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被小舅子当众殴打,他未还手,第二天小舅子企业倒闭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6 17:04 1

摘要: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温暖的鸡汤香气,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桂花味儿,让我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像被泡在温水里。

我妈的电话打来时,江川正在厨房里给我炖汤。

小火煨着,咕嘟咕嘟的声音,像是在唱一首很老的歌。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温暖的鸡汤香气,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桂花味儿,让我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像被泡在温水里。

“喂,妈。”我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还没睡醒的黏糊。

“小婉,你爸后天六十大寿,你跟江川记得早点过来。”我妈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带着一贯的命令式口吻,清脆,利落,没什么温度。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

江川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身形清瘦,但肩膀很宽,让人觉得很安心。

他正低着头,很认真地撇去汤面上的浮沫,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知道了妈,我们会准时到的。”我应了一声。

“礼物都准备好了吗?别又像上次一样,拿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糊弄。你弟弟林伟这次可是花了大价钱,给你爸弄了一套顶级的渔具,还是从国外托人带回来的。”

我妈的声音里,炫耀的成分远大于提醒。

我心里微微一沉,那种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了上来。

“我们准备了,妈,您放心吧。”

“那就好。对了,让江川穿得体面点,别老是那几件旧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怎么亏待他了。你弟弟现在生意做得大,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让他给我们家丢人。”

“妈!”我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江川穿什么是我跟他的事,他干干净净的,怎么就丢人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即是我妈不耐烦的叹息:“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吵,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后天早点来帮忙,挂了。”

电话被“嘟”的一声切断,像一把剪刀,剪断了我刚刚还算不错的心情。

厨房里的江川好像听到了我的动静,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

“怎么了?”他的声音很温和,像秋日午后的阳光,不灼人,但很暖。

“没事,”我摇摇头,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我妈催我们后天早点过去。”

他“嗯”了一声,没再多问,转过身继续侍弄他的那锅汤。

我知道,他什么都听到了,也什么都懂。

但他从不抱怨,也从不让我为难。

他只是默默地,用他自己的方式,承受着来自我家人的所有轻视和偏见。

我和江川是大学同学。

那时候的他,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不是因为家世,而是因为才华。

他是计算机系的传奇,大二就跟着导师做国家级项目,大三写的代码被一家知名公司高价买走。

他穿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肥皂清香。

他话不多,但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星星。

而我,是设计系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有点小才情,但更多的是淹没在人群里的平凡。

我们本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直到一次全校范围的设计大赛,他负责技术支持,我负责UI设计。

我们熬了好几个通宵,在堆满泡面盒子的工作室里,对着电脑屏幕,一点一点地把一个想法变成现实。

我记得很清楚,项目完成的那天凌晨,天边泛起鱼肚白。

他把一杯热牛奶递到我手里,轻声说:“辛苦了。”

那一刻,我闻到的不是牛奶的香甜,而是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

我的心,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

后来,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毕业后,他放弃了好几家大公司的橄欖枝,选择进了一家初创的小公司,他说他喜欢那里自由的氛围,可以专心做技术。

而我,进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广告公司,做着自己喜欢的设计。

我们租了一个小小的房子,但布置得很温馨。

阳台上的多肉长得很好,他养的,他说这些小东西生命力顽强,像我们。

我以为,只要我们相爱,就足够了。

但第一次带他回家,我就知道我错了。

我妈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像X光一样,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当她看到江川手里提着的,仅仅是一些普通的水果和茶叶时,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我爸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让他坐。

饭桌上,我妈盘问他:“小江啊,在哪高就啊?家里是做什么的?”

江川不卑不亢地回答:“阿姨,我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研发。我爸妈是普通工人,已经退休了。”

“哦,技术研发啊……”我妈拖长了语调,“那一个月能有多少钱?买房了吗?”

我弟弟林伟,在一旁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足够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听到。

那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江川全程都很平静,他会给我夹菜,会细心地帮我剥虾壳,仿佛那些刺耳的问话,都与他无关。

回去的路上,我跟他道歉:“对不起,我妈她……”

他打断我,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掌很温暖,干燥,布满薄茧,是常年敲代码留下的痕迹。

他说:“没关系,只要你觉得我好,就够了。”

那一刻,我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觉得这个男人,我没选错。

可我没想到,这份轻视,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了我们和我家人的关系里,时不时就要冒出来,刺痛我们一下。

林伟大学毕业后,靠着家里的支持,开了一家贸易公司。

这两年乘着风口,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换了豪车,买了别墅。

从此,他看江川的眼神,就愈发地轻蔑。

他觉得江川就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穷技术员,守着那点死工资,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

所以,每一次家庭聚会,都成了林伟炫耀的舞台,和江川的受难日。

他会有意无意地,在饭桌上谈论上百万的合同,谈论新买的名表,谈论他又认识了哪位“大人物”。

然后话锋一转,问江川:“姐夫,你们公司最近怎么样?是不是又要996了?哎,真是辛苦钱啊。”

江川通常只是笑笑,不说话。

而我,只能在桌子底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试图传递一些力量给他。

我知道他不在乎这些,但我心疼。

我心疼他的才华被无视,心疼他的隐忍被当成懦弱。

我爸六十大寿这天,我们还是早早地就到了。

林伟买的别墅很大,装修得金碧辉煌,像个酒店大堂,却没什么人气儿。

一进门,我妈就拉着我,指着客厅里一个半人高的红木摆件说:“看,这是你弟弟特意找人从福建运回来的,叫什么……根雕,对,根雕!花了好几十万呢!你爸喜欢得不得了。”

我敷衍地“哦”了一声,眼睛却在寻找江川。

他正把我们带来的礼物递给我爸。

那是一套他亲手做的紫砂茶具。

为了这套茶具,他利用下班时间,去一个老匠人那里学了小半年。

从选泥、拉坯、修坯到烧制,每一个步骤,他都亲力亲M为。

我知道,这套茶具不值什么钱,但那份心意,在我看来,比林伟那几十万的根雕要贵重得多。

我爸是爱茶之人,他接过茶具,仔细端详着,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赞许。

“有心了。”他对我爸说。

林伟在一旁,又发出了那声熟悉的嗤笑。

“爸,您可别被骗了。这年头,路边摊上几十块钱就能买一套。姐夫也真是有‘心’,用这点不值钱的东西来充场面。”

江川的脸色白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只是平静地说:“爸喜欢就好。”

我气得浑身发抖,刚想开口反驳,就被我妈一把拉住。

“好了好了,大好的日子,吵什么。”她瞪了我一眼,然后满脸堆笑地对林伟说,“你姐夫也是一片心意嘛,我们领了就是。”

那话里的偏袒,傻子都听得出来。

宴会开始,宾客云集。

大多是林伟生意上的伙伴,一个个西装革履,油头粉面,嘴里谈论的都是我们听不懂的商业术语。

江川和我被安排在一个角落的桌子上,仿佛我们是这个浮华世界的局外人。

他倒是不在意,很认真地在吃东西,还时不时地给我夹一些我爱吃的菜。

“这个虾不错,你尝尝。”

“这个汤也还好,就是没我炖的好喝。”

他自顾自地小声点评着,像是在我们自己的家里一样。

看着他坦然的样子,我心里那股憋闷的火气,也渐渐平息了下去。

是啊,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呢?

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只要我们还在一起,这就够了。

然而,我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麻烦,总是在你最不想它来的时候,主动找上门。

宴会进行到一半,林伟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他满面红光,一身的酒气。

“姐夫,今天我爸大寿,这么开心的日子,你怎么不喝酒啊?看不起我?”他把一杯满满的白酒,重重地顿在江川面前。

酒液溅出来,洒了江川一身。

江川皱了皱眉,拿起纸巾擦拭着衣服。

“林伟,我不会喝酒,你知道的。”他淡淡地说。

“不会喝?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我看你就是不给我面子!”林伟的声音大了起来,引得周围几桌的人都看了过来。

我赶紧站起来,打圆场:“林伟,你喝多了。江川他酒精过敏,真的不能喝。”

“过敏?我看是借口吧!”林伟不依不饶,“今天你要是不把这杯酒喝了,就是不认我这个小舅子,不认我们林家!”

这话,说得就太重了。

我妈也闻声赶了过来,她非但没有劝阻,反而帮腔道:“江川,就一杯,给你爸和你弟弟一个面子,喝了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着我妈,又看看咄咄逼人的林伟,再看看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宾客,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江川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扫过林伟,扫过我妈,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

他的眼神很深,像一潭古井,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他握着我的那只手,却微微用了用力。

我读懂了他的意思。

他在告诉我,别担心。

然后,他站了起来,端起了那杯酒。

“好,我喝。”他说。

就在他要把酒杯送到嘴边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我爸,突然开口了。

“够了!”

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

整个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爸站起来,走到我们这桌,他看都没看林伟一眼,只是对江川说:“不能喝就别喝,没人能逼你。”

然后,他转向林伟,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伟,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翅膀硬了,可以在家里为所欲为了?我的寿宴,是让你拿来撒酒疯的吗?给我滚到一边去,醒醒酒!”

林伟被我爸训得一愣一愣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大概是没想到,我爸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他悻悻地放下酒杯,嘟囔了一句什么,转身走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平息了。

我爸拍了拍江川的肩膀,说:“我们去书房,下盘棋。”

江川点点头,跟着我爸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我感激我爸的解围,但更多的是对林伟和我妈的失望。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可我没想到,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更大的羞辱,还在后面等着我们。

我爸和江川在书房里待了很久。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食不知味。

过了一会儿,一个服务生端着托盘,不小心从我身边经过时,脚下绊了一下。

托盘上的红酒,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林伟一个重要客户的太太身上。

那位太太穿着一身浅色的名牌晚礼服,瞬间被染红了一大片。

她尖叫了一声,脸色立刻就变了。

林伟闻声赶来,一看这情形,脸都绿了。

他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那个服务生一巴掌。

“你瞎了吗!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那个服务生是个很年轻的小姑娘,被打得当场就哭了。

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

我看不下去,站起来说:“林伟,你干什么打人?她也不是故意的。”

林伟正在气头上,看到我,更是火上浇油。

“你给我闭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一个嫁出去的女儿,胳膊肘还往外拐!要不是你那个窝囊废老公,坐在这晦气,能出这种事吗?”

他竟然把责任,推到了江川身上。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林伟冷笑一声,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看是你瞎了眼,找了这么个废物!没钱没本事,就会吃软饭!我们林家的脸,都让他给丢尽了!”

就在这时,江川和我爸从书房里出来了。

他们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争吵。

江川一出来,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他快步走到我身边,把我护在身后,看着林伟,眼神里第一次有了冷意。

“林伟,给你姐姐道歉。”

林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

“道歉?我给她道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教训我?”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着江川的胸口,一下一下地戳着。

“我告诉你,废物!这里是我家,你,不过是个外人!是个上门吃白食的!我让你滚,你就得滚!”

他的话,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看到江-川的拳头,瞬间握紧了。

他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知道,他已经忍到了极限。

我也希望他不要再忍了。

我希望他能像个男人一样,一拳打过去,捍卫自己的尊严。

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握紧的拳头,又慢慢地松开了。

他看着林伟,一字一句地说:“我们今天来,是给爸祝寿的。我不想把场面弄得太难看。”

“难看?”林伟笑得更猖狂了,“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江川的脸上。

“砰”的一声闷响。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江川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嘴角,瞬间就流出了血。

鲜红的血,滴在他的白衬衫上,像一朵朵绽开的,刺眼的梅花。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只看到林伟还不解气,又抬脚踹向江川的肚子。

江川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撞在了后面的餐桌上。

桌上的盘子碗碟,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而他,从始至终,没有还手。

他只是用手捂着流血的嘴角,抬起头,目光越过疯狂的林伟,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心疼。

他在心疼我。

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出。

“住手!”

我爸的怒吼声,像一声炸雷,响彻整个大厅。

他冲过来,一把推开林伟,扶住摇摇欲坠的江川。

“江川,你怎么样?”我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林伟被推得一个趔趄,酒也醒了大半。

他看着我爸铁青的脸,似乎也有些害怕了。

“爸,我……是他先……”

“你给我闭嘴!”我爸指着他,气得手指都在发抖,“你这个逆子!我今天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我妈也吓坏了,赶紧跑过来,拉着我爸的胳膊。

“老林,你别生气,小伟他喝多了,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爸甩开她的手,“他打人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你眼里,还有没有江川这个女婿?还有没有小婉这个女儿?”

我妈被问得哑口无言。

而我,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我跑到江川身边,看着他红肿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疼得快要窒息。

我用发抖的手,去碰他的伤口。

“疼不疼?”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他摇摇头,反而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地擦去我的眼泪。

“不疼。别哭。”

他的声音,依然那么温柔。

可这温柔,却让我哭得更凶了。

为什么?

为什么不还手?

为什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要来安慰我?

我扶着他,从那一片狼藉中站起来。

我环视了一圈。

看着满脸得意的林伟,看着不知所措的我妈,看着那些交头接耳、幸灾乐祸的宾客。

这个地方,这个所谓的“家”,让我感到一阵彻骨的寒冷。

我拉起江川的手,对他说:“我们走。”

他点点头。

我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就那么扶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房子。

外面的夜,很凉。

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我把江川扶上车,从后备箱里找出医药箱,用棉签蘸着碘伏,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嘴角的伤口。

他的脸肿得很高,嘴唇也破了。

碘伏碰到伤口,他疼得“嘶”了一声,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说。

“对不起,江我让你受委屈了。”

他抓住我的手,摇了摇头。

“傻瓜,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他们是我的家人!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哽咽着说。

他沉默了。

车里,只有我压抑的哭声。

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把我揽进怀里。

“小婉,”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有些沙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还手吗?”

我摇摇头。

“因为,他是你弟弟。我如果还手了,最高兴的,是那些看热闹的人。最难做的,是你。”

“我不想让你为难。”

“可我宁愿为难!我宁愿你打回去!我不想看你被他欺负!”我捶着他的胸口,失声痛哭。

他任由我打着,只是把我抱得更紧。

“我知道。”他说,“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是小婉,有些事情,用拳头是解决不了的。”

“那用什么解决?”

他没有回答我。

他只是抬起我的脸,用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眼角。

“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我们回家。”

他发动了车子,缓缓地驶离了那个是非之地。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一盏盏地向后退去,模糊成一片片斑斓的光影。

像我此刻混乱的心。

回到我们那个小小的家,我才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

空气里,还飘着下午那锅鸡汤的香气。

我让江川在沙发上坐好,又拿了冰袋来给他敷脸。

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灯光下,他脸上的伤痕,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我坐在他身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我想起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

有一次,我们去看电影,后面有两个男生一直在大声说话,影响别人。

江川回头,礼貌地提醒了他们一句。

结果那两个人非但不听,还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想要动手。

我当时吓坏了。

可江川却很冷静,他把我护在身后,只用了两三招,就把那两个比他高大的男生给制服了。

他甚至都没有伤到他们,只是让他们动弹不得。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不会打架,他只是不屑于用暴力解决问题。

可今天,面对林伟的拳头,他为什么选择了忍受?

仅仅是因为,不想让我为难吗?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这一夜,我们谁都没有睡好。

我躺在他身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和压抑的呼吸。

我知道,他也在想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的时候,江川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心里一惊,赶紧爬起来。

客厅里,他正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声响。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他的表情很专注,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锐利。

那不是一个普通程序员该有的眼神。

那更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我没有打扰他,悄悄地去厨房准备早餐。

等我把煎好的鸡蛋和热好的牛奶端出来时,他刚好也忙完了。

他合上电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早。”他冲我笑笑,脸上的红肿消了一些,但依然很明显。

“早,”我把早餐放在桌上,“快来吃吧。”

他走过来,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老婆做的早餐,就是香。”

他吃得很香,好像昨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我心里,却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

直觉告诉我,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的预感,很快就应验了。

上午十点左右,我接到了我妈打来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是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小婉!出事了!你快回来!你弟弟……你弟弟的公司要破产了!”

“什么?”我脑子“嗡”的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

“破产?怎么会?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今天一早,所有合作方都打电话来,说要终止合作!银行也打电话来催贷!公司的账户,也被冻结了!小伟他……他快要疯了!”

我握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太诡异了。

“妈,您先别急,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我看向江川。

他正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喝着茶。

仿佛,他早就料到了一切。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走到他面前,声音有些发抖。

“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他抬起头,看着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放下茶杯,对我伸出手。

“走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一直往下沉。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江川,但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看着他开车的侧脸,轮廓分明,表情平静。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男人,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他。

到了我妈家,也就是林伟那栋金碧辉煌的别墅。

昔日里门庭若市的豪宅,此刻却是一片死寂。

客厅里,一片狼藉。

昨天宴会上的奢华装饰,被砸得稀巴烂。

林伟瘫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头发凌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我妈坐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

看到我们进来,我妈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扑了过来,抓住我的胳膊。

“小婉!你可算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啊!你弟弟他……”

我看着失魂落魄的林伟,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林伟像是没听到我的话,依然呆呆地坐着。

还是我妈抽抽噎噎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林伟的公司,最核心的业务,是代理一款国外的高科技材料。

他的公司,几乎是靠着这款材料的独家代理权,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而今天早上,那家国外的总公司,突然发来一封邮件,单方面宣布,永久终止和林伟公司的所有合作。

理由是,林伟的公司存在严重的商业欺诈行为。

这封邮件,就像是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

紧接着,所有下游的合作商,都宣布终止合同,并要求赔偿。

银行也闻风而动,要求立刻偿还所有贷款。

资金链瞬间断裂,公司账户被冻结。

林伟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在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商业欺诈?小伟怎么会商业欺诈呢?这不可能!”我妈哭着说。

我看向林伟。

他终于有了一点反应,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川。

“是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是你干的,对不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江川身上。

江川没有看他,而是走到我爸面前。

我爸正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脸色比昨天还要难看。

“爸,”江川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对不起,把事情闹成这样。”

我爸看着他,眼神复杂。

“真的是你?”

江川点了点头。

“是我。”

我妈尖叫起来:“江川!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

她冲上来,想去打江川,被我拦住了。

“妈!你冷静点!先把事情弄清楚!”

“还有什么好不清楚的!”我妈挣扎着,“他就是记恨昨天小伟打了他,所以才报复我们!他心肠怎么这么歹毒啊!”

林伟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像一头发疯的野兽,冲向江川。

“我杀了你!”

这一次,江川没有再躲。

就在林伟的拳头快要到他面前时,他只是轻轻地抬起手,就抓住了林伟的手腕。

林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挣脱不开。

江川的手,像一把铁钳,牢牢地锁住了他。

“林伟,”江川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吗?”

“我没错!错的是你这个废物!”林伟嘶吼着。

“废物?”江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废物,那你知不知道,你引以为傲的那款高科技材料,它的核心技术专利,是谁的?”

林伟愣住了。

江川松开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U盘,扔在桌上。

“这里面,是那款材料所有的原始设计图、核心算法和专利证书。专利持有人的名字,叫江川。”

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逆转,给震得说不出话来。

我妈忘了哭,林伟忘了叫。

我也呆呆地看着江川,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这……这怎么可能?

江“你……你胡说!”林伟最先反应过来,他指着江川,色厉内荏地喊道,“那家公司是国外的!专利怎么可能是你的!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江川淡淡一笑,“我就是你口中那个,一无是处的穷技术员。”

“五年前,我把这项技术的海外代理权,授权给了我的一个朋友,也就是那家国外公司的创始人。我们约定,利润平分。”

“而你,”江川的目光,转向林伟,“你当初能拿到国内的独家代理权,并不是因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而是因为,我给我朋友打了招呼。”

“我本来以为,给你一个机会,你能踏踏实实地做生意。没想到,你却利用信息差,在国内加价数倍,牟取暴利。甚至,为了降低成本,你还用劣质材料以次充好,欺骗客户。”

“这些,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江-川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林伟的心上。

林伟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青,最后,变得毫无血色。

他“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这不可能……”

“至于那封终止合作的邮件,”江川继续说,“也不是我发的。是我朋友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主动提出来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是我一直拦着他。”

“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

江川转过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歉意和温柔。

“因为你。因为他是你弟弟。我不想让你夹在中间难做。”

“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他的收敛。我以为,只要我忍着,这个家就能维持表面的和平。”

“但我错了。”

他的目光,扫过林伟,扫过我妈。

“我的忍让,在你们看来,是懦弱。我的退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羞辱。”

“昨天,当他的拳头打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能再退了。”

“我退一步,你就要跟着我,受一分的委屈。我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了。”

他说完,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

“小婉,对不起,瞒了你这么久。”

我看着他,眼泪,再一次模糊了视线。

原来,是这样。

原来,他不是不在乎,他只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我,保护我们这个小家。

原来,他不是没有能力,他只是不屑于去炫耀。

他就像一座冰山,我看到的,永远只是海面上的那一角。

而在那平静的海面之下,隐藏着我无法想象的深邃和力量。

我反手握紧他的手,摇了摇头。

“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是我,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是我,让你为了我,一再地忍让。

“够了。”

一直沉默的我爸,终于开口了。

他站起来,走到林伟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林伟抬起头,眼神空洞,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哭了。

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你错的,不是丢了公司。”我爸摇了摇头,声音里充满了失望,“你错的,是你的心。”

“你被金钱和虚荣蒙蔽了双眼,看不到什么是真正重要的东西。你轻视你的姐夫,羞辱你的姐姐,你把这个家,搅得乌烟瘴气。”

“从今天起,你搬出去。这栋房子,卖了,把该还的债还了,把该赔的钱赔了。”

“剩下的,你自己去挣。什么时候,你学会了怎么堂堂正正地做人,再回来见我。”

我爸的话,像最后的审判,宣判了林伟的结局。

我妈还想求情,被我爸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然后,我爸走到江川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江川,”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爸对不起你。”

说完,他竟然对着江川,微微地鞠了一躬。

江川赶紧扶住他。

“爸,您别这样,我受不起。”

“你受得起。”我爸摇摇头,“是我们林家,对不起你。”

“以后,你和小婉,好好过日子。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们不用管了。”

说完,他疲惫地摆了摆手,转身,步履蹒跚地向楼上走去。

他的背影,在这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一场家庭的风暴,就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我和江川,没有再多停留。

离开那栋别墅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放晴了。

阳光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那股压抑了许久的浊气,终于吐了出来。

车里,江川把着方向盘,认真地开车。

我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街景,心里却一点也不平静。

“你……真的是那个专利的持有人?”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点点头,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嗯。大学的时候,跟着导师做的一个课题。后来,导师把专利给了我。”

“那你为什么……”我问,“为什么要去那家小公司上班?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地方,或者自己创业。”

他笑了笑。

“因为,那家小公司的老板,是我大学最好的兄弟。他创业,我总得帮他一把。”

“而且,”他顿了顿,说,“我不喜欢太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喜欢被太多人关注。我就想安安静静地做点自己喜欢的研究,下班了,回家给你做饭。这样的生活,我觉得挺好。”

我看着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暖流。

这个男人,他想要的,一直都很简单。

是我,被我那可笑的自尊心和虚荣心,给蒙蔽了。

我总觉得,他应该功成名就,应该让我的家人高看一眼。

却从来没有问过他,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朋友的公司,现在规模很大了吧?”我小心翼翼地问。

“还行吧。去年刚在纳斯达克上市。”他轻描淡写地说,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纳斯达克上市……

那我朋友岂不是……

“所以,你其实……很有钱?”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发飘。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我:“股份是有一点。不过大部分都还在锁定期,不能变现。所以严格来说,我现在还是个‘穷技术员’。”

他冲我眨了眨眼,带着一丝调皮。

我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那点不真实感,也烟消云散了。

是啊,不管他是有钱,还是没钱。

他还是那个会给我炖汤,会给我剥虾,会在我受委屈时把我护在身后的江川。

这就够了。

“以后,有什么事,不许再瞒着我了。”我看着他,很认真地说。

“好。”他郑重地点头,“都听老婆的。”

回到家,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

空气中,那股熟悉的,混着鸡汤和桂花香气的味道,让我觉得无比安心。

这才是我的家。

江川脱下外套,很自然地走进厨房。

“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红烧肉吧。”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

我把脸埋在他的后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和心跳。

“江川,”我闷闷地说,“我们……搬家吧。”

“搬家?”他转过身,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我们换个大一点的房子,离我家人远一点。我不想再让他们来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了一丝犹豫。

“小婉,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

“可他们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家人。”我打断他,“江川,以前是我太傻,总想着要顾全所有人,结果却委屈了你。以后不会了。”

“以后,我只要你。我们的家,也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静静地看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那笑容,像冬日里的暖阳,瞬间融化了我心里最后的一点冰雪。

“好。”他说,“都听你的。”

后来,我们真的搬家了。

江川用他那些“不能变现”的股份做抵押,在一个环境很好的小区,买了一套不大不小的房子。

房子有一个很大的露台,我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江川在露台上,给我搭了一个秋千。

天气好的时候,我们就坐在秋千上,喝着茶,聊着天,看日出日落。

他还是在那家“小公司”上班,每天按时回家,给我做饭。

只是偶尔,他会飞去国外,开几天会。

我知道,他是去见他那个在纳斯达克上市公司的朋友。

而我,也辞掉了原来那份不好不坏的工作,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设计工作室。

工作室不大,但做的都是我自己喜欢的案子。

很自由,也很快乐。

至于我娘家那边。

林伟的公司,最终还是破产清算了。

他卖掉了别墅和豪车,还清了债务,还剩下一点钱。

他没有再来找过我们。

我听我爸说,他找了一份很普通的工作,从最底层开始做起。

人瘦了很多,也沉默了很多。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懂得了,什么才是生活。

我妈一开始,还总是打电话来哭诉,抱怨,骂江川心狠。

后来,我爸跟她大吵了一架。

再后来,她打电话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偶尔打过来,也只是问问我的近况,语气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我和我爸的关系,倒是比以前更亲近了。

他会经常来我们家,和江川喝茶,下棋。

有时候,他看着我和江川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笑。

我知道,他是在为我高兴。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和江川坐在露台的秋千上。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远处的天空。

“江川,”我突然问,“你后不后悔?”

“后悔什么?”

“后悔娶了我,摊上我这么一家人。”

他侧过头,看着我,眼神温柔得像水一样。

“不后悔。”他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

“我只是后悔,没有早一点,把你从那个环境里带出来。”

我的眼眶,又有些湿润了。

我转过身,吻住了他的唇。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暖洋洋的。

微风吹过,带来了满园的花香。

我想,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吧。

真正的强大,不是你拥有多少财富,多高的地位。

而是你内心有足够的力量,去守护你所爱的人,去坚持你所信奉的道义。

是你在面对世间的恶意时,依然能保持一颗温柔而坚定的心。

就像江川。

他用他的隐忍和智慧,给了我一个全新的世界。

也让我明白,好的婚姻,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依附,而是两个人,共同成长,彼此成就。

我们是彼此的软肋,也是彼此的铠甲。

有一次,江川那个“上市公司”的朋友来国内,我们一起吃了个饭。

他是一个很风趣的美国人,中文说得很好。

酒过三巡,他拍着江川的肩膀,对我说:“Cynthia,你知道吗?当年在硅谷,有无数家顶级的公司,挥舞着支票,想把Sean(江川的英文名)挖过去。可是他,为了你,全都拒绝了。”

“他说,他的根在中国,他的爱人,也在中国。”

“我当时还笑他,是个‘恋爱脑’。现在看来,他才是我们这群人里,活得最通透,最幸福的那个。”

我看着身边的江-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给我夹了一块我爱吃的鱼。

那一刻,我忽然就懂了。

他放弃的,是世人眼中的星辰大海。

但他得到的,却是属于他自己的,独一无二的,人间烟火。

而我,何其有幸,能成为他的人间烟火。

生活,还在继续。

我知道,未来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挑战和困难。

但只要我们手牵着手,心连着心。

就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因为,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

它能抵御一切风雨,也能创造一切奇迹。

它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

来源:育儿首推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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