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去广州的火车上,我挺身而出,帮了女乘客,收获一生幸福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3-17 12:09 2

摘要:就是那一刻,我站起来了,三十年的窝囊气儿全在嗓子眼儿憋着,可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是我的了,别想跑!"那混混一把拽住小花的背包,几个同伙哄笑起来。

就是那一刻,我站起来了,三十年的窝囊气儿全在嗓子眼儿憋着,可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叫钟志明,三十二岁,顶着大学毕业生的帽子却在国企里端着一个修机器的饭碗。

九二年的春天,厂里的大喇叭整天播着改革的消息,车间里人心惶惶,连食堂打饭都排不起从前那么长的队了。

下岗风暴横扫过来,原本热热闹闹的万人大厂,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我成了"富余人员",领导拍着我肩膀说:"钟师傅,你技术好,到外面肯定吃得开,别担心。"

那人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手上签字的动作都没停,我的十年工龄就这么轻飘飘地结束了。

捏着几个月的遣散费,我回家翻看报纸,看到广州那边招技术工人,就硬着头皮买了张硬座票南下。

妈临走前红着眼眶塞给我一个布包:"里头是晒干的腊肉和一点娘家带来的老药,儿啊,出门在外多保重。"

爹没说话,只是使劲抽着旱烟,最后丢下一句:"男子汉,出去闯一闯也好,记住爹的话,做人要有担当。"

那趟去广州的火车挤得像罐头,人挨人,汗挨汗,连伸腿的地方都没有。

车厢里弥漫着汗臭、泡面和煮鸡蛋的混合味道,窗户只开了一条缝,却挤满了想呼吸新鲜空气的脑袋。

我的对面坐着个瘦小的姑娘,二十出头的模样,梳着简单的马尾辫,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抱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眼睛里却透着倔强。

李小花,后来我才知道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去广州的服装厂做工。

火车走走停停,中途不知道停了多少站,也不知道上来下去了多少人。

半夜时分,火车停在一个小站,上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年轻人,走道上乱转,眼睛贼溜溜的。

我装睡,心里直打鼓,这年头,火车上什么事没有?

他们很快盯上了小花,假装路过时,一把抓住她的背包。

"哎呀,同志,你抓错了,这是我的包。"小花的声音带着惊慌,却还算镇定,用力拽着自己的东西。

"少来这套,刚才看你从架子上拿下来的,我的东西都在里头呢!"混混嚷嚷着,同伴围过来撑场面。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可周围乘客都低着头,装作没看见,有人甚至转过脸去看窗外漆黑的夜色。

我想起爹临终前跟我说过的话:"做人要有担当,别人有难,伸把手就是积德。"

其实爹还没临终,但这句话他念叨了一辈子,每次看到村里有人过不下去了,他总会托人带点自家种的菜过去。

我咽了咽口水,手心里全是汗,心脏砰砰直跳,但我还是站了起来。

"公安部通知,去年起扒窃入刑,数额超过五百判三年以上,铁路公安就在前面站台,这位师傅你确定要闹下去吗?"我硬着嗓子说出在报纸上看来的政策,虽说不完全准确,但唬人够用。

那几个混混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大概看我体格不算壮,却莫名硬气,一时拿不准。

好在车上几个老乘客也看不过去了,咳嗽两声表示支持,混混们嘀咕两句就悻悻离开了。

小花感激地看着我,眼里泛着泪光:"谢谢你啊,我这包里可装着家里给的一千多块钱和换洗衣服,要是丢了,我这趟就白来了。"

"小事,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互相帮衬着点。"我又坐下来,心还在砰砰跳,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硬气的时候。

聊天中得知,小花也是湘西人,比我家那边隔了三个村子。

她爹妈种田,家里还有两个上学的弟弟,一个念高中,一个刚上初中,学费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我初中毕业就没念了,家里穷啊,哪有钱供三个孩子。"她说这话时眼里没有羡慕,只有坚定,"大家都说广东遍地是金,我就想来试试,总比在家嫁人生娃强。"

听她说起家乡的山水田园,我心里头那股子乡愁也跟着翻腾起来,想起老家门前的那棵大槐树,夏天乘凉时树下总有说不完的家长里短。

到了广州,火车站人山人海,嘈杂得让人头晕,广东话听着跟外语似的,我和小花两个土包子站在站台上,手足无措。

"钟大哥,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小花倒是镇定,打听到附近有便宜旅店。

那是个狭窄的小巷子,两边的楼房几乎要碰在一起,晾晒的衣服在头顶飘荡,地上潮湿发黑,一股霉味夹杂着饭菜香。

旅店的房间比火柴盒大不了多少,墙皮脱落,天花板有明显的水渍,窗户正对着对面住户的厨房,隔着一条窄巷能闻到飘来的酱油味。

那天晚上,我请小花在路边摊吃了碗云吞面,她执意要AA,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看着老板熟练地舀起汤,丝毫不知道眼前的广州已经不是她想象中那个"遍地是金"的地方。

"钟大哥,我看报纸说广州这边服装厂多,明天我就去应聘。你呢?"她嘴边还有一圈汤渍,却掩不住眼中的期待。

"我到处打听打听,看哪家工厂缺修理工。"我点点头,心里却没底,这么大的城市,会接纳我们这样的乡下人吗?

找工作比我想象的难多了,一周下来,我跑断了腿,却连份像样的面试都没有。

招聘处人山人海,大家挤破头只为看一眼告示牌,有时候光排队就要大半天,到跟前一看,招的全是年轻力壮的男工,或者貌美如花的女工。

国企的工作经验在这儿不值钱,人家嫌我年纪大,没闯劲,一看我的湘西口音,有些地方连门都不让进。

每天晚上回到旅店,我都累得腰酸背痛,席子上躺下就不想起来。

小花倒是运气好,进了个港资服装厂,虽然是流水线上的普工,每月能拿四百多。

"钟大哥,再找找吧,你这么好的修理本事,肯定有人要。"她晚上回来给我带了个肉包子,递给我时,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

我最后在郊区一个小电器厂找到了活,专门修理生产线上的机器,月薪三百八,连房租都不够,更别提寄钱回家了。

小花知道后,提出和另外几个女工合租,腾出便宜的地方给我。

那屋子离厂子远,每天摸黑出门,天黑回来,连个像样的窗户都没有,一到雨天,屋里潮湿得墙角都长了青苔。

我上晚班回来的路上,经常看到十字路口的流动饭摊,一盏昏黄的煤油灯下,三四十岁的男人们蹲在马路边,低头扒着一碗白米饭配咸菜,眼神疲惫又迷茫。

那时我才明白,广州不是天堂,对我们这些没文化没背景的外地人来说,这里和家乡一样充满了生存的艰辛。

夏天的广州闷热难当,蚊子又多,睡觉像打仗。

小花常从厂里带些边角料布头,教我缝成简易的凉席垫和蚊帐。

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在布料间穿梭,针线穿过布料的沙沙声,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安心,我忽然觉得这个城市没那么冷漠了。

"钟大哥,你这么有本事,干嘛不自己开个修理铺子呢?"一次吃饭,小花问我。

我苦笑着摇摇头:"哪有本钱啊。再说,刚来的外地人,谁信得过我?你看路边摊有几个是做成的?都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咱们慢慢攒钱呗,日子不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出来的嘛!"她笑着说,脸上的汗珠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她话不多,但每句都能戳中我的心窝子,就像回到湘西老家,邻居婶子们的唠叨,不紧不慢,却句句都是过日子的真理。

没人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少次想打道回府,在破旧的出租屋里对着斑驳的墙壁发呆,想象着回家后被人戳脊梁骨的样子:"瞧,钟志明回来了,在广州混不下去了吧?"

可看到小花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晚上十点多才回来,手指被针扎得全是小洞,身上的旧衣服洗了一遍又一遍却从不叫苦,我哪还好意思喊累。

一年的时光就这么过去了,适应了广州的节奏,也熟悉了这里的生活方式。

我在厂里干出了名堂,机器坏了都找我,别人修不好的我能修好,工资也涨到了五百多。

小花因为做事麻利,人缘又好,当上了小组长,每月能拿七百左右,平时还偷偷教其他女工识字,大家都亲切地叫她"小花姐"。

我们偶尔会一起去逛公园,看看珠江夜景,在路边摊吃个炒粉,趁着夜色,说说家乡的事,聊聊未来的打算。

日子清苦,却平静安稳,就像山里小溪的水,不起波澜,却日夜不停地向前流淌。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来,发现小花病了,脸烧得通红,蜷缩在床上发抖。

我慌了手脚,背起她就往医院跑,她轻得像片树叶,趴在我背上微微发抖。

夜色中,路灯接二连三地从头顶划过,我的心跳越来越快,她滚烫的额头贴在我背上,我却感到一阵心疼。

"小花,你这是怎么了?"医院的走廊上,她虚弱地靠在椅子上,声音轻得像蚊子。

"没事,就是着凉,吃点药就好。"她勉强笑了笑,眼睛却亮亮的,像是在给我打气。

医生说是肺炎初期,需要住院打抗生素。

那会儿医疗费真不是小数目,住院押金就要一千多,我掏空了口袋还不够,只好向厂里同事借钱。

那一晚,我守在病床前,看着小花瘦弱的身子在白色被单下起伏,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心疼和恐慌。

"钟大哥,你回去睡吧,我没事的。"她醒来看见我,勉强笑了笑。

"睡啥啊,我得看着你。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你爹妈交代。"我蹲在床边,握着她发烫的手。

想起老家有句话,说人病得最重的时候,最能看出谁是真心对你好的。

小花就这么盯着我,眼里的情绪我读不懂,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

她住了三天院,我请了假,寸步不离。

厂里的师傅们知道后,还送来水果和营养品,有个老板娘还特意煲了鸡汤给小花补身子。

那一刻我才明白,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们这些漂泊的人,也能互相取暖。

小花出院那天,眼圈红红的:"钟大哥,谢谢你。"

"咱们是老乡,又是朋友,这都是应该的。"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明白,小花对我早已不只是老乡那么简单了。

转眼又是半年,小花所在的服装厂突然宣布效益不佳,要裁员。

那段时间,她整天眉头紧锁,眼圈发黑,我知道她在为生计发愁。

同时,她收到家里来信,说她爹得了肺病,需要人照顾,弟弟们还在上学,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她妈一个人身上。

"钟大哥,我好像不能在广州待了。"那天晚上,她在路边小摊喝着啤酒,眼泪悄悄落进杯子里。

"家里情况不好?"我问道。

她点点头:"我爹生病了,我妈一个人忙不过来,地里的活耽误了,家里的钱更紧了。"

小花哭了一夜,决定回家,厂里的姐妹们都来送她,一个个抹着眼泪,仿佛送别的是亲人。

火车站的告别,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刻。

我拎着为她准备的水果和干粮,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火车站的人流匆匆,大家都赶着去往自己的方向,只有我们站在原地,像两棵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小树。

"钟大哥,我得回去了。厂里的姐妹说广州这边行情不好,等过阵子再来吧。"小花红着眼睛说,声音里带着不舍和无奈。

我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小花,我...我等你回来。你家在哪个村,详细地址给我,等我在这边站稳脚跟,我就去找你。"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泪水却流了下来。

她从包里掏出个小布包递给我:"这是我绣的手帕,上面有你的名字。你要是...要是还记得我,就留着它。"

我打开看,一条白色的手帕上,工工整整绣着"志明"二字,针脚细密,像是花了不少心思。

我把积蓄大半都给了她:"路上小心,家里有困难就用这个。我留了点回家的车费就够了。"

她接过钱,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抹了抹眼泪,点点头。

火车缓缓启动,她趴在窗口,对我挥手,直到看不见身影。

看着火车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也跟着空了。

回去的路上,雨下得很大,我淋得湿透,却感觉不到冷,只是一遍遍回想着小花的笑容,她低头穿针引线的样子,生病时握住我手的温度。

日子又恢复了从前的单调。

出租屋里只剩我一个人,晚上回来,连开灯的欲望都没有,就那么坐在黑暗里,听着窗外雨打芭蕉的声音。

我拼命工作,存钱,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回湘西找小花。

转机在三个月后来临,厂里看中了我的技术,提拔我当了维修组长,负责整条生产线的设备维护,工资翻了一倍。

每次领到薪水,我就想着再过几个月,就能攒够钱回湘西了。

我把小花的地址和电话号码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天天翻看,计划着年底回去看她。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拿出那条手帕,想象着她绣它时的样子,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样想着对方。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

那是个闷热的夏夜,工厂电路老化引发了火灾。

我正好加班,看到电线冒出的火花,一下子警觉起来,喊了几嗓子"起火了",可惜车间嘈杂,几乎没人听见。

等烟雾弥漫开来,大家才惊慌失措地往外跑。

我跑出去几步,忽然想起食堂阿姨的儿子小东还在里面睡觉,立马掉头冲了回去。

车间里浓烟滚滚,我用湿毛巾捂着口鼻,摸索着找到了躲在角落里吓傻了的小东,还有几个被困的工友。

最后一个人刚拉出来,房梁就塌了,砸在我的腿上,我只觉得一阵剧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里,腿上打着石膏,身上还有烧伤的痕迹。

护士告诉我,我昏迷了三天,是厂里的师傅们轮流照顾我。

存折和小本子都在火灾中烧毁了,我的积蓄几乎全用在了医药费上。

整整两个月,我躺在病床上,腿伤痊愈了,心却像缺了一块。

小花的详细地址我记不全了,只知道个大概的村名,想回去找,却怕找不到人。

更怕的是,万一她已经嫁了人,日子过得比跟我在一起还苦,那我这一趟岂不是去添乱?

出院后,我没再回厂里,领导虽然说可以留我,但我知道自己腿脚不利索了,干不了从前的活。

靠着一点积蓄和修理手艺,我在城中村租了个小铺子,专修家电。

铺子不大,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墙上挂满了零件和工具,倒是有种小时候在乡下看到的铁匠铺的感觉。

手艺好,又肯吃苦,生意慢慢好起来。

每次修好客人的东西,看到他们满意的笑容,我就想起小花说的那句"日子就是这么一天天过出来的"。

七年光阴,弹指一挥间。

我的小店从城中村搬到了正规市场,还添了两个学徒,一个是厂里认识的师傅的儿子,一个是街坊邻居介绍来的小伙子。

有时候,看着他们年轻的脸庞,我会想,如果我和小花有个孩子,现在也该上学了吧。

每到夏天,我都会想起那趟去广州的火车,想起倔强的小花,想起她临别时红着的眼圈。

那条绣着"志明"二字的手帕,我一直贴身带着,边角都磨薄了,但那两个字依然清晰。

有时候我会梦见她,梦里她还是那个在服装厂做工的姑娘,眼睛亮亮的,对未来充满希望。

醒来时,枕头总是湿的,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九九年冬天,广州开始变冷,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衣服。

一个操着湘西口音的中年人来店里修电视,说是刚从老家过来打工的。

看到他的湘西口音,我心头一热,忍不住多问了几句家乡的情况。

"现在家里变化大了,村口通了柏油路,家家户户都有电话了。"他自豪地说着。

"是啊,国家发展快,老家肯定也跟上了。"我一边修着电视,一边随口应着。

"大哥,我们那边村子里来了个新老师,可了不起了,小学毕业的娃娃们全考上了县里的初中。"他突然来了兴致,眼睛亮起来。

"哦?什么样的老师这么厉害?"我随口问道,心思还在眼前的电视上。

"一个姓李的女老师,原来在广州打工,回去自学考上了师范,成了村里第一个女老师。听说啊,她一直在等一个人,好像是在广州认识的......"

我手里的螺丝刀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大哥,你说的是不是李小花?"我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惊讶地看着我:"你咋知道?"

"她...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的心跳加速,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火车站的告别。

"挺好的,家里两个弟弟都考上大学了,她爹的病也好多了。只是村里人都说她眼光高,这么多年了,连个对象都没处。"

我站起身来,螺丝刀和电视都顾不上了:"大哥,麻烦你给我写下详细地址和电话,我...我想去看看她。"

那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笑着点点头:"你就是她等的那个人吧?"

我没有回答,却红了眼眶。

一个月后,我请了假,交代学徒看店,带着那条旧手帕和这些年攒下的一点积蓄回到了湘西。

家乡的变化确实很大,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条水,可村口新修了柏油路,电线杆一根接一根地立着,村委会门口竖起了一面崭新的国旗。

七年不见,小花瘦了些,皮肤黑了些,眼神却比从前更亮了。

她站在村口的小学门前,穿着朴素的衣裳,手上拿着一本教科书,俨然一副乡村教师的模样。

看见我时她愣在那里,手中的书掉在地上,然后慢慢走过来,眼里的光彩像是要溢出来。

"钟大哥,你可算来了。"她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却带着某种我从未听过的坚定。

"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哽咽着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这七年的思念和无奈。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火车票,正是那年去广州的那张:"我一直留着它,想着总有一天能再坐上那趟车。"

我拿出那条已经洗得发白的手帕:"我也一直留着它,想着总有一天能把它还给你。"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格外明媚,眼泪却悄悄滑落。

就这样,在最平凡的岁月里,我们收获了最珍贵的幸福。

她带我去见了她的家人,她爹已经好多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我时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小花常提起你,说你是个好人,帮了她大忙。"

她妈热情地端出家里最好的茶水点心,絮絮叨叨地感谢我当年的照顾:"要不是你,我们家小花在广州怕是要吃大苦头。"

两个弟弟都长高了,一个在武汉上大学,一个在长沙念书,听说姐姐的老朋友来了,特意打电话问好。

我突然明白,小花这些年为什么不再回广州,她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家上,在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上。

晚上,我们在村口的小路上散步,她告诉我,她在村里教书这几年,每个来广州打工的乡亲,她都托他们打听我的消息,却始终没有音信。

"听说你们厂子着火了,我担心得好几夜睡不着,差点就要去广州找你。"她低着头说,声音里全是委屈。

"我腿伤了一阵子,出院后找不到你的地址,又怕你......"我没说完,她就懂了。

"我一直在等你。"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我鼻子一酸。

我握紧她的手,想起那年在火车上的初遇,仿佛一切就在昨天。

路边的田野里,稻子金黄,蛐蛐儿此起彼伏地叫着,远处的山影在暮色中渐渐模糊。

"当年你问我为什么不自己开个修理铺子,现在我真的开了一个,生意还不错,就是还缺个帮手。"我说。

她靠在我肩上笑了:"那你找着人了吗?"

"找着了,就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小花没说话,只是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人这一辈子啊,就像坐火车,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能遇上一个愿意陪你走完全程的人,就是最大的幸福了。"望着远处的村庄,小花靠在我肩上说。

夕阳的余晖洒在田野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融入了这片养育我们的土地。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我们手牵着手,就一定能走到白头。

来源:禅悟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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