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带娃回娘家,二嫂那碗饺子让我读懂“亲情冷暖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16 17:57 4

摘要:腊月廿三,我裹紧羽绒服站在娘家楼下,鹅毛雪正往帽檐上落。糖糖缩在我怀里,小脸蛋冻得像颗红山楂,揪着我衣角小声问:"妈妈,奶奶家的门把手是不是坏了?上次来还锃亮的。"

腊月廿三,我裹紧羽绒服站在娘家楼下,鹅毛雪正往帽檐上落。糖糖缩在我怀里,小脸蛋冻得像颗红山楂,揪着我衣角小声问:"妈妈,奶奶家的门把手是不是坏了?上次来还锃亮的。"

我喉头像塞了团棉花。三天前民政局门口,前夫把糖糖的粉色小书包往我怀里一塞:"我妈说你娘家在城里,你带孩子回去吧。"话音未落就钻进出租车,尾气喷在后背上,烫得人眼眶发涩。

楼道声控灯"啪"地亮起时,我正搓着糖糖的小手。敲了三次门,门链哗啦一响,门缝里挤出我妈周淑芬的脸。她扫过糖糖冻红的小脸,又瞥了眼我怀里的行李箱,眉头拧成结:"不是说让大强接你?"

"哥出差了。"我往前半步,糖糖却往我脖子里钻——半年没见姥姥,小丫头认生。

"进来吧。"妈语气硬邦邦的,等我跨进门,门"砰"地甩上,震得玄关镜子直晃。客厅里,我爸林建国盯着新闻联播,茶几上散着没剥完的橘子,皮儿东一个西一个,像被风吹乱的花瓣。

"糖糖,叫外公。"我轻轻推推女儿。糖糖攥紧我袖口,细声喊了句"外公",爸头都没抬,只"嗯"了一声。

给糖糖脱羽绒服时,她突然指着墙上的全家福喊:"妈妈,哥哥呢?"照片里,穿军装的哥哥林大强站在妈身边笑得多亮堂,那是他退伍那年拍的。后来他娶了秀兰当二嫂,这照片却再没换过。

"你哥在外地。"妈端着搪瓷缸从厨房出来,枸杞在温水里浮浮沉沉,"小芸,你这事儿......"她顿了顿,"你爸血压高,这两天正闹心。"

我胸口发闷。上个月妈打电话说"大强要接你回家"时,语气里的欢喜都要从话筒里溢出来。可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像盯着块沾了灰的抹布,想捡又嫌脏。

"妈妈,我想喝奶奶煮的玉米粥。"糖糖拽我衣角。我抬头正撞上妈的目光——她盯着糖糖的小花棉袄,那是我用旧毛衣改的,袖口磨得起了球。

"没粥。"妈转身进厨房,门哐当撞在墙上,震得糖糖缩了缩脖子。

我抱着糖糖窝在沙发里,听着厨房传来碗碟碰撞的脆响。窗外雪越下越大,糖糖的小手指抠着我毛衣线头:"妈妈,姥姥家的沙发没有小熊。"她的小熊玩偶今早忘带了。

"明天妈妈去拿。"话出口我就后悔——这是哥嫂的房子,我哪有资格说"明天"?

不知过了多久,厨房门开了。妈端着个白瓷盘出来,盘底沾着几粒米:"吃吧,就剩这个。"是凉透的炒青菜,菜叶蔫得像被霜打过。

糖糖咬了两口就放下筷子:"妈妈,我想吃二嫂包的玉米饺子!上次她来,给我们煮的可香了!"

我鼻子发酸。上个月二嫂来城里看哥哥,顺道给我带了两斤玉米面,坐在她三轮车上颠着说:"小芸,要是受委屈了,就来我家。我那口小锅,煮饺子够你娘俩吃。"

"说曹操曹操到!"门突然被撞开道缝,二嫂秀兰裹着雪粒子冲进来,蓝布包还滴着水。她一眼看见糖糖,眼睛亮得像点了盏灯:"哎呦我的小糖糖!"蹲下就把孩子抱起来,糖糖立刻搂住她脖子咯咯笑。

里屋传来妈的声音:"秀兰,大强还没回来?"

"哥在高速堵车呢!"二嫂把蓝布包塞给我,转头对妈说:"妈,我煮了饺子在锅里,您跟爸趁热吃。小芸,咱去我家,今早特意泡了玉米,就等糖糖来吃热乎的!"

二嫂的三轮车停在单元门口,后斗铺着厚棉垫。她把糖糖抱上去,又塞给我个暖水袋:"咱先去菜市场买醋,糖糖吃饺子得配蒜。"

二嫂家在老城区巷子里,是哥哥单位分的筒子楼。推开门,热气裹着玉米香扑过来。厨房小电锅"咕嘟咕嘟"冒着泡,二嫂系着花围裙颠勺:"糖糖你看,二嫂给你留的饺子,个个鼓着肚子,像小胖子似的!"

糖糖趴在灶台边,小手指戳饺子皮:"二嫂,饺子是不是会跳舞?"二嫂笑得眼角皱纹堆成花:"那是糖糖的小脚丫在跳舞呢!"

我坐在小马扎上剥蒜,二嫂突然说:"小芸,我知道你委屈。"她把饺子盛进碗里,"上回大强说你们闹矛盾,我还劝你夫妻没有不吵架的。可这离婚......"她顿了顿,"你妈要面子,怕哥单位的人说闲话,怕你爸血压犯了。"

眼泪啪嗒掉在蒜瓣上。二嫂的手粗糙,指节沾着玉米面,可递来的碗底沉沉的,全是饺子。糖糖咬了口,汤汁溅在二嫂围裙上,她也不擦,只笑着给糖糖擦嘴:"慢点吃,锅里还有。"

那晚我在二嫂家折叠床上翻来覆去。雪停了,月光透过塑料布糊的窗户洒进来。二嫂的呼噜声轻轻的,像首摇篮曲。手机震了震,是妈发来的消息:"大强说你在秀兰那儿住,行,别乱花钱。"后面跟着200块转账,红包备注是"给糖糖买糖"。

第二天早上,我给糖糖梳小辫,二嫂端着小米粥进来:"喝碗热乎的。"她指了指桌上的蓝布包,"你妈让我捎的,说这是你小时候盖的棉花被,糖糖夜里爱踢被子,盖这个软和。"

打开布包,里面除了软乎乎的被子,还有个玻璃罐,装着晒干的野菊花——妈知道我总说野菊花茶败火。

下午收拾东西时,听见二嫂接电话:"大强啊,我这儿好着呢,小芸娘俩住着舒坦。"她压低声音,"你别跟妈置气,她就是嘴硬。昨儿我看见她翻小芸小时候的照片,眼睛都红了。"

我抱着糖糖站在厨房门口,二嫂慌忙挂了电话:"那啥,我去买葱。"拎着菜篮往外走,又回头笑:"小芸,你记不记得?你高考落榜在我家哭三天,我给你煮了碗饺子,你边吃边说,等有钱了请我吃大饭店。"

我当然记得。那年18岁,在二嫂家折叠床上哭,她蹲在地上给我煮饺子,说:"姑娘,日子长着呢,别把心哭死了。"

晚上给妈发消息:"妈,糖糖想喝你煮的玉米粥了。"

半小时后,手机亮了:"明早我去早市买玉米。"

二嫂在厨房剁饺子馅,刀声"咚咚"像敲在心上。糖糖趴在她腿上,数案板上的饺子皮:"一个,两个,三个......"

窗外又飘起细雪,可屋里的暖气裹着玉米香,熏得人鼻尖发酸。我突然懂了,有些冷是带刺的,有些暖是结着疤的——就像二嫂的手,粗糙得能磨破粗布,可捧起的饺子碗,比谁都滚烫熨帖。

你说,这世上的亲疏,到底是看血脉,还是看人心?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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