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叫林晚，二十三岁，刚从外地打工回来，想着把老宅子收拾收拾要么租出去，要么卖掉。
我这辈子最后悔又最庆幸的事，就是撬开了老宅子地窖里那口蒙着厚厚灰尘的红木棺材！
01
老宅子在城郊的山脚下，是爷爷留给我的遗产。
我叫林晚，二十三岁，刚从外地打工回来，想着把老宅子收拾收拾要么租出去，要么卖掉。
地窖在厨房角落，盖着块沉重的青石板，小时候爷爷总说下面藏着宝贝，却从来不让我靠近。
那天我闲着没事，找来撬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青石板挪开。
地窖里一股子霉味混着泥土的腥气，手电筒的光扫过去，墙壁上长满了滑溜溜的青苔，踩在脚下发黏。
最里面靠着墙，放着一口红木棺材，棺身雕着缠枝莲纹样，虽然落了灰，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我心里犯嘀咕，爷爷怎么把棺材藏在这里？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撬棍顶在棺盖缝隙里，憋足了劲往下压。
红木棺盖吱呀一声响，裂开一道缝，灰尘簌簌往下掉，迷了我的眼。
我揉了揉眼睛，继续用力，棺盖被撬开大半，里面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
躺着个穿青灰色长袍的男人，头发乌黑浓密，披散在肩头，皮肤白得像上好的宣纸，睫毛又长又密，闭着眼睛跟睡着了似的，一点都不像死了很久的人。
我心跳得飞快，伸手想去探他的鼻息，指尖刚要碰到他的脸，他突然睁开了眼。
那双眼睛是深紫色的，亮得吓人，像淬了光的宝石，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吓得往后一仰，摔在地上，撬棍也掉了。
他从棺材里坐起来，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棺沿，长袍下摆拖在地上，沾了不少灰尘。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喉咙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有… 番茄汁吗？”
我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啥？”
他又重复一遍，声音清楚了点，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虚弱：“要鲜榨的，别加糖。”
我咽了口唾沫，指着他：“你… 你是鬼？还是… 吸血鬼？”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明白我的话，只是又问了一遍：“有番茄汁吗？我饿。”
他的眼神很真诚，没有一点恶意，反而透着股委屈，像个饿坏了的孩子。
02
我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心里又怕又好奇。
这人看着不像坏人，而且他要的是番茄汁，不是我的血，应该没什么危险吧？
“你等着，我去给你买。”
我转身往地窖外跑，刚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靠在棺材上，闭着眼睛喘气，脸色比刚才还白，嘴唇也没了血色，看着确实虚弱得厉害。
我跑到村口的小卖部，老板正坐在门口抽烟，看见我就笑着喊：“小林，刚回来就折腾啥呢？买这么多东西？”
货架上只有瓶装的番茄汁，我拿了两瓶，又抓了一串新鲜番茄，付了钱就往回跑。
“自己喝，喜欢这口！” 我随口应了一句，脚步没停。
回到地窖，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眼。
我把瓶装番茄汁递给他，他拧了半天没拧开，手指有些发颤。
我赶紧接过，帮他拧开瓶盖，递回去。
他喝了一口，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像是喝了什么难喝的东西，把瓶子递还给我：“不好喝，太甜了。”
我想起手里的新鲜番茄，递给他：“那试试这个？”
他接过番茄，看了看，试探着咬了一口。
红色的汁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眼睛一下子亮了，三口两口就把一串番茄吃完了，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还有吗？”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期待。
“我再去给你买。”
我又跑了一趟小卖部，这次买了满满一袋子新鲜番茄，还顺便买了个简易的榨汁机。
回到地窖，我把番茄洗干净，放进榨汁机里，按下开关。
机器嗡嗡作响，他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瞪得圆圆的，像受惊的兔子。
“这是什么？” 他指着榨汁机，声音带着点紧张。
“榨汁机，能把番茄榨成汁，更好喝。”
鲜榨的番茄汁倒在搪瓷杯里，红彤彤的，冒着热气。
我递给他，他犹豫了一下，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这次他没皱眉头，反而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搪瓷杯碰到牙齿，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喝。” 他喝完，把杯子递回来，脸上有了点血色，“我叫沈砚。”
“林晚。” 我报上名字，忍不住问，“你… 睡了多久了？”
他想了想，眼神有些迷茫：“记不清了，只记得外面在打仗，有人要抓我，然后就睡着了。”
03
沈砚说他不能待在地窖里，里面的空气太闷，他会头晕。
我看着他单薄的身影，实在不忍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只好扶着他往地窖外走。
他走楼梯的时候腿软，我扶着他的胳膊，他的手很凉，贴在我胳膊上，像揣了块冰。
“你多久没晒太阳了？” 我问他。
“不知道，好像… 从来没晒过。” 他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太阳，赶紧把头低下去，“有点晃眼。”
我租的房子在镇上的三楼，没电梯，好不容易把他扶上楼，我累得气喘吁吁。
进门的时候，他盯着墙上的空调看了半天，我按了开关，冷风出来，他往旁边躲了躲，小声说：“太凉了。”
我赶紧把空调关掉，给他找了双拖鞋。
他穿不惯，光脚踩在地板上，走到冰箱旁边，盯着里面我昨天买的番茄，眼睛都看直了。
“那个… 能吃吗？” 他指着冰箱。
“能，我给你洗。”
我把番茄拿出来，放在水槽里冲洗，他站在旁边看着，眼神专注得很。
“以前，我都是喝野果汁。” 他突然说，“红色的，酸酸甜甜的，就是没这么多水分。”
“野果？” 我好奇，“什么野果？”
“记不清名字了，长在山里，很小，红红的一串。” 他挠了挠头，样子有点可爱。
晚上做饭，我炒了番茄炒蛋，他站在厨房门口看，鼻子嗅了嗅，说：“这个红色的果子，还能这么吃？”
我给他夹了一块放在碗里：“尝尝。”
他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一下子亮了：“好吃，比生吃甜一点。”
我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吃完饭，我教他用手机，他拿着我的旧手机，手指小心翼翼地按屏幕，生怕把它弄坏了。
“这么小的东西，能跟很远的人说话？” 他拨通我的号码，听到我口袋里的手机响，惊讶得合不拢嘴。
“嗯，这叫手机，现在人人都有。” 我笑着说，“以后你想找我，就打这个电话。”
他点点头，把我的号码存起来，备注是 “林晚”，字体工工整整的。
睡觉的时候，我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他找了套我的睡衣。
他穿上太大了，袖子长了一大截，裤脚也拖在地上。
“谢谢你。” 他站在房门口，看着我，眼神很真诚，“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那个黑屋子里睡下去。”
“不用谢。” 我摆摆手，“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放心住。”
04
第二天早上，我被敲门声吵醒。
打开门，是我的闺蜜苏晓，她拎着一袋零食，脸上挂着八卦的笑：“晚晚，听说你回来了，我来看看你，顺便… 看看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帅哥。”
她探头往屋里看，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上喝番茄汁的沈砚，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尖叫一声：“林晚！你屋里真藏人了？”
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把她拉到客厅：“别叫，小声点！”
沈砚放下搪瓷杯，站起来，礼貌地点点头：“你好。”
苏晓咽了口唾沫，指着沈砚，声音都发颤了：“他… 他是谁啊？长得这么好看，不会是你从哪里拐来的吧？”
“别瞎说！” 我拍了她一下，“他是沈砚，我远房表哥，家里出了点事，来投奔我。”
苏晓上下打量着沈砚，眼神里满是怀疑：“远房表哥？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还有，他怎么总喝番茄汁啊？”
“我… 我喜欢喝这个。” 沈砚接过话头，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从小就喜欢，别的饮料都喝不惯。”
苏晓哦了一声，还是有点不相信，拉着我走到阳台，压低声音问：“晚晚，你老实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看他穿着打扮怪怪的，说话也不像现代人。”
我犹豫了一下，觉得苏晓是我最好的朋友，没必要瞒着她，就把地窖里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苏晓听得眼睛都直了，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抓住我的胳膊：“你说真的？他是… 活了几十年的吸血鬼？”
“我不知道算不算吸血鬼，他不咬人，只喝番茄汁。” 我小声说，“你别告诉别人，不然他会被当成怪物的。”
苏晓点点头，眼神从害怕变成了好奇，她走到沈砚身边，坐下来说：“沈砚哥，你睡了多少年啊？”
“好像是八十年了。” 沈砚想了想，认真地回答。
“我的天！” 苏晓惊呼，“那你岂不是一百多岁了？看起来比我们还年轻！”
沈砚笑了笑：“可能是因为一直睡着，没怎么变老。”
“那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苏晓追问。
“是个医生，在镇上开了个小医馆。” 沈砚说，“那时候，很多人来找我看病。”
“医生？” 苏晓眼睛一亮，“那你是不是很会治病？”
沈砚点点头：“一些常见病，还有跌打损伤，都能治。”
“太好了！” 苏晓一拍大腿，“我妈最近总说腰疼，你能不能帮她看看？”
05
苏晓的妈妈确实腰疼了很久，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么问题。
周末的时候，苏晓把她妈妈接到我家。
沈砚让苏妈妈坐在沙发上，伸出手，轻轻按在她的腰上，动作很轻柔。
“这里疼吗？”
“嗯，就是这里。” 苏妈妈点点头。
沈砚的手指在她腰上的穴位轻轻按压，一边按一边问：“这样呢？会不会太用力？”
“不疼，挺舒服的。” 苏妈妈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放松的表情。
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沈砚说：“好了，以后每天晚上用热毛巾敷一敷，再按按这些穴位，过段时间就好了。”
苏妈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惊喜地说：“真的不疼了！小伙子，你医术真厉害！”
沈砚笑了笑：“举手之劳。”
送走苏妈妈和苏晓，我刚关上门，就听见敲门声。
打开门，是拆迁办的王主任，他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拿着文件夹，身后跟着个年轻人，脸上带着倨傲的笑。
“林晚同志，”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宅子的拆迁合同该签了，我今天来再看看地窖，听说里面有不少老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地窖里还有沈砚的棺材，要是让他看见，肯定会起疑心。
“王主任，地窖里没什么东西，就是些杂物，又潮又暗，没什么好看的。” 我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
沈砚从屋里走出来，站在我身边，他比王主任高了大半个头，眼神冷冷的，带着点压迫感。
王主任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沈砚：“这位是？”
“是我远房表哥，来帮忙收拾老宅子的东西。” 我赶紧说。
沈砚看着王主任，语气平淡：“地窖潮湿，容易伤腿，王主任年纪不小了，还是别下去了，万一摔着了，不好交代。”
王主任的脸色变了变，他平时在镇上横行惯了，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主任沉下脸，“我看地窖，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表妹年纪小，不懂事，老宅子的事情，我帮她多照看一下。” 沈砚往前走了一步，王主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拆迁的事情，我们会考虑清楚，王主任要是没别的事，还是请回吧。”
王主任盯着沈砚看了半天，见他眼神坚定，不像好惹的样子，只好哼了一声：“行，我明天再来，合同你们好好想想，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完，带着手下气冲冲地走了。
我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有你。”
沈砚看着我，眼神柔和下来：“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欺负你。”
06
晚上，我榨了一大杯番茄汁，递给沈砚。
他坐在沙发上，慢慢喝着，突然说：“我想起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我坐在他旁边，好奇地问。
“我以前开的医馆，在民国二十六年，就在镇上的老街上。” 他眼神飘向远方，像是在回忆，“那时候，我每天都要去山里采草药，回来给病人熬药。”
“你那时候就喝野果汁吗？”
“嗯。” 他点点头，“我从小就吃不下饭，一吃就恶心，只能靠野果汁活着。”
“那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忍不住问，“就是… 不用吃饭，只喝番茄汁。”
“不知道。” 他摇摇头，“我记事起就是这样，我爹娘说我是妖怪，把我丢在山里，是一个老道士救了我，教我医术，还告诉我，有一种红色的果子能让我活下去。”
他抬起手，手腕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这是救你爷爷的时候留下的。”
“我爷爷？” 我愣住了。
“嗯。” 沈砚说，“那时候你爷爷还是个货郎，背着货箱走山路，遇到了土匪，被砍伤了腿，流了很多血，躺在路边快不行了，我刚好路过，就救了他。”
“他那时候很怕我，因为我喝野果汁，皮肤又白，不像正常人。” 他笑了笑，“但他还是跟我说了谢谢，后来还经常去医馆看我，给我带一些吃的，虽然我吃不了，但还是很开心。”
“再后来，来了个军阀，要我给他治肺病。” 他的眼神沉了下来，“我治好了他的病，他却怀疑我是妖怪，说我能活这么久，肯定是吸了别人的血，要把我抓起来烧死。”
“你爷爷知道了，连夜把我藏到了老宅子的地窖里，给我喝了一种药，我就睡着了，再醒来，就看到你了。”
我看着他手腕上的疤痕，心里酸酸的：“原来你和爷爷早就认识。”
“嗯，你爷爷是个好人。” 他看着我，眼神很温柔，“他救了我两次。”
“以后，我照顾你。” 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还是凉的，但我却觉得很安心，“我给你榨一辈子番茄汁，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他反握住我的手，轻轻点点头，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07
周末的时候，奶奶拎着一篮子鸡蛋来我家。
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太方便，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奶奶，您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我去接您。”
“不用接，我自己能来。” 奶奶笑着说，目光落在沈砚身上，突然愣住了。
沈砚站起来，礼貌地叫了声：“老人家好。”
奶奶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说：“你是不是沈砚？”
沈砚惊讶地看着她：“您认识我？”
奶奶叹了口气，放下篮子，坐在沙发上：“你爷爷活着的时候，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个好人，当年要不是你，他早就死在山里了。”
我懵了：“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爷爷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
“你爷爷那个人，不爱提过去的事。” 奶奶说，“当年他被土匪砍伤，是你沈砚哥救了他，后来沈砚哥被军阀追杀，你爷爷把他藏在地窖里，用祖传的秘方让他沉睡，说等风头过了再叫醒他，没想到一睡就是这么多年。”
“祖传的秘方？” 我好奇。
“是你太爷爷传下来的，能让人沉睡很久，不伤身体。” 奶奶说，“你爷爷说，沈砚哥是个义士，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所以才冒险把他藏起来。”
沈砚眼睛红了：“李叔他…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因为你是个好人啊。” 奶奶笑着说，“你爷爷说，你救死扶伤，不求回报，这样的人，值得帮。”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牛皮本子，递给沈砚：“这是你爷爷的日记，他去世前交给我，说如果有一天你醒了，就把这个给你。”
沈砚接过日记，手指轻轻抚摸着封面，封面已经有些磨损，看得出来被经常翻阅。
他翻开日记，里面的字迹苍劲有力，记录着爷爷这些年的生活，还有对他的牵挂。
“今日，去地窖看沈砚兄，番茄长势很好，榨了汁倒在棺前，愿兄安好。”
“今日，梦见沈砚兄醒来，与我喝酒聊天，一如当年。”
“今日，身体不适，恐时日无多，只愿孙辈能善待沈砚兄，完成我未竟之事。”
沈砚看着日记，眼泪掉了下来，滴在纸页上，晕开了墨迹。
“李叔… 谢谢你。” 他哽咽着说。
我坐在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背，心里也酸酸的。
原来爷爷一直记着沈砚，这么多年，从来没忘记过。
08
看完日记，沈砚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起来，放进抽屉里。
“我想去老宅子看看。” 他说。
我和奶奶点点头，陪着他一起去了老宅子。
老宅子的门还是当年的木门，沈砚推开门，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墙角的石榴树已经长得很高了。
“这里，以前不是这样的。” 沈砚看着院子，眼神里满是怀念，“当年，院子里种着很多花，李叔经常在院子里晒太阳，我就在旁边给病人看病。”
他走到地窖门口，青石板已经被我挪开了，他顺着楼梯走下去，我和奶奶跟在后面。
地窖里的棺材还在，沈砚走到棺材旁边，轻轻抚摸着棺身：“当年，李叔就是在这里，给我喝了沉睡的药。”
“爷爷说，他每天都会来地窖给你换番茄汁。” 我轻声说，“直到他走不动路了，还让我爸来换。”
沈砚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李叔的大恩，我无以为报。”
“你不用报答。” 奶奶说，“你爷爷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你好好活着，以后，你就把晚晚当成亲妹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沈砚看着我，眼神温柔：“我会的。”
从老宅子出来，刚走到村口，就碰到了王主任。
他带着几个工人，手里拿着铁锹，看到我们，脸色一沉：“林晚，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这老宅子，拆定了！”
“王主任，老宅子是文物，不能拆！” 我拦住他。
“文物？” 王主任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想趁机讹钱吧！告诉你，没用！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这房子也得拆！”
沈砚往前一步，挡在我和奶奶面前：“王主任，做事要讲道理，老宅子是林家的祖产，你没有权利强行拆迁。”
“讲道理？” 王主任不屑地说，“在这镇上，我就是道理！给我动手！”
几个工人拿着铁锹就要往院子里冲，沈砚突然动了。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我只看到一道残影，他就已经站在工人面前，轻轻一推，几个工人就摔倒在地上，没受伤，但爬不起来。
王主任惊呆了，指着沈砚：“你… 你想干什么？袭警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破坏别人的家园。” 沈砚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有人认出了王主任，小声议论起来。
“这不是拆迁办的王主任吗？怎么这么霸道？”
“听说他想拆了老宅子，挖下面的文物卖钱。”
“难怪这么着急，原来是想私吞国宝！”
09
王主任听到邻居们的议论，脸色变得惨白，他指着人群：“你们胡说！谁看到我要挖文物了？”
“我看到了。” 沈砚说，“昨天晚上，你带着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地窖，想挖下面的文物，可惜没找到，对吧？”
王主任的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他没想到沈砚会知道这件事。
“你… 你胡说八道！” 他还在嘴硬。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 沈砚从口袋里拿出一部手机，打开一段录音，“这是我昨天晚上录下来的，你和你手下的对话，要不要给大家听听？”
录音里，清晰地传来王主任的声音：“下面的文物肯定就在地窖附近，明天一早，我就带人来拆房子，挖出来之后，咱们就能发大财了！”
周围的邻居都惊呆了，纷纷指责王主任：“原来你真的想私吞文物！太黑心了！”
“这种人，就该抓起来！”
“报警！快报警！”
王主任气急败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朝着沈砚冲过去：“都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我杀了你！”
我吓得大喊：“沈砚！小心！”
沈砚侧身躲开，反手抓住王主任的手腕，轻轻一拧，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王主任疼得嗷嗷叫：“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砚没放手，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文物是国家的，不是你能私吞的，你这种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这时候，警笛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是苏晓偷偷报的警，她刚才看到王主任带人来，就赶紧打了电话。
警察下车，走到王主任面前，拿出手铐：“王某某，有人举报你涉嫌盗窃文物，跟我们走一趟。”
王主任还想挣扎，被警察按住，戴上了手铐。
“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 他大喊大叫，但没人理他。
警察把王主任带走了，挖掘机也开走了。
邻居们围过来，对着沈砚连连道谢：“小伙子，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们都不知道这个王主任这么黑心！”
“是啊，老宅子也保住了，这可是咱们村的根啊！”
沈砚摇摇头：“不用谢，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他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他的手还是凉的，但我却觉得无比温暖。
“没事了。” 他看着我，眼里满是温柔。
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不是害怕，是开心。
老宅子保住了，坏人也被抓了，一切都好了。
10
王主任被抓后，老宅子的拆迁风波终于平息了。
村里的人都很感激沈砚，经常有人送些蔬菜水果来，还有人请他去家里看病。
沈砚的医术确实很高明，村里很多人的老毛病都被他治好了，大家都很喜欢他。
我和沈砚一起把老宅子收拾干净，院子里的杂草除了，重新种上了花，还在墙角种了一片番茄。
沈砚说，他想自己种番茄，这样就能喝到最新鲜的番茄汁了。
每天早上，他都会去院子里照看番茄，浇水、施肥，做得很认真。
苏晓经常来串门，和我们一起在院子里晒太阳、聊天，有时候还会跟着沈砚学一些简单的医术。
奶奶也经常来，给我们做些好吃的，她老人家很喜欢沈砚，把他当成亲孙子一样对待。
有一天，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老宅子的屋檐上，暖洋洋的。
沈砚摘了几个刚成熟的番茄，洗干净，放进榨汁机里。
他把杯子递给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尝尝，自己种的，是不是更好喝？” 他笑着说。
我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确实比买的好喝。
“好喝。” 我笑着说。
他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林晚，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唤醒我，谢谢你给我喝番茄汁，谢谢你… 陪在我身边。” 他握住我的手，“以前，我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每天就是看病、喝野果汁，直到遇见你，我才觉得，活着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我看着他，心里暖暖的：“沈砚，我也谢谢你，谢谢你保护我，保护老宅子，谢谢你… 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夕阳下，老宅子的大门敞开着，院子里的番茄长得郁郁葱葱，沈砚捧着搪瓷杯，笑得像个孩子。
沈砚喝着番茄汁，我靠在他肩膀上，觉得这辈子，这样就很好。
来源：玫瑰少年和理想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