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一场恶作剧,直到绑匪真的撕票了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2 11:03 1

摘要: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正琢磨着晚上是点外卖还是把冰箱里那块冻得像石头的五花肉解冻了。

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正琢磨着晚上是点外卖还是把冰箱里那块冻得像石头的五花肉解冻了。

那块肉是上周买的,我看着它,它也看着我,我们俩相看两厌。

手机在沙发上震得嗡嗡响,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巨大甲虫。

我趿拉着拖鞋过去,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号码,归属地显示在本地。

“喂?”我声音有点懒,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虽然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

“林瑶?”

对面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有点紧,像一根拉到极限的皮筋。

我“嗯”了一声,等着他下一句是“您好,我们是xx银行的”还是“姐,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结果都不是。

他说:“你小姑子周婧,现在在我们手上。”

我愣了三秒。

然后我笑了,是那种发自肺腑的、带着点嘲讽的笑。

“哥们儿,你打错了吧?或者说,你们这行现在也搞精准诈骗了?”

周婧,我老公周岩的亲妹妹,一个在我家白吃白喝了三个月,眼看就要奔着第四个月去的“公主”。

说她是公主,都侮辱了公主这个词。

她就是个巨婴,二十四岁的人,工作换了八百个,没一个超过俩月,每天在家不是刷剧就是打游戏,外卖盒子能从卧室门口堆到客厅。

我让她自己扔一下,她能撅着嘴说:“嫂子,我这局游戏到关键时刻了嘛。”

关键她妈。

“我没跟你开玩笑。”对面的声音更紧了,“准备五十万。下午六点前,我要看到钱。不然,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五十万?”我音调都高了八度,“她值五十万?你是不是对她有什么误解?”

“你卖了她都卖不了五十万。要不这样,你撕票吧,撕完了麻烦把骨灰给我寄回来,我还能拿去给我家窗台那盆绿萝当肥料,也算废物利用。”

我说得特诚恳。

对面沉默了。

估计是被我的“真诚”给整不会了。

过了足足十秒,他才咬牙切齒地挤出一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你才有病。”我直接怼回去,“绑架谁不好,绑架一个负资产。我谢谢你啊,替我解决了家庭内部矛盾,等这事儿过去了,我给你送面锦旗。”

“地址给我,我给你寄过去,包邮。”

说完,我“啪”地一下挂了电话。

世界清静了。

我把手机扔回沙发,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我甚至哼起了歌,决定犒劳一下自己,晚上就点那家死贵死贵的日料。

至于周婧,我百分之百确定,这又是她搞出来的幺蛾子。

上个月,她为了跟她妈要钱换最新款的手机,谎称自己在外面被车撞了,腿断了,在医院等着交钱做手术。

结果她妈和我婆婆火急火燎地赶到她说的医院,差点把整个骨科都掀了,也没找到她的人。

最后发现她正在离医院两条街的网吧里,一边吃泡面一边跟人连麦打游戏,嗷嗷叫得比谁都欢。

这次的“绑架”,估计是她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里,又出了哪个“天才”,想出了这么个馊主意。

可能是想从我老公周岩那儿弄点钱花花。

我拿起手机,想了想,还是给周岩打了个电话。

“喂,老婆,怎么了?”周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忙,背景音里有键盘敲击的噼啪声。

“你妹,可能又犯病了。”我说。

“周婧?她又怎么了?”周岩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显然也是被他这个妹妹折腾得够呛。

我把刚才那个电话学了一遍,连语气带内容,模仿得惟妙惟肖。

“……就这么个事儿,让我准备五十万,不然就撕票。你说好笑不好笑?”

我等着周岩的笑声。

但他没笑。

电话那头安静得可怕,连键盘声都停了。

“周岩?你在听吗?”

“……你别理他们。”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有点哑,还有点飘,“一群,估计是恶作剧。”

“我当然知道是恶作剧。”我说,“我就是跟你通报一声。你晚上早点回来,我懒得做饭了,出去吃。”

“好,好。我……我这边还有个会,先挂了。”

他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

我撇撇嘴,男人,工作起来就六亲不认。

不过,他刚才的反应,确实有点奇怪。

但我没多想,只当他是被周婧的 очередной 骚操作给气着了。

我瘫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综艺节目看。

明星们在屏幕里嘻嘻哈哈,我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心里像塞了一团湿棉花,堵得慌。

那个电话,那个紧绷的声音,像一根细小的刺,扎进了我的脑子里。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起手机,习惯性地点开周婧的朋友圈。

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九宫格自拍,配文是:“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哦!”

照片里的她,化着精致的妆,P得她妈都不认识。

我往下翻了翻,想给周婧打个电话,骂她一顿,让她别再搞这些无聊的把戏。

但拨号键按下去的瞬间,我又犹豫了。

万一……

万一不是她搞的鬼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除了她自己,谁会闲得蛋疼去“绑架”她?图她能吃还是图她不洗澡?

我关掉手机,强迫自己不去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滴答,滴答。

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心上。

四点半。

手机又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

我盯着屏幕,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我没接。

铃声固执地响着,一遍又一遍。

我终于不耐烦地划开接听键,吼道:“有完没完?我都说了我没钱!”

“你他媽是不是真想让她死?”

对面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我给你发了张照片,你自己看。”

电话挂断了。

紧接着,“叮”的一声,微信收到一张图片。

我点开。

照片很模糊,光线昏暗,像是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

周婧被人用胶带封着嘴,绑在一张椅子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泪痕。

她穿着今天早上出门时穿的那件粉色卫衣。

我的血,一下子凉了半截。

这张照片,不像是P的。

那种真实的狼狈和恐惧,隔着屏幕都能溢出来。

我手开始抖,不受控制地抖。

我立刻给周婧拨了过去。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难道……是真的?

不,不可能。

这一定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演得更逼真一点而已。

对,一定是这样。

我这么安慰自己,但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我立刻又给周岩打电话。

这次,响了很久才接。

“老婆?”

“周岩!你快回来!出事了!”我的声音都在抖。

“怎么了怎么了?你别急,慢慢说。”

“周婧……周婧好像真的被绑架了!”我把照片的事跟他说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死寂。

“周岩?你说话啊!”我快急哭了。

“……你别慌。”他的声音比我还慌,“你千万别报警,千万别!”

“为什么不能报警?”我尖叫起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不报警等什么?”

“你听我的!”他几乎是在吼我,“他们要的是钱!报警会激怒他们!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挂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瘫坐在地上,浑身发冷。

为什么不能报警?

这是绑架啊!人命关天的大事!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我的脑子。

周岩……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这个念atou 刚冒出来,我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怎么会怀疑他?他可是周婧的亲哥哥。

可他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我在客厅里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跳上。

不到二十分钟,周岩就回来了。

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汗,衬衫的领口都湿了。

“照片呢?给我看!”他冲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

当他看到那张照片时,他的手也开始抖,抖得比我还厉害。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一拳砸在墙上。

“周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点什么。

他躲开了我的视线。

“我……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他声音很虚,“现在最重要的是凑钱救人。”

“五十万!我们去哪儿凑五十万?”我绝望地说,“我们所有的存款加起来,还不到二十万。”

“我想办法。”他咬着牙说,“我去找朋友借,去贷款,无论如何,一定要把钱凑齐。”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我心里那点怀疑又动摇了。

也许,他只是太担心他妹妹了。

“那……我们真的不报警吗?”我还是不放心。

“不能报!”他态度很坚决,“你没看电影里吗?绑匪最忌讳的就是报警!万一他们撕票怎么办?这个险我们冒不起!”

他的话,听起来似乎有道理。

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成了我人生中最漫长的煎熬。

周岩不停地打电话。

“喂,老王吗?我周岩……对,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周转一下……二十万……行,行,太谢谢你了!”

“喂,李总?我是小周啊……是有点急事,您看能不能先借我十万应应急……”

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镇定,到后来的恳求,再到最后的卑微。

我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听着他一句句地跟人解释、哀求,心里五味杂陈。

他挂掉一个电话,就会在纸上记下一个数字。

我看着那些数字,一点点累加。

二十万,三十万,三十五万……

离五十万,还差得远。

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往下沉。

五点半。

绑匪的电话又来了。

周岩一把抢过手机,按了免提。

“钱准备得怎么样了?”还是那个紧绷的声音。

“大哥,我们正在凑,我们正在凑!”周岩的声音带着哭腔,“五十万太多了,我们一时半会儿真的拿不出来。您看能不能宽限几天?或者……或者少一点?”

“少一点?”绑匪冷笑一声,“你妹妹的命,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周岩急得满头大汗,“大哥,求求你了,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六点之前,我们真的凑不齐!”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六点整,我要看到钱转到我指定的账户上。少一分,你就准备给你妹妹办后事吧。”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地挂断。

周岩“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双手插进头发里,发出困兽般的低吼。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那个在我面前永远意气风发,觉得天塌下来都能扛住的男人,此刻,像一个被打碎了脊梁的狗。

我走过去,蹲下身,抱住他。

“周岩,我们报警吧。警察肯定比我们有办法。”

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绝望又疯狂。

“不行!”他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绝对不能报警!”

他的偏执,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婧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还是你惹了什么麻烦?”

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

是恐惧,是悔恨,还有……一丝我不敢深想的……心虚。

“叮咚。”

手机又响了,是短信。

绑匪发来的一个银行卡号。

时间,五点四十五分。

只剩下十五分钟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周岩从地上爬起来,冲进卧室,拿出了我们所有的银行卡,还有房产证。

“不够……还是不够……”他喃喃自语,像疯了一样在房间里乱转。

我看着他,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这件事,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周岩背后,一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五点五十八分。

周岩的手机响了,是他一个朋友打来的。

“岩子,你要的十五万我给你凑到了,刚给你转过去!”

这笔钱,像是一剂强心针。

周岩立刻查了账户,加上这笔钱,我们一共凑了四十二万。

还差八万。

“大哥!大哥我们凑了四十二万!剩下的我们明天一定给您!求求您了!”周岩对着那个已经挂断的电话号码喊着,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时间,一秒一秒地走向六点。

我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六点整。

手机,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电话打进来。

周岩瘫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我也不敢动,不敢说话,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也许……也许他们看我们凑了这么多钱,就放人了呢?

我在心里一遍遍地祈祷。

十分钟后。

手机终于响了。

还是那个号码。

周岩像触电一样弹起来,扑过去接起电话,开了免提。

“大哥!钱我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电话那头,不是那个紧绷的男声。

而是一阵嘈杂的电流声。

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是周婧的声音。

那声尖叫,凄厉,短促,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痛苦,然后,戛然而止。

就像一台正在高速运转的机器,被人猛地拔掉了电源。

世界,瞬间安静了。

紧接着,电话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就是那个绑匪。

他说:

“时间到了。”

然后,电话挂断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

时间到了?

什么意思?

我看向周岩。

他的脸,在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像纸一样白。

他手里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然后,他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软软地倒了下去。

我没有去扶他。

我只是呆呆地站着,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那四个字。

“时间到了。”

还有周婧那声戛然而止的尖叫。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从指尖,到手臂,再到全身。

牙齿上下打着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不会的……

不会的……

这还是恶作剧,对不对?

是他们演得太逼真了。

是为了吓唬我们,好让我们明天乖乖把剩下的八万块钱送过去。

一定是这样的。

我这么想着,却一步步地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墙壁。

我抱着自己的胳膊,试图给自己一点温暖,却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冰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一个世纪。

周岩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

他只是走到我面前,眼神空洞地看着我。

然后,他抬起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声音,清脆,响亮。

“啪!”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他左右开弓,一下比一下重,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很快,他的脸就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了血。

我吓坏了,冲上去抓住他的手。

“周岩!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他甩开我,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是我……是我害了她……”他声音沙哑,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是我害死了小婧……”

我心里“咯噔”一下。

“你……你说什么?”

他“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

那哭声,不像是一个成年男人,更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是我!都是我!”他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我不该……我不该去赌……我不该欠下那么多钱……”

赌?

欠钱?

我的脑子像被重锤砸了一下,嗡嗡作响。

“你……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拽着他的衣领,声嘶力竭地吼道。

在我的逼问下,他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真相。

原来,周岩在外面赌博,欠了高利贷一百万。

利滚利,很快就还不上了。

放贷的人威胁他,再不还钱,就要他一条腿。

他走投无路, desperation之下,想出了一个荒唐至极的办法。

他和周婧合谋,上演一場“假绑架”。

他们打算,以周婧被绑架为名,向周岩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公公婆婆要钱。

公婆就周婧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宠上了天,肯定会拿钱赎人。

而我,就成了他们计划里的一个传声筒和挡箭牌。

因为周婧平时住在我家,由我来“发现”她被绑架,然后去向公婆求救,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为了让戏演得逼真,他们甚至没有找朋友帮忙,而是周岩通过他那些狐朋狗友,花钱雇了一个“专业”的混混来扮演绑匪。

那个混混,就是给我打电话的人。

按照他们的剧本,混混负责“绑架”和“恐吓”,周岩负责“筹钱”和“谈判”,周婧负责“扮演人质”。

等从公婆那里拿到钱,分给那个混混一部分,剩下的钱,周岩就拿去还赌债。

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周岩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我们……我们都说好了的……”他哆哆嗦嗦地说,“就是演一场戏……吓唬吓唬爸妈……钱到手就结束了……”

“那个混混……我给了他五万块定金……说好了事成之后再给他五万……”

“我千叮万嘱,让他千万不能伤害小婧……他答应得好好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听着他的话,感觉自己像在听一个天方夜谭。

我的丈夫,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男人。

我的小姑子,那个让我头疼又无奈的“公主”。

他们,竟然联手导演了这么一出荒诞的、愚蠢的、自私到极点的“绑架案”。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为他们担心,为他们害怕,为他们奔走。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恶心感,从胃里直冲上来。

我甩开他的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我看着他,声音都在发抖。

“你让我别报警,不是怕激怒绑匪……是怕警察查出你们的鬼把戏?”

“你那些焦急,那些崩溃……全都是演给我看的?”

他跪在地上,不敢看我,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是的……瑶瑶……一开始是演的……但后来……后来我真的害怕了……”

“我给那个混混打电话,他有时候接,有时候不接……我让他给我听听小婧的声音,他总找借口……”

“我那个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我怕事情失控……我是真的害怕了……”

“害怕?”我冷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周岩,你现在跟我说害怕?”

“你们策划这件事的时候,怎么不怕?”

“你们把周婧交给一个素不相识的混混的时候,怎么不怕?”

“你们拿人命当儿戏,就为了你那些肮脏的赌债的时候,怎么不怕?!”

我一声比一声高,最后几乎是在嘶吼。

我冲上去,对着他拳打脚踢。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打他,踹他,抓他,挠他。

他一动不动,任由我发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瑶瑶……对不起……”

对不起?

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周婧死了。

那个虽然讨厌,但活生生的女孩,死了。

死在了他们自己导演的一出蹩脚的戏剧里。

而杀死她的,不是那个所谓的绑匪。

是她的亲哥哥,是她自己。

是他们的贪婪和愚蠢。

我打累了,哭累了,整个人虚脱地瘫坐在地上。

房间里,只剩下周岩压抑的、绝望的哭声。

我们两个,像两座孤岛,被一片死寂的海洋包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地上爬起来,走进卧室,拿出手机。

我按下了三个数字。

110。

周岩看到我的动作,猛地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不要!瑶瑶!不要报警!”他哭着求我,“报警……我就全完了!我们这个家就全完了!”

我看着他,眼神冰冷得像一块冰。

“家?”我说,“从你决定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有家了。”

“周岩,你不仅害死了你妹妹,你也杀死了我。”

电话,接通了。

“喂,您好,这里是110报警中心。”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清晰地说道:

“我要报警。”

“这里发生了一起绑架撕票案。”

警察来得很快。

整个屋子都被警戒线围了起来,穿着制服的人进进出出。

我和周岩被分开问话。

我坐在沙发上,一个女警递给我一杯热水。

杯子很烫,可我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我像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回答着问题。

“你什么时候接到第一个电话的?”

“下午三点零五分。”

“对方说了什么?”

“他说我小姑子在他手上,要五十万。”

“你当时的反应是?”

“我以为是恶作劇。”

……

我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除了周岩最后那段令人作呕的“坦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替他隐瞒。

或许,是潜意识里还残存着最后一丝夫妻情分。

又或许,是我不想让这件事,变得更加丑陋和不堪。

我看着客厅另一头,正在接受盘问的周岩。

他整个人都垮了, slumped in the chair, 像一滩烂泥。

他的脸上,还留着我刚才抓出的血痕。

警察的盘问,细致到了每一个细节。

他们拿走了我们的手机,拷贝了所有的通话记录和短信。

技术人员在客厅里架设了各种仪器,试图追踪那个“绑匪”的信号。

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而我,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我的心,已经死了。

在那声戛然而止的尖叫之后,就已经死了。

半夜,公公婆婆来了。

他们是接到警察的电话赶来的。

婆婆一进门,看到这阵仗,腿都软了。

“警察同志……这……这是怎么了?我的婧婧呢?”她抓住一个警察的胳膊,声音都在发颤。

没人回答她。

当她看到像丢了魂一样的周岩,和面如死灰的我时,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婧婧……我的婧婧呢?!”她尖叫一声,朝我扑了过来。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我的婧婧!”她像疯了一样撕扯我的头发,“你这个扫把星!自从你进了我们家的门,我们家就没好事!”

我没有反抗,任由她打骂。

公公和几个警察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拉开。

“亲家母,您冷静点,我们正在调查。”

“调查?我女儿都没了!还调查什么!”婆婆瘫在地上,捶胸顿足地哭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公公站在一旁,这个一辈子都挺直了脊梁的男人,此刻,像是瞬间老了二十岁。

他看着周岩,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只是抬起手,给了周岩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

周岩没有躲,硬生生挨了这一巴tuning fork。

他跪在地上,对着他父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爸,妈,我对不起你们……”

那晚,我们谁都没有睡。

警察在屋子里忙碌了一夜。

天快亮的时候,一个高级警官走了过来。

他脸色很凝重。

“周先生,林女士。”他看着我和周岩,“我们基本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的位置。但是……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这起案子,可能不是一起单纯的绑架勒索案。”

警官顿了顿,目光在我和周岩脸上扫过。

“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一起……熟人作案。”

熟人作案。

这四个字,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我下意识地看向周岩。

他的脸,“唰”的一下,白得像鬼。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警官,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故作镇定地问。

“绑匪对你们的家庭情况非常了解。”警官说,“他知道周婧小姐住在你们家,知道你们的经济状况,甚至……可能知道你们的家庭关系。”

“而且,从通话录音的技术分析来看,绑匪的声音虽然经过处理,但情绪波动很大,不像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尤其是在你(他指着我)第一次挂断电话并嘲讽他之后,他的反应非常愤怒,非常情绪化。”

“这更像是一种……被羞辱后的应激反应。”

警官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面前的假象,露出里面血淋淋的现实。

我感觉呼吸困难。

我不敢去看周岩的表情。

我怕我会忍不住,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他那张虚伪的面具撕下来。

“我们会继续跟进。有任何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警官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客厅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婆婆已经哭晕过去,被送到了卧室。

公公坐在沙发上,一夜之间,头发白了一半。

周岩跪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

而我,坐在他对面,冷冷地看着他。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看不见的深渊。

深渊之下,是周婧冰冷的尸体,和我们早已腐烂的婚姻。

接下来的两天,是无尽的等待。

警察那边,没有任何突破性的进展。

他们找到了那个废弃的仓库,也就是照片上的地方。

但里面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些挣扎的痕ION和一小滩已经干涸的血迹。

DNA检测证实,血迹是周婧的。

这个消息,让婆婆再次崩溃。

她像祥林嫂一样,抓住每一个人,哭诉着她的女儿有多乖,多孝顺,然后咒骂我这个“克夫克妻”的扫把星。

我麻木地听着,不做任何辩解。

我知道,在这个家里,我已经被判了死刑。

周岩变得更加沉默。

他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吃不喝,不见任何人。

我去看过他一次。

他坐在黑暗里,像一尊石像。

我问他:“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冷笑着关上了门。

第三天下午,警察又来了。

这次,他们带来了两样东西。

一个坏消息,和一个更坏的消息。

坏消息是,他们在郊区的一个河道里,发现了周婧的尸体。

她被人用绳子绑着石头,沉在河底。

法医初步鉴定,死亡原因是窒息,死亡时间,大概就是我们接到那通“时间到了”的电话的那个晚上。

婆婆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厥了过去。

公公老泪纵横,一夜之间,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神。

而那个更坏的消息,是针对周岩的。

“周先生,”带队的警官面色严肃地看着周岩,“我们在调查你的通讯记录和银行流水时,发现了一些问题。”

“你在案发前一周,频繁与一个有犯罪前科的人联系。并且,在案发前三天,你给他转了五万块钱。”

“这个人,叫李浩,外号‘耗子’。我们有理由怀疑,他就是这起绑架案的犯罪嫌疑人。”

警官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加严厉。

“而且,我们还查到,你在过去半年里,通过多个网络平台参与赌博,欠下了巨额债务。”

“周先生,你能解释一下吗?”

所有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周岩身上。

公公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周岩的脸,已经不能用“白”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死灰色。

他全身都在发抖,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淌。

他完了。

我知道,他完了。

他精心编织的谎言,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被撕得粉碎。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音。

他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祈求。

他在求我,救他。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救他?

谁来救周婧?

谁又来救那个被他们当成傻子一样玩弄的我?

我缓缓地站起身,走到警官面前。

“警官,”我说,“关于这件事,我知道一些情况。”

周岩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是的,陌生人。

从他决定欺骗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周岩最后对我说的那些话,原原本本地,一字不差地,全部说了出来。

从他们策划假绑架的动机,到雇佣混混的细节,再到整个计划的流程。

每说一个字,周岩的脸色就更灰败一分。

公公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当我全部说完,整个客厅,安静得能听到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震惊的、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周岩。

那个昔日里父母眼中的骄傲,妻子眼中的依靠,此刻,像一条被剥了皮的狗,狼狈不堪地瘫在那里。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终于崩溃了,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我没想害死她!我真的没想害死她!是那个耗子!是他自作主张!是他杀了小婧!不关我的事!”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那个叫“耗子”的混混身上。

可笑,又可悲。

警官们听完我的陈述,交换了一个眼神。

然后,其中一个警察走上前,拿出了一副冰冷的手铐。

“周岩,你涉嫌参与策划绑架,并导致人质死亡。现在,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手铐,“咔哒”一声,拷在了周岩的手腕上。

那声音,像是为我这段荒唐的婚姻,敲响了丧钟。

周岩被带走的时候,没有再看我一眼。

他只是低着头,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罪人。

公公看着儿子被戴上手铐带走,这个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终于撑不住了,捂着脸,发出了压抑的呜咽。

婆婆从卧室里冲出来,看到这一幕,再次尖叫起来。

“是你!都是你这个!是你害了我儿子!是你害了我全家!”

她冲过来要打我,被警察拦住了。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悲痛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恨意。

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悲哀。

这个家,完了。

彻彻底底地,完了。

我转过身,默默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把所有的哭喊、咒骂和混乱,都关在了门外。

房间里很安静。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我看着我们床头那张巨大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

照片上的周岩,英俊,温柔。

我们曾经以为,可以就这么幸福一辈子。

可现在,一切都成了一个笑话。

我走过去,取下那张婚纱照,毫不犹豫地,把它摔在了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

就像我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

警察的效率很高。

两天后,那个叫李浩的“绑匪”就被抓住了。

他是在一个小的出租屋里被找到的,被抓的时候,他正在用抢来的钱,没日没 procrastinate地打游戏。

他的交代,和周岩的“坦白”,以及我的陈述,基本吻合。

只是,他多说了一些细节。

一些让这出悲剧,显得更加荒诞和讽刺的细节。

原来,在“绑架”周婧之后,李浩发现,这个“人质”一点都不配合。

她不仅不害怕,反而对他颐指气使。

“喂,我说你能不能专业点?胶带贴得我嘴巴都疼了!”

“这什么破地方啊?连个wifi都没有?我手机都快没电了!”

“大哥,我饿了,你能不能给我点个麻辣烫?要加麻加辣,多放点牛肉丸。”

李浩本来就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混混,被周婧这么一折腾,心态当场就有点崩。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打的那个电话。

当他听到我不仅不给钱,反而嘲讽他,让他“撕票”,还要给他寄锦旗的时候,他彻底破防了。

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被周岩和周婧这对兄妹,也包括我,我们所有人,当成了一个小丑。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觉得这么屈辱。

于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子里形成。

你们不是演戏吗?

那我就给你们来点真的。

所以,他后来对周岩的敷衍,对周婧的虐待,都不是演的。

他是在发泄他的愤怒。

而最后那通电话,那声戛然而止的尖叫,也不是什么音效。

是他,真的动手了。

当他发现周婧没了呼吸的时候,他也慌了。

他本来只想吓唬吓唬我们,没想过要杀人。

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拿走了周岩凑来的那四十二万块钱,把周婧的尸体沉了河,然后躲了起来。

他以为,这件事会像周岩说的那样,是一起“完美的失踪案”。

他没想到,警察这么快就找到了他。

我是在警察局,听完这些案情通报的。

听完之后,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结果。

该哭吗?为周婧的愚蠢和自食其果?

还是该笑?为这出由贪婪、愚蠢和自尊心共同导演的黑色喜剧?

我只觉得,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席卷了全身。

原来,杀死周婧的,不仅仅是周岩和她自己的贪婪。

还有李浩那可怜又可笑的“自尊心”。

甚至,还有我那个“自作聪明”的电话。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不经意间,成了这起悲剧的推手。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从警察局出来,天已经黑了。

我一个人走在街上,看着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这个世界,依然在热闹地运转着。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

我想找个人说说话。

可我翻遍了所有的名字,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倾诉。

我的父母?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

我的朋友?我该怎么跟她们描述这件荒唐到离奇的事情?

我的人生,好像一夜之间,变成了一座孤島。

我回了那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家”的地方。

公公婆婆已经搬走了,回了他们自己的老房子。

临走前,婆婆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我知道,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也不会原谅周岩。

屋子里空荡荡的,到处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走进周婧曾经住过的那个房间。

里面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

床上堆着没叠的衣服,桌上放着吃了一半的零食,电脑屏幕还亮着,是她最喜欢玩的那个游戏。

仿佛,她只是出去逛了个街,马上就会回来,然后咋咋呼呼地喊:“嫂子,我饿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周婧,我是真的讨厌你。

讨厌你的懒,你的馋,你的不知分寸,你的理所当然。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会以这样一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如果有如果,我多希望,那天下午,我没有说那些刻薄的话。

我多希望,我能早一点发现周岩的异常。

我多希望,这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恶作剧。

可惜,没有如果。

我在那个房间里坐了很久。

然后,我站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我把周婧的所有遗物,都打包整理好。

然后,我开始收拾我自己的东西。

这个屋子里,承载了我五年的青春和爱情。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和周岩的回忆。

我们一起贴的墙纸,一起选的沙发,一起在阳台上种的花。

曾经,这些都是幸福的证明。

现在,却都变成了对我的讽刺。

我把属于我的东西,一件一件地装进行李箱。

衣服,书,化妆品……

最后,我从抽屉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首饰盒。

里面,是我和周岩的结婚戒指。

我打开盒子,看着那对闪亮的铂金戒指,看了很久。

然后,我合上盒子,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天亮的时候,我拉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没有回头。

我知道,我的人生,要重新开始了。

虽然,是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

一个月后,法院开庭审理了这起案子。

我作为重要证人,出席了庭审。

我在证人席上,又看到了周岩。

他瘦了很多,也憔egraded了许多,穿着囚服,剃了光头,眼神黯淡无光。

当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

我别开了头。

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最终,李浩因为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

周岩因为参与策划绑架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宣判的那一刻,周岩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从他憔悴的脸上滑落。

我不知道,他的眼淚,是为了他死去的妹妹,还是为了他被毁掉的人生。

又或者,两者都有。

庭审结束后,我走出了法院。

外面阳光灿烂,刺得我眼睛有点疼。

我换了手机号,换了工作,搬到了一个新的城市。

我开始尝试着,过一种新的生活。

我找了一份普通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按时上下班。

我租了一个小小的单身公寓,自己做饭,自己打扫。

周末的时候,我会去图书馆看看书,或者去郊外的公园散散步。

我不再相信爱情,也不再期待婚姻。

我像一只受了惊的鸟,对所有试图靠近我的人,都保持着警惕。

我知道,我心里的那道伤口,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愈合。

它会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刻,隐隐作痛。

它会时刻提醒我,我曾经经历过怎样一场荒诞而残酷的噩梦。

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一个女孩在跟她哥哥撒娇,要他买一个很贵的包。

她哥哥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掏出了钱包。

我看着他们,突然就想起了周岩和周婧。

如果,他们没有那么贪心。

如果,他们能脚踏实地地生活。

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人生没有如果。

我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阳光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知道,前面的路,还很长。

我必须,一个人,走下去。

来源:搞笑占卜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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