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上市宴,情人泼我红酒,我冷笑一把夺过话筒,一句话让全场傻眼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7 07:52 1

摘要:公司上市宴,情人泼我红酒,我冷笑一把夺过话筒,一句话让全场傻眼

公司上市宴,情人泼我红酒,我冷笑一把夺过话筒,一句话让全场傻眼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一心想着帮妻子梁欣怡偿还债务,

没日没夜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奔波送外卖。

每天天不亮,我就骑上那辆破旧的电动车,穿梭在清冷的街道。

风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生疼生疼的。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商场取餐。

商场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我在人群中匆匆走着,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竟是梁欣怡,她正带着她的竹马祝峰站在奢侈品柜台前。

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腕表,闪耀着奢华的光芒。

梁欣怡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其中一款,眼中满是喜爱。

祝峰在一旁笑着,温柔地为她介绍着腕表的款式和性能。

我悄悄地走近,听到他们的对话。

祝峰说:“欣怡,这款表真的很适合你,戴上它,你一定会更加光彩照人。”

梁欣怡脸颊微红,羞涩地说:“真的吗?可这表太贵了。”

祝峰宠溺地说:“只要你喜欢,再贵都值得。”

我看着那价值三百万的腕表,心中一阵刺痛。

梁欣怡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拿出卡刷了付款。

那刷卡的声音,在我耳边格外刺耳。

当天晚上,我疲惫地回到家,打开朋友圈。

就看到祝峰晒出的图,图里梁欣怡戴着那只昂贵的腕表,笑得无比灿烂。

配文是:「此爱值万金。」

我的心仿佛被重锤击中,原来她并非没钱,

只是我不配过上好日子罢了。

我手微微颤抖着,把白天拍的照片上传到朋友圈,

评论道:【尊重,祝福】。

刚发出去不久,祝峰的私信就被大量消息淹没。

紧接着,梁欣怡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电话那头,梁欣怡急切地说:“老公,等我回去再跟你解释这件事。”

我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又接着说:“你先把评论删了,再给祝峰道个歉。”

我还是没出声。

她放软了语气,说:“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吗?我答应你,明年就开始备孕,好不好?”

我买了一包从前想都不敢想的华子香烟,

慢慢撕开包装,点燃后深吸一口。

烟雾在我眼前弥漫开来,我缓缓地说:“算了,我们离婚吧。”

那包从未敢触碰的华子香烟在指尖燃烧,

猩红的火点忽明忽暗,呛得我咳嗽不止。

电话那头,梁欣怡显然没把我的话当真。

她的语气带着一贯的不耐烦:“你闹够了没?”

我静静地听着。

她又说:“不就是一块表吗?我都说了回去会跟你解释!”

我还是沉默。

她提高了音量:“你现在马上把朋友圈那些乱七八糟的评论删掉,再好好给祝峰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我依旧不说话。

她威胁道:“不然,我这个月都不回家了!”

直到此刻,她依旧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

还用不回家来威胁我,可她又何时把这里当成过家。

“梁欣怡,”我吸了一口烟,

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

“我说,离婚。这不是商量,是通知。”

她似乎愣了一下,

随后声音提高,带着尖锐的嘲讽。

“离婚?那些债可是夫妻共同债务,离了我,你拿什么还,靠送你那破外卖吗?”

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嘲讽。

她又说:“实话告诉你,我有钱!你最好赶紧按我说的做,我没功夫跟你耗!”

电话被猛地挂断,

我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弧度。

是啊,拿什么还债呢?

这三年来,我风里来雨里去,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

送餐、代驾,什么脏活累活我都抢着干。

只为帮她填上那个因“投资失败”欠下的巨大债务窟窿。

为了多接几单生意,我凌晨三四点就爬起来送外卖。

冬天的凌晨,寒冷刺骨,手指冻得像胡萝卜,生了冻疮,又痒又痛。

握车把时,那钻心地难受让我直皱眉。

有一次,为了抢一个距离远但佣金高的订单,

我骑车太快,不慎摔了出去。

餐盒洒了一地,汤汁溅了我一身,黏糊糊的。

手肘和膝盖磕破,血混着泥水和油污。

我忍着剧痛,一边向顾客道歉,声音带着哭腔。

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那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

一进家门,我就匆匆走进卫生间。

偷偷拿出酒精,开始擦拭那血流不止的伤口。

酒精刺激着伤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每一丝疼痛都像针一样扎在身上,但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我怕她听见,怕她为我担心。

更怕她嫌弃我没用,觉得我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这样的日子,多到我已经数不清了。

为了她,我做出了很多改变。

就连抽了十年的烟,我都戒掉了。

朋友聚会时,大家都抽烟聊天,我也坚决不碰。

我身上穿的,都是从拼多多买的几十块包邮的T恤。

那些T恤质量一般,但我觉得能穿就行。

鞋子开胶了,我没舍得买新的。

而是去路边摊,花十块钱补了又补。

有一次,她随口说了一句,想尝尝某家很贵的日料。

我听在耳里,记在心上。

为了攒够钱带她去,我连续跑了半个月的夜班代驾。

每晚,我都在城市的街头奔波。

看着她在日料店里开心的模样,我心里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可现在想来,当时的她,是不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和廉价呢?

我拼尽全力节省下来的那些钱,在她眼里或许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还比不上她给祝峰花的零头。

她明明十分富有,家里的资产丰厚。

却偏偏想看我在阴沟里苦苦挣扎。

我和祝峰是邻居,住对门。

我们微信共同好友并不多。

不过小区里那几位最爱八卦的大爷大妈,却赫然在这些好友名单之中。

也不知从何时起,梁欣怡就特别看不惯小区里的人。

在她眼里,那些大爷大妈就如同垃圾一般。

这天,那些大爷大妈像闻到味儿似的围了上来。

他们纷纷在朋友圈里发表评论。

一位大妈说:“哎哟,这不是小梁吗?给别的男人买这么贵的表?小宋知道这事吗?”

另一位大爷也跟着说:“看着挺本分的一个孩子,怎么做出这种事啊……”

还有人说:“难怪小宋天天跑外卖那么辛苦,原来钱都被她拿去给别人花了!”

更有人爆料:“祝家那小子可经常和欣怡待在一起哦……”

大爷大妈们的评论虽未指名道姓,但那股子洞悉一切的嘲讽与同情,几乎要溢出屏幕。

祝峰那条“此爱值万金”的朋友圈,瞬间变成了大型出轨现场。

我的手机里,私信提示音响个不停。

我能想象到,他那边情况更是糟糕,直接炸了锅。

果然,梁欣怡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顾彦!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现在所有人都跑来问我们情况!祝峰都快被烦死了!”

她接着吼道:“你立刻!马上!给我删评论道歉!然后发条朋友圈说这是在开玩笑,是演着玩的,听到没!”

我仿佛能看到她此刻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还有旁边祝峰那带着委屈与不满的神情。

我轻轻吐出一个烟圈,语气里满是不屑,说:“道歉?”

我又说:“凭什么?我还想跟别人好好说说,你是怎么一边让我当牛做马还债,一边给你的‘好邻居’买三百万的表的。”

我接着质问:“还有,你所谓的‘投资失败’,那笔钱到底投到哪里去了?”

她尖叫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又说:“投资本来就失败了,我手上的钱是我自己的,和你没关系!”

我嗤笑一声,说道:“没关系?”

“梁欣怡,咱们可是夫妻啊。”

“你手上的那些钱,那可都属于咱们的共同财产。”

“你要是不把钱拿出来还你欠的债,”

“我可就不介意起诉离婚,然后和你分那笔钱。”

“你敢威胁我!”

“你给我等着……”

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她开门的声音。

我缓缓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她到来。

我开始回想过去的这几年,

祝峰和他的父母,就像一张无形又紧密的网,

将我的婚姻彻底笼罩住。

祝峰家和梁欣怡养父母住在同一个老小区。

梁欣怡的养父母在她十八岁那年就去世了。

我们结婚之后,她跟我说不愿意离开这个家。

我心疼她,便陪着她搬到了这里。

也就是从这时起,我才知道她还有个竹马,

那个人就是祝峰。

梁欣怡总是打着“远亲不如近邻”的旗号,

三天两头就往祝峰家跑。

有一天,祝妈妈说头疼。

她听到后,赶忙去药店买了药,匆匆送去。

又有一天,祝爸爸说要换灯泡、修水管。

她立马催着我这个“能干”的丈夫去帮忙。

她还总是念叨着:“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能帮就帮一把。”

起初,我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话。

我甚至觉得她心地善良,重情重义。

我每天累死累活地下班回来,

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要被她催着去帮祝家干活。

直到后来,我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她能清楚地记得祝峰父母所有的喜好和生日,

可连我爸妈的生日,都要我提醒她好几次。

她给祝妈妈买昂贵的保健品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当我想给我妈买件新衣服时,她却抱怨开销太大。

那时,梁欣怡拿着我们全部的积蓄去创业。

结果,血本无归。

自那之后,她便一直待在家里。

她开始精心照顾着我,还时常说着各种贴心软话。

渐渐地,我原谅了她以往的种种不公。

我心想,日子这般过下去,倒也挺好。

可当祝峰从日本留学归来,

我看到梁欣怡望着祝峰时,那眼神复杂极了。

我这才渐渐明白,所谓的“邻居情分”,

不过是她光明正大爱祝峰的借口罢了。

她嫌弃我这个丈夫没本事,

觉得我无法给她富足的生活。

却又贪婪地享受着我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与迁就,

把我当成免费伺候她的劳动力。

我的心,是一点点冷下来的。

此后不久,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到她跟闺蜜通电话。

她在电话里说:“……祝峰才是真正的男人,他是海归。”

“还在大公司当小领导,又大气。”

“不像我家这个,就只会送外卖,窝囊透顶。”

“要不是看他听话,能做点活,早让他滚蛋了……”

那一刻,我站在门外,感觉如坠冰窖。

只觉得自己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都无比可笑。

“砰!”

房门猛地被推开,又重重地摔上。

“贺东,我看你真是疯了,居然敢威胁我!”

我看着梁欣怡那张扭曲的脸,只觉得好笑。

“你摸着良心问问,我这些年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你为何还要欺骗我?”

闻言,梁欣怡先是沉默了片刻。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突然恶狠狠地开了口:

“当初可是你承诺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怎么现在就想反悔了呢?是想丢下我跑了吗?”

我垂着头,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里,自己那张脸因熬夜和疲惫,显得格外窝囊。

我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声音沙哑地问道:

“是你先抛弃我的,梁欣怡。

你告诉我,你到底想怎样?”

梁欣怡似乎格外享受我这般示弱的模样。

她伸出手,轻轻捧起我的脸,柔声说道:

“只要你别再闹了,乖乖待在我身边就好。

我会尽快把那些债务都还清的。”

此刻,她的眼里仿佛只有我。

我缓缓闭上眼,轻轻点了点头。

心里默默想着,梁欣怡,这是你逼我的。

当天晚上,对于梁欣怡提出的各种无理要求。

我几乎都没有犹豫,全部答应了下来。

甚至包括向祝峰道歉这件事。

她对我的识趣感到格外满意。

或许是想补偿我吧,这两天她没让我出去送外卖。

而是留在家里,陪着我一起。

日子又好像回到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直到祝峰下楼梯摔倒,再次给梁欣怡打来电话。

彼时,我正在厨房里为她做油闷大虾。

看着她急匆匆穿衣服准备出门的模样。

我知道,机会来了。

于是,我赶紧叫住了她。

她转过身,疑惑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梁欣怡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解释说:

“朋友摔伤了,我去看看。你先吃,不用等我。”

我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那你把桌子上物业发的停车管理通知函签了吧。

物业催得急,我不是业主签不了。”

闻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但更多的是不耐烦,那是对我的不耐烦。

她嘴里嘟囔着:“物业事儿真多!”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签下了字。

看着那份协议,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她终究还是签了。

其实,这是套着物业外壳的离婚协议。

是在我确定梁欣怡不会主动和我离婚时就备好的。

上面条款清晰,关于财产分割、债务承担都写得明明白白。

门“哐当”一声重重关上。

这声响,彻底隔绝了她的身影与那刺鼻恶心的香水味。

我呆立在原地,许久都未曾挪动分毫。

望着那熟悉的笔迹,竟涌起一丝想笑的冲动。

我缓缓走进卧室。

从衣柜最底层翻出一个陈旧的文件夹。

将这份协议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那里,还静静躺着我们当年的结婚证。

照片上的我们,笑容都那么真挚。

我把文件夹紧紧贴在胸口,心中默念:

梁欣怡,这场戏,该落幕了。

梁欣怡走了好些天没回来,连条消息都没有。

不过这样也好,想到民政局让我一个月后去拿离婚证的短信。

心里满是欢喜。

谁知,当我打算重新回去上班时。

站长一脸为难地找我谈话。

他皱着眉头说:“你‘被多次投诉服务态度恶劣,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公司决定将你辞退。”

我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这绝不可能!”

我脱口而出,连忙否认。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这一切说不定和梁欣怡有关。

可她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呢?我满心狐疑。

我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愤怒地质问:“梁欣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却满不在乎,语气轻慢地说:“一个破外卖,你还送上瘾了。我早就说过,你以后就乖乖待在家照顾我,别再瞎折腾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吼道:“那是我的工作!我靠自己双手挣钱,有什么错?”

这时,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传来祝峰的声音,轻柔而又暧昧。

梁欣怡马上轻柔地应了声:“好。”

接着,她的语气瞬间变得凶狠,朝我怒吼:“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她便“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呆呆地拿着手机,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个“好”字。

那温柔的语调,我从未在她对我说话时听过。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满是苦涩。

我来到站长那里,和他打了个招呼:“站长,我可能不能继续送外卖了。”

站长有些惊讶:“怎么突然就不做了?”

我无奈地说:“家里有点事,实在没办法。”

站长叹了口气:“行吧,祝你以后顺利。”

我点了点头,离开了站点。

也好,就此断得干干净净吧。

接下来的几天,我像疯了一样投简历、去面试。

每一份简历,我都仔仔细细地填写,希望能得到一个机会。

凭借过去积累的经验,一家同城物流公司给了我面试的机会。

面试的时候,我紧张又期待,详细地回答着面试官的每一个问题。

最终,我成功了,他们给了我运营的职位。

虽然这份工作会辛苦些,但他们承诺,只要肯干,迟早会升职。

我满心欢喜,想着终于能重新开始了。

可就在我要出门上班的那天早上,一群讨债的突然冲了进来。

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一进来就对我拳打脚。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剧痛从四肢蔓延开来,每一下殴打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

耳边满是他们的谩骂和威胁:“还钱!梁欣怡那个贱.人躲起来了,钱就得你还!”

“不还钱今天就废了你!”

又是梁欣怡,她不仅断了我的生计,现在还想逼我永远跪在她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殴打终于停止了。

讨债的人骂骂咧咧地翻遍屋里的每个角落。

他们把抽屉拉开,把柜子翻乱,只找到一些零钱。

最终,他们撂下几句狠话后扬长而去。

我躺在地板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动弹不得。

嘴角渗着血,眼前一片发黑。

我挣扎着,一点一点地爬到手机旁。

手机屏幕虽已碎裂,但还能使用。

我颤抖着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微弱地说:“警察同志,我被讨债的打了……”

报完警后,我又给物流公司的新主管发信息请假:“主管,我今天有事,实在去不了上班了,希望您能批准。”

我心里想着,我不能再失去这份工作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我一转头,就看见梁欣怡坐在我的病床旁削水果。

她一脸假惺惺地说:“那些讨债的已经被抓了,你的工作我也帮你辞了,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

我看着梁欣怡那故作关切的脸,听着她那好似施舍般的语气,胃里一阵翻腾。

我愤怒地想,她帮我辞了工作?她以为她是谁啊?

我猛地挥开她递来的水果,苹果和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声音嘶哑地说:“滚。”

梁欣怡愣住了,她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她脸上那抹关切之情刹那间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不耐烦与恼怒神色。

她大声喊道:“顾彦,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疯!我这分明是在帮你!瞧瞧你现在这副模样,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

“帮我?”我强撑着坐起身来,倚靠在床头。

尽管每动一下,浑身的伤痛便如潮水般涌来。

可我的眼神却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她脸上。

我愤怒地说:“找人投诉让我失业的是你,如今假惺惺说帮我辞了工作的也是你。”

“梁欣怡,你这副虚伪至极的嘴脸,让我看着就恶心!”

我怒目圆睁,冲着梁欣怡大声吼道。

梁欣怡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起来,原本白皙的脸颊涨得通红,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喷出火来。

“还有这些讨债的,”我继续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们口口声声说你躲起来了,可真巧啊。

我刚找到新工作,他们就找上门来了,这时间掐得可真准。”

我越说越气,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是又如何!”她猛地站起身,手指着我的鼻子。

那手指因愤怒而止不住地颤抖,指甲都泛出了白色。

“我告诉你顾彦,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病房里回荡。

“滚。”我重新躺回去,闭上双眼,不再看她。

“我不想再见到你。”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但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你!”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就像拉风箱一样。

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还想说出什么狠话,但见我紧闭双眼、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最终只是狠狠地跺了跺脚,那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格外响亮。

“好!顾彦,你有种!你可别后悔!”

她撂下这句话,抓起包,如一阵风般冲出了病房。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嗒嗒嗒”地渐渐远去,世界终于恢复了清静。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冰冷的涩意。

我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思绪万千。

突然,门被轻轻推开。

我以为又是护士来换药,便随口说道:“等会儿再换吧。”

却没想到进来一位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妇人。

她身着一件华丽的旗袍,上面绣着精美的花纹,头发盘得整整齐齐,插着一根精致的发簪。

她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眼神中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她毫不客气地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坐姿端庄优雅。

“你是顾彦?”她开口,声音倒不算严厉,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点了点头,心中满是疑惑。

“您是?”

我好奇地看着她,想知道她到底是谁。

“我是欣怡的母亲,她原本姓林。”

她平静地抛出一个犹如炸雷般的消息。

我一下子愣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微微张开。

几乎是脱口而出:“不可能!欣怡的父母早就……”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那是养父母。”妇人打断我,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是她的亲生母亲。我们找了她二十多年,两年前才终于相认。”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仿佛回忆起了那段漫长的寻找过程。

两年前?那时梁欣怡投资失败,性格也愈发古怪起来。

原来如此……所有不合理的地方,似乎都有了解释。

她找到了真正的家人,林家更是南城首富之家。

所以她能有那么多钱给祝峰买礼物,也能轻易毁掉我的工作。

“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我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指关节都泛白了。

妇人直视着我的眼睛,没有丝毫迂回:“我希望你能和欣怡离婚。”

虽然早有预感,但亲耳听到这句话,心脏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苦笑。

“为什么您不去和梁欣怡说呢。”

我看着她,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妇人冷哼一声,看向我的眼神中满是嘲讽。

“欣怡她……不愿意。那孩子,心思重。

或许是对你还有些愧疚,或许是还没想好怎么处理。”

但你们之间的差距,你应该心知肚明。

你仔细想想,她过惯了优渥的生活,你又怎么能给得了她想要的生活呢?

继续捆绑在一起,对彼此都是折磨啊。

“她对我愧疚?”我冷笑一声,“我好似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您真以为,她一边尽情享受着首富千金的优越生活,”

我满脸嘲讽,一字一顿地说道,“带着情人去买价值三百万的手表,”

“一边心安理得地看着我送外卖赚来的血汗钱为她还债,这是出于对我的愧疚吗?”

妇人的脸色瞬间有了细微变化,眼神闪烁了一下。

显然她对这件事也是有所知晓的。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妇人轻咳了一声,语气有些不自然。

说着,她从精致的手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那名片的边角平整光滑,她用白皙的手指捏着,轻轻放在床头柜上。

“这是我们在海城分公司的一个职位,”妇人抬了抬头,眼神带着一丝傲慢,“待遇比你之前的工作都要优厚。”

“只要你离开梁欣怡,这些就都属于你。”

她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高档连衣裙,仿佛完成了一场交易。

“好好考虑一下,这是为你自己好。”

我望着那张名片,灯光下,名片上的字似乎在嘲笑我。

忽然觉得无比讽刺,原来,我真的是如此不配啊!

出院那天,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着城市。

我拖着尚未完全康复的身体,脚步沉重地缓缓走回了家。

每走一步,都感觉身上的力气在一点点消散。

谁知钥匙刚插进锁孔,屋内就传来喧闹声。

那声音透过门传出来,显得格外刺耳。

我深吸一口气,转动钥匙,打开了门。

只见客厅墙上挂着“Happy Birthday”的彩带。

彩带五颜六色的,在灯光下轻轻飘动。

餐桌中央,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蛋糕。

蛋糕上的奶油洁白细腻,上面插着燃烧的蜡烛,烛光摇曳。

而梁欣怡笑容满面地站在祝峰身旁。

她的笑容那么灿烂,就像从未有过那些伤痛一样。

他们被几个朋友围在中间,朋友们正起哄让祝峰许愿。

“祝峰,快许愿啊!”一个朋友笑着喊道。

“对啊,许个大大的愿望!”另一个朋友也跟着起哄。

那一刻,我像被定在了门口,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怎么也想不明白梁欣怡让我看到这一幕的用意。

“你不是说你讨厌过生日吗?”我在心里默默问着。

她曾亲口跟我说过,她讨厌过生日。

因为她是被领养的,连自己确切的生日都不清楚。

每次养父母为她庆祝生日,她都觉得是在提醒自己是个被抛弃的人。

因为这份“创伤”,我们在一起后,我尊重她。

我从未给自己过过生日,只为不刺激她那敏感的神经。

可如今,她却在我们的家里,如此用心地为另一个男人庆祝生日。

灯光、蛋糕、笑容、祝福……一样都不少。

“原来,所谓的创伤,所谓的讨厌,不过是因人而异罢了。”我喃喃自语。

对祝峰,她可以轻易打破原则,甚至亲手为他布置这一切。

那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我的胸口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我没有出声,默默关上了门。

关门的声音很轻,但在我听来却格外响亮。

我将那刺眼的欢声笑语隔绝在身后。

我去了以前常去的大排档,大排档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堆烧烤。

“老板,来一箱啤酒!”我冲着老板喊道。

叫了整整一箱啤酒。

啤酒瓶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辛辣的液体灌入喉咙,灼烧着食道和胃。

我的喉咙一阵刺痛,胃里也翻江倒海起来。

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头的剧痛。

我记得刚和梁欣怡在一起时,有次我心情不佳。

跟朋友喝多了酒。

她找到我时,眼神里没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她脚步有些踉跄,却还是费力地将我扶起。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扶着我的胳膊,一点点把我扶正。

接着,她转身去拿了温热的毛巾。

那毛巾软软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

她轻轻地给我擦脸,动作很是温柔,一下一下,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贝。

她就那样守了我整整一夜。

她的眼睛里,满是心疼,那心疼就像一汪深潭,藏着无尽的关切。

那时,她轻轻地对我说:“以后别喝这么多啦,伤身体的,我会担心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直直地扎进了我心里。

可后来呢?

后来啊,我偶尔因为应酬晚归。

我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那酒气就像一团乌云,将我紧紧包裹。

我刚一进门,就换来她毫不掩饰的嫌弃和责骂。

她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地喊道:“滚去洗澡,臭死了!我最讨厌喝酒的人!”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像一把刀子,割着我的心。

那现在呢?

现在她对祝峰又是怎样的态度呢?

我越想越气,猛地灌下一大口酒。

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烧得我嗓子生疼。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不久前,祝峰无意间发给我的一个视频。

视频里,祝峰似乎喝多了。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迷离,靠在梁欣怡身上。

她撒娇般地说:“对不起欣怡,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的人,我下次不会了。”

她的声音娇嗔又可爱,带着一丝醉意。

而梁欣怡,那个曾声称最厌恶喝酒之人的我的妻子。

她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双手捧着祝峰的脸。

她的语气满是我从未听闻过的温柔与纵容,轻声说道:“小傻瓜,想喝就尽情喝,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的声音轻柔得像一阵春风,吹进了祝峰的心里。

就在这时,视频里的祝峰突然面色骤变。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低下头剧烈干呕起来。

紧接着的一幕,如同一道惊雷劈中我。

梁欣怡竟下意识地迅速伸手,稳稳接住了祝峰吐出的秽物。

祝峰惊呼道:“脏!”

她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擦手。

她轻声说道:“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你,我一点都不嫌弃。”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可在我听来,却如同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砸在我的心上。

“呕——!”回忆与现实交织在一起。

我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恶心。

我双手扶着桌子,身体剧烈地颤抖着,猛烈地干呕起来。

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祝峰发了好多这样极具挑衅意味的视频。

每一个视频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让我恶心至极。

我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

刚打开家门,便瞧见客厅灯火通明。

梁欣怡正坐在沙发上,她的身体坐得笔直,似是在等我。

她闻到我满身的酒气,立刻满脸嫌弃地紧皱眉头。

她的眉头皱得像一个疙瘩,往后退了几步。

她大声喊道:“我早就说过最讨厌喝酒的人,你怎么还喝这么多?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了吗?”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望着她,忽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沙哑又凄凉,仿佛从地狱里传来。

我带着一丝嘲讽说道:“是吗?你对我说过那么多话,我该记住哪一句呢?”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无尽的苦涩。

梁欣怡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眼神里满是惊讶。

我看了看客厅里还未撤去的装饰。

那些装饰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很是喜庆。

我冷冷地问道:“给祝峰过生日,玩得开心吗?”

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质问。

许是我今日的举动太过反常。

她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她皱着眉走上前来。

她的脚步有些犹豫,每一步都显得很沉重。

她脸上竟还浮现出一丝关切。

她伸出手,想要摸摸我的额头。

她轻声说道:“你现在身体难受吗?我这就去煮醒酒汤……”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可在我听来,却格外虚伪。

她的动作、她的语气,像极了我们刚在一起时。

那时,她总会在客厅为我留灯。

那灯光昏黄而温暖,照亮了我回家的路。

明明从前我们也曾有过幸福的时光。

可此刻,我望着她伸过来的手。

我的脑海中却只有她为祝峰接住呕吐物的那一幕。

我愤怒到了极点,猛地用力挥开她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大声吼道:“别碰我!”

她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伸出的手就那样僵在了半空中。

她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难堪,紧接着恼怒的神情也浮现出来,但不过片刻,这两种情绪就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她转过身,脚步匆匆地走向厨房,不一会儿就从厨房拿出一个打包盒。

她看着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你没吃饭吧?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清蒸鱼。”

我望着那打包盒,盒子上还带着一些温度,可我的心里却没有丝毫感动,只有无尽的荒谬与恶心。

我在心里暗自想着,她去给祝峰过生日,怎么可能有时间专门为我买饭呢?这大概率是生日宴上的剩菜吧?用祝峰吃剩的东西来施舍我?

这么一想,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喉咙里涌上一股酸意,差点又吐出来。

我冷冷地开口,拒绝道:“不必了。”

我连看都没看那打包盒一眼,接着说:“我吃不下。”

她望着我,眼神复杂极了。

那眼神里,有不满,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对我的拒绝感到生气。

有恼怒,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像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

她有些着急地说道:“顾彦,你非要这样不可吗?”

她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说:“我担心你,才说服祝峰在家里过生日,这样我就能等你回来!”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之前是我做得过分了,可我已经想明白了,你才是我的丈夫。”

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真诚,“我把欠的债都还清了,以后我们别再吵架了好不好?”

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神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其实我是···”

“林家的女儿。”我打断了她的话,替她把话说完。

她的脸色一变,惊讶地说道:“你调查我!”

听她这么说,我嗤笑一声,反问道:“怎么?只许你欺骗我,不许我了解真相吗?”

她微微张开嘴巴,像是想要反驳我。

可是,在我那陌生又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她所有想要说的话语都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不再看她,径直转身走回卧室。

我走到卧室门口,反手将门锁上。

我背靠着那冰冷的门板,慢慢地、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此时,我的内心平静得如同死寂的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她气急败坏摔东西的声响,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不过很快,四周便恢复了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我掏出手机,找出那张名片。

我依照上面的号码,认真地发送了一条短信:「我接受工作安排。离婚流程,我会尽快办理妥当。」

发完短信,我随手将手机扔到一旁。

我仰起头,缓缓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中。

第二天清晨,我刚打开手机。

就看到梁欣怡更新的朋友圈,那是她和祝峰在高级日料店碰杯的照片。

照片里,他们笑得很开心,杯子里的酒泛着淡淡的光。

配文是“久违的惬意”。

下面连一个点赞都没有,估计这条朋友圈仅我可见。

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大概以为我还会像从前一样,被这种小把戏刺激到。

然后去质问她、哀求她,求她回到我身边。

可惜,如今不会了。

我甚至懒得点开那张照片,只是安静地保存好截图。

接着把手机扔到一边,继续收拾我的东西。

离婚证再有一个星期就能拿到了。

这个地方,我是多待一秒都觉得煎熬,每一秒都像是在受折磨。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天晚上,我刚回到家。

就瞧见玄关处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

皮鞋擦得很亮,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一看就知道主人很爱惜它。

客厅里,柔和的灯光洒在沙发上。

梁欣怡和祝峰正并肩坐在沙发上,两人的身体紧紧挨着,头也时不时地凑在一起,专注地看着电视。

他们的姿态十分亲昵,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宛如一对甜蜜恩爱的情侣。

这时,我打开门走进了屋子。

见我回来,梁欣怡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并未说话。

倒是祝峰,脸上挂着那副让我作呕的温和笑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宋哥回来啦?”他语气熟稔,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仿佛自己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欣怡说一个人住着害怕,非要我过来陪陪她。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没有理会他,脚步匆匆,径直朝着卧室走去。

梁欣怡却突然开了口,声音里满是不满,音调也提高了几分:

“顾彦,祝峰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

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冷漠。

又扫了一眼脸上带着得意神情的祝峰,他正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挑衅。

“我该听见什么?听你和小三谈情说爱?”

“你!”梁欣怡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祝峰是我朋友!”

“朋友?”我不屑地嗤笑一声,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行,你们朋友情深,我管不着。我拿点东西就走,不打扰你们……叙旧。”

祝峰这时也站了起来,迈着大步走到我面前,双手摊开,语气带着虚伪的关切:

“宋哥,你别误会。我和欣怡真的只是好朋友。”

“你看,你以前整天忙着送外卖,也顾不上她,她一个人多孤单啊。”

“我作为她最好的朋友,来陪陪她,也是应该的。你一个大男人,心胸应该开阔点。”

我看着他这张道貌岸然的脸,眉头紧皱,终于没能忍住:

“祝峰,这里没外人,你就不用演戏了吧?”

他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闪烁了一下:“宋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清楚?”我紧紧盯着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字一句地说道。

“在欣怡没被林家认回去之前,你是怎么对她的?”

“她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你后面,给你送吃的送喝的,帮你爸妈干活。”

“你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享受着她的讨好,又若即若离地吊着她。”

“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是她‘最好的朋友’?”

“怎么不见你这般大度地来‘陪陪’她呢?”

这话宛如一根尖锐的针,狠狠戳破了祝峰伪装的面具。

他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耳朵也红通通的,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

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丝愤怒和慌张:

“顾彦!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这就是嫉妒!”

“嫉妒欣怡如今对我好!”

“我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梁欣怡立刻站到祝峰身旁,身体微微前倾,怒目瞪着我。

“顾彦,我真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自己没本事,就见不得别人好!”

“还翻这些旧账,你恶不恶心!”

“我恶心?”我看着梁欣怡那急切维护祝峰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只觉愈发好笑。

“梁欣怡,你扪心自问,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

“当初他和他那帮朋友,是如何在背后笑话你像个傻子的,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你闭嘴!”梁欣怡彻底恼羞成怒,双手捂住耳朵,冲着我大声吼道。

祝峰也立马帮腔,手指着我,声音尖锐:“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欣怡知道谁才是真正对她好的人!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一个送外卖的穷酸货,要不是欣怡心软,早把你踹了!”

“祝峰!别说了!”梁欣怡拉了他一下,但语气里并无多少责备之意。

我看着这场闹剧,只感到无比疲惫。

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什么锅配什么盖,他俩天生一对。

我缓缓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走进卧室。

心里想着,得把最后几件个人物品塞进包里,然后就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没想到,祝峰竟然也跟了进来。

他反手轻轻关上卧室门,那脸上哪还有刚才气急败坏的模样,只剩下阴冷又得意的神情。

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说道:“顾彦,你识相点就自己滚蛋。”

顿了顿,又接着说:“欣怡现在心里只有我,你赖着不走,只会更难堪。”

我没有理会他,继续默默地收拾东西。

他见我不为所动,眼神瞬间一狠。

突然,他猛地用头撞向旁边的衣柜角。

“砰”的一声闷响,那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刺耳。

紧接着,他双手捂住额头,发出一声夸张至极的惨叫。

然后顺势瘫坐在地上,手指着我,大声喊道:“顾彦!你……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我一下子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猛地推开。

梁欣怡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坐在地上的祝峰。

“祝峰!”她尖叫了一声,立刻扑了过去。

心疼地查看他的伤势,一边看一边嘴里嘟囔着:“这可怎么办啊。”

然后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声质问:“顾彦!你疯了!你居然敢打他!”

我冷静地看着她,陈述事实道:“我没碰他。”

又补充了一句:“是他自己撞的。”

“自己撞的?”梁欣怡声音尖利得刺耳,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她提高了音量,说道:“他好好的为什么要自己撞?顾彦,我没想到你不仅没用,还这么恶毒!”

又气呼呼地说:“就因为我说了他几句好话,你就下这种狠手?”

她越说越气,突然站起身,快速冲到我跟前。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抡起手臂,狠狠扇了我一耳光。

“啪!”清脆的响声在房间里回荡。

我脸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也嗡嗡作响。

“给祝峰道歉!”她厉声命令道,同时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猝不及防,被她推得踉跄着向后倒去。

后腰重重地磕在尖锐的床头柜角上,一阵钻心的痛让我眼前发黑。

而梁欣怡见我不慎摔倒,明显愣了一下。

刚想上前将我扶起,却被突然呼痛的祝峰吸引了目光。

她急忙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还在哼哼唧唧的祝峰。

关切地说道:“走,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说完,她搀扶着祝峰,头也不回地离去。

没再看我一眼,我喘了口气,其实对此并不意外。

时间终于熬到了领取离婚证的那天。

我拿着回执,早早来到了民政局门口等候。

腰间的淤青还未完全消散,每动一下都时刻提醒着我那天的荒唐。

就在我拿着证件走出时,眼角余光瞥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梁欣怡和祝峰。

他们竟也在这里,正手牵着手,姿态亲密地从旁边一家奢侈品店走出。

身边还跟着几个他们的朋友。

一个打扮时髦的女人笑着打趣道:“欣怡,你可算舍得把祝峰带出来让我们见见了!”

梁欣怡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轻松笑容,挽着祝峰的胳膊回应:“以前不太方便嘛。”

祝峰一脸得意,眉飞色舞的,伸开手臂,搂住了梁欣怡的腰。

他朝着朋友们,大声说道:

“你们可别怪欣怡,要怪就怪我。

是我追了她好久,从她还没……嗯,反正从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她了。

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我可太开心了。”

另一个人走上前,轻轻捶了祝峰一下,嘴里满是奉承的话:

“行啊你小子!暗恋人家这么多年,这下终于修成正果了!

欣怡可是我们那时候好多人的女神呢!多少人眼巴巴地看着,都没机会。”

“是啊。”祝峰深情地看向梁欣怡,目光格外温柔,缓缓说道,

“从她十六岁第一次帮我抄笔记的时候,我就喜欢上她了。

那时候她低头认真写字的模样,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只是那时候……唉,都怪我胆小,错过了这么多年。

欣怡,谢谢你愿意等我,还愿意资助我在日本读书。”

梁欣怡看着他,目光复杂极了,眼神里有喜悦,有愧疚,还有一丝慌乱。

她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不远处的我。

原来如此,所有的时间线都对上了。

她所谓的创业失败,所谓的债务,原来都拿去资助祝峰了。

而我,这个合法的丈夫,不过是个帮她赚钱还债的工具人罢了。

我站在原地,感觉像是看了一场荒诞喜剧。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模糊,只看到他们甜蜜的模样。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梁欣怡终于看到了我。

她脸上原本洋溢着的笑容瞬间僵住,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猛地甩开了祝峰的手,声音有些结巴地问道:“顾彦?你怎么在这?”

祝峰也看到了我,先是一愣,眼睛瞬间瞪大。

随即脸上露出了挑衅和看好戏的表情。

我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心里却像翻江倒海一般。

梁欣怡见我沉默,大概以为我是来跟踪她,还没放下她。

她走上前,皱着眉头,脸上满是不耐烦,用一副施舍般的语气说道:

“顾彦,正好碰到你。上次你动手打祝峰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你现在,立刻给祝峰道个歉,我看在往日情分上,或许还能……”

“道歉?”我打断她,几乎要笑出声来,笑声里满是嘲讽。

“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打他难道没有理由吗?”

祝峰立刻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

“欣怡,算了,别为难顾哥了。他可能也是一时冲动,虽然把我头都打破了,但……我原谅他了。

大家都是男人,偶尔冲动一下也正常。”

他的朋友们也纷纷附和:

“就是,欣怡姐,跟这种暴力狂有什么好说的!跟他多说一句话都浪费时间。”

“还是祝峰大度,被打成这样都不计较,祝峰就是心地善良。”

“这种男人根本配不上你,早点离了干净!你值得更好的。”

梁欣怡听着这些话,表情有些难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提高了音量,说道:“顾彦,给祝峰道歉!

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跟你离婚了!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丑态,看着梁欣怡那副理所当然、颠倒黑白的嘴脸。

慢慢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拿出了那个今天刚领到的、还带着墨香的暗红色小本子。

我缓缓将那本小本子举到梁欣怡的眼前,

刻意保持着合适的距离,

让她能清晰地看到上面那三个烫金的大字——离婚证。

接着,我轻轻一笑,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决绝,

声音不大,

却如同利箭一般,

足以让周围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了,梁欣怡。”

我的语气平静而坚定。

“我们,已经离婚了。”

微风轻轻吹拂着,

吹动了几缕发丝,

可四周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一片死寂。

“这是什么东西?”

梁欣怡向前迈了两步,

每一步都带着难以置信,

她瞪大了双眼,

眼神中满是惊愕。

“离婚证。”

我的声音平静得,

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仿佛那是从另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

她猛地夺过小册子,

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反复翻看了好几遍,

眼睛紧紧盯着上面的字,

瞳孔瞬间急剧收缩。

“顾彦!你疯了不成?!”

她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原本寂静的空气,

带着愤怒和不可置信。

“弄个假证来吓唬我?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说着,她装作要撕掉离婚证,

双手做出用力撕扯的动作。

“撕了也没用。”

我看着她,眼神毫无波澜,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系统里已经完成登记,我们离婚了。”

“不可能!”

她猛地揪住我的衣领,

双手抓得紧紧的,

身后的朋友想拉她,

伸出手去拉她的胳膊,

却拉不住。

“我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可能离得了婚?你当法律是儿戏吗?”

我望着她,

这个我深爱多年的女人,

此刻在我眼中却有些陌生,

我缓缓露出笑容。

“协议,你签过字的,那时你要去陪受伤的祝峰,你还记得吗?”

我提醒她后,

双手轻轻搭在她的手上,

将她推了出去。

她全身一僵,

脸上原本的红润瞬间消失,

变得一片煞白,

似乎终于从记忆深处挖出那段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她强撑着,

身体微微挺直,

语气却软了下来。

“顾彦,你在骗我,就算我去照顾祝峰,你生气了,也不该骗我啊……”

我看向她身后,

祝峰正站在那里,

脸上带着张狂的笑容,

我往后退了一步。

“我没生气,以后也不会生气,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以后想陪谁、帮谁,都与我无关。”

她愣住了,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眼神中满是迷茫,

似乎无法理解我的疏离。

她习惯了我的包容与退让,

习惯了我一次次在她和祝峰那些“不值一提”的亲密后选择原谅。

她以为这次也一样,

我只是在闹脾气,

等她给台阶下。

她深吸一口气,

胸脯起伏了一下,

走上前来,

伸出手,

像以往无数次那样,

试图拉住我的手。

声音柔和下来,

带着讨好的意味。

“好了好了,别闹了。是我不对,冷落你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你看,我给你买了块新手表,四百万呢!”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表盒,

双手捧着,

往我手里塞。

我没接,

双手垂在身侧,

表盒掉在地毯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祝峰脸色难看到极点,

眼睛紧紧盯着自己手腕上的表,

只觉得那表像烧红的烙铁。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手指微微弯曲,

脸色变了变,

很快又挤出笑容。

“不喜欢手表?那……那我带你去看个别墅!就在西山那边,环境特别好,我昨天刚定的!写了你的名字!”

“我们换个环境,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说着,她又要来拉我的胳膊,

眼神里带着近乎施舍的期盼。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像是躲避着某种可怕的东西,成功躲开了她的触碰。

“梁欣怡,”

我直直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的那块名贵的表,还有那栋奢华的别墅,都留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那一刻,我清晰地从她眼中看到了恐慌。

那恐慌,就好像她突然失去了这世上极为重要的东西。

祝峰见状,赶紧上前想去拉她一把。

可她却猛地一把甩开了祝峰的手。

“顾彦!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离开我,还能去哪里?

你又还剩下什么?”

“你不过就是个……”

她突然停住了,后面的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她想说我不过是个送外卖的,没什么大本事。

这种话我都听了无数遍,早已经懒得去在意了。

曾经的我可不是这样的。

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虽然收入不算高,但也还算体面。

自从和梁欣怡在一起之后,她就总是抱怨没钱。

我没办法,只好外出兼职。

后来欠了债,不得已只能离职。

我就拼命地干那些苦活累活,只为了能支持她创业。

我望着她,只觉得既无比可笑,又充满了可悲。

“我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操心。”

我转身,大步跨上了那辆电动车。

然后一拧油门,快速离去。

回到家,我看到那个已经收拾好的行李箱静静地摆在那里。

行李箱的轮子在光洁的地板上滚动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就像我的心在低低地哭泣。

这个家,已经完全没有了我生活过的痕迹。

就在我要拉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梁欣怡追了回来。

这次她身后没跟着人,就她自己。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出发的提示音。

是一张单程票,目的地是海城。

梁欣怡红着眼睛,猛地扑过来,按住我拉行李箱的手。

“你要去哪儿?”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焦躁和慌乱。

“离开这里。”我淡淡地回答,语气没有一丝波澜。

“顾彦!你不许走!”

她像疯了一样冲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腰,抱得那么用力,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

“你走了谁给我做饭?

谁会记得我胃不好不能吃辣?

谁在我喝醉后给我熬醒酒汤?

你走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啊?”

在她心里,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平等、值得尊重的伴侣。

我只是一个她习惯了的存在,一个专门伺候她起居的生活助理罢了。

我轻轻地拨开她抓着我胳膊的手。

那双手,曾经是我贪恋的温暖。

可如今,我却只觉得冰凉刺骨。

“你的祝峰,或许能学着做这些。”

我淡淡地说,说完便拉着行李箱,毫不犹豫地朝着门口走去。

“顾彦!你混蛋!你走了就永远别再回来!”

她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都有些变了调。

我没有回应她,继续往前走。

离开的路上,我感觉连空气都弥漫着自由的味道。

火车缓缓开动了,窗外的景物开始快速倒退。

这座承载了我无数爱与痛的城市,在我的视野里渐渐模糊、渐渐缩小。

手机疯狂地震动起来,是梁欣怡打来的。

我直接按了关机键,不想再有任何的纠缠。

我没费什么力气去重新找工作。

我接受了林母给的职位,产品经理。

月薪三万,待遇很不错,我很知足。

另一边,梁家。

梁欣怡冲进家门,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像个鸟巢一样。

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疲惫又愤怒。

她刚从助理那里得知,让顾彦离开的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你凭什么?”

她几乎是用身体撞开了林母书房的门,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林母正安静地坐在书桌前插花。

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剪刀,稳稳地落在百合的多余叶子上,一下又一下,动作娴熟而精准。

听到女儿进来的动静,她缓缓抬起头。

那眼神平静如水,仿佛早就在预料着这场对峙的到来。

“把话说清楚。”林母淡淡地说道。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剪刀。

接着,双手优雅地交叠放在桌上,坐姿端庄而威严。

“是你让顾彦走的,对不对?”梁欣怡满脸怒气。

她像一头愤怒的小兽,冲到书桌前。

双手重重地拍在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你们把我扔了那么久,又凭什么干涉我的婚姻?”梁欣怡大声质问道。

林母缓缓直起身子。

她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在给接下来的话酝酿情绪。

“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好多回了。”林母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当初有人从我身旁把你偷走,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我也尽可能满足你所有诉求。”

“可你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

林母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直直地盯着梁欣怡。

“梁欣怡,你真的在意过你的婚姻吗?”

“我当然在意!”梁欣怡不假思索地回答。

声音响亮,带着一丝倔强。

“在意?”林母轻轻嗤笑一声。

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和不屑。

“那咱们来聊聊,你是如何在意的。”

林母说完,绕过书桌。

她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儿逼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梁欣怡的心上。

“你放任自己的心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整整三年。”

“把所有资源都给了祝峰,真的只是照顾邻居吗?”

“还是你享受被祝峰依赖的感觉,享受着顾彦因你的漠视而痛苦的模样?”

梁欣怡动了动嘴。

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任何声响。

母亲的话准确无误地戳中了她一直不肯承认的事实。

“不是这样的。”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在极力为自己辩解。

“祝峰他需要我——”

“需要你?”林母打断她,声音提高了几分。

“需要你每天去他家找他?”

“需要你在他发烧时整夜守着,却忘了那天是你和顾彦的结婚纪念日?”

“需要你在顾彦父亲住院时,因为祝峰一个无关紧要的电话就匆忙离开?”

梁欣怡脸色惨白。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梁欣怡惊恐地问道。

“我都看在眼里!”林母突然提高了音量。

那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如何糟践自己的婚姻。”

“如何把他对你的好当作理所应当!”

林母说完,走到窗边。

她猛地拉开窗帘,动作干脆而决绝。

刺眼的阳光瞬间照进房间,让梁欣怡有些睁不开眼。

“还有你知道顾彦这几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你真的爱他吗?”

梁欣怡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身体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我·····”她支支吾吾,说不出完整的话。

林母转过身,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

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梁欣怡的内心。

“梁欣怡,没教会你如何去爱别人是我的错。”

“但你不能反复伤害顾彦,去确认他对你的感情!”

“用他的痛苦来衡量他对你的真心!这不是爱,这是病态!”

“别说了!”梁欣怡捂住耳朵。

双手紧紧地捂住耳朵,仿佛这样就能屏蔽母亲的话。

泪水不停地滑落,打湿了她的脸颊。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害怕...”

“害怕什么?”林母蹲下身子。

她直直地看着梁欣怡的眼睛,目光里带着一丝探寻。

“害怕顾彦终有一天会抛弃你?”

“所以你要不断地试探他的底线?用伤害他的方式来证明他不会离开?”

梁欣怡泣不成声。

那些被她深埋在心底、如同扭曲藤蔓般的心思,

被母亲一层一层地慢慢剥开,

就那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不禁想起,自己每次从祝峰家回来后,

心情总会莫名地烦躁,

总会无缘无故地对顾彦发脾气。

那怒火就像突然爆发的小兽,

毫无缘由地宣泄在顾彦身上。

她也想起,自己故意在顾彦面前接祝峰的电话,

声音瞬间变得温柔无比,

就像春天里最和煦的微风,

轻声地安慰着电话那头的人。

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蜜,

甜得发腻。

她更想起,无数次用“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这样的话来要求顾彦,

那些话语就像一道道枷锁,

束缚着顾彦。

“放下他吧。”林母的声音渐渐柔和下来,

可那声音里却带着深深的疲惫,

仿佛她也为这件事操碎了心。

“你们不合适。”林母又补充了一句。

梁欣怡蜷缩在地上,

身体紧紧地缩成一团,

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带着倔强和不甘。

“不,我不会放弃的...”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却又无比坚定。

林母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叹气声里满是无奈和惋惜。

当我的生活终于慢慢步入正轨时,

有一天,我在家门口撞见了梁欣怡。

一同前来的,还有那个如阴魂般不散的祝峰。

梁欣怡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往日那光彩照人的模样早已消失殆尽,

脸上满是疲惫和沧桑。

祝峰则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

眼底满是愤恨,

那眼神就像藏着一团火,

随时都可能喷发。

“顾彦……”梁欣怡开口,声音沙哑干涩,

就像破旧的砂纸摩擦发出的声音。

“我们找个时间聊聊,好不好?”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祈求。

来源:手艺达人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