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团战友作品:团司令部(六十九)我担任夜训演习的解说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8-12 21:08 1

摘要:演艺界有个说法:台上三分钟,台下三年功。意思是说演员们在舞台上三分钟的演出,需要在舞台下面进行三年的艰辛准备。其实不光演艺界是这样,部队的演习也是这样。演艺界是演员们在台上光彩亮相,部队演习则是演兵场上千军万马的奔腾冲杀。前台的努力付出容易被大家看到,幕后默默

演艺界有个说法:台上三分钟,台下三年功。意思是说演员们在舞台上三分钟的演出,需要在舞台下面进行三年的艰辛准备。其实不光演艺界是这样,部队的演习也是这样。演艺界是演员们在台上光彩亮相,部队演习则是演兵场上千军万马的奔腾冲杀。前台的努力付出容易被大家看到,幕后默默付出的人则容易被忽视。一台戏和一场演习,就是一架运行严谨的机器,台前和幕后都是不可或缺的部分。

在这次夜训演习之前,我也参加过多次不同规模的演习。不管是八六年在内蒙朱日和参加的集团军检验性演习,即便这是我军旅生涯中参加的规模最大的演习,还是在李家坟训练场参加以验证通信装备性能为目的的c90通信演习。我都是担任副连长或者连长,带领本连人员参加,我们连队只是在演习中充当一个配角。而这次我参加的夜训演习,因为担任的角色不同,视角和感受也就不一样了。

一场演习跟一台戏一样,都有一个逐步丰富完善的过程。这次夜训演习,开始只搭起了一个加强机械化步兵连进攻的框架,逐步丰富到各种武器都要进行实弹射击。开始只是局限在我们团的装备,后来又增加了师防化营防化兵的喷火枪喷火,师工兵营布雷车的布雷。开始没有团炮兵营自行榴弹炮实弹射击,后来不光用榴弹射击担任火力急袭,还增加了照明弹射击的照明。

开始演练的时候,我只是以炮兵股长身份,参加演习的组织。黄团长在一次演练结束后的讲评会上,说演习要增加解说环节,并确定让我担任解说。对于这个演习中在前台亮相的角色,我的社恐性格让我本能地拒绝。对于我的推脱,黄团长说先解说一次看看情况,并让作训股帮助我把解说词准备好。

有人说: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其实这话说得不全面,最起码我就不熟悉自己的声音。在参观台前面山坡的靠下位置,用水泥板构件搭建了一个简易房,这里就是解说的地方。这个简易房前面有个没有玻璃的窗户,可以从这里观察整个演习现场。房里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摆着录音机和话筒,为了能在夜间看见解说词,还弄了一个小台灯。

录音机里面放着提前录制好的磁带,当解说到步兵连正在组织战斗的时候,观众听到的各级指挥员的口令,其实是提前录制好的录音。我本来眼睛就很近视,坐在解说的小房子里,台灯打开以后,从窗户向外望去,黑乎乎一片啥也看不清。我开始对演习整个过程不熟悉,只能是照着解说词朗读,心里紧张天气又冷,所以声音颤颤巍巍磕磕绊绊。

我对自己的解说都不满意,但讲评会上,黄团长并没有说我,反而鼓励我说解说得挺好。我说了我对演习过程不熟悉,眼睛近视看不到外面的情况,让团长另外找个人担任解说,黄团长不置可否没有表态。尹燕津自告奋勇说他可以试试,团长同意了。听到团长同意让小尹解说,若是在平时,我可能会对小尹这种主动出风头的举动反感。但在那个场合,我不光是不反感,因为这个烫手的山芋可有人接盘了,心里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跟考完试以后一样轻松。

在下一次演练的时候,尹燕津担任解说。我觉得他的解说比我要好,不管是声音还是节奏。我也在心里暗暗给他加油,因为如果团长确定他担任解说,我就解脱了。

结果晚上讲评的时候,说到解说问题,黄团长跟尹燕津说:还是让刘峰解说吧,你还有很多别的事儿。这个说辞,既照顾了尹燕津的面子,又好像肯定了我的解说。但我心里清楚,黄团长这是想让我们俩都有事儿干谁也别闲着,并不是我解说得多么好。

其实担任解说,跟骑自行车一样,也有一个找到感觉的过程。找到了感觉,解说就能够让听众听着舒服。开始解说的时候,总怕冷场,希望解说词越多越好,这样就能叨叨起来没完没了。后来我反应过来了,这并不是解说应该有的节奏。解说不能把观众当傻子说起来没完,要做到张弛有度留有余地,要给观众留下思考的时间。适当的空场是一种节奏,尤其是演习场面比较激烈的时候。这就像我们乘坐火车,隔一段时间就要停靠一下车站,如果一直飞奔大家就会感到疲劳。

后来有一次黄团长讲评的时候,让我解说的时候要有激情。他举例说,当各种火炮射击的时候,要大声喊出来:打得好!黄团长不愧是有舞台经验的人,他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我顺着的他的思路马上就来了一句:卧槽,打中了!我本来是一句玩笑话,黄团长马上哈哈大笑,说: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找到了感觉就好办了,对着话筒说话的时候,语速要比平时说话慢,大家听到的就是正常语速了。而且要针对不同的场景,选用不同的语气。

演练的时候,一直都是我一个人解说。到最后正式演习的那天,团里从易县联系了一名女广播员,跟我一起解说。实事求是地讲,听说来一个女播音员跟我一起解说,我内心还是有点莫名小兴奋的。但这个女的还没有来,我就成了被嘲讽的对象。

因为九三年团里的春节晚会上,还是通信连连长的王辉,与政治处李志玉副主任从易县文化馆请来的一位女青年,一起担任晚会的主持人。王辉在那年春节过后调到了通信股,我经常和尹燕津冯兆波陈空军等人一起,拿王辉主持春节晚会来说事儿。说他涂了红脸蛋抹了红嘴唇,打扮得跟新姑爷一样。每次一说这事儿,王辉就非常不好意思地极力辩解,但他总也找不到真正的反驳对手,因为大家是你一言我一语,说完以后就不说了。

世道有轮回,这次一听说要找一个女的和我一起解说,王辉马上就抓住了这个嘲讽我的机会。他也采取当初我对他的策略,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不说,非要等尹燕津冯兆波都在的时候,他才阴阳怪气地嘱咐我:黑灯瞎火的和一个女青年在一个小房子里,千万不要出啥问题。我跟王辉当初一样,怎么解释都说不清楚了。

冯兆波是个冷幽默,当初我们嘲讽王辉的时候,他就说一些貌似公平,其实是拉偏架的话。现在他又来这一手了,我解释半天,他来了一句:你那个解说的小屋把灯一关,确实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楚。冯兆波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特别严肃,大家哈哈大笑他也不乐。

宋毅政委很会抓住时机做思想工作。我们演练基本成型以后,他安排团化工厂组织家属们观摩了一次夜训演习。化工厂用大客车,把在化工厂上班,前一段时间还去集团军上访的家属们拉到了参观台上。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几十个家属们不知道能凑成了多少台戏。这些身穿大衣羽绒服的嫂子弟妹们,在参观台西北角的一盏高光灯照耀下一下车,整个参观台上瞬时热闹了起来,充满了叽叽喳喳的人声,跟卖紧俏商品的大集一样。

黄团长看到家属们这样,就派人过去,让家属们安静点。去了一个人,喊了半天效果也不大,虽然大声吵嚷的没有了,但坐在小凳子上的家属们,依然有人在小声嘀咕并嗤嗤笑。黄团长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安排尹燕津我们俩:尹燕津赶紧写一个演习场纪律,刘峰广播一下。

尹燕津办这种事儿属于手到擒来。个子不高胖乎乎的他,穿着棉大衣就像熊猫一样,马上蹲在地上,拿过一张纸,用他那肉包子一样的小胖手刷刷写了起来。没有几分钟,几条内容的演习场纪律就写完了,交给我以后,我跟他核对了一下个别字,然后就到解说房子里面去广播了。

当时的情景,我一下子就想起那年在北京执行重大任务,广场上的广播。所以我也用狠呆呆的,大人给小孩儿讲鬼故事时候的语气来播送这个纪律。大喇叭里面一传出我的声音,原本吵吵嚷嚷像开锅一样的家属们,就跟点入了冰水一样,瞬时安静了下来。想到平时那么多熟悉的嫂子弟妹们,都被我给唬住了,内心里很有一点小得意。这次演习后很长一段时间,如果碰见嫂子弟妹们吵吵嚷嚷的场合,我就跟她们说:再吵吵我就念演习场纪律了啊。嫂子弟妹们就会哈哈大笑。

我们在部队时候,很多习以为常的东西,对于家属和孩子们来说都属于无比珍贵转瞬即逝的事儿。我看资料上介绍,很多外军都有类似于军营一日的活动。组织家属和孩子们,亲身体验一下丈夫和父亲们金戈铁马的军营生活。我当时就感觉,这种看似很不起眼的活动,不光是家属和孩子们一辈子的珍贵经历,其实也是对军人们一次效果显著的思想工作。所以我对老教导员郭志刚当主任的时候,组织家属院的孩子们过军营一日夏令营活动非常认可,这对孩子们是一个非常有纪念意义的事儿。

我们夜训的时候,黄团长也邀请不止一批他的朋友们来参观。有一次我也找了一辆车,邀请付春祥家属石宝云和宋国胜家属冯丽萍来参观。总上人家吃饭无以回报,邀请她们俩来参观我们夜训这事儿最合适。邀请她们参观完我还在想,团里真应该组织家属们来集体参观一下,结果宋政委就办了这事儿。

九五年夜训演习期间,尹燕津在解说的小房子里。

我在一营炮兵连的时候,八九年秋季装甲车换季,有一台装甲车需要到营房外面转一圈。我就邀请临时来队的营长王国启家嫂子,教导员李志玉家嫂子和我媳妇,让她们带上工作帽坐到车上,顺着营门外的公路转了一圈。我媳妇后来跟我说,从震耳欲聋震颤不止的装甲车上下来以后,她的两腿抖得都有点站不稳。

我儿子三岁多的时候,我骑自行车带着他去团靶场捡子弹壳玩儿,正碰上有个连队在打靶,我鼓励我儿子也打一枪。这小子说有点害怕,我就把他抱在怀里,帮助他端着八一式步枪,把着他的小手扣动了扳机。枪一响,给这小子吓得傲地叫了起来,说什么也不敢再打了。即便是这样,但依然让这小子兴奋了好几天,我听见他和小伙伴们吹牛,说他打枪的事儿,我感觉挺好玩儿的。

后来我到炮兵营以后,每年专业训练的时候,都需要从装甲车场把炮车开到团俱乐部前面的广场,供战炮分队训练。炮车轰隆隆开过来的时候,有很多家属和孩子们在机关宿舍那个路口围观。有一次我看到我们炮兵营的几个家属和孩子也在围观的人群里,我就拦停了炮车,让车上的战友们下来,招呼这些家属和孩子们登上炮车,让战友们教她们在车内站好扶稳,并保护着这些家属和孩子们,并让驾驶员挂低档慢慢开。虽然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但总算是让这些家属和孩子们体验了一下坐炮车的感觉。

我一直在想,家属和孩子们,跟着当兵的丈夫和父亲,在部队营房生活了好几年。如果没有体验过射击和坐过装甲车,多年以后回想起来,这肯定是一个不小的遗憾。

即便是离开部队多年以后,我对郭志刚教导员和宋毅政委一直抱有好感。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与他们在位期间,组织了这些有温度的活动密不可分。虽然我儿子和媳妇没有参加这两个活动,但我感到了这两位老领导内心深处的那种人文情怀。

开始的时候解说词还比较粗糙,经过多次修改定型以后,我找人用微机打了出来,成了一份很全面完整的演习文书。正式演习结束以后,作训股应该把这份解说词收回去,跟其他演习文书一起归档保存。尹燕津可能是怕我说一些不好听的话,所以没有从我手里收回这份解说词。但他嘱咐我一定要保管好,尤其是不能给其他团的人。

他不这么认真嘱咐我还好,他这么一嘱咐,我马上就意识到这份解说词的价值了。我心里想,都是兄弟部队不能那么狭隘小气,把这个解说词给人家参考一下有什么不好么?所以演习结束以后,开始的一段时间,我天天盼着有其他团的人来找我或者给我打电话。美人计肯定不用,能给我拿两条烟我就把这份解说词给他们。我都想好了,他们给我两条烟我就分给小尹一条,然后告诉他这条烟的来历,看看他是啥反映。

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后来我就想不用拿两条烟,只要人家要我就给,就当交个朋友,这样也没有人来找我。主动打电话给其他团作训股送给他们,这样又好像有点自贱自卖也不合适,弄得我很是郁闷了一段时间,这个解说词也没有送出去,就一直放在我办公桌的抽屉里面。

夜训的那段时间,也是我和黄团长互相熟悉的一段时间。虽然从他到团里就认识了他,但仅局限在认识层面。对于他的脾气性格和工作作风,都是只有远看没有近观。

在这次夜训演习期间,我见识到了黄团长工作的细致认真。演习是在夜间,实兵实弹的射击和爆破,危险系数比白天大了很多。白天部队做准备的时候,黄团长带着我和尹燕津,坐上小车司机张增良开的吉普车,把显示人员的每个掩体和每个实弹射击的位置都现场查看了一遍。对于因为天寒地冻不易构筑的掩体,或者掩体质量不高的问题,都督促分队立即进行改进,而且他还要回头看,直到他认为安全了才行。

李家坟训练场虽然面积不是很大,但吉普车把这些位置都跑遍,难度还是不小。吉普车的越野性能,也是在这次我才深刻体会。远处看坡度不大的梯田堎坎,车子开到跟前看就很陡,吉普车需要挂上前后加力,稍微退一下才能冲上去。黄团长坐在副驾驶位置,我和尹燕津坐在后排,很多时候我们俩屁股都不敢沾车座,只能把着前座猫着腰卷曲在那里。我当时就说张增良开的车跟山羊一样,能爬山。

我这是第一次跟黄团长这样看场地,尹燕津经历的比较多。他跟我说有一次也是在李家坟训练场看场地,当时的小车司机是苏玉昌,开车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大坑,车子没有减速,咣当一下子把黄团长脑袋给磕破流血了,给黄团长气够呛。黄团长把苏玉昌训了一顿,然后他用车上一个毛巾包住脑袋,自己亲自开车,跟电影《地雷战》里面偷地雷的渡边小队长一样。

就是这次看场地,让我对黄团长的工作细致有了一个切身体验。动用这么多人和这么多的各种车辆,这么多枪炮进行实弹射击,工兵进行实爆作业,能够保证安全不出事儿,关键是在事先的周密准备上。只有对演习场所有地形都了如指掌,讲评的时候才能到位。

每次演练的时候,黄团长都是坐在参观台上,带上眼镜手里拿一个小本,记录下他发现的每一个小问题。演练结束不管多晚,都要把相关的干部们集合起来,大家先是自己或者互相查找问题。最后黄团长对着自己记录的小本,不分问题大小逐个问清楚原因,然后找到解决的方法。如果第二次出现同样的问题,他讲评时候的语气就很严厉了。

演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要比组织一场真正的战斗还要复杂。因为真正的战斗,不需要你去组织敌方的行动,更不用考虑参观者的感受。演习则不一样,不光要组织敌我双方的行动,而且还要关注参观者的体验,更要保证安全。夜间演习相对于白天的演习,难度要更大。

这次夜训演习,充分反映了黄团长的组织指挥能力。按照职责的划分,成立了一个有多人参加的导演组。工兵参谋赵相军,负责所有的炸点显示。三营营长马新强负责指挥八连的行动。坦克营营长杨少华,除了指挥配属给八连的坦克行动外,还要负责每次演习开始和结束时候,用他发明的那个二十发信号弹同时发射装置,发射红绿各二十发信号弹。炮兵营营长宋国胜,带着自己的指挥人员,负责自行榴炮的实弹射击。还有一些负责协调其他要素指挥的人员。这些条线交叉时候发生问题,都需要黄团长来拍板协调。

这么多指挥网络,通信器材的保障也是一个很大问题。有的网络是用对讲机,有的网络是用不同型号的电台。同样型号的电台,又要区分不同的频道。解决这个难题的是通信股长王辉,他经常开着解放车去师里通信科或者兄弟团协调,然后拉回半卡车的器材。因为很多人都用电台的电池,作为个人显示的电源。所以开会的时候,王辉讲得最多问题就是电池的使用和保管。

演练的时候如果加上解说,尹燕津就会拿着一个对讲机,站在我旁边。黄团长用对讲机通知他开始解说,他再小声通知我。解说开始以后,他站在解说房子外面观察着演练的进程,该解说那段的时候,他用手指着解说词的那个段落,我就开始解说。

后来担任三营炮兵连连长的张学,内蒙驻训期间在训练场。

如果不带解说的演练,我就跟学生放假一样轻松,然后去旁观导演组各位战友的指挥。就是在这种旁观的过程中,有两个小事儿让我印象深刻。

有一次演练中,按照计划应该是配属八连的三营炮兵连进行八二无后坐力炮实弹射击,摧毁敌前沿残存火力点,结果无后坐力炮没有打响。黄团长让问问是咋回事儿,结果电台里面传来了三炮连排长张学气喘吁吁地回答:马上就好。黄团长又让问问还需要多长时间。结果依然是张学气喘吁吁地回答:还有四十五秒。

张学是八九年兵籍贯河南,个子不高长得也不壮实,眼睛很有神说话办事儿很利索。他这个四十五秒的回答,把黄团长和导演组的所有人都给逗乐了。人家都用秒来计算时间了,搁谁也不好意思再催促了。我不知道张学当时是咋计算出来这么精确的时间,反正他的这个四十五秒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师工兵营为了这次夜训演习,开来了一辆火箭布雷车配属给我们团。布雷车出动的时机,是红军攻占敌据守的高地以后就地展开防御,布雷车快速前出,用火箭布雷的方式,在敌可能发起反冲击的地域布雷,这是一个临近演习结束时候的战术动作。

工兵营领导对于这次配属我们团演习的事情很重视,虽然只是来了一辆车,但依然派出了副营长带队。演练的时候这个副营长在导演组,用对讲机和布雷车保持联络,按照演习的进程,通知布雷车前出。

在一次演练的时候,大家都在等布雷车前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副营长和布雷车联系不上了。这个副营长知道,他们这个战术动作做完以后,整个演习就结束了,他们这个动作不做,演习就结束不了,所以他也很着急。平时看着很随和的这个副营长,直接就在电台里骂娘了:布雷车、布雷车,你他娘滴布雷车……。

原本黄团长都已经把头转向导演组这边了,刚准备问这个副营长是咋回事儿。看到这个说话还带点家乡口音的副营长,嘴里面正在不停地问候着布雷车的娘。所有导演组的人,都看着这个副营长嘴里不停地嘟囔。

副营长开始时候怒气冲冲声音也大,不停地嘟囔后来也让他感觉累了,声音虽然逐步减小,但也没有停下来。特像小孩儿管大人要东西大人没给,小孩儿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一样。即便是这样,也没有联系上布雷车。当黄团长说演习结束以后,这个副营长的嘟囔马上也就停止了。我当时就感到这个副营长很聪明,为了不被责问批评,来了一招儿破裤子先伸腿,人家都已经在不停地问候布雷车他娘了,谁也不好意思再说他了。

夜训期间虽然很紧张,但黄团长也忙里偷闲地打扑克,用两幅扑克打升级。固定的搭子是王国启参谋长和尹燕津结对儿,我和黄团长结对儿。小尹这家伙鬼点子比较多,跟参谋长俩人一起捣鬼。什么摸鼻子摸耳朵挠脑袋挤眼睛都有所指,说话也是话里有话有暗号。后来我破译了他们一句暗语,不管是参谋长还是尹燕津,只要谁用参谋长老家周口口音一喊:齐啦。这就代表谁手里抓到了大小王。每当他们捣鬼的时候,团长和参谋长轻易不下场参与掰哧,都是我和小尹两人呛呛。

对付他们这种偷偷摸摸的耍赖,黄团长只是半真半假地让他们注意点。我则是直接耍赖,我抓到关键牌以后,都是直接告诉黄团长,然后问他抓到了啥牌。耍赖摆到了桌面上,底下的小动作就没用了,大家就一起哈哈大笑。

通过夜训期间的接触,我对黄团长算是有了一个比以前要深入的了解。这样有一个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小尹不能再拿黄团长吓唬我了。小尹这个家伙有个习惯,喜欢讲半截话。他因为经常跟团里领导在一起,背后时不常地就拿团里领导吓唬我和付春祥一下。

他经常没头没脑地跟我或者小付说一句:你要注意了,团长或政委对你有看法了。我要追问他团长或政委说啥了,我要去找他们说个清楚。他马上就说:也没说啥,反正你要注意了。他几句话就弄得我浑身难受,小心翼翼好几天。小付很当真,开始我也当真,尤其是我刚到机关的时候。他总喊狼来了狼也没有来,后来我就把他的这种做法称为:拿大奶头儿吓唬孩子。

现在他知道不能再这么吓唬我了,因为再这样我马上就会去找团长问个清楚。

来源:依依然拜读历史1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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