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河南驻马店上蔡县走出来的工程院院士、著名棉花育种专家张献龙

摘要：说起来咱们河南驻马店上蔡县，别看地图上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县，其实这里的故事可不少——你一路问下去，老人能说上三天三夜。上蔡南连平舆，北抵漯河，东西还挨着项城、商水，交通不算方便，但地理位置就在老中原，谁都知道这里以前可是蔡国的老都。为啥人们动不动就说“中原出英

说起来咱们河南驻马店上蔡县，别看地图上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县，其实这里的故事可不少——你一路问下去，老人能说上三天三夜。上蔡南连平舆，北抵漯河，东西还挨着项城、商水，交通不算方便，但地理位置就在老中原，谁都知道这里以前可是蔡国的老都。为啥人们动不动就说“中原出英才”？你光看上蔡的历史，就会发现，这里不仅有蔡国故城墙、郭庄楚墓，也有流传了上百年的重阳习俗，还常常有人提起伏羲画卦的八角亭，说是祖上就跟神话里的伏羲打了个照面似的。总之历史底蕴厚得不行，哪怕是随便一块田地，也许下面就藏着古人的什么物件。就连秦丞相李斯也在这儿生根发芽，也难怪有种说法，说上蔡出能人不是偶然。

不过，真要说起出息大的，前些年县里人聊得最热的，还是张献龙。要不是乡里张家那块地出了个中国工程院院士，估计很多人对棉花育种根本没啥概念。张献龙，河南人，朱里老黄村的人，普通农家出身，脾气随和、为人实在，小时候也跟其他娃子一样下田摘棉花，算不上什么天才。那时候家里生活过得紧，逢年过节才舍得煮点肉，可父母却对娃的书本很舍得。1980年，他一路摸爬滚打考进了华中农大，是村里头第一个大学生。有邻居打趣：“咱家这是要出大学问人了！”可真没想到这小子一头扎进作物遗传育种，一连读了硕士、博士，还赖在学校教书，几年没回家，村里人都说是“在外头钻研高科技去了，回来怕也看不懂他说啥”。

坊间有说法，张献龙当学生那会，没少泡实验室，也不怎么热衷应酬，上课押韵的土话夹杂着学术，听得学生咧嘴笑。后来1993年去加拿大访学，那时候乡亲们都觉得这下是真走出国门了，回来的时候穿得还是朴素，一点架子没有。1998年又去美国阿拉巴马做访问学者。那几年，张献龙的家里除了多了几个洋货，几乎没大变化。可到了2002年，他当了院长，人也还是那么低调。有一年春节，他回家给村里讲棉花怎么育种，结果大家围着听了一下午，有老人插话：“这玩意儿能长得更白更细摸上去不扎手，就是好棉。”大家笑着说，果然这小子懂得多。

其实话说回来，张献龙最厉害的事，远不是能出国访学。早些年国内棉花产业压力大，老品种抗病差，市场价格跌得也狠。可张献龙带着团队，做的不是简单的杂交。他有点倔，常说“只要实验台上泡够脚，手里有点泥，脑子转得快，就能干点扎实事”。他率先在长江中游以外区域引进一种更适合北方种植的棉系，团队三天两头下田，踩泥巴到膝盖。后来他没用国外的领先案例，只专盯咱自己气候和土壤。比如他分析西北干旱地带棉花抗旱品种基因型，激励合作团队搞小面积种植对比——这种事别人都是做南方棉，他偏往边角旮旯折腾，结果收获一批不怕旱不怕病，还纤维特别好的新品。

有一年农研院里举办棉花品鉴会，张献龙带着新培育的“豫北白”与传统“常棉7号”同场比拼。大家把样棉挂起来，用手拉拉扯扯，纤维不但长，而且强度高。有纺织厂代表现蹦到现场，试纺了两匹布，说这批新种色泽亮、耐穿，将来怕是能进出口。这个小插曲在棉农之间传了一阵，有人专门跑来要种子，张献龙总会多带几包：“你们试着种，明年成了再说。”

还有一事让我印象深刻，说是团队里有一回遇到“棉枯病”暴发，让人愁得不行。老办法杀菌剂根本不管事，棉农都苦着脸。张献龙没坐办公室等数据，直接扯着年轻人下地现场观察。他看到了病株根系变黑、叶片皱缩，现场拍片回去后召集大家分析外加询问北方一些老棉农之前的救治经验。他最后决定引入微生物防治，提倡用有益菌跟病菌斗争。这种法子当时没人试过，冒了点风险，结果小面积试种居然长得比周围都旺。隔年，县里农业局把经验整理发了一份技术手册，村里人都夸：“还是咱上蔡人脑子活、敢折腾。”

讲起棉花育种的技术硬功夫，张献龙也挺接地气，并不总是高谈阔论什么基因编辑。他常拉年轻人下田地，每到收获季节，亲自摸棉花、掰开棉桃，讲哪种纤维好、哪种抗病强。一年冬天，团队在温室实验，育成了一种耐低温的“秋雪棉”，也不是走形式，都是为帮助西北边远地区提高春播率。那会儿农民代表来参观，总喜欢问：“这棉能不能多吐絮、扎手不？”张献龙开玩笑：“咱种的就是让你们舒服点，棉被盖着不扎身。”大家伙都乐了。

其实张献龙一路走来，跟我们一般人也没什么两样，偶有苦恼，也怕新品万一收成不好耽误农家一季辛苦。他在选育“秋雪棉”的时候，三番五次遇上实验失败，棉桃到处脱落。夜里熬着灯泡，连现场助手都累得喊不动。第二年新品终于成型，他跟助手开庆功会只点了两瓶汽水和一盘花生米，团队小年轻觉得特别接地气。这种齐心协力、守着一亩三分地翻来吊去，就像村民说的“咱干得是靠谱事，不是吹牛”。

这几年，转基因棉花也闹过点争议。有人担心食品安全，其实张献龙早在西北油棉品种培育时就考虑过环境适应性。他专门组织村民试种一季，只用生物有机肥，种出来的棉纤维又细又长，农民拿去纺了布说比之前的品种更耐用。后来这几种棉花还在外贸圈小有名气，成了县里出口纺织厂的“镇厂宝贝”。

村里现在凡有什么农业新技术推广，张献龙总是“主角”。每次试验田里一有新品种出来，大家围着讨论，比谁家去年收成好。其实他心里细腻得很，遇上大雨或者旱情，专门打电话给乡里指导棉农救灾，和县农技站合计发放种子和肥料。有一次，东边地头棉花遭虫灾，团队连夜赶来喷洒有机制剂，第二天农民都拍手叫好，说：“张教授还真像咱自家人。”

棉花育种这行，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是难。有时候看着张献龙带着学生披星戴月，你才会觉得这项工作其实没那么神秘，更多是扎在泥地里的笨功夫。前些年“秋雪棉”和“豫北白”推广种植以后，农户收益稳步上升，县里一下子多了不少用棉的小厂。不光是钱，农民的生活方式也有变化，春播秋收不用那么操心病虫害，日子过得踏实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