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架,老公却拒绝付赎金,绑匪都同情我,放我走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5 00:39 1

摘要:冰箱里还有半块鳕鱼,周成喜欢清蒸,但我最近有点馋重口味,想做个剁椒的。

车子停进地下车库时,我正在想晚饭做什么。

冰箱里还有半块鳕鱼,周成喜欢清蒸,但我最近有点馋重口味,想做个剁椒的。

他大概又会皱着眉说,女孩子家,吃那么辣对皮肤不好。

我的丈夫,周成,就是这样一个人。连我的口味,都要纳入他所谓“为我好”的管辖范围。

我拎着刚买的酸奶和水果,哼着不成调的歌,走向电梯间。

就在这时,一辆没有熄火的面包车,突然横在我面前。

门“哗啦”一声被拉开。

我甚至没来得及尖叫。

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股力量把我整个人拖了进去。

世界瞬间陷入黑暗。

最后残留在视网膜上的画面,是那袋滚落在地的酸奶,乳白色的液体,像一道突兀的伤口,淌在灰色的水泥地上。

-

再有意识时,是被一股浓烈的、类似鱼腥和机油混合的怪味呛醒的。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手脚被粗糙的麻绳捆着,嘴上贴着宽胶带。

眼睛上蒙着布,但能感觉到周围有微弱的光。

这是一个废弃的仓库,或者类似的什么地方。

我开始发抖,不是因为冷,是纯粹的恐惧。

电视剧里的情节,竟然真的发生在我身上。

绑架。

我被绑架了。

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是周成的脸。

他会怎么办?他会急疯了吧。

他会报警吗?绑匪会不会撕票?

他那么聪明,一定有办法的。

恐惧中,我竟然生出一丝诡异的安心。周成,我那个无所不能的丈夫,他会来救我的。

“醒了?”一个粗哑的男声响起。

我身体一僵。

脚步声靠近,有人扯掉了我眼睛上的布。

刺眼的光让我眯起了眼。适应了一会儿,我才看清面前的人。

两个男人。

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眼神凶悍,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就是他说话。

另一个年轻些,二十出头,瘦瘦的,一脸紧张,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刀疤脸蹲下来,用一把水果刀拍了拍我的脸。

冰凉的刀锋贴着我的皮肤,我吓得魂飞魄散。

“别他妈的耍花样,我们只求财。”他说,“你老公叫周成,是吧?做建材生意的,挺有钱啊。”

我拼命点头。

“那就好。”他站起来,对那个年轻的说,“小马,给她拍张照片,发过去。”

那个叫小马的年轻人,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对着我拍了一张。

我在这张照片里一定狼狈极了。

“大哥,发,发出去了。”

“嗯。”刀疤脸从口袋里摸出我的手机,翻找着什么。

“找到了,老婆。”他念出周成给我的备注,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拨通了电话。

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很久,在我以为周成不会接的时候,终于通了。

“喂?”周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甚至有些不耐烦。他可能以为又是什么推销电话。

“周总吧?”刀疤脸开口了。

周成那边沉默了几秒。

“你是哪位?”

“我是谁不重要。”刀疤脸笑了笑,“重要的是,你老婆,林晚,现在在我手上。”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周成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比刚才更长。

长到连刀疤脸都有些不耐烦了。

“喂?听见没有?你老婆被我们绑了!”

“哦。”周成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平静得像是在听一份无关紧要的报告,“你们想要什么?”

“痛快!”刀疤脸很满意,“五百万。拿到钱,我们保证她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五百万。

对现在的周成来说,不算一个小数目,但绝不是拿不出来。

他去年刚换了辆两百多万的保时捷,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我以为他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或者至少,会表现出一点点焦急和关心。

然而,他说:“五百?你们在开玩笑吗?”

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谈论妻子的性命,而像是在菜市场跟人讨价还价。

“你觉得我们在跟你开玩笑?”刀疤脸的声音冷了下来。

“据我所知,绑架勒索的行情,一般在五十万到一百万之间。”周成的声音通过免提传来,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进我的耳朵,“五百万这个报价,溢价太高了,不符合市场规律。”

市场规律?

溢价太高?

他是在分析一笔投资,还是在谈论我这条命?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刀疤脸和小马也愣住了,面面相觑。

他们大概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人。

“我操?”刀疤脸终于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他妈把老婆当生意谈?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不敢动她?”

他说着,一脚踹在我旁边的铁桶上,“哐当”一声巨响,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别激动。”周成的声音依旧冷静得可怕,“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任何交易,都需要一个合理的对价。你们提出的价格,显然缺乏诚意。”

“我诚意你妈!”刀agger脸怒吼,“信不信我现在就剁她一根手指头寄给你!”

“不信。”周成淡淡地说,“你们求财,伤人对你们没好处,反而会把事情闹大,增加你们的风险。从风险控制的角度来说,这是不理智的。”

我闭上眼睛。

绝望像潮水一样,瞬间将我淹没。

他不是在救我。

他是在分析,在评估,在计算。

在他的世界里,我,林晚,他的妻子,此刻只是一个风险投资项目。

而他,正在评估这个项目的“性价比”。

刀疤脸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挂了电话。

仓库里一片死寂。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鄙夷,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我干这行这么多年,”他喃喃自语,“头一次见到这种货色。”

小马在旁边小声说:“大哥,他,他是不是不相信啊?”

“不相信?”刀疤脸冷笑一声,把手机扔给我,“来,你自己跟他说!”

他撕掉了我嘴上的胶带。

胶带粘着皮肤,扯得生疼。

但我感觉不到。

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

他重新拨通了周成的电话。

“周成。”我的声音干涩、沙哑,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电话那头,周成顿了一下。

“林晚?”

“是我。”

“你怎么样?”他问。

我突然很想笑。

他竟然问我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我被绑架了!在一个又脏又臭的仓库里,被人用刀指着!

“我被绑架了。”我说。

“我知道。”他说,“你别怕,配合他们,不要激怒他们。”

多么冷静,多么理智的嘱咐。

就像他平时嘱咐我,开车慢点,出门记得带伞一样。

“他们要五百万。”我的声音在发抖,“周成,救我。”

“我知道。”他重复道,“我在想办法。”

“你想什么办法?”我几乎是吼出来的,“给他们钱啊!你不是有钱吗?你给我买个包都几十万,现在是你的命啊!”

我说错了。

是我的命。

不是他的。

“林晚,你冷静点。”他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不耐烦,“这不是买包。五百万不是小数目,公司的流动资金最近很紧张,你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

上个星期,他还因为一笔三百万的款子没及时收回来,在家里大发雷霆。

可是,他前天晚上还在饭局上跟人吹嘘,说他准备在城郊拿一块地,盖个度假别墅。

“你的别墅不盖了,不就有钱了吗?”我脱口而出。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周成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刺骨的声音说:

“林晚,你懂不懂事?”

懂事?

我为了他,辞掉了前途一片大好的工作,在家当了五年全职太太。

他胃不好,我学着煲各种养胃汤。

他父母不喜欢我,我逢年过节送礼讨好,比对自己的亲妈还好。

他创业初期,我拿出我爸妈给我的嫁妆,二十万,全都给了他。

他现在,问我,懂不懂事?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了。

“周成,”我听到自己用一种极其平静的声音说,“我只问你一句,你给,还是不给?”

“这不是给不给的问题。”他说,“这是一个复杂的商业决策……”

“够了!”

刀疤脸一把抢过手机,对着话筒咆哮:“我他妈再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五百万,少一分钱,你就等着给你老婆收尸吧!”

说完,他狠狠地挂了电话。

仓库里,又恢复了死寂。

刀疤脸气得在原地踱步,一圈又一圈,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

小马蹲在角落,不敢出声。

而我,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漏下来的,那一小片肮脏的光。

脑子里,一片空白。

原来,我在他心里,连五百万都不值。

不,或许不是不值。

而是,他觉得,花五百万来“赎回”我,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我算什么呢?

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听话的生育工具,一个可以在他朋友面前炫耀的、保养得宜的“贤内助”。

这些功能的总和,在他那本精明的账本上,价值几何?

显然,低于五百万。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那天。

我提前半个月订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餐厅,买了他最喜欢的牌子的袖扣当礼物。

他却在当天晚上,临时通知我,要去陪一个重要的客户。

我在餐厅里,一个人,对着一桌子冷掉的菜,等了他三个小时。

他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把车钥匙扔在玄关,抱怨道:“你知道我为了这个家在外面多辛苦吗?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

当时,我信了。

我觉得愧疚,觉得是自己太不懂事。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他辛苦,是为了这个“家”,还是为了他自己的野心和帝国?

家,对他来说,或许也只是资产负重表上的一栏。

而我,是固定资产,并且,正在逐年折旧。

“妈的。”刀疤脸终于停下脚步,狠狠地啐了一口,“的晦气,碰到这么个玩意儿。”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来。

我以为他要对我做什么,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他却只是看着我,眼神里的凶狠,竟然淡了许多。

“妹子,”他叹了口气,“你这嫁的是个什么人啊?”

我看着他,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委屈。

一种铺天盖地的委屈。

我竟然,从一个绑匪口中,听到了一句类似关心的话。

而我的丈夫,那个我爱了八年,嫁了五年的男人,却在电话那头,冷静地计算着我的“市场价值”。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吗?

我哭得停不下来,身体因为抽噎而剧烈地颤抖。

刀疤脸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看了看小马,小马也一脸茫然。

“哎,你别哭了啊。”刀疤脸说,语气竟然有些笨拙的安慰,“为了那种男人,不值得。”

小马从旁边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到我嘴边。

“姐,喝口水吧。”

我哽咽着,喝了两口。

水是凉的,但流进胃里,却好像有了一丝暖意。

“大哥,”小马小声问,“那,那现在怎么办?”

刀agger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能怎么办?等!我就不信,他真能不管自己老婆的死活!”

他说得斩钉截铁。

但我知道,他信了。

他也看出来了。

周成,真的能。

-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

刀疤脸和小马大概也觉得没意思,没再管我。

他们俩在仓库的另一头,用几块木板搭了个简易的床,轮流睡觉。

醒着的时候,就打牌,或者小声聊天。

我听不清他们聊什么,只隐约听到“欠了高利贷”、“没办法”、“干完这一票就回老家”之类的词。

两个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

我呢?

我是一个被困在华丽牢笼里的金丝雀,如今又掉进了另一个更简陋的牢笼。

但奇怪的是,我的心,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了。

当一个人从最高的期望,跌落到最深的绝望时,剩下的,就只有麻木的平静。

我开始像一个旁观者,冷静地回顾我和周成的这八年。

我们是大学同学。

他追我的时候,轰轰烈烈。

每天早上在宿舍楼下等我,送来热乎的早饭。

我随口说一句喜欢哪个乐队,他能坐十几个小时的硬座,去另一个城市,只为给我买一张签名海报。

那时候的他,眼里有光,心里有火。

为了我,他好像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大概是,他毕业后创业,生意越做越大的时候。

他越来越忙,回家越来越晚。

我们的话题,从诗词歌赋,变成了他今天又签了多大的单,又搞定了哪个难缠的客户。

他开始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教育我:“小晚,你太天真了,这个社会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劝我辞职。

他说:“我赚钱养你,你就在家享福不好吗?女孩子家,在外面抛头露面多辛苦。”

我被他描绘的“金屋”打动了。

我以为,那是爱。

现在我才明白,那不是爱,是圈养。

他要的,不是一个并肩作战的伴侣。

而是一个绝对服从、绝对依附于他的宠物。

一个能证明他成功、彰显他能力的附属品。

一个不会有自己的思想、不会挑战他权威的,漂亮的摆件。

我辞职那天,部门总监找我谈话。

她说:“林晚,你是我带过最有灵气的下属,再熬两年,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你真的想好了吗?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事业,你会后悔的。”

当时我觉得她太世故,不懂爱情。

现在想来,她才是那个真正清醒的人。

我后悔了吗?

我后悔了。

我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晚饭时间,小马给我泡了一碗泡面。

是红烧牛肉面。

热气腾腾的,很香。

他把我的手解开,让我自己吃。

“姐,你吃吧。只有这个。”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看着那碗泡面,突然觉得,这可能是我这五年来,吃过的最舒心的一顿饭。

没有周成在旁边挑剔:“你怎么又吃这种垃圾食品?没营养。”

也没有他那些关于“身材管理”和“皮肤保养”的规劝。

我大口大口地吃着,甚至把汤都喝完了。

吃完,小马又把我的手捆了起来,但比之前松了很多。

“姐,你别怪我们。”他小声说,“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

我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摇了摇头。

我怪谁?

我只怪我自己,眼瞎了八年。

-

第二天,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仓库里的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刀疤脸的手机,一直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周成没有打电话过来。

也没有任何消息。

刀疤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时不时地看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有些发毛。

我怕他会因为愤怒和失望,而迁怒于我。

“大哥,这……这都快四点了。”小马的声音都在抖。

刀疤脸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手机。

四点整。

手机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操!”

刀疤脸猛地站起来,一脚把旁边的一个空油漆桶踢飞了。

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在仓库里来回走动,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我缩在角落里,心跳得像打鼓。

我知道,最危险的时刻,来临了。

周成放弃了我。

那么,这些绑匪会怎么处置我这个“没有价值”的人质?

刀疤脸突然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那道刀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妈的,算我们倒霉!”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他举起了手。

我吓得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他只是,用那把水果刀,割断了绑着我手脚的绳子。

我愣住了。

“大哥?”小马也一脸震惊。

“我们走。”刀疤脸说,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挫败。

“那……那她呢?”小马指着我。

刀疤脸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放了。”

他说。

“什么?”小马不敢相信。

“我说放了!”刀疤脸吼道,“留着她干嘛?等警察来抓我们吗?他老公都不在乎她死活,我们还留着她过年啊?”

他顿了顿,又说:“这笔买卖,从一开始就他妈的错了。我们绑错了人。我们绑了一个,比我们还穷的人。”

他说的是穷,不是指金钱。

我明白。

他说我可怜。

一个绑匪,竟然在同情我。

“走吧,妹子。”刀疤脸把我的手机扔还给我,“以后眼睛放亮点,别再找这种男人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塞到我手里。

“拿着,打车回家。”

我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他们。

这两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绑匪,此刻,竟然显出几分……侠义之气?

人生真是荒诞。

“大哥,我们真就这么走了?那我们欠的钱……”小马急了。

“回去再想办法!”刀agger脸不耐烦地说,“总比把命搭在这儿强!赶紧走!”

他们俩迅速地收拾了一下东西,拉开仓库的后门,消失在夜色中。

偌大的仓库,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地上那碗,已经吃完的泡面桶。

我坐在地上,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我自由了。

被绑匪“仁慈”地释放了。

我应该高兴吗?

我应该立刻回家,扑进周成的怀里,哭诉我的遭遇吗?

回家?

我还有家吗?

那个地方,对我来说,还算是家吗?

我拿起手机,开机。

屏幕亮起,无数的微信和未接来电涌了进来。

没有一条,是来自周成的。

他甚至没有再打过一个电话。

没有问过我的死活。

我点开微信,找到他的头像。

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前天早上。

我发给他:老公,晚上想吃剁椒鱼头,可以吗?

他回我:辣,对皮肤不好。

我看着那几个字,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擦干眼泪,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我没有打车。

我用他们给我的钱,买了一张去我父母家乡的火车票。

那是一个很远的小城。

我已经五年没有回去了。

坐在颠簸的火车上,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我想,我的人生,也该倒带,重新开始了。

-

火车到站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清晨。

我妈来接我。

看到我的时候,她愣住了。

“晚晚?你怎么……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我看着我妈鬓边新增的白发,和眼角的皱纹,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抱着她嚎啕大哭。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和我爸。

从被绑架,到周成的冷漠,再到绑匪的“同情”。

我爸听完,气得把手里的茶杯都摔了。

“混账东西!简直是!”他气得浑身发抖,“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把女儿嫁给这种人!”

我妈抱着我,不停地流泪。

“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受苦了……”

在父母面前,我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和坚强。

我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在他们怀里,哭得昏天暗地。

哭过之后,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爸说:“离!这婚必须离!这种男人,多待一天都是折磨!”

我妈也点头:“对,离!我们林家的女儿,不是给他这么作践的!你别怕,爸妈养你!”

我心里暖暖的。

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

我不是一无所有。

我还有爱我的父母。

我关掉了手机。

我不想再听到周成的任何消息。

我想给自己放一个假,一个长长的假。

在家的日子,很安逸。

我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我爸陪我下棋,给我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

我找回了大学时候的画板,重新开始画画。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画纸上,也洒在我的心上。

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半个月后。

我重新打开了手机。

周成的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

一开始,是质问。

“林晚,你跑哪儿去了?玩失踪吗?”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快找疯了!”

“马上给我回电话!”

我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可笑。

找疯了?

在我被绑架的那四十多个小时里,他怎么不疯?

后来,他的语气软了下来。

“老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那天我是被吓傻了,我不是不救你,我是在想更万全的办法。”

“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到底在哪儿?我很担心你。”

万全的办法?

商业决策?

这些苍白无力的借口,我已经一个字都不信了。

我没有回复他。

我直接在网上找了一个我们当地最好的离婚律师。

我和律师见了一面,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包括周成如何在我创业初期拿走我二十万的嫁妆,如何劝我辞职,如何在我被绑孕后拒绝支付赎金。

律师听完,表情严肃。

“周太太,不,林小姐。”他改了口,“你放心,这个案子,我们有很大的胜算。周先生在婚姻存续期间,对你存在严重的经济控制和精神虐待,尤其是在绑架案中的行为,已经构成了事实上的遗弃。在财产分割上,我会为你争取到最大的权益。”

我点了点头。

我不是贪图他的钱。

我只是,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以及,为我这五年逝去的青春,讨一个公道。

律师很快就以我的名义,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并且向周成发去了律师函。

我猜,当周成收到那封律师函的时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对他言听计从、唯唯诺诺的林晚,竟然敢主动提出离婚。

果然,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我父母家。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画画。

他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来。

他瘦了,也憔悴了许多,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

身上那件昂贵的定制西装,也皱巴巴的。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有愤怒,有不解,还有一丝……慌乱。

“林晚。”他开口,声音沙哑。

我没有理他,继续在画纸上涂抹。

他走到我面前,一把按住我的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闹够了没有?”

我抬起头,平静地看着他。

“周成,我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离婚?林晚,你脑子坏掉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说,“比过去五年里的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就因为那件事?”他急切地解释,“我说了,我不是不救你!五百万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时间去筹措,去周旋!我是想把风险降到最低!你懂不懂?”

“我懂。”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懂你的风险控制,懂你的成本核算,懂你的利益最大化。在你眼里,我,林晚,是你的一项资产。当维护这项资产的成本,高于它本身的价值时,你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周成,我说的对吗?”

他被我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你不可理喻!”他恼羞成怒,“没有我,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五年,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你现在翅膀硬了,想飞了?”

“对。”我笑了,“我翅膀硬了。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自己想明白了。周成,我不是你的附属品。离开你,我照样能活。而且,可能会活得更好。”

“你!”他气得扬起了手。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爸拿着一把扫帚从屋里冲了出来,怒目圆睁地指着周成。

我妈也跟了出来,把我护在身后。

周成看着我们一家人,那高高在上的气焰,终于熄灭了。

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狼狈和挫败。

“好,好。”他连说了两个好字,像是在对自己说,“林晚,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转身,狼狈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后悔?

我最后悔的,是没能早一点离开他。

-

离婚官司打得很顺利。

因为有绑架案这个铁证,周成在法庭上非常被动。

他所谓的“商业考量”,在“夫妻应尽的互相扶助义务”面前,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最后,法院判决我们离婚。

婚后财产分割,我拿到了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以及他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那二十万的嫁妆,也连本带利地还给了我。

周成不服,上诉。

二审,维持原判。

拿到判决书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给我的前总监,那个劝我不要辞职的女人,打了个电话。

“王姐,是我,林晚。”

电话那头,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林晚?你可算想起我了。我看到新闻了,恭喜你,重获新生。”

“谢谢你,王姐。”我说,“也谢谢你当初提醒我。只是我当时太傻,没听进去。”

“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她说,“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回来继续上班?”

我握着电话,眼眶有些湿润。

“好。”

-

我重新回到了我熟悉的职场。

一开始,很艰难。

脱离社会五年,很多东西都要重新学起。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拼命地吸收着新的知识。

我加班,熬夜,做方案。

同事们都很照顾我,王姐也给了我很多帮助。

半年后,我独立负责的第一个项目,成功上线,效果斐然。

庆功宴上,大家都在给我敬酒。

我喝得有点多,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快乐。

这种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成就感,是任何名牌包包、昂贵首饰都无法比拟的。

这才是活着的感觉。

有一次,我在咖啡厅见客户,偶然遇到了周成。

他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在一起。

那女孩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和爱慕。

像极了当年的我。

他也看到了我。

我穿着干练的职业装,化着精致的淡妆,正在和客户侃侃而谈。

自信,从容。

他愣愣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惊讶,有懊悔,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嫉妒。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了片刻。

我对他,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我的话题。

他不再是我的全世界。

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后来,我听说他的公司出了问题。

资金链断裂,几个大项目都停工了。

他焦头烂额,四处求人。

有朋友开玩笑地跟我说:“林晚,你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现在可值钱了。他是死是活,你一句话的事。”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没有落井下石,也没有雪中送炭。

我只是,以一个普通股东的身份,出席了股东大会。

然后,在我该投的票上,画了勾。

公事公办,不带任何私人感情。

就像他当初,对我一样。

-

两年后。

我已经成了公司的部门总监。

我用离婚分到的钱,在我父母家的小城,给他们买了一套带花园的房子。

我有了自己的团队,有了新的朋友,有了属于我自己的生活。

我还是喜欢画画。

周末的时候,我会去郊外的画室,安安静静地待上一天。

有一天,我在画室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小马。

那个绑架过我的,年轻的绑匪。

他穿着一身朴素的工装,看起来比两年前成熟了一些。

他看到我,也愣住了,一脸的局促和不安。

“姐……”他小声地喊我。

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

“我……我在这附近的工地上班。”他挠了挠头,“那天之后,我和大哥就回老家了。他去自首了,判了三年。我因为是从犯,而且有立功表现,判了缓刑。”

“立功表现?”

“嗯。”他点了点头,“我把那个……介绍我们做这事的中间人,给供出去了。警察顺藤摸瓜,打掉了一个专门策划绑架的团伙。”

我沉默了。

“姐,对不起。”他突然对我鞠了一躬,“那时候,我们真的不是人。”

我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都过去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

我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感谢他们。

如果不是他们,我可能一辈子都看不清周成的真面目。

可能一辈子,都活在那个华丽的谎言里。

“你大哥……他怎么样了?”我问。

“挺好的。在里面学了门手艺,说是出来以后,好好做人。”小马说,“他还托我,如果见到你,一定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谢我?”

“嗯。他说,是你让他明白了,做人,不能没有良心。钱重要,但比钱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

我笑了。

一个绑匪,从我这个“失败”的人质身上,悟出了人生的道理。

这世界,真是奇妙。

我们聊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他现在在工地上做小工,很辛苦,但很踏实。

他说,等他大哥出来,他们准备一起开个小小的装修队。

“姐,你现在……过得好吗?”临走时,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回头,看着画室里,我那幅刚刚完成的画。

画上,是一片金色的向日葵,在阳光下,肆意地盛开着。

我转过头,对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很好。”我说,“前所未有的好。”

来源:笑料百宝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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