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穷得只剩十块钱,却要请我吃饭,我点头答应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5 08:58 1

摘要:他发来消息的时候,我正盯着冰箱里最后半包速冻饺子发愁。手机屏幕亮起,他那行字跳出来:“我身上只剩十块钱了,但我想请你吃顿饭。”我愣住了,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道该回什么。心里第一个念头是:这人疯了吧?十块钱,现在能买什么?连碗像样的牛肉面都买不起。可我最后还是

他发来消息的时候,

我正盯着冰箱里

最后半包速冻饺子发愁。

手机屏幕亮起,

他那行字跳出来:

“我身上只剩十块钱了,

但我想请你吃顿饭。”

我愣住了,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不知道该回什么。

心里第一个念头是:

这人疯了吧?

十块钱,现在能买什么?

连碗像样的牛肉面都买不起。

可我最后还是回了两个字:

“好啊。”

我们约在第二天傍晚,

中山公园门口见。

那是个灰扑扑的秋日,

梧桐叶子落了一地,

踩上去沙沙响。

我特意提前了十分钟到,

想着要是情况不对就溜。

结果他比我还早,

就站在公园门口那棵老槐树下,

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和一件旧夹克。

风一吹,

他缩了缩脖子。

看见我来了,

他眼睛亮了一下,

又迅速低下头,

像是做了什么错事。

“你来了。”他声音很轻。

“嗯。”我点点头,

打量着他。

他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些,

胡子倒是刮得很干净。

手里紧紧攥着个布钱包,

指节都发白了。

“走吧,”他努力让语气轻松些,

“我知道前面有家店。”

我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

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背影。

心里盘算着,

要是他真的只有十块钱,

这顿饭该怎么吃。

或者,

这根本就是个玩笑?

他带我拐进一条小巷子,

路越来越窄,

两旁的店铺都关着门。

我忍不住问:

“还要走多远?”

“就在前面,马上到了。”

他回头对我笑了笑,

笑容里带着歉意。

终于,他在一个

连招牌都没有的小门前停下。

门上用粉笔写着“营业中”三个字,

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就是这里。”他说着,

掀开了门帘。

店里很小,

只能放下四张桌子。

灯光昏黄,

墙壁因为年久失修

已经泛黄发黑。

一个老婆婆坐在柜台后面打盹,

听见我们进来才抬起头。

“阿婆,两位。”他说。

老婆婆眯着眼睛看了我们一会儿,

缓缓点头,

指了指最里面那张桌子。

我们坐下后,

他小声对我说:

“这里的牛肉面很好吃。”

我看了眼墙上贴着的菜单,

最便宜的清汤面也要八块钱。

如果他真的只有十块钱,

那我们两个人

只能合吃一碗面。

这想法让我坐立不安。

老婆婆颤巍巍地走过来,

递给我们两张塑封的菜单。

他看都没看就说:

“两碗牛肉面,

一碗多加香菜。”

他记得我爱吃香菜。

我忍不住在桌子底下

踢了他的脚一下。

他疑惑地看我,

我压低声音:

“你不是只有十块钱吗?”

他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

“你放心,

这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

掏出那个布钱包,

小心翼翼地打开。

我瞥见里面除了几张零钱,

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十元纸币。

老婆婆站在旁边等着,

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抬头对老婆婆说:

“先记账上,

明天我来结。”

老婆婆点点头,

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

突然明白过来:

他经常来这里,

而且可以赊账。

这让我更加困惑——

一个需要在小面馆赊账的人,

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你常来?”我问。

“嗯,”他搓了搓手,

“阿婆一个人经营这家店,

我有时候来帮忙搬点东西,

她就让我在这里吃饭。”

面还没上来,

我们之间陷入沉默。

我看着他放在桌上的手,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

但手背上有些细小的伤痕。

上次见面是半年前了,

那时他还有份体面的工作,

住在不错的公寓里。

后来听说他辞了职,

具体做什么没人知道。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我终于问出了

这个一直想问的问题。

他抬起头,

眼神有些闪烁:

“还行,

在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什么事?”

我追问道。

他正要回答,

老婆婆端着两碗面过来了。

热气腾腾的面放在桌上,

香味扑鼻而来。

他递给我一双筷子:

“先吃吧,

面要趁热吃。”

我接过筷子,

看着他低头吃面的样子。

他吃得很慢,

很认真,

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

我突然觉得,

这碗面对他来说

可能真的很重要。

“其实我今天找你,”

他吃到一半突然开口,

“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我放下筷子,

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

敲着桌面,

像是在斟酌词句。

“我上个月开始

在城西的流浪动物救助站

做志愿者。”

他说得很慢,

“就是帮忙照顾那些

被遗弃的猫猫狗狗。”

这解释了他手上的伤痕,

还有他拮据的原因——

那是个完全没有收入的工作。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记忆里的他是个连自己

都照顾不好的人,

现在却在照顾小动物。

“为什么?”我终于问。

他放下筷子,

认真地看着我:

“记得我以前养过的那只猫吗?

后来它走丢了。”

我点点头,

记得那只叫小灰的猫,

他特别宝贝它。

“它走丢后,

我在街上找了它三天。

那三天里,

我看见了很多流浪动物,

它们...”他停顿了一下,

“它们看我的眼神,

和小灰很像。”

“所以你就去了救助站?”

“开始只是想去帮忙几天,

后来就离不开了。

那些小东西需要人照顾,

而我也...需要它们。”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轻,

但我能听出里面的重量。

面快吃完的时候,

老婆婆又走过来,

放下一盘凉拌黄瓜:

“送的。”

说完就又回柜台后面去了。

他对着老婆婆的背影说了声谢谢,

然后把盘子往我这边推了推:

“阿婆做的凉菜很好吃。”

我夹了一块黄瓜,

确实很爽口。

“你经常这样请人吃饭吗?”

我半开玩笑地问。

他摇摇头:

“很久没请人吃饭了。

你是第一个。”

“为什么选我?”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

盘旋了很久。

他沉默了一会儿,

碗里的面汤已经见底。

“因为以前你说过,

一个人愿意请你吃饭,

就是把你看得很重要。”

他抬起头,

眼神很认真,

“我现在可能给不了

什么像样的东西,

但这句话我一直记得。”

我愣住了。

那是我很多年前

随口说的一句话,

连自己都忘了,

他却还记得。

看着他现在的样子,

我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店里的灯光

在他脸上投下柔和的影子,

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

要年轻些。

我记得他以前

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总穿着笔挺的衬衫,

说话时带着

恰到好处的自信。

而现在,

他坐在这个破旧的小面馆里,

穿着洗褪色的衣服,

却比任何时候

都显得真实。

“救助站那边...需要帮忙吗?”

我问。

他显得有些惊讶:

“你愿意来?”

“周末有空的话。”

我说。

他笑了,

这次是真心实意的笑:

“它们会喜欢你的。”

我们吃完面,

老婆婆还在柜台后面打盹。

他轻车熟路地把碗筷

收到后厨的洗碗池,

然后对老婆婆说:

“阿婆,我们走了。”

老婆婆睁开眼,

冲我们挥了挥手。

走出面馆,

天已经全黑了。

巷子里的路灯

一盏盏亮起来,

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在巷口停下:

“我送你到公交站。”

“不用了,”我说,

“你住哪边?”

他指了指相反的方向:

“我走回去就行,

不远。”

我知道他在说谎——

那个方向根本没有什么住宅区。

但我没有揭穿他,

只是说:

“那下周我去救助站找你。”

他点点头,

又站了一会儿,

才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

消失在夜色里,

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公交车上,

我一直在想他说的那些话。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他发来的消息:

“谢谢你来。”

我回了个笑脸,

然后把手机收起来,

看着窗外流动的灯火。

回到家,

那半包速冻饺子

还在冰箱里。

我却突然觉得,

今晚这顿饭,

比我吃过的任何大餐

都要值得回味。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最后只回了个笑脸。

心里却已经开始期待

下周的见面。

这一周过得特别慢。

上班时我总走神,

想着他在救助站

会是什么样子。

同事小林看出我心不在焉,

午饭时问我:

“最近有什么好事?

感觉你心情不错。”

我摇摇头没多说,

这事不知从何说起。

周五晚上,

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些

狗粮和猫粮。

结账时看着账单,

才意识到自己

从没为小动物花过钱。

提着两大袋东西回家时,

突然觉得挺充实。

周六一早我就醒了,

比上班起得还早。

窗外下着毛毛雨,

我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他改期。

手机却先响了,

是他发来的:

“下雨了,

要不改天?”

我回:“没事,

我已经准备好了。”

救助站在城西的郊区,

我转了两趟公交才到。

雨中的院子显得更破旧了,

铁门上的漆都剥落了。

他在门口等我,

撑着一把旧伞,

裤脚已经湿了。

“这么早就来了?”

他接过我手里的袋子,

显得有些惊讶。

“买了点东西,”我说,

“希望能用上。”

他笑了笑,

眼角的皱纹

比上次见面时明显了些。

院子比我想象的大,

但很简陋。

左边是狗舍,

右边是猫屋,

中间的空地上

放着几个旧轮胎和木架。

虽然下着雨,

但还是能闻到

消毒水的味道。

“先带你看看狗狗?”

他问。

我点点头,

跟着他往左边走。

狗舍里传来阵阵吠声,

此起彼伏。

第一间狗舍里

住着三只小狗,

看见我们就兴奋地摇尾巴。

他蹲下来,

隔着铁丝网抚摸它们:

“这是上周救回来的,

被人在垃圾场发现时

都快不行了。”

他的动作很轻柔,

眼神里满是疼惜。

“它们现在好多了,”他说,

“刚来时连站都站不稳。”

我学着他的样子蹲下,

伸出手指让小狗嗅闻。

湿漉漉的鼻尖

触到我的手指,

痒痒的。

“你要不要试试喂它们?”

他递给我一小把狗粮。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笼子,

小狗们立刻围过来,

温热的舌头舔过我的手心。

这种感觉很奇妙,

让我心里软软的。

“它们很亲人,”他说,

“再过几天就能找领养了。”

“这么快?”

我有些惊讶。

“这里位置有限,

健康的动物要尽快送走,

才能救助更多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

每间狗舍他都能

说出里面动物的故事。

这只是被车撞过的,

那只是被前主人虐待的。

他的语气很平静,

但我听得出背后的情绪。

走到最里面的狗舍时,

他停住了。

里面躺着一只大黄狗,

看起来年纪不小了。

“这是老黄,”他说,

“在站里待了三年了。”

“为什么没人领养?”

我问。

“年纪大了,

还有慢性病。”

他叹了口气,

“可能就要在这里终老了。”

老黄看见他,

挣扎着站起来,

尾巴慢慢摇晃。

他打开门走进去,

蹲下来抱住老黄的脖子。

老黄把脑袋靠在他肩上,

发出呜呜的声音。

我看着这一幕,

突然明白他为什么

会选择留在这里。

这些被遗弃的生命,

需要的不仅仅是食物和住处,

更需要这样的拥抱。

雨渐渐小了,

我们去看猫屋。

猫屋比狗舍干净许多,

但也更加拥挤。

几十只猫住在里面,

有的在睡觉,

有的在玩耍。

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

走过来蹭我的腿。

我把它抱起来,

它立刻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它喜欢你,”他说,

“平时很怕生的。”

“它们都会找到家吗?”

我问。

他沉默了一下:

“不一定。

有些能找到领养,

有些可能要在这里待很久。”

他的目光扫过整个猫屋,

像是在清点数量。

“最困难的时候是什么样?”

我问。

他想了想:

“去年冬天特别冷,

供暖设备坏了。

我和另外两个志愿者

轮流抱着生病的动物睡觉,

用体温给它们取暖。”

他说得很平淡,

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中午他带我去厨房帮忙。

所谓的厨房

其实就是个简易棚子。

另一个志愿者阿姨

正在准备动物的午餐。

看见我来了,

她笑着打招呼:

“是小张的朋友吧?

经常听他提起你。”

我愣了一下,

看向他。

他正低头切胡萝卜,

耳根有点红。

“我...我去搬狗粮。”

他说着就往外走。

阿姨看着我笑:

“这孩子害羞了。

他可是我们这里

最认真的志愿者。”

“他来这里多久了?”

我一边帮忙洗菜一边问。

“快一年了吧,”

阿姨回忆着,

“刚开始时什么都不会,

现在已经是主力了。”

她指了指外面的狗舍:

“那些重病的孩子

都是他负责照顾。”

午饭很简单,

我们和几个志愿者

一起在棚子里吃。

除了我和他,

还有刚才的阿姨,

和一个年轻男孩。

大家都很热情,

不停地给我夹菜。

“第一次来可能会不习惯,”

年轻男孩说,

“我刚开始时

连着做了一个星期噩梦。”

“为什么?”

我问。

“看到太多受伤的动物,

心里难受。”

男孩扒了口饭,

“后来就习惯了,

而且看到它们康复,

特别有成就感。”

他一直在安静地吃饭,

偶尔给我介绍

桌上的菜哪个好吃。

我看着他和其他志愿者互动,

突然觉得

这里的他比在外面自在多了。

饭后他带我去给动物喂药。

这是我第一次

接触生病的动物。

有只小狗需要喂消炎药,

它很不配合,

把头扭来扭去。

他轻轻固定住小狗的头,

动作熟练地把药塞进去,

然后抚摸它的喉咙,

帮助它咽下。

“要不要试试?”

他问我。

我紧张地接过药片,

手有点抖。

在他的指导下,

我成功给另一只小猫喂了药。

小猫吃完药后

还舔了舔我的手,

像是在表示感谢。

“做得很好,”他说,

“比很多新志愿者都强。”

被他一夸,

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

下午雨停了,

我们帮动物们打扫笼舍。

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活,

虽然戴着手套和口罩,

还是觉得味道很重。

他倒是很熟练,

动作又快又仔细。

“累吗?”他问我,

“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摇摇头:

“还好,

比想象中容易适应。”

其实腰已经有点酸了,

但不想让他觉得我娇气。

打扫到老黄的笼舍时,

我发现它的食盆很旧了,

边缘都破了。

“这个该换新的了,”我说。

“嗯,”他点头,

“但是站里经费紧张,

能省就省。”

我想起早上带来的东西里

好像有新的食盆。

找到新食盆后,

我仔细地洗干净,

给老黄换上。

它好像知道这是给自己的,

用头蹭了蹭我的腿。

“它谢谢你呢,”他说。

我摸摸老黄的头,

心里暖暖的。

傍晚时分,

我要离开了。

他送我到门口:

“今天谢谢你,

帮了很多忙。”

“我以后还能来吗?”

我问。

他眼睛一亮:

“当然,

随时欢迎。”

公交车来了,

我上车后回头看,

他还站在站台上对我挥手。

雨后的夕阳

给他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在车上,

我收到他发来的照片。

是我下午抱着那只小猫时

他偷偷拍的。

照片里的我

笑得特别开心。

我保存了照片,

设成了手机壁纸。

回到家,

虽然很累,

但心情很好。

妈妈看出我的异常:

“今天去哪了?

这么晚才回来。”

“去城西的救助站帮忙了。”

我说。

“救助站?”

妈妈很惊讶,

“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我简单说了经过,

但省略了他的部分。

妈妈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

“帮助小动物是好事,

但要注意安全。

听说那里很偏僻。”

我点点头,

没再多说。

晚上躺在床上,

回想今天的一切。

那些期待被领养的眼神,

那些康复中的小生命,

还有他在动物中间

温柔的样子。

这一切都让我觉得特别真实。

手机亮了一下,

是他发来的消息:

“老黄今天吃了两碗饭,

用新食盆特别开心。”

后面跟着一张照片,

老黄正在埋头苦吃。

我回:“下周我再去看看它。”

他很快回复:

“它们都会想你的。”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也是。”

看着最后三个字,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

像是青春时期

第一次收到情书时的悸动。

第二周我提前请了假,

周五就去了救助站。

这次熟门熟路,

自己坐车就去了。

到的时候他正在给狗狗洗澡,

袖子挽到手肘,

浑身湿漉漉的。

“你怎么来了?”

他看到我很惊讶。

“请假了,

想来帮忙。”

我说着也挽起袖子,

“要我帮忙吗?”

他教我正确的洗澡方法,

怎么调水温,

用什么香波。

我学得很认真,

但还是弄得满地是水。

他看着我笨手笨脚的样子,

忍不住笑了。

这是我这段时间

看到他最开心的笑容。

中午休息时,

我们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

阳光很好,

晒得人暖洋洋的。

几只康复中的小狗

在我们脚边玩耍。

“其实,”他突然开口,

“我最近在考虑一件事。”

“什么?”我问。

“我想把工作辞了,

全职在这里帮忙。”

我愣住了:

“那你的生活怎么办?”

“我算过了,”他说,

“住在站里可以省下房租,

吃饭也花不了多少钱。

最重要的是...

我觉得这样活着更有意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理智告诉我这不现实,

但看着他发亮的眼睛,

劝说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你支持我吗?”他问。

我想了想:

“如果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支持。”

他松了口气的样子: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

下午我们一起去市区

给站里采购物资。

他精打细算的样子

让我想起那次在小面馆。

不同的是,

这次他的钱包里

不再是只有十块钱。

“这个牌子的狗粮在打折,”

他对比着价格,

“虽然便宜,

但营养成分不够。”

最后他选了贵一点的那个:

“它们值得更好的。”

回去的路上,

他显得特别轻松,

一直哼着歌。

我看着他侧脸,

突然觉得

贫穷与否似乎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

一个人是否活得真实。

到站时天已经黑了。

其他志愿者都走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

他把采购的东西

一样样归位,

我帮忙打扫。

全部忙完已经晚上八点。

我们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休息,

夜空中有几颗星星。

“今天谢谢你,”他说,

“没有你帮忙,

这些活要做到很晚。”

“客气什么,”我说,

“我也很开心。”

他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有句话

一直想跟你说。”

“什么?”

“谢谢你没有看不起我。”

他的声音很轻,

但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转过头看他。

月光下他的轮廓很柔和,

眼神却很坚定。

“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

我问。

“因为我现在...

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我笑了:

“谁说你一无所有?

你有这么多需要你的生命,

有自己热爱的事业,

还有...”

我顿了一下,

“还有我。”

他愣住了,

然后也笑了。

这次的笑容很特别,

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

我们就这样坐在台阶上,

看着夜空,

谁也没再说话。

但我知道,

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他伸出手,

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指。

“冷吗?”他问。

我摇摇头,

其实指尖已经冰凉。

但他手掌的温度

透过皮肤传过来,

让我舍不得抽回手。

“下周有个领养活动,”

他说,

“在市中心广场。

你要不要一起来?”

“好啊,”我说,

“需要我做什么?”

“帮忙照看小猫就行,

它们比较怕生。”

他的手指悄悄挪动,

和我的交叠在一起。

这一刻,

我忽然明白了

自己这段时间的变化。

以前我总在计算得失,

衡量利弊。

可现在,

坐在这个破旧的台阶上,

手被他轻轻握着,

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富有。

第二天上班,

同事们都看出我的好心情。

小林凑过来问:

“谈恋爱了?”

我愣了一下,

随即笑了:

“不算吧。”

“那就是快谈了,”她说,

“你这状态我太熟悉了。”

中午吃饭时,

我查了查银行卡余额。

这些年省吃俭用,

倒是存下不少。

一个念头在心里萌芽,

但我没急着说出来。

领养活动那天,

我特意穿了站里的志愿者服。

他看见我时眼睛一亮:

“很合身。”

“毕竟现在也是正式员工了,”

我开玩笑地说。

广场上人来人往,

我们支起帐篷,

把笼子摆放整齐。

小猫们有些紧张,

在笼子里叫个不停。

我按照他教的方法,

轻轻抚摸它们的头,

让它们安静下来。

活动开始后,

咨询的人很多。

有个小女孩想领养一只猫,

但妈妈不同意。

我看着她失望的眼神,

心里很难受。

他走过来,

递给我一瓶水:

“别难过,

总会遇到合适的主人。”

中午轮休时,

我们坐在花坛边吃盒饭。

他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我:

“你太瘦了,多吃点。”

“你自己才瘦,”我说着,

要把鸡腿还回去。

他按住我的手:

“我在站里经常能吃到,

你多吃点。”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张?”

我们同时抬头,

看见他以前的同事站在面前。

那人穿着笔挺的西装,

手腕上的表价值不菲。

“真是你啊,”那人说,

“听说你辞职后

去了什么动物救助站?

原来是真的。”

语气里的惊讶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他放下筷子,

表情很平静:

“是,我在救助站工作。”

“工资怎么样?”

那人问,

“够生活吗?”

“够,”他说,

“而且很开心。”

那人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志愿者服,

摇摇头:

“你说你以前在公司

干得好好的,

非要辞职。

现在这样...值得吗?”

他笑了:

“很值得。”

说着,他自然地

握住我的手,

“我现在有喜欢的工作,

有在乎的人,

生活很充实。”

那人愣了一下,

讪讪地说了句

“那祝你好运”,

就匆匆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

突然很为他骄傲。

不是每个人

都有勇气选择

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

下午的运气很好,

有五只小猫

找到了新家。

看着它们被接走时,

我又高兴又不舍。

“别难过,”他说,

“这是最好的结局。”

活动结束后,

我们留下来收拾。

他把空的笼子

一个个叠好,

动作利落。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看着他忙碌的样子,

心里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

晚上他送我到楼下。

“今天谢谢你,”他说,

“要不是你,

我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客气什么,”我说,

“我也是站里的一份子。”

他看着我,

眼神温柔:

“那...我回去了?”

“等等,”我叫住他,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他问。

我深吸一口气:

“我想给站里捐一笔钱。

不是很多,

但应该能改善一下

动物们的生活条件。”

他愣住了:

“这...这太贵重了。”

“就当是我入股,”我说,

“以后我也是站里的股东了。”

他沉默了很久。

路灯的光线

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就在我以为

自己说错了话时,

他忽然上前一步,

紧紧抱住了我。

这个拥抱很轻,

却让我心跳加速。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谢谢。”

就两个字,

但我听出了里面的千言万语。

从那以后,

我去救助站更勤了。

周末几乎都泡在那里,

帮着照顾动物,

打理杂事。

妈妈终于发现了端倪,

某个周末我正要出门时,

她拦住了我。

“你是不是

在和那个救助站的人交往?”

她直接问道。

我想了想: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妈妈皱眉,

“他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

以后怎么生活?”

我看着妈妈的眼睛:

“他有工作,

只是不赚钱。

但我觉得,

不是所有价值

都能用钱衡量。”

妈妈叹了口气:

“我是怕你吃苦。”

“我不觉得苦,”我说,

“反而觉得很充实。

妈,你见过那些

被救回来的小动物吗?

它们看你的眼神...

会让你觉得

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妈妈没再说什么,

但我看得出她眼里的担忧。

到了站里,

他正在给一只新来的

受伤小狗包扎。

看见我来了,

他抬头笑了笑:

“来得正好,

帮我按住它。”

我赶紧过去帮忙。

小狗的后腿受了伤,

血淋淋的。

他处理伤口的动作

很专业,

一边操作一边安慰小狗:

“乖,马上就不疼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

忽然很想知道

他是什么时候

学会这些的。

包扎完,

我们把小狗

安置在单独的笼子里。

他洗着手,

对我说:

“刚才有个好消息。

你捐的那笔钱,

我们买了新的保暖设备。

今年冬天

不用担心了。”

“那太好了,”我说,

“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吗?”

他摇摇头:

“剩下的钱要省着用。

动物们的医疗费

是个无底洞。”

中午吃饭时,

我注意到他一直在看手机。

“怎么了?”我问。

“没事,”他说,

但眉头微微皱着。

后来我才知道,

是站里的租金要涨了。

房东突然通知,

下个月开始涨三成。

这对本就拮据的救助站来说,

简直是雪上加霜。

接下来的几天,

他明显憔悴了。

我知道他在想办法,

但谁也不提这件事。

有时候我看见他

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抽烟,

背影显得特别孤单。

周五晚上,

我约他出来吃饭。

还是那家小面馆,

老婆婆还记得我们。

“来了?”她点点头,

指了指老位置。

坐下后,

我直接问:

“租金的事,

你打算怎么办?”

他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的?”

“站里的人都知道了,”我说,

“大家一起想办法。”

他苦笑着摇摇头:

“能有什么办法?

实在不行...

只能换个更偏远的地方。”

“那怎么行,”我说,

“偏远的地方

领养率会更低。”

我们沉默地吃着面。

老婆婆走过来,

放下两碟小菜:

“看你们愁的,

有什么事

过不去呢?”

他勉强笑了笑:

“谢谢阿婆。”

走出面馆时,

夜风很凉。

他突然说:

“有时候我觉得

自己很没用。

连个安身之处

都不能给它们。”

我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他:

“你知道吗?

那些动物

从来不在乎

住在什么地方。

它们在乎的是

有没有人爱它们。

而这一点,

你做得很好。”

他看着我,

眼睛在夜色中发亮。

然后他轻轻吻了我的额头:

“谢谢你。”

这个吻很轻,

却让我整颗心都软了。

周末,

我召集了几个朋友

来站里帮忙。

大家听说了站里的困难,

都表示要尽一份力。

小林甚至提出

可以发动公司捐款。

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

他突然红了眼眶。

把我拉到一边:

“我真的...不知道

该怎么感谢你们。”

“不用谢,”我说,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你用自己的行动

感动了这么多人。”

晚上,

我们算了算募捐的金额,

加上我准备再捐的一部分,

刚好够一年的租金。

他看着计算器上的数字,

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问。

他摇摇头,

声音有些哽咽:

“我只是没想到...

会有这么多人愿意帮忙。”

“因为你在做一件

很了不起的事,”我说。

这件事过后,

我们的关系更近了。

他开始偶尔来我家吃饭,

妈妈虽然还是不太热情,

但至少不会给他脸色看。

有一次我听见妈妈

在厨房里对他说:

“对她好点。

这孩子死心眼,

认准了就不会改。”

他认真地回答:

“阿姨放心,

我会的。”

深秋的时候,

站里来了只特别的小猫。

它的眼睛是异色的,

一蓝一黄,

但因为天生后腿残疾,

一直没人愿意领养。

他特别照顾这只小猫,

每天给它做康复训练。

我周末去的时候,

也会帮着照顾。

时间长了,

小猫和我们特别亲。

总是跟在我们脚边,

用小小的声音叫着。

“它好像特别喜欢你们,”

志愿者阿姨说,

“要不你们领养了吧?”

我们对视了一眼,

都有些心动。

但想到站里还有那么多

需要照顾的动物,

还是摇了摇头。

“等以后吧,”他说,

“等我们有自己的家。”

这话说得很自然,

却让我心里暖暖的。

十一月底,

城里突然降温。

站里的供暖设备

虽然换了新的,

但还是担心动物们着凉。

我们轮流值夜,

生怕出什么意外。

有一天凌晨,

我被他打来的电话吵醒。

“小白要生了,”他说,

声音里带着紧张,

“情况不太好。”

我立刻清醒:

“我马上过来。”

打车到站里时,

天还没亮。

他蹲在猫屋里,

守着一只临产的母猫。

“怎么样?”我问。

“已经生了两只,

但还有一只卡住了。”

他的额头都是汗。

我赶紧去烧热水,

准备干净的毛巾。

回到猫屋时,

他正在轻轻按摩母猫的肚子。

“别怕,”他小声说,

“我们在帮你。”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努力,

第三只小猫终于生下来了。

但它特别虚弱,

几乎不动弹。

他小心地把小猫捧在手心,

轻轻地擦拭。

“活下去,”他低声说,

“一定要活下去。”

那一刻,

我看着他的背影,

突然很确定——

这就是我想共度余生的人。

天快亮时,

母猫和小猫都稳定下来。

我们瘫坐在猫屋的地上,

累得说不出话。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

在他脸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我想好了,”我突然说,

“等明年春天,

我们找个带院子的房子吧。

可以把这几只小猫带回家养。”

他惊讶地看着我:

“你是说...”

“我是说,”我笑着,

“我们可以一起生活。”

他愣了很久,

然后也笑了:

“好。”

就一个字,

却重如千钧。

小白似乎听懂了我们的对话,

轻轻地“喵”了一声。

那只异色瞳的小猫

蹒跚地爬到我腿上,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窗外,

朝阳正在升起。

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我知道,

我们的故事,

也才刚刚开始。

来源:微微情感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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