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带小三回家逼我离婚,我平静签字,出门就上了门口的劳斯莱斯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7 08:57 1

摘要:我们家这辆开了六年的帕萨特,安静地停在车位上,车头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车库的遥控门缓缓升起,发出沉闷的嗡嗡声。

我们家这辆开了六年的帕萨特,安静地停在车位上,车头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刚给它续了下一年的保险。

陈俊站在门口,挡住了我的路。

他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很白,很瘦,怯生生的,像一株刚出土的脆弱豆芽。

“林晚,”陈俊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在宣布今天下午要去开一个无关紧要的会,“我们离婚吧。”

我看着他。

看了十年。

从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在大学图书馆占座,到他穿着借来的西装,在小小的出租屋里向我求婚,再到他现在穿着阿玛尼的衬衫,冷静地驱逐我。

十年。

原来,把十年光阴从血肉里抽离出来,就是这种感觉。

不是疼。

是空。

像有人在你胸口开了一个洞,呼呼地往里灌着三九天的风。

我没说话,绕过他,走进客厅。

女孩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紧紧跟随着我,手里攥着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包,手柄都被她捏得变了形。

我认得那个包,上个月陈俊说是公司抽奖中的,拿回来给我。

我说颜色太跳了,不适合我。

原来不是不适合我,是本来就为别人准备的。

“她叫白玲。”陈俊跟了进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好像我多看那女孩一秒,都是对她的亵渎。

“哦。”我应了一声。

我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个沙发是我们结婚三周年时换的,当时为了选颜色,我和陈俊跑了三个家居城,最后为了一百块的差价,跟老板磨了半个钟头。

现在,它的一角,坐着另一个女人。

“房子,车子,都给你。”陈俊像是背诵早已准备好的台词,“公司是我婚前财产,但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再给你五十万。”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个数字充满了人情味。

“够你安顿下来,开始新生活了。”

我抬起眼,终于正视他。

他的脸上没有愧疚,没有不舍,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和一丝隐藏得很好的优越感。

他成功了。

公司上市,身家过亿,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我帮他做标书、跑客户、垫付员工工资的穷小子了。

他成了一棵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树,而我,是树根旁那块硌脚的石头,早就该被搬开了。

“协议呢?”我问。

我的平静,显然让他有些意外。

他愣了一下,才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白玲站了起来,局促地走到饮水机旁,接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捧着,不知道该递给谁。

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我翻开离婚协议。

写得很清楚,条款跟我刚才听到的一模一样。

房子,这套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市值大概六百万。

车子,那辆帕萨特,二手价可能不到十万。

还有五十万现金。

多么慷慨。

用六百六十万,买断我十年的青春,买断我陪他从一无所有到功成名就的全部心血。

真划算。

我拿起茶几上的笔,笔尖在纸上悬停了一秒。

我想起我们刚创业时,连打印合同的钱都要省,我一笔一划地帮他手抄。

那时候,他的手掌总是很暖,会包住我写得发酸的手,说:“老婆,辛苦了,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来了。

只是,女主角换了人。

“等等。”

在我落笔的前一刻,那个叫白玲的女孩忽然开口了。

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细细弱弱的。

“俊哥,这……这太多了。”她走到陈俊,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袖子,眼神却瞟向我,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善良和无辜,“姐姐也很不容易的,公司……公司也应该分给姐姐一部分的。”

呵。

我差点笑出声。

这是什么段位?以退为进?还是宣示主权?

告诉我,她不仅得到了他的人,还得到了他的心,甚至在替我“争取”利益。

陈俊果然很吃这一套。

他感动地搂住白玲的肩膀,柔声说:“你就是太善良了。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你别操心。”

然后,他转向我,那点温柔瞬间消失,又变回了那副冷硬的面孔。

“林晚,别想太多。公司的股权结构很复杂,分给你,只会影响公司稳定。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案了。”

我看着他们。

一个深情款款,一个柔情似水。

像一出排练了无数遍的舞台剧。

而我,是那个被安排好退场的,不合时宜的背景板。

我不再犹豫,唰唰唰,在末页签上了我的名字。

林晚。

这两个字,我写了三十年,从未觉得如此陌生。

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到他面前。

“好了。”

陈俊'的眼睛里,终于迸发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

他迅速拿起协议,检查了一遍签名,仿佛怕我作假。

“身份证,户口本,我都带来了。”他从包里又拿出两个红本本,“我们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

“好。”

我站起身,环顾这个我住了六年的家。

墙上我们的结婚照,玄关我插的干花,阳台我种的多肉,厨房里我炖了一半的汤……

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散发着生活的余温。

但它们的主人,马上就不是我了。

“我还有些东西要收拾。”我说。

“不用了。”陈俊立刻打断我,“你的东西,我会找人打包好,送到你指定的地方。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他急着清场。

急着让新的女主人,名正言顺地入住。

“俊哥……”白玲又在一旁怯怯地开口,“让姐姐收拾一下吧,不然……”

“玲玲,你别管。”陈俊的语气不容置喙,“我不想再有任何牵扯。”

真是可笑。

十年夫妻,最后,成了他口中避之不及的“牵扯”。

我的心,那颗早就被风吹得千疮百孔的心,在这一刻,终于彻底冷了下去。

也好。

我什么也没拿,只拿起了我的手机和车钥匙。

走到玄关换鞋时,我最后看了一眼陈俊。

他正低头对白玲说着什么,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一刻,我忽然就释然了。

我爱的那个陈俊,早就死在了某个加班的深夜,死在了某次应酬的酒桌上,死在了他对我说“你一个家庭主妇懂什么”的那个瞬间。

眼前的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叫陈俊的陌生人。

我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有回头。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我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白玲娇滴滴的笑声。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我走出单元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我习惯性地走向停车场,准备去开那辆帕萨特。

走了两步,我停了下来。

我把帕萨特的车钥匙,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然后,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小姐。”一个恭敬又沉稳的男声传来。

“李叔,”我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平静,“我下来了。”

“好的,小姐,车就在您左手边。”

我转过头。

小区的林荫道旁,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在周围一片十几万到几十万的家用车里,它像一个误入凡间的贵族,沉默而耀眼。

车窗的反光,让我看不清里面。

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已经迅速下车,为我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微微躬身,姿态标准得像是教科书。

“小姐,请上车。”

我点点头,坐了进去。

柔软的真皮座椅包裹住我,车内弥漫着高级皮革和淡淡的木质香气。

与外面那个充满了油烟味和背叛的世界,彻底隔绝。

车门关上,世界瞬间安静。

李叔坐上驾驶座,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小姐,都办妥了?”

“嗯。”

“那个姓陈的,没为难您吧?”

“没有。”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他很急。”

李叔没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车子平稳地启动,悄无声息地滑出小区。

路过大门的时候,我下意识地睁开眼,往我们那栋楼的阳台看了一眼。

窗帘拉着,什么也看不到。

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陈俊发来的微信。

“明天九点,别忘了。”

言简意赅,像上司对下属的指令。

我没有回复。

我打开另一个微信聊天框,置顶的,头像是一片宁静的湖面。

我发了三个字:“爸,我回来了。”

车子驶上高架,城市的风景在窗外飞速倒退。

那些高楼,那些街道,那些曾经我和陈俊都无比向往的繁华,此刻在我眼里,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我的思绪,也像这车流一样,不受控制地向前翻涌。

我和陈俊是大学同学。

他追的我。

那时候的他,是真的很好。

会在冬天把我的手揣进他的口袋里,会跑遍半个城市给我买爱吃的桂花糕,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整夜不睡地守着我。

他说,林晚,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姑娘。

我信了。

我家境不错,父亲做点小生意,从小没让我吃过什么苦。

但我没告诉他。

因为他说,他最讨厌那些靠家里的富二代,他要靠自己的双手,打下一片天。

我觉得他有志气,有骨气。

为了配合他的“骨气”,我收起了我所有的大小姐脾气,学会了精打细算,学会了为他洗手作羹汤。

毕业后,他要创业。

我爸不同意,说他太冒进,不是个稳妥的人。

我第一次忤逆我爸,偷偷拿出了我妈留给我的嫁妆钱,二十万,全都给了他。

那就是公司的第一笔启动资金。

公司刚起步的时候,真的很难。

我们租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连空调都没有。

夏天,我给他扇扇子,冬天,我给他捂手。

他跑业务,我做后勤。他谈客户,我写方案。他喝醉了,我开车去接。

有一次,为了一个大单,他陪客户喝到胃出血,半夜送进医院。

我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眼睛都没合一下。

他醒来后,拉着我的手,哭了。

他说:“老婆,等我们有钱了,我一定让你当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后来,公司慢慢走上正轨,我们买了房,买了车。

他越来越忙,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

身上的香水味,也从我熟悉的古龙水,变成了各种我不认识的女士香水。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

但我总在为他找借口。

应酬嘛,难免的。

直到半年前,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上,一个叫“玲玲”的女孩给他发的微信。

“俊哥,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人家好想你。”

后面还跟着一个亲亲的表情。

我的心,在那一刻,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没有声张。

我开始默默地查。

很快,我就查到了白玲的存在。

大四的实习生,年轻,漂亮,会撒娇。

陈俊给她租了房子,买了车,每个月给她大笔的生活费。

他对我说的“最近公司资金紧张”,原来都用在了这里。

我没有去闹,没有去撕。

我只是觉得累。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深深的疲惫。

我开始给我爸打电话。

一开始,只是聊聊家常。

后来,我开始问他公司的事情,问他商业上的运作。

我爸很惊讶,但也很欣慰。

他以为我终于“开窍”了。

他不知道,我只是在为自己的后路,做准备。

“小姐,到了。”

李叔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睁开眼。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

这栋位于城市黄金地段的江景别墅,才是我真正的家。

我爸站在门口,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但眼神里的关切,藏不住。

我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爸。”

“嗯,回来就好。”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进去吧,王妈给你炖了燕窝。”

我跟着他走进屋子。

熟悉的水晶灯,熟悉的红木家具,熟悉的,家的味道。

一切都和我“嫁”出去之前,一模一样。

仿佛我只是出了个远门,今天刚刚回来。

“李叔,把那辆帕萨特处理掉吧。”走进客厅,我对跟在身后的李叔说。

“好的,小姐。”

“还有,”我顿了顿,“帮我查一下陈俊的公司,‘启航科技’,所有的股权结构,合作方,以及最近的财务状况。”

李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

我爸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是给我递过来一杯温水。

我接过水,一口气喝完。

冰冷的四肢,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我没有哭。

从知道陈俊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哭。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尤其,不能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流。

晚上,我躺在自己阔别已久的公主床上。

柔软的蚕丝被,包裹着我。

但我还是失眠了。

我拿起手机,点开了陈俊的微信朋友圈。

他很少发朋友圈,上一条还是半年前,公司年会的时候。

但今天,他更新了。

一张照片。

是白玲。

她坐在我们家的沙发上,怀里抱着我的猫“汤圆”,笑得很甜。

配文是:“新的开始。”

我的猫,汤圆,是我三年前捡回来的流浪猫。

陈俊一直不喜欢它,嫌它掉毛。

现在,它却成了他新生活的点缀。

我的心,又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一遍。

我关掉手机,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林晚,睡吧。

从明天起,你不再是陈俊的妻子林晚。

你只是,林家的女儿,林晚。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我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化了淡妆。

陈俊已经到了。

他身边没有白玲。

他看到我,眼神有些复杂。

或许是惊讶于我的平静,或许是……他从我身上,看到了一丝他从未见过的陌生感。

“来了。”他干巴巴地说。

“嗯。”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了进去。

流程很快。

拍照,填表,盖章。

当工作人员把墨绿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十年的婚姻,就这样,浓缩成了一个小本本。

“好了。”我说。

陈俊站起身,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先走了。”

“嗯。”

他转身就走,步履匆匆,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李叔。

“小姐,都办完了?”

“嗯。”

“我在外面等您。”

我走出民政局。

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依旧停在最显眼的位置。

李叔为我拉开车门。

我坐进去,车子再次平稳地启动。

路过一个路口时,我看到了陈俊。

他站在路边,正在打电话,眉头紧锁,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他没看到我。

我们的世界,从这一刻起,就像两条相交后,便越走越远的直线。

“李叔,启航科技的资料,查得怎么样了?”我问。

“已经发到您邮箱了,小姐。”李叔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情况,不太乐观。”

“哦?”

“公司这两年扩张太快,资金链一直很紧张。而且,最大的天使投资方‘远航资本’,下个月就要进行投后审查。如果公司的业绩和增长模型达不到他们的预期,他们有权撤资。”

远航资本……

我记得这个名字。

当年,是陈俊和我一起,熬了三个通宵,做出了打动远航资本的BP(商业计划书)。

那时候的陈俊,眼睛里有光。

他说,林晚,我们要做中国的微软。

现在,光没了。

只剩下,一屁股可能随时会爆的雷。

“远航资本的负责人,是谁?”我问。

“是他们的副总,叫赵谦。”

“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有的,小姐。”

“帮我约他见一面。”我说,“就说,故人有事相商。”

李叔有些惊讶,但还是应了下来:“好的,小姐。”

我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

陈俊,你以为给了我一套房子,一辆破车,五十万,就是仁至义尽?

你以为,把我踢出局,你就可以和你的小情人,高枕无忧地享受你“一个人”打下的江山?

你太天真了。

你忘了,那份让你拿到第一笔融资的BP,每一个字,都是我敲出来的。

你公司的财务模型,是我帮你建立的。

你最早的那批核心员工,是我一个个帮你面试的。

启航科技,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

你拿走了属于我的那一半,现在,我要亲手,把它毁掉。

或者,用我的方式,拿回来。

回到家,我打开邮箱,仔细研究李叔发来的资料。

启航科技的财务报表,做得一塌糊涂。

很多账目,都经不起推敲。

尤其是,有一笔高达三百万的“市场推广费”,支出给了好几家名不见经传的空壳公司。

时间,正好是半年前。

白玲出现的时间。

我冷笑一声。

陈俊,你真是长本事了。

连侵占公司资产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这已经不是道德问题了,这是犯罪。

我把这些资料,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存进一个加密的U盘里。

下午,李叔告诉我,赵谦约好了。

明天上午十点,在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第二天,我换上了一套干练的职业套装。

香奈儿的经典款,低调,但有质感。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面容依旧,但眼神,已经不一样了。

以前的我,眼神里是温婉和顺从。

现在的我,是冷静和锋利。

赵谦比我先到。

他看到我的时候,愣了足足有十秒钟。

“林……林晚?”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赵总,好久不见。”我微笑着伸出手。

“真的是你!”他握住我的手,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你……你怎么……”

他想问我怎么变化这么大,但又觉得不妥。

“坐吧。”我示意他坐下。

“实在抱歉,我刚看到预约信息的时候,还以为是同名同姓。”赵谦坐下后,还在打量我,“你跟以前,太不一样了。”

“人总是会变的。”我淡淡地说。

“听说……你跟陈俊,分开了?”他试探着问。

“昨天刚办的手续。”

赵谦的表情有些复杂,有惋惜,也有了然。

“其实……我早有预感。”他叹了口气,“这两年,陈俊的变化太大了。公司做得有点起色,人就飘了。开会迟到,决策武断,听不进不同意见。我们内部,对启航科技的评级,已经下调了。”

“所以,你们准备撤资了?”我直截了当地问。

赵谦没想到我这么直接,顿了一下,才说:“有这个可能。下个月的投后审查,是关键。”

“赵总,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我说。

“哦?”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

“这是我做的一个新的商业计划书。”

赵谦疑惑地拿起平板。

当他看到标题时,瞳孔猛地一缩。

“‘启航’重生计划?”

“对。”我点点头,“启航科技现在的模式,已经走到头了。技术没有壁垒,市场趋于饱和,管理一塌糊涂。再走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我的计划是,由我,或者我指定的第三方,成立一家新公司,以一个合适的价格,收购启航科技的核心技术和业务。然后,进行彻底的重组和转型。”

赵谦的眉头紧锁,飞快地翻看着我的计划书。

我的计划书里,详细分析了启航科技目前面临的所有问题,并给出了具体的解决方案。

从技术升级,到市场开拓,再到内部管理优化,每一个环节,都逻辑清晰,数据详实。

甚至,连重组后的股权架构,我都设计好了。

“你的意思是……你想把启航科技,买下来?”赵谦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

“可以这么理解。”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当然,我需要远航资本的支持。”

“我们需要一个理由。”赵谦沉声说,“为什么要支持你,而不是继续给陈俊机会?”

“理由?”我笑了。

我拿出那个加密的U盘,插在平板电脑上。

“这个,就是理由。”

我点开一个文件夹。

里面,是陈俊挪用公司资产,给白玲买房买车的全部证据。

转账记录,购房合同,消费凭证……一应俱全。

赵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混账!”他低声骂了一句。

对于投资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创始人的道德瑕疵,尤其是,侵占公司财产。

这触及了他们的底线。

“赵总,这些证据,足够让陈俊身败名裂,甚至,坐几年牢。”我平静地说,“但我不想做得那么绝。毕竟,夫妻一场。”

“我只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赵谦沉默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探究。

良久,他才开口:“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我说,“第一,在下个月的投后审查中,以‘创始人道德风险’和‘公司财务混乱’为由,正式提出撤资,并要求陈俊回购股份。”

“以启航科技现在的现金流,他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所以,第二,届时,由我出面,提出收购方案。你们,在董事会上,支持我。”

“这个方案……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赵谦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好处就是,你们的投资,不会打水漂。”我说,“按照我的计划,重组后的新公司,一年内,可以实现盈利。三年内,市值至少翻三倍。你们的股份,可以平移到新公司,并且,我会出让一部分我自己的股份,作为对你们支持的感谢。”

赵谦的眼睛,亮了。

这是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提议。

与其看着启蒙科技烂掉,血本无归,不如换一个更靠谱的操盘手,博一个更大的未来。

而我,就是那个更靠谱的操盘手。

因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启蒙科技。

也没有人,比我更想让它活下去。

以一种,崭新的方式。

“我需要回去,和董事会商量一下。”赵谦说。

“当然。”我站起身,“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走出咖啡厅,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没有了过去的压抑和沉闷,多了一丝自由和……掌控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得很平静。

我没去打扰陈俊和他的新生活。

我每天在家看看书,陪我爸下下棋,或者去健身房跑跑步。

我爸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欣慰。

他说:“林晚,你终于长大了。”

是啊,长大了。

被一个男人,用最残酷的方式,催熟了。

这期间,陈俊收到了我律师发去的函件,要求他把我留在“家”里的私人物品,打包送过来。

他倒是很痛快。

第三天,一个货拉拉司机就给我打来电话,说有我的东西。

两大箱子。

我让李叔去处理。

李叔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小姐,那些东西……”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很多东西都坏了。您的那些绝版书,被水泡了。您收藏的黑胶唱片,也碎了好几张。”

我心里一沉。

那些书,那些唱片,都是我的心爱之物。

陈俊知道。

他这是故意的。

用这种幼稚又恶毒的方式,来宣泄他那点可怜的怨气。

“还有……”李叔递给我一个首饰盒,“您的首饰,少了几件。”

我打开首 ઉ ৎ।

里面空荡荡的。

我妈留给我的一对翡翠耳环,我奶奶传下来的一个金镯子,还有陈俊送我的第一条项链……全都不见了。

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

我闭上眼睛。

心口那股被压抑下去的火,又“蹭”地一下,冒了起来。

陈俊,你真是好样的。

连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小姐,要不要报警?”李叔问。

“不用。”我睁开眼,眼神冰冷,“报警太便宜他了。”

“这些东西,是白玲拿的吧。”

“应该是。”李叔说,“我问了司机,他说是一个年轻女人指挥搬家的,态度很不好。”

我冷笑。

一个还没上位的“小三”,就敢这么嚣张。

真以为,自己是未来的老板娘了。

也好。

这笔账,我记下了。

很快,就会跟她一起算。

一周后,赵谦给我打来电话。

“林晚,董事会通过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我们一致同意,支持你的计划。”

“太好了。”我的心,终于落了地。

“下周一,我们就会正式向启航科技发出通知。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

挂了电话,我立刻给李叔打了过去。

“李叔,可以启动了。”

“是,小姐。”

一场针对启航科技的围猎,正式开始。

周一上午,陈俊还在和白玲你侬我我地规划着去马尔代夫的蜜月旅行。

下午,他就收到了远航资本的正式通知函。

措辞严厉,要求他在一个月内,回购远航持有的全部股份,否则,将采取法律手段,并向外界公布其“挪用公司资产”的丑闻。

陈俊当场就懵了。

他第一时间给赵谦打电话,但赵谦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

他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找关系,托人情。

但远航资本的态度,异常坚决。

投资圈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远航资本作为圈内的头部机构,它的态度,很快就传遍了。

所有人都知道,启航科技的创始人,人品有问题。

陈俊的电话,瞬间被打爆了。

有来质问的合作伙伴,有来催款的供应商,还有嗅到血腥味的媒体记者。

公司的股价,应声大跌。

短短三天,就蒸发了近三成。

员工人心惶惶,核心技术人员开始密集地接到猎头的电话。

启航科技这艘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船,在暴风雨中,瞬间就露出了千疮百孔的船底。

陈俊焦头烂额。

他终于想起了我。

他给我打电话。

我没接。

他又给我发微信。

“林晚,你在哪?我们谈谈。”

“我知道是你干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算我求你了,看在十年夫妻的份上,放过我吧!”

“林晚,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我看着那些信息,一条条跳出来,像一个溺水者最后的挣扎。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当初你带小三回家逼我离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十年夫妻”?

现在来求我,晚了。

白玲的日子,也不好过。

以前,陈俊对她百依百顺,名牌包包,高级餐厅,说买就买,说去就去。

现在,陈俊每天回家,都板着一张脸,动不动就发火。

她稍微抱怨一句,陈俊就吼她:“你懂什么!就知道花钱!”

她开始害怕了。

她怕陈俊这棵大树,真的倒了。

她开始旁敲侧击地问陈俊,公司到底怎么了。

陈俊正在气头上,口不择言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我身上。

“都是那个!她见不得我好,在背后搞我!”

白玲听了,心里又嫉妒又怨恨。

她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顺无害的前妻,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她更没想到,陈俊在最危急的关头,想到的,还是去找那个前妻。

她开始闹。

“你是不是还想着她?你是不是后悔了?”

“陈俊,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

陈俊被她吵得头都大了。

“你能不能消停会儿!我现在哪有心思管这些!”

两个人的“神仙爱情”,在现实的压力面前,不堪一击。

争吵,冷战,成了家常便饭。

这些消息,都是李叔源源不断地告诉我的。

我听着,就像在听一个与我无关的故事。

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我让李叔,以“林晚女士的授权代表”的身份,正式向启航科技董事会,提交了收购意向书。

消息一出,整个公司都炸了。

谁也没想到,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前老板娘”,会以这种方式,杀了回来。

陈俊在董事会上,当场就失态了。

“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他拍着桌子,面目狰狞,“她这是报复!这是恶意收购!”

但其他的股东,不这么想。

对他们来说,谁当老板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的利益,能不能得到保障。

我的收购方案,对他们来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既可以把他们从启航科技这个烂摊子里解救出来,又能拿到一笔可观的现金。

何乐而不为?

董事会投票。

除了陈俊,全票通过。

陈俊彻底傻了。

他像一尊雕像,坐在会议室里,久久没有动弹。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人都背叛了他?

为什么那个被他踩在脚下,认为一无是处的女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把他逼到绝境?

他想不明白。

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我。

他只看到了我为他洗手作羹汤,却没看到,我毕业于世界顶尖的商学院。

他只看到了我为他操持家务,却没看到,我的父亲,是这座城市里,最低调,也最深不可测的隐形富豪。

他以为我是一只被他圈养的金丝雀。

他不知道,我是一只,暂时收起了翅膀的鹰。

收购的流程,走得很快。

我成立了一家新公司,名字叫“凤栖”。

凤凰涅槃,择木而栖。

我亲自出面,和陈俊谈最后的交接细节。

地点,还是那间我们一起奋斗过的,小小的会议室。

只不过,现在,主客易位。

我坐在主位上,身后是我的律师和财务团队。

陈俊坐在我对面,形容枯槁,眼窝深陷,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滔天的恨意,和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林晚,你真狠。”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狠?”我笑了,“跟你比起来,我差远了。”

“你带人回家逼我离婚的时候,不狠吗?”

“你把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拿去送人的时候,不狠吗?”

“陈俊,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颓然地靠在椅子上。

“我不想怎么样。”我说,“签了这份文件,拿上属于你的那笔钱,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干。”

我给他的价格,很公道。

按照公司净资产,核算了他应得的份额。

不多,也不少。

但他不甘心。

这是他“奋斗”了半生的事业啊!

怎么能,就这么拱手让人?

“如果我不签呢?”他眼里闪过一丝疯狂。

“不签?”我的律师,一位业内闻名的“铁娘子”,冷冷地开口了,“陈先生,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关于您涉嫌职务侵占,伪造财务报表等一系列问题,我们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一旦诉讼开始,您失去的,恐怕就不止是这家公司了。”

陈俊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知道,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拿起笔,手抖得厉害。

签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瘫在了椅子上。

我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一眼。

“我们走。”

走出启航科技的大门,阳光灿烂。

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熟悉的招牌。

很快,它就会被换成“凤栖科技”。

一个属于我的时代,正式开始了。

我没有立刻回公司。

我让李叔开车,去了另一个地方。

一个高档公寓楼下。

这是陈俊为白玲租的房子。

也是我那对翡翠耳环,最后出现的地方。

我让李叔在楼下等着,自己上了楼。

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白玲。

她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脸色煞白。

“你……你怎么来了?”

她穿着一身廉价的棉质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没有了当初那份精致的妆容。

看来,失去金主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我开门见山。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她下意识地想关门。

我一把抵住门。

“白小姐,我劝你最好想清楚。”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今天能找到这里,就能让你明天,在这座城市里待不下去。”

我的眼神,让她感到了恐惧。

她瑟缩了一下,不敢再用力。

“我真的不知道……”她还在嘴硬。

“是吗?”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她面前。

是她发在某个社交小号上的自拍。

照片里,她穿着性感的吊带,对着镜头嘟嘴卖萌。

而她的耳朵上,戴着的,正是我妈留给我的那对翡翠耳环。

她看到照片,彻底慌了。

“我……我还给你!我现在就还给你!”

她转身跑进卧室,很快,拿着一个首饰盒出来了,一股脑地塞给我。

“都在这里了!你快走!”

我打开盒子,检查了一遍。

耳环,镯子,都在。

只是,那条陈俊送我的,价值不过几百块的银项链,却被她扔在了一个角落里,上面还沾着不知名的污渍。

曾几何"我视若珍宝的东西,在别人眼里,一文不值。

我把它捡起来,擦干净,放回盒子里。

“白小姐。”我关上盒子,抬头看她。

“嗯?”

“年轻漂亮,不是你肆意挥霍的资本。”我平静地说,“靠男人得来的一切,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地收回去。”

“你……你凭什么教训我!”她被我说中了痛处,恼羞成怒。

“就凭,我是你永远也成为不了的人。”

我没再理她,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没有回头。

跟这种人计较,只会拉低我的档次。

回到车上,我把首饰盒收好。

李叔从后视镜里看着我:“小姐,都顺利吗?”

“嗯。”

“那个姓白的,没为难您吧?”

“她不敢。”

李叔点点头,不再多问。

“回公司吧。”我说,“还有很多事要忙。”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几乎是住在公司里。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军心,调整业务,让“凤栖科技”重新走上正轨。

我裁掉了一批陈俊安插进来的,没有实际能力的亲信和白玲那样的“关系户”。

我提拔了一批有能力,有干劲的年轻人。

我亲自带队,去谈新的合作,去开拓新的市场。

公司的氛围,焕然一新。

所有人都看到了我的决心和能力。

那些曾经对我这个“前老板娘”抱有怀疑和轻视的员工,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

这天晚上,我正在办公室加班。

李叔敲门进来。

“小姐,有个人,想见您。”

“谁?”

“陈俊。”

我皱了皱眉。

他来干什么?

“让他进来吧。”

陈俊走了进来。

他比上次见面时,更憔ें悴了。

胡子拉碴,头发油腻,身上那件曾经笔挺的西装,也变得皱巴巴的。

他站在我办公桌前,局促不安,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林晚……”他开口,声音沙哑。

“有事吗?”我头也没抬,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我……我没钱了。”他艰难地说。

我停下笔,抬起头。

“你拿到的那笔钱呢?”

“我……”他低下头,“拿去还债了。公司欠供应商的钱,还有一些……私人的借款。”

我猜,那些“私人借款”,大部分都花在了白玲身上。

“所以呢?”我问,“你来找我,是想借钱?”

“不……不是。”他摇摇头,“我想……回公司上班。”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林晚,我知道错了。”他抬起头,眼睛里竟然有了一丝泪光,“我不该鬼迷心窍,不该背叛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可以从最底层的员工做起,我什么都愿意干!”

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心软。

他以为,他只要服个软,掉几滴眼泪,我就能原谅他。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可悲。

“陈俊,”我说,“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家公司,现在姓林,不姓陈。”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收留一个,背叛过我,还差点毁了公司的人?”

我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进他心里。

他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林晚……我们毕竟……毕竟有十年的感情啊!”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感情?”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在你带着白玲,住进我们的家,用着我买的沙发,抱着我养的猫,睡着我们一起挑的床的时候,你跟我谈感情?”

“在你把公司搞得一团糟,挪用公款去养小三的时候,你跟我谈感情?”

“在你把我妈留给我的遗物,随手送给别人的时候,你跟我谈感情?”

我每说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到最后,他已经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了。

“陈俊,收起你那套吧。”我退后一步,和他拉开距离,“我不是收容所,没义务收留你这条丧家之犬。”

“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他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失魂落魄地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快意。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从他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

现在,不过是,走完了最后一道程序。

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陈俊。

听说,他找工作处处碰壁。

这个圈子太小了,他的“事迹”,早就传遍了。

没有公司敢用一个有“前科”的人。

听说,白玲也离开了他。

在他失去所有之后,那个口口声声说“不是为了钱”的女孩,走得比谁都快。

听说,他最后回了老家,一个偏远的小县城。

靠父母的接济,勉强度日。

有一次,李叔去那边出差,无意中碰到了他。

在一个路边摊,他正和几个同样无所事事的年轻人,喝酒吹牛。

满嘴脏话,一身酒气。

李叔说,他完全不敢认。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说要做“中国微软”的年轻人,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我听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而我,也迎来了我的新生活。

凤栖科技在我的带领下,发展得越来越好。

我们推出了几款颠覆性的产品,迅速占领了市场。

公司的市值,一路飙升。

我成了科技圈里,最年轻,也最受瞩目的女企业家。

无数的鲜花,掌声,和追捧,向我涌来。

我爸很高兴。

但他最高兴的,不是我赚了多少钱,取得了多大的成就。

而是,他又看到了我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说:“晚晚,你终于找回了自己。”

是啊。

我找回了自己。

那个曾经为了爱情,迷失了方向的林晚,终于,又找回了回家的路。

一年后,凤栖科技的周年庆典上。

我作为董事长,上台致辞。

我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我的员工,我的合作伙伴,我的家人,我的朋友……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善意的微笑。

我的目光,扫过台下。

忽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赵谦。

他正举着酒杯,微笑着向我示意。

我们也成了很好的朋友和合作伙伴。

我向他举杯回意。

然后,我拿起了话筒。

“感谢大家今天能来。”

“一年前,我经历了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我失去了一段我认为会到永远的感情,也差点失去了一份我倾注了全部心血的事业。”

“我以为我会被打倒,再也站不起来。”

“但今天,我站在这里,我想告诉所有人,尤其是,所有的女性朋友们……”

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永远不要把你的全部人生,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你的价值,从来不是由男人,由婚姻来定义的。”

“你能依靠的,永远只有你自己。”

“当你足够强大时,全世界都会为你让路。”

“最后,我想用一句话,来结束我今天的演讲。”

“敬过往,不回头。”

“敬未来,不将就。”

说完,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我站在台上,看着那些闪烁的灯光,看着那些真诚的笑脸,我的眼睛,有些湿润。

但这一次,不是悲伤的泪水。

是喜悦。

是新生。

庆典结束后,我没有参加后续的酒会。

我让李叔送我回家。

车子行驶在深夜的城市里。

街道两旁的霓虹,流光溢彩。

我摇下车窗,晚风吹拂着我的脸颊,很舒服。

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喂?”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

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哪位?”我又问了一遍。

“……我。”

一个沙哑的,几乎辨认不出的声音。

是陈俊。

我的心,沉了一下。

“有事吗?”我的语气,很冷淡。

“我……我看到你的演讲了。”他说,“在网上。”

“哦。”

“你……你变了好多。”

“是吗?”

“林晚……我后悔了。”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真的后悔了。我们……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回到过去?

我差点笑出声。

“陈俊,你是在说梦话吗?”

“不!不是的!”他急切地说,“我可以改!我什么都愿意改!我离开那个女人了,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我只要你回来!”

“晚了。”我说,“陈俊,从你带她回家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

“为什么?”他不甘心地问,“为什么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因为,”我看着窗外,那栋属于我的,凤栖科技的总部大楼,在夜色中熠熠生辉,“我已经不需要了。”

“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而你,只是上一页里,一个无足轻重的,错别字。”

说完,我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拉黑。

世界,终于彻底清净了。

车子,缓缓驶入我家的别墅。

我爸还没睡,正在客厅等我。

看到我回来,他笑了。

“回来了?”

“嗯。”

“累不累?王妈给你留了汤。”

“不累。”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爸,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成为我最坚实的后盾。

谢谢你,让我明白,家,永远是我的港湾。

我爸拍了拍我的手。

“傻孩子,跟爸客气什么。”

“早点睡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嗯。”

我松开他,走上楼。

回到我的房间,我走到阳台上。

远处,江面倒映着城市的灯火,像一条璀璨的银河。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我的人生,还很长。

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

至于陈俊,至于那些不堪的过往……

就让它们,都随风而去吧。

我,林晚,值得更好的。

来源:晨来花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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