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我的论文偷去给他的白月光,评委_你讲解一下.两人僵在原地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7 08:48 1

摘要:我坐在第三排,手里攥着一沓打印出来的发言稿,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我无意识地捻得起了毛。

答辩会的空调开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冷气贴着皮肤,钻进我特意为今天穿的、最体面也最单薄的衬衫里。

我坐在第三排,手里攥着一沓打印出来的发言稿,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我无意识地捻得起了毛。

心跳得像揣了只兔子,但不是因为紧张。

是兴奋。

三年。整整三年。

我像个苦行僧,把自己关在文献和故纸堆里,熬过了无数个深夜,喝掉了能开一个小型咖啡馆的咖啡。

今天,就是验收成果的日子。

我的博士论文答辩。

“老婆,加油!我这边会开完了就赶过去。”

后面跟了个“奋斗”的表情。

我回了个“好”,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他一向不支持我读博,觉得浪费时间,不如早点生孩子。

为此我们吵过无数次。

他今天能来,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也许,等这一切尘埃落定,我们的关系也能有个新的开始。

我抬头,目光扫过主席台。

我的导师李教授正和几位外校来的评审委员低声交谈,表情严肃。

李教授是个严谨到近乎刻板的学者,能得到他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

会场里的人渐渐多起来。

周成来了。

他穿了件挺括的白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是我最喜欢他穿的样子。

但他没有朝我走过来。

他的眼神在会场里逡巡,像在找什么人,带着一丝不易察uc的焦灼。

然后,他看到了,脸上瞬间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了一个女人。

温晴。

她穿着一条得体的米色连衣裙,长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脸上挂着温婉的笑。

她就像她的名字,温暖,晴朗。

也是周成藏在心底,从不敢对我提,却总在午夜梦回时,无意识念出来的名字。

他的白月光。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攥住,呼吸一滞。

她怎么会来这里?

周成快步走了过去,很自然地帮她拉开身边的椅子,又低头跟她说着什么。

温晴抬头看他,笑得眉眼弯弯。

那一幕,像一根滚烫的针,扎进我的眼睛里。

他们看起来,才像是一对。

而我,像个局外人。

我低下头,死死盯着自己手里的发言稿,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开始扭曲、模糊。

“下面,我们进行第二场报告。”

主持人的声音把我从冰冷的情绪里拉了出来。

“报告人,温晴。”

我猛地抬头。

温晴?她不是我们学校的,更不是我们这个专业的。

“报告题目,《后工业化城市记忆的断裂与重构——以A市为例》。”

轰的一声。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是我论文的题目。

一字不差。

我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我看到温晴站起身,仪态万方地走上讲台,脸上带着自信从容的微笑。

她打开PPT。

那模板,那标题页,那目录……

全都是我做的。

是我花了无数个夜晚,一个像素一个像素调整过的。

我下意识地看向周成。

他坐在原地,低着头,双手紧紧地交握着,不敢看我。

那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背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的论文。

我三年的心血。

被我的丈夫,偷去给了他的白月光。

温晴开始讲解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普通话标准,语速平缓。

但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

“……正如福柯所言,话语的权力建构了我们对历史的认知……”

她把“福柯”的“柯”字,念成了第一声。

一个致命的、外行的错误。

我差点笑出声来。

一种极度悲愤之下的、扭曲的笑。

她根本不懂。

她只是在背。

在背我写下的每一个字,在扮演一个她根本不是的角色。

而台下的评委们,我的李教授,他们正襟危坐,听得无比认真。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笑话。

一个巨大的,荒唐的,血淋淋的笑话。

我的手开始发抖,抖得连那沓纸都拿不住,散落一地。

旁边的同学好心帮我捡起来。

“林书,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

我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了。

我看到周成终于抬起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哀求,还有一丝……理直气壮的怨怼。

仿佛在说:是你逼我的。

我逼他?

我逼他什么了?

逼他上进?逼他忠诚?逼他做一个有底线的人?

回忆像失控的电影胶片,在脑海里疯狂倒带。

三年前,我拿到博士录取通知书,他一脸不高兴。

“读那玩意儿有什么用?女孩子家家的,三十岁了,还不赶紧生孩子。”

“我妈都催八百遍了。”

我以为他只是大男子主义。

“周成,这是我的梦想。读完博,我们会有更好的生活。”

他冷笑:“更好的生活?我现在年薪五十万,不够你花?等你读出来,都成老姑娘了,哪个单位还要你?”

我们为此大吵一架,冷战了半个月。

后来,是我先低了头。

我一边写开题报告,一边学着做他喜欢吃的糖醋排骨。

他回家时,我把热腾腾的饭菜端上桌,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

他摔下筷子:“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都想着你那破论文?家里跟个图书馆似的,到处都是书,我都快没地方下脚了!”

我默默地把书都收进书房。

为了不打扰他休息,我把电脑搬到了客厅,一写就到深夜。

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我,一脸厌烦。

“你能不能早点睡?灯开着,我睡不着。”

后来,我只能等他睡熟了,再悄悄起来。

冬天的夜里,客厅没有暖气,我披着最厚的羽绒服,脚边放着一个热水袋,冻得手指僵硬,一个字一个字地敲。

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到三十九度五,浑身发烫,意识模糊。

我给他打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很不耐烦:“我在陪客户呢,走不开。你都多大的人了,自己叫个救护车不行吗?”

电话里,我隐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

温柔的,像羽毛一样。

是温晴。

那时候,我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后来,我一个人去了医院,一个人挂号,一个人排队,一个人坐在冰冷的输液室里,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旁边床的阿姨问我:“姑娘,你家人呢?”

我笑了笑,说:“他忙。”

忙。

他总是很忙。

忙着跟朋友吃饭,忙着跟同事打球,忙着……去见温晴。

温晴是他大学同学,也是他念念不忘的初恋。

据说当年因为温晴要出国,两人才分了手。

后来温晴回国,进了家外企,一直单身。

周成在我面前提起她时,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老同学而已,你别多想。”

“她一个人在A市打拼,挺不容易的,我能帮就帮一把。”

我信了。

或者说,我选择了相信。

我相信我七年的感情,相信我们婚姻的承诺。

直到半年前。

我的论文进入了最关键的攻坚阶段。

那天我为了一个数据模型,在图书馆待到了闭馆。

回家时,发现我的笔记本电脑屏幕碎了,键盘上洒满了咖啡。

周成一脸惊慌地站在旁边。

“老婆,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端咖啡,没拿稳……”

那是我的命。

我所有的资料,所有的草稿,所有的心血,都在那台电脑里。

我当时就崩溃了,坐在地上大哭。

周成抱着我,不停地道歉。

“你别哭,别哭……我找人给你修!我有个朋友是电脑高手,肯定能把数据恢复出来!”

他第二天就把电脑拿走了。

一个星期后,电脑拿回来了,屏幕换了新的,也能开机了。

他说数据也都恢复了,在一个新建的文件夹里。

我感激涕零,还请他那个“电脑高手”朋友吃了顿大餐。

现在想来,多么可笑。

根本没有什么失手。

那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

他拿走我的电脑,不是为了修复,而是为了偷窃。

他把我的论文,我的一切,复制、粘贴,然后打包,送给了他心爱的温晴。

温晴的讲解还在继续。

她讲到了我论文中最核心的章节——关于城市边缘群体口述史的采集与分析。

为了这部分内容,我花了整整一年时间,跑遍了A市所有的城中村和待拆迁的老厂区。

我跟那些下岗工人、外来小贩、拆迁户们同吃同住。

听他们讲自己的故事,用录音笔记录下那些正在被遗忘的声音。

我被工厂的野狗追过,在暴雨天里被困在漏水的棚户里,为了取得一个老奶奶的信任,帮她卖了一个月的菜。

那些经历,那些面孔,那些带着方言的、鲜活的讲述,已经刻进了我的骨里。

而温晴呢?

她用一种事不关己的、冰冷的学术腔调,念着我的文字。

“……通过对37位受访者的深度访谈,我们发现,他们的城市记忆呈现出一种显著的‘在场性缺席’……”

她甚至把我引用的一个德语词“Heimat”的发音都搞错了。

我闭上眼,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

太恶心了。

这已经不是学术不端了。

这是对我人格的践踏,对我所有付出的公开处刑。

终于,温晴的讲解结束了。

她对着台下鞠了一躬,脸上是完美的、公式化的笑容。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没有动。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看着她身后的周成。

周成不敢与我对视,他的脸在灯光下白得像纸。

进入提问环节。

一位来自外校的评委教授推了推眼镜。

“温小姐,你的研究视角很新颖,资料也很详实。但我想问一下,你在论文中多次提到‘7号大院’这个样本,据我所知,那里在三年前就已经完全拆除了。你是如何进行田野调查,并获取那些居民的第一手口述资料的呢?”

来了。

我心里冷笑。

7号大院,是我论文里的一个关键案例,也是我虚构的一个地方。

我将几个真实的拆迁社区的特征糅合在一起,为了保护受访者的隐私,创造了这个“7号大院”。

这件事,只有我和我的导师李教授知道。

任何一个没有亲自去做过调查的人,都会掉进这个陷阱。

温晴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她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问题。

她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向台下,像在寻找救命稻草。

她在找周成。

周成坐在那里,如坐针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能帮她什么?

他连我的论文都没完整看过一遍。

“呃……这个……”

温晴支支吾吾,眼神慌乱。

“因为……因为我有一些……特殊的渠道……”

她的话说得含糊不清,前言不搭后语。

会场里开始响起一些窃窃私语。

评委教授的眉头皱了起来,显然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被怒火和悲哀填满的心脏,在沉重而缓慢地跳动。

咚。

咚。

咚。

就在这时,我的导师李教授,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了整个会场。

“温小姐,你的PPT做得很好,讲解也很流利。”

温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点头:“谢谢李教授。”

李教授的目光却越过她,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目光,锐利,探究,带着一丝了然。

他和我朝夕相处了三年,我的每一个研究进展,每一个想法,他都了如指掌。

这篇论文,就像我们的孩子。

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但是,”李教授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的论文,从选题、框架、论证到结论,甚至包括里面的错别字,都和我的学生林书提交的毕业论文,一模一样。”

全场哗然。

所有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有震惊,有疑惑,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感觉自己像动物园里的猴子。

温晴的脸“唰”地一下,血色尽褪。

她站在台上,身体摇摇欲坠,像一朵被狂风摧残的纸花。

周成则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李教授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只是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道:

“林书,你也是今天答辩。现在,请你上台来。”

我的身体不听使唤。

理智告诉我,应该站起来,走上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但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李教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林书!”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

椅子被我带得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动。

我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讲台。

那几米的路,我却像走了一个世纪。

全世界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灼热,刺痛。

我能感觉到周成绝望的视线,能感觉到温晴恐惧的颤抖。

但我没有看他们。

我的眼里,只有那个讲台,那个属于我的战场。

我走上台,站在了温晴的身边。

她身上的香水味,和我送给周成的生日礼物,是同一款。

真讽刺。

我没有看她,直接从她手里拿过话筒。

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李教授看着我,眼神复杂。

“林书,刚才王教授的问题,你来回答。”

我转过身,面向所有评委和听众。

“各位老师,同学,大家好。”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

“关于‘7号大院’的问题。首先,A市确实没有一个叫‘7号大院’的地方。”

台下一片哗然。

温晴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要站不稳。

我继续说道:“那是我为了保护受访者隐私,而采用的学术处理方式。它融合了红星机械厂、东方化工厂以及和平里三个已经拆迁的社区的共同特征。我论文的附录里,有详细的田野笔记和伦理说明。”

“至于第一手资料的获取,”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最终,落在了周成的脸上,“我花了整整三百八十四天,走访了一百二十七户人家,录音资料总时长超过五百个小时,整理的访谈文稿,超过两百万字。”

“我记得其中一位受访者,住在和平里的张大爷,他跟我讲他年轻时在工厂里当劳模的故事,讲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家的窗台上,有一盆养了二十年的君子兰。”

“我还记得红星机械厂的王阿姨,她每次见我,都要塞给我两个她自己做的、热乎乎的菜包子,她说我太瘦了。”

“这些细节,这些温度,这些人和事,都构成了我论文的血肉。它们不是可以从电脑里复制粘贴的冰冷数据。”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会场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我镇住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每说一个字,心就在滴一次血。

那些是我最宝贵的财富,如今却要以这样一种不堪的方式,公之于众。

说完,我看向身边的温晴。

她的嘴唇在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温小姐,”我把话筒递到她嘴边,声音冷得像冰,“你刚才讲得很好。那么现在,评委老师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转头看向主席台,目光直视着李教授。

“李教授,请您来问吧。”

李教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痛心,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赞许。

他点了点头,拿起话筒,目光如炬,直射温晴。

“温晴小姐,既然这篇论文是你写的,那你一定对内容了如指掌。”

“现在,请你脱稿,用三分钟时间,阐述一下你论文中‘情感地图’(Emotional Mapping)这一核心概念的理论源流,以及它和列斐伏尔‘空间生产’理论之间的异同。”

这是一个博士生必须掌握的基本功。

也是我论文的理论基石。

我为了这个部分,啃了半年的大部头理论原著,写了十几万字的读书笔记。

温晴,她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全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温晴身上。

三分钟。

像三百年那么漫长。

温晴站在那里,张着嘴,像一条缺水的鱼。

她的脸色从惨白,到涨红,再到死灰。

汗水浸湿了她额前的碎发,精心化的妆容也开始花了。

一秒。

两秒。

一分钟过去了。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会场里,死一般的寂静。

连空调的嗡嗡声,都显得格外刺耳。

终于,主席台上的一位评委忍不住了,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满是鄙夷。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是对学术的公然侮辱!”

这句话像一个开关。

瞬间,所有的窃窃私语都变成了公开的议论。

“原来是抄的啊!”

“抄袭都抄到博士答辩会上了,胆子也太大了!”

“那个叫林书的,好可怜啊……”

温晴终于崩溃了。

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然后,她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

她转身,扑向台下的周成。

“阿成!阿成你帮帮我!你快跟他们解释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周成终于动了。

他站起来,脸色铁青,一把推开温晴,然后几步冲上了台。

他没有看我,而是直接冲向主席台。

“各位老师!这不关温晴的事!都是我的错!”

他吼得青筋暴起。

“是我!是我把论文给她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真伟大啊。

真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陌生。

这个我爱了七年,嫁了两年的男人,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他。

李教授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周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你……”

周成还在那里嘶吼:“林书她根本不爱我!她心里只有她的论文!我们结婚两年,她从来不管这个家!我妈生病了她不闻不问,我过生日她都能忘!她就是个书呆子!是个怪物!”

他开始控诉我。

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的身上。

仿佛他出轨,他盗窃,都是我逼的。

我听着他的话,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最后,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

我笑了。

我真的笑了出来。

笑声在寂静的会场里,显得格外突兀,格外凄厉。

“周成。”

我叫他的名字。

他停了下来,终于把目光转向我。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怨恨,还有一丝被戳穿后的狼狈。

“你妈生病,是我请了假,在医院陪了她一个星期。你忘了?”

“你过生日,我提前半个月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给你准备了礼物。结果你一条信息,说要加班,放了我鸽子。后来我才知道,你是去陪温晴了。你也忘了?”

“你说我不管这个家。周成,你扪心自V,这个家,从装修到买一根葱,哪样不是的?你除了每个月扔给我一张银行卡,还做过什么?”

“你说我不爱你。如果我不爱你,我会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冷暴力吗?我会为了你,放弃那么多更好的工作机会,留在A市吗?我会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放在心上,笨拙地去学着做一个你眼里的‘好妻子’吗?”

我每说一句,就向他走近一步。

他被我逼得步步后退,脸色越来越难看。

“周成,你不是不知道我为了这篇论文付出了什么。你只是不在乎。”

“因为在你的世界里,我的梦想,我的事业,我的一切,都无足轻重。”

“只有你的白月光,她的前途,她的未来,才值得你去牺牲一切,包括你的良心,和你妻子的尊严。”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变成了嘶吼。

积压了三年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我看到他的嘴唇在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我不想听了。

我已经不想再听他任何一句辩解。

我走到他面前,扬起手,用尽全身的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会场。

所有人都惊呆了。

周成的脸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他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大概在他的印象里,我永远是那个温顺的、隐忍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林书。

“这一巴掌,是替我那三年的青春打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周成,我们完了。”

说完,我没有再看他一眼,也没有理会身后哭得快要昏厥的温晴。

我转身,对着主席台,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老师,对不起。让大家看笑话了。”

然后,我走下讲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出了那个让我欢喜,也让我蒙羞的会场。

门外,阳光灿烂。

刺得我眼睛生疼。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那个曾经被我视作港湾,用心布置的家。

如今看来,只觉得讽刺。

客厅的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

照片里,我笑得一脸幸福,依偎在周成的怀里。

周成也看着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都是假的。

我走过去,把那副巨大的婚纱照摘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决绝。

就像我那段死去的婚姻。

我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书,我的衣服,我的电脑。

属于我的一切。

我把它们一个个装进行李箱,动作麻木,但条理清晰。

我没有哭。

眼泪在走出答辩会场的那一刻,就已经流干了。

剩下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死寂。

周成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一地狼藉,和他脸上的巴掌印一样狼狈。

“小书……”

他开口,声音沙哑。

“别这么叫我。”我头也没回,继续收拾东西,“我嫌脏。”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们……我们谈谈,好吗?”

“没什么好谈的。”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看着他,“周成,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带上你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如果你不来,我会直接起诉离婚。”

“你婚内出轨,伙同他人窃取我的学术成果,证据确凿。你猜,法院会把房子判给谁?”

我平静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他被我的话噎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书,你非要这么绝情吗?”

他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全部否定吗?”

“小事?”我气笑了,“周成,在你眼里,偷走我三年的心血,毁掉我的前途,只是一件‘小事’?”

“我……”他语塞,“我没想毁了你!你那么厉害,就算没有这篇论文,你也能毕业!可是温晴不一样!她需要这个!这是她评职称的唯一机会!”

“所以,我的东西,就可以随便拿去给别人用,是吗?”

“因为我‘厉害’,所以我活该被牺牲?”

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着辩解,“小书,你听我说,我跟温晴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可怜她……”

“够了。”

我打断他。

“周成,我不想再听你任何一句谎话。你可怜她,谁来可怜我?”

“从你决定把我的论文交给她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了。”

我拉起行李箱,准备离开。

他冲过来,堵在门口,死死地拉住我的手。

“我不准你走!”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手腕生疼。

“林书,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爸妈那边我怎么交代?”

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依然是他自己。

他的面子,他的父母。

从来没有我。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悲。

为他,也为我自己。

我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自私、懦弱、毫无担当的男人?

“放手。”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我不放!”他固执地看着我,眼睛里竟然泛起了泪光,“小舒,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见温晴了!”

鳄鱼的眼泪。

多么廉价。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拿出手机,直接拨打了110。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有人非法拘禁,地址是……”

我当着他的面,清晰地报出了我家的地址。

周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一样。

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做得这么绝。

他慢慢地,松开了手。

我拉着行李箱,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再回头。

走出小区大门的那一刻,我给我的朋友萧楠打了个电话。

“楠楠,我离婚了。能去你那儿住几天吗?”

电话那头,萧楠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那个王八蛋!他终于干出人事了!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接你!顺便带根棒球棍,老娘今天非得打断他的腿!”

我听着她中气十足的骂声,忽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又下来了。

原来,天塌下来的时候,真的会有人,愿意为你撑起一片天。

学校的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

温晴被她所在的公司开除,并且被列入了学术不诚信黑名单,这辈子都别想再在学术圈里混了。

周成虽然不是学术圈的人,但这件事闹得太大,他们公司为了撇清关系,也把他给辞退了。

听说,他们成了A市最大的笑话。

这些,都是李教授后来告诉我的。

那天之后,李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跟我谈了很久。

他没有安慰我,只是给我泡了一杯茶。

“林书,这件事,对你来说,是灾难,也是机遇。”

他看着我,眼神温和而坚定。

“它让你看清了一些人,一些事。也让你知道,学术这条路,到底有多难走。”

“但是,你没有被打倒。你用你的专业和你的勇气,捍卫了你的尊严。”

“这一点,比任何一篇论文都重要。”

“学校已经决定,给你一次重新答辩的机会。时间,由你来定。”

我看着杯子里袅袅升起的热气,点了点头。

“谢谢您,老师。”

“不用谢我。”李教授笑了笑,“是你自己争气。”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前几天,B大的王教授给我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兴趣去他们学校。他们有个新成立的研究中心,很缺人。”

B大。

那是全国最好的大学之一。

也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去吧。”李教授说,“换个环境,重新开始。”

“A市,不值得你留恋了。”

我和周成的离婚手续,办得异常顺利。

他大概也知道,再纠缠下去,只会更难看。

在民政局门口,他最后一次叫住我。

“小书,这是我们家所有的存款,密码是你的生日。房子……也留给你。”

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

我没有接。

“我不要。”

“周成,我什么都不要你的。我只想跟你,两不相欠。”

我把那张卡推了回去。

“以后,各自安好。”

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我卖掉了那套充满了我压抑和痛苦回忆的房子。

拿着那笔钱,我给自己报了个驾校,又去了一趟西藏。

我在拉萨的日光下,看着大昭寺前虔诚的朝圣者,忽然就释然了。

人生,哪有那么多过不去的坎。

离开A市的前一天,萧楠请我吃饭。

她喝得有点多,拉着我的手,哭得稀里哗啦。

“书书,你这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以后谁陪我逛街,谁陪我吐槽老板啊!”

我笑着给她擦眼泪。

“傻瓜,又不是生离死别。我放假就回来看你。”

“那说好了啊!”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好,拉钩。”

我跟她拉了钩,像两个傻乎乎的小孩子。

一年后。

B市。

我已经成功入职B大的城市文化研究中心,并且拿到了我的第一个国家级研究课题。

我的生活,忙碌,充实,充满了希望。

我有了新的朋友,新的圈子。

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他们只知道,我是那个在学术上很有想法、做事雷厉风行的林博士。

偶尔,我也会想起周成。

但那感觉,就像在看一部与自己无关的老电影。

那些爱与恨,都已经被时间冲刷得模糊不清。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

“喂,你好。”

电话那头,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就在我准备挂掉的时候,一个熟悉到让我心悸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书……是我。”

是周成。

他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沧桑。

“有事吗?”我的语气,平静无波。

“我……我看到你发表在新一期《社会学研究》上的文章了。写得……很好。”

《社会学研究》,那是国内最顶级的学术期刊。

能在上面发表文章,是对一个青年学者最大的肯定。

“谢谢。”

“你……你现在过得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挺好的。”

又是一阵沉默。

我能听到他那边,有嘈杂的人声和汽车的鸣笛声。

他大概是站在马路边上。

“小书,我……”他似乎鼓足了勇气,“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是我真的……很想你。”

“我后悔了。我每天都在后悔。”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听着他的话,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回到过去?

回到那个被他轻视、被他践踏、被他当成傻子的过去吗?

“周成,”我打断他,“你听过‘破镜重圆’的故事吗?”

他愣了一下:“……听过。”

“那你知道,破镜就算重圆了,也还是有裂痕的吗?”

“更何况,我这面镜子,不想再圆了。”

“我已经有新的生活了。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

说完,我没有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我拉黑了他的号码。

做完这一切,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是B市繁华的夜景。

灯火璀璨,像一条流光溢彩的银河。

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萧楠发来的视频通话。

我接了起来。

“林大博士!在干嘛呢?又在搞你的学术研究啊?”

屏幕里,萧楠的脸凑得极近,笑得一脸灿烂。

“没呢,刚处理了点垃圾。”我笑了笑。

“什么垃圾?”

“陈年垃圾。”

“哈哈哈!说得好!”她在那头笑得前仰后合,“对了,告诉你个好消息!老娘下个月要结婚啦!你必须得回来当我的伴娘!”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好啊。”

“必须的!不把你灌倒,我就不姓萧!”

“行啊,谁怕谁。”

我们俩在视频里,像两个傻子一样,笑作一团。

挂掉电话,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忽然觉得,心里那最后一点阴霾,也彻底散去了。

是啊。

人生还长。

我才三十出头。

我还有大把的时间,去爱,去生活,去成为更好的自己。

至于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和事,就让他们,都留在过去吧。

他们不配,再占据我未来人生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的未来,会像这窗外的夜景一样。

璀璨,夺目,光芒万丈。

而这一切,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属于林书。

来源:顶级船帆yu4ZEO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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