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儿子在家啃老,不上班不娶妻,我伪装患痴呆后,结局太痛快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8 21:59 1

摘要:当我把那张伪造的“阿尔茨海默病”诊断书拍在桌上时,我那三个早就没了骨头的儿子,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光,一种饿狼看到肉的光。

当我把那张伪造的“阿尔茨海默病”诊断书拍在桌上时,我那三个早就没了骨头的儿子,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光,一种饿狼看到肉的光。

在此之前的十年,我像个陀螺一样围着他们转。给他们做饭、洗衣,用我那点微薄的退休金供养着三个三十多岁的巨婴。我以为父爱就是无休止的付出,直到我发现,我的付出非但没能让他们站起来,反而把他们养成了一滩烂泥。

这个家,就像一口沉闷无波的深井,井水早就坏了,散发着一股子让人窒息的霉味。而我,必须亲手扔下一块石头,一块足以砸穿井底淤泥的石头,哪怕砸得全家震荡,水花四溅。

而这一切,都得从半年前那个闷热的午后说起,从老二建华摔碎了我的紫砂壶那天开始。

第1章 一只摔碎的茶壶

那天下午,天气又闷又热,一丝风都没有,窗外的老槐树叶子都打了蔫。我刚午睡起来,准备泡壶茶提提神。那把紫砂壶是我最珍视的东西,跟了我快二十年了,是老伴儿还在世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宜兴旅游时买的。壶身被我养得油光发亮,包浆温润,每次摩挲着它,就好像还能感觉到老伴儿手心的温度。

我端着壶,刚走到客厅,就看到老二陈建华顶着一头鸡窝似的乱发,睡眼惺忪地从他房间里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说的“吵”,是隔壁王师傅家装修的声音。可现在是下午三点,人家正常施工,有什么好吵的。

我没搭理他,自顾自地走向饮水机。建华却像没长骨头似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着懒腰往我这边晃。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的胳膊肘重重地撞在了我的手腕上。

“啪嗒——”一声脆响。

那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把紫砂壶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绝望的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砖上,四分五裂。

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客厅里只剩下电风扇“嗡嗡”的转动声,和我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

我蹲下身,手指颤抖着,想去捡拾那些碎片,却又不敢碰。每一片紫色的陶片,都像一把刀子,深深扎进我的心里。那不仅仅是一把茶壶,那是我和老伴儿最后的一点念想。

陈建华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地“切”了一声,嘟囔道:“不就一个破壶吗?至于吗?挡我路了还。”

说完,他绕过一地狼藉,径直走向冰箱,拿了瓶可乐,拧开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然后打着嗝,又晃回了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从头到尾,他没有一句道歉,甚至没有一丝愧疚。

我蹲在地上,看着那些碎片,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

就在这时,老大陈建军和老三陈建伟也被声音惊动了,从各自的房间里探出头来。

“爸,咋了这是?”老大建军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他今年三十五了,眼高手低,总想着干大事发大财,却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找不到。

老三建伟跟在他后面,手机还举在眼前,头也不抬地问:“是不是地震了?我刚那局游戏都卡了。”他二十九岁,是家里最受宠的,也是最油嘴滑舌的一个,天天抱着手机研究什么“短视频风口”、“直播带货”,钱没赚到一分,花样倒是不少。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捡起一块最大的碎片,紧紧攥在手心,锋利的边缘硌得我掌心生疼。

建军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又看了一眼我通红的眼眶,大概也猜到了七八分。他走过来,踢了踢旁边的一块小碎片,说:“嗨,多大点事儿。碎了就再买一个呗。爸,你那点退休金别老攒着,该花就花。”

“就是,”建伟附和道,眼睛依旧没离开手机屏幕,“回头我上淘宝给你淘个更好的,保证一模一样,还便宜。”

一模一样?他们根本不懂。

我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胸口堵得厉害,像压了一块巨石。我看着眼前这两个儿子,一个三十五,一个二十九,再加上房间里那个三十二的,没有一个成家,没有一个立业,全都像水蛭一样,牢牢地吸附在我这个日渐衰老的老头子身上。

我一个月四千出头的退休金,要负责他们三个人的吃喝拉撒,还要应付他们时不时“创业”、“投资”的资金需求。这个家,早就被他们啃得只剩下一个空壳子了。

“建华呢?”我声音沙哑地问。

“回屋打游戏去了呗,还能干嘛。”建军不以为意地摆摆手。

我攥着碎片,一步一步走到老二的房门前,抬手敲了敲。

里面传来他不耐烦的吼声:“干嘛!烦不烦!”

我推开门,一股烟味和泡面味混合的浊气扑面而来。电脑屏幕上闪烁着五光十色的游戏画面,键盘被他敲得“噼里啪啦”响。

“出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

“等会儿!正打团呢!”他头也不回。

我走到他电脑前,直接按下了主机的重启键。屏幕瞬间黑了。

“我操!你干什么!”陈建华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你有病啊!知不知道我这局多重要!”

“你撞碎了我的茶壶,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吗?”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问。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脖子一梗:“我说了啊,不就一个破壶吗?你至于吗?再说了,是你自己没拿稳,关我什么事?要不是你挡路……”

“我挡路?”我气得浑身发抖,举起手里那块碎片,“这是留给我的!你知不知道!”

“留给你的怎么了?留给你也不能当饭吃啊!”他梗着脖子,声音比我还大,“天天守着这些破烂玩意儿,跟个老古董一样!有意思吗?有那功夫,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多弄点钱,你看人家老张家,儿子开公司,都给老子换大房子了!你再看看我们家!”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字字句句都剜在我的心上。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闻声过来,站在门口看热闹的老大和老三,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要为我说话的意思,反而带着几分看戏的漠然。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也像那把紫砂壶一样,碎了。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我这半辈子,省吃俭用,含辛茹苦,把他们三个拉扯大。老伴儿走得早,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生怕他们受一点委屈。结果呢?我养出了三个什么样的东西?

他们是我的儿子,可他们更像是三个讨债的恶鬼。

我松开手,那块碎片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没有再跟他们争吵,只是转身默默地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坐在床沿上,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天色,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第一次在我脑海里,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这潭死水,是时候该搅动一下了。不把他们逼到绝路,他们永远学不会自己走路。

第2章 一场精心策划的“病”

那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开始疯狂地滋长。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表面上和往常一样,买菜、做饭、收拾屋子,但我的心里,却在反复推演着一个计划。我开始有意无意地观察三个儿子的生活习性,他们的懒惰、自私和对我无尽的索取,都成了我计划中不可或缺的砝码。

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能让我的“病”看起来天衣无缝的帮手。我想到了我的老战友,李卫国。老李退伍后去读了卫校,在社区医院当了一辈子医生,去年刚退休。他人正直,嘴巴严,最重要的是,他懂医。

我提着两瓶好酒,找到了老李家。

“为民?稀客啊!”老李见到我很高兴,把我让进屋。

等他老伴儿给我们沏上茶,我才把来意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我讲了那只被摔碎的茶壶,讲了儿子们的反应,讲了我这十年来日复一日的绝望。说到最后,我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老李听完,半天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抽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疙瘩。

“老陈,你……你这是何苦呢?”他叹了口气,“这可是装病,万一……”

“没有万一了,老李。”我打断他,眼神异常坚定,“再这样下去,他们三个这辈子就真的废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烂在这个家里,烂在我手里。我死了,都没脸去见他们妈。”

我把我的计划详细地告诉了他:我想伪装成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俗称的老年痴呆。这种病,初期症状就是记忆力衰退,行为异常,很难有精确的仪器能一下子确诊,更多是靠临床观察和量表评估。这为我的“表演”留下了巨大的空间。

“我需要你帮我弄一份看起来很真实的诊断证明,再教我一些典型的症状。到时候,万一他们带我上医院,你也帮我打打掩护。”我看着老李,几乎是在恳求。

老李掐灭了烟头,又点上一根,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他看着我,这个一辈子要强的老战友,如今却要用这种方式去教育自己的孩子,心里也不是滋味。

“你这招……太险了。”他缓缓说道,“是在拿你自己的晚年做赌注啊。”

“赌输了,不过是维持现状。可万一赌赢了呢?”我反问他,“他们就能活成个人样。老李,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帮我这一次。”

最终,在我的坚持下,老李还是答应了。他长叹一声:“你呀,就是心太软,才把他们惯成这样。行,我帮你。不过,你自己得有个度,别真把自己给折腾出病来。”

有了老李这个专业人士的指导,我的计划变得更加周密。他给了我一大堆资料,详细讲解了阿尔茨海默病早期、中期的各种症状,从简单的丢三落四,到复杂的语言功能障碍,再到情绪失控。我们甚至还模拟了几次“发病”时的情景。

一个星期后,我拿到了老李托他学生帮忙“制作”的一张诊断书,上面盖着市里最大医院的公章,诊断结果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阿尔茨海默病(早期)。

拿着那张纸,我的手都在抖。我知道,大戏就要开场了。

我选择在一个晚饭时间,正式拉开序幕。

那天晚上,我特意多做了两个菜。三个儿子像往常一样,掐着饭点从各自的房间里出来,坐到饭桌前,拿起筷子就吃,连句“爸,你辛苦了”都没有。

我给他们每个人都盛好饭,然后,我做了一件他们从未见过的事——我把一勺盐,满满当当地放进了我自己的饭碗里,然后若无其事地用筷子搅了搅,夹起一筷子米饭就往嘴里送。

“噗——”刚吃一口,我就全吐了出来,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碗里的饭,“这饭……怎么是咸的?”

三个人都停下了筷子,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爸,你干嘛呢?往饭里放盐?”老大建军皱着眉问。

“我放盐了吗?”我一脸无辜,甚至有些委屈,“我没放啊,是不是……是不是米有问题?”

老三建伟用筷子扒拉了一下我的碗,夸张地叫起来:“我的天,这得放了多少盐啊!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没理他,只是固执地又尝了一口菜,然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菜……也没味儿啊。”

那盘红烧肉,是我故意没放盐的。

“爸,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老二建华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我放下筷子,揉着太阳穴,脸上露出痛苦和困惑的表情:“我不知道……我最近老是忘事儿,有时候走到厨房,就忘了要干嘛。今天早上,我还把遥控器放进了冰箱里……”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他们的表情。他们脸上,有惊讶,有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事不关己的烦躁。

饭后,我趁他们各自回房打游戏、刷手机的时候,把那张准备好的诊断书,悄悄地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茶几上,压在了烟灰缸下面。

然后,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竖起耳朵,静静地等待着。

我知道,鱼饵已经放下,就看他们什么时候来咬钩了。这一夜,我几乎没合眼,心里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忍。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怎样的一场风暴。

第3章 饿狼看到了肉

第二天一早,我故意起晚了。

往常六点我就起床做早餐了,豆浆、油条、小米粥,换着花样伺候他们。但今天,我一直睡到八点多,直到外面传来老大陈建军不耐烦的嚷嚷声。

“爸!爸!饭呢?饿死了!”

我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

“几点了?”我揉着眼睛问。

“八点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建军没好气地说,“赶紧做饭去啊。”

“哦,哦,做饭……”我嘴里应着,却转身走向了卫生间。

过了五分钟,建军又在外面吼:“爸!你干嘛呢?掉厕所里了?”

我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拿着我的牙刷,一脸困惑地看着他:“建军啊,我刚才……是不是要去买菜?”

建军的脸瞬间拉了下来,那种表情,就像是期待一桌满汉全席,结果端上来的却是一盘馊饭。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你到底怎么了?昨天晚上就神神叨叨的。”

就在这时,老三建伟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那张纸。他走过去,拿起那张被烟灰缸压着的诊断书,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猛地瞪大了。

“我靠!大哥,二哥,你们快来看!”

建军和刚起床的建华立刻围了过去。三颗脑袋凑在一起,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被翻动的声音。

我站在原地,心脏“怦怦”直跳,我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阿……尔……茨……海默……病?”建军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这是啥?老年痴呆?”

“就是老年痴呆!”建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我就说爸最近不对劲,原来是得这病了!”

老二建华没说话,只是抢过那张诊断书,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连医院的公章都凑到眼前研究了半天。

我看到,他们的眼神变了。

最初的惊讶和疑惑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而贪婪的光。那不是对父亲病情的担忧,更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我心里一沉,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

“爸,”建军第一个开口,他走过来,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关切”的笑容,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你……你什么时候去医院的?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我忘了。”我低下头,声音显得有些无助,“就是前几天,觉得老忘事儿,就自己去了。”

“医生怎么说?这病……严重吗?能治好吗?”建华也凑了过来,急切地问。

我摇了摇头,按照老李教我的话术,叹了口气:“医生说,这是脑子退化了,没法治,只能吃药延缓。以后……以后可能会越来越严重,记不住人,也……也照顾不了自己了。”

我说完,偷偷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没有人心疼我,没有一句安慰的话。

我看到建军和建伟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信息:算计、盘算,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是啊,我病了,我“糊涂”了,我就再也不能管着他们,再也不能对他们唠叨“去找工作”、“去成家”了。更重要的是,一个“糊涂”的老人,他的财产,他的积蓄,是不是就更容易被他们“掌控”了?

“那什么……爸,”老三建伟清了清嗓子,试探性地问道,“你那点积蓄,还有咱家这房本,你都放哪儿了?你看你现在这情况,万一哪天忘了放哪儿,那不就麻烦了?”

来了。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装出更加迷茫的样子:“钱?房本?我……我好像放在床头柜里了……不对,不对,好像是衣柜里……哎呀,我记不清了。”

我越是这样,他们眼里的光就越亮。

那天早上,他们破天荒地没有催我做饭。老大建军主动叫了外卖,点了豆浆油条。饭桌上,三个人一反常态,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寒。

“爸,你多吃点。以后你想吃什么,跟我们说,我们给你买。”

“爸,你别担心,有我们三个在呢,肯定好好照顾你。”

他们说得越是殷勤,我的心就越是往下沉。这哪里是儿子对父亲的关心,这分明是饿狼在安抚即将到口的猎物。

吃完饭,他们把我“请”到沙发上坐好,给我打开电视,然后三个人就钻进了我的房间。很快,里面就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我坐在客厅,听着房间里传来的响动,电视里播放着喧闹的综艺节目,可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的家,从这一刻起,变成了一个舞台,而我,是唯一的演员,台下,是三个虎视眈眈的观众。

他们不知道,这场戏的剧本,由我来写。而结局,也绝不会是他们想要的那样。

第4章 失控的家

自从我“得病”之后,这个家就彻底变了样。

以前,我是这个家的主心骨,是那个每天唠叨、催促他们上进的“恶人”。现在,我成了一个需要被“照顾”的易碎品,一个行走的“财产密码箱”。

我的“病情”在我的精心演绎下,一天比一天“严重”。

有时候,我会把洗衣粉当成面粉,和在盆里准备“做馒头”;有时候,我会对着电视里的天气预报员,喊着邻居老王的名字,还跟他打招呼;更多的时候,我会在同一个问题上反复询问,比如一遍又一遍地问建军:“你吃饭了吗?”直到把他问得彻底崩溃。

“吃了!吃了!我说八百遍了!”他冲我大吼。

我就会像个受惊的孩子一样,缩在沙发上,委屈地说:“你……你干嘛那么大声……我就是……就是忘了。”

每到这时,老三建伟就会过来打圆场,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对建军使眼色:“大哥,你跟个病人计较什么。爸,没事没事啊,别理他。”

他看似在安慰我,但我能看到他眼底深处藏不住的得意。我的“病”,成了他们兄弟间相互制衡、争夺主导权的工具。

他们不再指望我做饭了。家里的伙食,从以前的一日三餐热菜热汤,变成了外卖盒子和泡面桶的堆积如山。客厅的垃圾桶永远是满的,厨房的水池里堆满了油腻的碗筷,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食物腐烂的酸臭味。

他们不再掩饰自己的懒惰和贪婪。以前还会背着我偷偷商量,现在则是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讨论如何“处理”我的财产。

“爸的工资卡肯定在身上,但密码他肯定不记得了。咱们得想办法让他‘想’起来。”老大建军坐在沙发上,一边剔着牙一边说。

“还有那个存折,上次翻遍了都没找到。爸肯定藏在什么犄角旮旯里了。这老头,糊涂了还这么精。”老二建华抱怨道,手里的游戏手柄按得“咔咔”作响。

“关键是房子!”老三建伟一针见血,“这房子现在值不少钱。等爸……万一哪天真不行了,这房子怎么分?肯定得提前说好,省得到时候打起来。”

我坐在他们对面,目光呆滞地看着电视,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可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

我开始执行计划的第二步:制造混乱。

一天下午,趁他们都在睡午觉,我把家里的电费、水费、燃气费的缴费单全都藏了起来。然后,我悄悄地走出门,把总电闸给拉了。

“啪”的一声,屋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停电了?”

“我操!我的电脑!”

三个儿子几乎是同时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个个都带着怒气。

“爸!是不是你干的?”建军第一个把矛头指向我。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我……我不知道啊。天怎么黑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他们看着我“痴呆”的样子,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火发不出。最后只能自认倒霉,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没有电,就没有网络,没有游戏,没有短视频。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是世界末日。屋子里闷热难当,三个人像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烦躁地踱来踱去。

“肯定是欠费了。”建伟说,“缴费单呢?爸,你看到缴费单了吗?”

我摇摇头:“没……没看到。”

他们只能翻箱倒柜地找,把家里弄得比遭了贼还乱,最后当然一无所获。

断电的第二天,水也停了。第三天,燃气也断了。

一个现代化的家,在短短三天内,彻底退回到了原始社会。不能开灯,不能上网,不能洗澡,不能做饭。他们只能靠着手机里最后一点电量,点一些干巴巴的外卖。

矛盾,在压抑和烦躁中,开始集中爆发。

“都怪你!昨天就让你去物业问问,你非要打游戏!”老大建军指着老二建华的鼻子骂。

“你凭什么说我?你自己昨天抱着手机看了一下午直播,你怎么不去?”建华不甘示弱地回敬。

“行了!都别吵了!”老三建伟站出来,“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缴费单,或者知道户号去补缴。爸,你再好好想想,你把单子放哪儿了?”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努力地“回想”着,然后指了指厨房的垃圾桶:“我……我好像……扔了。”

“什么!”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那一刻,我从他们脸上看到了真正的绝望。那种绝望不是因为父亲的病,不是因为生活的堕落,而是因为他们赖以生存的舒适环境,被彻底摧毁了。

那天晚上,三兄弟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从谁应该去找缴费单,到谁花的钱最多,再到谁对这个家最没贡献,陈年旧账被一笔笔翻出来,恶毒的言语像刀子一样在昏暗的客厅里乱飞。

我蜷缩在沙发的一角,用被子蒙住头,身体在微微发抖。我不是害怕,而是心痛。

我亲手点燃了这把火,火势比我想象的还要猛烈。我知道,这是必须经历的阵痛。不把他们逼到山穷水尽,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是责任。

而这,还仅仅是个开始。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5章 最后的底牌

断水断电断气的生活,像一台巨大的研磨机,日夜不停地消磨着三个儿子的耐心。

他们的争吵越来越频繁,从相互指责,发展到摔东西,甚至推搡。这个曾经被我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家,如今变得像个垃圾场,而他们,就是在这垃圾场里相互撕咬的野狗。

我知道,时机差不多了。我必须抛出那个他们最渴望,也最能让他们疯狂的诱饵了——钱。

我选择了一个他们争吵得最凶的晚上。那天,老大建军因为老三建伟偷用了他充电宝里最后一点电,两个人差点动起手来。

“够了!”我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发出了一声响亮的怒吼。

我的声音嘶哑而有力,完全不像一个“痴呆”老人。三个人都被我镇住了,惊愕地看着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露出痛苦和挣扎的表情,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突然惊醒。

“吵……吵什么……”我指着他们,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家……家都要没了……还吵……”

“爸?你……你想起什么了?”建军试探地问。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踉踉跄跄地走到墙角,那里有一个我平时放杂物的旧木箱。我蹲下身,吃力地搬开箱子,从后面的墙壁里,抠出了一块松动的砖头。

砖头后面,是一个黑漆漆的洞。

三双眼睛瞬间像探照灯一样,死死地盯住了那个洞口。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我从洞里,摸出了一个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铁盒。

我抱着铁盒,回到客厅中央,把它放在茶几上。然后,我用一种近乎梦呓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钱……都在这里……你们妈……留下来的……还有……我攒了一辈子的……”

“别动!”我突然又抬起头,用一种异常清醒的眼神瞪着他们,“这是……我们家的……根……”

说完这句话,我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眼神再次变得涣散,身体一软,歪倒在沙发上,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我的耳朵却竖得像雷达。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我能听到他们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像三只野兽在围猎。

过了足足一分钟,老三建伟的声音才颤抖着响起:“这……这里面得有多少钱?”

“爸不是说,还有妈留下来的吗?妈当年走的时候,厂里不是给了一笔抚恤金吗?”老二建华的声音里充满了贪婪。

“别废话了!快打开看看!”老大建军的声音已经迫不及待了。

接着,我听到了铁盒被撬动的声音,金属摩擦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们一定是用尽了各种办法,最后,伴随着“哐当”一声,盒子被强行打开了。

然后,是三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天哪……”

我能想象得到,当他们看到铁盒里的东西时,会是怎样一副震惊的表情。

那里面,确实有钱。有一本存折,还有厚厚一沓房产证、我的退休证明、各种证件。

存折上,是一个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数字。那是我多年前工厂改制时拿到的一笔买断工龄的钱,加上老伴的抚恤金,还有我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的所有积蓄。我一直没告诉他们,就是怕他们惦记。这笔钱,我是准备留着给自己养老,或者应付突发疾病的。

但现在,它成了我计划中,最关键的一张牌。

“发了……我们发了!”建伟的声音因为极度兴奋而变得尖利。

“有了这笔钱,还上什么狗屁班!老子要去投资!开公司!”建军的声音里充满了狂妄。

“我们可以换个大房子,买辆好车!”建华也开始做起了白日梦。

他们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的幻想中,短暂地忘记了彼此的矛盾。

我继续装睡,心里却在冷笑。

高兴吧,尽情地高兴吧。你们现在笑得有多开心,等会儿就会哭得有多惨。

因为,铁盒里除了存折和房本,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那是一封信。

一封我写给他们三个人的,最后的信。

我听到建军的声音:“咦?这还有封信。”

“信?什么信?快念念!”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我听到建军撕开信封的声音,然后,他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把信的内容念了出来。

“建军、建华、建伟,我的三个儿子: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的‘病’,应该已经很‘严重’了。你们或许正在为找到了这个铁盒而欣喜若狂,盘算着怎么瓜分里面的财产,规划着你们不劳而获的美好未来。

但是,我很抱歉,要让你们失望了。

我没有得老年痴呆。那张诊断书,是我托人伪造的。我过去几个月的种种异常,都是我装出来的。

我只是得了一种比老年痴呆更可怕的病,叫‘心寒’。

……”

我能感觉到,随着信的内容被念出来,客厅里的空气,一寸一寸地凝固了。

那三道原本炙热、贪婪的呼吸,也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大戏,终于迎来了最高潮。

第6章 一场迟到的成人礼

“……我装病,只是想看一看,在你们心里,我这个父亲,到底还剩下多少分量。我也想逼自己一把,狠下心,为你们上这最后一课,一堂关于‘责任’与‘独立’的课。

这个家,在我的溺爱下,已经烂到了根里。如果我不亲手把它推倒,你们就会在里面,烂一辈子。

铁盒里的存折,密码是你们三个人的生日数字加在一起。但是,你们取不出这笔钱。我已经和银行签订了协议,并做了公证。这笔钱被转入了一个监管账户。从今天起,一年之内,你们三个人,必须各自找到一份正经工作,并且稳定地干满一年。

一年后,你们可以凭着各自的劳动合同和连续十二个月的工资流水,去银行领取属于你们的那一份。数额不多,但足够你们每个人安身立命,或者作为一个小家庭的启动资金。

如果一年后,你们中有人没有做到,那么他名下的那份钱,将会被自动捐献给慈善机构。

至于这套房子,房本上依旧是我的名字。我暂时会搬去你们姑姑家住。这一年,房子留给你们。你们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但从下个月开始,你们要自己承担所有的水电燃气和物业费。是继续让它变成垃圾场,还是把它变回一个像样的家,由你们自己决定。

我给你们留下了两千块钱现金,就在信封里。这是我给你们最后的启动资金。怎么用,省着点花。外面的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

不要试图来找我,也不要想着走什么歪门邪道。所有的法律程序,我都已经咨询清楚了。这条路,是你们唯一的路。

当你们能够靠自己的双手,挣来第一份干净的饭钱时,或许你们才会明白,我今天的良苦用心。

父,陈为民。”

当建军用一种近乎呆滞的声音念完最后一个字时,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我没有看他们,而是平静地站起身,走进我的房间,从床底拖出了一个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

当我拖着箱子再次走出来时,他们三个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像三尊被雷劈中的雕像,脸上写满了震惊、羞耻、愤怒,还有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

老大建军手里的信纸“哗啦”一声掉在地上,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二建华的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地盯着那个被撬开的铁盒,仿佛他的人生美梦,也随着那个盒盖,被一同撬碎了。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三建伟。

“不……不可能!”他猛地跳起来,一把抢过地上的存折,死死地盯着上面的数字,又翻过来看背面的备注,脸上血色尽失,“你骗我们!你竟然骗我们!”

他冲到我面前,双眼通红,像一头被激怒的幼兽。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们?我们是你的亲儿子!你就为了钱,这么算计我们?”

我看着他,目光平静而悲哀。

“我算计你们?”我轻轻地反问,“如果我不这么做,你们打算怎么对我?把我送进养老院,然后瓜分我的房子和存款,继续过你们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吗?”

我的话像一把锥子,精准地刺中了他内心最阴暗的角落。建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反驳,却发现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

“爸……”老大建军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我们……我们错了。你别走。我们以后都听你的,我们去找工作还不行吗?”

“是啊,爸,我们错了。”建华也跟着附和,“你别生我们气了。”

他们的道歉,来得如此之快,却又如此廉价。我知道,他们不是真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们只是害怕失去那笔唾手可得的财富,害怕失去我这个可以依赖的靠山。

我摇了摇头。

“太晚了。”我说,“这条路,你们必须自己走。不摔得头破血流,你们永远学不会长大。”

我没有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拖着行李箱,径直走向门口。

“爸!”

“爸你别走!”

身后传来他们慌乱的叫喊声。

我没有回头。

当我拉开房门,外面的光线照进来时,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他们还是孩子时,我牵着他们的小手,教他们一步一步学走路的样子。

只是没想到,这堂课,竟然迟到了二十多年。

我关上门,将他们所有的哀求和咒骂,都隔绝在了身后。

门外,阳光正好。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压在胸口十年的那块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我的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一丝淡淡的伤感。

我知道,从今天起,他们将迎来一场兵荒马乱的成人礼。而我,也终于可以开始过属于我自己的,真正的晚年生活了。

第7章 阳台上的腊肉香

我搬到了妹妹陈为红家。

妹妹比我小八岁,嫁在本市,对我这三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是恨铁不成钢,对我这次的“狠心”之举,她举双手赞成。

“哥,你早就该这样了!再不管,他们就真成社会的累赘了!”

在妹妹家的日子,清净而安逸。我每天早起去公园打打太极,回来和妹夫下下棋,看看报纸。妹妹每天都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我这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如此轻松,原来我不用再为那三个“巨婴”的下一顿饭操心,是这么舒坦的一件事。

但我心里,始终还是惦念着他们。

我没有主动联系他们,也嘱咐妹妹不要联系。我只是偶尔会从一些老邻居的闲聊中,听到一些关于他们的零星消息。

听说,我走后的第一个星期,他们把那两千块钱很快就花光了。水电燃气公司的人上门催缴,他们拿不出钱,最后还是老三建伟厚着脸皮,去把他妈留给他的一条旧金项链给当了,才勉强交上费用。

听说,家里断粮后,他们第一次尝试自己做饭,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点了。

听说,老大建军出去找工作,嫌这个累,嫌那个工资低,碰了一鼻子灰,回家就跟兄弟发脾气。

听说,老二建华因为没钱交网费,把自己的游戏账号给卖了,抱着电脑哭了一晚上。

每一次听到这些消息,我心里都五味杂陈。既觉得他们活该,又忍不住心疼。但理智告诉我,必须坚持住。这是他们必须补上的课。

转眼,半年过去了。

这半年里,他们没有一个人给我打过电话。我不知道他们是还在生我的气,还是拉不下那个脸。

春节前的一天,妹妹正在阳台上挂她自己腌的腊肉和香肠。看着那些在阳光下泛着油光的肉,我突然没来由地想起了我的那三个儿子。往年这个时候,我也会做很多腊味,他们最喜欢吃我做的腊肉炒蒜苗。

“哥,想他们了?”妹妹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

“回去看看吧。”妹妹说,“都半年了,是好是歹,总得亲眼看看才放心。”

我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没有提前通知他们,自己一个人坐着公交车,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家门口。

站在门前,我竟然有些紧张,手里提着给他们带的几斤排骨,迟迟不敢敲门。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轻轻地把门打开了一道缝。

屋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恶臭和狼藉。虽然算不上窗明几净,但至少,客厅是整洁的,垃圾桶是空的,地上也没有堆积如生的外卖盒子。

厨房里传来“滋啦滋啦”的炒菜声,还伴随着不太熟练的锅铲碰撞声。

我悄悄地走进去,看到的一幕,让我瞬间愣住了。

老二建华,那个曾经视游戏如命的儿子,此刻正围着一条发黄的围裙,一手拿着锅铲,一手举着手机,正对着上面的菜谱,笨拙地炒着一盘土豆丝。他的头发剪短了,人也瘦了一圈,脸上没了往日的颓废,多了几分认真。

老大建军和老三建伟坐在饭桌旁,桌上摆着两盘已经炒好的菜,一盘青椒炒蛋,一盘清炒白菜。他们正在……择菜。一个在摘芹菜叶,一个在削冬瓜皮。动作同样生疏,但神情却很专注。

“盐,盐!建华,菜谱上说该放盐了!”建伟抬头看了一眼手机,大声提醒道。

“知道知道!别催!”建华手忙脚乱地拿起盐罐,撒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睛,一下子就湿了。

“咳咳。”我故意咳嗽了两声。

三个人同时回过头,看到我站在门口,全都愣住了,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还是老大建军先反应过来,他放下手里的芹菜,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爸……你……你怎么来了?”

“我……我路过,顺便回来看看。”我把手里的排骨举了举,“给你们带了点排骨。”

“哦……哦。”

没人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建华打破了沉默。他关掉火,把那盘炒得有些糊的土豆丝盛出来,端到桌上,然后解下围裙,低着头,声音很小地说:“爸,你……你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点?”

我看着桌上那几盘卖相不佳的家常菜,又看了看他们三个人。他们都瘦了,皮肤也粗糙了,眼神里少了过去的浮躁和戾气,多了一些我从未见过的东西,或许,那叫作成长。

我点了点头,鼻子有点发酸:“好。”

那一顿饭,我们吃得很沉默。

菜的味道很一般,土豆丝咸了,鸡蛋炒老了。但我却吃得格外香。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吃到儿子们亲手做的饭。

饭后,他们三个人默默地把自己的劳动合同和工资条复印件,放在了我面前。

老大建军,在一家物流公司当分拣员,虽然辛苦,但他说,靠力气吃饭,踏实。

老二建华,在一家电脑城当了技术员,帮人修电脑、装系统。他说,总算把自己的爱好,变成了能吃饭的手艺。

老三建伟,没有去做什么直播带货,而是在一家连锁餐厅当起了服务员。他说,他想从最基础的做起,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生意的。

他们都坚持了半年,工资不高,但每一分都是他们用汗水换来的。

“爸,”建军看着我,眼圈有点红,“我们以前……太不是东西了。对不起。”

“对不起,爸。”建华和建伟也跟着低下了头。

我看着他们,摆了摆手,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我赢了。

这场豪赌,我赌赢了。我失去了一个被他们依赖的父亲身份,却赢回了三个懂得担当的儿子。

结局很痛快,但这种痛快,不是报复的快感,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欣慰。

那天晚上,我没有走,留在了家里。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我走出房间,看到老大建军正在厨房里,学着我以前的样子,炖着一锅排骨汤。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也洒在旁边阳台上。我看到,阳台的晾衣杆上,不知什么时候,也挂上了一串串腊肉和香肠。

在冬日的暖阳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浓浓的,家的味道。我知道,这个家,终于活过来了。

来源:健康与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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