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摸了摸身边,是空的。丈夫陆文昊应该是起夜了。可紧接着,隔壁房间,就是我闺蜜林梦婉暂住的客房,竟隐隐约约传来了陆文昊压低了的声音:“……别闹,她睡得浅,会听见的。”
我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摸了摸身边,是空的。丈夫陆文昊应该是起夜了。可紧接着,隔壁房间,就是我闺蜜林梦婉暂住的客房,竟隐隐约约传来了陆文昊压低了的声音:“……别闹,她睡得浅,会听见的。”
那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我睡梦的温存,让我从头到脚都凉透了。
我猛地睁开眼,死死盯着天花板,耳朵竖得像雷达。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我狂乱的心跳声,一声声砸在胸口,又闷又疼。
这一切,都要从一个月前,林梦婉哭着给我打电话那个晚上说起。
那天晚上,我刚哄睡了三岁的女儿,正准备和陆文昊看会儿电视,林梦婉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电话那头,她哭得撕心裂肺,说她被那个谈了五年的男朋友给甩了,不仅如此,还被赶出了他们一起租的房子,大半夜的,拖着行李箱站在马路上,无家可归。
我一听就急了,林梦婉是我从大学时就最好的朋友,我们俩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她有难,我哪能不管?
“你别哭,把地址发我,我让你文昊哥去接你!”我挂了电话,赶紧推了推身边的陆文昊。
陆文昊当时正看着球赛,有点不情愿,嘟囔着:“大半夜的,什么事儿啊?”
“梦婉被男朋友甩了,现在没地方去,多可怜啊。你快去接一下,咱家客房不是空着吗?让她先住几天。”我边说边给他找外套。
陆文昊听了,虽然皱着眉,但还是起身穿上了衣服。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嘴上会抱怨几句,但心肠不坏,尤其是我开口的事,他基本都会答应。
半个多小时后,陆文昊带着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的林梦婉回来了。我赶紧迎上去,拉着她的手,又是安慰又是心疼。林梦婉抱着我,哭得更凶了,她说:“悦悦,我真没想到他这么狠心,我什么都没了……”
“胡说什么呢,你还有我啊!别怕,就在这儿住下,当自己家一样。”我拍着她的背,把她安顿进了客房。
那晚之后,林梦婉就在我家住了下来。起初,我真的一点都没多想。我觉得这是我作为闺蜜应该做的。我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开导她,带她出去散心。陆文昊也表现得很有分寸,把她当妹妹一样照顾,下班回来会顺路给她带爱吃的甜品,有时候还会开几句玩笑逗她开心。
我看着林梦婉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心里也替她高兴。我觉得我们三个人,加上我可爱的女儿,就像一个温馨的小家庭。
可时间一长,有些事情就慢慢变了味儿。
林梦婉似乎完全没有要搬出去的意思。她在我家住得心安理得,我的睡衣她随便穿,我的护肤品她拿起来就用,甚至有时候我给陆文昊新买的衬衫,她都会拿去闻闻,笑着说:“悦悦你眼光真好,这味道真好闻,有男人味。”
一开始我没在意,觉得闺蜜之间不分彼此。可有一次,我周末大扫除,在客房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条男士内裤的包装袋。那牌子,我认得,是陆文昊常穿的那个牌子。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但很快又安慰自己,可能是我之前买回来随手放在客厅,她帮忙收拾时扔错了地方。我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怀疑我最好的朋友和我的丈夫。
真正让我心里不舒服的,是上周我生日那天。
那天陆文昊特意请了假,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结果到了晚上,他捧着蛋糕回来,林梦婉也跟着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购物袋。她一进门就亲热地挽住陆文昊的胳膊,笑嘻嘻地说:“悦悦,你看,我和文昊哥给你挑的生日礼物,我们逛了一下午呢!”
我看着他们俩那亲密的样子,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我生日,我丈夫,凭什么要跟我闺蜜一起去给我挑礼物?还逛了一下午?
陆文昊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快,连忙解释:“梦婉说她懂女人的心思,非要跟着去当参谋。”
林梦婉也赶紧把礼物递给我:“是啊悦悦,你快看看喜欢吗?文昊哥可疼你了,挑的都是最贵的。”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名牌项链,确实很漂亮。可我心里堵得慌,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了一样,膈应得不行。那一晚,生日蛋糕我一口都没吃下去。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心他们俩的互动。我发现,陆文昊下班回家,第一句话常常是问:“梦婉呢?”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先抱抱女儿。他们俩经常在我忙着做饭或者带孩子的时候,坐在沙发上聊得热火朝天,有时候还会因为一个电视剧情节争得面红耳赤,那样子,比跟我还有共同语言。
我心里越来越慌,可我不敢问,也不敢闹。我怕是我自己想多了,捕风捉影,到时候闹开了,不仅伤了夫妻感情,连闺蜜都没得做。我只能把所有的怀疑和委屈都压在心里,每天像个侦探一样,观察着家里的一切。
直到今天晚上,这句“别闹,她睡得浅”,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所有疑虑的闸门。洪水猛兽般的真相,就这么赤裸裸地摆在了我面前。
我在黑暗中躺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浑身冰冷,牙齿都在打颤。过了不知多久,我听见客房的门“吱呀”一声轻响,然后是蹑手蹑脚的脚步声,我身边的床垫轻轻陷了下去。
陆文昊躺了下来,还像往常一样,伸手想从背后抱住我。
在他手臂碰到我身体的那一瞬间,我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坐了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也照亮了陆文昊惊慌失措的脸。他身上穿着睡衣,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但他眼神里的慌乱,根本藏不住。
“你……你怎么醒了?”他结结巴巴地问。
我死死地盯着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去哪了?”
“我……我上厕所啊。”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上厕所需要去客房上吗?陆文昊,你当我是死的吗?”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他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我心如死灰。我没有再跟他争吵,也没有去敲林梦婉的门。我知道,那样只会变成一场难看的闹剧。我默默地躺下,背对着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我像个没事人一样起床,给女儿穿衣服,做早餐。陆文昊和林梦婉坐在餐桌上,两个人都不敢看我,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吃完早饭,我把女儿送到幼儿园,然后给公司请了半天假。我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我们小区附近的一家咖啡馆,约了一个人。
那是我大学同学,现在是个很厉害的律师。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她听完后,看着我通红的眼睛,叹了口气,说:“沈悦,你想怎么办?”
我想怎么办?离婚。这两个字在我脑子里盘旋了一整夜。我无法忍受背叛,更何况是丈夫和闺蜜的双重背叛。
律师朋友给我分析了利弊,告诉我收集证据的重要性。我冷静地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下午我回到家,林梦婉正在客厅敷面膜看电视。她看到我,挤出一个讨好的笑:“悦悦,你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早?”
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卧室,从衣柜最深处,翻出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录音笔。这是我以前做记者时用的,音质特别好。
晚上,陆文昊下班回来,态度殷勤得反常,又是给我捶背,又是主动洗碗。他以为我只是生气,哄哄就能过去。
睡觉前,我假装不经意地说:“文昊,我明天要出差,去邻市,大概两天才能回来。你在家照顾好自己和女儿。”
陆文昊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但他很快掩饰过去,关切地问:“怎么这么突然?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公司安排车。”我平静地回答,然后把那支小小的录音笔,悄悄地粘在了床头柜的背面,一个绝对不会被发现的角落。
第二天,我确实“出差”了。我拉着行李箱,让陆文昊把我送到楼下,看着他车子走远,我转身就进了旁边单元楼朋友的空房子里。从那里的窗户,正好能看到我家客厅的动静。
白天,家里很平静。到了晚上,我女儿被送去我妈家之后,好戏开场了。
我看到,林梦婉换上了一条我从没见她穿过的,极其性感的真丝睡裙。而陆文昊,洗完澡后,没有回我们的主卧,而是直接走进了客房。客厅的灯,很快就熄了。
我站在冰冷的窗前,心也跟着一点点冻结。我没有哭,只是觉得无比讽刺。我曾经最信任的两个人,就这样在我精心布置的家里,上演着最肮脏的一幕。
两天后,我“出差”回来了。
陆文昊和林梦婉表现得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还热情地问我累不累。我笑着说还好,然后趁他们不注意,取回了录音笔。
我躲在卫生间里,戴上耳机,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瞬间涌了出来。有林梦婉娇媚的呻吟,还有陆文昊急切的喘息。他们谈论着我,林梦婉说:“悦悦真是个傻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陆文昊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她就是太单纯了,太好拿捏了。不过你放心,宝贝,等她妈那边那套老房子拆迁款下来,我就跟她摊牌。那笔钱,怎么也得有小两百万,到时候我们俩拿着钱,想去哪就去哪。”
听到这里,我气得浑身发抖。原来,他们不仅背叛了我,还在算计我娘家的拆迁款!我妈那套老房子,是留给我以后应急用的,他们竟然连这个都惦记上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录音仔仔细细地听完,将最重要的部分剪辑出来,存了好几份。
周末,我对我妈说,想请她和陆文昊的爸妈一起吃个饭,就当是家庭聚会。陆文昊和林梦婉都以为我是要宣布什么好事,欣然同意。林梦婉甚至还特意打扮了一番,以“好闺蜜”的身份陪同。
在饭店的包厢里,双方父母都到了。大家其乐融融,公公婆婆还一个劲儿地夸我贤惠,说陆文昊能娶到我是福气。
我笑着给他们倒茶,然后看着陆文昊,慢悠悠地说:“爸,妈,今天请你们来,确实有件事要说。我和文昊,准备离婚了。”
一句话,整个包厢瞬间鸦雀无声。
公婆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悦悦,你胡说什么呢?小两口吵架了?”
陆文昊也急了,在桌子底下踢我,压着嗓子说:“沈悦你疯了!”
我没理他,只是看着林梦婉,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窃喜,但很快就装出担忧的样子:“悦悦,你和文昊哥怎么了?千万别冲动啊。”
“冲动?”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连接上包厢里的蓝牙音响,按下了播放键。
“……悦悦真是个傻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等她妈那边那套老房子拆迁款下来,我就跟她摊牌……”
那段录音,清晰地在包厢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陆文昊和林梦婉的脸上。
他们的脸色从红到白,再到青,精彩纷呈。我公婆更是气得脸都绿了,我婆婆指着陆文昊,手抖得说不出话来。
“畜生!你这个畜生!”我公公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就给了陆文昊一个大嘴巴。
林梦婉吓得瘫坐在椅子上,想溜,却被我妈一把抓住了头发。我妈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此刻气得眼睛都红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我女儿好心收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她的?我打死你这个白眼狼!”
包厢里顿时乱成一团。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我对陆文昊说:“离婚协议,我的律师会发给你。女儿归我,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你也别想。至于你算计我妈的拆迁款,陆文昊,你真是让我恶心透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扶着我妈,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后来,婚很顺利地离了。陆文昊净身出户,工作也因为这件丑事受到了影响。林梦婉更是成了我们所有同学朋友圈里的笑话,听说她很快就离开了这个城市。
我带着女儿,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虽然过程很痛苦,但长痛不如短痛。善良需要锋芒,我的忍让换不来感恩,只会换来得寸进尺的伤害。有些人和事,就像烂掉的肉,必须亲手割掉,才能迎来新生。你们说,我做得对吗?
来源:逗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