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里面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式内衣,还有几张面目全非的女性身份证。
失恋让我痛不欲生,闺蜜家却成了我疗伤的圣地。
闺蜜男友对我前男友充满鄙夷,我对他多了一分好感。
那天,我在他书房找书,无意中打开了一个上了锁的抽屉。
里面竟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女式内衣,还有几张面目全非的女性身份证。
一股冷意从脚底直窜脑门,我感到莫大的恐惧。
他看向我时,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阴鸷,如同盯着一件猎物。
我被周齐甩掉的那天,天是灰色的,连空气都带着一股腐烂的潮气。
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冷风。
我在我们曾经的出租屋里,把自己关了三天三夜。
房间里堆满了外卖盒子,馊掉的食物和绝望的气息混在一起,几乎让人窒息。
第四天,门被擂得震天响,闺蜜肖晓在外面声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
“李雅!你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我拖着灌了铅的双腿去开门,门缝拉开的瞬间,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肖晓冲进来,一把抱住我,闻到我身上的酸腐味,眼圈瞬间就红了。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为了一个渣男,值得吗?”
我发不出声音,眼泪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她干净的T恤上。
“别哭了,雅雅,搬出来吧,搬去我那儿住。”
“我不想打扰你和陈明。”我声音嘶哑,像砂纸磨过喉咙。
“打扰什么!他巴不得你来呢!他早就看周齐那个混蛋不顺眼了!”
肖晓不由分说,开始帮我收拾东西。
她的动作利落又决绝,把所有跟周齐有关的东西,照片、情侣杯、他送的廉价玩偶,统统打包扔进了垃圾袋。
“这些破烂,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那一刻,我感觉心里堵着的那团东西,好像松动了一点。
肖晓和她男友陈明同居的公寓,跟我那个发霉的出租屋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百五十平的复式,窗明几净,地板光洁得能照出人影。
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木质香薰,和我喜欢的橙花味道。
陈明是个比我大六岁的男人,在一家投行做高管,斯文儒雅,身上总穿着熨烫得笔挺的衬衫。
他看到我拖着行李箱,一脸憔悴地站在门口,没有半分嫌弃。
他走过来,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温和地开口:“雅雅,欢迎回家。”
回家。
这个词瞬间击中了我的心脏,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他把我的行李安顿在客房,客房的床上已经换了全新的四件套,是我喜欢的浅灰色。
肖晓拉着我说:“你看,陈明特地给你准备的,他说灰色有助于平复心情。”
晚餐是陈明亲手做的,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饭桌上,肖晓绘声绘色地控诉着我前男友周齐的种种劣迹。
陈明安静地听着,偶尔给我夹一筷子菜。
等肖晓说完了,他才放下筷子,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种沉静的安抚力量。
“雅雅,离开一个消耗你的人,是止损,不是损失。”
“那种只会在感情里索取,却不愿意付出的男人,本质上就是个没断奶的成年巨婴,不值得你浪费一滴眼泪。”
他的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周齐就是那样的人,永远在索取我的情绪价值,把我当成情绪垃圾桶,却吝于给我一点点真正的关心。
陈明看我的眼神充满了理解和怜惜,他用一种过来人的口吻,巧妙地开导我,剖析我的痛苦,又给予我肯定。
“你的痛苦,源于你的善良和共情能力。这不是你的错。”
那一晚,我对这个只见过几面的男人,陡然生出无限的好感与信任。
他就像一个可靠的兄长,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给了我最需要的体面和安慰。
住进来的几天,我失眠的症状好了很多。
肖晓每天上班,陈明偶尔会居家办公。
他会在我情绪低落的时候,给我泡一杯热可可,或者放一首舒缓的爵士乐。
他从不主动提起周齐,却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
我开始觉得,肖晓能找到陈明这样的男人,真是三生有幸。
这天晚上,我又一次失眠了。
胸口闷得发慌,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回放着周齐和那个女孩亲密的画面。
我烦躁地从床上坐起来,想找本书看看,分散一下注意力。
我想起陈明的书房,那里有一整面墙的书柜。
我悄悄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
夜深了,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书房的门虚掩着,我轻轻推开。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书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走到书架前,目光从一排排的书脊上扫过,想找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
我的指尖划过那些厚重的精装书,在书架的最深处,我的手触到一个冰凉的金属质感的东西。
我好奇地拨开前面的书,发现那是一个被巧妙隐藏起来的抽屉,上面挂着一把小小的铜锁。
这么私密的地方,按理说我不该碰。
可是一种强烈到无法抑制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鬼使神差地从头发上取下一根黑色的发卡,把它掰直,颤抖着插进了锁孔。
我以前在电影里看过这样的情节,没想到自己竟然也会做。
发卡在锁芯里轻轻拨弄,我的心跳得飞快。
“咔哒。”
一声轻微到几乎听不见的脆响,在寂静的书房里,却像惊雷一样炸开。
锁,开了。
我做贼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门口,一片漆黑,万籁俱寂。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拉开了抽屉。
一股奇异的、混杂着多种香水和尘埃的味道扑面而来。
抽屉里,没有我想象中的文件或者贵重物品。
而是一堆……女式内衣。
各式各样,各种颜色,蕾丝的、纯棉的、性感的、清纯的。
它们被整齐地叠放着,像一件件战利品。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为什么?
为什么陈明的抽屉里,会有这么多明显不属于肖晓的内衣?
肖晓的尺码我最清楚,这里的内衣,大小不一,风格迥异。
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进去,拨开那些柔软的布料。
在内衣的下面,我触到几张硬质的卡片。
我把它们拿了出来。
是几张身份证。
但这些身份证,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有的照片被利器划得面目全非,只能勉强看出是个女性。
有的名字和身份证号被磨掉了,只留下模糊的痕迹。
还有一张,边角被烧得焦黑卷曲。
模糊的头像,陌生的名字,被毁坏的信息……
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猛地从我的脚底心窜上来,沿着脊椎一路攀升,直冲天灵盖。
巨大的恐惧像一张冰冷的网,瞬间将我死死罩住。
我僵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几张诡异的身份证,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就在这时。
书房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我猛地抬头,心脏骤停。
陈明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我。
他身上穿着深灰色的丝质睡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那双前几天还充满温和与安抚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惊讶,只有一种……无比阴鸷的、冰冷的审视。
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个需要安慰的妹妹。
而是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观察一只不小心闯入陷阱的、惊慌失措的猎物。
他没有说话。
这无声的对峙,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嘶吼都让我感到绝望和窒息。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空气粘稠得让我无法呼吸。
我的大脑疯狂叫嚣着“快跑”,双腿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陈明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暴怒或者质问。
他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他只是迈开步子,缓慢地,一步一步地,朝我走过来。
书房铺着厚厚的地毯,他的脚步声被完全吸收,只有他睡袍的衣角,在空气中划出轻微的声响。
他越是平静,我心里的恐惧就越是翻江倒海。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我只是想找本书……”
“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到锁坏了……”
无数个谎言在我脑海里盘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我知道,在绝对的恶意面前,任何解释都苍白无力。
他走到我面前,停下脚步。
我们之间只隔着一张书桌的距离。
我能闻到他身上和我用的同款橙花香薰的味道,但此刻,这味道只让我觉得恶心。
他没有看我,而是把目光落在了我手里捏着的身份证,和那个被我打开的抽屉上。
然后,他的嘴角,慢慢地,向上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那只是一个笑容的形状,里面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
他伸出手,从抽屉里拿起一件粉色的蕾丝内衣,放到鼻尖下,轻轻嗅了一下。
他的动作优雅而迷醉,像是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品。
接着,他又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几张被毁坏的身份证。
指尖划过被刮花的照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怎么,”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对我的收藏品感兴趣?”
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收藏品?
他把这些东西,叫做收藏品?
我强压着声音里的颤抖,把早就想好的谎言说了出来。
“陈明哥,我……我失眠,想找本侦探小说看,以为……以为这里面是书……”
我的借口拙劣到我自己都听不下去。
他的眼神像能洞穿我的五脏六腑,把我心底最深的恐惧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戳穿我,只是把那件粉色内衣放回抽屉,然后缓缓地,向我这边倾过身来。
他的脸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皮肤上,激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恶魔的私语,却字字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
“有些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否则……会很麻烦。”
我的身体彻底僵硬了,连呼吸都忘了。
说完,他直起身,温柔地将抽屉合上,锁好。
然后,他拿起我掉在地上的发卡,递给我,动作娴熟而自然,仿佛只是在帮我处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麻烦。
“女孩子的发卡,要收好。”
他的体贴和温柔,在这一刻,变成了最致命的毒药。
他甚至真的“贴心”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泰戈尔的诗集,塞进我冰冷的手里。
“这本比较适合疗伤,晚安。”
然后,他像一个完美的兄长一样,把我“送”回了客房。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顺着门板滑坐在地。
我死死地抱着那本诗集,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冰冷,刺骨的冰冷,从四肢百骸蔓延开来,我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底的冰窟。
我彻夜未眠。
房间里任何一点微小的声响,窗外的风声,楼上的水管声,都让我神经紧绷,惊恐万分。
黑暗中,我总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
陈明那句“会很麻烦”,像一个诅咒,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
我知道,我完了。
我不是不小心闯进了一个变态收藏家的书房。
我是不小心,撞破了一个恶魔的巢穴。
而这个恶魔,正戴着温柔儒雅的面具,微笑着,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将我吞噬。
我身陷囹圄,无处可逃。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闹钟惊醒的。
镜子里的我,脸色惨白,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像个游魂。
我不能这样。
我强撑着爬起来,冲了个热水澡,又花了半个小时,画上精致的淡妆。
我用遮瑕膏,一层又一层地盖住我的倦容和恐惧。
我必须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个因为失眠而没睡好的正常人。
我走出房间的时候,肖晓和陈明正在吃早餐。
餐桌上摆着烤吐司、煎蛋和热牛奶,温馨得像一幅画。
“雅雅,你起来啦!快来吃早餐,陈明今天特地做了你爱吃的培根。”肖晓热情地招呼我。
陈明抬起头,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和昨天一样温和。
“昨晚没睡好?黑眼圈有点重。”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体贴地帮我拉开椅子,又给我倒了一杯热牛奶。
他的举动,自然得仿佛昨晚那场无声的对峙,只是我的一场噩梦。
可当我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递过来的杯子时,那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这不是梦。
我坐下来,如坐针毡。
每一次刀叉碰撞的声音,都像在敲打我的神经。
陈明和肖晓谈笑风生,聊着工作上的趣事,聊着周末去哪里野餐。
他偶尔会看向我,眼神里闪过一丝极难察บ觉的审视和警告。
每一次对视,都像一场无声的博弈。
他在告诉我:安分点,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我在告诉他:我明白了。
肖晓完全没有察觉到我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她夹了一块煎蛋到我盘子里,关切地问:“雅雅,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话?”
我支吾着,说只是没睡好,头有点疼。
还没等我说完,陈明就笑着接过了话头。
“她啊,肯定是又在想她那个前男友了。失恋的女人,都这样。”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宠溺的调侃,肖晓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我的后背,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在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也警告我。
他越是表现得正常,我越是感到毛骨悚然。
这张伪善的面具下,是深不可测的黑暗。
吃完早餐,我借口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我需要逃离那个让我窒息的空间。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却没有一丝暖意。
我的大脑在疯狂地运转,分析着现在的处境。
报警?
我拿什么报警?
跟警察说,我撬开了闺蜜男友的抽屉,发现了一堆内衣和几张被毁坏的身份证?
警察只会当我是个因为失恋而产生臆想的疯子。
告诉肖晓?
更不可能。
肖晓现在正深陷在陈明编织的爱情幻梦里,她把他当成天神一样崇拜。
我去告诉她,你那个完美男友是个收藏女性内衣的变态,甚至可能跟几起失踪案有关?
她不会信我的。
她只会觉得我嫉妒她,或者因为失恋而心理扭曲了。
陈明那么聪明,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我塑造成一个挑拨离间的恶毒女人。
到那个时候,我不仅救不了自己,还会失去我唯一的朋友。
我不能坐以待毙。
我必须自救。
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那个沉浸在失恋痛苦中的李雅。
我是一个求生者。
我开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忆昨晚的每一个细节。
陈明的反应,他的话,他的眼神。
他没有立刻对我下手,说明他暂时还需要我这个“证人”活着,或者说,他享受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喜欢看猎物在他面前恐惧、挣扎,最后绝望。
这给了我时间。
我必须在他失去耐心,决定对我动手之前,找到足以自保,甚至能够反击的证据。
一股不服输的斗志,从我内心最深处被激发了出来。
我擦干眼泪,转身往公寓走去。
我的战场,就在那个看似温馨的“家”里。
从现在开始,我的每一个举动,都必须是伪装。
我的每一次呼吸,都必须带着算计。
游戏,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成了一个完美的“演员”。
我扮演着一个努力走出失恋阴影,对生活重燃希望的女孩。
我会在肖晓和陈明面前,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我会主动和肖晓聊八卦,聊新上映的电影。
我甚至会在陈明居家办公的时候,给他端上一杯咖啡,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房间。
陈明似乎对我的“识趣”非常满意。
他不再用那种警告的眼神看我,又恢复了那个温和体贴的兄长形象。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伪装的面具下,是怎样的心惊肉跳。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陈明的一切。
他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晚上七点左右回家。
他有洁癖,书房每天都会亲自打扫,不允许钟点工进去。
他有三个手机,一个工作用,一个生活用,还有一个,我从未见他拿出来过。
我在等一个机会。
一个他出门,并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机会。
终于,机会来了。
周五下午,陈明公司临时有个重要的海外视频会议,他告诉我,可能要开到很晚,让肖晓下班后直接带我去外面吃饭,不用等他。
他一走,我立刻冲进了书房。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我来到那个抽屉前,它依旧紧紧地锁着。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发卡,却发现,这一次,无论我怎么捅,锁芯都纹丝不动。
他换锁了。
我的心一沉。
他果然在提防我。
我没有放弃,开始在书房里疯狂地寻找。
我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终于,在书架顶端,一个盆栽的叶片后面,我发现了一个针孔大小的黑点。
微型摄像头!
它正对着抽屉的方向。
一股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昨晚我撬锁的整个过程,他是不是都看见了?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假装在擦拭书架上的灰尘,一边擦,一边继续用眼角的余光搜索。
有摄像头,就一定会有窃听器。
我蹲下身,假装在整理地上的书籍,手指却悄悄地在书桌底下摸索。
果然,在桌子底板的边缘,我摸到了一个黏糊糊的小方块。
是窃听器!
这个恶魔,他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天罗地网的囚笼!
我站起身,心脏狂跳,但我知道我不能慌。
我必须让他以为,我什么都没发现。
我继续扮演着一个无聊的借住者,在书房里翻翻看看。
我的目光落在一摞被随意堆放在角落的旧报纸上。
我走过去,假装整理,手指却在飞快地翻动。
在报纸堆的中间,我发现了几张被撕碎,又用透明胶带歪歪扭扭粘合起来的报纸。
上面赫然是几年前,本市几起年轻女性失踪案的报道!
“26岁女白领深夜失踪,监控拍下最后身影……”
“女大学生离奇失联,警方悬赏征集线索……”
报道里受害者的年龄、职业、外貌特征描述,和我昨晚看到的那些身份证上的信息,惊人地相似!
我的呼吸一滞。
原来那些不是他的收藏品,而是他的战利品!
那些身份证的主人……都已经……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强忍着恶心和恐惧,悄悄把那几张粘合的报纸抽了出来,藏在怀里。
我又回到那个抽屉前,虽然打不开,但我昨晚的记忆还在。
我记得其中一件米白色的纯棉内衣上,胸口的位置,有一块不明显的、暗褐色的污渍。
当时我以为是污渍,但现在想来……
那极有可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一股更深的寒意席卷全身。
我迅速回到自己房间,反锁上门。
我拿出手机,用最快的速度拍下那些报纸碎片的细节,然后将照片上传到一个加密的云端网盘。
做完这一切,我又从我贴身的衣物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
这是我这几天偷偷去楼下便利店买的。
我把照片存了进去,然后把U-盘藏进了我内衣的夹层里。
我必须留下证据,以防万一。
就在我准备把报纸放回原处时,门外,突然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忙脚乱地想把报纸塞回原处。
可越是着急,越是出错,报纸掉在了地上。
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陈明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公文包,眼神锐利地扫过整个书房。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我,和我脚边那张被撕碎的报纸上。
我的心脏瞬间沉到了谷底。
完了。
被他发现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进来,捡起地上的报纸。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走到我面前,把报纸递给我。
“在帮我整理东西?”
我吓得魂不附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没有再逼问我,而是转身去吧台,倒了两杯水。
他递给我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
“别紧张,坐下说。”
他指了指书房的沙发。
我机械地走过去,坐下,双手紧紧地捏着那杯水。
他把另一杯水递给我,我接过来的时候,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甜腻的味道。
那味道很淡,混在水的清冽中,却让我瞬间警觉。
一股极其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咖啡里……可能加了东西。
“喝吧,”他看着我,笑容依旧温和,“看你脸色不好,给你加了点葡萄糖。”
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再也没有丝毫掩饰。
那是一种掌控一切的、居高临下的审视。
我知道,我必须喝下这杯水。
否则,下一秒,他可能会用更直接、更暴力的方式对付我。
我的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压迫,几乎要崩溃。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我闭上眼,颤抖着,将杯子凑到嘴边。
那杯加了料的水,滑过我的喉咙,像是有细小的火苗在燃烧。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让我阵阵作呕。
我喝完了,像一个等待宣判的死囚。
陈明满意地看着我,从我手中拿过空杯子,放在桌上。
药力发作得很快。
没过几分钟,我就感觉四肢开始变得绵软无力,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出现重影。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世界在我眼前旋转、下沉。
最后,我倒在了沙发上,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我没有完全昏迷,我的听觉和思维,还保留着一丝丝的清明。
我感觉到陈明把我抱了起来,他的怀抱很稳,却让我感到彻骨的冰冷。
他把我抱回了我的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甚至还体贴地为我盖上了被子。
然后,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我的床边。
他没有立刻伤害我,但他接下来的举动,让我陷入了更深的恐惧。
他开始对我进行一场漫长的、残忍的心理折磨。
“雅雅,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她。”他开口了,声音近乎温柔。
“我的第一个……收藏品。”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坐在我的床边,用一种聊家常的语调,开始讲述他“收藏品”的故事。
他细致地描绘了那些女性是如何被他盯上,如何被他引诱,最后如何在他的掌控下,一点点走向绝望和毁灭的。
“我喜欢看她们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熄灭的样子。”
“那种从希望到绝望的转变,是世界上最美的艺术。”
他打开一个小型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里面立刻传来一个女人断断续uous的求救声和压抑的哭泣。
“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
那声音凄厉又绝望,像魔咒一样,死死地缠绕着我的神经。
我认出来了,那是昨晚我看到的那张被烧毁的身份证上的女人,新闻报道里那个失踪的女大学生。
“听,多动听的声音。”陈明闭上眼睛,一脸陶醉。
“这是她被我关在地下室的第三天,她的意志力很强,比我想象的要强。”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但我动弹不得,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
他关掉录音机,睁开眼,看向我。
“现在,轮到你了,雅雅。”
“我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你,是我精心挑选的,最聪明的一只小老鼠。”
“你发现我的秘密,试图收集证据,甚至还想欺骗我……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兴奋。”
“我不会那么快就让你结束的,我会让你,慢慢地,体会到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我的身体动弹不得,但我强迫自己保持那最后一丝清醒。
我要记住他说的每一个字,记住他脸上每一个病态的表情。
这些,都会成为他被钉在耻辱柱上的证据。
我的脑海中,飞快地闪回着他书房的布局,他惯用的手法,还有我藏在内衣夹层里的那个U盘。
求生的欲望,从未如此强烈。
我不能死。
我死了,就没人知道这个恶魔的真面目。
我死了,肖晓怎么办?她会被这个魔鬼吞噬得尸骨无存。
我开始假装彻底昏迷,任由他摆布。
来源:听说风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