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正月里,周总理走了,全国人民的眼泪还没擦干,七月朱老总又离开了我们。刚熬过这锥心的痛,九月九号,毛主席也永远闭上了眼睛。短短八个月,三位撑起国家的巨人接连离世,就像一艘大船突然没了舵手,全国上下都慌得没着没落。天安门广场上的追悼会,一百万人黑压压站着,哭声震天
1976年的中国,充满这诡谲多变,日子过得太煎熬了。
正月里,周总理走了,全国人民的眼泪还没擦干,七月朱老总又离开了我们。刚熬过这锥心的痛,九月九号,毛主席也永远闭上了眼睛。短短八个月,三位撑起国家的巨人接连离世,就像一艘大船突然没了舵手,全国上下都慌得没着没落。天安门广场上的追悼会,一百万人黑压压站着,哭声震天动地,多少人哭晕在现场,那种从心里往外冒的绝望,经历过的人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老百姓慌,北京城里的老帅们更慌。那会儿的政治空气,紧张得能拧出水来,明里暗里两股劲儿在较着劲——一边是叶剑英、徐向前这些一辈子为国家拼杀的老革命家,另一边是在上海起家、正红得发紫的“四人帮”。老帅们不怕自己吃亏,就怕这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变了颜色。“四人帮”握着宣传大权,天天在报纸、广播里指桑骂槐,一会儿喊“按既定方针办”,一会儿揪“党内资产阶级”,矛头全对着老干部,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要抢班夺权啊!
9月18号,毛主席的追悼大会刚结束,人群还没散利索,叶剑英就悄悄拉了拉许世友的胳膊,又递了个眼色。除了许世友,他还留下了徐向前、聂荣臻两位元帅。几个人没坐显眼的红旗车,悄悄钻进一辆普通的伏尔加,直奔京西宾馆——这地方看着是招待所,其实是军队高层开“小会”的地方,保密性绝了。
一进房间,门“咔嗒”一关,屋里瞬间安静得只剩抽烟的声音。徐向前、聂荣臻两位老帅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就那么沉坐着,眉头拧成疙瘩。许世友腰里还别着手枪,这是毛主席特批的“带枪上殿”,他刚从灵堂出来,一想到“四人帮”在灵堂上那副没半点悲伤、还指手画脚的样子,就一肚子火没处发。
足足五分钟,叶剑英才掐灭手里的烟,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声音沙哑得厉害。他盯着许世友,一字一句问出了个能吓出冷汗的问题:“世友啊,南京军区,现在还指挥得动不?”
这话一出口,屋里的空气都凝固了。许世友浑身一激灵,他太懂这问题的分量了!南京军区守着东南大门,江苏、安徽、浙江、上海都在它的辖区里,这可是全国最富庶、工业最集中的地方,而上海,正是“四人帮”的老巢啊!
更关键的是,南京军区当时的司令是丁盛。1973年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许世友在南京军区当了18年司令,跟丁盛换了位置。丁盛打仗是把好手,但政治上跟“四人帮”走得近,尤其是跟王洪文关系莫逆。“四人帮”在上海敢这么嚣张,就是觉得南京军区是“自己人”,手里有枪腰杆硬。
叶剑英问的哪里是“指挥得动不”,分明是问:万一北京动手收拾“四人帮”,他们在上海狗急跳墙,南京军区的部队到底听谁的?是听北京的,还是听上海的?
许世友闷头抽着烟,烟雾把他刚毅的脸遮得有点模糊。他在南京军区经营了18年,从团长、师长到军长,底下的干部大多是他亲手提拔的,兵们都喊自己“许司令”。可现在丁盛已经当了快三年司令,情况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
他把烟蒂狠狠按在烟灰缸里,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像铜铃:“叶帅,别的我不敢说,南京军区别的部队我不管,但王牌六十军,没问题!”
“六十军”三个字一出口,三个老帅的眼睛同时亮了!他们都是一辈子玩军事的,太清楚六十军的分量了——这是南京军区的绝对主力,王牌中的王牌,驻地就在南京、镇江、无锡、苏州一线,一头顶着南京,一头对着上海,这支部队要是动起来,整个东南都得晃三晃!
叶剑英追问了一句:“你有多大把握?”
许世友“哼”了一声,那股子火爆脾气上来了,抬手拍了拍胸脯,声音不大,却砸得屋里的茶杯盖都嗡嗡响:“把握?那里的主要干部,都是跟我从山东一路打出来的老部下!这支部队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他们听谁的,我心里有数!这种关头,老部队靠得住!”
这话硬得像块铁!在军队里,有时候红头文件真不如老首长一句话管用,那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过命交情,是刻在骨头里的。三个老帅对视一眼,心里的石头落了地——成了!
叶剑英当场拍板,声音压得很低,却斩钉截铁:“好!世友,中央现在命令你,从现在开始,六十军由你直接指挥!不要通过南京军区,不要通过丁盛,你直接给我抓在手里!”
这可是捅破天的事!绕过军区司令部和司令,直接指挥王牌军,在军队里从来没有过。但许世友连一秒犹豫都没有,“唰”地站起来敬了个标准军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在京西宾馆连门都没出,直接要了军用保密电话,打给广州军区下达命令:立刻跟六十军建立绝密通讯,24小时内把六十军的指挥系统从南京军区剥离,切换到广州军区频道,全程必须神不知鬼不觉!
挂了电话,许世友连夜坐专机飞回广州,亲自守在指挥室里盯着。而南京军区的丁盛还蒙在鼓里,正志得意满地组织干部学习,跟上海那边打电话表忠心,说要“盯住南京,看住江苏,保卫上海”。
没过多久,南京军区总机房就乱了套——通往六十军的红色专线电话,听筒里只有“滋滋”的电流声,怎么查线路都通,就是接不通。丁盛急了,派秘书坐吉普车去六十军,结果半路上就被荷枪实弹的士兵拦住了,对方戴着广州军区“联络员”臂章,客气地说:“六十军执行军委特殊战备任务,谢绝一切来访。”
秘书灰溜溜跑回去汇报,丁盛“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脸都白了。他赶紧给北京打电话,接电话的全是叶剑英的秘书,回答得滴水不漏:“丁司令,部队一切正常,您安心工作。”
挂了电话,丁盛手里的话筒都在抖,冷汗“唰”地湿透了后背。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个军区司令,成了光杆司令——手里最能打的六十军,已经不归他管了!
而这一手,正是叶剑英的高明之处:不动声色就缴了“四人帮”的倚仗。六十军这颗钉子一攥在手里,上海那边的“四人帮”就成了没牙的老虎。他们本来还指望丁盛的部队撑腰,可万万没想到,顶在他们脑门上的六十军,已经换成了许世友的兵。
10月6号晚上,中南海怀仁堂,“四人帮”被一举拿下,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消息传来,全国人民敲锣打鼓庆祝,却很少有人知道,在北京动手的那一刻,广州指挥室里的许世友还在盯着地图,六十军全体官兵全副武装、枕戈待旦,只要上海那边敢有异动,坦克装甲车几个小时就能开上外滩。
正是这场京西宾馆的生死密谈,正是许世友拍胸脯的那句硬话,稳住了东南半壁江山,为拿下“四人帮”、稳定国家局势,打下了最关键的基础。那些老革命家们,心里装的从来不是个人得失,而是整个国家、亿万百姓的安危。这种临危不乱的智慧,这种为国担当的勇气,值得我们一辈子铭记。
来源:刘公馆历史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