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将我逐出侯府, 再见时我已是御前女医, 他悔到下跪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8-27 18:00 2

摘要:白芷纤长的手指抚过那冰冷的纸张,指尖微微颤抖。她抬起眼,望向眼前这个她嫁了三年的男人,当朝最年轻的定北侯,萧远山。

一纸休书,砸在白芷面前的紫檀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墨迹未干,字字诛心。

“善妒成性,不敬长辈,德不配位。”

白芷纤长的手指抚过那冰冷的纸张,指尖微微颤抖。她抬起眼,望向眼前这个她嫁了三年的男人,当朝最年轻的定北侯,萧远山。

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锦衣玉带,身姿挺拔如松,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盛满了她看不懂的失望与决绝。

“侯爷,我没有。”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没有推柳姑娘下水,是她自己失足。”

站在萧远山身侧的柳拂衣,此刻正披着他的狐裘大氅,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眼角还挂着泪痕,闻言,柔弱地向后缩了缩,仿佛受惊的兔子。

“姐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柳拂衣的声音细若蚊吟,却字字清晰地落入萧远山耳中,“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怪侯爷,侯爷也是担心我腹中的……孩子。”

孩子。

这两个字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刺入白芷的心脏。

她嫁与萧远山三年,他从未踏入她的正房半步。原来,不是他不好女色,只是他心悦之人,并非是她。

白芷的目光从柳拂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扫过,最后又落回萧远山脸上,那张曾让她在无数个深夜里辗转反侧的俊美面容,此刻只剩下无尽的凉薄。

“萧远山,”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为了她,你当真要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萧远山眉头紧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够了。我不想再听你狡辩。来人,送夫人……送白氏,出府。”

最后的“夫人”二字,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换成了冷冰冰的“白氏”。

家仆们上前来,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幸灾乐祸。

白芷缓缓站起身,挺直了那因连日操劳而略显单薄的脊背。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看着萧远山,一字一句地说道:“萧远山,你会后悔的。”

【后悔?不,我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我只会让你,和所有看轻我的人,都仰望我。】

她来侯府,从来不是为了什么侯夫人的位置。她只是想借定北侯府的势力,寻找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白苏。

三年来,她利用主母的身份,查遍了京城内外的孤儿名册,走访了无数人牙子,却始终杳无音信。如今被逐出侯府,这条线索算是彻底断了。

【但天无绝人之路。侯府的路走不通,那我就走一条更高、更险、也更快的路。】

白芷脱下身上华贵的侯夫人正服,只着一身素衣,在全府上下的注视下,一步一步,没有回头地走出了定北侯府的大门。

大雪纷飞,很快便将她的背影吞没。

柳拂衣靠在萧远山怀里,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阴狠。

萧远山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门口,不知为何,心中竟掠过一丝莫名的烦躁。他低头安抚怀中的人儿,将那一点异样强压了下去。

一个无才无德的妒妇罢了,走了,侯府只会更清净。

离开侯府的白芷,并未如众人想象中那般落魄潦倒。

她当掉了身上所有值钱的首饰,在京城一个偏僻的角落租下了一间小院。然后,她换上了男装,背上了自己亲手缝制的药箱。

她的祖父曾是前朝的御医,虽然后来家道中落,但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却被她学了个十成十。这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京城是天子脚下,权贵云集之地。想要往上爬,最好的踏板,莫过于宫里。我要进太医院,成为女医官。】

但这并非易事。太医院从不轻易招纳新人,更何况是女子。

白芷并不着急,她知道,机会需要自己创造。

她开始在京城最底层的坊市间行医,专治一些疑难杂症。她收费低廉,药到病除,很快便在穷苦人中闯出了“白先生”的名号。

她等的,是一个能让她接触到宫中人的契机。

这个契机,在一个月后悄然而至。

宫里的安总管,是皇帝赵恪面前的红人,权势滔天。但他有个隐疾——多年的头风,每逢阴雨天便发作,痛不欲生。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只能用名贵药材温养着。

白芷通过自己救治过的一个小太监,得知了此事。

她算准了日子,在一个风雨欲来的午后,守在了安总管出宫采买的必经之路上。

安总管的轿子路过时,他果然头痛欲裂,面色惨白。

白芷上前,拦住轿子,朗声道:“小生白芷,略通医术,或可为总管分忧。”

随行的侍卫见她只是个清瘦书生,正要驱赶,轿内的安总管却被那剧痛折磨得受不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虚弱地吐出一个字:“让他……试试。”

白芷不慌不忙,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安总管头部的几个穴位上刺了下去。她的手法快、准、稳,不过片刻,安总管便觉得那股钻心刺骨的疼痛,竟奇迹般地缓解了。

他惊异地睁开眼,打量着这个年轻的“郎中”。

“你……是何人?”

白芷收起银针,不卑不亢地躬身道:“草民白芷。总管的头风乃是旧时受寒,寒气郁结于内所致,并非不治之症。只需七日针灸,辅以汤药,便可根除。”

【这条线,我必须搭上。】

安总管半信半疑,但疼痛的缓解是实实在在的。他沉吟片刻,道:“你随我回宫,若真能治好咱家,必有重赏。”

“草民不要重赏,”白芷抬起头,目光清亮,“草民只想求一个入太医院当差的机会。”

安总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七日后,安总管的头风果然痊愈。

在安总管的力荐下,白芷破格获得了参加太医院考核的机会。

考核那天,太医院院使亲自出题,是一桩悬而未决的宫廷秘案——三年前,当时最受宠的丽贵妃暴毙,浑身青紫,状若中毒,可所有太医验遍了,也查不出任何毒素。

白芷只看了一眼卷宗上对丽贵妃死状的描述,便淡淡开口:“贵妃娘娘并非中毒,而是死于一种名为‘红景伞’的菌类与海味相克。此菌本身无毒,甚至有活血之效,但若与虾蟹同食,便会产生剧毒,且毒发极快,无药可解。更重要的是,这种毒,寻常银针试不出来。”

院使浑身一震,拍案而起:“你……你如何得知?此事乃太医院不传之秘!”

“家祖父曾于一本西域古籍上见过类似记载。”白芷从容应对。

她当然不会说,这正是她前世在宫中挣扎求生时,从无数本医书中翻找出的知识。没错,她白芷,是带着一世记忆重活过来的人。上一世,她被休后,走投无路,最终惨死街头。这一世,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柳拂衣,萧远山,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白芷凭借这桩奇案,毫无悬念地进入了太医院,成为了大赵王朝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医官。

她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女子身份,以“白芷”之名,在太医院里低调行事。

她不拉帮结派,不争功诿过,只是默默地做着分内之事,同时利用职务之便,悄悄查阅着宫中关于各地孤儿收容的陈年档案。

她知道,当年弟弟失散,与一桩陈年旧案有关。线索,很可能就藏在这深宫的故纸堆里。

与此同时,定北侯府。

柳拂衣如愿以偿地即将成为新的侯夫人,婚期就定在下月。

可不知为何,萧远山却总是心神不宁。那个女人被休离时决绝的眼神,和那句“你会后悔的”,如同魔咒般在他脑中盘桓。

他派人去打探过白芷的下落,得到的回报是,她变卖了首饰,不知所踪。

【一个弱女子,身无分文,能去哪里?莫不是……已经……】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一紧,竟生出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悔意。

他试图将这种情绪归结为对一个曾为自己妻子的女人的怜悯。

直到那天,宫中设宴,他作为重臣亦在受邀之列。宴会上,太后娘娘突发心疾,脸色发紫,呼吸困难。

所有太医都手忙脚乱,唯有一名新来的年轻医官,镇定自若地上前,仅仅用几根银针,便稳住了太后的病情。

皇帝龙颜大悦,当场赏赐。

“你叫什么名字?”

“臣,白芷。”

那清冷又熟悉的声音,让正在饮酒的萧远山动作一滞。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个跪在殿中的清瘦身影。虽然穿着官服,束着发髻,但那张侧脸,那熟悉的眉眼,分明就是被他亲手休弃的妻子!

她……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成了医官?

**她不是那个只会在后宅拈酸吃醋的无知妇人吗?**

巨大的震惊和困惑攫住了萧远山。

白芷在接受完皇帝的赏赐后,起身退下,自始至终,没有朝他的方向看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这种彻底的无视,比任何怨恨的眼神都让萧远山感到难受。

宴会结束后,他鬼使神差地堵在了白芷出宫的路上。

“你……”他想问的话太多,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白芷停下脚步,终于正眼看他,眼神却淡漠如水:“侯爷有事?”

这疏离的称呼,让萧远山心口一堵。他皱眉道:“你为何会在这里?你懂医术?为何从未对我说起?”

白芷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对侯爷说?说什么?说我懂医术,好让侯爷和柳姑娘更方便地给我安上一个‘用医术谋害子嗣’的罪名吗?”

“我没有!”萧远山脱口而出。

“有没有,不重要了。”白芷淡淡道,“重要的是,我现在是太医院的医官白芷,与定北侯府再无瓜葛。还请侯爷,让路。”

说完,她绕过他,径直离去。

萧远山僵在原地,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第一次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产生了剧烈的动摇。

【她变了。变得陌生,变得……耀眼。】

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白芷的精心布局下,悄然向他和他的新妇柳拂衣,席卷而来。

白芷在宫中的日子并不平静。

她一个毫无背景的新人,又得了皇帝的青眼,自然成了许多人的眼中钉。

尤其是太医院的几个资历深厚的太医,明里暗里给她使了不少绊子。

但白芷应付得游刃有余。她医术高超,心思缜密,总能化险为夷,甚至借力打力,反将那些人一军。

渐渐地,她在太医院站稳了脚跟。

她还利用医官的身份,结交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盟友——久居深宫,早已失宠的敬妃。

敬妃出身将门,性情刚烈,因不屑于后宫争斗,被皇帝冷落多年。但她为人清醒,洞察世事。

白芷以为她调理身体为由,时常去她的长春宫请脉。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忘年交。

“你这丫头,心里的事太多,都郁结在肝上了。”敬妃看着白芷,一语道破,“你进宫,不只是为了当个医官这么简单吧?”

白芷没有隐瞒:“娘娘慧眼。我进宫,一为寻亲,二为复仇。”

敬妃叹了口气:“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仇恨。你要对付谁?”

“定北侯府,柳拂衣。”

听到这个名字,敬妃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原来是她。那个女人的父亲,礼部尚书柳元嵩,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我父兄战死沙场,就是被他克扣了粮草所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白见状,心中有了计较。

她将自己被休的始末,以及柳拂衣假孕争宠的猜测,都告诉了敬妃。

敬妃听完,冷笑一声:“假孕?这事不难查。宫里的催产汤药,可不是那么好弄的。只要查到是谁在帮她,顺藤摸瓜,就能把她那点把戏揭穿。”

两人就此定下计策。

白芷需要的,是一个时机,一个能让柳拂衣当众出丑,无法辩驳的时机。

这个时机,就是一个月后,萧远山和柳拂衣的大婚之日。

婚礼当天,定北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柳拂衣穿着大红的嫁衣,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她终于成了这侯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然而,就在拜堂礼成,即将送入洞房之时,意外发生了。

柳拂衣突然腹痛难忍,发出一声惨叫,裙摆下,竟有鲜血渗出。

“啊!我的肚子,我的孩子!”她惊慌失措地大喊。

萧远山脸色大变,立刻抱起她,大吼道:“快传大夫!”

宾客们议论纷纷,好好的喜事,怎么见了红?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不必了,我就是大夫。”

众人回头,只见白芷一身素衣,背着药箱,缓缓走了进来。

她怎么来了?!

萧远山瞳孔一缩。

柳拂衣看到白芷,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镇定下来,哭喊道:“是你!白芷,是你害我!你嫉妒我嫁给侯爷,你要害死我的孩子!”

【演,继续演。你演得越像,待会儿摔得就越惨。】

白芷根本不理会她的叫嚷,径直走到她面前,目光冷冽地看着萧远山:“侯爷,想保住你这‘来之不易’的孩儿,就让我为她诊脉。”

萧远山看着怀中痛苦呻吟的柳拂衣,又看看一脸坦然的白芷,心中天人交战。

最终,他对白芷的医术的信任占了上风。他点了点头。

白芷伸出三根手指,搭在柳拂衣的手腕上。

片刻后,她抬起头,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

萧远山不解:“你这是何意?”

“侯爷不必担心,令新妇并未小产。”白芷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喜堂——

**“因为她,根本就没怀孕!”**

一言既出,满堂哗然!

柳拂衣脸色瞬间煞白:“你胡说!你血口喷人!”

“我胡说?”白芷冷笑,“你为了伪装怀孕,长期服用一种名为‘暖宫丸’的秘药,此药能让女子脉象呈现喜脉之兆,且会停经。但此药有个极大的副作用,便是会扰乱经期,一旦停药,便会血气崩乱,犹如血崩。你算准了今日大婚,便停了药,想用一场‘小产’来彻底栽赃我,顺便博取侯爷的怜惜,对吗?”

她每说一句,柳拂衣的脸色就白一分。

“我没有!你没有证据!”柳拂衣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证据?”白芷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给你开这药的,是城西回春堂的张大夫吧?很不巧,他前几日犯了事,被京兆府抓了,什么都招了。这是他亲手写的认罪书和药方。还有,为你从宫里偷带催产药渣,伪造小产假象的小太监,也已经被敬妃娘娘拿下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狡辩吗?”

白芷的话,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得柳拂衣头晕目眩。

她完了。

全完了。

萧远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厌恶和冰冷。

他想起了白芷被休时说的那句话。

“你会后悔的。”

是的,他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有眼无珠,错把鱼目当珍珠,为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伤害了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他猛地松开手,柳拂衣狼狈地摔在地上。

“来人!”萧远山的声音冰冷得像是淬了毒,“将这个贱人拖下去,关进柴房,听候发落!”

一场盛大的婚礼,最终以一场惊天的丑闻收场。

白芷看着柳拂衣被拖走时怨毒的眼神,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只是第一步。柳拂衣,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转身,准备离开这个让她作呕的地方。

“等等!”萧远山叫住了她。

他走到她面前,神情复杂,声音沙哑:“白芷,我……”

“侯爷不必多说。”白芷打断他,眼神淡漠,“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帮你,也不是为了和你重修旧好。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公道。”

“那晚,你为了她,给了我一纸休书。今天,我当着全京城宾客的面,还你一场天大的笑话。”

“我们之间,两清了。”

说完,她再不停留,决然离去。

萧远山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了一片冰冷的空气。他看着白芷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和失落。

他知道,他可能……永远地失去她了。

柳拂衣假孕争宠之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成了上流社会最大的笑柄。

礼部尚书柳元嵩颜面尽失,连上朝都抬不起头。

萧远山更是成了众矢之的,被御史连参了数本,指其治家不严,宠妾灭妻。皇帝赵恪虽未明着降罪,却也借机敲打,收回了他手中一部分兵权。

定北侯府一时间风雨飘摇。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白芷,却在太医院里深居简出,仿佛外界的风波与她毫无关系。

她在等。

等柳家下一步的动作。

【柳元嵩是一只老狐狸,他绝不会坐以待毙。柳拂衣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也是他维系与定北侯府关系的重要棋子。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她。】

果然,没过多久,宫里就传出消息。

皇后娘娘突染恶疾,卧床不起,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

白芷知道,这是柳家的手笔。

皇后是柳元嵩的亲外甥女,是柳家在后宫最大的靠山。他们是想用皇后的病,来制造一场混乱,或者,是想引自己入局。

白芷被院使派去为皇后诊治。

她一踏入坤宁宫,就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奇特香气。

皇后躺在床上,面色蜡黄,气若游丝。

白芷为她诊脉,脉象沉细,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浮躁。

【这不是病,是毒。一种慢性毒。】

白芷心中了然。她不动声色地开了几副温养的方子,对外界宣称皇后的病十分棘手,需要时间慢慢调理。

她暗中取了坤宁宫香薰的灰烬和皇后日常饮食的残渣,带回太医院化验。

结果证实了她的猜测。

是一种名为“牵机”的慢性毒,无色无味,混在香料和饮食中,会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衰弱,最后器官衰竭而死。

这种毒的配方,极为罕见,只有南疆的某个小国才有。

而柳元嵩,早年曾在南疆任职。

【线索串起来了。柳家为了自保,不惜对皇后下毒,然后嫁祸于我。只要我治不好皇后,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医治不力’的罪名将我除掉。一石二鸟,好狠的计策。】

但他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

白芷不仅识得此毒,她还会解。

但她不打算立刻解。

【我要让这条毒蛇,自己把毒牙露出来。】

她一面用药物稳住皇后的性命,让她维持着病重的假象,一面将自己的发现,悄悄通过敬妃,传到了皇帝赵恪的耳朵里。

赵恪是个多疑的君主。他本就对柳家外戚势力过大有所忌惮,听闻此事,顿时龙颜大怒。

但他没有声张,只是暗中派遣了心腹密探,彻查此事。

白芷则开始布局,准备收网。

她知道,柳元嵩下毒,绝不可能亲自动手,在宫中必然有内应。

她将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皇后身边最得宠的掌事宫女,锦心身上。

她故意在为皇后针灸时,装作不经意地对身边的宫女说:“唉,娘娘这病来得蹊跷,倒像是中了南疆的一种奇毒,若想解毒,需一味名为‘龙血藤’的药引。此药极为罕见,据说只有城南的‘百草堂’才有售。”

这番话,自然一字不落地传到了锦心的耳朵里。

当天下午,锦心便借口出宫采买,行色匆匆地去了城南。

而她不知道的是,皇帝的密探和白芷安排的人,早已在百草堂布下了天罗地网。

锦心前脚刚拿到所谓的“龙血藤”,后脚就被抓了个正着。

人赃并获。

在酷刑之下,锦心很快便招供了。

是柳元嵩指使她对皇后下毒,并许诺事成之后,让她当柳家的义女,风光出嫁。而那所谓的“龙血藤”,根本不是解药,而是能瞬间引发“牵机”毒性的催命符。

柳元嵩是想在事情败露之前,让皇后暴毙,来个死无对证。

【好一招弃车保帅。可惜,你面对的是我。】

真相大白。

皇帝赵恪雷霆震怒。

他下令查抄礼部尚书府,柳元嵩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柳氏一族,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没为官妓。

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柳家,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而被关在定北侯府柴房里的柳拂衣,听到这个消息后,彻底疯了。

处理完柳家,白芷并没有停下脚步。

她总觉得,柳元嵩下毒一案,背后还有蹊跷。

“牵机”这种毒,即便柳元嵩曾在南疆任职,也未必能轻易搞到。他背后,一定还有人。

而且,她查阅宫中档案时发现,当年弟弟白苏失踪的那桩悬案,卷宗里也提到了南疆。

【这两件事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她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敬妃。

敬妃沉吟道:“南疆……十几年前,南疆曾派遣使团来朝,当时负责接待的,正是如今的安亲王。”

安亲王,皇帝的亲弟弟,一个向来只知风花雪月,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

【会是他吗?一个闲散王爷,为何要和柳元嵩搅在一起,甚至图谋毒害皇后?】

白芷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她开始暗中调查安亲王。

而此时,萧远山也找上了她。

柳家倒台后,他彻底看清了柳拂衣的真面目,对白芷的愧疚也达到了顶点。

他几乎是日日都来宫门外等她,想求得她的原谅,想和她复婚。

“白芷,是我错了。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萧远山站在她面前,姿态放得极低。

白芷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侯爷,覆水难收。我白芷,从来不走回头路。”

“是为了那个安亲王吗?”萧远山忽然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酸涩,“我看到你们在御花园里……走得很近。”

白芷愣了一下。

她和安亲王?

她最近为了调查,确实借着给王府众人请脉的机会,与安亲王有过几次接触。但在外人看来,或许就成了暧昧。

【这倒是个不错的障眼法。】

白芷没有否认,只是淡淡道:“那是我的私事,与侯爷无关。”

萧远山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但他没有放弃。他动用了定北侯府的情报网,也开始暗中调查安亲王。

他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能让曾经对他死心塌地的白芷,移情别恋。

两条调查线,因为同一个目标,开始在暗中交汇。

很快,他们都查到了一件惊人的事。

安亲王并非表面上那般与世无争。他私下里,竟与南疆的巫蛊之术有染,并且豢养了一批武功高强的死士。

而这些死士的标志,是一种刻在手腕上的蝎子图腾。

白芷看到那个图腾的图样时,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她记得清清楚楚,当年掳走弟弟白苏的那伙黑衣人,手腕上,就刻着一模一样的蝎子图腾!

【安亲王!原来是你!】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全部串联了起来。

柳元嵩、南疆奇毒、失踪的弟弟……幕后黑手,直指安亲王!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掳走一个尚书府的幼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白芷百思不得其解。

而萧远山那边的调查,则有了更惊人的发现。

安亲王,可能不是真正的安亲王。

先帝在世时,真正的安亲王体弱多病,早已夭折。现在的这个,是个冒牌货!

萧远山将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告诉了白芷。

“我查过皇家宗谱和先帝的起居录。真正的安亲王在五岁那年就因为天花病逝了,但当时宫中正值夺嫡的关键时期,先帝为了稳定局势,秘不发丧,从外面找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孤儿顶替。这件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白芷心头巨震。

一个假的王爷,潜伏在京城十几年,暗中发展势力,勾结柳元嵩,毒害皇后……

**他的图谋,绝不仅仅是权力那么简单。**

**他要的,是这整个大赵的江山!**

而自己的弟弟白苏,很可能就是被他掳走,训练成了他那些死士中的一员!

【我必须救出弟弟!】

白芷和萧远山对视一眼,第一次达成了共识。

他们必须联手,揭穿这个假王爷的阴谋。

一场围绕着皇权、亲情和复仇的终极智斗,正式拉开了序幕。

白芷知道,要对付安亲王,必须拿到他谋反的铁证。

她利用医官的身份,再次进入安亲王府。

这一次,她的目标,是王府深处那座戒备森严的地下密室。她猜想,那里一定藏着安亲王的秘密。

萧远山则在外部署,利用定北侯府的兵力,暗中监控王府的一切动向,随时准备接应。

行动定在三天后,皇帝秋猎的日子。

届时,大部分禁军会随驾出城,京中守备最为松懈。

三天后,夜。

白芷借口为王府中风的老太妃施针,得以在王府留宿。

子时,她避开巡逻的守卫,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安亲王的书房。

根据她之前的观察,密室的机关,就在书房那副猛虎下山图的后面。

她转动机关,墙壁果然无声地滑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白芷深吸一口气,闪身进入。

密室里,点着长明灯。

墙壁上挂满了地图,上面用朱砂标记着京城的兵力部署。桌子上,摆放着一枚私刻的玉玺和几件龙袍。

谋反的证据,确凿无疑!

白芷心中一喜,正要取走玉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的笑声。

“白医官,你让本王……好等啊。”

白芷猛地回头,只见安亲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黑衣,面带银色面具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身形挺拔,眼神凌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杀气。

白芷的心,咯噔一下。

【中计了。这是个陷阱。】

“王爷早就知道我会来?”白芷强作镇定。

“当然。”安亲王得意地笑了起来,“从你第一次踏进王府,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你以为柳元嵩那只老狐狸是怎么倒台的?是我故意卖给你的破绽。我就是要让你一步步查到我身上,走进我为你准备的这个……牢笼。”

“为什么?”白芷不解。

“因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安亲王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你的医术,你的智谋,都让我欣赏。只要你肯归顺于我,待我登上大宝之日,你就是我的皇后!”

白芷冷笑:“痴人说梦。”

“敬酒不吃吃罚酒!”安亲王脸色一沉,对他身边的面具人下令,“苏蝎,杀了她!”

苏蝎。

听到这个名字,白芷浑身一颤。

苏,是弟弟白苏的苏。蝎,是蝎子图腾的蝎。

她死死地盯着那个面具人,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面具人没有回答,只是拔出长剑,带着凌厉的剑风,朝她刺了过来。

剑法狠辣,招招致命。

白芷狼狈躲闪,就在那剑尖即将刺入她心脏的瞬间,她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举到了眼前。

那是一块被摩挲得十分光滑的平安扣,是她和弟弟一人一个的信物。

“白苏!你看看这是什么!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姐姐啊!”她声嘶力竭地喊道。

面具人的动作,猛地一顿。

他的目光落在那块平安扣上,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和痛苦。

一些破碎的画面,在他脑海中闪现。

温暖的午后,一个温柔的姐姐,将一块平安扣挂在他的脖子上……

“苏……苏?”他喃喃地吐出一个字,头痛欲裂。

“没错!你叫白苏!你不叫苏蝎!”白芷趁机喊道,“他是骗你的!他才是我们的仇人!”

“闭嘴!”安亲王见状,脸色大变,一掌拍向白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密室的门被人从外面轰然撞开!

萧远山一身戎装,手持长枪,带着一队精兵冲了进来。

“保护白医官!”

战斗,瞬间爆发。

密室狭小,很快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

萧远山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安亲王。

而白苏,在短暂的迷茫后,被安亲王用一种特制的哨声刺激,再度变得疯狂,挥剑攻向了白芷。

“白苏!醒醒!”白芷一边躲闪,一边试图唤醒他。

但被药物和巫术控制了十几年的白苏,哪里是那么容易清醒的。

眼看白芷就要命丧亲弟剑下,萧远山一枪挑开安亲王的攻击,飞身挡在了白芷面前。

噗嗤!

长剑,没入了萧远山的后背。

“萧远山!”白芷发出一声惊呼。

“我没事……”萧远山咳出一口血,反手一把握住剑刃,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他看着眼前这个迷失的年轻人,沉声道,“你姐姐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不知道!现在,你还要亲手杀了她吗!”

白苏的动作彻底僵住了。

“姐……姐……”他看着白芷,眼中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

“杀了他!快杀了他!”安亲王在一旁疯狂地嚎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和马蹄声。

是皇帝的禁军!

原来,萧远山在行动之前,已经将所有证据呈报给了皇帝。今晚的一切,都是一个局,一个引蛇出洞,将安亲王及其党羽一网打尽的局。

安亲王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和疯狂。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狞笑着对白苏说:“好徒儿,这是为师给你的最后一件礼物!”

说着,他将药丸弹向白苏。

“不要!”白芷看出那是一种剧毒的爆裂丸,一旦入口,神仙难救。

她想也不想,扑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白苏面前。

砰!

药丸在空中爆开,化作一团黑色的毒雾。

白芷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一黑,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姐姐!”

“白芷!”

白苏和萧远山同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

安亲王趁乱想逃,被萧远山一枪穿心,钉死在了墙上。

这个潜伏了十几年的巨大阴谋,终于落下了帷幕。

白芷中的毒,十分霸道。

虽然她自己就是神医,及时服下了缓解的药物,但毒素还是侵入了心脉,让她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

这七天里,萧远山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床边。

他身上的剑伤根本顾不上处理,只是衣不解带地照顾她,亲自为她喂药,擦拭身体。

曾经意气风发的定北侯,如今胡子拉碴,眼窝深陷,憔悴得不成样子。

白苏也守在一旁。

姐姐的舍身相救,彻底唤醒了他被尘封的记忆。他想起了所有事,想起了姐姐对他的好,也想起了自己被安亲王掳走后,所受的非人折磨。

他心中充满了对姐姐的愧疚和对自己的痛恨。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姐姐就不会这样……”他一遍遍地自责。

萧远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沙哑着嗓子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姐姐最希望的,是你能好好活下去。”

第八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白芷终于睁开了眼睛。

“水……”她虚弱地吐出一个字。

“白芷!你醒了!”萧远山又惊又喜,连忙端来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白苏也扑了过来,跪在床边,泪流满面:“姐姐!我对不起你!”

白芷看着眼前这两个男人,一个她曾深爱过,一个她寻觅了半生。她虚弱地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弟弟的头。

“傻孩子,哭什么。姐姐……没事。”

她的身体还很虚弱,但总算是从鬼门关里闯了过来了。

安亲王谋逆一案,震惊朝野。

皇帝赵恪对揪出这个心腹大患的白芷和萧远山大加封赏。

白芷被破格封为一品女司医,掌管整个太医院。

萧远山官复原职,并加封太子太保,荣耀无两。

定北侯府的门槛,快要被前来道贺和说媒的人踏破了。

但萧远山都一一回绝了。

他的心里,只装得下一个人。

白芷的身体渐渐康复后,搬出了皇宫,在京城买下了一座清雅的宅院,和弟弟白苏住了进去。

她递了辞呈,不想再理会朝堂和后宫的是非。她只想和弟弟过平淡安稳的日子。

皇帝几次挽留,见她心意已决,便也作罢,只是赏赐了无数金银,让她颐养天年。

萧远山几乎日日都来拜访。

他不提复婚,也不提过去,只是像一个最普通的朋友,陪她说话,陪她下棋,陪她给白苏调理身体。

白苏身上的毒素和蛊术,在白芷的精心治疗下,也渐渐清除。只是十几年的阴影,还需要时间来慢慢抚平。

这天,院子里的海棠花开了。

白芷正在树下看医书,萧远山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今年的花,开得真好。”他没话找话。

白芷“嗯”了一声,没抬头。

沉默了许久,萧远山终于鼓起勇气,从怀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精致的海棠花步摇。

“白芷,”他的声音有些紧张,“我知道,我过去混蛋,伤你至深。我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告诉你,我心悦你。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都会是。”

“我不想再做什么定北侯,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萧远山。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吗?”

他目光灼灼,充满了希冀和忐忑。

白芷终于合上了书。

她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院子里,清风拂过,吹落一树繁花。

她忽然笑了,那笑容,像冰雪初融,春暖花开。

“萧远山,”她缓缓开口,“你可知,海棠花的话语是什么?”

萧远山一愣。

“是……苦恋。”

白芷拿起那支步摇,在手中细细把玩,然后,她抬手,将它簪入了自己如云的鬓发中。

她看着他,眼波流转,轻声道:“可我听说,还有一种解释。”

**“它也象征着,当珍惜眼前人。”**

萧远山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滞了。

巨大的狂喜,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看着眼前这个历经风雨,却愈发从容美丽的女子,终于明白。

有些东西,失去了,才知道珍贵。

幸好,他还来得及。

幸好,她还愿意。

远处,白苏看着树下的两人,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

他知道,他的姐姐,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他,也会带着姐姐的爱和期望,开始自己崭新的人生。

京城的风,拂过寻常巷陌,也拂过雕梁画栋。

那些曾经的恩怨情仇,智斗谋略,都已随风而逝。

留下的,是劫后余生的安宁,和相守一生的承诺。

来源:杨絮中欢乐逐飘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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