你连个工作都没有,

天天就知道打麻将!”

“那怪谁?”小梅尖叫起来,

“还不是你们逼的!

大勇一个月就给我那么点生活费,

够干什么的?

我想买件新衣服都要看你们脸色!”

“所以你就能偷我的养老钱?”

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知道这钱是怎么攒下来的吗?

是我退休金里一分一分省出来的!

是我买菜都挑最便宜的!

是我连瓶酸奶都舍不得买攒下来的!”

路灯下,小梅的脸惨白惨白的。

刘玉兰扶住我:

“李老师,别激动,

咱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她带着我们进了旁边的一家小茶馆。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茶馆里没什么人。

我们要了一壶茶,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小梅一直低着头,

不停地搓着手指。

我把蓝布包紧紧抱在怀里,

生怕它又不见了。

“梅子,”刘玉兰先开口,

“你知道李老师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吗?”

小梅不吭声。

“我爹当年不让我上学,

说女孩子读书没用。

是李老师一次次来我家,

跟我爹说,

女孩子也要读书,

也要有出息。

后来我考上中学,

考上师范,

现在在教育局工作。

没有李老师,

就没有我的今天。”

我听着这些话,

心里酸酸的。

这么多年,

我早就不当老师了,

没想到还有学生记得我。

“李老师教了一辈子书,

桃李满天下。

你作为她的儿媳,

不该这样对她。”

小梅突然哭了:

“那我该怎样?

你们都觉得我不够好,

配不上大勇。

大勇是大学生,

我就是个高中生。

你们从来都看不起我!”

我看着小梅哭得发抖的肩膀,

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是啊,自从她嫁过来,

我和儿子似乎总是在挑剔她。

嫌她不会做饭,

嫌她不爱收拾,

嫌她没个正经工作。

可我们从来没想过,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小梅,”我轻声说,

“妈不是看不起你。

妈是希望你和大勇能好好过日子。”

“可你们给过我机会吗?”

小梅抬起泪眼,

“我一做错事,

你们就说我配不上大勇。

我连试错的机会都没有!”

刘玉兰拍拍小梅的手:

“现在开始也不晚。

你还年轻,

找个工作,

好好过日子。”

“可我能做什么?”

小梅茫然地问,

“我什么都不会。”

“你会打字吗?”

刘玉兰问。

“会一点,

但不快。”

“那你可以学。

我们教育局最近在招文员,

要求不高,

只要你愿意学。”

小梅的眼睛亮了一下:

“真的吗?”

“我可以推荐你去试试。

但能不能留下,

要看你自己。”

我看着这一幕,

心里五味杂陈。

没想到,

最后帮我们解围的,

竟是我三十多年前的学生。

茶馆要打烊了。

我们起身离开。

刘玉兰执意要开车送我们回家。

在车上,

小梅一直看着窗外,

不说话。

我抱着我的蓝布包,

心里沉甸甸的。

到家时,

已经快十一点了。

刘玉兰送我们到门口:

“李老师,

以后有什么事,

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名片,

手还在抖:

“玉兰,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您别客气。

当年要不是您,

我现在可能还在农村种地呢。”

她笑了笑,

转身上了车。

我和小梅一前一后走进家门。

屋里还保持着我下午翻找时的凌乱。

被子、枕头都堆在地上,

抽屉都开着。

小梅看着这一片狼藉,

低下头:

“妈,

对不起。”

我没说话,

开始收拾东西。

小梅也默默地帮忙。

我们把被子抱回床上,

把抽屉关好。

收拾完,

两人都累了。

我坐在沙发上,

小梅站在一旁,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坐吧。”

我说。

小梅小心翼翼地坐下。

“那六千块钱,

我会还的。”

她小声说。

“怎么还?”

我问。

“我明天就去找工作。

玉兰姐不是说,

可以介绍我去教育局吗?”

“那是临时工,

工资不高。”

“没关系,

我可以省着花。”

小梅抬起头,

眼神很坚定,

“妈,

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

想起三年前她刚嫁过来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也是个爱笑的姑娘,

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也许,

真的不全是她的错。

“小梅,

妈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叹了口气,

“自从你嫁过来,

我对你要求太严了。

总拿你和大勇比,

这对你不公平。”

小梅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妈,

我不该拿您的钱。

我就是……

就是心里憋得慌。

看别人都穿新衣服,

我就……”

“别说了。”

我摆摆手,

“钱的事,

以后再说。

你先去找个工作,

安定下来。”

那天晚上,

我们聊到很晚。

这是三年来,

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地说话。

小梅告诉我,

她小时候家里穷,

没上成大学。

后来打工认识了大勇,

觉得自己高攀了。

嫁过来后,

总觉得我们看不起她。

“其实大勇对我很好,

就是太听您的话了。”

小梅说。

“大勇是孝顺,

但不是愚孝。”

我说,

“以后你有什么想法,

可以直接跟我说。”

小梅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

小梅就出门了。

她说要去教育局找刘玉兰。

我一个人在家,

心里七上八下的。

既希望小梅能改过自新,

又怕她只是一时兴起。

中午,

小梅回来了。

脸上带着笑:

“妈,

玉兰姐带我去面试了。

下周一就可以上班!”

“真的?”

我也忍不住笑了。

“嗯!

虽然是临时工,

但玉兰姐说,

只要我好好干,

有机会转正。”

小梅兴奋地说,

“一个月两千八,

虽然不多,

但够我零花了。”

看着小梅高兴的样子,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也许,

这次丢钱事件,

反而是个转机。

下午,

我们一起去了银行。

我把剩下的两万四存了起来。

小梅说:

“妈,

那六千我一定会还您的。”

“你先安心工作,

钱的事不急。”

我说。

从银行出来,

小梅挽着我的胳膊。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挽我。

阳光照在我们身上,

暖洋洋的。

晚上,

大勇出差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家里整整齐齐的,

很惊讶: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家里这么干净?”

小梅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

“快去洗手,

吃饭了。”

大勇看看我,

又看看小梅,

一脸疑惑。

吃饭时,

小梅不停地给大勇夹菜。

“你今天怎么了?”

大勇问,

“这么殷勤?”

“我有工作了!”

小梅高兴地说,

“下周一就去教育局上班。”

大勇更惊讶了:

“真的?

怎么找到的?”

小梅看了我一眼:

“是妈的学生介绍的。”

大勇转向我:

“妈,

您还有学生在教育局?”

我点点头,

没提麻将馆的事。

晚饭后,

小梅去洗碗。

大勇悄悄问我:

“妈,

小梅怎么突然想通了?”

我叹了口气:

“孩子,

妈以前可能对小梅太苛刻了。

以后咱们多给她点鼓励,

少挑她的毛病。”

大勇点点头:

“其实我早就想说了,

您对她要求太严了。”

“现在知道了。”

我拍拍儿子的手,

“以后咱们一家人,

好好过日子。”

晚上躺在床上,

我久久不能入睡。

想起昨天这个时候,

我还在为丢钱的事着急。

没想到一天之间,

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枕头底下空荡荡的。

钱存进银行了,

心里却踏实了不少。

也许,

有些东西比钱更重要。

第二天是周六,

小梅一大早就起床了。

她说要去买几件像样的衣服,

上班穿。

“妈,

您跟我一起去吧?”

她邀请我。

我愣了一下。

三年来,

这是她第一次邀我逛街。

我们去了百货商场。

小梅试衣服时,

总会问我的意见。

“妈,

这件怎么样?”

“颜色太艳了,

上班穿不合适。”

“那这件呢?”

“这件不错,

显稳重。”

最后小梅买了两套职业装。

还非要给我买一件毛衣。

“妈,

天冷了,

您该添件新毛衣了。”

我推辞不过,

只好收下。

回家的路上,

小梅的手机响了。

是她以前的牌友打来的。

“不去不去,

我戒麻将了。”

小梅对着电话说,

“以后别叫我了。”

挂了电话,

她对我笑笑:

“是阿芳,

叫我去打牌。”

“你想去就去吧,

妈不拦你。”

我说。

“真不去了。”

小梅摇摇头,

“打麻将没意思,

还输钱。

不如上班踏实。”

看着小梅的侧脸,

我突然觉得她很陌生。

不是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儿媳了,

而是一个有追求的年轻人。

周日,

小梅在家准备上班的东西。

她把以前的衣服都翻出来,

一件件试穿。

“这件太花了,

这件太旧了……”

她自言自语。

我坐在旁边帮她参考,

心里暖暖的。

晚上,

小梅突然说:

“妈,

我想报个电脑班。

玉兰姐说,

现在办公都要用电脑。”

“好啊。”

我点点头,

“多少钱?

妈给你出。”

“不用,

我用工资付。”

小梅说,

“我已经长大了,

不能再花您的钱。”

周一早上,

小梅早早起床打扮。

穿上新买的职业装,

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妈,

我走了。”

她提着包出门,

脚步轻快。

我一个人在家,

心里空落落的。

习惯了和小梅磕磕碰碰的日子,

突然安静下来,

反而不适应了。

中午,

我简单吃了点东西。

正要睡午觉,

电话响了。

是刘玉兰打来的。

“李老师,

小梅今天表现不错。

很勤快,

也很好学。”

“谢谢你啊,玉兰。”

我感激地说。

“您别客气。

对了,

这周六我们班同学聚会,

您能来吗?”

“同学聚会?”

“是啊,

好多同学都想见您呢。”

我犹豫了一下:

“我都退休这么多年了……”

“就是因为您退休了,

我们才更想见您啊。”

刘玉兰热情地说,

“就这么定了,

周六中午,

我来接您。”

挂了电话,

我心里暖暖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学生们还记得我。

下午四点多,

小梅下班回来了。

脸上带着笑:

“妈,

今天玉兰姐教我打字了。

我还学会了复印文件。”

“累不累?”

我问。

“不累,

比打麻将充实多了。”

小梅说,

“办公室的王姐还夸我学得快呢。”

看着小梅兴奋的样子,

我也替她高兴。

也许,

她需要的不是我们的指责,

而是鼓励和机会。

晚上,

小梅主动要学做饭。

“总不能老是您做饭给我吃。”

她说。

我站在厨房门口,

指导她炒菜。

虽然她把菜炒糊了,

但我们吃得很香。

睡前,

小梅拿来一个本子:

“妈,

我写了个还款计划。

每个月还您五百,

一年就能还清六千。”

我接过本子看了看,

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计划。

“好。”

我把本子还给她,

“妈相信你。”

躺在床上,

我忽然觉得,

这次丢钱事件,

也许是老天爷的安排。

它让我们婆媳关系破冰,

让小梅找到了人生方向。

窗外月色很好。

我想起老伴生前常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

也许他是对的。

我们对孩子管得太多,

反而适得其反。

这一夜,

我睡得很踏实。

不再担心枕头底下的钱,

也不再担心儿媳的未来。

第二天,

小梅依旧早早起床。

哼着歌准备早餐。

我看着她的背影,

突然觉得很欣慰。

早饭后,

小梅去上班。

我站在阳台上,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阳光洒在她身上,

整个人都在发光。

回到屋里,

我拿出刘玉兰给的名片。

拨通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电话。

“喂,

是老年大学吗?

我想报个书法班……”我站在老年大学报名处门口。

心里有点忐忑。

已经很多年没拿过毛笔了。

“李老师?”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回头一看。

是以前学校的王老师。

“真是您啊!”

王老师高兴地拉住我的手。

“您也来报班?”

“是啊,

想学学书法。”

我不好意思地说。

“太好了!

我们一起报吧。”

王老师热情地说。

有熟人作伴,

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报完名出来。

王老师问起家里的情况。

“小梅现在懂事了,

找到工作了。”

我说。

“那太好了!

早就该这样。”

王老师拍拍我的手。

我们约好下周一起来上课。

回家的路上。

我去菜市场买了条鱼。

想给小梅改善伙食。

她现在上班辛苦,

该补补营养。

小梅下班回来。

闻到鱼香味。

“妈,

今天什么好日子?”

她笑着问。

“庆祝你上班第三天。”

我说。

小梅眼睛红了:

“妈,

您对我真好。”

“傻孩子,

快洗手吃饭。”

晚饭时。

小梅说起办公室的趣事。

她说王姐人很好。

经常教她做事。

玉兰姐也很照顾她。

“就是打字还不太快。”

她有点不好意思。

“慢慢来,

不着急。”

我给她夹了块鱼。

吃完饭。

小梅拿出本子练习打字。

她说玉兰姐借了她一个旧键盘。

可以先练习指法。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

我很欣慰。

周五晚上。

大勇说周末要加班。

小梅有点失望。

但很快又振作起来。

“妈,

明天我陪您去逛街吧?”

她说。

“不用,

你好好休息。”

“不累,

我想给您买双鞋。”

小梅说,

“您那双鞋都穿三年了。”

第二天。

我们真的去买了鞋。

小梅用自己的工资。

给我买了双软底皮鞋。

“上班穿高跟鞋累,

这鞋舒服。”

她说。

我试了试。

确实很舒服。

周日。

小梅去上电脑班。

我在家收拾屋子。

发现她床头放着几本书。

《办公软件入门》

《公文写作指南》

书页都翻旧了。

上面还有笔记。

晚上。

小梅回来很高兴。

“妈,

今天老师夸我进步快。”

她说。

“真好。”

我摸摸她的头。

这个动作很自然。

像对亲生女儿一样。

周一。

小梅上班去了。

我去老年大学上课。

王老师早早就在等我。

我们坐在第一排。

老师教我们握笔姿势。

我的手有点抖。

总是握不好。

“没关系,

慢慢来。”

老师很耐心。

下课时。

我的手上都是墨汁。

但心里很高兴。

中午回家。

小梅打电话回来。

“妈,

今天领导表扬我了。”

她的声音很兴奋。

“说我文件整理得好。”

“真棒!”

我由衷地说。

下午。

我练习老师教的笔画。

虽然写得歪歪扭扭。

但很有成就感。

忽然明白小梅为什么喜欢学习了。

这种进步的感觉真好。

晚上。

大勇难得准时下班。

看到我在练字。

很惊讶。

“妈,

您什么时候学的书法?”

“刚学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

“写得真好!”

大勇认真地说。

我知道他在哄我开心。

但还是很受用。

小梅下班回来。

给我带了个砚台。

“路过文具店看到的。”

她说。

“很适合您用。”

我接过砚台。

心里暖暖的。

周二。

小梅说要去参加培训。

晚上要晚点回来。

我给她留了饭。

九点多她才到家。

脸上带着倦容。

但眼睛很亮。

“妈,

今天学了很多新知识。”

她一边吃饭一边说。

我坐在旁边听她讲。

不时给她夹菜。

睡前。

小梅拿来还款计划。

在上面划掉一笔。

“这个月还了五百。”

她说。

“不急,

你先用着。”

我说。

“不,

说好要还的。”

她很坚持。

周三。

我去上书法课。

这次手不抖了。

能写出像样的横竖了。

老师给我画了好几个红圈。

王老师羡慕地说:

“您进步真快。”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中午。

刘玉兰约我吃饭。

说想聊聊小梅的情况。

我们去了家小餐馆。

“小梅很努力。”

刘玉兰说,

“就是基础差了点。”

“给您添麻烦了。”

我说。

“不麻烦。

看到她,

就想到当年的我。”

刘玉兰笑着说。

她告诉我。

小梅每天最早到办公室。

最晚走。

不会的就问。

还自己做笔记。

“是个好苗子。”

刘玉兰说。

我听了很欣慰。

吃完饭。

刘玉兰送我到小区门口。

“周六同学聚会,

别忘了。”

她说。

“一定去。”

我点点头。

下午练字时。

我特别有劲。

想着要给学生做个榜样。

不能让他们失望。

晚上。

小梅说发工资了。

要请我吃饭。

我们去了家火锅店。

小梅点了很多我爱吃的菜。

“别点太多,

浪费。”

我说。

“不怕,

我现在能挣钱了。”

小梅骄傲地说。

吃饭时。

她详细告诉我工资怎么分配。

“五百还您,

五百交电脑班学费,

五百买书,

剩下的做生活费。”

她说。

“该买几件新衣服。”

我说。

“够穿就行。”

小梅说,

“我想多学点东西。”

回家的路上。

小梅挽着我的手。

“妈,

谢谢您没放弃我。”

她轻声说。

“傻孩子。”

我拍拍她的手。

周四。

小梅说要去参加考试。

考办公软件证书。

她很紧张。

“别紧张,

正常发挥就行。”

我安慰她。

送她出门时。

我往她包里塞了块巧克力。

“饿了吃。”

我说。

她抱了抱我。

那天我练字总是分心。

担心小梅考不好。

下午她打电话回来。

声音带着哭腔。

“妈,

我没考好……”

“没关系,

下次再考。”

我赶紧安慰。

晚上才知道。

她考了八十分。

通过了。

“我以为没考好呢!”

她又哭又笑。

周五。

小梅把证书拿给我看。

红彤彤的证书。

上面有她的照片。

“真棒!”

我把它摆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大勇回来看到证书。

很惊讶。

“我老婆这么厉害?”

他抱起小梅转圈。

小梅脸红红的:

“快放我下来。”

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

我也笑了。

周六。

刘玉兰来接我去同学聚会。

我特意穿了件新衣服。

小梅帮我梳了头。

“妈今天真精神。”

她说。

聚会在一家饭店。

来了二十多个学生。

都是中年人了。

有的我都认不出来了。

他们一个个自我介绍。

“李老师,

我是王小军,

坐在第一排总流鼻涕的那个。”

“李老师,

我是张丽,

您还给我补过课呢。”

听着他们的讲述。

记忆一点点清晰起来。

刘玉兰让大家安静。

“请李老师给我们讲几句话。”

她说。

我站起来。

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孩子们,

看到你们都有出息,

老师很高兴……”

才说一句。

喉咙就哽住了。

掌声很热烈。

很多学生眼里闪着泪光。

聚会持续到下午。

学生们争着和我合影。

还要了我的电话。

说以后要常联系。

刘玉兰送我回家。

“李老师,

您看大家多爱您。”

她说。

“是孩子们有心。”

我擦擦眼角。

到家时。

小梅正在准备晚饭。

“聚会怎么样?”

她问。

“很好,

学生们都很好。”

我说。

心里满满的感动。

晚上。

我翻出以前的相册。

找学生们的毕业照。

一个个辨认。

回忆当年的点点滴滴。

周日。

小梅陪我去公园散步。

我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

“妈,

我想继续上学。”

小梅突然说。

“上学?”

“嗯,

参加成人高考。”

她说,

“我想读大专。”

“好啊!”

我高兴地说,

“妈支持你。”

周一开始。

小梅更忙了。

白天上班。

晚上学习。

有时到深夜。

我给她炖汤补身体。

怕她累坏了。

周三。

小梅说领导找她谈话。

说她表现好。

准备给她转正。

“真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

“嗯,

下个月就开始。”

小梅眼睛亮亮的。

晚上我们庆祝了一下。

叫了大勇一起出去吃饭。

大勇特别高兴。

“我老婆现在是公务员了!”

他逢人就说。

小梅不好意思地掐他。

周四书法课。

我写得特别顺手。

老师说我很有天赋。

王老师开玩笑:

“您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周五。

小梅发转正后的第一个月工资。

比之前多了五百。

她坚持要多还我一百。

“说好五百就五百。”

我说。

“那给我存着,

以后给您买更好的。”

小梅说。

周六。

小梅去上电脑提高班。

我在家包饺子。

等她回来吃。

听着她上楼的脚步声。

我心里特别踏实。

周日。

我们去看望亲家。

小梅给她妈妈买了新衣服。

“是我工资买的。”

她骄傲地说。

亲家母拉着我的手:

“亲家,

谢谢你照顾小梅。”

“是小梅自己争气。”

我说。

回家路上。

小梅说:

“妈,

等我还完钱,

咱们去旅游吧?”

“好啊,

想去哪?”

“北京,

您不是一直想去天安门吗?”

她说。

我点点头。

眼睛有点湿。

晚上。

我坐在书桌前练字。

写了一个“家”字。

虽然还不够好看。

但很端正。

小梅进来看到。

“妈写得真好。”

她说。

“还要多练习。”

我笑着说。

睡前。

我看看枕头底下。

空的。

但心里很充实。

有些东西。

比钱更重要。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温柔如水。

我想起白天的“家”字。

忽然明白。

家不是谁对谁错。

而是互相理解。

互相成全。

闭上眼睛。

我睡得很香。

梦里。

老伴对我微笑。

好像在说:

“你做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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