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婚姻原是局,她为白月光弃我如敝履, 一纸协议炸出惊天秘密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5 20:12 1

摘要:空气里飘着我炖了三个钟头的莲藕排骨汤的香气,混着窗外雨后青草的湿润味道。

周牧的电话是在周六傍晚打来的。

空气里飘着我炖了三个钟头的莲藕排骨汤的香气,混着窗外雨后青草的湿润味道。

“苏晴,我今晚不回去了,公司有急事。”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背景音很安静,不像在办公室。

我“嗯”了一声,舀汤的动作没停。

结婚七年,他是个工作狂,我早就习惯了。

“汤给你留着,明天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

这种沉默,像一根极细的针,轻轻扎在我心上。

“不用了,你喝吧。”他又说,“我这边……可能要忙几天。”

我停下手,靠在冰凉的流理台上。

“周牧,你到底在哪儿?”

他又顿了顿。

“小月她……刚回国,水土不服,急性肠胃炎住院了。”

我握着汤勺的手,就那么悬在了半空。

锅里,汤还在咕嘟咕嘟地滚着,热气烫得我眼睛发酸。

林月。

这个名字,像一枚生了锈的钉子,七年前就钉进了我的婚姻里,时不时就要出来硌我一下。

她是周牧的白月光,是大学时代那段他从不愿多提,却也从未忘记的初恋。

“她一个人在医院,身边没个亲人,我得照看着。”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责任感。

我气得说不出话,胸口堵得像塞了一团湿棉花。

“所以,你的‘公司急事’,就是她的急性肠胃炎?”

“苏晴,你别这么想。”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她现在很虚弱,我不能不管。”

我被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那你管过我吗?我上个月发高烧到三十九度五,自己打车去挂急诊,你在哪儿?”

“我在外地出差,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是啊,你在外地出差,忙着给你那个甲方爸爸的千金过生日,朋友圈里笑得像朵花。”

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

死一样的寂静。

我听见自己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撞击着耳膜。

最后,他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说:“苏晴,你能不能懂事一点?”

“啪”的一声,我挂了电话。

懂事?

我懂事了七年,懂事到放弃了自己前途大好的甜点师事业,在家给他当全职太太。

懂事到他妈三天两头来找茬,说我生的女儿是“赔钱货”,我也只是把委屈和着饭咽下去。

懂"事到他把一半的工资都转去接济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我也只是劝他量力而行。

现在,他为了他的白月光,让我“懂事一点”?

我看着一锅精心熬制的汤,突然觉得无比反胃。

端起滚烫的砂锅,我走到水槽边,毫不犹豫地全部倒了进去。

排骨和莲藕哗啦啦地滚进下水道,像我这七年被冲走的青春。

那一晚,周牧没有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没有。

我没有再给他打一个电话,发一条微信。

心里的那团火,慢慢冷却,变成了坚硬的冰。

周三早上,我刚送女儿去幼儿园,婆婆就“驾到”了。

她提着一袋菜,熟门熟路地用指纹开了锁,一进门就嚷嚷:“苏晴,阿牧都三天没回家了,你这个当老婆的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电话也不知道打一个?”

我换着鞋,头也没抬:“他不是你儿子吗?你不会自己打?”

婆婆被我噎了一下,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嘿!你这什么态度?我是你长辈!”

她把菜往地上一摔,几根青菜滚了出来。

“阿牧为了这个家在外辛苦打拼,你就在家吃现成的,还给他脸色看?你像个做妻子的样子吗?”

我直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我什么样子?我没给他脸色看,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他手机没坏,您老人家想他了,随时可以打。”

“你!”婆婆气得手指发抖,“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怪不得阿牧不爱回家,家里有你这么个怨妇,谁愿意回?”

“怨妇?”我笑了,“妈,你是不是忘了,你儿子现在在哪儿?”

“他在哪儿?他在忙工作!”

“是啊,忙着在医院照顾他的初恋情人,林月。”我一字一顿地说。

婆婆愣住了,像个被按了暂停键的木雕。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她眼神躲闪,底气明显不足。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早就知道了。

这个家里,恐怕只有我一个是最后知道的傻子。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我绕过她,走进客厅,“您要是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可以回去了。要是来送菜的,菜放厨房,我待会儿收拾。”

我的冷静和疏离,显然比争吵更让她难受。

她站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苏晴,你别不知好歹。”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威胁,“小月那孩子,从小身体就不好,命苦。阿牧跟她是从小的情分,照顾一下怎么了?”

“你别忘了,你今天能住这么大的房子,开这么好的车,都是靠谁?都是靠我儿子!”

“做人要知足,别没事找事!”

我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突然觉得这七年的忍耐,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妈,这房子,首付有我爸妈出的二十万。这车,是我结婚前的陪嫁。您儿子是能挣钱,但我苏晴,也不是来打秋风的。”

“你……”

“还有,”我打断她,“我和周牧是合法夫妻,他去照顾前女友,于情于理都说不通。您要是觉得他做得对,那只能说明,您家的家风,确实与众不同。”

说完,我不再看她,径直回了卧室,反锁了门。

门外传来婆婆气急败坏的叫骂声,最后是摔门离去的巨响。

我靠在门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不是害怕,是愤怒。

是积攒了七年的委屈和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我打开手机,点开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微信群。

那是我以前做甜点师时的姐妹群。

“姐妹们,我回来了。有工作室缺人吗?不要工资,管饭就行。”

消息一发出去,群里立刻炸了锅。

“晴姐?你不是当富贵太太去了吗?”

“我靠!活的!失踪人口回归啊!”

我的师姐,也是现在一家知名甜品连锁店的技术总监,直接给我弹了个视频通话。

“苏晴,你玩真的?”视频里,师姐穿着一身洁白的厨师服,英姿飒爽。

我挤出一个笑:“比真金还真。”

师姐盯着我看了几秒,叹了口气:“行,你明天就过来吧。我这边正好缺个创意研发,就当来帮我了。”

“谢谢师姐。”

“跟我客气什么。”她顿了顿,又说,“但是苏晴,你得想清楚,重回后厨,可不是过家家,很累的。”

“我不怕累。”我看着窗外,“我只怕,活得不像自己。”

第二天,我把女儿送到幼儿园后,直接去了师姐的工作室。

穿上久违的厨师服,闻着空气中熟悉的黄油和面粉的香气,我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整整一天,我都在后厨忙碌,测试新的配方,改良旧的口感。

身体是疲惫的,但精神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晚上九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一开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牧。

他瘦了,也憔悴了,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茶几上,摆着一个打开的外卖盒子,里面的饭菜动了两口。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的语气带着质问。

我换了鞋,把包放在玄关柜上,淡淡地说:“上班。”

“上班?”他皱起眉,“上什么班?你不是……”

“我不是一直在家吃现成吗?”我抢过他的话头,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不想再吃了,所以出去找点事做。”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很难看。

“苏晴,我们能好好谈谈吗?”他站起身,朝我走过来。

“可以。”我点点头,“你想谈什么?谈你和林月吗?”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

“是。”

“苏晴,我知道这几天是我不对,冷落了你。”

“但是小月她……她这次回来,是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甚至……自杀过。”

我心头一震,但脸上没什么表情。

“医生说,她不能再受任何刺激。我是她在这个城市唯一的依靠了。”

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自己是普度众生的活菩萨。

“所以呢?”我问。

“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他走近一步,试图来拉我的手,“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等小月病情稳定了,我……”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周牧,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骗?”

他愣住了。

“你说的每一个字,我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我冷冷地看着他,“抑郁症是隐私,需要专业治疗,不是你这个‘前男友’二十四小时陪护就能好的。你到底是去陪护,还是去续前缘,你自己心里清楚。”

“苏晴!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龌龊!”他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瞬间暴怒。

“我龌龊?”我气笑了,“周牧,到底是谁龌龊?一个有妇之夫,抛下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去照顾前女友,你还觉得自己特高尚,特伟大?”

“我告诉你,收起你那套自我感动的说辞!我听着恶心!”

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窝。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们俩就这么对峙着,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良久,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跌坐回沙发上。

“苏晴。”他低着头,声音嘶哑,“我们离婚吧。”

终于来了。

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

“好。”我干脆地回答。

他猛地抬起头,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痛快。

“但是,”我看着他,“女儿归我,这套房子归我,车子归我。存款,一人一半。”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苏晴,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笑了,“周牧,你为了你的白月光要跟我离婚,现在还想让我净身出户?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被门夹了?”

“这房子是我婚后买的!凭什么全给你!”他激动地站起来。

“凭这房子首付里有我爸妈的二十万,凭这七年我为你操持这个家,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凭你婚内出轨,你是过错方!”

最后一句,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彻底蔫了。

“我没……我跟小月是清白的。”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清白?”我从包里摸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扔到他面前。

照片上,他和林月在医院的走廊里拥抱在一起,他低头吻着她的额头,神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张照片,是我一个在医院当护士的朋友,昨天发给我的。

她还告诉我,林月根本不是什么急性肠胃炎,而是去做了一个人流手术。

“这也是清白的?”我指着照片,冷笑着问他。

周牧看着照片,面如死灰。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苏晴,你早就知道了?”

“是啊,我早就知道了。”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给我一个解释。结果,你等来的,却是离婚。”

“周牧,你真是好样的。”

他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着头,痛苦地呻吟。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尽的悲凉。

七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

“协议我会让律师拟好,你准备签字吧。”

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转身回了房。

关上门,我背靠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地。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第二天,我请了假,去找了本市最有名的离婚律师,张律师。

张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精明干练,听完我的叙述,她推了推眼镜。

“苏小姐,根据你提供的情况,周先生属于婚内过错方,你在财产分割上,确实可以要求多分。”

“但是,”她话锋一转,“你手里的这张照片,只能证明他们行为亲密,并不能直接证明他婚内出轨。如果对方不承认,打起官司来,会很麻烦。”

我心里一沉:“那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是协议离婚。”张律师说,“我来帮你起草一份协议,尽可能地为你争取最大利益。然后,你去跟他谈。”

“记住,谈判的时候,气势要足,底线要明确。”

我点点头:“我明白了。”

从律所出来,我感觉心里有了底。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边在工作室上班,一边等着张律师的协议。

工作让我重新找到了价值感,也让我暂时忘记了离婚的烦恼。

我研发的一款桂花酒酿慕斯,得到了师姐和同事们的一致好评,很快就作为主打新品上市了。

看着客人们品尝我做的甜点时露出的满足笑容,我感觉自己的人生,又有了新的色彩。

周五,张律师把拟好的离婚协议发给了我。

协议条款非常详细,几乎把我能想到的,没想到的,全都写了进去。

房子、车子、存款、女儿的抚养权和抚养费,甚至连周牧公积金和股票期权都做了明确的分割。

我看着这份协议,心里五味杂陈。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如今要靠一纸冰冷的协议来清算彼此的过往。

何其讽刺。

晚上,我带着协议回了家。

周牧还在。

这几天,他大概也想清楚了,没有再出去。

只是我们俩,已经形同陌路。

他在书房,我在客厅,一堵墙,隔开了两个世界。

我把协议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看看吧,没问题就签字。”

他拿起协议,一页一页地翻看,脸色越来越难看。

“苏含,你这是要扒我一层皮啊!”他把协议摔在桌上,怒不可遏。

“我只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平静地说。

“属于你的?这公司是我一手打拼出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吗?”我看着他,“你创业的第一笔启动资金,五十万,是谁给你的?”

他愣住了。

“那……那是我找朋友借的!”

“朋友?”我笑了,“哪个朋友?你敢说出他的名字吗?”

他眼神闪烁,不敢看我。

“周牧,你别忘了,那五十万,是我爸给我的嫁妆钱。当时你说你要创业,急需用钱,我二话不说就给了你。”

“我爸当时还怕你以后翻脸不认人,特意让你签了一份借款协议。”

“怎么,七年过去了,你就全忘了?”

周牧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大概以为,那份协议,我早就弄丢了,或者根本没当回事。

“协议呢?你有本事拿出来!”他还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你以为我没有?”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

我早就料到他会耍赖,所以今天特意回了一趟娘家,把我爸生前留下的那个保险箱打开了。

那份协议,就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把泛黄的协议拍在他面前。

“周牧,看清楚了。白纸黑字,还有你的亲笔签名和手印。”

协议上写得很清楚,这五十万是借款,如果用于公司经营,我将拥有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原始股份。

如果我们的婚姻关系破裂,这部分股份将无条件划归到我的名下。

我爸,这个我以为只懂风花雪月的老古董,竟然在七年前,就为我铺好了最后一条退路。

我的眼眶,瞬间就湿了。

周牧看着那份协议,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只剩下死一样的灰败。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这份协议……怎么会……”

“怎么会存在,是吗?”我替他说出了后半句话。

“周牧,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爸妈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

“你错了。我爸在我结婚前,就已经把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和股份,都做了财产公证,全部留给了我。”

“他只是希望我能过得幸福,所以才一直没告诉我。”

“他怕我知道自己有退路,就不会全心全意地去经营婚姻。”

“可他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的声音在颤抖,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插在周牧的心上,也插在我的心上。

他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原来,他处心积虑想要摆脱的,竟然是他最大的金主。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事业,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我的家庭之上。

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讽刺。

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

是婆婆。

她大概是收到了儿子的求救信号,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到我们这副剑拔弩张的架势,她立刻开启了战斗模式。

“苏晴!你想干什么!你想逼死我儿子吗!”

她冲过来,一把抢过桌上的离婚协议,看了一眼,就尖叫起来。

“你这个黑心肝的女人!你竟然想分我们家一半的财产!还要房子要车子!你怎么不去抢!”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把那份借款协议递到她面前。

“看清楚,是你儿子欠我的。”

婆婆愣了一下,抢过去一看,也傻眼了。

“这……这是什么?”

“是你儿子当初创业,从我爸手里拿走的五十万。协议上写明了,这笔钱,算我入股,占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现在我们要离婚了,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自然要归我。”

婆婆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百分之三十……那……那得多少钱啊……”她哆哆嗦嗦地问。

周牧的公司,经过七年的发展,如今市值早已过亿。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不可能!这是假的!这是你伪造的!”她突然像疯了一样,要去撕那份协议。

我眼疾手快,一把夺了回来。

“伪造的?上面有你儿子的亲笔签名和红手印,还有当年的公证处盖章。你要是不信,我们可以法庭上见。”

“到时候,就不是协议离婚这么简单了。”我冷冷地补充了一句,“婚内出轨,转移财产,数罪并罚,你儿子可能连这百分之七十都保不住。”

婆婆彻底瘫了。

她看看协议,又看看失魂落魄的儿子,终于意识到,这次,她们是踢到铁板了。

“不……不能这样……”她哭嚎起来,“阿牧,你快想想办法啊!我们不能把公司给她啊!”

周牧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呆呆地坐着。

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他一直以为,苏晴是攀附他的藤蔓。

却没想到,他才是那根需要依附大树才能生长的藤。

而他,亲手砍断了自己赖以生存的大树。

就在这时,周牧的手机响了。

是林月打来的。

他下意识地接起,声音虚弱:“喂,小月……”

电话那头,传来林月娇滴滴的声音:“阿牧,你怎么还没过来呀?医生说我今天可以出院了,你来接我好不好?”

周牧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婆婆听到“林月”两个字,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把抢过手机,对着话筒就吼。

“林月!你这个狐狸精!扫把星!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儿子!”

“你还想让我儿子去接你?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们周家要破产了!你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

说完,她狠狠地挂了电话,把手机摔在地上。

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就像我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

我看着眼前这出闹剧,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一切,都该结束了。

“协议放在这里,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三天后,如果你们不签字,我的律师会直接向法院提起诉讼。”

“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止是你们周家。”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压抑了七年的家。

外面的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

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闪烁着,像无数双嘲讽的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里,却让我感觉无比清醒。

我给师姐打了个电话。

“师姐,我可能要请一段时间的假了。”

“怎么了?”

“打官司,争家产。”我自嘲地笑了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师姐坚定的声音:“没事,你安心处理你的事。工作室这边,有我。”

“苏晴,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嗯。”我挂了电话,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悲伤,而是因为感动。

原来,在我身后,一直有人在支持我,关心我。

我不是孤岛。

接下来的几天,我搬到了师姐给我安排的一间单身公寓里。

公寓不大,但很温馨。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得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我开始着手处理离婚的事。

张律师那边,已经做好了随时提起诉讼的准备。

周牧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猜,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或者说,他还没从自己“凤凰男”变“软饭男”的巨大落差中缓过来。

第三天下午,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林月打来的。

她的声音不再是娇滴滴的,而是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苏晴,你真行啊!藏得够深的!”

“我真是小看你了,还以为你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没想到,你才是那条最毒的蛇!”

我懒得跟她逞口舌之快,淡淡地说:“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别挂!”她尖叫起来,“苏晴,你别得意!你以为你赢了吗?我告诉你,你永远都赢不了我!”

“阿牧爱的人是我!从始至终都是我!你不过就是个可怜的替代品!”

“是吗?”我轻笑一声,“一个让他差点倾家荡产的‘真爱’,确实挺值钱的。”

“你!”她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林月,我没时间跟你玩这种小学生吵架的游戏。”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你如果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跟我炫耀你和周牧那点见不得光的‘爱情’,那我只能说,恭喜你,你成功地恶心到我了。”

“但同时,你也成功地让我下定决心,要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电话那头,传来林月气急败坏的呼吸声。

“苏晴,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跟这种人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生命。

果然,没过多久,我就收到了周牧的微信。

只有两个字:“我签。”

后面,还附上了一张他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的照片。

我看着那张照片,心里没有一丝喜悦。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这场持续了七年的闹剧,终于要落幕了。

办理离婚手续那天,我和周牧约在了民政局门口。

他看起来比前几天更憔悴了,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们俩全程没有一句话。

像两个陌生人,默默地排队,填表,拍照,领证。

当工作人员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感觉自己像是卸下了一个千斤重担。

从民政局出来,周牧叫住了我。

“苏晴。”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对不起。”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悔恨。

我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还有,替我谢谢林月。如果不是她,我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说完,我迈开步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阳光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我仿佛看到,七年前那个穿着白纱,满心欢喜地嫁给他的女孩,正在向我挥手告别。

再见了,那个眼瞎心盲的苏晴。

你好,重获新生的苏晴。

离婚后的生活,比我想象中要平静,也更充实。

我把那套大房子卖了,换了一套小一点的学区房,剩下的钱,加上分割到的财产,足够我和女儿过上很优渥的生活。

但我没有选择安逸。

我用那笔钱,盘下了师姐工作室附近的一个店面,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甜品店。

店名很简单,就叫“晴天”。

我希望,我的人生,从今以后,每一天都是晴天。

开店的过程很辛苦,从设计装修,到采购设备,再到招聘员工,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但我却乐在其中。

每天看着自己的小店一点点成型,那种成就感,是任何金钱都无法比拟的。

师姐给了我很多帮助,不仅帮我介绍了靠谱的施工队,还把她手下最得力的两个徒弟派来帮我。

我的甜品店,很快就在附近小有名气。

很多人都是冲着我独创的几款中式甜点来的。

桂花酒酿慕斯,茉莉花茶千层,还有用我爸的秘方做的玫瑰鲜花饼。

我的生活,被黄油、奶油和面粉的香气填满。

忙碌,但踏实。

周牧那边,听说日子不太好过。

失去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在公司的地位一落千丈,很多项目都被迫中止。

加上离婚的丑闻传开,他在业内的名声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至于林月,她在得知周牧“破产”后,很快就消失了。

听说,她又找了一个新的“依靠”。

这些,都是我从以前的朋友圈里零星看到的。

我没有拉黑他们,只是设置了“不看他的朋友圈”。

我不想再让这些人和事,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偶尔,我会想起我爸。

如果他还在,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会很欣慰吧。

他用他无言的父爱,为我撑起了一片最坚实的天空。

让我即使跌倒,也有重新站起来的底气。

甜品店开业那天,阳光正好。

我穿着一身洁白的厨师服,站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心里充满了感激。

女儿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在店里跑来跑去,像一只快乐的蝴蝶。

师姐带着工作室的姐妹们来给我捧场,送了我一个巨大的花篮。

“晴天,恭喜开业!”

我笑着抱住她:“谢谢师姐。”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也是竞争对手了哦。”她调侃道。

“那我可不怕。”我扬起下巴,“我的手艺,可不比你差。”

我们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了店门口。

是周牧。

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局促地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店里的喧闹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身上。

我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我朝他走了过去。

“有事吗?”我的语气,客气又疏离。

“我……我来看看你。”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恭喜你,新店开业。”

“谢谢。”

“这个……送给你。”他把果篮递过来。

我没有接。

“不用了,心意我领了。店里忙,就不招待你了。”

我的冷淡,让他更加无措。

“苏晴,我……”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周先生。”我打断他,“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只是陌生人。”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完,我转身回了店里,不再看他一眼。

我听到身后传来他落寞离去的脚步声。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有些伤,留下了,就永远无法愈合。

我能做的,就是带着这些伤疤,勇敢地走下去。

傍晚,客人渐渐散去。

我坐在窗边的位置,看着夕阳的余晖洒满街道。

女儿跑过来,爬到我腿上,奶声奶气地问:“妈妈,刚才那个叔叔是谁呀?”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一个不重要的人。”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一块刚出炉的曲奇塞到我嘴里。

“妈妈,你做的饼干,是全世界最好吃的!”

我咬了一口,甜到心里。

是啊,生活虽然给了我很多苦,但也给了我这颗最甜的糖。

这就够了。

晚上,我盘点完一天的账目,准备关店。

手机突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你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虚弱的声音。

“是……是苏晴吗?”

我愣住了。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请问您是?”

“我是……周牧的妈妈。”

我皱起了眉,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有事吗?”

“苏晴,我求求你,你救救阿牧吧!”电话那头,传来婆婆的哭声。

“他……他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周牧的公司,因为资金链断裂,已经申请了破产清算。

他背负了巨额的债务,被债主追得到处躲藏。

今天早上,他被几个债主堵在家里,打断了腿。

现在人就在医院,情况很不好。

婆婆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求我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去看看他,帮帮他。

我握着手机,久久没有说话。

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同情?幸灾乐祸?还是麻木?

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

“苏晴,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是我对不起你。”婆婆还在哭求,“但阿牧他……他毕竟是你女儿的爸爸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女儿的爸爸。

这六个字,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心上。

我可以对周牧狠心,可以对婆婆冷漠。

但我不能让我的女儿,背上一个“爸爸是老赖”的名声。

我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

“地址发给我。”

挂了电话,我给师姐发了条信息,说店里有急事,让她帮我照看一下。

然后,我打车去了医院。

在病房里,我见到了周牧。

他躺在病床上,一条腿打着厚厚的石膏,高高地吊着。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婆婆守在床边,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扑过来就要给我下跪。

我连忙扶住她。

“别这样。”

“苏晴,你终于来了!你快救救阿牧吧!”

我没理她,径直走到病床前。

周牧睁开眼,看到我,浑身一震。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羞愧,悔恨,还有一丝……祈求。

“你来干什么?”他别过头,声音嘶哑,“来看我笑话吗?”

“我是来看我女儿的爸爸的。”我平静地说。

他身体一僵,不再说话。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

“这里面有五十万,是我私人借给你的。算是……还你当年带我入行的情分。”

当年,如果不是他鼓励我把爱好发展成事业,我可能也不会成为一名甜点师。

虽然他后来毁了我的事业,但这份最初的恩情,我记着。

“密码是你女儿的生日。钱不多,先拿去应急吧。”

“至于你公司的债务,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会管,也管不了。”

“你好自为之。”

说完,我转身就走。

“苏晴!”周牧突然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为什么?”他哽咽着问,“你明明可以不管我的……”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女儿,有一个坐牢的爸爸。”

“周牧,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走出病房,我感觉自己像是完成了一个重要的仪式。

我彻底斩断了与过去的最后一丝牵绊。

从此,山高水远,各自安好。

回到甜品店,已经是深夜了。

师姐还在店里等我。

她给我递过来一杯热牛奶。

“都处理好了?”

我点点头,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师姐听完,叹了口气:“你啊,就是心太软。”

“不是心软。”我摇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我只是想给我的人生,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

“不留遗憾,也不留怨恨。”

师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就说明你真的放下了。”

“是啊,放下了。”

我喝了一口热牛奶,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

生活,总要向前看。

以后的日子,我只想为自己,为女儿,为所有爱我的人,好好地活着。

我的甜品店,生意越来越好。

很多人不仅是来吃甜品,更是来听我的故事。

她们说,从我身上,看到了女性的力量和坚韧。

我成了她们口中的“励志女神”。

我笑着说,我不是什么女神,我只是一个努力生活的普通人。

一年后,我的第二家分店开业了。

开业典礼上,我邀请了很多朋友。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张律师。

她笑着走过来,递给我一个红包。

“苏老板,恭喜啊。”

“张律师,您怎么来了?”我有些意外。

“怎么,不欢迎?”她挑了挑眉。

“当然欢迎!您可是我的大恩人!”

我们俩相视一笑。

“对了,”张律师突然想起了什么,“告诉你一个消息,周牧出狱了。”

我愣了一下。

“他因为非法集资和债务纠纷,被判了一年。”张律师说,“前几天刚出来。”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这个消息,已经无法在我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他出来后,来找过我。”张律师又说。

“找你干什么?”

“他想让我转告你,他对不起你。他现在在一家建筑工地打工,说要努力挣钱,把欠你的五十万还上。”

我沉默了。

“他说,他不想让他女儿,看不起他这个爸爸。”

我心里,突然有些发酸。

浪子回头金不换。

虽然晚了,但总比执迷不悟要好。

“我知道了。”我说。

张律师看着我,欲言又止。

“苏晴,你……还恨他吗?”

我摇了摇头,笑了。

“不恨了。”

“爱之深,恨之切。当爱消失的时候,恨,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好好做人,别再走错路。”

这也是为了我的女儿。

我希望她能有一个,虽然不完美,但却在努力变好的爸爸。

典礼结束后,我一个人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楼下热闹的人群。

手机响了,是师姐发来的微信。

一张照片,和一个笑脸。

照片上,是我的女儿,正和一个小男孩在儿童区玩得不亦乐乎。

那个小男孩,是师姐的儿子。

我看着照片,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

或许,未来的某一天,我还会遇到那个对的人。

或许,我也会再次拥有幸福的家庭。

但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现在,拥有了让自己幸福的能力。

这就够了。

我抬起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原来,丢掉的不是婚姻,而是套了七年的枷锁。

来源:欢快小羊一点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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