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老教师退休前送我一本日记,翻开才知道:原来爷爷曾救过他!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29 06:24 1

摘要:村小学的操场上,几十个孩子穿着校服围成一圈,手里捧着用皱巴巴纸张包好的礼物。天气闷热,几只麻雀在电线上跳来跳去,偶尔叽叽喳喳叫几声,像是在嘲笑我们这群大人非要穿正装站在太阳底下。

那天,黄老师退休。

村小学的操场上,几十个孩子穿着校服围成一圈,手里捧着用皱巴巴纸张包好的礼物。天气闷热,几只麻雀在电线上跳来跳去,偶尔叽叽喳喳叫几声,像是在嘲笑我们这群大人非要穿正装站在太阳底下。

黄老师今年六十岁,在我们村教了四十年书。我上学那会儿他教我们语文,一个很瘦的老头,戴着一副老花镜,镜片有点儿黄,像是浸过一层陈年的茶水。他那时就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好像四十年都没变过。只不过那会儿他总穿一件发白的蓝色中山装,现在换成了一件褪了色的西装,袖口处微微泛白,一看就是穿了很多年的。

黄校长讲完话,村委会主任又讲,镇上来的领导也讲。我站在人群后面,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不时看看手表。今天我是村里唯一回来参加仪式的”大学生”,其实早都毕业十多年了,在县城开了家小超市,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要不是我妈昨晚打电话说非让我回来,说是黄老师点名要见我,我哪会特意请假回来。

“小谢,过来。”

仪式结束,人群散开,黄老师叫住了我。他站在那棵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本发黄的笔记本。那棵槐树至少有五六十岁了,我上学那会儿树干上挂着个秋千,现在秋千没了,树干上钉着块”禁止攀爬”的牌子,字已经被雨水冲刷得看不太清。

“老师好。”我走过去,有点拘谨。

“你长这么高了啊,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黄老师笑着说,嘴角的皱纹堆成一团,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我初中毕业就这个身高了,只是他好多年没见我,记忆还停留在我小学的样子。

“听说你在县城开超市?”

“是啊,就小店,赚点辛苦钱。”

“不错不错,有出息。”黄老师点点头,“你爷爷泉下有知,肯定高兴。”

我沉默了一下。爷爷去世有十五年了,是我上初二的时候。那时候我正是叛逆期,总觉得爷爷管我太严,动不动就训我。他去世那天我正好和他顶了嘴,晚上他就突发脑溢血走了。这么多年我一直觉得愧疚,好像是我气死了他似的。

“这个,给你。”

黄老师把那个破旧的笔记本递给我。

“这是什么?”

“我的日记,从教书第一天开始写的。”黄老师摘下眼镜擦了擦,“其实不是给所有人看的,但我觉得你应该看看。”

我接过本子,翻了翻,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有的页面已经泛黄发脆,像是随时会碎掉一样。

“回去慢慢看。”黄老师拍拍我的肩膀,“看完了,你就明白为什么我要给你了。”

回县城的路上,我把那本日记放在副驾驶座上。路边的玉米地里,几个农民弯着腰忙活,大太阳底下,戴着草帽的背影和记忆中的爷爷重合。我爷爷是村里的老支书,很是威严,我小时候甚至有点怕他。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那本日记有点烫手,好像装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回到家,我老婆正哄着孩子睡觉。我把本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洗了个澡,又刷了会儿手机。直到深夜,我才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翻开那本日记。

第一页写着:1983年9月1日,星期四,阴。

“今天是我当老师的第一天。校长分了三十多个孩子给我,一年级,什么都不懂。有个叫谢根生的孩子特别调皮,一会儿捉虫子,一会儿扯女生辫子,把我气得够呛…”

我愣住了。谢根生是我爸的名字。

我一页一页地往下看,黄老师记录了我爸上学时候的点点滴滴。他写我爸淘气但聪明,最喜欢在自然课上问东问西,问得他这个老师有时候都答不上来。中间还夹着几张发黄的照片,我爸穿着打着补丁的衣服,站在黑板前面做算术题。

看到1985年的部分,我发现了爷爷的名字。

“今天谢支书来学校了,说是要接根生回家帮忙收稻子。我本想说课程要紧,可看见谢支书那疲惫的样子,又不忍心拒绝。村里的壮劳力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老人和孩子。根生虽然小,但已经能帮上忙了…”

我不知不觉看入了迷。黄老师的字迹工整,像是一颗颗小豆子整齐地排列在纸上。他把我爸从小学一直记录到初中,甚至还有我爸结婚、我出生时的只言片语。翻到一半,我开始打瞌睡,决定明天继续看。

第二天一早,我没去店里,叫了店员帮忙看店,自己在家接着看日记。

到了1989年的部分,我突然看到了一段让我心跳加速的记录:

“今天下大雨,学校后面的河水涨了,差点漫到教室。放学后我留下来搬教材,没想到谢支书来学校找我。他说村里要修一条新路,需要占用我家的一亩地,问我有什么意见。我家就那一亩薄田,是我父亲留下的,我本不想给,但又不敢违抗村里的决定。谢支书看出我为难,拍拍我肩膀说,不急,再想想办法…”

接下来的记录,我爷爷几乎每隔几天就出现一次。他帮黄老师想办法保住了那亩地,还帮他母亲办了低保。黄老师在日记里写道:“在这个村子里,谢支书是少有的讲理的人。他虽然面相严肃,但心里装着每一个村民。”

看到这里,我鼻子有点酸。爷爷在我印象中总是板着脸,很少看到他对谁这么上心。

到了1993年那一年,日记的笔触突然变了。

“今天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母亲去世了,而我却躺在医院里,连送她最后一程都做不到。如果不是谢支书…”

我急忙往下看。原来那年黄老师得了急性肾炎,需要手术和长期治疗,花费不小。他母亲年迈多病,知道后一直担心钱的问题,没过几天就撒手人寰了。黄老师自责不已,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

“谢支书来医院看我,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告诉我村里决定给我报销一部分医药费。他还拿来一沓存折,说是村民们的一点心意。我知道这不可能是村集体的决定,我家这点事,不值得村里开会讨论。那钱,多半是他自己掏的…”

后面还写着爷爷如何帮黄老师料理母亲的后事,如何说服他继续教书。有一段话让我眼睛湿润:

“谢支书对我说,’黄啊,你要想开点。你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你当了老师。你要是撂挑子不干了,她九泉之下也不安心啊。’我明白他是在用我母亲绑架我,但我也知道他是对的。那天晚上,他在我家院子里抽了一晚上的烟,烟头扔了一地…”

我记得那时候爷爷确实经常不回家,说是村里有事。原来他是在照顾黄老师。

到了1997年,日记的内容开始提到我。

“今天谢根生带着儿子来学校报名。那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的,眼睛贼亮,一看就是个聪明孩子。谢支书也来了,老远就喊:’黄老师,这是我孙子,以后就交给你了!’我心里一热,这是他对我的信任啊。”

我上小学那会儿,黄老师对我特别严厉,比对其他同学严格多了。我曾经一度怀疑他针对我,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缘由。

2000年的一段记录让我恍然大悟:

“小谢今天又考了第一。我没当着全班表扬他,反而批评了他字写得不够工整。放学后谢支书来找我,问他孙子表现如何。我如实相告,说孩子不错,就是有点骄傲。谢支书点点头说:’就得严格点,别让他骄傲。我们谢家的人,就得脚踏实地。’我明白他的意思,便承诺会更加严格要求小谢。”

我一直以为是爷爷要求黄老师对我严格,原来是他们两个串通好的。这让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又酸又暖。

翻到2008年那一页,我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那是爷爷去世的那一年。

“谢支书走了,突发脑溢血。村里人都说是操劳过度,我却知道他心里的那份愧疚。他孙子最近叛逆,和他顶嘴,他拿不住这孩子,心里着急。谢根生忙着生计,很少管教孩子。老支书临走那天,还给我打了电话,说要我多帮忙看着点他孙子。我答应了,可没想到这成了他的遗言…”

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一直以为爷爷是被我气死的,原来他心里装的全是对我的担忧。

“今天是谢支书的头七。我去他家上了香,看见小谢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那孩子眼睛红红的,但倔强地不肯哭出来。我知道他心里有愧疚,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默默地在心里对老支书说,我会替你看着这孩子长大。”

之后的日记,黄老师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提到我。我中考成绩不理想,他亲自去县高中找校长说情;我高考失利,他跑了三个城市帮我联系职业学校;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又是他托人给我在县城的超市介绍了工作…

看到最后一页,是去年写的:

“今天听说小谢的超市开始有起色了,他还添了个二胎。村里人都说他踏实肯干,像极了他爷爷。我想,是时候让他知道这些年的事了。明年我就退休了,这本日记,是我给谢支书,也是给小谢最好的礼物。”

合上日记本,我发现已经是深夜。妻子和孩子都睡了,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我拿起手机,想给黄老师打个电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些感谢的话在喉咙里打转,却不知从何说起。

窗外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学校遇到下雨,爷爷总会撑着把大黑伞来接我,而黄老师常常站在教室门口目送我们离开。

那时候,我不明白为什么黄老师对我格外关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对我既严厉又溺爱。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那是两个老人之间的约定,是比血缘更深的情谊。

我决定明天请假,再回村里一趟。我要去看看黄老师,也要去爷爷的坟前上柱香。

或许,我该把这本日记的故事,讲给我的孩子听。让他知道,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还有这样纯粹的情谊和责任。

雨越下越大,我站在窗前,仿佛看见爷爷和黄老师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一个抽着烟,一个捧着书,静静地聊着天,聊着那个他们共同牵挂的小男孩。

那个曾经不懂事,如今渐渐明白人情冷暖的我。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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