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老师35年坚守乡村小学 去年停薪养病无人理 昨天全村老学生来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3-29 06:23 1

摘要:春雨过后,桃花村的泥路上印满了脚印,大大小小的,像一串凌乱的音符。我推着自行车,轮子上的泥巴”啪嗒啪嗒”往下掉,一路到了何老师家门口。

春雨过后,桃花村的泥路上印满了脚印,大大小小的,像一串凌乱的音符。我推着自行车,轮子上的泥巴”啪嗒啪嗒”往下掉,一路到了何老师家门口。

何老师的院子里晒着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衣架是用劈开的竹竿做的,年头久了,有些弯曲变形。门口的石阶上摆着几个药瓶,有的倒了,药片撒在地上。一只花猫正蹲在那儿,对着我”喵”了一声,然后慢悠悠地踱进屋里去了。

“谁啊?”屋里传来何老师的声音,有些沙哑,但还带着他一贯的温和。

“何老师,是我,老陈家的二小子。”

“哎呦,老陈家的?快进来坐。”

我推开那扇涂着绿漆的木门,漆已经掉了大半,露出了下面灰褐色的木头。屋里的光线不太好,何老师坐在一张旧藤椅上,膝上盖着条毛巾被,虽然已经五月了。

何老师比我印象中瘦了很多,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刻上去的,深深的。但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明亮,像是会说话一样。

“你啥时候回来的?不是在省城工作吗?”何老师笑着问,顺手把桌上的半杯枸杞水往旁边推了推。那杯子是学校发的搪瓷杯,边缘已经缺了一小块。

“昨天回来的,听说您病了,来看看。”

何老师摆摆手,“没啥大事,就是老毛病,关节不好使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说着,试图从藤椅上站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小方桌,桌上的收音机”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电池盖弹了出来,两节电池滚到了床底下。

“我来。”我连忙蹲下去捡。

床底下积了一层灰,旁边放着一个纸箱,露出一角发黄的纸张。我好奇地多看了一眼,似乎是一摞学生作业本。

“这是…”

何老师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我留着的,以前学生的作业本,舍不得扔。”

我帮他把收音机重新装好,放回桌上。看到桌子的另一角,摆着一个80年代样式的闹钟,已经停在了8点15分。旁边是个装了黄酒的矿泉水瓶,瓶口上还套着一个褪了色的红领巾,不知道为啥要这么摆着。

“您这闹钟坏了?”我随口问。

何老师看了看那个闹钟,眼神有些恍惚,“那是留着纪念的。那是我第一届学生毕业那天,8点15分,他们给我送的礼物。”他顿了顿,“学校只有我一个老师,那天早上我戴着这条红领巾给他们拍了合影。后来闹钟坏了,我就把时间定在那一刻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我听村里人说,您…”我犹豫着要不要提这个话题。

“停薪养病的事?”何老师笑了笑,一点也不避讳,“也是规定嘛,病假超过一年就得停薪了。”

“那您…”

“还行,还有点积蓄,够用。”他指了指墙角那个褪了色的木柜,上面摆着一个塑料娃娃,缺了一只胳膊,“退休金还没办下来,手续麻烦,来回折腾,我这腿脚又不方便。”

我注意到墙上挂着一幅全家福,照片已经发黄了,是何老师年轻时和他妻子的合影。何老师妻子在我小时候就去世了,是难产,孩子也没保住。从那以后,何老师就一个人住在学校旁边这个小院子里。

“水要烧开了。”何老师突然说,指了指灶台上的搪瓷水壶。

我赶紧过去,看到那个老式水壶,壶嘴已经有些锈迹,但还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我给何老师倒了杯水,他接过去,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又忘了喝。

“你看这个。”何老师突然从藤椅旁边的纸箱中拿出一本发黄的笔记本,“这是我教过的每一届学生的名单,从1985年到2020年,一共35届,412个学生。”

我接过本子,小心地翻看着。何老师的字迹工整漂亮,每一页都是一届学生的名单,后面还记录着他们的生日、特长和去向。

“这个李有才,现在在城里开了个修车铺;张小花,在县医院当护士;还有王大壮,去当兵了,听说立了功…”何老师一边说,一边指着那些名字,仿佛那些孩子还坐在他的课堂上,等着他点名。

突然,一阵风吹来,窗户”吱呀”一声晃动,何老师的目光转向窗外。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风中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

“那树是我来的第一年种的,”何老师说,“本来想着等树长大了,夏天可以在树下给孩子们上课。结果树是长大了,可学生越来越少了。”

确实,随着年轻人都往城里走,村里的孩子越来越少。三年前,学校只剩下了5个学生,教育局就决定撤点并校,把孩子们送到镇上的中心小学去了。何老师原本可以调到镇上去,但他选择了留在村里,说是习惯了,不想动了。

“老师,您不后悔在这小地方待了这么久吗?”我忍不住问。

何老师沉默了一会,然后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副对联。那对联已经褪色了,只能隐约看到”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几个字。

“年轻时候有点遗憾,”他慢慢地说,“我大学毕业,本来可以留在省城的。但后来我想,这些山里娃,要是没人教,他们咋出去见世面?”

他顿了顿,“再说了,这里有我的学生,有我的回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看到他的眼角有些湿润,赶紧岔开话题,“对了,何老师,您看过医生了吗?”

“去年冬天去过县医院,说是风湿性关节炎,没大碍,就是得吃点药。”他指了指床头那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盒药,“就是这药贵,一个月得好几百。”

我知道,何老师的工资一直不高,加上没评上高级职称,退休金能有多少也是个问题。想到这,我有些心酸。

“对了,老师,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您以前的学生,现在有不少在外面做得挺好的,大家凑了点钱,给您成立了个基金,专门用来解决您的医药费和生活费。”

何老师愣住了,接过文件,手有些颤抖。

“这…”

“您别多想,这是大家的心意。您教了我们这么多年,现在该我们照顾您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我站起来往窗外看,只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男女老少都有,有些面孔我还认得,都是何老师的学生。

李有才提着一箱牛奶和水果;张小花拿着听诊器,说是来给何老师检查身体;还有王大壮,穿着军装,站得笔直,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盒子。村长陈大爷也来了,说是给何老师送来了特殊荣誉证书。

何老师听到动静,撑着藤椅的扶手想要站起来,却被我按住了。

“您别动,我扶您出去。”

我搀着何老师走到院子里,看到那么多人,他明显愣住了。那些曾经坐在他课堂上的孩子,如今都长大成人,有的已经开始谢顶,有的抱着自己的孩子。

“何老师好!”所有人齐声喊道,就像当年上课时那样。

何老师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王大壮走上前,打开那个红盒子,里面是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上面刻着”桃李满天下,春晖遍四方”几个大字。

“何老师,这是我们全村人给您的。”王大壮说,“我们知道您停薪的事了,昨天在村委会开了个会,大家一致决定,从今天起,由村集体每月给您发1500元津贴,直到您的退休手续办下来。”

“还有,”张小花接过话头,“县医院答应免费为您治疗,我已经和院长说好了。”

“我修车铺刚扩建,缺个账房先生,”李有才憨厚地笑着,“何老师您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去帮我看看账,工资按月发。”

何老师站在那里,阳光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像是镀了一层金边。他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却还是笑着,那是我见过的最明亮的笑容。

“你们…你们…”他哽咽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怯生生地走到何老师面前,举起一朵刚摘的野花,“何爷爷,我爸爸说,您教过他拼音,他现在教我。”

何老师弯下腰,接过那朵花,摸了摸男孩的头,“好,好,真好…”

就在这时,那个花猫不知从哪窜出来,在何老师脚边蹭来蹭去。有人不小心踩到了猫尾巴,猫”喵”地一声跳起来,钻进了人群。大家都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远处的山上,一层薄雾正在散去。天空蓝得格外深沉,像是何老师年轻时戴过的那条蓝布围巾。村口的老槐树下,校门还在,虽然已经不再有朗朗的读书声,但那些刻在树皮上的名字还在,那些藏在屋檐下的纸飞机还在,那些曾经坐在低矮课桌前的孩子们,也都还在,只是已经长大,走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何老师突然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明亮,“陈二小,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看着你们一个个走出大山,去看更大的世界。”

我握住何老师的手,那只手布满老茧,温暖而有力,就像35年来,一直为我们指引方向的那盏灯。

夕阳西下,何老师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着围在身边的学生们。有人提议要给何老师拍张合影,大家立刻聚拢过来。何老师从屋里拿出那条褪了色的红领巾,重新系在脖子上。

“何老师,您为什么要戴这个?”有人好奇地问。

何老师笑了,指了指那个停在8点15分的闹钟,“因为,时间从来没有停止过。”

相机”咔嚓”一声,定格了这一刻。何老师的笑容,和他身边一圈圈绽放的笑脸,像是一朵绽放在山村的大花。

晚上,等大家都散去,我帮何老师收拾了院子。他坐在门口,看着满天的星星,若有所思。

“陈二小,你回城里后,记得常给家里打电话。”他突然说。

“嗯,我会的。”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教了那么多学生,最大的遗憾是没能送他们到最远的地方。”何老师轻声说,“所以你们一定要走得更远,比我的目光能及的地方更远。”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晚,风有些大,吹得院子里的衣服”啪啪”作响。我临走前,看到何老师的窗户里亮着微弱的灯光。透过窗户,我看到他坐在桌前,翻看着那本记录学生名字的笔记本,时而微笑,时而沉思。

在回家的路上,我经过那所废弃的小学校,看到月光下的旗杆,和旗杆下的那一小块水泥地,上面还模糊地刻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几个字。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何老师35年如一日地坚守,不仅仅是为了教书,更是为了点亮一盏灯,让我们这些山里的孩子,能够看见山外的世界,看见希望,看见未来。

而现在,是我们点亮灯的时候了。

第二天一早,我又去了何老师家。他已经起来了,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正在院子里浇花。

“昨晚睡得好吗?”我问。

“好久没睡这么好了。”何老师笑着说,“做了个梦,梦见教室里又坐满了学生。”

他顿了顿,指着屋檐下晒着的几本书,“这是我这些年写的教案和日记,我想找个时间整理一下,说不定还能用得上。”

我看着这个瘦小的老人,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的身后,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撒了一层金粉。树干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那是一代又一代学生留下的印记。

何老师抬头看了看那棵树,眼中带着笑意,“树还在长呢,明年夏天,树荫会更大。”

我知道,他是在告诉我,故事还在继续,生命还在延续,那些被他点亮的灯,会一直照耀下去,照进更多人的心里。

就像那块停在8点15分的闹钟,时间从来没有停止过。

来源:魔法师戴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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